【本小说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最新完结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om/】 ☆、1一吻穿越(1)   春暖花开,风和日丽,春天的校园内,处处洋溢着春的气息。   人的心情也好地无以复加,看看那绿树,那盛开的百花,还有那飞舞花间的精灵,闻着那扑鼻的花香,真想陶醉其间。   走在干净整洁的校园小路上,一身雪白长裙的叶珊珊,长发飘逸,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洋溢着甜美幸福的笑容,一想到一会儿要见的人,那笑容更增添了些羞涩和妩媚。   哎呀呀,她一会儿要去见的,可是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暗恋了多年的对象,现在如愿以偿可以和他零距离接触,心中能不激动吗?   见他的感觉,就像是那些超级粉丝,要去自己的心中偶像的感觉一样,那难以言喻的激动心情,只要想到都会脸红心跳,全身都感觉紧张。   “砰,砰,砰砰砰……”想到这里,叶珊珊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来抚上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跳得实在剧烈,她怕自己还没见到想要见的人,就先因心脏狂跳而死,那可就不划算了。   叶珊珊是本校音乐系大一的新生,今年十八岁,性格与长相完全是两回事。   她不说话,不走路,安安静静时,绝对是一个典型的淑女范儿,但只要她开口说话,迈步走路,那淑女范儿就会瞬间消失。   难怪她谈个恋爱,十次有八次都会失败,最后两次也不会长久,终究会被人甩。   因为她实在是太不了解男孩子们在想什么,不会撒娇,不会装嗲,虽然学的是声乐,可从来没有动听宛转的歌喉,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学音乐,纯粹就是去混文凭的,将来毕业教教小孩子就得。   今天要见的男孩子名叫刘洋,是比自己大两届的建筑系的学长,也是叶珊珊一直就认识的高中校友。   当初还在读中学时,刘洋就是那个学校出了名的校草级人物,帅气俊朗的外表,高大挺拔的身姿,绝对是许多女生梦想中的男友形象。   叶珊珊还在读书时也常看着从自己教室窗户旁走过的刘洋,发着花痴,有时连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直到那人回眸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晃花她的眼,才回过神来。   一摸唇角,妈呀,丢死人了!这口水快流成河了,赶紧又把目光调转回教室,过不一会儿再去看那人时,人早已走远了。   如今,现在,大家同在一所大学,一个偶然机会,刘洋的一卡通被叶珊珊给捡到了,并且找到他的宿舍将之交还给他,然后缘分啊,就那么华丽丽地来了。   刘洋,那个超级有人气的大帅哥,竟然就那么直喇喇地当着不少围观的同学,笑得很是灿烂地对她道:   “叶珊珊同学,其实我早就注意你很久了,丢卡在你面前,也是想让你能拾到后,还给我时,能让我说出这番话来。   作我的女朋友吧,我想尝试跟你交往。”   说这话时,刘洋的眼中闪着耀眼的光,那深情带电的目光,直接就秒杀了叶珊珊,让她根本没办法拒绝,只能傻愣愣看着他,然后木然点头。 ☆、1一吻穿越(2)   接着,刘洋便接过她递给他的一卡通,再抛给她一个电力十足的微笑,轻松转身,背对她道:“我已经有你的电话了,改天找你出来约会。”   说完,手还在肩上,背对着她摇了摇,叶珊珊那时就感觉自己的心脏直接快跳出心窝了,要不是自己一再告诫自己,要淡定,淡定,恐怕那时就已突发心脏病,翘瓣子了。   今天,正是刘洋说的约会的日子,他们约好在校园田径场旁不远一棵大榕树下见面,然后再决定接下来做什么。   叶珊珊想,不管是做什么,只要能看到他就已经幸福死了,老天可真是对她不薄啊。   一边回顾着与刘洋的相识过程,一边走着,不知不觉间,人快到那棵大榕树下了。   远远的便能看到,刘洋着一件浅色竖条纹休闲马甲,白衬衣,白色的休闲长裤,一只手揣在裤包里,整个人透着干净清爽,可谓是帅气潇洒。   叶珊珊看看自己的身上,一袭白色的雪纺连衣裙,面料是镂空花的,里面做了衬裙,还是长袖的,勉强适合春天并不太暖和的天气。   要知道,这可是她难得买来穿的裙装呢,平时,她宁肯穿裤装,也不喜欢裙子的,因为走起路来实在不方便,怕一不小心动作过大,就春光外泄了。   不过为了今天的约会,她算是豁出去了,怎么也要在大帅哥面前展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吧。   这么想着,叶珊珊再好好打量自己的身上,没有什么不妥,才矜持着继续朝树下走去。   “珊珊,你来了?”刘洋见到叶珊珊,忙笑着朝她走来。   叶珊珊也回以他有些腼腆的笑,心里则在狂叫着:天啦,天啦,谁来救救她,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心跳得好快,他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帅!   是的,他长得实在是太帅了,那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简直是电力十足,朝她笑着走来时,简直是电力全开,她只感觉自己激动地已经全身轻颤了。   帅哥诶,货真价实的帅哥,想想吧,过往曾谈过的男友,有哪一个像他这般帅的,而现在,这个帅哥正朝自己走来,还带着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   他的牙齿怎么可以这样白,他的头发怎么那么蓬松有型,他怎么可以长得那么高大,害她只能仰视他。   “学长,我……”带着桃心眼,叶珊珊双手捧在下颌处,以一种近乎膜拜和迷恋的姿势仰望着刘洋。   “怎么还叫我学长呢?傻姑娘。”刘洋的笑带着几分宠溺,眼里全是柔情,他伸出手曲起手指刮在叶珊珊的小鼻子上,动作亲昵暧昧,仿佛做过很多遍一样。   天啦,真的快受不了了!叶珊珊只感觉头晕晕的,如坠云端,他,怎么可以这样?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对他完全没有免疫能力吗?简直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心里美得直冒粉色的泡泡,对,就是粉色的。   “走吧,小傻瓜,我们去约会。”刘洋笑着伸出一只手来,将早已惊得傻掉的叶珊珊牵着,在一路上众人的艳羡目光中,把叶珊珊拖到了学校附近一家气氛不错的露天咖啡馆,坐在了由彩色大伞遮挡的情侣座上。 ☆、1一吻穿越(3)   两人面对面坐着,穿着同样的白色,看起来是那么和谐,而叶珊珊的脸还是红得很厉害。   “想喝点什么,珊珊?”刘洋的声音带着迷人的声线,传入叶珊珊的耳中。   “啊,学长,你来就好,我无所谓的。”她当然是无所谓的,看美男足以看到饱啊,还喝什么咖啡。   “女孩子都比较喜欢卡布其诺,那就给你点这个吧。”修长的手指指着精致的价目单,刘洋的双眸微垂,再抬起时,看着叶珊珊,眼中带着询问。   翻来覆去地看帅哥,叶珊珊只顾着发花痴,哪有耳朵去听他在说什么啊。   直到服务生提醒她道:“小姐,先生问你是不是要卡布其诺?”   忙回神,叶珊珊笑得有些不自然:“没问题。”   看着她迷恋的眼神,刘洋很是满意,又为自己点了杯拿铁,服务生礼貌地说着:“请稍等”然后离开。   叶珊珊从来没有想过和自己心目中暗恋的对象能在这样有浪漫情调的地方喝咖啡,简直就跟做梦一样,那样不真实,那样充满梦幻感。   刘洋则将背向后靠着,是一个闲适潇洒的姿态。   “珊珊,喜欢这里吗?”   “恩,好喜欢,以前可没来过呢。”趁着咖啡还没来,叶珊珊四处打量这里的环境。   处在学校附近,到这里来喝咖啡的学生情侣不少,他们的动作看起来可就比他们亲昵多了,几乎头碰头坐在一起,男生通常把着女生的肩,两个人不知是在一起品尝咖啡,还是做别的,比如邻桌那两位就是这样。   还能听到他们发出的吃吃的说笑声,像是男生在女生耳边说什么悄悄话一般。   叶珊珊本是无意中看到那两人,又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便觉得无比尴尬,心里又有所期待,玉一般白皙的耳垂便红得似滴血一般。   她的娇羞无限看在刘洋眼里,简直是爱极了。   他不是个轻言喜欢的人,叶珊珊也不是他第一天认识的,在他们还在同一所高中时,刘洋就已经认识她了。   当时不知是她第几次失恋,哭得那叫一个凄惨,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当时比她高两届的刘洋正好从她不远处经过,将她的哭相尽收眼底,心里不自觉便划过一丝疼痛,心里想着,看起来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人舍得让她哭得如此凄惨。   心里不由产生一种想法,如果将来有机会,他们可以相遇相识,他一定要告诉她,他喜欢她,会好好爱护她,不让她哭泣。   现在,当年那个哭得梨花带泪的女孩子终于坐在自己的对面,成为了他的女朋友,他的心里也同样是激动的。   不过男人激动是行动派,不像女人,是想象派。   当咖啡端上来时,刘洋的神思也被拉了回来,看着叶珊珊动作小心地将搅拌好的咖啡送进嘴边,小心的抿一口,却一不小心把那浅浅的咖啡泡沫也沾在了唇边,仿佛长了一小撇棕色的胡子般,模样滑稽而可爱。 ☆、1一吻穿越(4)   心动的感觉就在那时变得强烈起来,刘洋禁不住从座上起身,越过咖啡桌,伸出一只手来,拇指指腹便缓缓抚上了叶珊珊嫣红好看的红唇。   本是去帮她擦拭那咖啡渍,可是在盯着她的唇好一会儿后,刘洋却觉得有了一种冲动,一种想要吻她的冲动。   叶珊珊不明所以地望着刘洋,看着他伸出手来为自己擦拭嘴唇,然后手上动作未停,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仿佛有水流过般,清澈明亮,还夹带着令人心脏狂跳的深情,他就那么靠过来,靠过来,然后那薄薄的好看的唇便慢慢靠近了她的。   叶珊珊只感觉大脑中有什么炸开来,眼睛瞪得圆圆的,直觉刘洋的唇吻上了自己的。   在这个春天的午后,露天咖啡馆外,叶珊珊品尝着刘洋的亲吻,眼泪却不自禁流了下来,一起流到了两个人辗转□□的唇边,品尝到了一丝咸涩。   叶珊珊幸福地闭上眼,只感觉自己仿佛在天上飘浮一般,有风在耳边吹,甚至有鸟在飞一般。   她听到了自己心脏一直不停地在狂跳着,狂跳着,那声音如火车开过一般,发出巨大的轰鸣,然后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完全盖住了其它声音,达到了临界……   “珊珊,珊珊,你怎么了?珊珊……”无论刘洋如何惊声呼喊她的名字,她都再也听不见了,唇角有一丝幸福的笑容,傻女孩因为这一个吻,不知灵魂飘向何方。   @#¥%   当她再度睁开眼来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这是在哪里,是在梦境中,周围一切全是白,除了白再没别的颜色。   浓得散不开的雾在眼前飘荡着,仿佛轻纱一般,让人看不到来路,也望不到前方。   她这是在哪里?   她不是在跟自己最喜欢的刘洋约会吗?   他吻了她,然后她感觉到了心跳是从未有过的剧烈,接着便感觉耳边传来剧大的轰鸣声,再然后就来了这里。   她在迷雾中乱走,却怎么也看不到来路和前方,她想哭,想喊,却只是徒劳,因为她根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   她想,她一定是去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只是这个地方为什么看不到人,也看不到任何事物,真的好让人着急。   突然,脑袋上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叶珊珊只感觉头痛得直想大叫,她也真的叫了出来,声音尖利短促:“啊!”   然后,她再次睁开了眼,这次看到的不再是浓雾和白色,却也是全然的陌生。   这到底是在哪里?虽然有了人,事,物,可没一样是她熟悉的,耳边听到的是一个粗鲁的男声大叫着:   “叶珊珊,给我打起精神来,马上要开始选拔了,还敢打瞌睡,真是不想活了!”   这说话的人是谁?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她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她得好好看看。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正跪在木质地板上,身上是奇怪的衫裙,宽袖窄腰,质地轻柔,像是纱质的,那浅黄色的颜色,一抬手,便带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1一吻穿越(5)   再看一旁,跪着不少像她这样打扮的女子呢。   那个说话的男子,打扮就更奇怪了,头上用布包着,身上的服装像是古代的一种制服一般,前襟交叉,有繁复的花纹,那眼睛看着她,带着轻视与不悦,还有股怒气,而他的手上拿着三指宽的竹片,一直在另一只手上敲打着,刚才敲在她头上的,大概就是那玩意儿。   那人拿眼横着她,仿佛再说,还敢看,还不老老实实的。   见她没再打瞌睡,男子不再管她,就朝别的地方走去,他那倨傲的模样还真像个监工一般。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叶珊珊看到,一旁和自己穿着同样服装的女子,正跪在那里,拿眼神瞟她。   她的五官很是周正,看起来也很和善,待那男子走远,那女人也悄悄开口了,一只手遮在嘴边靠过来对叶珊珊道:“叶珊珊,你是怎么了?刚才怎么睡着了?”   睡着了!?这是哪儿跟哪儿?   她不是在做梦吧?她明明不是跟刘洋学长在约会吗?然后他吻了她,然后她……   对了,学长呢?   他在哪里?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对,我不该在这里的,是谁把我弄这里来了,你们穿的这是什么衣服,为什么要跪在这里整整齐齐的?我才不要。”   叶珊珊边说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站在一群统一服饰,跪在那里的女子中间,看起来是那么突兀。   那个说话的女子也急了,忙去拉她重新跪下来,声音带着焦急道:“叶珊珊,你疯了吗?难道还想被副班主打?”   “什么副班主?什么挨打?”叶珊珊想要挣脱她的手,不理会她的劝阻。   她可不想跪在这里,简直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就跑到这么个鬼地方来了,什么情况都搞不懂了。   “叶珊珊,你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嚷着要进宁王府当舞姬吗?为此苦练了多少年,如今终于得到机会跪在这里等着被选拔,现在你却要离开,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那女子有些痛心疾首道,语气中带着恨铁不成钢。   “什么?进宁王府当舞姬?”有没有搞错,听了那女子的话,叶珊珊的眼珠子没瞪出来。   当什么舞姬,什么宁王府,这些名词好奇怪。   叶珊珊只感觉有什么爬上心头,凉凉的,让人极不舒服。   慢慢回味着女子的话,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全是木质的扶手围栏,她们跪着的地方仿佛是在一座楼上,楼两边有木梯通到下面,而前后则是围栏,她们跪的地方,脚下也是木质地板,透着时代久远才会留下的光泽,却绝不可能是现代木地板有的那种光,而是纯实木的光。   再看头顶上,那一眼可看到房顶瓦片的结构,完全就是古代建筑才有的。   一切不言而喻,她叶珊珊穿越了,穿越到了不知是什么朝代的地方,穿越到了一个梦想进宁王府当舞姬的女子身上。   而那个女子刚好也叫叶珊珊,竟然跟她的名字一模一样。 ☆、1一吻穿越(6)   这真的是巧合吗?   还是命运早就安排好的?   她因为学长那一个吻,产生了无法抑制的激动情绪,并因此导致昏迷,是的,她应该是当时幸福地昏过去了,可那幸福也太短暂了吧,她还没有回过味来,竟然就这么悲催地穿越鸟!   这,这太TM狗血了吧。   叶珊珊一想到自己是穿越的可能,心里就狂叫着,不要啊,不要!   那心真是在滴血啊!   她好不容易又谈了一场恋爱啊,对方还是自己一直喜欢的学长,那么英俊帅气的男子,竟然就这样没了,现在还跪在这个破地方来选拔什么舞姬,真是莫名其妙啊!   她真的不要啊!   可是不管叶珊珊再怎么在心里狂叫着她不要,却丝毫不敢大声说出来,她不是这里的人,她是从其它时代穿过来的,她怕别人把她当疯子,直接把她送上西天了。   好吧,好吧,穿就穿了吧,既来之,则安之,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这个舞姬要怎么当啊,她可真是一窍不通了。   这个身子以前的主人是跳舞的?   应该是这样没错,不然也不可能会来选拔舞姬,但那是以前那个人的喜好,可不是她的。   她要怎么应付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可不可以告诉我啊?”觉得旁边的女孩子还不错,叶珊珊还是大胆问道。   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叶珊珊,一只手搭在了她的额头上,女子的眼中满是心疼:“珊珊,你怎么了?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我应该认识你吗?”叶珊珊笑得尴尬,指着自己,又指指她。   装失忆,好像没什么意义,但自己确实不知道啊   “我刚刚做了个梦,结果梦里有人说要抹去我的记忆,他说他是神仙,等我再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叶珊珊一脸无辜地说完,可怜巴巴地望着女子。   看着她这副模样,那女子对她再次抱以同情的目光,声音放柔道:   “我叫李菁,我们是一个村里出来的,后来跟着班主,一直在红粉帮学跳舞,为的就是有一天能进那些达官显贵的府邸,成为贵族府里的舞姬,可以挣得一份不错的工钱,养家糊口。   而那位宁王可是我们金陵王朝最迷人的王爷,如果能成为他府中的舞姬,跳舞给他看,还能一睹他的风姿,可是很难得的一件事哦,所以你很早就说要来参加他家的舞姬选拔。”   李菁很好心地跟她说了这番话,让如蒙雾里的叶珊珊对自己身体之前的主人来此的目的有了个大致了解。   搞了半天,这个王朝的女子也有犯花痴的,为了一睹一个王爷的风采,不惜以这种方式来接近他。   “可是,要成为他家的舞姬,恐怕也不简单吧。”叶珊珊不无担心道。   要知道,她虽然穿越而来,可她真的一点舞蹈基础也没有,一会儿可要怎么应付过关啊,还不如主动退出的好。   这么想着,她又要站起来,想去跟刚才那个男子说,她不要参加选拔了,她只想离开这儿,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才不要去给一个不认识的男子跳舞,当什么舞姬呢。 ☆、1一吻穿越(7)   她喜欢的是刘洋,不可能再喜欢上别人的,哪怕那个人长得再好,也不会改变她的心意。   只是一想到她已经穿越,有可能再也回不到刘洋的身边,叶珊珊就只感觉心仿佛被针扎似地疼。   该死的穿越,为什么都不问问她的意见,就让她不明不白地穿过来啊,还是在自己爱的人给了自己一吻后。   一想到这个,她就郁闷死了,早知道就不让他吻了,或许自己也不会那么激动,也就不会穿越了。   现在后悔还有机会吗?   她这么一站,下面却传来了声音,那声音尖细,雌雄难辨:“传红粉班的舞姬们进殿献舞——”   该死的,还真要去跳舞啊,她可怎么办。   正想着这个问题,那些跪在叶珊珊旁边的一众女子都站了起来,包括李菁,而那个拿着竹片,留着小胡子的副班主,也“蹬蹬蹬”从楼下上来对她们道:   “赶紧,赶紧,都给我精神着点,今天可是宁王亲自来选人,能不能被选上,就看各位的造化了。”   他的声音透着些急切还有期待,小眼睛直发光。   叶珊珊的动作则僵在半中,她本就是要起身去找这个副班主,请求退出来,没想到就在这时传她们进去献舞,那她还能机会退出吗?   “班主啊,班主,我有话要说。”眼见着那副班主要离开,叶珊珊忙要追过去跟他说话。   小胡子班主转过头来,一脸不耐地看了一眼叶珊珊,然后奸笑着开口:   “叶珊珊,你可是花了钱让我带你进来的,别给我丢面子,好好跳,让宁王能看上你,你也就有机会留在宁王府跳舞,听到没?”   说完话,那小胡子看也不看她,便匆匆下了楼。   叶珊珊根本还没有来得及说她要退出的话啊,一旁的其他女子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她,更有人在听到班主的话后,一脸轻视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然后牵着裙摆下了楼。   她们一个个身段婀娜,步履轻移,仿佛足下生莲一般,叶珊珊就这样木在原地,没了动作。   脑子里则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怎么办?怎么办?她到底要怎么办?   搞了半天,这个身子的主人还是贿赂才来到这里有选拔的机会,她连反驳说NO的机会都没有,真是要急死人了!   “珊珊,别再发呆了,走吧。”李菁好心的提醒她,她的手上是同色的披帛,眉间醒目的红色泪滴型花钿漂亮得紧。   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原来也有一颗,看来是大家都有的普通装束,真好看。   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个身子的脸长什么模样,她真想看一看,不过时间不等人,她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她们下了楼。   原来,这木质楼梯两边都有,那些身着统一的服饰的女子则分别从两边下去,到了楼下,走过一段不算太长的路,就可以看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殿门外由不少手持长矛,长枪,统一着兵服的士兵守卫。 ☆、1一吻穿越(8)   还有不少太监模样的人也站在两边,这架势简直堪比皇宫呢,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他们口中说的宁王府,叶珊珊一定以为自己是进了皇宫。   那说不出的庄严与肃穆,让人不禁为之胆怯,不敢拿眼四处张望。   还未到门口,便可听到有丝竹之声传进耳里,悠扬的笛声,宛转动听的古筝,如水面滑过波痕,漾起心中无限遐想,还有那些叮叮咚咚的打击乐声,全部合成一首动听的古典舞曲,仿佛能让人看到身着漂亮舞衣的古装女子在音乐伴奏下翩翩起舞。   而叶珊珊看着那些摆好手形,脚步轻移,鱼贯步入大殿的女子真的就随着那音乐声跳了起来。   她们的动作和协统一,脸上挂着妩媚动人的微笑,一一走到那大殿正中,呈一个圆形,再慢慢沿着那圆回到各自的队形中。   每个人都有机会走到大殿最前方,那个可以看清楚殿中所有景象的位置。   虽然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跳,但叶珊珊好在模仿能力强,别人的手翘成兰花指,她也跟着翘,别人往前走,她也跟着。   心里虽然忐忑,怕被发现是在滥竽充数,但终究还是硬着头皮上了,顶多也就是跳得不好,选不上罢了,想来即使跳错了,也没什么吧。   此时,有一个动作,是参加选拔的舞姬们用宽袖遮住自己的容颜,一一往前走,然后到最前面再打开。   叶珊珊学着她们的动作也照样如此做了,她是希望也能看清楚这大殿上到底坐着何许人物,让那些从前面回转的舞姬们,个个眼带春色,面若桃花,那娇羞的模样无限放大。   想来,这花痴女还真是不少,叶珊珊料定,前面一定有个长得十分妖孽的古代美男在等着自己,心里也不淡定起来。   也不等她真的淡定下来,她的人已跟着走到了最前面,只觉得那殿内的灯光也变得明亮了许多,叶珊珊自然好奇地放下了手上的宽袖,定定朝前方看去。   这一看之下,不得不大赞一声,真是太妙了!   只见前方那华贵的翘头案后,一个身穿浅棕色华服,头束玉冠的男子,正半眯着眼看着这里,那一双狭长的凤眸,是一个好看的弧度,眼中波光流转,看人的时候,带着一种贵族天生的睥睨,仿佛目空一切,高不可攀,却又和他的气质完全吻合。   他半倚在那里,旁边着半透明轻纱的美人则为他的手中的杯子斟着美酒,他则一直看着殿下一群轻歌曼舞的女子,唇角一边上弯,是一个邪魅无比的笑。   就是那笑容,那眼神,瞬间秒杀了叶珊珊,让她放下宽袖的动作再也没有改变,竟然就那么望着他,看痴了。   看来,这花痴的毛病一点儿没有随着穿越改变,反倒更加严重起来,她身后的李菁见她如此,心里一急,忍不住朝她的腿弯踢了脚,没想到这下可算是闯大祸了。   叶珊珊本就腿有些发软,刚才跪得实在是太久,这会儿被李菁一踢,顺势就跪趴在了地上,再也没起来。 ☆、1一吻穿越(9)   她这一跪不打紧,后面跟着进来的女子都遮着脸呢,以为前面的人走了,便纷纷往前走,却没想到被叶珊珊这么一堵,个个从她身上绊过去,全给绊到地上摔了个一连串,还一个个嘴里不自禁发出哀嚎。   场面一下变得很混乱,那个留小胡子的副班主见如此,真是气得胡子都快翘上天。   而那个本是撑着半边美人腮,看得有些漫不经心的贵族男子被这些舞姬们一连串的摔倒动作弄得竟是心情大好,不禁仰天大笑起来。   一旁负责伺候的太监却是一脸不知所措,只好上前问笑着的男子道:“殿下,您看,这红粉帮可要把人留下?”   那男子笑得就差点眼泪都流下来了,那好听的男子笑声,听得叶珊珊一阵心痒痒,觉得这美男就是笑起来,那声音也像是在唱歌,不知道他说话的声音是不是更好听。   花痴就花痴吧,她反正就是个最喜欢帅哥美男的主,她旁边被她绊倒的舞姬们可就不干了,一个个把她看得跟仇敌似的,恨不能直接把她身上瞪出一块肉下来,要她跳舞都不专心,还摔倒了。   叶珊珊则觉得有些无辜,可不是她想摔倒的,是李菁踢她那一脚啊。   李菁也感到很抱歉,没想到叶珊珊下盘这么不稳,她不过是想提醒她,别只顾着盯人看,小心惹恼那宁王,可她倒好,非旦没有注意,竟然把所有人都绊倒了。   “哈哈哈……刘公公,你……刚才说什么?”声音果然好动听,那绝美男子问着一旁的太监道。   “殿下,刚才是红粉帮的舞姬们表演的舞蹈,您看可是要从中选出人来吗?”被称作刘公公的老太监重复道。   被称作殿下的男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然后看向了狼狈从地上爬起来的女子们,最后才是压在众人身下的叶珊珊起身。   这会儿看美男的兴致也减轻了些,叶珊珊才想到要起身,却发现全身真的跟碾压过似地疼,刚才那么多女子全扑在她一人身上,不疼都难啊。   唉,这叫什么事儿?她还怎么站起来,李菁见她如此,刚想去掺扶她,却听到那殿上人的声音威严传来:“慢着。”   李菁忙收回了想要去扶叶珊珊的手,而叶珊珊则心里一惊,那两个字可透着十足的气势,相信全殿里的人可都惊了下。   因为那两个字可是那穿着华服,这殿内唯一被称作殿下的人说出来的,不让人心惊都难。   叶珊珊不敢抬头,刚才因为看他,连舞都不知道怎么跳了,这会儿被他叫停李菁的动作,恐怕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冷汗不由自主就爬上了脊背,叶珊珊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点点凝固。   大殿内的声音也全部停了下来,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发出声音,只听到那个穿华服的男子缓缓从那翘头案后起身,走到了殿下,那曳地长袍的下擦地面,发出沙沙声,穿着好看靴子的脚很快出现在了叶珊珊的眼前。 ☆、1一吻穿越(10)   他在离叶珊珊跪趴的地方不足两米的位置停了下来,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抬起头来。”   叶珊珊听到那声音,不敢违抗,慢慢将自己的脸抬了起来,与华服男子对视。   近看他,更是完美无瑕啊,长眉根根分明,长入鬓发,那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光华流转,有着一股天生的贵气,让人不敢直视,那高鼻,那薄唇,还有那无瑕的肌肤,无一不完美。   连那束在玉冠中的发也是油光如缎,可不是一般地好看呢。   叶珊珊简直觉得自己要丢脸死了!   在现代哪受过这种罪,还要跪趴在别人的脚下,连抬头都要听命令,这叫什么事儿啊。   还有他看自己的那叫一个什么眼神,有一些吃惊,有一些莫名的情绪,最后是沉思。   两个人就那么望着,却不是曾经看到过的穿越女主与帅男们一见钟情的模式。   一定不是,叶珊珊好歹也是谈过为数不少恋爱的女生,怎么会分辨不清谁的眼神是爱慕,谁的眼神是淡漠呢。   眼前这个男子根本不是看上自己了,而是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她,大概在想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笨,连跳舞都会摔跤,还敢来选舞姬。   好吧,她承认,她是倒霉的,所以才会如此。   她真想大叫着,我本来就不会跳舞,不用选我了,我直接退出。   可是不能,在这样等级森严的地方,她一个舞姬哪有资格跟王爷叫板,那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那华服男子背着手,盯着叶珊珊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有些飘忽地看向大殿别处,长眉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才慢慢转身走回桌案后,一甩衣袍后摆坐了下来。   然后他对一旁的老太监道:“把跪在那里的女子留下,其余人等可以退下了。”   这话一出口,全场的人都免不了发出细碎的抽气声,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全部把目光集中到了叶珊珊的身上,敢怒不敢言地看着她,连带着李菁的目光也变得有了些不同。   叶珊珊心里简直气得要吐血啊,那个王爷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她这么个草包货色,把人家其他舞姬给绊摔倒了,全是她的责任,这个王爷倒好,跟她对视几秒钟,像是在想什么鬼主意似的,然后就决定要留她了。   这不是很奇怪吗?她又不是跳舞最好的,为什么要选她?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可是不管叶珊珊愿不愿意,都给留了下来,那妖孽王爷眼皮没抬,再次喝下杯中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叶珊珊。”   “会写吗?是哪两个字?”   “叶子的叶,珊瑚的珊。”叶珊珊心里直翻白眼,还真以为自己是古代女子啊,连字都不识。   “很好。”娇孽再次发话了,声音透着漫不经心,现在他压根儿也没看她,只顾喝着酒,神情说不出的高深莫测。   他的姿态可真对得住妖孽两字,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端着酒杯,那薄唇上沾着水滴,凤眸依旧微眯,说不出的魅惑迷人。   他就斜倚在那里,说不出的高贵与神秘。   对,神秘,不单神秘,还很自大。   是王爷就很了不起吗?无视他们这些小人物?   真是可恶,明明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出丑的罪魁,还把她留下来,摆明了是要慢慢收拾她,她要是相信他是看上她才有鬼。   想到有可能自己留在这个王府的悲惨命运,叶珊珊就不得不想到放手一搏,反正横竖也是死,不如死得干脆一点,不然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喂,那个谁?你以为你是王爷就很了不起,是吧,想把我留下来,整死我是吧,那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一个痛快得了。   我告诉你,我可是不怕死的!”   叶珊珊“腾”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昂首大声道,那声音里毫无恭敬可言,简直就叫大胆地要命。 ☆、2妖孽王爷很要命(1)   瞧瞧大殿上那些侍卫和留下的舞姬们震惊的表情就可想而知,大家都目瞪口呆,看着殿中的两个人。   不知道这个被人顶撞的王爷会是怎样的震怒,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竟然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连那个还没完全走出大殿的副班主都在暗自心惊,心道,这个叶珊珊大概是脑子坏掉了,竟然敢不要命地顶撞王爷。   没有说话,那个妖孽王爷只是把玩着酒杯,嘴角的笑意却是加深了一点,微微抬头,那双凤眸瞧着叶珊珊大义凛然的模样,还真有点要慷慨就义的味道。   他的笑便溢出了声,接着便是大笑,这王爷一笑,其他人等更是大气不敢出了。   叶珊珊怒瞪着这妖孽,想自己这么倒霉穿越到这里来,现在还要被留下来受折磨,她还不如死了算了,说不定头一砍,灵魂一个飘忽,就又回到了现代,又可以看到她的刘洋,那多好啊。   那她还怕什么。   想到这里,她的胸脯挺得更高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连看那妖孽绝世的笑容都嫌多余,直接看向了别处。   “不错,不错,本王还难得一见如此烈性女子,叶珊珊,你让本王对你又多看了一眼哦。”   “谁稀罕。“   “大胆!”   这话是从一旁的太监刘公公的口里说出,却遭来妖孽警告的一瞥,那太监便再没敢开口。   叶珊珊暗自心惊,因为自己顶撞他,他还多看自己一眼,他这一定是找虐的吧。   也对,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可是没人看顶撞的,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敢如此对他们的,他还不得像猫抓耗子似的,逮着玩个够。   好吧,叶珊珊,你完蛋了,你就等着看他怎么收拾你吧。   叶珊珊一想到自己就是那只可怜的耗子,而眼前那只漂亮的肥猫,还不知道想怎么玩儿她呢,她就等着受罪吧。   肩膀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整张脸沮丧至极,完全失去了刚才与这妖孽王爷顶嘴的气势。   叶珊珊又直直跪倒在了地上,仿佛一下抽了神气一般。   看着她跪在那里,没有了刚才顶撞他的横样,那王爷也颇为奇怪。   不过时辰不早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他准备起身回寝宫,至于叶珊珊,他也早有安排。   “回去吧,后面的人选得差不多就行了。”娇孽再次开口这样道,然后从容起身,一甩袍袖便大步朝殿外走去。   叶珊珊感觉有人从自己身旁走过,那泛着冰冷光泽的丝袍下摆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只感觉那冷意一点点泛上来,凉透了心。   待王爷离开,一名负责管理舞姬的太监也走了过来,然后对留在殿内的女子道:   “各位姑娘们,你们可是王爷亲自选出来的,以后可要好好表现咯,这会儿就跟我去安顿吧。”   “是,有劳公公了。”那些留下的女子看得出来,个个喜形于色,对能留在宁王府,很是高兴呢。   只有叶珊珊还跪坐在那里,看着光滑地面的发光点发呆,直到有人拿脚尖踢了踢她,才回过神来。 ☆、2妖孽王爷很要命(2)   抬眼看那脚的主人,叶珊珊的脸上绽出了些微笑:“怎么是你啊?李菁。”   “怎么,只许你留下来,我就不能。”李菁语气不好道。   “不是,不是,我只是没想到。”叶珊珊马上摆手道,同时,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自己膝上的灰。   “我也没想到,明明是你一个人影响了我们红粉帮这次的舞姬选拔,为什么王爷还……”   李菁没有把话说完,但那话里的意思也清楚不过,她瞟了一眼一脸茫然,还有些难过的叶珊珊,又改口道:   “好啦,好啦,我们红粉帮就我们两个留下来了,我们就好好互相照应吧。”   “对,李菁,你真好。”   叶珊珊忽略掉李菁语气里的不悦,拉着她的手,差点儿蹦起来。   想想她一个穿越人,此时最需要的就是有个熟人在身边,现在李菁也留了下来,不得不说,是老天对她的眷顾啊,只希望以后也能让她这么幸运就好。   可能吗?   叶珊珊觉得大概自己太过乐观了,怎么想今天这场舞姬选拔,都透着点诡异,还不知道那个王爷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个包袱塞到了叶珊珊的手里:“拿着吧,这是你的,刚才都放在一起,我就帮你拿过来了。”李菁这样道。   “你真好。”叶珊珊真想抱着眼前的女孩亲一口,她真的好好,还记得帮她拿包袱。   “记得我对你好就行。”   李菁不再说话,两个人随着选出来的一群舞姬在一个小太监的引领下,朝外面走去。   一出了那大殿门,离开那座她们曾等待的牌楼,叶珊珊才算见识到了这宁王府有多大。   不愧是王爷府啊,这九曲十八弯的,走过的路,如果不多走几回,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哪里。   这还只是个王府呢,不知道那金陵王朝的皇宫该是什么样的。   想想在现代,叶珊珊也没去过那故宫紫禁城,只听说很大呢。   一切都只能靠想象,而现在,自己就走在一座古代的王府内,那些花花草草随处可见,那些亭台楼阁掩映其间,真真是有权阶级家才有的东西啊,平常的老百姓哪里见过这些。   同她们走在一起的姐妹们也是一脸新奇,把这经过的地方一一看了个遍。   随着那太监,叶珊珊和李菁她们终于来到了为她们准备的一个小院,走进那院子,两边都是房子,一条长廊连接两边,叶珊珊也搞不懂这算是什么布局的房间,她只听到那太监道:   “各位,这里以后就是你们住的地方,大家可要好好相处,平时那大厅和院子就是你们练习的地方,会有管事的来统一管理你们的。现在我来给大家分配一下房间,把东西放好后,你们就到大厅来集中,再见见你们的管事。”   那引领太监的态度还不错,总算不像一般王府里的奴才那样势利眼,没有对她们这群舞姬颐指气使。   叶珊珊很高兴的是,竟然和李菁分在一个房间,不仅如此,她们那个房间内共有五人,另外三名分别来自红莲帮,金银帮,水灵帮。 ☆、2妖孽王爷很要命(3)   放下东西后,按照吩咐,叶珊珊和李菁手牵着手同一个屋的另外三个女孩子先后来到了那大厅,等待训话。   来到那布置地简单空阔的大厅,叶珊珊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房间里都有些什么,那太监便带着一名年约四十,身着上襦下裙的女人走到了大厅上方的矮阶上。   叶珊珊一看那女人脸上威严的表情便知,这恐怕就是那太监口中说的管事了,专管她们这些舞姬的。   叶珊珊偷偷扫了一下这大厅里站着的女子,除了她和李菁是着浅黄色宽袖舞衣,其余的女子身上跟她们的样式差不多,只不过颜色和质地各不相同,反正她也不是很了解,也说不上是什么材质。   可以这么讲,她对这个时空的一切都是陌生,只知道那王爷是金陵王朝长得最好的,其余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一切可以慢慢来。   叶珊珊很是想得开,连自己怎么乌龙着进这里的,也不去多想了。   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也不知那女人讲了些什么,反正叶珊珊是在开小差的,不过那女人自称姓虞,让她们以后就叫她虞姑姑。   那女人最后道:“你们先各自回房,晚饭后出来排练。”   说完话,那女人便面无表情离开了。   那虞姑姑一走,大家也就不用再站在那里,保持安静,听人训话了。   叶珊珊最先开口对李菁道:“总算是完了,菁菁啊,我们回房去休息一下吧,我今天可累死了。”   “是啊,怎么不累啊,还敢跟王爷顶嘴呢,你的脑袋可长得不一般呢。”   一个穿着红色舞衣,眼睛狭长的女子斜睨着叶珊珊,双手抱用胸,开口讽刺道。   叶珊珊岂有听不出她话里的不满,本是拉着李菁的手也放了下来,回头看向那说话的女子,眼中毫无惧色。   想她叶珊珊是什么人,穿越之前就不曾是什么淑女,从小就是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白眼没少受,她可从来不怕谁呢。   看来这个女人是想自找麻烦了。   “唉,你谁啊,我有跟你说话吗?”叶珊珊冲她吼,不顾李菁在后面拽她的衣袖,还小声跟她说别惹事。   可她能忍吗?有些人,你不给她颜色,她就以为你是怕她的,以后还不得骑到你头上来啊。   “我?你不知道吗?我可是红莲帮的头牌舞姬,刘玉娘,你不认识?叶珊珊,我们可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参加舞姬选拔,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有几斤几两吗?还敢来宁王府参选。”   那刘玉娘,眼里一片傲慢之色,根本没把叶珊珊放在眼里。   “那又怎么样呢?你是头牌,选进来很正常,可是怎么办呢?我这个不如你的人不也进来了吗?说不定啊,以后还比你混得好呢。”   叶珊珊笑得一脸讽刺,生怕不能激怒对方。   “你……你个贱人,不过是耍了点小聪明,让自己当众出丑,才让王爷对你另眼相看,你以为真是你的舞技好吗?简直烂透了。” ☆、2妖孽王爷很要命(4)   “什么?贱人?你骂谁?你以为你是谁?公主?小姐?笑死人了。”叶珊珊听到刘玉娘对自己的称谓,一只手便伸了过去,一边推着那女子的胸膛,一边再次讽刺道。   那刘玉娘被她推得往后退,眼里早已是一片火星蔓延。   “贱人,贱人,就骂你怎么样?”   “那你就等着挨一耳刮子吧。”叶珊珊要是能忍她就怪了,一个大耳刮子便招呼到了她那滑嫩嫩的肌肤上。   刘玉娘再想不到,叶珊珊竟敢打她,一声尖叫就要回给她,却被叶珊珊轻易躲过。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一旁的女子们怕事情闹大,对大家不好,忙将两人拉开。   叶珊珊的腿踢在半空,想给那可恶的女人一脚,却没有机会踢到,已被李菁和同屋的女人一起给拽开了。   叶珊珊很是不服气,冲着刘玉娘狠狠骂道:“敢骂我贱人,你才是贱人,你们全家都是!”   这一场吵闹终于还是引来了管事和太监,全场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因为打架,刘玉娘和叶珊珊都有些衣衫不整,况且为了不连累其他姐妹,她们两个还是很自觉地站了出来。   “你们两个今晚不用吃饭,关进柴房闭门思过。”虞姑姑说完,便有两个力气足够大的中年女人将叶珊珊和刘玉娘一人抓住一个,朝大厅后的柴房走去。   两个人直接被丢了进去,然后门就被关了起来,眼前就是一片黑。   叶珊珊待眼睛适应后才看清,这里果然是柴房,那些柴火不少堆在房子的角落,散发着特有的气味。   两个先前还跟斗鸡似的女人,现在也不斗了,各自找了一个地方蹲着,不再说话。   叶珊珊向来不是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对于先前的打架事件,毕竟是自己先动手,再说,她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不想才来古代就和人结怨,那样可对以后相当不利。   于是她放低姿态道:“唉,那个谁,我们和好吧,刚才是我先动的手,我先给你赔不是。”   站在一旁的刘玉娘没有说话,因为光线不好,也看不清她的脸。   叶珊珊走到她身边,再次开口道:   “我说的是真的,或许你不相信,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叶珊珊了,根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选这个舞姬的,至于会被王爷选上,就更没有想过。   所以,你还是不要生我的气了,反正我们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和好吧。”   叶珊珊说着话,将手伸过去,想要和刘玉娘握手,想想在现代,这就是握手言和的意思。   不过她伸出来才想起,古代好像没这个礼节。   那刘玉娘低下头,不知想了什么,却一直不开口,也没有把手伸出来。   叶珊珊要去拽她,还被她吼了一句:“你干什么?”   “好吧,反正我当你是同意了。”听出她声音里没有了刚才的那么刺耳,叶珊珊自我安慰地这么想着。   “刘玉娘,我当你是同事,伙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里是什么朝代,那个宁王到底是什么人物啊?” ☆、2妖孽王爷很要命(5)   “叶珊珊,你脑子真的出了毛病,这些最简单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了?”   “是啊,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是以前的叶珊珊了。”   “那你是谁?”刘玉娘眼神带着警惕地问道。   “我是叶珊珊啊。”   “你玩儿我是吧?”刘玉娘怒了。   “唉呀,跟你说不清楚,我说我不是以前的叶珊珊,就是因为我不记得自己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记得现在是什么朝代,更不记得为什么要来宁王府选这什么舞姬。”   叶珊珊在屋子里转着圈,将那柴火踩得咔咔响,穿着绣花鞋的脚底也被嗑地生疼,还得忍着。   这古代人的鞋子就是不好,哪有现代有什么橡胶底来得结实啊。   唉,倒霉的穿越。   “你不记得就算了,我也不打算告诉你,自己以后慢慢想起来吧。”刘玉娘这么说着,走到门边,不再说话。   叶珊珊没想到她说话还是这么硬梆梆,好在是没那么冲了,也懒得理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叶珊珊也不知她俩在这柴房待了多久,只记得才进来时,外面还有光透进来,不算太黑,可慢慢的,天就黑了下来。   有什么不知名的虫子叫声传了出来,还有就是叽里咕噜的声音在耳中无限放大,叶珊珊摸摸肚子,脸上是一片痛苦之色。   真是倒霉啊,如果她没记错,她和刘玉娘今晚可是没饭吃的,叶珊珊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日子更加难熬了,想想在现代,即使身为孤儿,也不可能三餐没得吃啊,只是吃得好与不好的差别而已。   这下可倒好,因为打一架,被关柴房,还被罚不能吃饭,真是不划算啊。   早知道这样,她就该忍的。   拿眼看看刘玉娘,她似乎并不在意没饭吃,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呢。   “喂,你肚子饿不饿?”叶珊珊实在受不了没人说话的安静气氛,没话找话道:“我都快饿死了。”   刘玉娘没有说话,还是望着那窗框,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叶珊珊以为她不会说话时,没想到刘玉娘冷不防来了句道:“你觉得王爷长得怎么样?”   “长得怎么样?还不错啊,有当妖孽的资本。”叶珊珊想到什么说什么。   “妖孽,你敢这么说王爷,你不想活了?”刘玉娘回过头来,眼神犀利地看着叶珊珊。   吐吐舌头,叶珊珊明白这些古代人一定是把妖孽当成了骂人的话了。   “唉呀,我说错了,说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的意思就是说,他长得实在是太好了!颠倒众生呢。”   好吧,颠倒众生,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呢,总不能说他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吧,那可就真的变妖孽了。   “颠倒众生?”   “对啊,就是所有人都被他的外表迷惑,就是这个意思。”叶珊珊赶紧解释。   “恩,确实,我看我们这群女子都被那王爷的风采所迷惑呢。”刘玉娘说着话,眼望虚空,无限向往道,唇角也不自禁上弯起来。 ☆、2妖孽王爷很要命(6)   好吧,大家都是一群花痴女,叶珊珊这样想到。   “刘玉娘,我们今晚没饭吃,还要在这里待一个晚上,明天一定会感冒的,怎么办?”   “感冒?”对叶珊珊嘴里冒出的奇怪的词,刘玉娘忍不住提出疑问。   “就是,就是染上风寒,风寒。”叶珊珊想起来,古代可没感冒这个词。   “哦,那你直接就说染上风寒不就好,你嘴里冒出的都是些什么奇怪的词啊。”刘玉娘很不以为然。   “是啊,是啊,所以我说我脑子坏掉了嘛。”叶珊珊自我解嘲。   算了,还是不要多话吧,免得多说多错。   不过说实话,叶珊珊对王爷能选她进这个王府真的是很好奇,她敢肯定,他绝不是看上了她的舞姿。   就她那瞎比划的样子,那叫跳舞才怪。   不是看上跳舞,那又会是什么?   看上她这个人?拉倒吧,连她自己都不相信,那个看她就像看奇怪生物的王爷会对她一见钟情。   在柴房一直走来走去,想着各种可能性,叶珊珊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凶多吉少,尤其是自己今天还顶撞了他,他不可能就此轻易放过自己的。   想到这些问题,连肚子饿的事实也忘得差不多了。   也不知在那柴房里转了多少圈,忽然,外面由远及近传来了脚步声,声音有些杂,还有隐隐的灯光,也在飘向这里。   叶珊珊心里一喜,难道有人来放她们出去了,这个想法让叶珊珊不禁朝门外靠去。   刘玉娘也看到了那亮光,也跟着走了过来,两个女人守在门边,等待奇迹的出现。   果然,一会儿,那开门锁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因为说话闯的祸,叶珊珊也不说话了,就等着这开门进来的人怎么说,怎么做,只要能出去就好。   “叶珊珊。”一个尖细的嗓音随着打开的门传来。   “在。”   “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叶珊珊本想说,你大爷的,可不可以先说了我再去啊,可她又实在不敢出言造次,否则恐怕是要挨皮肉之苦的。   “哦。”叶珊珊只答了这个字,便跟着那声音跨出了门槛,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还留在屋内的刘玉娘,她的眼里是惊异,借着那微弱的灯光,亮得惊人,大概还有些不可置信吧,为什么叶珊珊能出去,她却留在了那里。   不去想那么多,叶珊珊收回目光,转过头,跟着那一身太监打扮的人朝外面走去。   这王府白天还能好好看看,也不至于摔跤,可现在是晚上,那路真是有够难走的,叶珊珊几乎是高一脚低一脚跟着那太监往前走。   谁让那古代没什么水泥铺路呢,那些用小石子和泥夯出来的路,真的不好走啊。   就在刚才叶珊珊还一个趔趄,差点儿扑倒了前面领路的太监呢。   她旁边还有好几个穿侍卫服的士兵,一看便知,应该是王爷府里的守卫。   好吧,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还要找这么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给押着走,她也算很有面子了。 ☆、2妖孽王爷很要命(7)   叶珊珊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要是他们打算把她拿去大刑伺候,她想,她一定会从实把话招来的,包括她的穿越。   因为她最怕的就是痛,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充满血腥和脏乱的牢房什么的,以往在电视和小说中一看到那样的情节,她就直感觉压抑,难受。   现在,一想到那样的情节有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就更加反感。   招吧,招吧,你们不打我,我也一定会从实招的。   我也不想来的啊,真的不想。   就在叶珊珊一路忐忑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时,那引领太监已把她带到了一间屋子的廊下,然后转过身对那些侍卫道:“你们都下去吧。”   叶珊珊这时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打量眼前那道门,还有那屋内透出的灯光,再往四周看看,这间房子的周围可都是种着不少花草的,即使是晚上来,也能看到那丛丛花草,鼻端能闻到它们的芬芳,有些说不出的闷闷的感觉在心里。   那些侍卫听了太监的话离开了,就剩叶珊珊和太监在那道门前。   这时,那太监对着门内道:“王爷,叶珊珊,奴才已经给您带来了,您是要马上见她吗?”   “让她洗干净再来吧,本王可不想让侍寝的女子太过脏乱。”似乎知道叶珊珊是从柴房里出来的一般,那妖孽开口这么道。   可叶珊珊在听到他的话却淡定不起来了,虾米?   侍寝?   他的意思是让自己今晚陪他睡觉?   呸呸呸,有没有这么倒霉啊?   他不是没看上她吗?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叶珊珊很想骂人,她不要陪侍啊,死也不要。   她都不认识他吧,为什么要陪他睡觉?   如果只是单纯让她陪他睡觉也行,可是那样的可能性存在吗?   她不是白痴好不好。   不管叶珊珊在想什么,太监已答应着,对叶珊珊道:“跟我来。”   “公公,去哪里啊?”   “没听到王爷的吩咐吗?让你洗干净再来。”   “公公,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啊?”叶珊珊忍不住还是问道。   “叫你去洗就去洗,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那太监似乎也不太高兴她的问东问西,这么跟她道。   能不问吗?她就是好奇嘛。   一会儿洗干净了,真的要去陪他睡觉吗?   不管叶珊珊愿不愿意,反正她是逃不掉了。   进入一间房子,那里早已准备好一大桶水,不待叶珊珊有话说,几个女人上来就给她脱衣服,一会儿就把她扒了个精光,把她丢到了那桶里,再一通搓洗。   叶珊珊疼得直叫:“你们轻点儿,轻点儿,行不?我是人,不是上架的猪,要搓死我啊。”   那些个女人就当没听到她说话一样,还是在她身上大力揉搓着,就怕把她洗不干净似的。   那水桶里也撒了花瓣,有股自然清新的芳香,随着那热气一点点渗透到人的光裸的肌肤里。   叶珊珊只感觉自己跟受刑差不多,两只手臂被两个女人逮着,还有人在她的腋下揉搓着,让她忍不住想笑,那可是人体最敏感的部位呢。 ☆、2妖孽王爷很要命(8)   “呵呵,哈哈,哈哈,你们……你们别弄那里好吧。”叶珊珊还是止不住笑出声,“真是好痒。”   她只想大笑出声,声音在这间专供人洗澡的房间内久久回荡。   她头上那一把青丝也被人用木梳细心梳理着,到这时,叶珊珊才发现,当古代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头发好。   瞧那一头青丝,简直是柔滑如上好的绸缎啊,那黑色也是那样亮眼,完全看不出什么分叉啊,什么枯黄啊。   真好。   叶珊珊禁不住从那些女人手中抽出那头发来,自己好好看着,浸过水的头发更加的漂亮,让人只想好好用手触摸,感受它的顺滑。   这可是在现代难得看到的好头发。   那些女人们见她也洗得差不多,喊了一声:“起。”   叶珊珊便被人从水里给捞了起来,三两下把身上的水渍擦干,就给她换上了一套白色的裙衫。   叶珊珊被这几个女人来来回回折腾完,总算是要求可以出去了。   再一看自己身上衣裙,长相和男子的宽袍差不多,只是下面是裙子,那种到脚面的长度,腰上一条镶着银线的腰带,将那腰身倒是勾勒得很是曲线玲珑。   叶珊珊一直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想要在那水里照一照也是不可能,被她们这么摆布完,就出了门。   还是那个太监,在看到焕然一新的叶珊珊时,那太监眼里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回复平常,只是淡淡对叶珊珊道:“跟我来吧。”   这时走在那长廊上,叶珊珊只感觉比之前轻松了许多,想想吧,即使是要去赴死,也算是干干净净的了。   哪怕这白衫上说不定一会儿就会染上血渍。   恩,那情景有点瘆人,还是别想了。   叶珊珊禁不住,一手扶着自己的肩膀瑟缩了一下。   在这样的帝王统治的世界里,老百姓的命运也不过如草芥,死她这么一个舞姬算什么啊。   “王爷,人已带到。“太监站在先前那道门前,对里面的人恭敬道。   叶珊珊则站在他的身后,听到他里面的人说:“让她进来”   她站在原地,却丝毫不想挪动一下步子,她不要去侍寝啊。   “叶姑娘,请吧。”   “不去。”   “你是想掉脑袋吗?”   掉脑袋也不去,叶珊珊想这么说,可她没那胆子啊。   苦着一张脸,她只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这个妖孽到底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啊?   那太监的眼神好可怕,就那么死瞪着叶珊珊,让她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进去,他肯定会直接在这里把她给咔嚓了。   好吧,好吧,她去侍寝不就得了。   她倒要看看那王爷搞什么花样。   推开门,叶珊珊跨进了门槛,那太监则眼疾手快地把房门关了起来,就像是怕她逃走似的。   叶珊珊回过头来,盯着那雕花木门看了好一会儿,根本不敢朝里面走一步。   鼻端早已闻到屋子里的气味,是那种让人想昏昏欲睡的香味,不过却又让出奇地安心,估计是所谓的什么安神香之类的吧。 ☆、2妖孽王爷很要命(9)   叶珊珊虽然心里不愿意,可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将脸转回这间屋子,眼睛所看到的全是极致的奢华,那些家具物什,做工精细,纯实木,大概涂了亮漆,看起来光亮如新,那些椅子桌子还有造型古典的凳子,都是如此。   不过,将四周打量了一圈下来,还没有看到说话人的模样。   屋内也早没了其他人,叶珊珊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有低低的笑声传来,带着着魅惑人心的味道:“不是连本王都敢顶撞吗?怎么,现在不敢走到本王身边来?”   “谁说不敢,我只是没看到你在哪里?”叶珊珊听了那话里的嘲讽,大胆道。   什么狗屁王爷,别人怕他,她还真不怕,反正都是人,她也没见识过那砍头什么的,她要是怕才怪了。   “那你就慢慢走过来,看到四季图屏风,再往里走。”声音指点着她道。   四季屏风,叶珊珊开始在屋内搜寻屏风。   别说,她还真看到了,就在自己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副四扇门一样折叠的木质屏风,通体漆着棕红色,那四面上分别雕刻着桃花,荷花,秋菊还有红梅,想来应该就是那王爷说的什么四季图了。   那屏风打开来,真够大的,让人根本看不到屏风后的情景。   叶珊珊提着裙摆,怕被那长裙绊倒,大步朝屏风后面走去。   刚一越过那屏风,叶珊珊便看到了那妖孽,此时他正斜倚在一张罗汉榻上,肘处枕着一个长方形的瓷枕,露出绸缎长裤的长腿搭在榻上,一只手撑着美人腮,眼中波光流转,看着走进来的叶珊珊,那眼里是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叶珊珊只感觉这样的王爷比在之前大殿看起来更加魅惑诱人。   他的眼睛仿佛带电一般,看人时,能直看入人的心里。   想来,这世上没几个女人经得起他那双眼睛看,非得看个灵魂出窍不可。   这叶珊珊可就是个典型,她心里正在想,要是有相机该多好,要是能把这王爷弄回现代该多好,让他去陪那些少女少妇,非得赚翻不可。   咳咳,想多了,越想越下作了。   叶珊珊深深鄙视自己,然后回神,继续走到了那妖孽王爷身边。   “这个……那个……”说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那妖孽反倒站了起来,那宽袖长袍穿在他的身上,该死地好看,叶珊珊这时才注意到,他的长发已经放了下来,披在身后,还有几缕飘在光洁的额前,让那张好看的俊脸更迷人了。   下颌尖尖,唇角弯成漂亮的弧度,唇形如花瓣一般,还有那美人沟,叶珊珊不敢抬眼与他的黑亮的眼睛对视,只好看着那嘴唇以下发呆。   “叶珊珊,本王长得好看吗?”   声音也是透着诱惑啊,还那么自恋。   你是好看,可我偏不说。叶珊珊眼珠子朝地上瞟,心里这么道,不过,她感觉得出来,那王爷正朝她越靠越近,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还有那时不时扫过来的气息,由他说话时传来的。 ☆、2妖孽王爷很要命(10)   一切都看起来好似在梦里。   叶珊珊本就没见识过这王爷发火是什么样子,他一直是笑模样,不管是在大殿上,还是现在在这里。   哦,对了,这里应该就是他的寝室吧,因为叶珊珊看到,在那罗汉榻旁不远处,就是一张雕花大木床,床,上铺着锦被,顶上是漂亮的床幔。   现在,自己就在他的床边不远处,跟他呼吸相闻,他到底是想怎样?   难道真要自己陪他睡觉?   她不要啊。   一想到这个问题,叶珊珊只感觉冷汗直往上冒,背脊阵阵发凉,心跳也在加速跳动,说不出的难堪与难过。   在现代,她就是个从不和男人乱来的女孩子,而穿到古代的这具身体里,想来这古代立志要当宁王府舞姬的女子也不可能和男人有什么。   “怎么不说话?”那王爷见她站在自己面前,也不跪拜,只知道站在那里发呆,却没有想过要责罚于她,只是淡淡再开口问道。   “呃,好看,王爷绝对是好看的。”叶珊珊回神,立马拍着马屁道。   当然,也不全是拍马屁,他确实很好看,妖孽级的。   “那么,来帮本王宽衣吧。”一转身,那妖孽便朝床榻处走去,同时不忘丢下这句话。   宽衣?   应该是要脱衣服的意思吧,该死的,古人的话真的不好去想啊。   叶珊珊头皮又是一阵发麻,她为什么要去帮他脱衣服啊,他自己不会啊,这可是小孩子就会的事呢。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没听到本王的话吗?”妖孽已站在床塌旁,对她道。   脱就脱,谁怕谁。   叶珊珊磨蹭着,走到了床边。   可是看到那男子身上的宽袍,这个不难脱,他就那么一抖肩膀,那衣服就已经顺着双肩滑了下来,叶珊珊只要将那外袍接住,放到一旁的木架上搭着就可以。   可这里面的衣服要怎么解啊,好像她不太会啊。   叶珊珊看着只剩中衣的男子,左瞧右瞧,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给他脱衣服。   那王爷本是举着胳膊,见她一直围着自己转圈,忙放下胳膊,看着她道:“叶珊珊,你不会给男人脱衣服?”   这话说的,好像她该会给男人脱衣服一般。   “回王爷,这事,我还真做不来。”   “哦,对,你没嫁人的。”   废话,嫁了人的女人你会让他来你的王府里当舞姬?   “王爷,你刚才说要让我侍寝的话是假的吧?”叶珊珊扶着男子的腰,眼巴巴看着他,声音不确定道。   笑意加深,连眼中的光也流动起来,那王爷微扬了下眉:“你说呢?”   “我觉得你没有看上我,不可能让我做这样的事。   再说,你这么洁白的身体,怎么能随便拿给别的女人看呢,要看也该是你喜欢的女人,对吧。”   “你怎么知道?”王爷对她的话越发有兴趣起来。   “我猜的啊,王爷,像你这么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美男子,哪能随便和女人上床呢,要上也该是称得上国色天香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你吧,比如什么邻国公主啊,什么王公大臣之女啊。”叶珊珊再次分析道。   “你倒是很会给本王找女人呢。”   “不是我会找,是事实啊。”叶珊珊仍是笑得一脸谄媚,总算是放开了搭在他腰上的手。   那里的结实精壮,还真是手感不错呢。   “那要是本王真的要让你侍寝呢?你可愿意?”说这话时,那妖孽的眼里是惊人亮光,直直盯着叶珊珊的脸。   “哎哟,王爷,我叶珊珊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那我回去一定得烧高香,托各大神仙的福,才会得您的垂青啊。”叶珊珊开始胡言乱语,誓要把花痴女人演绎到底。   “要不,王爷,咱这就熄灯歇着吧,我已经等不及了。”叶珊珊说着,就要去揭那放在桌上的灯罩子,作势要把灯给吹灭。   “慢着。”妖孽王爷的声音终于透出些冷意,阻止了叶珊珊猴急的动作。 ☆、3我会打太极(1)   “这,这是为什么呢?”叶珊珊假装一脸苦相,回头看着那妖孽,却发现他的脸色真的好难看,就像是很为难的样子。   叶珊珊看着他的表情,早就知道他是不可能看上自己的,怎么可能让自己侍寝嘛。   那个王爷却是没有想到,叶珊珊还敢如此大胆,竟然想到要爬上他的床。   叶珊珊假装很无辜地看着王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叫停:“不是您自己说,要我侍寝的吗?”   她的大眼睛眨啊眨,嘴唇向下撇,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个……本王突感身体不适,恐怕……”那妖孽似也发现自己的情绪掩饰地不够好,忙垂下眼睫,不去看叶珊珊。   还别说,那光晕打在长睫上,好看地要命。   可叶珊珊告诫自己,眼前这个王爷恐怕真的没有想象那么简单,还是别对着他流口水比较好。   想来想去,还是刘洋好,可老天为什么要选在他们一吻定情时让她穿越啊,这不是存心要玩儿死她吗?   她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沮丧的情绪突然来袭,叶珊珊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泪开始叭嗒叭嗒往下流,好在地上是厚厚的长绒地毯,她也不嫌冷,可那王爷却不干了。   “叶珊珊,你这是……”他的表情有些慌乱,不明白这女人怎么那么奇怪,不让她吹灯侍寝,直接就坐地下哭起来了。   “王爷,你太无情了,你明明说好的,让我侍寝的,为什么又要反悔啊,我不活了啊,啊,啊……”借着这档事,叶珊珊干脆号啕大哭,反正刘洋也见不着了,还不让她大哭一下,缓解缓解郁闷的心情。   那王爷一见她如此表现,更加慌了,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要不是为了自己的计划,他还真想一剑砍了她。   他的眼神开始向那个地方瞟,叶珊珊虽是在哭,也没敢放过他的表情,随着他的眼神,叶珊珊也望向那个地方。   一把不知用什么兽皮做的剑鞘,连同一柄带着飘逸金色剑穗的剑正好好挂在那墙上。   那剑虽未出鞘,可叶珊珊仿佛已感觉到它架在自己脖子上,透出的森冷寒意,还有划拉后自己鲜血长流的恐怖场景。   天啦,她可不要那样死去!会很痛啊!   不能哭了,不能哭,否则那王爷恐怕就要动杀机了。   “不过,也不能怪王爷的,是吧,是您身体不适,我明白。我……那我等你身体好了再来,我这就回去,回去哈。”叶珊珊是识时务的,她不想才穿来就得罪个王爷,连小命也丢了,且不说能不能穿回去,要真被那剑刺中,那可就不知道是怎么个疼法了,想想都好可怕,还是先活着比较好。   “不必了,你就留在这里,咱们同睡一张床,只要不做什么就好。”   那王爷发话了,眼中的波光又开始流转,电力全开,叶珊珊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他已经回复笑模样,连眼神都变的没了杀伤力,本是狂跳怕死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3我会打太极(2)   “这……这样可以吗?”叶珊珊是搞不明白他了,怎么说话变化多端啊,当着那太监的面,他说是让她来侍寝,她假装迫不及待要按他的话做,他又不同意了。   好吧,随他高兴吧,谁叫他是王爷呢。   叶珊珊想,为什么自己没那个好命也穿成公主啊王妃啊什么的那种富贵命,这样就不用在这里坐在地上哭了。   “这个……王爷啊,叶珊珊身份可没您尊贵,还是您睡□□吧,我另外找地方就行。”叶珊珊看了看四周,对了,旁边那张罗汉塌,还是可以睡人的嘛,就睡那里就行。   “哦,这里,王爷,我就睡这里,这样就不会挤着你了。”   那王爷看了看那张刚才自己靠过的罗汉榻,略一沉吟,道:“也好,那就各自休息吧。“   “好勒。”叶珊珊笑。   那王爷看着她要往那床榻上蹦,又发话了:“叶珊珊,你还没给本王宽衣呢。”   “王爷,我……”   “把右腋下的暗绳解开就可以了。”他的手高举,看着她道。   “哦。”真是享乐阶级,明明自己知道怎么解,却偏要找她来做,存心找麻烦。   叶珊珊腹诽着走过去,按他的要求解下了那绳子,然后那件白色的中衣便解开来,露出里面交领的白色,那什么,应该算是古人的内衣。   不过这一层可是贴着皮肤穿的,看起来松松垮垮的,连胸口的部分肌肤也露了出来。   因为白天一直是遮住的,这时看起来,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就嫩白如雪,而那半隐半现的锁骨也看起来销魂蚀骨。   盯着那白皙,叶珊珊的花痴病又犯了,竟是连目光也转不开,不由自主想要触摸一下那里,是不是真的,怎么就跟蜡像一样,看起来好不真实。   她的小手就那样慢慢伸了过去,着了魔般。   看着她直盯着自己裸露的肌肤看,王爷有理由相信,这个女人果然对自己着迷的,一只手便毫不迟疑地抓住她想要伸过来的手,高贵的头也俯了下来,气息吹在叶珊珊小小的耳垂旁:“叶珊珊,本王就这么让你着迷吗?”   心猛地抖了抖,此刻两人的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他的气息就那样吹拂在她的耳后,让她感觉说不出的心痒痒,脸也立刻烧了起来,还不知红成什么样。   慌忙挣开他的手,以免被他的气息灼伤,也怕自己真的定力不足,扑向他,那可就太损她叶珊珊的名誉了。   想想吧,一个现代女子,一到古代就化身为女狼,扑倒了古代帅哥,那真是丢现代女人的脸呢。   “不……不是的,王爷,我只是好奇,您的皮肤真是好让我们这些女人羡慕啊,都不知道您是怎么保养的?”   “保养?”   “就是您的皮肤是怎么保持地这么好的?”   好吧,听不懂保养,那就说保持吧。   “是吗?真的只是让你羡慕?”王爷开始轻笑,觉得逗叶珊珊绝对是件好玩的事,不过今天晚上似乎太晚了,不该再与她废话。 ☆、3我会打太极(3)   收起玩笑,那王爷道:“时辰不早了,都早点歇息吧。”   说完,那王爷便一个转身走到榻上,脱下鞋子,然后躺到了床,上,很快面朝里,睡去了。   叶珊珊被他的动作弄得怔了一下,也对,天不早了,还是睡吧。   只是为什么他一定要把自己留在他的房里睡啊,真是奇怪。   说是侍寝,不是什么也没干嘛,鬼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   不想了,叶珊珊走到那放着灯的桌子旁,对着灯罩猛吹气,将灯灭了。   眼睛一下不适应黑暗,过了几秒钟后,能够借着微光来到那张罗汉床前,叶珊珊也躺了上去,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像今天这种情况,不累才怪。   好在叶珊珊是个适应力超强的人,也不认地方,所以才会这么快睡着。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刚一睡着,那躺在□□的王爷也醒了。   狭长的凤眸转了转,唇角依旧是诡异的笑,起身披衣,年轻的王爷迅速转过屏风,拉开一道屋子里的暗门,从那里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黑暗中,一间飘有茉莉清香的房内,一个身影盘膝坐在□□,正在调养生息。   房内很安静,除了那身影,再无其他人,直到有人从门外推门而入,房间里的沉静才被打破。   一个声音在房内响起:“遥儿,今日可好些了?”   “王爷,遥儿好很多了,今日怎么得空过来看遥儿?”   “早就想来了,只是宫里的事务繁多,所以耽搁了。”   “王爷……”最后一句话,全部被堵在了嘴里,进来的黑影已用唇吻住了□□的盘膝而坐的女子。   两具身体很快纠缠在一起,衣服散落一地……   “遥儿,我找到对付你师父的方法了。”激情过后,那王爷把玩着身旁女子的头发,一双凤眸凝视女子如玉一般的容颜,淡淡道。   “真的?那王爷可还要找寻你想要的东西?不需要遥儿再回去吗?”   “不用了,遥儿,我不想你再回去受苦,我会让别人代你去。”王爷深情款款道。   “可是,你也知道我师父,他并不好糊弄,你要找谁代我回去?”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安排,你只要待在本王身边就好。”说这话时,那妖孽王爷早已俯下头来,吻上了女子光果的香肩。   “哎呀,王爷,你好坏……”   “坏也只为你……”   “吃吃……”女子发出一串娇笑声,将两人间的气氛再次抛高……   @#¥%   “哇——”打着长长的哈欠,叶珊珊从那张罗汉□□起了身,入眼的陌生让她的脑袋空白了几秒钟,回过神后,一股失望之感袭上心头。   叶珊珊的情绪瞬间低落到极点,她真想大吼着,我不要在这个鬼地方,我要回去——!   可是有用吗?   也不知道老天爷到哪里打酱油去了,真是气死人,把她丢这里就不管了,她要怎么办嘛。   那榻上是昨天那个王爷睡过的瓷枕,叶珊珊真想把它拿起来直接摔破算了,可一想到那王爷喜怒无常的表情,她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3我会打太极(4)   再看看那□□,咦,人呢?   叶珊珊这才发现,那个妖孽根本不在。   天啦,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她都不知道。   好吧,她一向睡觉很死的,不知道也正常,恐怕改天别人趁她睡着,把她丢大街上,她也是不知道的。   瞌睡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容易被暗算,对,就是这样。   叶珊珊暗自懊恼自己的大意,怎么就在别人的房间也能睡得这么死,毫无警惕心。   这时,门外响起了声音,有人走了进来。   “叶姑娘,可起身了,王爷命奴婢来侍候姑娘洗漱。”   “来了,来了,有我的衣服没?”叶珊珊听到陌生的女子声音,听到她说的话,没有什么怀疑,便这样答道。   匆匆从那屏风后走出,一身白衣的叶珊珊看到了说话的女孩子。   年约十五六岁。身量不高,一张团脸,长得也不算有什么特色,不过好在是干净清爽,看起来好相处。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秋香。”果然是好名字,唐伯虎的夫人呢。   “那你老公是唐伯虎咯?”叶珊珊不经大脑地说道,说出了话才发现,自己在说什么啊,这小姑娘怎么可能会结婚了。   “叶姑娘,你……”果然,那小姑娘差点儿哭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我说错了,哎呀,你这名字实在是让人不由得想起他嘛。”   叶珊珊解释道:“你别生气哈,我说着玩儿的。”   那秋香终于是没有哭出来,只是深吸了口气,把手上拿的衣服抖了抖,然后对叶珊珊道:“叶姑娘,这是你的衣服,让奴婢替你穿上吧。”   叶珊珊看她手上那套古装衣服,还别说,真是漂亮啊,样式并不复杂,花纹很是漂亮,整体桃红色,绣满各式金色的花朵图案,套在身上,连人也变得光彩夺目了,再系上同色的桃红色腰带,走到那面铜镜前,叶珊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古装扮相竟是那么华丽亮眼,和她原来的模样没什么两样,只是那气场似乎一下就不一样了。   叶珊珊甚至想,她根本就是该在这个时空待着的吧,要不为什么那铜镜中的自己会比现代的那个自己看起来更抢眼呢。   没错,她和古代的叶珊珊其实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灵魂了,那个叶珊珊也不知跑哪里去了,才让她这个现代的叶珊珊穿到了她身上,代替她来选这个宁王的舞姬。   叶珊珊甚至在想,如果是那个叶珊珊,被王爷选为侍寝的女子,会不会高兴地直接晕掉,她可还记得,当时李菁是怎么跟她说的。   那副班主又是怎么说的,那个叶珊珊一直就想进宁王当舞姬,为此,还贿赂了那个副班主。   想来,她根本就是喜欢那个王爷的。   就像现代那些疯狂的追星粉丝一样,想要接近自己的偶像,不惜乔装打扮成各种身份,或是明星身边的工作人员,或是记者狗仔,只为与明星零距离接触。 ☆、3我会打太极(5)   古代的叶珊珊一定就是王爷的狂热追求者,所以才会想破脑袋想要进入王府当舞姬。   因为自己的拙劣表现,竟然让王爷多看了两眼,从而让他将自己留在了王府,叶珊珊想,她也算是为古代的叶珊珊完成了心愿。   好吧,希望你不要怪我,成了你就好。   叶珊珊心里默默道。   再看看镜中的自己,衣服倒是穿好了,不过这一头青丝还随意披散着,没有梳理成形。   “叶姑娘,让奴婢帮你梳梳头吧。”秋香又道。   “好。”叶珊珊听话地坐到那梳妆台前的凳子上,让秋香可以替她梳头。   “叶姑娘长得真漂亮,难怪能得王爷垂青呢。”那秋香边替她用奇怪的梳子梳着头,其间还沾了点什么水,让那头发梳起来更加光亮,更顺滑,闻闻还有股淡淡的香气,是某种花香。   “是吗?王爷很喜欢我?”叶珊珊讽刺地问道。   “是啊,不然为什么姑娘会在王爷的寝宫里呢?”见叶珊珊人还不错,说话也不傲气,秋香也大胆道。   “也对。”叶珊珊懒得反驳她,总不至于告诉她,她和王爷其实什么也没有吧,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或许这就是王爷的目的吧,把她留在他的房间,让人误以为她是他最喜欢的女人。   只是这样又有什么好处呢?   他是想做戏给谁看呢?   叶珊珊的心里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问号,直到她吃过早饭,来到王府花园里走走看看,答案才慢慢浮出水面。   “秋香,陪我出去走走吧,这王府看起来蛮大,我也不知道哪儿是哪儿,有你带路,我就不会迷路了。”   “这样啊,好吧,不过叶姑娘,这王府有些地方是不能随便去的,王爷在宫里当差,有时会把公务拿回来处理,所以他的书房什么的,就是机密重地,生人勿近。”   “知道了,那些地方我也没兴趣去,我也不懂那些。不过秋香,有些问题你得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对这里其实很陌生的,我连我们这个国家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叶珊珊对秋香的印象不错,觉得由她来告诉她一些不知道的事,应该没什么不妥,相信她不会像那个刘玉娘一样,端着不说。   “原来是这样,能帮到叶姑娘,秋香很荣幸。”小丫头说话有礼有节。   “太好了!走吧,咱们边走边说。”两个人说着话,便朝外面走去。   这王府的大,让叶珊珊再次见识了,今天走的路线跟昨天和那群舞姬走的完全不一样,只有那最高的一座红瓦楼是最醒目的。   “秋香,那里是哪里啊?”叶珊珊指着那最高的地方问道。   “那里啊,奴婢也不知呢,好像没人去过那里。”秋香实话实说道,“那里好像就是禁区,听说曾有人路过那里,很荒凉的,是个独立的小院,院里就只有那一座楼,楼前的灰尘和落叶都积了厚厚的一层,好像已经荒了很久呢。” ☆、3我会打太极(6)   “原来是这样。”叶珊珊一听到说那里很荒凉,再发挥一下想象力,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起,该不会那里面住着鬼吧。   越看越像啊,瞧那四面都是窗子,还黑洞洞的,恩,以后看到那里绕远一点走,免得鬼上身。   “走吧,我们不要去看那里了。”叶珊珊拉着秋香远远朝别处去。   柳树发新芽,绿草铺满地,碎石铺成的小路,七拐八弯,湖心凉亭挂着轻纱,无风自动,仿似有神助一般。   叶珊珊看着王府内的每一处景致,都是说不出的华贵大气,真不愧是王府啊。   从秋香的嘴里听来,那王爷是当今金陵王朝皇帝的三弟,名诲相宇,国姓南。   加起来就是南相宇。   这名字听起来韩味十足呢,不过也很配他哦,他长得就很有韩国妖孽的模样。   要是在现代,剪个什么流行的发式,再穿上那什么束腰长袍,在街上那么一站,一定会迷倒一片年轻的哈韩一族,同时也会遭来大爷大妈的指指点点,瞧瞧这男不男,女不女的。   哈哈哈,叶珊珊为自己的臆想,笑出了声,看得一旁的秋香不明所以。   “叶姑娘,何事发笑?”   “啊,没什么,只是觉得咱们王爷的名字可真好听,南相宇呢。”   “哎呀,叶姑娘,可不要在外面这么称呼王爷,那可是大忌。”秋香一脸紧张的样子,想要去蒙住叶珊珊的嘴。   “哦,知道了,知道了。”看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害得叶珊珊也跟着紧张了一把。   这古代就是麻烦,帝王的名诲是不能随便称呼的。   “那当今的皇帝又叫什么呢?”叶珊珊不经意问道。   “南相恒。”话一说出口,秋香也吓傻了,这话可是从她嘴里蹦出来。   “哈哈,秋香,没想到你学我还挺快的嘛,怎么,不怕被别人听到了。”叶珊珊像是逮着她的小辫子一般,笑得得意。   “叶姑娘,请你千万别说出去,我……我不是有意说出来的,我只是……”秋香的模样简直就要哭出来了。   “好啦,好啦,我不也说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的名字本来就是拿来叫的嘛,不拿来称呼还取什么名字啊,我猜那些老百姓们关起门来,还不知道怎么把皇帝的名字挂在嘴边呢,我们在这儿紧张个什么啊。”   叶珊珊满不在乎道,边说着话,边朝一旁看起来有很多花儿的地方走去,边走边还对后面的秋香道:   “秋香,快点儿,我们去那里,那里看起来好美。”   “好,叶姑娘,你走慢点儿,不能把裙子提在手上啊,很难看的。”   切,她才要管什么好看不好看,改天自己给自己弄条裤子穿才行,在现代就讨厌穿裙子,到了古代,也别想她能适应。   这里果然是一个大大的花园,成圆形分布,花圃里的花竞相开放,争奇斗艳,还真是姹紫嫣红,乱花迷人眼呢。   叶珊珊俯下身来,小手触摸那些花儿,感受那真实的触感,禁不住将鼻子凑过去闻闻那馥郁的花香。 ☆、3我会打太极(7)   真是美啊!香啊!   就在叶珊珊陶醉不已时,一个女子尖利的嗓音从旁边传来:   “这是谁?怎么会在王爷的花园里乱逛,真是不懂规矩。”   叶珊珊听到这声音,猛地睁开眼来,向声音处看去,顿时有种闪花眼的感觉。   如果说那南相宇是男妖孽,这来的这位可就是女妖孽了。   瞧那通身的打扮,浅粉色的纱衣加身,胸前是淡黄色的抹胸,金线绣制的图案,好像是什么花儿,看起来非常漂亮,那额间的花钿也是金色的,仿佛一团火苗,却更将那鹅蛋形的脸衬得明艳动人,那眼波盈着两汪水一般,在与叶珊珊对视时,透着无与伦比的优越感与傲慢之气。   那如樱桃般晶莹透亮的小嘴,还有那如凝脂一般的润滑肌肤,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透着高贵。   这谁啊?说话可不是一般的冲。   睢她那身打扮,那搭在肩背上的披帛,还有那满头的珠花宝钗,那脖子上挂着的无数珠翠,叶珊珊有理由相信,此女子的身份不同一般。   眼神不由瞟向往自己这边跑来的秋香,却看到,那丫环见到粉裙女子后,陡然变色的脸,还有马上跪下的动作。   “奴婢参见清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你又是谁?倒还识规矩。”那女子再次开口,话中意有所指,那本是漂亮的杏眼斜睨着叶珊珊的方向,带着丝狠辣。   叶珊珊心里一阵狂跳,来了来了,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奸妃了,穿越小说里常常跳出来整女主的,恩,这个一定就是,没错。   可是,不对,她怎么是清妃娘娘,还是千岁,这说起来就该是皇宫里的妃子了。   这皇宫里的妃子怎么跑到宁王府里来了,好奇怪啊!   难道这里的规矩不同于别的朝代,连皇宫里的妃子也可以随意往别人家跑了?   叶珊珊真是好奇死了,她这一发愣,看在那清妃的眼里,更是觉得她狂妄自大,简直没有把她这个清妃娘娘放在眼里。   “大胆奴才,看到本宫,为何不下跪行礼,你眼中可还有本宫?”那清妃杏眼一瞪,声音又高又尖,穿着薄纱的藕臂伸出来,一根青葱般的手指便指向了叶珊珊,就差没点要她的额头上。   “哟,哟,哟,原来是清妃娘娘,我还以为是皇上来了呢?我倒想问问,这宫里的妃子怎么跑到王府里来了呢?   难道这也是我们金陵王朝的规矩。”   本来呢,叶珊珊是不懂这些的,不过在现代也没少看古装电视剧,宫里的嫔妃不经同意,是不允许在皇城后宫以外的地方乱走动的,她也不过是以常识来推断。   没想到她的话一出口,那清妃的脸立刻红如煮熟的虾子,还不时变换着颜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嘴唇也因为生气有些微抖。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女子会大胆到质疑她的行为不当。   “好你个狗奴才,来人啊,给本宫把这不懂规矩,敢顶撞本宫的□□婢给拖出去杖毙!”那清妃气得不轻,直直这样吩咐道。 ☆、3我会打太极(8)   一旁跪着的秋香一听清妃要杖毙,吓得脸色惨白,急忙跪走到她面前,磕头道:“娘娘,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啊,叶姑娘她不是一般的奴才,不是啊。”   “怎么,连你这个小丫头也敢跟本宫对着干,那连你也一起去陪她吧。”说这话期间,已经有好几个太监侍卫走了过来,看来是准备听命于那清妃娘娘了。   “慢着,慢着。”叶珊珊见那些人想要一拥而上对付自己,心里虽然也有些害怕,可她还是要把想说的话说完才行:“你们先给我停下,我问你们,这里是王府,你们到底是听谁的啊?”   叶珊珊大声嚷嚷道。   这句话还真有效,那些穿侍卫服和太监服的人全停了下来,望着叶珊珊,又看看那一脸怒气的清妃。   “我猜,你们该听命于王爷吧,难道你们是清妃带来的人?你们如果是清妃的人,怎么敢带着武器在这园子里乱晃啊,难道想刺杀王爷?”叶珊册的伶牙利齿在这时候还真是能唬人,那些人个个面面相觑,竟不敢上前拿她。   那清妃瞪着叶珊珊,听着她在那里胡言乱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宫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清妃,你们竟敢不听我的命令,却被一个小丫头给吓住,成何体统!”   “是不成体统,不过清妃娘娘在本王的地盘,动本王的人,岂不是更不成体统。”听到这番话,所有人都看向了来人。   叶珊珊心里一喜,直觉自己有救了,她也朝说话人的方向看去。   一袭泛着艳丽光芒,镶着不少华贵宝石的烟青色长袍,头上的发一部分束在金冠里,一部分自然披散在身后,那妖孽一般的绝美容颜,那浅淡的笑,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高贵之气。   而来人,赫然就是王府的主人,宁王南相宇,听秋香说来,他今年不过二十岁的年龄,比当今皇上只小两岁。   叶珊珊一看到他,知道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忙挤出两滴泪来,像一只花蝴蝶一般,扑向来人,嘴里还嗲嗲道:   “王爷,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晚点来,恐怕就只能帮我收尸了。”   说这话时,叶珊珊只感觉自己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看那王爷,嘴角那一抽一抽的表情,估计也是被自己这肉麻的话给吓得。   不过他对叶珊珊的话倒是相当地配合,先就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眼光泛着疼惜,在叶珊珊的脸颊上轻轻的捏着,毫不掩饰他的宠爱之情,说出的话更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叶珊珊是何等的不同。   他道:“宝贝,本王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这么一个心仪女子,怎么会舍得你去死呢,你放心,有本王在,就是皇上也不敢动你的。”   南相宇边说着,那眼中的柔情简直都要泛滥出来。   叶珊珊盯着他看自己的眼神,心里突突地跳着,不由腹诽着,妖孽,你果然很会演戏呢。   要不是早就知道你是不可能喜欢我的,否则我都会被你给迷惑了。 ☆、3我会打太极(9)   好吧,演戏就演戏,大家一起演。   叶珊珊干脆把自己整个身体都挂在南相宇身上,就好像没生骨头一样,一声接着一声撒娇道:“王爷,王爷……”   恶……叶珊珊自己都感觉快吐了。   再拿眼偷瞄那些在场的人,太监和侍卫都低下头,装作没看见,秋香也同样是低头沉默,唯有那清妃娘娘,一张俏脸气得完全变了形,那白亮的贝齿都快在嘴里咬碎了。   那双美目喷着火,看看那王爷,再看看叶珊珊,简直气得快要抓狂了。   “王爷,你宠幸个女子,本宫本无权干涉,可你这宠妾胆子也太大了,还有,王爷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为了这个女人,你连皇上都不怕,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王爷也敢说出口吗?”   “难道清妃娘娘想去皇上那里告本王的状,说本王想要以下犯上?”南相宇假意将叶珊珊搂在怀中,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眼睛却是看着那清妃在说话。   “你明明知道我……本宫不可能这么做的。”那清妃甩甩水袖,转了个方向,不想把南相宇和叶珊珊两个人的亲密姿势看下去,遂闭了闭眼道。   一会儿是我,一会儿是本宫,说话吞吞吐吐,刚才还气势嚣张,结果南相宇一来,她的态度马上就有了不同。   叶珊珊的心里立刻就开始了臆想,这两位可都是妖孽级的,这女人还大胆地跑到王爷的府中,难道他们两个有一腿?   “既然清妃娘娘不会这么做,那么本王在这里谢过了。   不知道娘娘到本王府中,所为何事呢?”   “本宫就是想来,跟王爷叙叙旧,聊聊从前的事,怎么,不可以吗?”那清妃说这话时,早已收起了所有的傲气与锋芒,语气里透着丝丝哀伤,仿佛风吹过湖水一般,泛起阵阵涟漪。   叶珊珊就是再迟钝,也能听出这两个一定是有段过去的,就是不知道是怎样的过去。   “原来清妃娘娘是想来找本王叙旧,可是怎么办呢?实在是有些不巧啊,本王答应了珊儿,想要带她出去逛逛呢。   她好不容易才进的王府,昨晚又陪了本王一晚上,很是辛苦,怎么也该让本王好好陪她出去逛逛,以示补偿吧。”   说这话时,南相宇用手指轻佻地勾了勾叶珊珊的下巴,动作亲昵大胆。   “讨厌啦,王爷。”叶珊珊再次配合他撒娇道,可是心里已快吐翻了。   “你……竟然……喜欢这样一个轻浮女子……她有哪点好?”那清妃仿佛遭受重创一般,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叶珊珊,转而看着南相宇道。   “如果没事,就请清妃娘娘起驾回宫吧,恕本王不能相送,至于珊儿,希望娘娘不要再说她是什么轻浮女子,否则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南相宇说这话时,一张俊脸仿似结了寒霜。   这时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也匆匆走来,看到王爷和清妃之间剑拔驽张的气氛,很是紧张了一把,随即跪下来给南相宇行礼道:“奴婢叩见王爷,给王爷请安。” ☆、3我会打太极(10)   “起来吧。”南相宇的声音依旧冰冷。   那女子请完安,便转而给清妃行礼道:“娘娘,皇上下朝后,去了清秀宫,让奴婢把娘娘找回去呢。”   “也罢,回宫。”听了那女子的话,清妃的脸色一扫刚才的哀伤,转而变得有些紧张,随着那女子朝王府外走去。   她的背影走得很匆忙,一会儿就消失不见,其间再没回过头。   叶珊珊看着她走远,心里大大输一口气,今天这叫什么事儿,一惊一乍的,没把她给吓死,要不是自己嘴皮子利索,拿宫规吓她,恐怕这女人还真让人把自己杖毙了。   还有这王爷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跟那妃子真的有一腿?现在为了摆脱她,才对自己这么好,然后好让那个女人死心。   不是没可能的。   一想到那种可能性,再想到两个人先前的对话,叶珊珊直接就恶心到了。   她立刻推开身边的人,走到一边干呕起来:“呕——”   “珊儿,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一晚上……”南相宇这嘴可也不是吃素的,他还真敢说。   叶珊珊直起身狠狠瞪着他,一旁的太监侍卫还有秋香则一脸尴尬,恨不能完全没生耳朵,就不会听到主子们的秘密。   叶珊珊想,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在了这个王爷的手上了,她以后还要不要嫁人啊。   刘洋,你在哪里?我对不起你啊!   叶珊珊一直在心里哀嚎着,再看南相宇,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好啊,是想毁她的名声是吧,那就毁个彻底好了。   演戏就做全套,咱们就继续演下去,就行了。   “王爷,你不是说要带我出去逛的吗?可不能食言哦,我还没在京城里好好逛过呢。”叶珊珊打蛇上树,直接赖上了南相宇。   反正他自己刚才说过要带她去逛的嘛,她要他兑现承诺。   “好啊,如果你不会身体有所不适,那我们就出去逛吧。”南相宇答应地很是爽快。   “YES!”叶珊珊用手比划了个动作,冒了句英文出来。   南相宇没听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好奇地看着她。   “那个啊,就是好的意思。”叶珊珊看懂了他眼里的疑惑,直接解释道。   “你喜欢椰丝?”   叶珊珊心里狂笑,王爷,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聪明,哈哈哈,周星驰的笑。   “这么说,你们这里有那个东西?”叶珊珊眼冒星光道。   “好像是有吧。”南相宇回道。   “那就走吧,让我去见识见识咱们京城的繁华热闹。”   叶珊珊一想到可以离开王府,去见识外面的世界,早把那些阴谋诡计抛在脑后。   南相宇,管你是真情还是假意,管你想要怎么利用我,我都先把这里城里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弄了个遍,咱们再来走一步看一步吧。   叶珊珊打定主意,今天就要让那妖孽王爷见识见识她叶珊珊的本性。   她可是个出了名的购物狂,不过是她臆想的。   她在现代就想象着能像那部电影购物狂中的张柏芝一样,能把想要的东西都买回去,只可惜,因为没钱,她也不可能实现这个愿望,现在,有了这个王爷做后盾,她还怕什么,想买就买咯。 ☆、和妖孽同行(1)   4和妖孽同行   哈哈哈,再次大笑三声,毫无形象可言的叶珊珊,双手提着裙摆,大步朝王府外走去。   走了半天,却发现四周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什么人。   咦,不对,她应该是和王爷一起出门,怎么会没人呢?   一回头,叶珊珊才发现,那些人根本没有挪动步子,只在原地看着她,各个脸上是忍得很辛苦的表情。   最后还是秋香看不过去,小跑着过来对她道:“叶姑娘,你这是要往哪里走啊,王府的大门应该是相反方向的。”   难怪,个个都不走,就看着她走,原来是她把方向搞错了。   “怎么不早说,害我走了这么远,还再折回去。”叶珊珊抱怨道。   “是你自己要走那么快啊,也不问一声。”秋香小声责怪道。   “哼,你们跟你们的王爷就是一伙的,就想看我出丑,是吧。”叶珊珊依旧提着裙子,露出一双穿着绣花鞋的脚,依旧毫无形象地走着。   那南相宇看着走路毫无形象可言的叶珊珊,那表情实在是精彩之极,他在考虑,要不要带这么一个会很有损他京城第一王爷形象的女人一起上街。   “阿奴。”   “奴才在。”   “去准备辆车,本王和珊儿坐车出去。”南相宇吩咐身边的奴才道。   “别呀,不是要去逛吗?坐着车还逛什么啊?”叶珊珊立刻阻止道。   “珊儿,本王是怕你累着,你看看,你这样提着裙子走,很不方便嘛。”妖孽用握在手中的玉骨扇,指指叶珊珊提裙的动作,好心提醒道。   “原来是觉得我提裙子的动作不好看啊,这个简单啊。”叶珊珊笑得一脸灿烂。   还别说,她的笑容很美呢,在这繁花似锦的衬托下,再加上那金灿灿的阳光的映照,那笑容便直直入了南相宇的眼,让他有一刻转不过思考,以致在很多年后想起那笑容,亦是让他怀念不已,只是那时佳人已不在身边。   “秋香,去给我找把剪刀来。”叶珊珊吩咐道。   “这……叶姑娘,你要剪刀做什么?”   “让你去拿就去拿,废什么话。”叶珊珊有些不耐,这太阳晒的,真该打把伞。   “去吧。“南相宇也道。   “是。“秋香听到王爷发话了,便小跑着朝附近可以找到剪刀的地方跑去。   过了一会儿,秋香终于拿着把明晃晃的剪刀出现在叶珊珊和王爷面前。   “叶姑娘,给。”   接过那把剪刀,叶珊珊毫不犹豫地俯下身来,就把自己裙子的前摆给剪到了膝盖处,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裤,还有那漂亮的绣花鞋。   她剪的是一个弧线,刚好就是把前面给剪了,后面仍然是长裙的样式,这样一来,从后面看,这条裙子没什么问题,如果从前面看,哈哈,可就好看了,那裤子和鞋就一览无余。   “这……”秋香瞪大眼,看着叶珊珊剪得不成样子的裙子,再看看王爷的脸。   没想到,那王爷只是一开始变了变脸色,随即就回复正常。 ☆、和妖孽同行(2)   “怎么样?这样好看吗?”叶珊珊臭美地在原地转了个圈,那裙子后摆随着她的动作飞扬,那前摆只到膝部的位置,可也同样能飞起来,完全不失美感。   南相宇实在觉得这女人比自己想象中要大胆古怪地多,忍不住想笑出声来,又顾及自己的高贵形象,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住了,淡淡道:“走吧。”   叶珊珊早看出了他这是在隐忍,嘴里便嘟囔道:“想笑就笑,何必要忍,小心憋出内伤。”   她的话一落音,南相宇真的笑了出来,且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简直就是一副要笑死的模样。   “喂,有那么好笑吗?有什么好笑的?”叶珊珊的脸皮再厚,也禁不起人这么笑啊,心里自然是不爽道。   一旁的秋香丫头也忍不住想笑,结果在接收到叶珊珊杀人的目光后,终于还是低下头来,没敢把笑声传出来,连脸也转到了一边。   “随你们啦,想笑就笑个够吧,我先出去了。”叶珊珊说着,朝刚才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直站在南相宇身边,不曾说话的贴身侍卫罗五收到南相宇的眼神暗示,追着走到了叶珊珊的前面:“叶姑娘,让下官给您带路。”   叶珊珊见此人身材魁梧高大,脸上表情僵硬,是一张很有男子气的脸,而且是那种硬汉形象,猜想大概就是南相宇身边的保镖之类的吧。   恩,有他带路也不错。   金陵王朝的京城白尚城,不愧为王朝帝都,其繁华与热闹与现代的大都会也有得一比。   街上人流如织,集市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一副车水马龙的古代市井图,那样真实不造作。   叶珊珊穿梭在人群,穿着那被剪短了前面的裙子,再也不用拿手提着裙角,方便许多,她的人便像只穿花蝴蝶一般,在那大街上穿来穿去。   看到好玩儿的,好看的,好吃的,一准儿撒着娇让后面的人给她买。   台词也不多,就那么几句:“王爷,那个看起来不错,我要,你给我买。”   “哇,那个看起来好好吃,王爷,你给我买。”   “哇哦,这个也不错,恩,我要,王爷买。”   “……”   于是大街上,就出现这么一副画面,一个娇俏可爱的少女,穿着奇怪的桃红色裙子,后面跟着几个男子并一个丫环。   那穿着华丽服饰的男子长得最是惹人注目,害得大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羞红了脸,偷偷拿眼瞟那男子。   男子摇着一把大大的玉骨扇,扇上描着锦绣牡丹,那双带电的凤眸看着前面跳过来蹦过去,跟只猴子似的少女,眼里是掩不住的宠溺。   他这样的眼神不知秒杀了多少少女心,也不知醉了多少人的眼。   不过叶珊珊却是视而不见的,因为她知道,他不过是在演戏而已,她要是对他动心才怪。   当然,对于他的慷慨解囊,她还是表示很感谢的。   甚至一群乞丐不怕死地围上来找她要吃的,她也是把手往后一伸,从南相宇那里得来一把银票,然后直接就分给了那群乞丐。 ☆、和妖孽同行(3)   害得那些一路跟着他们走的商人小贩,简直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是乞丐。   叶珊珊今天可算是高兴坏了,心里就想到了一个词,于是便转回来,亲密挽着南相宇,然后很大声对他道:“王爷,你让我觉得自己好有成就感,没想到我也能傍大款耶。”   “傍大款?”南相宇皱起好看的长眉,一脸疑惑地看着兴高采烈的叶珊珊,不知道她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词。   “是啊,你就是那个大款嘛,很有钱的人哦,我啊,就这样傍着你,所以就叫傍大款嘛。”   叶珊珊边说着,边还把自己的身体偎在他那只胳膊上,闭上眼作陶醉状。   别说,这古人的身上还真是香,那王爷也不知挂的是什么香囊,总之身上那股香味闻起来好香。   一抬头,还与他那双漂亮的不似人间应有的双眸对视,叶珊珊能感觉自己真的是心跳如擂鼓。   算了吧,妖孽可是能迷惑人心的,自己的定力还不够。   立即从他的身上挺直身体,不让自己再赖着他,叶珊珊尴尬地轻咳一下,看了看四周,围观他们的人不少,不过大家都不敢靠得太近,想来还是知道南相宇身边那几个大汉不是吃素的。   叶珊珊望了望那日头,不知道应该是几点了,不过以古人的话来讲,应该算是日上三竿了吧。   早上吃的东西并不多,这会儿又逛了好一会儿了,那些吃下的零食也不抵饿,这会儿肚子也有点饿了。   叶珊珊转头看着妖孽道:“王爷,不如找家吃饭的地方饱餐一顿吧,我肚子饿了。”   听了叶珊珊的话,妖孽略一沉吟,表示同意:“本王肚子好像也饿了,就依珊儿的吧。”   南相宇的演技也不赖嘛,他还真把那珊儿叫得很是娴熟。   叶珊珊就当是配合他,回以他大大的笑容,然后直接走到罗五面前道:“罗五,你来带路吧。”   “这个……”罗五表情犹豫,看向南相宇。   “就去我们常去的那家吧。”南相宇这样对罗五道。   “是,王爷。”罗五看来是只听王爷的吩咐的,这个认知让叶珊珊有点气闷。   这个面瘫脸,还真没给她面子。   叶珊珊在他身后诅咒他以后要得面瘫,然后愤愤跟在他的身后,其他人也跟随。   这次,叶珊珊也懒得敷衍,只是跟着罗五,连在后面踱着方步慢慢走的南相宇也不管了。   看着她一副想要狂奔起来的动作,南相宇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叶珊珊,你果然很有趣。   金陵王朝,皇宫内苑,无数宫殿如星辰密布,一座座威严矗立,象征帝王皇家的高不可攀,富贵无边。   清秀宫,位于后宫一座独立的大院内,由一座主殿,两座副殿及无数厢房组成,那华丽大气的建筑风格,金碧辉煌的殿内装饰,无不体现清秀宫的无尚荣光。   这里便是当今皇帝南相恒最宠爱的妃子苗清的宫殿。   此时,主殿的金柱旁,正立着一身材颀长的男子,他背对正殿大门,双手背于身后,身上的五彩祥龙绣制的龙袍,穿在他的身上,非常贴合,那明黄的颜色则象征着金陵王朝的最高统治。 ☆、和妖孽同行(4)   南相恒,在位也不过三年,却让金陵王朝看起来国泰民安,一副兴兴向荣的景象,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皇帝。   对于自己的这位清妃,南相恒也是相当的宠爱,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今日下朝后,他也是按惯例,先到她的宫殿来瞧瞧她,看她过得好不好。   只是没想到,今天他来了,却扑了个空,那清妃竟然不在自己的宫殿内。   至于她去了什么地方,南相恒早已料到,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   南相宇,他的三弟,和清妃苗清也是从小玩到大,或者这么说,他们两兄弟与苗清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只不过,他娶了苗清,而南相宇作为金陵王朝最好看的王爷,也只能是王爷,他与苗清的关系只能是叔嫂。   只是这嫂嫂似乎并不想就此与他这个叔叔把关系疏远,即使她现在已是清秀宫的主人,他的爱妃,她还是喜欢时不时去宁王府走一趟,明着是去见老朋友,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南相恒也是知道的。   但他并不想怨怪她,只因他知道,她能在他身边就好。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清妃一进入大殿,看到明黄色身影,便立望俯下身来,行礼道。   “爱妃,你可算是回来了,为什么出门也不把朕一起叫上,也好让朕陪着你嘛。”转身,是一张有着帝王之气,五官分明的脸,南相恒同样可称之为金陵王朝美男之一。   他的长相比起南相宇来,更有男子气一些,那浓眉,那深邃的眸光,让他看起来,倒是很有亲和力,尤其是在和清妃对视时,那眼神真是柔地要滴出水来。   清妃听他如此说,知他没有怪罪自己私自出宫的意思,恃宠而娇的情绪便涌了上来。   想想今天早上在宁王府受的气,清妃简直觉得委屈死了。   眼泪便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滚而下。   “爱妃,你这是怎么了,快说与朕听,是谁惹朕的爱妃如此伤心?可是南相宇那家伙?”南相恒最见不得的就是苗清的眼泪,她一哭,他的整个世界也下雨了。   “皇上,你可得替臣妾作主,好好收拾收拾宁王那小妾,她真是太目中无人了,简直不把臣妾放在眼里。”苗清柔弱地趴在南相恒的怀里,声音带着哭腔,眼睛里的泪水就没有断过,那样子简直是我见犹怜。   南相恒听到此,心底疑惑加深:“清儿的意思是,南相宇家的小妾对你不敬,这还了得。”   可不是嘛,一个是皇宫里的正牌妃子,是有品阶的,一个是王府里的小妾,连名分都不算是正式的,那女人竟敢欺负到自己的妃子头上,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皇上,你可是没看到,那女人有多嚣张,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王爷,王爷还伙同她一起欺负臣妾,真是气死我了。”苗清继续煽风点火,生怕不能把南相恒的怒气给激起来。   “照清儿这么说来,那宁王竟是跟他的小妾一个鼻孔出气,没有帮着你?” ☆、和妖孽同行(5)   “是啊,他们俩就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南相宇那个坏家伙,他都没有帮着我。”苗清一想到那两个人,牙齿咬得格格响,漂亮的眸中是掩不住的嫉妒之火。   “恩,朕明白了,改天朕倒要去问问这宁王,到底是怎么管教自己的后院的,竟敢欺负到朕的妃子头上来,一定要他严惩不贷。”   南相恒拥着苗清,声音不无威严道,心里却是想着别的。   有这么能干的小妾,改天他也想见识见识。   要知道,这苗清可是出了名的皇宫一霸,宫里仗着南相恒的宠爱,没人敢惹她,在宫外,那就更别提了。   她要收拾哪个王公大臣家的诰命夫人,那也是说一不二的,被她整过的夫人小姐不在少数。   没想到宁王的一个小妾竟然把她给弄哭了,不得不说,是个奇迹啊。   南相恒虽宠着她,也不想她太过分,现在有人替他教训她,他非但不是很生气,还很佩服。   所以他决定,有机会一定要让宁王带来给他见识见识,他实在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认识这位能让清妃哭闹不止的奇女子。   这南相恒在这里笑得得意,那坐在福凤酒楼二楼雅间的叶珊珊可就惨了,狠狠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谁这么惦记我啊,害我打了好几个喷嚏呢,真是过分。”叶珊珊嘟囔着,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珊儿还有别的人挂念,难道珊儿的仰慕者并不止本王一人?”南相宇见她如此,不禁又逗弄她道。   “是啊,是啊,我叶珊珊可是宇宙超级美少女,喜欢我的人可是多得去了,当然不止王爷你一人啦。”叶珊珊打蛇上树,干脆顺着他的话说道。   这回却看到,南相宇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脸黑沉沉的,直接就转过脸不去看她。   不会吧,这样就生气了,她也不过是说着玩儿的嘛,再说,是他自己先说的啊,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   “王爷,您老人家不会是生气了吧?”   “我很老吗?”南相宇打开折扇,不停地扇着,把自己一头青丝扇得随风扬,脸色依旧不郁,心里似憋着一股气一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听到叶珊珊刚才说那些话,让他实在高兴不起来。什么宇什么宙,什么喜欢的人多得去了。   她还真是说得出口,一点女子羞耻心都没有,难道不明白嫁入王府,就不可以有别的男子喜欢吗?   真是的。   不过他倒是忘记了一个事实,叶珊珊根本不是嫁进来的,他们之间也什么都没有。   只是在气头上,谁还记得那么多。   就在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气氛相当尴尬时,门外响起了说话声:“王爷,可以上菜了吗?菜都准备好了。”   “赶紧啦,我快饿死了。”南相宇没说话,叶珊珊抢先道。   这一答话,南相宇的目光便狠狠甩了过来,刺得叶珊珊直缩脖子,什么人嘛,他不说话,难道还允许她答。   “王爷,您说,您说。”叶珊珊早就发现他情绪不对,赶紧拍马屁道。 ☆、和妖孽同行(6)   现在他是她的衣食父母,得罪他,恐怕自己连小命都难保,还是得说好话才行。   刚才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得罪他了,一会儿可得小心行事才行。   叶珊珊这么跟自己道。   “现在知道谁是王爷了?”   “知道,知道。”   “以后还随便乱答应吗?”   “不敢了。”   南相宇一副这还差不多的样子,对门外道:“把菜端上来吧。”   叶珊珊识趣地坐在桌前,再也没有说话,然后随着那打开的门,鼻端闻到一股股菜的诱人香气,叶珊珊简直觉得那馋虫都快勾出来了。   实在是太好了!这古代的美食可是现代没得比的,什么都是天然的,无污染,无化学添加剂,所以那香味闻起来也是勾人心魄的,一会儿她一定要大吃一顿。   见她一副馋嘴的模样,那眼珠子都快掉到桌上那些盘子里,南相宇的心情也突然便好了起来,逗弄她的心又活了起来。   “珊儿,很想吃这桌上的菜?”   废话,这菜本来就是拿来吃的,难道是拿来看的,这王爷脑子有毛病。   在心里鄙视他的废话,叶珊珊表面上答得真诚:“王爷,您先来,我没关系的。”   说着,还把桌上的筷子递到了他的手上。   那南相宇对她的如此恭敬态度再次感觉受用不已,也不客气,就接过了那双筷子,扫了一眼那满桌子的菜,却并没有动筷。   而叶珊珊看得那叫一个急,心里骂道,该死的王爷,你怎么看着东西不吃,是要馋死我啊。   “本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珊儿为什么想到要来宁王府当舞姬的?“   “当然是仰慕王爷的大名啊,想要一睹您高贵的风采。“   “恩,这个回答不错。“   “那要是本王没有选中你,你该怎么办呢?“   “这个啊,我就会想办法把自己卖到王府当丫环,这样也可以见到王爷的。”叶珊珊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看来果然是很喜欢本王呢。”南相宇对她的回答相当满意,一伸筷子,夹起一块冷菜,送进了自己漂亮的嘴里,当着叶珊珊的面,大嚼特嚼起来。   这娇孽吧,他吃东西也是那么好看的,可叶珊珊现在肚子饿,也没心情欣赏啊。   “王爷,我可以吃了吗?”叶珊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南相宇,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斜睨她的馋样,觉得对她的教训还不够,南相宇冷冷道:“当然——不行,你还没有把本王的问题答完呢。”   “你是从哪里来的,是什么时候进的红粉帮,学了多少年的舞?”   天啦,他怎么选择在这个时候问这些问题啊,存心不想她吃东西是吧。   “王爷,我可不可以吃了再答啊?”   “不可以。”   “那我回答不上来。”   “为什么?”   “因为我马上就要饿昏了。”叶珊珊答完最后一句,果然就要晕过去。   “叶珊珊!”   “是。”   “你敢跟本王耍花样?”南相宇大怒,额上青筋暴突,腾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和妖孽同行(7)   哇,好有气势,吓死姑奶奶了,叶珊珊也想拍桌子大怒,吃饭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问问题,这些都是什么狗屁问题,难道你妈没教你食不言寝不语吗?   就在叶珊珊想发火没处发,想大吼又没那贼胆时,外面却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南相宇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神警惕地看向屋外。   叶珊珊也听到了那声音,完全就是金属相撞时发出的铿锵之声。   天啦,莫非他们遇到了传说中的刺客?   不会吧,这王爷也会遭人暗算的?   谁这么大胆啊。   叶珊珊一恍神,就发现,那南相宇将衣服一角扎了起来,露出裤腿,也不管她,便匆匆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很快传来声音:“王爷,您赶紧进去,这里有属下抵挡便可。”   “本王好歹也学过一两招,对付几个毛贼不在话下。”   好吧,好吧,你们就打吧,我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以免刀剑无眼。   叶珊珊可从没见过真刀真枪干架,现在,她只想找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当然,还要把肚子填饱。   躲哪里比较好。   一眼便看到那腥红的桌布遮住的桌子底下,叶珊珊主意上心头,端着一盘卤菜,便爬进了那桌子底下。   反正他们是来杀王爷的,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只要不露出人来,相信一会儿就没事了。   叶珊珊躲在黑糊糊的桌子底下,手里抓着盘子里的卤肉,毫无形象地吃起来,虽然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实,但饱死总之饿死强。   来到这古代,早就该知道自己命贱如草芥,又没有好命地生到王公贵族家,也只有如此了。   屋外的打斗声还在继续,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估计这酒楼的其他食客早跑光了,因为她听到不少人在叫:“快跑啊,杀人啦。”   然后是无数脚步声杂乱纷繁,其实她也想像他们一样逃跑,可那些刺客根本就是冲着那王爷来的,他们把出路都给堵了,她还怎么逃啊?   她还是乖乖躲在这里吧。   这时,屋内竟然有人进来了,而且听声音,他们不是从门外进来的,而是从那开着的窗子进来的。   一个男声道:“湘儿,你看到师姐没?我明明看到他跟那个王爷一起进来的。”   “你是说云梦遥那个贱人?”另一个女声恶狠狠道。   “湘儿,不可以这么说大师姐。”   “她本来就是,师父因为她有多伤心,你又不是没看到。   可她倒好,让她去杀那狗王爷,到现在也没回转,今天还跟那王爷在大街上瞎转,我远远看她那贱样,恨不能立刻冲过去杀了她!”   “明明他们一起来的,她躲到哪里去了?”那男声又道。   叶珊珊大脑一片空白,他们在找谁,大师姐?   那是谁?云梦遥?和王爷一起逛街,就在刚才,这不是在说自己吗?   天啦,谁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堆刺客,为什么自己就一个人躲在了这里。 ☆、和妖孽同行(8)   屋子里的两个人,一男一女,长相颇为怪异,脸上涂了厚厚的白粉,眉毛上是两点黑色,嘴唇上也是点了上下两点红。   头发全部后梳,乍一看,跟日本的艺伎打扮没什么两样。   这种打扮倒是让人不怎么看得清他们的本来面目。   叶珊珊知道那两人没有打算离开,只在屋里环绕,可这屋子本来就不大,外面的打斗声也还在继续。   叶珊珊简直吓得快尿裤子了,怎么办?怎么办?一会儿这两个人一掀桌子,她就死定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叶珊珊正吓得瑟瑟发抖,腿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就感觉头上一下光线晃眼,有什么东西直接在自己头上翻过。   叶珊珊抬头一看,妈呀,那两个白脸人正用那乌漆漆的眼睛盯着自己,简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一个脸上有了些笑容,粉也跟着往下掉,居高临下对叶珊珊道:“师姐,原来你躲在这儿啊,跟我回去吧。”   “跟她废什么话,这贱人一定是跟那王爷好上了,舍不得回云梦谷了,先杀了她再说。”   另一个穿红衣的白脸人,带着女声恶狠狠道,同时腰上的剑便拔了出来,只一下,那明晃晃的剑身就闪花了叶珊珊的眼,害她赶紧闭上了眼,心道,叶珊珊,你这次是铁定要当替死鬼了,勇敢去死吧。   她似乎感觉到下一秒,那剑便刺穿自己身体的冰冷感觉。   就在这时,她却听到那男声急切道:“不可以,湘儿,师父只说让我们来寻大师姐,可没有要你把她杀了,你要是杀了她,师父会怪罪的,难道你不想拿到七星茶的解药吗?”   “为什么不能杀她,师父为什么要喜欢她?”叫湘儿的女子简直抑制不住愤怒,叶珊珊偷偷睁眼看到,这两人的打扮实在是有够滑稽的,他们一定看过日本艺伎的表演,不然怎么会和他们如此像。   好吧,死到临头,她还是很有心情分析这些有的没的。   “我说,你们听我说一句,你们找错人了,我根本不是你们的什么师姐。”   “闭嘴!”这次是两个人异口同声。   “王爷,叶姑娘,在哪里?”   “糟了,她还在里面。珊儿。”   这时门外传来了罗五和南相宇的对话。   “湘儿,咱们是来杀那狗王爷的,先别理这个女人,她看起来只是长得像师姐,说话完全不像,再说师姐怎么会甘心躲在桌子底下,你知道她一向是不屑于做缩头乌龟的。   这个女人一定不是。”   “那就更该杀。”那湘儿说完,眼露凶光,瞪着叶珊珊,挺剑便要刺来。   就在叶珊珊以为自己一定死定了时,那雅间的门却轰地倒了下来,南相宇的扇子打着旋儿地飞来,将湘儿手上的剑直接击落在地上。   那白脸男人一见如此,手拿双钩便与赤手空拳的南相宇对上了。   只听到一阵阵拳脚相加的声音,打斗人嘴里发出的呼喝声,叶珊珊只希望此刻自己能睁得昏过去,然后不用面对这么恐怖的局面,更不用说看这群人拿着武器打斗了。 ☆、和妖孽同行(9)   原谅她吧,她只是胆子小,她也实在没有能力去看这些真刀真枪的表演。   屋子里的打斗声不绝于耳,那屋外的杀手已被解决地差不多,屋内则只剩了那一男一女,湘儿的剑被打落在地,还没来得及将剑捡回来,便被南相宇身边的侍卫给押住了,站在一旁动弹不得。   而那使双钩的男子,一下比一下狠辣,将南相宇逼在墙角。   罗五见自己的主子手上没有了武器,那男子又步步紧逼,便也上前来帮忙,这男子与两人缠斗,便有些招架不住。   那南相宇的武功并不弱,所以连大师姐也会失手,想到这一点,那男子更加心急了,微一晃神,看到还蹲在地上的叶珊珊,还有那被押在墙角的女子。   男子偷了个空挡,摆脱罗五的攻击,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叶珊珊的身旁,将抱着头的女子给逮到胸前当作的挡箭牌。   “全都别动,否则我杀了她。”那男子大吼着,粉扑簌簌下落,将叶珊珊的胳膊拽得生疼。   奶奶的,刚才不还说自己是他们的师姐吗?这会儿就把她当人质了,真是太翻脸无情了。   叶珊珊只感觉自己双腿软得站也站不住,狼狈地看着与男子对峙的南相宇和罗五。   那罗五的剑锋闪着亮眼的光,指着叶珊珊后面的男子,而南相宇则没了攻击,还站在原位没有动弹。   两个人的眼神交流着,但似乎并没有打算上前动手的意思,估计那男的刚才的话起了作用。   见镇住了两个人,那男的又道:“要想让她活命,把我师妹放了,我们交换。”   那男的说着话,把自己的双钩置在了叶珊珊的脖子下,眼睛横过被侍卫控制住的女子。   那湘儿大声道:“师兄,你不用管我,把这贱人杀了,你自己离开。”   “不行,你不能杀她。”这次是南相宇说的,声音带着急迫。   叶珊珊简直感动地一塌糊涂,眼泪就差掉下来了。   王爷,你对我可真是好,我都没想到,你会这么迫不及待想救我。   我,我还装晕吧。   叶珊珊心里只想自己能昏死过去。   那边南相宇已将那女刺客抓在了手上,然后对那男子道:“本王答应同你交换,不可伤了珊儿。”   “很好,看来王爷还挺看重这个女人的嘛。”真是废话一堆。   不过叶珊珊觉得自己一定有救了。   果不然,那男的说完话,叶珊珊只感觉背后一痛,自己仿佛被大力往前推去,接着便跌入一个有香味的宽厚怀抱,她没敢睁眼看。   而男刺客则接过女刺客,从怀里迅速掏出一枚烟雾弹,砸在地上,一股浓烟升腾云起,南相宇一行迅速捂住口鼻,另一些侍卫则用手在空中挥舞,想要驱散那浓烟。   过了一会儿,那带着难闻气味儿的浓烟散去,所有人定睛一看,那两人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王爷,要不要派人全城搜索?”   “不必了,先回王府吧,看看珊儿有没有什么事?” ☆、和妖孽同行(10)   南相宇阻止道,随即唤着怀里的人:“珊儿,珊儿……”   叶珊珊想说,我在这儿呢,你别叫了,可眼皮就是沉得不行,她只感觉眼前那王爷妖孽一般的俊脸似乎很着急,却看起来如隔着雾一般不真实,他的呼唤也似乎从很远的地方来,听不太真切。   她想说话的,但她发现自己张着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到底是怎么了?   叶珊珊直接昏死在了南相宇的怀里。   宁王见她如此,只好将她打横抱起,然后匆匆出了酒楼,叫来王府的马车,然后狂奔着着宁王府而去。   @#¥%   “王爷,最近何事心神不宁?怎么都不来看遥儿了。”   “遥儿,你师父制的烟雾弹里有什么成份,为什么会置人昏迷不醒?”   “谁中了烟雾弹,谁没有醒?”暗影中的女子急切问道。   “你别问了,你只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不是学毒的,所以不知道。”   “谁是学毒的?”   “留香。”   “谁是留香?”   就是那天袭击你们的人之一,如果没弄错,就是他使用的烟雾弹,那玩意儿也是他做的。   “可有解药?”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南相宇的语气有些不耐,怎么问什么都是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王爷大人,你要是不想来看我,你可以马上离开,何必在这里向我问东问西,我还不爱搭理呢。”暗影中的女子转身,不再与南相宇面对,双肩抖动着,似乎在哭泣。   “遥儿,不是这样,你也知道,我只是想把你一直留在我身边,要是那个女人不醒,恐怕我们的计划就要落空了。”南相宇双手扶住女子的肩,叹着气幽幽道。   “她真的可以让我摆脱师父吗?我早说过,师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一定会让你的师父相信,那就是你。   你不知道,那天你的两个师弟师妹就把她当作了你。”南相宇这样道。   “你是说,让她代替我回云梦谷,是这个意思吗?”那暗影中的女子声音透着惊讶道。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王爷,这样行吗?怕是行不通吧。”女子终于在微光中露出了脸,果然,那是一张和叶珊珊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女子看起来气质更冷,与叶珊珊的嘻皮笑脸完全就是两回事。   不过她看南相宇的目光却是柔得能滴出水来,仿佛看着千年等待的恋人一般。   将头微微靠向男子,对方也顺势用手扶上她的肩,两个人的柔情蜜意简直浓得化不开。   “所以,遥儿,你得帮我。”   “怎么帮?”   “想办法解掉那女人身上的毒,让她可以代替你回去。”   听了南相宇的话,云梦遥立刻从他的怀中离开,目光有丝质询道:“你真的只是想让她代替我回去,才要想救她,还是你本来就想利用我救她?”这话说的,那酸味十足。   南相宇怔怔看了她一会儿,看到她目光中浓浓的不甘心,俊美不凡的脸上便浮现一丝高深莫测的笑,那笑里还带着十足的宠溺。 ☆、5糟了,中毒了(1)   “没想到排江湖第一的杀手云梦遥,竟然是个醋坛子。”南相宇伸出手来想要刮刮她的小鼻子,手到半空中,突然闪出一张和这张脸一模一样的脸来,所不同的是,那张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实灿烂,尤其是那一双眼,眼底漾着的,全是调皮的笑。   南相宇的笑容瞬间消失,手也收了回去,他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里有点乱。   现在,那个女子正昏迷在他的房间,他却束手无策。   “王爷,想起什么来了,为何如此表情?”   “遥儿,此事只有你能办到了,本王想与你长相厮守,但若是不能让人代替你回去,我不知道还能把你藏到几时。”   南相宇借以低落的情绪说出这番话来,其实意有所指,不过此时连他也说不清了。   “我明白,王爷,为了遥儿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不想让自己的爱人太悲伤难过,云梦遥这样道。   想想当初两人的初遇,刀光剑影,真真是不打不相识。   云梦遥,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只因杀了前任武林盟主成不亮,而成名。   成名后,亦是无人见过她的真实面貌,试问,又有哪个杀手会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真容。   不过,她也不屑于把自己装扮成像她的师弟师妹们那样,涂得跟日本艺伎一般。   她总是以红纱遮面,身上穿的也是红。   那一天,南相宇在自己王府里的枢密楼,也就是他的办公大楼内处理公事,云梦遥奉师父之命来刺杀他。   那枢密楼外桃花林内本就布置了五行八卦阵,没想到还是轻易被云梦遥给破了,当然,这功劳绝不是她的,而是她的师父夺命书生云留仙的,是他告诉她,这阵该如何破。   至于师父是怎么知道的,云梦遥不得而知。   只是没想到,虽然近了南相宇的身,他的武功却是奇高。   两个人一来一去,拆招数百上千,一个晚上,直打得天边发白,也还没分出胜负。   那南相宇倒是言语上占尽了便宜。   从云梦遥一身红衣,还有那窈窕婀娜的身段,不难看出,她是女子,南相宇便一直道:“姑娘为何要去当杀手呢,不如留在我的王府,做王妃可好?”   说这话时,云梦遥的眼神更狠,直直一剑刺向南相宇的心脏位置,没想到却被他轻易躲过。   “哎哟,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南相宇的嘴里依旧轻佻不羁。   再后来,云梦遥被他吵得烦不胜烦,竟然自乱阵脚,最后被他俘虏。   但他没有把她交出去,而是将她藏了起来,让人并不知道她曾来过。   云梦遥一开始不明白他到底什么用意,可后来才发现这王爷对她是真的好,除了不放她,什么都为她做,还亲自替她梳头,描眉化妆。   一来而去,那妖孽的脸本来就长得很讨女人喜欢,云梦遥一开始来刺杀他时,就觉得很可惜,如果真把他杀死了,有多少女人会伤心,没想到这么俊美的王爷竟会对她如此好。 ☆、5糟了,中毒了(2)   心动之后便是爱如狂潮,云梦遥终于拜倒在了南相宇这个妖孽的魅力之下,成了他的女人。   两个人的关系从此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直到叶珊珊的出现。   对于南相宇来说,女人不过就是如此,杀手也好,宫中的妃子也罢,只要他想征服,他就可以。   云梦遥,是一枚重要的棋子,那本江湖奇书《断云决》,他也要得到。   “遥儿,话不多说,你尽量去帮本王讨得解药便好。”南相宇收回神思,一脸郑重地看着云梦遥道。   “我试试吧,不知道留香会不会给我解药。”云梦遥并没有把握。   “尽管去试试吧,应该不成问题,今晚已晚,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在这儿陪你了。”南相宇说完,便一甩长袍,离开了那间密室。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云梦遥心里一阵怅然,那个男子来去如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像自己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可是能在他的身边,就已经好幸福,她想,还是不要想太多吧,应该相信他才对,只是这解药……   还是那间布置地精致奢侈的卧房,那张漂亮的雕花木□□,脸色如菜的叶珊珊静静躺在那里,仿佛睡着一般,不过这一觉可睡得实在有些久了,三天三夜,她都不曾醒来。   她在做着长长的美梦,梦里,她回到了现代,刘洋还在原地等着她,一见她来就拉着她问去了哪里。   她羞涩地笑,还不时捋捋自己的头发,让它们不要跑到脸上来。   刘洋眼中的关切之情,让她的心跳得彭彭的。   刘洋,他真的好帅,那眉眼都似含情一般,让人过目难忘,不愧为校草级的人物。   “珊珊,答应我,别再离开我好吗?看不到你,我会很伤心的。”刘洋将她紧抱在怀里,仿佛怕她消失一般。   叶珊珊回应他的怀抱,那样温暖,宽厚,舒适。   梦里,叶珊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而那间屋子里,南相宇驻足,看着熟睡的女子,她的唇角有一丝笑意,他的表情却是变幻莫测,心道,什么毒,如此厉害,不会让人马上死,却一直昏睡不醒,如果没有解药,恐怕她也挨不上几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张和女杀手云梦遥一模一样的脸,南相宇对她却是说不出的感觉。   那天选舞姬时,如果不是她自己摔倒,被众人压在下面,他也不会注意到她。   当他看清楚她的脸时,南相宇有一刻是恍忽的,没想到这世上还有长相如此相像的人,当时他就想到,要用她来对付云留仙,只是计划才开始,他不能轻举妄动。   叶珊珊的性格与云梦遥完全是两回事,一个冷,一个热,一个是崩紧的弦,不会拐弯,一个是非常能和他打太极的奇怪女子。   她可以把裙子剪得面目全非,还敢穿着它到处跑。   她可以把说喜欢他,说得那样坦然,毫不造作,但在她的眼中,你又找不到丝毫她喜欢你的情绪。 ☆、5糟了,中毒了(3)   南相宇觉得在她面前,自己不算是成功的,应该算是挫败。   所以他很希望,她能快点醒来,然后他们再战,看到底谁死谁手。   “叶珊珊。你真的很有趣,你一定是老天派来的,想我南相宇最近日子过得太无聊,所以派来给我解闷的,所以,你不能在□□躺太久哦,要赶快醒来。”   说这话时,南相宇忍不住伸出手来,抚摸上叶珊珊光滑如瓷的脸,那脸上的肌肤温度似乎很低,让他觉得触手冰凉。   眼中的情绪有了一丝变化,眼神一黯,一声大吼冲破喉间:“来人,给本王拿被子来!”   于是,一床床被子盖到了叶珊珊的身上,南相宇看着被埋在被子底下的人,笑了,那笑容如春天初开的花,艳丽缤纷,瞬间可秒杀无数女子……   “皇上有旨,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尖细细的嗓音回荡在金銮殿上,高高在上,皇袍加身的南相恒看着站在殿下,分列左右两边的文武大臣,等待他们的有事启奏。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出列。   正要宣告退朝,这时礼部尚书贾欣出列,拿着玉圭道:“启禀皇上,下月初,氐云国使者将进京上贡,不知皇上可有想好回礼?”   听了贾欣的启奏,南相恒本已打算起身的动作又重新坐了回去,这事可算不得什么很重要的事,这个贾欣还真给他添乱,他还要去接着下那盘未完的棋局呢,于是很不耐烦地对那启奏者道:“贾爱卿,此事由你看着办就好,朕自当让其他人配合,就这样,退朝,退朝。”   南相恒此时就跟火烧屁股一般,着急地不行,而南相宇站在龙座下的阶梯上,却是一片气定神闲。   在接到南相恒第N次杀人目光后,他才稍微有些自觉,垂下了眼睫,笑容诡异。   “你笑什么啊?朕可就等你了。”南相恒很是不服气,为什么每次对弈,都是输多赢少,不服,他很是不服。   “退朝——”一旁的太监大声宣布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百官跪下磕头,三呼万岁,再抬起头来时,却发现,皇帝陛下早已不见了人影,连同那一旁站着的宁王也是无影无踪。   还真是让这些大臣寒心啊。   一盘棋下了好几天也没个胜负,要不是南相宇故意放水,恐怕也不至于如此,不过这样下着也挺好玩,虽然这棋盘一直摆在那棋语阁,其间有侍卫守护,可有没有人动过,南相宇还是一眼就看得出。   唉,今天可不能让他再把这棋给拖下去了,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来来来,三弟,今天好好陪大哥把这盘棋下完。”南相恒一路将南相宇拽到了棋语阁,声音透着兴奋道。   “皇上,您还是注意点形象吧。”南相宇对他的拖拽很是无语。   “朕是一国之君,想干什么干什么,难道朕让你陪着下棋,碍了谁的眼?”南相恒一脸不服气道,那样子倒像个撒娇的小孩子。 ☆、5糟了,中毒了(4)   好吧,谁叫你是皇帝呢,南相宇无语,二话不说,坐到了摆着棋盘的榻上。   那残局还放在那里,他执黑棋,南相恒执白棋。   见他如此识相,南相恒心中一喜,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赢他一回,因为他早就在棋盘上动了手脚,下不赢,赖也要赖赢。   只可惜,他高兴太早了……   一一将围在黑棋里的白棋捡出,南相宇一脸平静地看着垂头丧气的南相恒,然后淡淡道:“皇上,承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臣先告退。”   “滚吧,滚吧,死小子,你让朕一回会死啊。”   “不会,只是让一个不知赖过几次的人,实在不是我这样的君子所为。”   “你说什么?”南相恒简直要眼冒火花了。   “难道不是?”南相宇也毫不相让,那双凤眼的气势并不输给南相恒。   “好吧,好吧,你走吧。”南相恒直觉惭愧,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那棋盘,他确实动过。   南相宇下了榻,对着还鼓着腮帮子的南相恒行了一礼,口中道:“臣告退。”   南相恒也不答话,脸转在一边,还在生气。   南相宇也不搭理他,转身便大步走出了棋语阁。   待南相宇离开,分明听到,那阁中传来好大的声响,是南相恒将棋盘给扫落在了地上。   南相宇听着那棋子摔落地上发出的噼啪声,嘴角是一丝冷笑,南相恒,输棋也要输得有风度。   刚转过一条回廊,便有人跪到他的面前。   “宁王爷,苗将军在清心殿外等候,与王爷有事相商。”那太监尖着嗓子道。   苗将军,金陵王朝第一战将,曾统领金陵王师,血战沙场,征服四周小国,让他们年年进贡,可谓是金陵王朝的守护神。   像这样的有功之臣,怎么也该给点薄面的,南相宇自然知道这一点。   “前面带路。”   “是。”   那小太监起身,飞快地带着南相宇朝清心殿的院子走去。   这是王宫深处一座宫殿,飞檐翘角,红墙绿瓦,几棵参天桂花树种在院中,将大殿的庄严高贵装点得更加有气势。   南相宇刚走进清心殿,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心头,似乎有什么心事浮现在眼前。   那太监本是站在院门外,请南相宇先进去,待他跨入那门槛后,那太监便将院门在他身后给关闭上了。   南相宇的脸色倏然大变,转身大骂:“狗奴才,这是为何?”   “不为何,只因本宫要见你。”一个娇软的女声响在身后,让南相宇莫名心惊。   难怪他会觉得这么熟悉,难怪他会感觉心惊,一切只缘于这座殿,还有身后的人。   一转身,与身后的女子对视,南相宇只感觉莫名的心悸萦绕心头,又仿似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再也挪不动步子。   “宇,你总算是来了。”苗清眼中饱含热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真真是我见犹怜,还不等南相宇有所反应,就扑进了他宽厚的怀抱,任他怎么推也推不开。   “宇,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为什么现在都不来看我,难道忘了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了吗?” ☆、5糟了,中毒了(5)   南相宇就这样被她抱着,思绪却回到了十四年前。   那年他六岁,她四岁,她是年轻将军苗猛的独女,因自幼丧母,父亲上朝时也把她带着。   她一个小女娃,长得算是粉雕玉琢,颇受人疼爱。   当时六岁的南相宇也爱在宫里乱窜,两个小孩子一不小心就撞在了一起,很投缘地玩在了一起。   不知不觉就跑到了这座清心殿来。   这座殿内本是佛堂,是历代后宫的妃子犯了错,罚闭门思过的地方,说不出的阴森恐怖,可没有人告诉过这两个孩子,这里不是该来玩儿的地方。   两个小孩子进来玩捉迷藏,时间一晚,就到了天黑,结果找不到出去的路,还被人锁在了里面。   那恐怖的记忆便从此深种,好不容易在第二天才被人放出,发誓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却没想到,苗清今日会将他约到了这里,还打着她父亲的名号。   “宇,我好想你,所以没办法才约你到这儿来的,你不记得十四年前在这里,你曾跟我说的话了吗?”   “怎么会忘记?”南相宇的手终于还是扶上了女子的肩,她的身体好柔软,一如往昔,可她现在是自己的皇兄,当今天子的妃子,这也是事实。   十四年前那个晚上,两个被关在这殿中的孩子,相互依偎,相互取暖,说了很多话。   “宇哥哥,你不会丢下清儿不管的,对吗?”   “恩。”   “宇哥哥,清儿冷。”   “那就再抱紧一点。”小男孩将小女孩紧紧拥在自己怀中,让自己的体温能传到她的身体里。   就这样慢慢睡着,什么时候天发白的都不知道。   直到那沉重的大锁解开,宫女太监还有太子南相恒见到他们时,都不敢相信,那两个小花猫似的孩子竟然没有冻坏。   八岁的南相恒,一把将苗清揪到自己身边,然后恶狠狠道:“你个小姑娘,真不知羞,怎么能跟我三弟关系这么近呢?”   “你谁啊?宇哥哥是在帮我取暖,要你管。”   “你个小丫头片子,敢跟本太子顶嘴,不要小命了。”   “哇——”小苗清当时就哭了,哭得惊天动地,哭到自己的爹来把她领走。   三个孩子的恩怨从此结下。   不过好在三个人后来的关系好得不得了,简直是穿一条裤子的,上树掏鸟,下河摸鱼。   咳咳,过了,那是农村里的小孩子干的。   不过他们干的也差不多,还有一次为了不读书,差点儿把书院给点燃了,为此,没少挨关闭。   而被关的地方,还是这清心殿。   一想到这些,南相宇就觉得浑身冒冷气,他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地方。   “清儿,啊,不,清妃娘娘,请恕臣冒犯。”南相宇想起了如今两人的关系,实在不应该抱在一起,忙推开她,行礼道。   “南相宇,你就跟我装吧,我们的关系是这样的吗?是吗?”苗清气得胸脯一起一伏,一张小巧的俊脸通红。   是的,她和南相宇之前的关系并不是如此,即使她成了南相恒的妃子,他们的暧昧关系也一直在。 ☆、5糟了,中毒了(6)   只是后来,南相宇才开始逐渐疏远她,只因他不想让自己的皇兄知道,他与后宫嫔妃私通。   私通,这罪名可不小。   南相宇自认魅力非凡,苗清只是证明他魅力的其中之一,可他却不想由此给自己惹来大麻烦。   小时候说过的话,也不过是风过无痕,从来当不得真。   只是他不当真,她却当了真。   想想进宫那一晚,她几乎哭得昏死过去,却怎么也拗不过父亲的决定,还是被迫成了南相恒的妃,那一刻,她死的心都有了。   直到后来,南相宇主动找到她,将火热的唇贴上她的,让她重新沉沦在他的爱与欲中,她想,这样也不错。   她拥有两个男人的爱,一个可以给她想要权力与富贵,一个可以给她想要的爱欲,她又何乐而不为。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着。   只是没想到,那一天像往常一样去王府,苗清竟然会遇到叶珊珊,还被叶珊珊给奚落了一顿,完全无视她这个宫中最受宠妃子的威严。   这也就算了,正待苗清要好好惩罚叶珊珊时,南相宇竟然当着她的面,将叶珊珊护在身后,还把她带出去玩。   天啦,天啦,简直是反了。   回到宫中,那南相恒也没有说要马上治那女人的罪,这事情就不了了之。   可是,苗清怎么忍得下去,她一定要亲自找南相宇来问个清楚,问他到底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   “宇,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吗?”面对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苗清的心都快要柔得滴出水来,要是听不到他说爱自己,她想,她不死也会疯的。   “娘娘在说什么疯话,您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臣怎敢染指于你。”   南相宇再次躬身,行礼道。   “你——”苗清怒了,一双美目喷着火,一根青葱一般的手指指着睁眼说瞎话的男子,真不敢相信,他竟会跟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没有别的事,臣告退。”南相宇铁了心要和她撇清关系,即使曾经染指过她,也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魅力罢了,现在,他已不需要这么做,她已经为他疯狂了,这就够了。   “南相宇,你玩儿我!”苗清早已脸色铁青。   “是不是玩儿你,你不是也知道了吗?”南相宇邪笑着转身,看着愤怒到不行的苗清。   “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了?那个叫叶珊珊的?”苗清再次质问道。   “是与不是,你都无权知道,苗清,好好做你的清妃,我们之间以后再无瓜葛,你以后也不要再玩这样的手段,把我叫到这里来。”南相宇面色沉静,早已收起了那笑容。   说完这最后的话,南相宇头也不回,大步朝门外走去,那紧闭的门,只轻轻被他一击,便轰然倒地。   那关门的太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与门柱分离的大门,再看看院内早已站成石化的女子,汗便顺着额角滚落了下来。   南相宇看也不看两个人,依旧步子不停地朝前走,他要赶紧出宫回王府,或许今天会有奇迹发生也不一定。 ☆、5糟了,中毒了(7)   他要尽快实施他的计划。   女人,不过是暖床的工具而已,于他来讲,就是那么大回事,而叶珊珊不同,她是他的棋子,他要好好利用一番。   @#¥%   郊外一间破庙里,一身红衣的女子,遮住半张脸站在早已蛛网密布的窗下,看着那如一把弯刀的新月,等着有人来。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果然有扑簌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张涂得跟鬼似的白脸人站在了那破败的佛像脚下。   “师姐,怎么得空叫留香过来?你什么时候回谷?”留香道。   “师弟,你也知道我的刺杀任务没有完成,我恐怕还要在白尚城多留一段时间。”   “可是师姐,师父让我和师妹来寻你,要是寻不到你,我们也不用回去了。”   一脸白粉的男子,因为那粉实在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可因为刚才那句话,脸垮得厉害,连着粉也垮了。   “我想很快我就可以跟你们回去了,这次是真的。”云梦遥继续望着那新月,幽幽道。   “那是多久啊?”   “不是说了吗?很快,你好好安抚一下小师妹,让她不要上王府来捣乱,我知道你们去杀过王爷了,却没有得手,还下了毒。   留香,你得把解药给我。”   云梦遥伸出手来道。   “师姐,你要救那个王爷?”留香捂住自己的包,一脸防备道。   云梦遥看到他的动作,知道那解药一定是在他挎着的布包里,不动声色间,嘴里便吐出了一根银针,直接扎在了留香的脖子上。   “师姐,你……”只感觉头晕沉沉的,那银针淬了迷药,留香没来得及把话说完,眼睛一闭,便昏了过去。   走到他身边,将那挎包打开,云梦遥找到了一只素锦盒,打开来,异香扑鼻,盒中一颗鸽子蛋大小,如凝脂一般的药丸,发着幽幽的光。   “这应该就是解药了,不管它,拿回去再说。”   云梦遥迅速将那药丸收回自己怀中,然后转身几个纵跃便离开。   站在南相宇的卧房内,看着那躺在锦被里,睡得正熟的叶珊珊,那张脸真的跟镜中的自己一模一样呢。   云梦遥暗自想着南相宇的计划,他真的是为了自己煞费苦心呢,那么她为他讨这枚解药,也是应该的。   云梦遥这样想着,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将那颗药拿了出来,然后整颗塞进了叶珊珊的嘴里。   可她是睡着的,没办法把那药给吞下去,没奈何,云梦遥另一只手运出一股真气,待那气流变得急促,一掌挥近叶珊珊的嘴边,让那气流帮助她将那颗药丸给送入了她的喉间。   待那药丸不见,云梦遥也听到屋外的响动,有说话声传来:“你们怎么在外面?叶姑娘怎么样了?”   那声音正是属于南相宇的。   云梦遥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会来看叶珊珊,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现在离开来不及,还是找个地方藏起来才行,一眼看到,床边的大斗橱,那后面正好可以藏人,云梦遥一个闪身,进了那里。 ☆、5糟了,中毒了(8)   她刚把身形藏好,南相宇也走了进来。   一身宝蓝色绣银蟒团花的锦袍,玉冠束在头顶,长眉斜飞入鬓,那一双好看的凤眸,似含情脉脉,修长玉立的身形,慢慢靠向了床边的女子。   云梦遥躲在角落里看得真切,南相宇的目光从一进屏风后,就没有离开过那床,可说是目不转睛。   云梦遥的眼中掠过一丝阴森的亮光,发出慑人的气势,南相宇,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爱我如斯,不惜让□□那女子代我回云梦谷。   你若负我,我定不会让你快活。   云梦遥暗自发着誓,却听到南相宇声音带着惊喜道:“珊儿,你可是要醒了?”   随着他的话,云梦遥望向隔着床幔的床,上,果然,叶珊珊似乎头偏了一下,却并没有马上醒来。   “遥儿,谢谢你的解药,赶紧回去吧,别让别人发现你。”南相宇从床边站起来,对着虚空道。   云梦遥心里一惊,她早该知道,南相宇是不好躲的,他可以听得到这屋里其他人的呼吸声,他的武功也有些高深莫测,没人知道他的实力到底几何。   不再躲藏,云梦遥着一身红衣,红纱覆面,从那斗橱后走出。   也没有跟南相宇说话,两个人连眼神交流也无,便匆匆分离。   待云梦遥的人离开了好一会儿,南相宇才将落在床边地上的目光收回,再看向□□的人。   想要伸手去触摸那张同刚才离开的女子一样的脸,却怎么也不想让自己沉沦下去,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好闷,好热,像是在蒸桑拿,叶珊珊只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灼着,她看到了什么,重重白雾,浓得化不开,眼前除了白雾,就是一团漆黑,却又热得让人受不了。   “啊——”一声惨叫,叶珊珊只感觉终于挣脱束缚,从□□弹坐了起来。   眼睛终于可以睁开,看到房中的微光,还有一张模糊的脸,那长眉,那黑发,那凤目,还有那高挺的鼻子和薄唇。   叶珊珊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从梦里醒来,却还是在这妖孽的房间,苍天啊,还要不要人活啊。   “珊儿,你可算是醒了,现在感觉可好?”那妖孽简直是大喜过望,坐在床边,拉着叶珊珊的手激动地问道。   “什么啊?王爷,我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也在这里啊?这是谁的房间?”叶珊珊终于清醒过来,四下打量房间。   可是让她很失望的是,她真的是在妖孽的房间里呢。   “珊儿,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可把本王吓死了!”妖孽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拥在怀里,一遍遍梳理她黑亮如丝的长发。   叶珊珊受不了他的矫情,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王爷,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你别这样。”正说话呢,端着茶水进来的秋香见到两个人相拥的姿势,吓得连茶水也没有端稳,直接丢地上摔碎了。   这响动也立刻惊到了□□的两个人,让叶珊珊轻松摆脱了南相宇的怀抱。 ☆、5糟了,中毒了(9)   “秋香,你什么也没看到,对吧,王爷只是太激动了,因为我醒了。”   恩?不对,她醒了,他激动个什么啊。   “王爷,我有发生什么事吗?为什么你看到我醒了,会这么激动?”叶珊珊发现了问题关键,忍不住问道。   “叶姑娘,你都昏迷好几天,你要是再不醒,王爷都该张榜找名医了。”秋香在地上边捡碎片,边道。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那东西别捡了。”南相宇被人当众揭了短,恨不得要杀人灭口。   “是,奴婢知错了。”秋香说着话,便拿着托盘出去了。   “你凶什么啊,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好像人家不知道你是王爷似的。”叶珊珊毫不客气地指责他的态度。   “叶珊珊,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自己的身份?自己有身份吗?哈哈,她笑。   叶珊珊在心里翻着白眼,脸上却马上换了副表情:“哎哟,我怎么忘了,对不住您了,王爷,我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你没事就好,本王还有事,就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就吩咐外面的秋香吧。”南相宇不想和她多说,收起之前激动的情绪,面无表情地从床边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叶珊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挥舞着拳头,眼里恨恨道:“哎哟,王爷就了不起啊,简直就是喜怒无常,还以为谁真怕他呢。”   不怕那是假的,叶珊珊也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不过,能醒来还是不错的,要是一直在梦里瞎晃乱撞,永远走不出那团黑与白,她才要急死。   想想刚才秋香说的话,她竟然昏迷了好几天,NN的,她怎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开始回忆那天在酒楼上发生的事,两个看不清真面目的一男一女,叫她大师姐,还让她回哪里去,再来就是和王爷的对决,如果不是南相宇那把扇子,叶珊珊想,自己恐怕脑袋就搬家了,说起来,还真该感谢那妖孽王爷呢。   再来就是自己被当成人质,和那个女子交换,接着就是那颗烟雾弹爆炸,所有人都捂住了口鼻,她反应有些迟钝,人又在王爷怀里,好像没来得及这样做,最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是在那时中的毒?   那她还真是倒霉呢,也不知中的什么毒,有没有后遗症。   叶珊珊这么想着,才发现自己肚子饿和咕咕响,一手捂着肚子,叶珊珊一脸痛苦地对着门外喊道:“秋香,快给我拿点吃的来。”   “咣啷”,门打开,一脸红晕的女子匆匆跑进屏风后,对叶珊珊道:“叶姑娘,有什么吩咐?”   “吓傻了吧?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拿吃的来,你刚才在想什么啊?没听到?难道是因为看到我跟王爷拥抱?”叶珊珊一针见血地指出小丫环的脸红,令秋香好不尴尬。   “哎呀,哎呀,有什么好脸红的,不就是拥抱嘛,在我们那个世界里,老外还贴面礼呢,要是被你们这些古代人看到,还不得直接吓死。”叶珊珊对她的大惊小怪表示嗤之以鼻。 ☆、5糟了,中毒了(10)   秋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继续红着脸道:“叶姑娘,我这就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去吧,去吧。”   叶珊珊挥挥手,让秋香去给自己拿吃的,也懒得再跟她废话,反正她也懂不了那么多,他们只相信他们眼里看到的。   他们看到了什么呢?   所有人都看到,叶珊珊是跟王爷同进同出的,还在王爷的房里过夜,所有人都看到,叶珊珊和王爷出去过后,回来时是被王爷抱着回来的,看王爷的脸色还很难看,似乎很担心她的安危,而怀中的叶珊珊沉睡安然。   所以,王府开始盛传,叶珊珊是宁王府王爷最爱的小妾,她的要求,王爷几乎有求必应。   而那些同她一起选进来的舞姬就没那么好命了。   她们在那座小院内拼命地排舞,练舞,每日里同丝竹之声相伴,却因最近王爷公事繁忙,根本不需要她们去表演解闷,成天就只能在那小院里待着,不能踏出半步。   偶尔从下人的嘴里可以知道叶珊珊的情况,一个个羡慕地跟什么似的,可羡慕归羡慕,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尤其是李菁和刘玉娘,她们甚至认为,叶珊珊一定是耍了什么狐媚手段,才会让王爷对她另眼相看,想想都是让她们嫉妒地发狂。   清秀宫内,一脸娇俏的女子坐在精致漂亮的梳妆台前,对着那镶有古色花纹的铜镜,正在梳理那头如瀑般的青丝长发。   此时已近掌灯时分,再过一会儿,也该歇着了,苗清看着镜中自己美丽的容颜,杏眼含春,桃红满腮,真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可那细长的眉微蹙着,那双美目里有挥之不去的愁绪。   她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愁。   一想到那个人,锦袍加身,头戴玉冠,站在那里,便如修竹一般,傲然挺立,那俊美不凡的容颜,那邪邪的坏笑,总是让人不知不觉陶醉其间,再也无法自拔。   那个人,曾经对自己呵护体贴,疼爱有加,他的气息,至今她仍无法忘怀。   尽管她成了他的嫂嫂,他还是对她很好,可如今,就因为那个叫叶珊珊的贱女人,他竟然对自己疏远冷漠起来,还要极力跟她撇清关系,真是要气死人!   一想到这些,苗清的眼里就不自禁染上一层怒火。   她的身后,正在给她梳头的宫女一不小心扯痛了她的头发,这下更是加重了苗清的怒气。   “大胆,你是想把本宫的头发全都扯下来吗?”一下从那绣墩上站起来,苗清转身怒斥宫女。   吓得那女子赶紧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贱人,留你不得!来人,把这个丫环给本宫拖出去杖毙!”苗清对着殿外喊道。   立刻,便有侍卫冲了进来,拖着那丫环往外走。   “娘娘,饶命啊,饶命……”丫环的哭喊声凄厉无比,响彻屋顶,苗清只觉得心里烦躁,却怎么也不肯听那丫环的求饶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尖尖细细的叫喊声:“皇上驾到——”   随着那喊声,苗清脸色一变,而那些拖着犯错宫女还未走出去的侍卫则跪了下来,低着头,等待皇帝的到来。 ☆、吻你没商量(1)   接着,一身明黄色袍服的南相恒兴冲冲地走进了清秀宫,一眼便看到了那快要走出宫,还在门边跪着的侍卫和宫女,再来,就是苗清一脸怒气的脸。   “臣妾给皇上请安,吾皇……”   “平身吧,爱妃,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南相恒不等苗清把话说完,就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关切地问道。   “还不就是个狗奴才嘛,梳头不认真,竟然把头发给臣妾扯下来了,你说,该不该打?”   “该,确实应该,拖下去,好好打,打她二十大板。”   南相恒听了苗清的话,挥挥手,对那些侍卫道。   “是。”侍卫们答着话,便拖着那宫女出了门。   看着远去的人影,苗清似乎解了些气,将目光转了回来。   “爱妃,这样可算是出了气?”   “才不呢,臣妾刚才是想让他们打那宫女给打死的,皇上可倒好,一来就救了那女子一命,可见皇上真是仁德之心呢。”苗清不失时机地拍马屁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妄杀无辜嘛。”南相恒捏着她的脸,一脸宠溺道。   “她可不无辜,她把臣妾的头发给扯下来,本就该死。”   “是,是,她该死,不过朕猜想,恐怕爱妃的气不在这里吧,到底是谁让爱妃如此生气呢?”   “哼,要说最生气,那就是皇上您咯。”借此机会,苗清决定好好撒撒娇。   “朕?!这是从何说起。”南相恒很无辜地摊手,表示不解。   “皇上说话不算话。”苗清的的樱桃小嘴微嘟,更显娇憨模样,也更惹南相恒爱怜。   “此话怎讲?”   “上次臣妾去宁王府家,受了他那个小妾的气,您不是说要帮我报仇吗?可臣妾现在也没见您把那个小妾怎么样啊,您应该把她带进宫来,好好收拾她一下才对。”   这话说的,南相恒在心里大摇其头。   也不怕被世人耻笑啊,就因为王府里的一个小妾言语上冲撞了皇宫里的妃子,皇帝就要把别人收拾一顿,实在是太那什么了吧。   南相恒听着苗清的话,心里掂量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不至于有损皇家颜面。   仅仅是以权压人,真的是太丢脸啊,那又不是犯的什么死罪,何况宫妃私自跑到别人的府上去,也是说不过去的。   “这样吧,朕有机会就让宁王把他的小妾带进宫来,让朕见识见识她到底有多厉害,到时候寻个错处,就狠狠地惩罚一下那个女人,你觉得怎么样?”南相恒这样对苗清道。   “这样甚好。”苗清的唇角勾出一丝笑来,眼中尽是得意之色,心里则道:叶珊珊,你要是敢来皇宫,看我整不死你。   得到了美人一笑,南相恒猜测她的心情应该不错了,忙一把将她抱住,双唇就要送到她的唇上。   苗清自打与南相宇好以后,非常排斥南相恒的亲近,可她毕竟是宫妃,又不得不屈意奉承,表现出来的就有些勉强和扭扭捏捏:“哎呀,皇上,急什么啊?臣妾头发还没梳好呢。” ☆、吻你没商量(2)   闻着她颈窝处的香,南相恒有些把持不住,想想自己对她的感情,始于十四年前,当他看到四岁的她和六岁的南相宇在一起,他就有种冲动,想把那个女娃拉到自己身边藏起来,不让任何男人看到。   她是苗将军的女儿,一个武将家的千金,却长得那样诱惑迷人,随着她的年龄增长,那迷人的外表与风姿更加显现出来,直到十六岁。   她终究是嫁给了他,他一反皇家祖制,娶妃不能仪式太过隆重,他却给了她一个几乎等同于娶皇后的盛大皇家婚礼,当时他看到,她的眼中闪着泪花,足以证明她的心里有多么高兴。   他喜欢她,从小就喜欢,对她的爱几乎达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丢了的颠狂。   他也知道,她喜欢的是南相宇那小子。   可那小子有什么好,风流成性,烟花柳巷没少去,京城里有名的勾栏院,那些烟花名妓可没几个不认识他,还有女人为他守身如玉,哪怕他只是一年只临幸她们一次,那些女人也是甘愿的。   他的风流,南相恒一点儿也不羡慕,如果可以,他宁肯只娶苗清一人,与她厮守到老,不愿意同别的女人来分享他那份完整的爱。   “清儿,你知道的,我一看到你,就有些把持不住,你得明白我的心,恩?”最后一个字带着十足撒娇的意味,南相恒的唇终于还是吻上了苗清细嫩的颈项,带给她一阵心里悸动。   他的情话再感人,却打动不了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皇上——”尾音长长,苗清抗拒不了南相恒一再的挑逗,终于还是被那浓浓的情潮给吞没……   一室春光,旖旎无限。   又一个早朝快要结束时,单手撑腮的闲散皇帝南相恒慵懒起身,在太监的退朝声中缓缓起身,然后对一旁的宁王南相宇道:“你先留下,朕有话跟你讲。”   另一边,小霸王,南相宏也凑了过来,他今年不过十六岁,十足小正太模样,还是那种很拽的。   前段时间因为和苗清的弟弟苗龙打架,他打输了,被罚关在自家院里禁足三个月,刚刚被放出来。   这会儿听到大哥找三哥,却不理他,他有些不服气,所以也跑上来凑热闹。   “皇上,你有何事找三哥,怎么都不找我?”   “没规矩,跟你没关系的事,找你做什么?”南相恒白了他一眼,然后给南相宇使了个眼色,便要朝后殿走去。   南相宏更加不服气起来,一定有事,不让我去,我偏去。   于是,南相恒和南相宇走哪里,南相宏也跟着跑。   一回头,发现这条“大尾巴”,南相恒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他不想被这个成事不足,只会惹事的六皇子听到他和南相宇的对话,就想打发他走。   “六皇子,难道朕的话,你听不懂,是想再被罚禁足?”   想想吧,他上次打架的对象是苗龙,他的最爱苗清的弟弟,这爱屋及乌,他怎么也是向着苗龙的。 ☆、吻你没商量(3)   虽然最后赢的也是苗龙,可南相恒还是惩罚了南相宏,惹得他很是不服气了一把。   不服气又能怎么样呢,给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啊,身为皇子与人殴斗,有损皇家颜面,这罪名足以拿来杖刑的,还打输了,更该被罚。   说起来,罚他禁足已是轻的。   可南相宏一向是没自觉的,即使受了惩罚,他似乎一点儿教训也没有得到。   他知道,自己这个当皇帝的大哥,其实心肠有些软,才不舍得收拾他呢,假如换作三哥当皇帝,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即使笑着的,也会把你收拾地很惨。   南相宏曾经在他手里吃过亏,自然是懂得的。   不过,今天南相宇倒是很好心,他见南相恒要对南相宏发火,忙扶住他的胳膊,一脸诚恳道:“皇上息怒,让微臣跟他说。”   南相宇说完,就走到了南相宏的面前。   看着这个三哥,南相宏本能有些怕,他的笑很迷人,足以醉倒不少女人,可对他来讲却像是淬了毒的剑,会瞬间刺穿人的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相宇不理会他太过防备的眼神,而是直接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有多久没去翠烟楼了?”   听到南相宇提到翠烟楼,南相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脸上立刻飞起可疑的红晕,还偷偷看了一眼南相恒的方向,然后躲在南相宇的身旁,对他耳语道:“三哥,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三哥是什么人?”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宁王南相宇是金陵王朝出了名的俊美王爷,今年已是二十岁的年龄,不曾娶一房妻妾,却是烟花之地的常客。   他的风流潇洒,放荡不羁,在保守的王公大臣眼里,简直就是不堪,可在那些年轻女子心目中,他却是她们梦里最想得到的情郎。   南相宇也认为自己是众女子的情郎,是不适合过早娶妻纳妾,将风流进行到底,才是他的本性。   南相宏其实很羡慕他这一点,时常揽镜自照,觉得自己长得也不差啊,怎么就不能像他一般潇洒呢。   第一次去翠烟楼,就被那里的绿侬姑娘给迷上了,再被她那么一撩拨,南相宏没有把持住,终于把自己的第一次也给了她。   此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没想到,那绿侬姑娘后来怎么也不肯再跟他在一起,只因为南相宇的关系。   她说,她要等他,多久都等,再加上南相宏被禁足三个月,就更不可能见到她了。   现在,南相宇旧事重提,让南相宏伤心不已:“三哥,你想怎么样都行,一定要让绿侬姑娘见我。”   “这个包在三哥身上,不过今天不行,你也看到了,皇上找我有事,你就别再跟着了,要是惹恼了他,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对于南相宇的忠告,南相宏欣然接受,只要能见到自己心爱的绿侬姑娘就好。   搓着手,南相宏似乎看到女子香艳的美体在自己眼前横陈,只要一想到这样的情景,他都觉得有一股血流直往下冲,某处胀得生疼。 ☆、吻你没商量(4)   哎哟,真希望三哥赶紧带他去,以解他的相思之苦。   “那什么,皇上息怒,臣这便告退。”南相宏知趣地对南相恒行礼,然后带着银笑离开。   “宁王,他那是什么表情?你跟他说了什么?让他乖乖离开。”南相恒实在看不惯他的那熊样。   “皇上,咱们去说咱们的事吧,不用管他了。”南相宇没有说明情况,只把话题岔开道。   “哦,对,朕有事找你呢。”南相恒从来不是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南相宇一转话题,他也就跟着转了。   “是这样……”   @#¥%   叶珊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小丫环秋香的陪同下,来到了繁花似锦的王府花园内闲逛。   春天啊,多好的季节,想想自己穿越来之前,就是在这样的季节,穿着那条很显气质的白裙子,带着自信的笑容,去赴学长刘洋的约。   记得见到他时的情景,阳光从斜上方洒下金子般的光芒,学长刘洋站在那光晕中,仿佛天上的天使带着美丽的光环,就差那一对白色的翅膀。   他的竖条纹的马甲穿在身上,头发蓬松有质感,额前的碎发衬得那张充满男性魅力的脸,更加俊逸不凡,那高大修长的身材,那包裹在休闲长裤下的长腿,那走起路来的风姿,让他看起来像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   叶珊珊知道,自己完全沉醉在了他的魅力中。   她甚至还记得他那轻轻的一吻,那样缱绻有情,可为什么就在她觉得自己要幸福死的时候,会让她穿了,会让她穿了?   穿在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朝代,跟这么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混在一起。   尤其是那个妖孽王爷,让她讨厌死了。   虽然他确实长得很好看,简直叫做迷死人不偿命,可那又怎么样呢,她还是喜欢她的刘洋帅哥,他看起来那么真实不做作,没有那个妖孽的城府。   对,就是城府,那南相宇,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招,非得把自己弄得像是跟他有奸情似的。   天知道,他们俩简直比白开水还白,却偏偏外面的人都以为他们一定有什么,连秋香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秋香,你说,王爷跟我是什么关系?”明明知道答案,叶珊珊还是想再问一遍,她实在有些无聊啊。   “叶姑娘,你,你就别问了吧,奴婢都不好意思说呢。”阳光下,秋香苹果般的圆脸被红晕染上,真真像是熟透的红富士。   什么不好意思,有毛的不好意思。   叶珊珊真想骂人,瞧瞧吧,根本不用去问其他人,秋香的表现已经很说明问题。   “那要是我说,我跟王爷根本就是清白的,你信不信?”叶珊珊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小丫头片子说这件事,可她就是想表白自己很无辜,被人当枪使了。   “叶姑娘,王爷可对你不薄,难道你喜欢的是别人?”秋香瞪着双大眼睛,对叶珊珊的解释很不能理解。   疯了吧,跟她解释什么。   “嘿嘿,秋香,你不知道我在跟你开玩笑吗?其实啊,我跟王爷可好呢,羡慕吧,嫉妒吧,哈哈哈……”叶珊珊双手背在身后,后退着狂笑不止。 ☆、吻你没商量(5)   “叶姑娘,小心后面。”秋香见她神情有些激动,忍不住提醒她道。   只可惜那提醒来得太晚,叶珊珊一不小心就和后面不知道什么撞在一起。   一回头,叶珊珊吓一跳,天啦,这是外星来客吗?   这身后怎么会站着个人啊,看那打扮,简直会吓死人啊。   好在是白天,要是晚上,肯定以为是厉鬼索命来了。   “喂,你谁啊?怎么站在别人身后也不说一声,害我撞到。”   叶珊珊揉着自己被撞的肩膀,对那一身红衣的人吼道。   没错,这身后站着的人,穿着一身红衣,从那头上的简单发饰来看,是女子,但她的脸,完全被红色的纱给遮住了,只能看到朦胧的鼻尖和唇形,还有那一双闪着恶毒光芒的双眼。   是的,那眼睛里透出的光芒,好似利剑一般,恨不能戳穿叶珊珊的身体。   看着那双眼睛,叶珊珊本能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不想被这双眼睛盯上。   一旁的丫环秋香也看到了那双恶毒的眼睛,吓得两腿打颤。   这女人真的好可怕,浑身散发着如毒蛇一般的气质,尤其是那双手,她的手也戴着红色的手套,全身上下全都是红的,只有那双眼睛露在外面,就跟赤练蛇似的。   那蛇好像就是全身红。   想到这种蛇,秋香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叶珊珊也倒退着走,想要远离这个女人。   “你就是叶珊珊?”   瞎!她居然知道她的名字,什么情况,叶珊珊崩溃中,她什么时候这么出名。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王爷对你很好?”那个红衣女子不理睬她的问话,只是一步步朝她走来,眼神中她透骨的寒意丝毫未减。   叶珊珊和秋香一步步后退,两个人抱作一团,直感觉死亡的气息一点点来袭。   叶珊珊闭上眼刚想大叫,一只大手及时捂上了她的嘴,让她没办法叫出声来。   南相宇一进花园,就看到了一身红衣的云梦遥,她眼中的杀机那样明显,让他心里不由一怔,这个女人真是过分!不是说过了吗?让她藏好,不要出来随意走动,可她倒好,因为嫉妒,居然自己跑出来了。   南相宇一手捂住叶珊珊的嘴,眼睛看向云梦遥,嘴里大叫着:“红姑,这是本王心爱的小妾,你竟敢出来吓她,不要命了吗?还不退下!”   南相宇义正言辞道,那声音颇有气势。   红姑?心爱的小妾?云梦遥真想大笑出声,那她算什么?她算什么?   可她同时接收到了南相宇的眼神暗示,那是在警告她,别乱来。   好吧,今天本来是想出来教训教训叶珊珊,让她别那么张狂,没想到南相宇这么快会回转,他倒把时机掐得很准。   不发一言,一身红衣的云梦遥,像一只大红鸟一般,很快掠走不见。   南相宇手上一松,叶珊珊的口鼻也得到了解放。   大口大口喘着气,叶珊珊简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王爷,你要是想让我死,还是选个不难受的方法吧,这样把人的嘴巴捂住,太难受了!” ☆、吻你没商量(6)   叶珊珊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这个王爷才是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手下,还对她虎视眈眈。   哦,对了,一定是他的仰慕者,才会如此,不是吗?   “那个王爷啊,我知道你魅力大无边,以后找下属还是找男的吧,还是那种性向正常的,否则,我迟早会被那些妒妇们给弄死的。”   叶珊珊再次不怕死道,根本也不去看南相宇早已难看的脸,她还在那里滔滔不绝:   “还有啊,还有,你一定是故意的吧,一定是,这就是你想整死我的方法,先是对我百般的好,千般的爱,然后引起那些喜欢你的女人的妒意,再经由她们的手,把我除掉,对吧,对吧?”   叶珊珊冲着南相宇就是一通吼。   忍无可忍,被这女人聒噪地快疯掉,南相宇气得俊脸通红,一只铁钳般的手便抓住了叶珊珊的领口,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悬在半空中。   叶珊珊吓得大叫:“哇哇哇,被我说中了心事,你就要杀人了呀,还说你喜欢我呢,你喜欢我什么啊?”   一旁的秋香也被自家王爷的动作给吓到,叶珊珊在他手里,简直等同于小鸡,说提起来就提起来。   看来这传闻果然是假的。   可下一秒,秋香的眼睛却瞪得溜圆,连替叶珊珊求情的话也忘了说出口,因为,因为——南相宇迅速放下叶珊珊,然后眼睛一闭,头一俯,便直接吻上了她的唇,将她的乱叫给封在了嘴里。   叶珊珊只感觉自己的脚离开地面,身体悬在空中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可南相宇的模样却更是吓人。   他不说话,眼睛里闪动着怒火,手上力道一松,她重新落回地面,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他性感的薄唇已准确覆上她的唇,让她再也叫不出声音来。   那吻来得很急,很猛,没有让叶珊珊有一丝思想准备。   那火热的温度,让她只能被动地接受。   撬开她甜美的小嘴,将温软的舌一并送上,南相宇有一刻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只是觉得她的身体抱起来很软,她的唇让人吻不够。   看到这样劲爆火辣的一幕,秋香感觉血液上涌,双腿软软的,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脸颊羞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   天啦,还以为王爷会杀了叶珊珊,却没想到,他竟然是想吻她的,还说不喜欢她,不爱她吗?   这可是在白天,大庭广众下。   王爷可真是大胆。   远远的,那些侍卫们也看到了这边的情景,一个个脸上憋笑快憋出内伤,先前听叶珊珊吼得那么厉害,还真以为王爷会把她杀了呢,原来不过是两个人打情骂俏。   王爷不愧是风流高手,大白天也敢如此对待自己心爱的女子,真真是羡煞旁人。   而另一个隐秘处,红衣女子云梦遥几乎咬碎一口银牙,那眼神盯着那吻在一起的两个,恨不能马上冲出去,将男人怀中的女子碎尸万段。   南相宇,你说过,不会负我,你说过和她只是做戏,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你却对她做出这种事来,真的只是做戏吗? ☆、吻你没商量(7)   为什么我越来越看不懂你,将手边的枝条扯碎成一地碎片,云梦遥恨恨转身,终于消失在那一片隐秘处。   她想,总有机会,让他解释清楚。   “闹够了吗?”南相宇将自己宽宽的额头抵在她那光洁的额上,两个人之间还是那么亲密。   叶珊珊简直觉得自己真的快晕了,这个妖孽,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在现代,她也从来没被人在这样的大白天吻过,除了刘洋的那个吻。   可是她不是穿了嘛,连那个吻的滋味都还没有好好体会,就穿过来,现在可倒好,直接被这个王爷在大白天给强吻了,还被好多人看了。   现在,他还问自己闹够了吗?   到底是谁在闹啊。   看着她略有些红肿的唇,那莹莹亮亮的光泽,南相宇有股冲动,就是想要把她再次揉入怀中,然后好好品尝她唇内的芬芳,刚才那一吻,感觉好极了,他不介意再来一次。   哪怕是在白天,哪怕被众人看着。   他的风流早已名声在外,他又怎么会怕别人说三道四呢,再看叶珊珊。一副娇羞欲滴的样子,一定也是喜欢他吻她的吧。   “讨厌,你坏死了!”叶珊珊的粉拳砸在南相宇结实的胸前,不痛不痒,倒是让他觉得受用不尽。   将她一个搂满怀,吸闻她头上的发香,南相宇声音沉醉道:“我坏吗?只对你一个人坏,不好吗?”   才怪,叶珊珊一半清醒,一半醉,她要是相信他的话,那她就真该死了。   刚才那句讨厌,已达到了她的极限,她都想佩服自己没吐出来。   现在,被这个妖孽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叶珊珊只希望自己快点穿回去,不要受这个妖孽蛊惑,否则,她就该对不起她的刘洋了。   刘洋,刘洋,你在哪里?   想到那温文有风度的男子,叶珊珊的理智全部回转,只感觉这个怀抱也不是那么温暖,不过是个陷阱而已。   好吧,你喜欢演,我继续陪你演。   “王爷,你说的话真的能信吗?”   “不信吗?那要不再试试?”南相宇坏笑着,眼里光华诱惑迷人,简直要把人溺毙在里面,他怎么就能长得这么美呢?   那长睫,那如黑色宝石般发亮的眼,那微微上挑的的眼角,无一处不透着风情与魅惑,只让人看一眼,就会被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心跳得好厉害,叶珊珊直觉他的俊脸正在向自己靠近,那唇带着诱惑即将落下。   下意识地将头偏向一侧,叶珊珊一只手伸出来,快速阻挡了南相宇的唇落下。   “王爷,现在是白天,影响不好。”叶珊珊侧脸对着南相宇,这么道。   只可惜她的阻止没有多少力道,南相宇盯着她的红润脸颊,直接避开她的手,在那脸上香了一个,才放开她。   他还真是会占便宜呢,谁的便宜他都占,叶珊珊在心里鄙视他,尤其是这个被占便宜的对象还是她本人呢。   两个人终于没有再抱在一起,一旁的丫环秋香直接坐在地上发起了愣。 ☆、吻你没商量(8)   叶珊珊的满脸红晕加急剧心跳都慢慢回复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南相宇,真是让人很无语。   想想刚才那个红衣女子,就跟恶魔来索命似的,只要在脑中过一遍那人的样子,叶珊珊都感觉背脊发凉:   “王爷,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个红衣女子到底是谁?真的是你的手下吗?她为什么看人的时候有那种杀人的眼光,她该不会哪天就把我给杀了吧。”   “不会。”南相宇声音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我看很有可能。”   “我说她不会就不会。”南相宇不想跟她多说,像想起什么,他又道:“皇上说,想要见你,改天让本王带你进宫,你要做好准备。”   “啥?皇上想要见我,他为什么想要见我?我又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人,他见我干嘛?”叶珊珊懵了,简直是莫明其妙嘛,一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诶,居然想要见她,那她不是很荣幸?   可她也记得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伴君如伴虎啊,她可不想到老虎嘴边去走一遭,怕去了就再也走不回来了。   “可不可以不要去啊?”叶珊珊拽着他的袖子撒娇道。   宠溺地捏捏她的粉脸,南相宇似乎已习惯她半真半假的撒娇动作,然后柔声道:   “你也知道,皇命难为,总不至于让他下圣旨让你去吧,不过是因为那日你得罪了他的宠妃,他就想见识见识你的本事,你就去让他看看,不就行了。”   南相宇说得轻描淡写,毫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也想看看,叶珊珊在他那个皇帝大哥面前又是怎么样的,他还真不担心她有什么性命之忧。   他那个大哥,明着是做皇帝,但那心啊,软得跟豆腐似的,这样的人当皇帝,也不知是国人的幸还是不幸。   叶珊珊烦透了南相宇越来越频繁的动手动脚,只好不着痕迹地躲避着,然后无可奈何道:“好吧,你说什么时候去,就去吧。”   “这样甚好。”   好才怪,叶珊珊在心里翻白眼,那皇帝要是不想着怎么整她才是有鬼,她得处处小心才行,否则就真的回不来了。   去见皇帝的日子终于来了,叶珊珊在秋香的帮助下,算是弄了个隆重的装扮,站在铜镜前揽镜自顾。   头上的青丝绾成了飞云髻,丝丝缕缕梳得一丝不苟,那满头珠翠和步摇让她看起来比平时富贵许多,真真有了王府小妾的味道,那脸上扑着厚粉,让肌肤失了通透之感,倒是白了许多,那嘴唇也上了颜色,艳得有些吓人,身上的裙装层层叠叠,脖子上挂满珠链,果然是珠光宝气,可这也太不像她叶珊珊了吧。   尤其是走起路来,腰上的环佩叮当,脚上的翘头鞋更是一种负担,这哪里是要去见皇帝,完全就是去受罪嘛,人还没去,就已经快被这一身行头给累赘死了   叶珊珊看着自己这满头满脸满身,恨不能马上将它们全部去除,还自己一身轻松。 ☆、吻你没商量(9)   宁王南相宇则一身浅青色锦袍,那团蟒花纹装饰在衣服领口,袖口,臂间,将他修长的身材衬得更加玉立挺拔。   那张俊脸面若冠玉,一双凤目,闪着熠熠神采,令人过目难忘。   光洁的额头,束起的黑发,高贵的气度,淡若清风的浅笑,简直迷死人不偿命。   看到叶珊珊那一身隆重不失尊贵的打扮,却是与平日里她的清新淡雅有所不同,南相宇不知道自己心里对她是怎样一种看法。   他只知道,女人只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即使叶珊珊也不例外。   虽然她和他见过的那些女人有些不同,但也只是有不同而已,对于他来讲,价值却是一样的。   好吧,他今天的任务只是把她带进宫去而已,至于别的,那就看她的造化了,当然,他不会让人有机会伤到她的,即使对方是皇帝,或是他的妃子。   坐上王府里装饰地极其奢华精致的马车,叶珊珊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同南相宇一起,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他们要穿过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向阳街,街上的行人纷纷躲避,退让,因为皇家马车,不容有人阻挡,否则就是死。   叶珊珊撩开车窗上的帘子,不时朝外偷看,看到人们都在低头行礼,一副谦恭的模样。   要不怎么人人都想当统治阶级呢,这就是特权啊,特权。   叶珊珊一想到这些,心里有点小得意,还别说,给王爷当小妾,也可以抖抖威风,还是不错的,要不是自己穿越,恐怕也没这么好的待遇吧。   只是这小妾,听起来与王妃,公主什么的,可要难听多了。   叶珊珊放下帘子,转头一看,妖孽南相宇正微眯着凤目,双手拢在袖中,气定神闲地打盹呢,那头上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一部分束在冠里,一部会自然披散,发质好得没话说,油光水滑,还浓密乌黑,简直羡慕死叶珊珊了。   再看那张俊美的脸,长眉斜斜飞入鬓角,两眼虽微眯着,但那眼线长长,眼尾微微上挑,是一个好看的长度,真真是睁开眼,就可以秒杀无数女人心。   那高挺的鼻梁和那薄唇也是那样恰到好处,无一不完美,无一不性感魅惑,难怪他被称之为全金陵最好看的王爷,这个评价他应是当之无愧的吧。   不知道皇宫里那个坐在龙座上的男子又是什么样,是不是也称得上美男呢。   叶珊珊开始昂着头,托着腮想象皇帝的样子。   听秋香说来,那个皇帝应该叫南相恒,恩,这名字,也不错。   想着,想着,冷不防听到好听的男声在自己耳旁响起:“珊儿,在想什么?难道现在就在担心皇上会对你怎么样?”   猛然回头,对上南相宇那双漂亮地让人心悸的双眸,叶珊珊的脸不由红了。   他的坐姿未变,双手仍然互笼在袖中,但那脸上的神情是笑着的,那笑带着丝丝诱惑,看着叶珊珊时,仿佛能看进她的心里去。 ☆、第60章吻你没商量(10)   “哪有担心啊,我只是在想那皇上长什么样而已。”叶珊珊撇过脸,不去看他的眼,红着脸道。   “难道珊儿想舍本王选皇上,想要进宫当妃子?”   “王爷,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啊?我都是小妾了,还能进宫当妃子,你也太抬举我了。”   “这么说,如果你不是本王的小妾,就会想着进宫当妃。”南相宇故意继续逗弄她,看她精彩的表情,他感觉心情很好。   “跟你说不清楚,我这样的出身,能当妃子吗?当个宫女已经偷笑了,哪有当娘娘的命啊。”   她要是稀罕当娘娘就对了,跟无数个女人争一个老公,她宁肯把那个男人踢得远远的,别想近她的身。   “这么说来,珊儿是叹自己命运不济,没有生在王公大臣家,否则,也可以后宫之中争得一席之地了。”   “是,是,是,王爷果真冰雪聪明啊。”叶珊珊懒得跟他争辩,连冰雪聪明这样形容女子的词也直接给他扣上了,却不曾想,南相宇的脸色忽然大变。   “叶珊珊,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本王的小妾,不要妄想弃本王投高枝。”他的突然变脸真是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叶珊珊拍着自己因害怕而狂跳的小胸口,一脸惶恐地看着他道:“王爷,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不是我说要进宫当妃的,是你自己在那里说呢。”   “难道本王没有说中你的心事,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你故意得罪清妃,让她在皇上那里告你的状,引起皇上的好奇心,然后好召你进宫,你就有机会在他面前表现自己,这样你就可以引起他的注意,甚至可以大胆地勾引他,让他把你留……”   “哎,越说越不像话了啊,南相宇,我忍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别太过分啊。”叶珊珊怒了,这个人的脑子可不是一般的垃圾,那里面装都是什么啊。   “难道我有说错吗?”南相宇也怒了,“你刚才称我什么?南相宇?那是你叫的吗?”   “叫了又怎么样吧,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老娘还不侍候了呢。”叶珊珊真是气到了,左右转着脸,想要远离这个该死的妖孽。   “你想干什么?”看着她的动作,南相宇声音有些变道。   “我要下车,这破皇宫,我才懒得去,不如直接拿剑杀了我,然后跟那皇帝说,那个叶珊珊不自量力,就想勾引皇上,为了避免她奸计得逞,你已经将她正法了,来吧,杀吧。我在帮你找剑呢。”   “你疯了,这里是马车上,哪里来的剑?”   “王爷都不用拿那东西防身吗?对了,你是有武功的,杀个人也应该是没问题的,你就在这里把我杀了吧,用手掐我的脖子,像上次在花园里那样,来吧。”叶珊珊气得开始胡言乱语,直接去拽他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放。   南相宇被她的胡闹弄得又是气,又是好笑,那手被她摆弄来摆弄去,却根本没有想要掐上她的脖子的意思。 ☆、踹的就是你(1)   “叶珊珊,你这么好玩,本王怎么舍得这么快就杀了你,你放心,如果你想死,以后本王一定会成全你的。”   南相宇的话透着丝丝寒意,仿佛一把冰剑一般直直刺向叶珊珊的灵魂深处,让她不由打了个冷战。   睁开眼来,看着眼前的妖孽,他的脸上是笑着的,可那笑意根本未达眼底,那么他的话也有可能是真的咯。   “我喜欢可以引起我好奇心的女人,可那也只是因为一时好奇,叶珊珊,别把胡闹当成一贯的表现,那样只会加速你的死亡。”   南相宇说完最后一句话,不再看她,闭上眼,继续靠在车壁上休息。   叶珊珊也真的不闹了,怕因此激怒他,让他有机会对自己下手。   他刚才说过的话,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她真的有点怕他了。   规规矩矩坐在他身边,叶珊珊强抑住心里害怕的想法,直到车子一路驶进皇宫内苑,最后停了下来。   “恭请宁王殿下下车。”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在车门外响起,叶珊珊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不规则,她知道,皇宫到了。   南相宇睁开眼,瞥了一眼过分安静的叶珊珊,看到她紧张的表情,很自然地伸出一只手来捉住了她放在膝上的小手,然后淡淡道:“走吧。”   他的手很温暖,很厚实,还能感觉那指根上略有些粗糙,应该是长期握剑人的手,可以想见他的武功不弱。   叶珊珊收回痴痴看着他完美侧颜的目光,跟着他埋头走出了车子。   一出车帘,强烈的阳光便照得人眼睛发花,叶珊珊忍不住用空着的手挡住了眼睛,待慢慢把头低下来,便看到,一群太监打扮的人正站在车旁,埋着头,恭迎南相宇的到来。   将目光看向四周,那一片开阔之地外,高大雄伟的宫殿重重叠叠密布在远方,有白色如轻纱一般的雾蔼笼罩其间,更衬得那些宫殿神秘庄严。   玉石雕琢的玉带桥,扶栏闪着白光,金砖铺就的地面,奢侈豪华,尽显皇家风范。   踏着太监的脊背,在南相宇的牵引下,叶珊珊从车上下来,终于站在了皇宫这片神圣的土地上,心里的激动不言而喻。   眼睛真是怎么也看不够这个地方,太宽广,太大了。   那些红墙绿瓦围绕在皇城周围,将整个皇城围得密不透风,叶珊珊有理由相信,如果没有人引领,自己进了这里,就别想再走出去。   一是容易迷路,二是因为那句话,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这里是比侯门还要吓人的皇宫,那就是大洋了。   今天要不是因为南相宇的关系,她想,以后也最好别来这种地方,看着就怪吓人,那些传说中的宫斗,皇位的争夺战,可都发生在这样一座富丽堂皇,气势恢宏的城中。   可见这里虽然紫气萦绕,却也是不祥之地,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血曾在这里流淌,想想就觉得心里好怕怕。   就在叶珊珊望着四周,想着有的没的,脸上的表情越发僵硬时,站在她身边的南相宇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怎么样?这里是不是比王府还要大?是不是有些迷了眼?想不想去见识见识这里的宫殿琼楼,奇花异草?” ☆、踹的就是你(2)   南相宇的话里透着些引诱的味道,等着叶珊珊的欣喜若狂。   非常配合地干笑了两声,叶珊珊堆着满脸的笑容,转过脸来,看着南相宇,然后非常不配合地收起笑容道:   “不想,最好是能马上离开,我对皇宫一点也没兴趣。”   “是吗?可是能怎么办呢?这次可不是本王要带你来的,是皇上的口谕。”   “是,是,所以咯,宁王殿下,请带路吧。”   “这里也不是本王说了算,得有人带路才地。”南相宇一脸气定神闲,不去看叶珊珊那奇怪的表情,只是拿出那把大大的折金牡丹金扇,兀自扇得怡然自得。   这时,便见另一批人马从远处走来,慢慢近了。   原来是一个年老太监领着一群年轻的太监和宫女来到这里,在靠近他们时,他们全都跪下行礼道:“奴才(婢)参见宁王殿下。“   “起来吧。”南相宇气势十足道。   那领头的太监起身后,依旧恭身,手肘处执着一把拂尘,声音尖细绵长:“宁王殿下,传皇上口谕,宫中忽有急事,需单独找殿下前去御书房商量,特命奴才前来恭迎殿下,所以请殿下务必移驾御书房。”   “哦,皇上要单独找本王去御书房,不是说好,他在御花园的潜心阁等我们吗?”   “事出突然,老奴也是不知,不过皇上确实是这么说的。”   “这样啊,那就走吧。”南相宇略一沉吟,便道。   叶珊珊一听他要跟那老太监离开,先就有些急了,他走了,她怎么办啊?   一只手便扯住了南相宇的锦袍,眼睛透着些不舍,只是看着他。   南相宇一回头,被叶珊珊那太过动人的眸光弄得心里一紧,不由停下了想要离开的动作。   “珊儿,皇上找我有事,你不如先自己逛逛,或者找人带你去潜心阁吧。”   “刘公公,你看怎么样?”南相宇问着那来给自己传圣谕的老太监。   那老太监似才发现叶珊珊一般,满脸堆着笑道:“差点儿忘了,宁王是带着爱妾一起来的,不如让她在这里等等吧,一会儿让她一起去。”   “也罢。”南相宇不疑有他,转身拉住叶珊珊的手道:“你就先在这里等着,待本王跟皇上商量完公事,就来接你。”   “王爷,那你可别丢下我不管,这皇宫好大,我怕自己乱走会迷路。”叶珊珊道。   “别怕,罗五在呢,让他陪着你,本王也放心,这皇宫没有刺客,你也不会有危险的。”   皇宫里没有刺客?宁王真会说笑话。   叶珊珊在心里反驳着他,要是没刺客那就好了,那些皇帝也不怕被人杀了,但事实是,皇宫里从来不缺刺客的。   好吧,她不是皇帝,她也不是后宫嫔妃,她怕什么啊。   “好,我会跟罗五在这里等王爷来。”叶珊珊有些无奈,也只好同南相宇暂时分开。   “罗五。”   “属下在。“   “好好照顾叶姑娘。”   “是。”   南相宇最后交待完罗五,便随那一群太监宫女,朝皇城深处走去。 ☆、踹的就是你(3)   叶珊珊目送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想着,这么大的皇宫,他们竟然是用走的,得走多久啊。   此时太阳已升得老高,叶珊珊在原地站着,觉得自己真是傻啊,为什么他们这里都没有什么可供休息的地方啊,瞧瞧四周的侍卫,个个站得标直,不愧是当兵的出身,和现代那些仪仗兵有得一比。   叶珊珊想,大概不管哪个时代的兵,都是很辛苦的吧,军营的日子也不好过。   想着,想着,鼻端都开始冒汗,嘴里口干舌燥,也不知那群人去了多久,根本不见王爷来。   @#¥%   清秀宫内,身着艳丽宫装,打扮地非常漂亮的女子正在窗下看着窗外的花园发呆,那些刚抽芽的树叶看起来是那样新鲜稚嫩,可她却想将它们掐在手中,细细揉碎。   一想到今天就要进宫的女子,苗清更是眼里冒着嫉妒之火,跟她抢男人,还是全京城的女子最梦想嫁的男人,叶珊珊,你死定了!   将那嫩叶掐在手中,一会儿就有绿色的汁水从那白嫩的玉指缝间流出,将那白色染上了鲜绿,若是换作另一种颜色,会让她更疯狂吧。   最好是叶珊珊的血,她会让她知道,她的厉害。   这时,门外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有宫女跪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启禀娘娘,宁王一行已进宫了。”   “那个女人也来了吗?“   “应该是吧。”   “后来呢?”   “刘公公已将宁王带去御书房了,大概他正在和皇上说话吧。”   “那个女人呢?”   “好像还在原地。”   “很好。”苗清转身,面向那说话的女子:“阿娇,接下来该怎么做,不需要本宫再提醒你一次吧。”   名叫阿娇的女子抬头,只跟苗清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忙低下头道:“奴婢知道了。”   “那就去吧。”苗清用一旁的白色丝绢,擦掉自己手上的嫩叶汁,对地上跪着的人道。   “是。”再磕一头,阿娇起身,后退着出了宫殿。   苗清将那丝绢轻置在地上,眼睛透着狠毒的光,然后高声道:“来人啊!”   接着,便有宫女太监齐齐进了清秀宫。   “本宫要出去走走,把那个西洋镜给我拿来。”   “是。”有宫女答应着,便去拿苗清说的那东西。   一直侍候在苗清身边,没有说话的贴身侍女玉儿,一脸沉静地开口道:“娘娘,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当然,这还用问吗?”苗清回头,对那女子嫣然一笑,当得是倾国倾城。   那女子亦扯出一个笑容来,本是贴身侍女,可两人的关系,比主仆似乎更有不同呢。   “走吧,咱们也去看好戏。”   “是。”   说着话,苗清甩了甩自己臂弯里的浅色披帛,拖着曳地长裙,被玉儿掺扶着,朝宫外走去……   皇宫一角,一个大大的院落里,摆放着十八般兵器,并石锁石墩,不少半裸男子露出发达的胸肌,正在这里练功,而这里也正是皇家练武场。   其中两位身着统一黄色劲装,衣服上不少银卯钉的男子尤为突出,他们一个是六皇子,皇宫第一霸,南相宏,一个是禁卫军统领,穆朗,这两位不单武功好,长相也是颇为俊朗。 ☆、踹的就是你(4)   那南相宏虽不及妖孽王爷南相宇,可那长眉星目,放在现代就是小正太一枚,十六岁的年纪,身强体壮,从小就好舞刀弄枪,现在因年纪尚小,不曾封王,只是个闲散皇子,不过没事就喜欢来这练武场找穆朗切磋。   他们两个还喜欢一件事,就是练骑射,而骑射需要的靶子,可都是活的,就是那些关在一旁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笼里的一群小白兔。   这两个先在校练场练习剑术,完事后,就会将马牵出来,开始骑射练习,每次练习时,都会撒出十只兔子,然后让它们在场地里奔跑,这二人便在马上对着那一群到处跑的小生灵开射。   每次练习,这十只兔子也就别想有命活着,全部都会死在他二人的神射之下。   一旁观战的士兵则为他俩记数,看谁射得多。   由于每个人的箭都是特制的,只要看那兔身上的箭羽就可知,是谁射的,赖也赖不掉。   这天天气不错,那十只兔子也早早准备在那里了。   而那练武场旁不远处,就是一座高高的观景楼,四面透风,只挂着轻纱,随风而动,是个很不错的去处。   此时,那观景台里端坐的,正是当今天子最喜爱的妃子苗清。   她在这里等的,不过是那个她最恨的身影,她会让她知道,她将有什么样的悲惨命运。   她早算好了,会让人把她引到练武场去,然后好戏就会开始。   苗清曾用同样的方法,弄死过皇后身边一个对她轻慢的宫女,还让人逮不到她的错处。   那女子曾因为是皇后身边的侍女,把她这个清妃娘娘不放在眼里。   为了将她弄死,苗清好不容易才想到了这个办法,这次也不过是故伎重施。   正想着一会儿看叶珊珊怎么死,苗清却看到,自己的弟弟苗龙也走进了练武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看着他朝南相宏走去的,苗清简直要抓狂,这死小子,不是不让他进皇宫吗?就怕他跟南相宏发生冲突,他可倒好,竟然又跑来挑衅了。   上次皇上帮着他,罚了南相宏三个月禁足,早让那霸王不高兴,他今天还敢来,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苗清真是气到不行,也不知爹爹是怎么管教的,怎么不把这个惹祸精给关在家里,还敢让他到皇宫里来乱晃。   别的地方也就算了,这里可是练武场,有不成文的规定,在这里与人对练,即使被打死,也是怨不得人的。   苗清一想到这点,急得都从那椅子上站了起来,跟着就要往校练场跑,那苗龙可是苗家的独苗,苗清不想他有什么闪失,那南相宏出手也够狠的,在练武场被他打死的人没有几十也有一打,她不想她的弟弟也成为其中一个。   苗清越想越害怕,她一定要去阻止这件事发生,一旁的宫女玉儿也看到了苗清的脸色不对,忙道:“娘娘是担心少爷的安危吗?”   “玉儿,你是知道的,小龙根本打不赢六皇子,上次要不是本宫让人及时阻止,恐怕他都已经死在六皇子的手中了。 ☆、踹的就是你(5)   不行,今天我非得阻止他们对决才行。”   “娘娘来不及了,他们上马了,你快看。”玉儿提醒要往楼下跑的人,然后指着那校练场对她道。   苗清吃惊地回头,一眼就看到,苗龙和南相宏果然各骑一匹雪花神驹,在那空阔的场地上转悠,接着,那个关兔子的木笼被打开来,那十只兔子也被赶出了笼子,朝一处另一边的空阔之地跑去,只有让它们跑得更远一点,射起来才带劲。   一只手拿着雀画弓,一只手按住身边挂着的箭壶,里面插满白色的羽箭,全副武装的南相宏和苗龙各自对看一眼,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一旁的禁军统领双手环抱于胸,看着这两个半大小子,只能叹气摇头,要不是劝他们俩以骑射做比式,今天恐怕有人会横躺着从这里抬出去。   虽然他也舍不得那些兔子,觉得它们很无辜,自己也曾亲自射杀过几只,可一想到能让这两人都活着走出这里,他觉得死几只兔子也没什么。   其他人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无论这两人比什么,于他们来讲,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要看着就好,所以个个脸上是兴奋的表情,没有丝毫担心。   @#¥%   叶珊珊站在太阳底下,等得有些不耐烦时,却看到,有宫女匆匆走向他们,并很快来到了她的面前,然后跪了下来:   “夫人,王爷让奴婢来请您过去。”   “王爷,什么王爷?”叶珊珊不解,这个宫女看起来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也不知道她说的王爷是谁.   “就是宁王殿下啊,是他吩咐奴婢来找您的。”   “那他在哪里?”   “他和皇上在御书房商量完国事,就移驾练武场去了,说是要去和禁军统领对练一番,让奴婢来请您前去观战。”   练武场,观看表演?   听起来很不错哦。   叶珊珊本就是个爱热闹的人,一听说那种地方,马上想到现代的大阅兵,还有士兵们练刺杀的情景,那些可是在战争片中经常看到,很精彩的。   叶珊珊一直知道南相宇的武功不弱,可就是从来没看过他的表演,就当是去看明星表演,看看那妖孽能表演出什么来。   叶珊珊真的很期待呢,美颜美型,还能在天上飞来飞去,招式漂亮,刀剑相交,想着想着就能流口水。   “好啊,那就去吧。”没有想过有什么不妥,叶珊珊立即要跟那宫女走。   “叶姑娘,王爷不是说让我们在这里等吗?你还是别乱跑吧。“   罗五及时走到她的面前,阻挡了她要前行的方向。   “罗五,你是没听到吗?这个宫女说,是王爷派她来的,怎么能是乱跑呢?”想要看武打表演的心情,这个男人是一定不能体会的,叶珊珊也只能先耐着性子给他解释道。   “这倒也是。”罗五自然也听到了那宫女的话,虽然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但也不能违抗王爷的命令,毕竟他也是听命于王爷的。 ☆、踹的就是你(6)   “那好吧,请让属下跟随。”   “走吧。”叶珊珊一偏头,颇有架势道。   那宫女瞟了一眼罗五,没敢说不让他跟随,若是这样说,恐怕会弄巧成拙,只好再想办法支开他了。   于是,三个人便朝那皇家练武场走去。   这一路上,叶珊珊也没闲着,这皇宫那么大,她怎么看都是新奇的。   身为现代人,能穿越到这么个不知名的王朝,见识那真正的皇宫内苑,怎么想也让人兴奋不已啊。   叶珊珊就这么一路看着稀奇来到了那皇家练武场的门外。   只是没想到,叶珊珊离开不到一会儿,一脸气急败坏的南相宇也大步走到了那辆停放马车的地方。   却看到,人去车空。   “人呢?怎么人都不见了!”南相宇站在原地大叫,脸色越加的难看。   该死的!那老太监竟敢骗他,说皇上在御书房等他,待他去了御书房,才看到那桌子上赫然写着几个字:“你被骗了。”   那字体清秀,一看便知是出自女人之手,而那女人也是他认识的。   真是大胆,耍心眼儿耍到了他面前,一把将那写着字的纸拿在手上,撕得粉碎,让那纸屑在空中仿佛下了一场白色的雨,南相宇突然想到了苗清的用意。   她这是调虎离山之计,皇宫是她的地盘,她要对付的,不过是他身边的叶珊珊而已。   将那御书房的门再次用掌辟倒在地,南相宇在一群太监侍卫的目瞪口呆下,飞掠而去。   只可惜来御书房的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即使他纵着轻功赶到他和叶珊珊分开的地方,那里也早已没了她的身影。   一股不祥的预兆在心中久久萦绕,南相宇的脸上是真实的焦急与愤怒。   他着急的是叶珊珊的安危,她是他一颗重要的棋子,她还没有来得及去完成他交给她的任务,怎么能让她就此在宫中丧生呢。   他这么跟自己解释道,他怒的是,女人的嫉妒心实在太可怕,那苗清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发誓,要是自己这颗棋子毁了,他会让苗清知道他的厉害,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他们去了哪里?”旁边的太监成了他的出气筒,被他一把揪住了领口。   看着南相宇喷火的眸子,那太监吓得语不成声,眼珠子乱转,汗如雨下,抖了半天才道:“他……他……他们去了……皇家……练武场……”   得到了去向,南相宇一把将那阉人丢在金砖铺成的路上,身子一掠,便朝那练武场飞奔而去。   皇家练武场,向来是男子们去的地方,不曾有女人去过,那苗清是想要怎样。   南相宇不知道后宫之争,也没有听说过皇后身边的侍女是在那里被人射杀的,他只知道,那里过招,即使死了人,也不用负任何责任,可那仅限于正式决斗的男人们,没有女人。   但他并不知道,那里正在进行着热火朝天的骑射比赛,那些兔子们仿佛知道自己悲惨的命运,被放出来后,就在四处乱窜,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被这些拿着弓和箭的人找到。 ☆、踹的就是你(7)   “喂,罗五,你家主子武功很好,是吧?”   手里拿着一根从荷塘边的柳树上随手扯下来的嫩柳枝,叶珊珊边走边摇甩着那细细弯弯的柳条玩,那动作,真是比男人还潇洒,只可惜了她身上那套为见皇帝陛下而穿的漂亮裙装。   不过她是一点也不在意的,在现代就不喜欢裙子,到了古代,也别想她能改过来。   有机会,她一定要给自己做裤子穿,叶珊珊一直是这么想的。   罗五听了她的话,一头黑线,这叫什么话,宁王的武功一直是深不可测啊。   他这个贴身侍卫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至于他的武功到底有多深,没人知道,只记得江湖上不时有人派出杀手来杀他,都被他轻易解决,至今为止,没人能得手。   当然,要是得手了,那王爷也就不在了。   罗五抓了抓自己的发顶,一脸惶恐,只是讷讷道:“这是自然,王爷武功一直很不错。”   “有多好呢?罗五,你有没有跟他交过手?”叶珊珊转过脸,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想要听听他的回答。   从来没有被女人这么盯着看,罗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就先红了,最后还是支吾道:“没比过。”   叶珊珊有些失望,这罗五,跟平时的冷面木讷有所不同,今天不冷了,却更木了,简直就是根木头桩子。   算了,也不想逗他了。   叶珊珊转移了目标,看向那位带路的宫女,她似乎一直没说话。   “这位妹妹。”   “奴婢名叫阿娇。”那女子没有回头,只是这样介绍自己。   “阿娇啊,还有多远才到那个什么练武场?”   “不远了,就在前面。”阿娇说着话,手往前方一指。   叶珊珊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前面一百多米的地方,一座红墙围住的院落出现在眼前,那院落旁没有人守卫,朱漆大门紧闭着,门上方赫然有块大匾,黑底金字,字体苍劲,竟是“练武场”三字。   叶珊珊一见那几个字,耳边隐约听到那里面传来非常热闹的叫喊声,猜想那什么比武已经开始。   迫不及待想要看热闹的心情,让她飞奔起来,竟然忘了要等等后面的人。   这碍事的裙子,怎么不把它剪掉,真是麻烦。   叶珊珊双手提着裙角,脸上挂着灿烂的笑,眼睛如星辰般闪亮,头上的步摇因为她的动作更是晃动在额间,竟给她增添了一丝妩媚与生动。   不一会儿,她便跑到了那扇紧闭的门前,罗五也想追着她跑去,却被阿娇给拦住了,当然,她用了点小伎俩。   “哎哟。”阿娇假装崴了脚,在即将摔到地上时,扯住了罗五的袍角,让他想要追随的步子只好停了下来,有些焦急地转身看向拖住自己的女子,然后道:“你怎么样了?”   “公子,奴婢好像崴了脚,对不起,能不能扶我一把,让我可以在旁边休息一下。”   旁边是一个八角凉亭,这一带古树不少,分布在这片临湖的空地上,而那个院落就更显得幽深僻静。 ☆、踹的就是你(8)   要是没有那里的呼喝声,说这里没人都是有可能的。   罗五不是那种丢下弱小不管的人,他见那宫女一脸痛苦之色,揉着自己的脚踝,相信了她的话。   反正都说王爷在里面,想来叶珊珊去那里也没什么危险,他就勉为其难,先把这宫女给扶到那凉亭去休息吧。   这么想的,罗五也就这么做了。   阿娇见罗五被自己拖住,心里也暗暗一喜,总算没有辜负清妃给自己交待的任务。   再看向那练武场大门,叶珊珊的人已不见了,想来已进了那里面,恩,看来清妃娘娘的计划就要成功。   那里面的骑射活动已经开始,所以才会那么热闹,宫女的脸上显出阴险的表情,心里暗自道:叶珊珊,怪只怪你得罪了清妃娘娘,不然,她也不会想着对你下杀手。   站在高高的观景台上的苗清,用西洋镜,也就是现代的望远镜,远远看到,叶珊珊走进了练武场,那漂亮的唇角便溢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将那镜头转向影壁后的练武场,那些地上的小白团,正是四处乱窜的小兔子,而更远一点的马上,则是一脸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着紫色骑射服的苗龙和金黄色骑射服的南相宏。   他二人年纪相当,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那一身傲气,全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现在骑在马上,更是如此,他们的骑射比赛即将开始,为他俩做裁判的,正是禁军统领穆朗。   叶珊珊推开那道没有任何人把守的大门,入眼看到一堵墙,遮住了后面的风景。   那白墙上写着斗大的武字,看起来苍劲有力,还真是处处都透着练武的精神呢。   叶珊珊很是佩服古人的这种尚武精神,如果是拿来强身健体就再好不过,要是恃强凌弱,就太可悲了。   想想上次被那两个杀手差点儿杀死,叶珊珊心有余悸,还是现代好啊,不用担心随时有杀手在身边。   在古代就不一样了,杀人者偿命,似乎天公地道,杀手也是一堆一堆的,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还是不要想了,叶珊珊想着,赶紧绕过影壁,去到里面,观看南相宇的比赛。   说起来,自己是他的小妾,应该随时在他的身边秀恩爱才对,反正他喜欢演,她就陪他演下去。   其实演戏也蛮好玩的,体验一下不同的人生,难怪有人天生就喜欢演戏,叶珊珊想,其实自己也是有天赋的呢。   正这么想着,提起裙角刚要往影壁后走,却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从那影壁后蹦跳着跑了过来。   那耸动的三瓣嘴,那长长的白胡须,那一双灵动如红宝石,闪闪发光的眼睛,竟然是很可爱的小白兔。   天生就对小动物有一种特别喜爱的叶珊珊能在这里看到这么美好的小生灵,简直高兴坏了。   双眼笑得如弯月亮,叶珊珊放慢脚步,想要去捕捉那小白兔,把它抱在自己怀里好好抚摸它顺滑的毛,恩,手感一定不错。 ☆、踹的就是你(9)   双眼笑得如弯月亮,叶珊珊放慢脚步,想要去捕捉那小白兔,把它抱在自己怀里好好抚摸它顺滑的毛,恩,手感一定不错。   叶珊珊死死盯着那只兔子,想象它在自己手中柔顺的样子,心里越想越美。   不料,那兔子也是很聪明的,见叶珊珊朝自己走来,一个转身快速地朝来时的方向跳去,很快跳出了影壁。   “哎,你别跑啊,你给我站住。”提着裙角,叶珊珊也不顾一切追了出去,她根本不知道那练武场正在进行什么比试,她只知道,她要抓住那只可爱的兔子。   就这样,叶珊珊大叫着,从那影壁后冲了出来。   此时,那场上寻找箭靶的两个人也看到了那只突然从影壁后跳出来的兔子。   哇,机会来了!   两个人同时弯弓搭箭,将弓拉成了满月,对准了那只正在奔跳的小白兔。   没想到,那叶珊珊也跳了出来,对着那小白兔猛扑过去。   不好!   一旁的穆朗发现了场上的变故,竟然有人冲进了练武场,怎么都没有人阻止?   不好的想法在头脑中打转,穆朗没有多想,即刻飞身掠了出去,他要在那两个小子的箭射向女子的时候,将她救下来,他不想在这练武场,再有女人被射杀。   因为上次皇后身边的宫女之死,正是他所为,所以他后来再练骑射时,严禁任何人突然闯入练武场,没想到今天又出现同样的情况。   真是该死!   不过此时,穆朗已没有多的时间考虑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提着真气,用平生所学的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叶珊珊面前,在那两只箭想要刺穿她的身体之前,将她抱住,然后迅速飞掠上一旁的影壁上。   叶珊珊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追只小白兔,竟然成了别人的箭靶,当她看到那向她飞射而来的箭时,她以为自己这次一定完了,却没想到有人竟然比那箭更快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落到了影壁的高墙上。   叶珊珊眨了眨眼睛,几乎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救命恩人,一个名字从她的嘴里喊出,饱含无数深情:“刘洋?!”   是的,金陵王朝禁军统领,穆朗,与现代的学长刘洋几乎是一模一样,或者该说,根本就是一个人。   穆朗听到女子温婉的嗓音,看着他时激动的表情,还有口中喊着的奇怪名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却还是笑着道:   “姑娘,你还好吧?”   他的笑容与现代的刘洋重合,简直一模一样。   叶珊珊越发看得痴了,连眼珠子也没有转动一下,就那直直盯着他,仿佛看到久别的恋人一般,目光火辣得让人难以接受。   穆朗一直知道自己长得很是讨女人喜欢,每次穿便服出门,总会引来无数女人爱慕的眼光,可他向来是洁身自好的,连烟花之地也从不光顾,又怎么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动心呢。   可是叶珊珊似乎有所不同,她虽然也来历不明,但他总觉得她的眼光太让他震撼,让他觉得他们应该是认识的,而且是很久以前的事。 ☆、第70章踹的就是你(10)   可是叶珊珊似乎有所不同,她虽然也来历不明,但他总觉得她的眼光太让他震撼,让他觉得他们应该是认识的,而且是很久以前的事。   两个人就那么对视着,一时忘了时间空间,叶珊珊甚至伸出手来,想要触摸他那张熟悉的英俊脸庞,却在这时,出现了不和谐的音:   “珊儿,你在那上面干什么?”   那带着亲昵的称谓,那声音里的暧昧,让叶珊珊终于回神,身子猛地一震,叶珊珊向下看,才发现,自己竟然和这个长得和刘洋一模一样的古代人一起站在墙头上,那墙头离地足有两米多高。   这个认知让叶珊珊心里陡地一慌,立刻抓紧了旁边穆朗的手臂,然后声音打颤,带着哭腔道:   “天啦,我怎么会在这里?要怎么下去啊?”   叶珊珊的慌乱让穆朗心里也是一痛,想要告诉她,马上带她下去,却听到下面的南相宇也开口了:“待在那里别动,我带你下来。”   只觉得眼前一晃,身边的人便被那团浅青色蟒服的人给带到了平地上,穆朗看着自己空出的手,心似乎也空了,嘴角不由溢出一丝苦笑。   那女子看来,并不是一般的宫女呢,那服装也明白告诉了他这一点,他刚才竟然也沉醉在她太过火热的目光中,差点儿无法自拔。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叶珊珊一落到地面,就不停地拍拍着自己的胸口。   这时,两个背着弓的少年也走了过来,一见叶珊珊平安无事,他们似乎也并不太关心,尤其是南相宏,口气更恶劣:   “哪里来的疯女人,没看到这里在进行骑射比赛吗?简直找死!”   哈,疯女人!找死!   叶珊珊简直快被这个狂妄的自大狂气到爆血管,自己差点儿被他们当靶子给灭了,他竟然还敢口出狂言,她要是能忍他,就不是叶珊珊。   毫不犹豫的,叶珊珊冲过去,对着那男子的小腿,就是狠狠一踢,便听到那少年惨叫一声,蹲下去捂自己被踢的腿。   叶珊珊才不管他,接着恶狠狠道:“小子,你妈没教你什么是礼貌吗?对别人做了这么过份的事,连个道歉的话也没有,还敢说话这么嚣张。   姑奶奶我今天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叶珊珊噼里啪啦一顿臭骂,骂得南相宏一愣一愣的,完全懵了,只看到叶珊珊那红唇在头上一张一翕,竟不知道她是在骂自己。   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这么骂自己,还是女人,待南相宏反应过来,他也怒了。   他是谁,宫里最霸道的六皇子,从来走路都是横着走的,谁都得让他三分,今天可倒好,竟然让他遇到这么个比她还嚣张的女人。   他不好好收拾她,他就不姓南。   那叶珊珊本相再给他来几脚,却看到,捂着腿的男子竟然站了起来,那气势一下变得很不一样,跟猛虎下山一样,连同火山喷发。   “喂,死女人,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对我,不要命了!”南相宏叫嚣着,就要来抓叶珊珊的肩膀,想将她丢到地上,狠狠踹她几脚。 ☆、皇帝大怒(1)   只可惜他的手没能触上她的肩膀,却被旁边的南相宇一把抓住了,接着便是南相宇一贯慵懒性感的嗓音,足以迷惑万千女人:   “小六,打狗也得看主人,何况她还不是三哥养的狗,你就更不能下手了。”   “三哥,她是……”南相宏脸色一变,将目光在宁王和叶珊珊脸上来回扫,想要看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对于叶珊珊的身份,他表示很怀疑,但南相宇却没有满足他的好奇心。   南相宇本是在一旁看好戏,看到叶珊珊很有气势地踢了南相宏那一脚,惹来周遭一片抽气声,包括苗龙和墙头上的穆朗,个个心里都在猜测,这女人什么来头,竟然敢如此对待六皇子,简直就是嫌命太长嘛。   这时,听到南相宇的话,再看他准确抓住南相宏手的动作,个个都心中了然,而墙头上的穆朗更是眼底一暗,他似乎明白了叶珊珊的身份。   传说,那个让皇帝也很想见识一下的彪悍女人,因为她竟然惹得皇宫里最受宠的妃子,苗清都跑到皇帝面前告状去了。   至于穆朗为什么会知道,全因为皇帝这臭棋篓子,下不赢宁王南相宇,就会找上他这个垫背的,穆朗不是下不赢他,只因他是臣,他是君,他怎么能赢他呢?   他不像南相宇,和皇帝是亲兄弟,他只是普通的臣子,所以,他只能如此。   那皇帝一高兴,就把后宫这件事也给讲了出来,让穆朗都对那敢冒天之大不为韪的神奇女子崇拜不已。   当时南相恒还这么跟他道:“要不是宁王已纳她为妾,朕真想把她放到后宫里,好好看住那群女人,她啊,一定是条最好的猎狗,绝不会让那些女人有机会把后宫搅得天翻地覆,哈哈哈,因为她一个人就够了,哈哈哈……”看到南相恒笑得如此张狂,穆朗却有些无奈,这样的事情,亏他这个皇帝想得出来。   用一个彪悍的女人来平衡后宫,难道那苗清还不够彪悍吗?   想想皇后身边那名宫女被自己射死的事情,穆朗就感觉心里一阵阵发寒。   站在那高高的墙头上,看着墙下那女子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模样,此时却躲在宁王南相宇的身后,一副根本不敢出头的样子。   穆朗摇摇头,她不是真勇敢,她只是因为一时冲动而已,见到对方比自己强大,又气焰小了下去。   这和那些小人有何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她是女子而已。   对此,穆朗颇有些失望。   不过只一会儿,他便看到,叶珊珊抛开所有人,朝那只无辜的小白兔扑了过去,最后把那小家伙给抱在了怀中,然后重新跑到宁王的身边,撒着娇道:   “王爷,你是真疼我,就把这只兔子送给我,我想养着它。”   她倒是有颗善良的心,这点让穆朗脸上又有了笑容,竟然一直盯着她。   感受到来自头顶的目光,叶珊珊抬起头来,仰望墙头上容颜熟悉的男子,眼睛顿时有种湿润感,竟然转不开眼来。 ☆、皇帝大怒(2)   发现她的情绪不对劲,南相宇也看到了墙头上的禁军统领。   此时的他没有参加比试,身上的长袍干净素雅,整个人看起来温文谦和,尤其是那一张英俊的脸,站在那里,竟然一点也不输给自己,难道叶珊珊竟然对他动了心?   这个想法让南相宇心里很不舒服,不自禁凑近叶珊珊的耳旁,状似亲密道:“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喜欢上那小子了?”脸上是笑容,说出的话却是咬牙切齿。   “要你管。”叶珊珊也回以他咬牙切齿,脸上也同样是笑容,让外人根本看不出他们刚才那番对话,是怎样一番较劲。   一旁的苗龙这时走过来给宁王行礼,抱手低头道:“苗龙见过宁王。”   南相宇手虚扶一把,对苗龙的行礼态度很淡然。   仰着头,南相宇对墙头上的穆朗喊道:“穆统领,快下来吧。”   穆朗听到南相宇的话,收回对叶珊珊的想法,立刻从墙上飞身而下,然后对同样行礼道“穆朗见过宁王。”   “免礼,说起来,本王还得感谢穆统领,若是不你出手相救,恐怕本王的爱妾就要一命呜呼了。”   宁王笑得很和善道,那口气虽是在道谢,却也透着十足的傲慢之气,以示自己身份如何尊贵。   叶珊珊在一旁心里真翻白眼,想他还真是自大惯了。   “珊儿,来,给穆统领道个谢,如果没有他,你可就真完了。”南相宇说着话,已转过来,看着叶珊珊,对她道。   “叶珊珊谢过穆统领的救命之恩,改日定当让王爷好好请统领出去撮一顿以示补偿。”叶珊珊笑盈盈地福着身,学着古代女子行礼,眼睛望着眼前的温和男子,心里满满都是幸福。   又看到他了,真好,真希望他也是穿来的,不过是顶了个穆朗的名字而已。   刘洋,你是舍不得我一个人在古代是吧,是吧,你一定要等我哦,我会来找你的。   叶珊珊一直望着穆朗,用眼神和他做着交流,连眼珠子都没转过。   穆朗再次被她火辣辣的注目礼弄得心神不宁,可他身为禁军统领,纯粹的古代人,分寸还是有的。   对方可是宁王的小妾,看宁王对她的态度可不是假的,他穆朗又怎么可能对一个王爷步妾产生绮念呢。   所以,他选择无视叶珊珊的目光,低头道:“夫人客气了,穆朗只是尽本分而已。”   南相宇看着叶珊珊和穆朗的相互客套,尤其是叶珊珊,那眼神里的热度,他又怎会感觉不到,可一想到她会喜欢这个才见第一次面的男子,南相宇的心里怎么也舒服不起来。   这一行人在这里客套过来,客套过去,却看到另一群人从那练武场外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龙袍加身,意气风发,隐隐还夹带着丝怒气。   从那影壁后转过来,就对着他们这群人大喊道:   “宁王,你这是在耍朕玩儿吗?朕可在那潜心阁等你很久呢。”   听到这声质询,所有在场的人都跪了下来,三呼万岁,唯有叶珊珊没有自觉,站在那里看着那明黄色的年轻男子大步朝他们走来。 ☆、皇帝大怒(3)   要不是宁王拽了她一把,她还站在那里不动。   不过这一拽,好在是让她回神,明白这里可是皇权至上的时代,普通人见到皇帝都要下跪,她这才跟着那群人跪了下去,也不去看来了。   那明黄色的身影对这些人的礼节视而不见,只是走到宁王的身边,对着他道:“你先起身,告诉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按约定去潜心阁。”   那声声质问,绝对是带着怒气的。   叶珊珊也替南相宇捏了一把汗,搞了半天,他们俩根本没见面,还说是在御书房商量国事,真是的,是哪个王八蛋骗的王爷,真是可恶!”   “皇上息怒,是有人跟王爷说,皇上您在御书房找他商量国事,他才去的。”叶珊珊不经大脑直接冲口而出,她是怕皇帝怪罪南相宇,那可就大麻烦了。   南相宇没想到叶珊珊会比自己先开口说话,还真是不引起这个皇帝的注意,她心里就过不去了。   “你是谁?为何替王爷求情?”南相恒声音冰冷,眼神像箭一般射向叶珊珊,让她只感觉寒毛直立。   “我……”   “大胆,敢在皇上面前称我,懂不懂规矩?”叶珊珊的话还未毕,站在皇帝后面的太监却尖声指责道。   “啊,说错了,那个……”该怎么称呼啊,叶珊珊简直是懵了,这古代人就是麻烦,连我也不能说。   那说什么?   “小的是怕皇上怪罪王爷,所以……”好嘛,不知道怎么称,连小的也出来了,不过总比称我好,南相宇在一旁听她应付自己的皇帝大哥,应付得结结巴巴,完全少了平时的伶牙利齿,还真是好笑。   小的,什么小的,市井之徒才如此称谓,哈哈哈,哈哈哈……   南相宇在心里狂笑着,嘴角也不自觉向上抽。   南宇恒从来没有听到过哪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自称小的的,被叶珊珊奇怪的称呼弄得也是大笑不止,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再看那女人一身盛装打扮,那诚惶诚恐的模样,那跪在那里,却不时拿眼瞟南相宇的古怪表情,南相恒早已猜到她是谁。   再一联想到她曾让自己的爱妃清妃抓狂,南相恒就更加觉得这女人实在有趣地紧,更加大笑不止,末了才开口道:“宁王,我是嫌朕在皇宫内的生活太闷是吧?所以找了这么个有趣的女人来给朕解闷,对吗?   真是笑死朕了,哪有女人自称小的的,她可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一旁跟随的太监,侍卫及其他人等,见南相恒笑得如此开怀,连刚才要责备宁王的话也未全部说出口,都对叶珊珊的耍宝与搞笑佩服不已,不由全把眼光投向了她。   有什么好笑的,笑毛啊,叶珊珊在心里狂骂,这群愚蠢的古代人,只会以权压人,仗着是有权阶级,耍着她这个小女子好玩儿是吧,真是过分。   哦,对了,她没有什么身份,可以自称是民女啊,反正也不是王爷的正式妃子,小妾也不能自称臣妾吧,称民女可对? ☆、皇帝大怒(4)   “那称民女,行不行?”不懂就问,叶珊珊抬起头来,天真地看着笑得一脸愉悦的皇帝,眼睛眨巴眨巴,期待皇帝能给她答案。   “叶珊珊,你还能再耍宝一点吗?”一旁的南相宇甩过来杀人眼光,看着跪在地上还未起身的叶珊珊。   “你以为我想啊,我这不是不懂就问嘛,不耻下问,勤学好问,可是好事情。”   “这种事还需要学吗?三岁小儿都懂。”   “我就是不懂,你奈我何?”叶珊珊翻着白眼,头一昂,将脸转向一边,不理他。   “你……”南相宇还真拿她没办法了。   “哈哈哈……哈哈哈……宁王,没想到你也有吃瘪的时候,朕可算是见识了。”转过脸来看着扭过头,与宁王赌气的叶珊珊,南相恒心情实在是好,笑得一脸灿烂道:“你就是叶珊珊?”   “皇上英明,一眼就看出小女子是谁,果然不愧是皇上。”叶珊珊谨守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使劲儿拍着南相恒的马屁,抱着双手在地上行着礼,这礼吧,还真是伦不类。   “好啦,好啦,都起来吧,回头该说朕这个皇帝肚量小了。”   “谢皇上。”叶珊珊笑盈盈地抱拳谢过,然后从容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过,有谁告诉朕,你们为什么都会在这里,为什么跟朕约好了,说话不算话。”   “皇上,这恐怕就要去问问你那个宝贝清妃了。”南相宇的眼中结着寒冰,即使看着南相恒,也是同样的。   叶珊珊一听到清妃二字,突然想起来,带自己过来的那个宫女,正是清妃上次去王府,后来把她叫走的那位。   她说她叫阿奴,没错,就是她。   “我想起来了,让我来这里找你的,就是清妃宫里的女人,叫阿奴的宫女,她刚才好像走到离练武场不远的地方就没跟来。”   叶珊珊恍然大悟,将实情说了出来。   南相宇的长眉更加紧扭起来,看着皇帝道:“皇上,你可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若不是穆统领眼急手快,恐怕你就见不到珊儿了。”   “此话怎讲?”南相恒知道苗清一直想报复叶珊珊,可没想到,她竟然要置她于死地,这也太过了吧。   南相宇没有犹豫,他也不想姑息那个女人,于是将叶珊珊差点儿被射杀的经过说了一遍。   南相恒听了南相宇的话,脸色变得差了些,沉吟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连四周站着的人们也没有说话,这可关系着后宫的秘闻,谁敢乱说话,简直就是找死。   一个后宫妃子,想要置王爷的小妾于死地,这本就不算什么事,可叶珊珊不同,她是宁王的心头好,这就另当别论了。   不受宠的小妾,弄死一打,也就算了,可这受宠的就不一样,俗话不是说吗?   打狗还看主人嘛(某女恶狠狠道,我不是狗啦。)   有风嗖嗖吹来,所有人都低下头,装聋作哑,叶珊珊心有余悸,不时朝四周望,想看看那恶毒的女人藏在哪里,她的计划失败,她岂肯甘心,会不会拿着刀就朝自己砍来。 ☆、皇帝大怒(5)   这女人的心眼儿也太小了吧,自己不过顶撞她几句,打她几下也就算了,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想让她受箭射穿心的痛苦,真是太过分了!   回头看到她,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说曹操,曹操还真到了。   叶珊珊才刚想着,要是看到苗清会痛扁她一顿,没想到那苗清就真的来了,而且她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叶珊珊看到她,简直就跟看到仇人没什么两样,想想吧,自己差点儿因为她的阴谋诡计,命丧黄泉,说她是自己的仇人,一点儿也不过分,她完全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嘛。   叶珊珊一想到刚才那万分紧急的情形,血气上涌,不等那一脸得色的女人走近,直直朝她奔了过去,还未等那女人走近他们这群人,叶珊珊已左右开弓,对着苗清嫩白细滑的漂亮脸蛋,狠狠给了两巴掌,扇得她眼冒金星,直接坐倒在了地上,连头上的金钗和发饰也跟着垮了。   四周突然安静异常,没有任何人发出一点声音,风嗖嗖地刮着,似在嘲笑这一幕场景。   被扇蒙了的苗清抬头脸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暴怒的女子,几秒过后,发出了足可穿破九霄的惊声尖叫:“啊——杀人了!杀人了!皇上,快救救臣妾啊,这个疯女人要打死我了!呜呜……”苗清爆发出惊人的哭声,那些被她的声音惊动的人全都赶了过来。   为首便是皇帝,叶珊珊的大胆行为,令他倏然变色,龙颜震怒,是何等地威严:“来人,把这个狂妄大胆的女人给朕拿下!”   众侍卫听令,便要上前拿叶珊珊。   而宁王南相宇的声音也脱口而出:“慢!”   “你敢跟朕对着干,信不信朕连你也一起拿了?”南相恒眼风壮厉扫过阻止拿人的南相宇,口中恨道。   真是反了他们了,一个王爷小妾,竟敢打自己最爱的妃子,要是不施以严惩,还得了。   “皇上息怒,事出有因,相信珊儿不会是平白无故找清妃娘娘,细想来,若不是清妃娘娘有错在先,她又怎么会对她出手。”   “宁王,你这是要袒护你的小妾到底了?”   “就像皇上爱清妃娘娘是一个道理,臣弟宠爱一个女子也不为过吧。”   “你,南相宇,你有没有把朕的话听在耳里,她打的可是宫妃,是朕的妃子,这怎么能说算就算了,皇家颜面何在?”   “皇上,不如这样,先把事情弄清楚,要杀要剐也不迟。”南相宇依旧冷静行礼道,不卑不亢,据理力争。   “好,你说,要调查什么?”南相恒似乎气消了些下去,早有人将被打倒在地的苗清扶了起来。   “当然是臣弟的爱妾叶珊珊如何会出现在练武场,又差一点被人射杀一事。”   “说得好,臣妾也想问问当年玉珠之死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巧,跟王爷的小妾遇到的是同样的情况。”声音透着股镇定威严,说话的人慢慢从那影壁后走出。 ☆、皇帝大怒(6)   那一身华丽的装扮,头上的九翅金凤钗振翅欲飞,那张端庄的清丽容颜,一身雍荣华贵的气度,都只可能是属于后宫中权力最高的那位——皇后娘娘。   苗清见皇后驾到,早已心虚地垂下了睫,不敢与她对视,心里更是慌乱起来,当年的事,没想到皇后还记得这么清楚,今天存心来找麻烦了。   那皇后也没看她,径直走到了南相恒的身边,然后跪下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当年皇后的宫女玉珠也是在这个练武场被射杀而死,死因跟今日几乎完全一样,不同的只是结局,那宫女没有摆脱被射杀的命运,而叶珊珊有幸躲过一劫。   其他人待皇后一行行完礼,便也给她行礼,三呼千岁。   皇后李妍,是开国功臣李虎之孙女,当年其祖父勇猛杀敌,立下赫赫战功,才保得南家江山稳固,先皇便将李妍指给了太子做妃,后来太子即位,她便是当之无愧的皇后。   虽是皇后,因为刻板不懂风情,李妍一直不太受南相恒的喜爱,虽有夫妻之名,但却很少得到南相恒的宠幸,好像除了大婚当日有过夫妻之实,后来便再没有去过。   虽遭冷落,可李妍也不争不吵,只是默默尽着自己皇后的本分,尽力维持后宫的平衡,时常主动去找南相恒,嘘寒问暖,劝诫他不可专宠一人,应雨露均沾,方可为皇家开枝散叶,也不会给苗清带来不好的影响,说她是媚惑君主。   偶尔心情好,南相恒也还听,说多了他也会嫌烦,越加对皇后冷落起来,连刻意敷衍,去她的宫里坐坐都嫌多余,直到她的贴身侍女玉珠被人射杀,她伤心欲绝,南相恒才又多到她那里去走动走动。   至于玉珠之死,帝后心里都明白是何人所为,可为了息事宁人,大家就将这事不了了之,权当是禁军统领不小心,在练骑射时出现的失误。   因为是在练武场发生的事,那个规定也算是有效,穆朗被罚半年傣禄,厚葬宫女,苗清这个幕后黑手却是安然无恙,一点也没有受到惩罚。   那皇后表面上对这件事抹过去不提,其实一直就在等着机会给玉珠报仇。   没想到,还真让她等来了机会,这次宁王带着小妾进宫,安插在清秀宫的眼线也提到过,那王爷的小妾曾得罪过苗清,她正找机会要对她下手。   皇后便命人好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到底要怎么做。   苗清压根儿没想到皇后会在这里等着她,如今她发出那个疑问,便是明摆着要来替玉珠讨回公道了。   “皇后,你怎么想到来这里了?”南相恒不咸不淡地问道,刚才要杀叶珊珊的话也没有再提。   李妍身为皇后,管理后宫已不是一天两天,他们是原配夫妻,他即使不爱她,也不会怠慢了她。   “皇上,臣妾也只是偶然路过这里,想起了玉珠的事来,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这里,听到了皇上和宁王的谈话,心里越加好奇,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宁王的小妾也差点儿像玉珠一样被人射死,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皇帝大怒(7)   皇上,您不觉得这根本是有人故意为之吗?就像当年的玉珠一样。”   “够了,皇后,这件事,朕自会调查清楚,你们都不要再说了,全都回去吧。   至于叶珊珊,念你不懂规矩,又是初犯,朕就不与你计较,罚你和王爷都回王府禁足三个月,这三个月里不许出门,宁王之职,朕会另找人代理,就这样吧,你们都即刻退下。”   南相恒显然是想和稀泥,不了了之,把清妃的罪给保下来,不让她被这件事受牵连。   后宫争斗,见血死人,司空见惯,但若是被逮住把柄,揪出来治罪,就不单单是打入冷宫那么简单,依照苗清的的行为,她恐怕是要被杀头的。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一个宫妃呢,若是那样,南相恒可是万万舍不得的。   不过他也想好了,私下里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她,免得她再犯这样的错。   后宫之地本就不清静,她还成天给他惹事,真是让他烦不胜烦了。   “好啦,都别站这里了,朕心意已决,改天将圣旨拟好,送到宁王府,其他人散了吧,送皇后回宫,送清妃回宫,朕也要回清心殿歇着了。”   南相恒噼哩啪啦说了一大堆,便匆匆要离开。   所有人又都跪下,三呼万岁,送他离开。   叶珊珊很是不服气,就这么算了,她还想听听那皇后来是要说什么,可没想到这皇帝好没道理,都不让皇后查这件事,就让人散了。   南相宇看到她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没好气道:“不被皇上杀头,你就该偷笑了,还敢不服气?”   “我哪有不服气,不过王爷,你应该感谢我,因为我,你可以在家里玩上三个月,不用做事哦。”叶珊珊上一秒还因为不服气,一张脸纠结着,这会儿已是阳光灿烂。   跪在他们旁边的南相宏听了她的话,想到自己三个月关在自己的院子里出不去,连绿侬姑娘也见不到,心里别提多憋屈了,被这小丫头一说,倒还是件喜事了。   真是的!亏她想得出。   再看三哥南相宇,竟然抬起头来,长叹一声:“也罢,还真是托你的福,本王正想歇歇呢。”   南相宇说着,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叶珊珊也跟着站了起来,其他人同样如此。   南相宏真是服了这个三哥,几时看他跟哪个女人一个鼻孔出过气,现在倒好,他不但附和这女人说的话,先前还为了她,和皇帝大哥顶撞,差点儿连自己也搭了进去。   南相宏想,这三哥不是疯了,就是真的对这女人太喜欢了,就像大哥喜欢苗清一样。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可以看出,叶珊珊的事和玉珠的死都是苗清所为,只是没有去查证而已。   唉,看来这情关还真是难过呢。   南相宏想,还是自己的绿侬姑娘好,身体柔软,香又香,想着都是美的。   好在这三个月的禁足不是他,他可以自由去找自己的绿侬姑娘了,真好,真是太好了! ☆、皇帝大怒(8)   可是一想到绿侬姑娘死活不肯见他的事实,南相宏又气闷了。   这事可是南相宇答应过,要帮他解决的,他可不可以请他帮忙啊?   正这么想着,南相宇和叶珊珊相携着就要往练武场外走。   叶珊珊本已走出的步子在想到有什么没有解决时,停下了脚步。   转身,看向早已没关注自己的长衫素袍男子,叶珊珊的脸上依旧是不舍和爱恋。   她挣开南相宇握住她手肘的动作,小跑着走到了穆朗的面前,笑靥如花:“穆统领,很高兴认识你,也很荣幸被你所救,来握个手吧。”   叶珊珊大胆地伸出自己纤细修长的小手,眼睛如灿灿星子般望着穆朗,看得男子脸上出现了一层不为人察觉的尴尬之色。   他不懂,她这样伸出手来是什么意思。   叶珊珊也不管那么多,想也没想,就把他身边的一只手拽过来,与自己的小手相握,然后还愉快地对他道:“握了手,我们就是朋友了,记住哦,以后我还会来找你的。”   “叶珊珊,你在干什么?”看着她无视自己的存在,与别的男人肌肤相亲,南相宇简直气得额角青筋暴突,直接怒吼出声。   叶珊珊回头看了他一眼,完全无视他眸中翻涌的怒气,只是笑着再回头对穆朗道:“王爷在催啦,那么三个月后见咯。”   她还记得自己要被禁足三个月啊。   一旁的其他人连同穆朗都傻了,何时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啊,竟敢当着自己的丈夫,旁若无人地和别的男人说着这样暧昧不清的话。   身为当事人,穆朗早已感觉到王爷杀人的目光,他真想上去跟他解释一番,可那样实在有些欲盖弥彰,本来没什么,倒像是有什么。   还不如保持沉默。   听到南相宇的吼,叶珊珊终于还是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南相宇离开了练武场。   有风吹来,吹动了一院子飘舞的彩旗,也吹动了穆朗那颗平静的心。   他能感觉到叶珊珊眼中强烈的爱意与不舍,这让他有些不安的同时,又有丝丝温暖。   只是,她的身份好像根本不容他们有这样的私情,穆朗想到这些,便急忙收回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可那双明澈闪亮的双眸,却让他怎么也无法再平静那颗动荡的心。   “叶珊珊,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跟那个穆朗是怎么回事?”被南相宇揪回王府寝宫,叶珊珊就被他一把推到了那张罗汉榻上,目露凶光道。   叶珊珊这一路连喘气的机会也无,这会儿被他这么一甩,连头都开始晕了,那些下人们一见王爷那张铁青的脸,再被他的暴吼声一吓,全退得无影无踪,屋内就只剩这二人。   烛光摇曳,随时有熄灭的危险,南相宇那张过分漂亮的脸,在烛光的忽明忽暗中,看起来更加诡异与凶残。   这是叶珊珊第一次感觉到他如此强烈的怒意,完全与他平时闲散的表情有天壤之别,那随时有杀人冲动的目光,让叶珊珊整个人都开始抖。 ☆、皇帝大怒(9)   这是叶珊珊第一次感觉到他如此强烈的怒意,完全与他平时闲散的表情有天壤之别,那随时有杀人冲动的目光,让叶珊珊整个人都开始抖。   可是能怎样呢?   她会怕他吗?   她是想怕他来着,他的问话却也激起了她的反抗。   和穆朗的关系,看来他还不笨,那她又何必要隐瞒呢。   “穆朗,不,他不该叫这个名字,他该叫刘洋,他应该是我的男朋友。   当然,你们这里的人听不懂这个词,再说白一点,就是情郎,爱人。   这下你听懂了吗?”   叶珊珊直视南相宇充满怒意的脸,根本无惧于他那慑人的气势,竟将那听起来完全不知羞耻的话说得那样坦然。   “叶珊珊,你够胆量,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南相宇是想狠狠揍她来着,可打女人这种事,实在也不是他这样的风流王爷可做的。   而且,叶珊珊是他什么人,他又何必跟她置气,所以,他选择缓和了语气跟她说话。   “什么身份,那可都是王爷您说的,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明白,王爷您为何一定要给我扣这么个身份在这里呢?   王爷的小妾,我是不是你的小妾,你应该很清楚啊。”   叶珊珊手撑在罗汉□□,偏着头,质问他。   南相宇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问自己,一时怔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呆了好一会儿,南相宇在想着要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我想跟他在一起,我喜欢他,求王爷成全。”   “和谁?”   “穆朗。”   “叶珊珊,别不识好歹。”南相宇再次大叫,指着她的鼻梁,却终究没能说出下面的话来。   丢下这句话,南相宇拂袖而去,再不理会叶珊珊。   叶珊珊见他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泪水却一颗颗从眼中滴落,落在那罗汉榻上,形成一滴滴水渍,慢慢渗与那细蒲丝编成的席缝中。   脑子中一遍遍浮现的,是穆朗将她从那双箭的射杀中解救的情景。   他犹如从天而降的天神,那细长清黑的发丝,那样飘逸,那如画一般的俊逸容颜那样温暖人心,仿佛最耀眼的光一般,瞬间照亮她的心。   叶珊珊知道,无论他是刘洋,还是穆朗,她的这颗心都为他狂跳着。   他那一身得体的长袍,那温文细致的笑容,那样熨烫着她的心,让她不由安心,感到温暖。   到古代这么久,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叶珊珊忽然觉得有了意义,一切都有了意义。   只是她这么认为,南相宇却并不如此。   来到枢密楼,看着那一桌子各式卷宗,想着女子对着另一个男子笑得连眼睛都在发着光,南相宇就不由雷霆震怒,一个拂袖,桌上的卷宗全部扫到了地上。   罗五站在一侧,见主子如此,心里也跟着慌乱,何时曾见过主子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他一向是以微笑王爷著称的,不曾有过这样失控的时候,而今天,他的表现真的太过反常。   罗五猜想,大概是因为叶珊珊的关系,否则不会如此,看来这个叶珊珊对王爷来说,真的很不一般呢。 ☆、第80章皇帝大怒(10)   罗五站在一侧,见主子如此,心里也跟着慌乱,何时曾见过主子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他一向是以微笑王爷著称的,不曾有过这样失控的时候,而今天,他的表现真的太过反常。   罗五猜想,大概是因为叶珊珊的关系,否则不会如此,看来这个叶珊珊对王爷来说,真的很不一般呢。   那一堆卷宗被扫落,一副看起来有些陈旧的画轴也在其中,却在落地时,不自觉打开来。   罗五一眼便看到,那卷宗打开后发出的微光,正在气头上的南相宇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望着虚空,一张绝美容颜,是盛不住的怒气。   他在心里咒骂着,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心绪如此不宁。   眼前闪过叶珊珊与穆朗在一起的画面就让他如此不舒服,这还真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他不要去想这两个人。   至于叶珊珊,他会好好惩罚她,不会让她就这么舒服地过日子。   以为他南相宇是什么,她可以随便应付的对象?那她就错了,他会让她明白,她的生死,完全由他掌控,如果得罪了他,没有她的好日子过。   “王爷,你看,那个为什么这样?”   听到罗五的惊呼,南相宇回头,也看到了那副半开的古画,画没有完全打开,却有奇异的光从那画里透出来。   南相宇心里也一惊,慌忙示意罗五将之拾起。   罗五立刻将那画从那地上捡起,却不曾打开它,而是就那样半开着放到了早已空空如也的桌案上。   南相宇的表情变得凝重,好看的长眉微蹙,凝视那副画好一会儿,那从画卷中透出的微光就那样闪耀着,仿佛被掩埋的璀璨宝石,遮不住的耀眼光芒一般。   修长的手指终于触上那画卷,南相宇只感觉全身微微战栗,有什么在心里不停翻滚。   慢慢将那画卷打开来,那光芒也更加刺眼起来,让两个人都忍不住闭上眼,用双手去阻挡那太过强烈的光芒。   静谧的屋内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两个人透过指缝看到,从那幅画里升起四样物什,那四样东西在空中打着转,仔细看来,却是一副画轴,一部书,一把陈旧的剑,还一尊女子的雕像。   而那些光,也是从这四样东西发出来的,   南相宇和罗五见那些东西在空中打着旋,光芒却慢慢变弱,两人便不再遮住眼睛,而是定定看着那在空中旋转的四样东西。   南相宇心里再次产生激动的情绪,因为他似乎猜到了这四样东西是什么,它们分别就是云梦古国的四样镇宝之宝:苍云图,断云决,擎天剑,还有幽女。   传说,云梦古国曾是这块大陆上最富庶,最强大的国家。   然而数百年前,云梦国的巫师绘制了这副画,也预示了云梦国即将没落的事实,即使当时的云梦国君再不甘心,但各地诸侯纷争不断,加之皇帝本身的懦弱无能,最终导致国家四分五裂,成为无数个国家,其中就有金陵王朝。 ☆、传说中的云梦谷(1)   欢迎您到腾讯原创发表最新作品,为了方便作品更加顺利地通过审核,现将“有效作品”详细要求如下:   1、首次上传作品不得少于10章节,每个章节不得少于1000字。有完整的内容简介,内容连续、完整,排版整齐;   2、要求发表作品为作者原创;   3、作者信息填写准确、完整。作品题目、作者笔名不出现过多特殊符号及无规则的组合;   4、章节中不得出现广告内容、外部商业网站链接;   以上要求缺一不可,违反其中任何一条均将无法通过审核。不过因为巫师的预言,这些国家终会再次统一,统一的方法便是这四样云梦古国的镇国之宝,集齐这四样东西,那统一诸国便是易如反掌的事实。   身为金陵王朝皇室一员,南相宇很早就在研究古国典籍,并且从小就立志要找到这传说中的四样东西,成为那个统一大陆的开国皇帝。   只可惜他不是太子,不能成为金陵王朝的国君,但这却不能阻止他想要找到这四样宝物的野心。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所付出的代价,常人难以想象。   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正是来源于那个神秘的山谷,云梦谷。   云梦谷,顾名思议,是由云梦古国开始便存在的一个江湖门派,此派传闻正是云梦古国存在时,便担任护国之职的云家所创立的。   这个派的武功自成一体,亦正亦邪,制毒,疗伤,可说是无所不会。   为了找到这个门派,南相宇花了很长的时间和功夫,终于还是被他找到。   那隐匿在千年瘴气和万亩桃花林中的山谷出口,正是用的五行八卦阵,迷惑了所有人,使它的谷口根本无人得进,这么多年来,唯一进去的,就是南相宇。   只可惜,南相宇野心太甚,最终被当时的谷主识破,在他将这副古卷轴揣在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出得谷后,追杀令也追踪而至。   如今的谷主云留仙,说起来是南相宇的大师兄,而那个云梦遥则算是他的师侄,是云留仙很小的时候收留的孤女。   当年老谷主传位于云留仙,曾说过,云梦谷最大的敌人就是南相宇,务必要云留仙想办法为本门清理门户。   他带走的古画卷轴非常重要,那画是云梦谷的镇谷之玉,若是被南相宇窥得其中奥秘,恐怕将会引起江湖乃至整个大陆的动荡。   只可惜这话说晚了,这一个晚上,将改变很多事情,包括其中一些人的命运,比如叶珊珊。   南相宇从来没想到那幅一直被自己的师父保护地很好的画卷,会在今天出现这样的神迹,以往也不是没有打开过那画卷,可打开来,不但没有图案,更不可能出现今天这样清晰的实物,还神奇地飘浮在空中,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上面,就只有那四样宝物的名字而已,而今,南相宇和罗五都将这副画上呈现的宝物看了个通透,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找寻这四样东西了。 ☆、传说中的云梦谷(2)   只要找到它们,按照指示操作,那么统一诸国将易如反掌。   南相宇想象着自己君临天下的模样,那张绝美如妖孽的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为什么那幅画在以往都不曾有这样的现象发生,而今晚却是例外。   因为心情好,南相宇即刻收好了那幅画,那光芒而物什也即刻消失,原来只是幻象,还以为真是从那画里蹦来的,其实根本不是那回事。   当南相宇将那卷轴裹起来,那空中的光芒便一闪而逝,再无痕迹,即使再把画展开,那画也不再出现刚才的幻象。   真是神了!   南相宇暗暗叹息自己的好运,连同罗五也在一旁傻乐。   “王爷,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罗五,今晚之事切记保密,你是我最信任的侍卫之一,本王希望你一定要做到。”   罗五看到南相宇无比严肃的脸,立刻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忙单膝跪在地上道:“王爷,罗五可对天起誓,一定效忠王爷,绝无二心。”   “很好,起来吧,今天本王心情不错,就不在这里多待了。”南相宇说完,将那古画拿着,转身上得枢密楼二楼,并很快找开了某一堵墙的夹层,将那画放了进去,当机关关上,那堵墙完美无缺,仿佛那里从没出现过什么夹层。   南相宇再次看了那墙一眼,撩着袍角下了楼,从枢密楼出来,便是一片桃花林。   春天的桃花开得正盛,夹带着无数新绿的叶子从花朵旁生出,将春的气息点缀地更加浓郁。   这片桃花林栽在这里,并不是用来观赏的,却是进入枢密楼的最后一道关卡,也是最重要的关卡。   在这片桃花林内被狙杀的刺客,杀手及想要进入枢密楼一探究竟的人可不在少数。   不过几天时间,总会有尸体从那桃花林深处给清除出去。   而做这件事的人也不多,因为真正懂得五行八卦阵的人才有可能进入,比如王爷南相宇,比如罗五,又比如另外躲在暗处的四名暗卫,清理工作便是他们五人担当。   若有困在其中的活口,那便要送到地牢里好好审讯一番,不过通常这样的人是极少的,即使不死在这桃花阵中,也会自行了断,所以,真正被讯问的极少。   从这桃花阵中走过,并且到达枢密楼的,也不是没有,比如江湖第一杀手云梦遥就是其中之一,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最终成为了南相宇征服的对象,用感情将女人征服,这是最牢固的方法,这样的方法可好过对她严刑逼问呢。   南相宇离开枢密楼,去的地方,就是云梦遥待的密室。   见到南相宇到来,云梦遥却不似往日一般,热情地迎向他,而是继续闭眼运功调息,根本不把他的到来放在眼里。   “怎么了?遥儿,见到本王来让你不高兴,那么本王还是走吧。”南相宇说着,便转身欲走。   “王爷。”云梦遥忙睁开眼来唤道,那双与叶珊珊一模一样的明眸,就那么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令他的心里一震。 ☆、传说中的云梦谷(3)   两个女人,同一张脸孔,她们真的是太像了!   南相宇因为那双眼睛,忽而心里生出不忍,慢慢转过身来,走近她,并且坐在床榻旁将她拥在了怀中,不断抚触那一头秀发。   在自己爱的人的怀中,云梦遥也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王爷,你答应要和我一直在一起,你想过要怎么做了吗?”   “遥儿,不相信本王吗?”南相宇这样道,云梦遥,云留仙的徒弟,成名后便被自己的师父派来杀自己,只是他绝不会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大徒弟,早已成了南相宇的人。   云梦遥不常出去,可为了南相宇,她也曾出去执行过好几次刺杀任务,而那些死的人,很可能手上拿着云梦四宝,只是后来证实都不在。   云梦遥曾说过,那四件宝物是从云梦谷流出,最有可能的,还是在师父云留仙那里。   那三样还好说,擎天剑,断云决和苍云图,就是这最后一样,幽女到底是什么,却让人怎么都猜不透呢。   现在,南相宇来看云梦遥,其实很相告诉她,他已经知道那四样东西究竟是什么样了,可出于对她的不完全信任,他还是没有把那幅画说出。   其实,云留仙将刺杀南相宇的任务交给云梦遥的同时,也在告知她,一定要将那幅绘有云梦四宝的画也找回去。   只可惜,连人也没有回去呢。   云梦谷,一座隐匿在万亩桃花林,还有千年瘴气下的神秘山谷,没有多少人真正去过那里。   此时谷内一座修建足有百年的祠堂内,一个修长的身影正站在那无数灵牌摆放整齐的供台前,远远望着供台墙上的空白,发出幽幽叹息。   祠堂很大,光线却很暗,只有丝丝阳光从那屋顶上的缝隙中透出,一点点洒在屋内,如调皮的精灵一般笼罩住那道修长的身影。   身上是一件素净的浅青色长袍,质地是柔软的棉布,长发飘逸,只在发尖用同色的青色布条捆住。   那张不曾睁眼的脸上,是如刀刻出的完美容颜,长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睫毛黑长卷翘,薄唇微抿着,下颌线条完美。   这便是现任云梦谷,云留仙了,他今年不过二十五的年龄,那一张如玉的脸庞,看起来是那样年轻。   只是他在五年前与南相宇一争高下,那双眼就再没有睁开。   说的更清楚些,他已双目失明,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从小收养的孤女云梦遥是他的第一个徒弟,跟随他在云梦谷一起长大,那年她五岁,他十岁。   云留仙一直视云梦遥为自己的心头宝,悉心传授她自己平生所学,希望她长大可以成为自己最好的帮手。   从云梦遥十五岁开始,她便陆续接手一些刺杀的任务,并且很出色地完成。   到十七时,云梦遥完成了最重要的刺杀任务,杀死了当时任江湖武林盟主的成不亮,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年约五十,可谓是年富力强,却最终死在了红衣罗刹云梦遥的手中,这不得不引起江湖的关注。 ☆、传说中的云梦谷(4)   云梦遥也成为江湖和朝廷双重通缉的重犯。   云留仙对她的出色表现很是满意,最终把刺杀南相宇,为本门清理门户,为自己的瞎眼报仇的任务,也交给了云梦遥。   谁也不会想到,这一次任务,竟成了云梦遥的终结,她竟然一去不复返。   云留仙在谷内等了快三个月,她的音讯却一点也无。   以往完成任务,她总会用赤鸢把消息传回来,那是一种非常聪明的鸟,不像鸽子,易被人发现用它来传信。   而这次的赤鸢没有把云梦遥的任何讯息带回来,没奈何,云留仙又派出了另外两个徒弟,云留香,云梦湘去打听云梦遥的下落,并要求他二人务必找到大师姐,否则不用再回来。   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这三人都不曾回转,云留仙的耐心也已快磨完,可他却无法走出云梦谷半步,不单是因为眼睛的关系,更因为师父曾说过,云梦谷主不可轻易踏出谷半步,一旦继任谷主,便终身守护在这里。   因为这里确实有重要的东西需要守护,那云梦四宝虽只是画里的东西,但那实物的下落也只有历代云梦谷主知道。   师父也曾说过,找到那四样东西,不是为了重新统一诸国,而是要将之毁灭,以免那东西落到有心之人手里,成为祸国殃民的罪魁。   云留仙一直谨记师父的话,不敢随意踏出这里,只为了守护那些人人想要得到的宝物。   而那些宝物只知道是在这谷内,具体在哪里,却没有人知道。   不要小看这么一个云梦谷,谷内机关重重,足有上百年的历史,根本没人能破。   当年南相宇被师父收为徒弟,他就曾在谷内四处走动过,奈何也不曾查到蛛丝马迹,只在叛离谷主时,将那幅找寻四宝的古画给带走了。   现在,云留仙面对的,那堵墙上的空白,正是那幅画的所在。   想到云梦遥,云留仙止不住叹息,这个大徒弟,曾是那样深得他心,现在却找不回来,如何不让他难过。   而想到南相宇,云留仙则是恨得牙痒痒,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他除掉。   手握成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云留仙略显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栗,他就站在那祠堂正中,任那微光在他的身上跳跃,感觉不到温暖,眼前只是一片漆黑,丝毫看不到光明。   因为南相宇,他也早已看不到任何光明。   “师父,师父,你老人家可在?”外面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哭音,一听便知,是云留香的声音。   云留仙头微侧,眉头微蹙,清亮的嗓音道:“留仙,可有找到你大师姐?“   “师父,求你快快救救师妹吧,她的七星茶在体内毒性发作了,要是没有您的解药,她可就七窍流血而死了。”   云留香真是急得快哭了。   谷内的同门中,云留香最照顾的就是云梦湘,几乎视她作妹妹,现在他快要死了,他怎么会不着急。   云留仙没有听到云梦遥的声音,知道她没有回来,心里止不住又是一阵叹息,但他的其他徒弟,他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传说中的云梦谷(5)   想到这里,他还是转身朝门外走去。   祠堂是历任谷主才能去的地方,其余人等都不得入内。   云留仙深知此规矩,所以只能在祠堂外等候。   出得祠堂来,外面便是一片苍翠的树林,一个小小的茅庐结在祠堂旁,是当年云留仙替师父守灵时结的。   现在,这个茅庐成了云留香用来放置云梦湘的地方。   快步走到那茅庐里,云留仙命云留香把云梦湘给扶起来,将一颗棕色的,散发着药香的药丸塞进了那女子的嘴里。   接着,云留仙命留香给她运功,不出一柱香的功夫,那女子便咳喘着醒来,令云留香喜上眉梢。   云梦湘醒来,见到自己的师父就在眼前,立刻下了床榻跪在了他的脚下,声音打着颤道:“谢谢师父的救命之恩。”   话毕,便开始磕头。   云留仙修长的手在空中轻抬,淡淡道:“起来吧,好好休息,改天再问你们详细情况。”   说完最后一句话,云留仙便走出了茅庐。   云梦湘痴痴看着修长背影的男子离去,却惹来云留香的不满:“湘儿,可是我好不容易把你弄回谷内的,你怎么不感谢我呢?”   “师兄,有你这么小气的吗?可是师父拿解药救的我。”   “可却是我把你带回谷里的,不然怎么让师父他老人家救啊。”   “你才老呢,不许说师父老。”   “好,好,师父不老,总行了吧。”看到云梦湘嘟起的嘴,云留香立刻改口。   对于云梦湘来说,师父云留仙就是一个神的存在,对他的崇拜,简直有如滔滔江水。   或者更确切说,小姑娘对师父有种超越一般师徒的喜欢,这一点,云留香心知肚明,想劝自己的小师妹不要太迷恋师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师父对他们几个徒弟说不上多好,他们能真正留下来,可是经过了最严酷的挑选。   一想起曾经经历的,正常点的人恐怕都已经吓疯了。   所以呢,他们是被称之为真正有着钢铁意志的一群人,能够存活至今。   七星茶,云梦谷剧毒之物,七星草制成的茶,其毒性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向来是云梦谷用来控制教众的法宝这一,解药只在历代谷主手中,旁人根本无法解毒。   云梦遥执行任务之前,也被要求饮用了此茶,如果在半年之内不回来拿解药,不知道她可还有命在。   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到那个令自己牵挂的大徒弟,云留仙侧躺在□□,慢慢进入梦乡。   叶珊珊那南相宇的寝宫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是在那张罗汉榻上哭睡着的。   想起昨天在皇宫的种种,心中不免惆怅,也想起了她与南相宇的那段对话,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去找那个穆朗呢,真是可笑啊。   还不等她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转,外面却传来的嘈杂的脚步声,一个女声在屏风外响起,却是秋香的声音:“叶姑娘,可醒了?”   “早就醒了,秋香。”边说着话,叶珊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子,从那屏外后走了出来。   入眼的不单有秋香,还有一群侍卫,及一个老嬷嬷。   “这是怎么回事?”   叶珊珊有些疑惑道。   秋香一脸苦相,回头瞟了一眼那些人,然后对叶珊珊道:“他们是奉王爷的命令来的,说你不守规矩,要把你带回舞姬院去。”   “什么意思?”叶珊珊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 ☆、回去当舞姬 (1)   秋香带着一脸苦相,回头瞟了一眼那些人,然后对叶珊珊道:“他们是奉王爷的命令来的,说你不守规矩,要把你带回舞姬院去。”   “什么意思?”叶珊珊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   “废什么话,叶珊珊,你还真以为当了王爷的女人,就真的可以安安稳稳待在这里享清福吗?   告诉你,你今天就跟我们回南院去,这里以后你都不准来了,这是王爷的命令。”   说话的是名中年女人,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眼神中透出轻蔑与不屑。   叶珊珊想起来,她就是那个负责管理舞姬的虞姑姑,想来果然是南相宇的命令了,要她再重新回去当舞姬。   看来,昨天的事真是惹恼了他呢,不惜将她打回原形。   也好,免得跟那个妖孽成天演戏,害得她比当舞姬还累,叶珊珊对南相宇如此待自己,一点也不在意。   “叶姑娘,你就不打算去求求王爷吗?王爷那么喜欢你,你只要求他,他一定不会如此待你的。”秋香想起曾经看到叶珊珊如何与王爷甜蜜在一起,就替她不值,带着哭腔对她道。   求他有用吗?求他只会让他更看不起自己,叶珊珊才不要做那样无谓的事。   “秋香,没用的,既然是王爷的命令,就得遵守,我去了,不用太想我哦。”说最后一句话时,叶珊珊的笑容非常灿烂,就仿佛她很高兴回去当舞姬一般。   虞姑姑对叶珊珊的兴高采烈嗤之以鼻,小姑娘还不知道厉害,回去就让她好好体会一把。   叶珊珊没有犹豫,也没有回头,只是大步跟随那些来带她的人去了南院。   待她走后没多久,另一处回廊外走出了闲来无事的南相宇,秋香还在寝宫外的大门口独自抹泪,虽然她伺候叶珊珊也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可她却很喜欢她,真的舍不得她离开。   “秋香,她临走说什么了?”   南相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秋香赶紧将泪水全部擦干净,低着头转过身,然后行着礼道:“回王爷,叶姑娘并没有说什么?”   “她没有说要求本王放过她?”   “没有。”   “很好。”南相宇看着早已远去的一行人,眼中略过一丝诡异的光,一旁的罗五开口道:“王爷,叶姑娘果然很特别。”   “她很特别吗?”南相宇斜睨他,罗五立刻噤声,头低下,不再说话。   “她是很特别,不过本王就想让她明白,离了本王,她什么也不是,她的命也只掌握在本王手中,要她生则生,要她死则死。”   南相宇这最后一番话,令在场的几个人都感觉到了森冷的寒意。   没错,在宁王府内,他确实有这个权力,秋香想到这里,暗暗替叶珊珊捏了一把汗,叶姑娘,你可一定要好自为之,别再任性妄为了。   回到南院的叶珊珊很快被赶到了和李菁她们同住的那间房。   见到多日不见的叶珊珊,几个姑娘的态度却是很冷淡的,这也难怪。 ☆、回去当舞姬 (2)   回到南院的叶珊珊很快被赶到了和李菁她们同住的那间房。   见到多日不见的叶珊珊,几个姑娘的态度却是很冷淡的,这也难怪。   想想吧,同是一天进王府的舞姬,叶珊珊就那么好命,成了王爷的小妾,虽然只有短短十几天,可好歹也风光了一把,而她们呢,个个在这里,待得辛苦不说,连王爷的面都没有见着,怎能不嫉妒,羡慕她呢。   见到李菁,叶珊珊却是很高兴,跳着脚就上去跟她打招呼:“李菁,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   那李菁正在收拾床铺,折自己洗好的衣服,哪里有空理她,白了她一眼,便不再理她。   叶珊珊只好讪讪地收回想要拍在她肩头上的手,然后朝自己的床位上走去。   几个女孩子睡的床是通铺,五个人刚好合适,之前因为叶珊珊没来,她的床位便成了众人放杂物的地方,也还显宽敞。   她这一回来,那地方就显窄了,不过好在几个姑娘见她回来,又知道她性格向来火爆,不想因为吵架被罚关柴房,便都识趣地将铺位腾出来,让给了她。   对于大家的不理不睬,叶珊珊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冷淡,自己给自己和别人打气道:“别这样,你们大概都误会了,我根本就和那王爷没什么,不过名声倒是被他破坏怠尽了。   你们应该可怜我才对,唉。”   叶珊珊说着话,假意很难过地抹着泪。   几个女子本来各自忙着手里的事,听了叶珊珊略带哽咽的话,那心里仿佛真是委屈得很,各人对她的敌意便也小了些。   叶珊珊以为自己应该可以顺利把这舞姬给当下来,不曾想,晚上排舞时,才是麻烦的真正开始。   吃罢晚饭,照常是舞姬们练功的时候,这让叶珊珊有时很不解,都要睡觉了,还排什么舞啊,简直是吃饱了撑的,难道点着蜡烛不要钱?   可那虞姑姑来叫人时,那一张垮着的脸,别提多难看,叶珊珊也只好跟随其他人一起进了练舞场。   这是叶珊珊第一次和众舞姬一起练舞,说实话,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跳。   而那些女子早已将动作熟练,不过是一遍一遍重复,再编出不同的动作来。   宁王虽好歌舞,可他真正看的时候不多,养着这群舞姬,不过是备不时之需,也是显示王府很有派头。   古代的人没什么名车,名包,名牌服饰,那么养一群供玩乐的舞姬,总算是对有权阶级权力的一种体现,试想,普通人家可养不起这许多精挑细选的舞姬呢。   因为刘玉娘的舞姿最好,长相也最出挑,再加上她很会给那些管事的好处,这领舞的角色便轻松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对于叶珊珊的加入,刘玉娘早就看在了眼里,想要恶整她的想法便在心中升起。   叶珊珊,不是很得意吗?刚来第一天,就害她在柴房里度过一晚上,她倒好,成了伺候王爷的女人,吃香的喝辣的。 ☆、回去当舞姬 (3)   对于叶珊珊的加入,刘玉娘早就看在了眼里,想要恶整她的想法便在心中升起。   叶珊珊,不是很得意吗?刚来第一天,就害她在柴房里度过一晚上,她倒好,成了伺候王爷的女人,吃香的喝辣的。   这么多天来,也是在王爷身边蹦哒,可不像她们,在这里辛辛苦苦练舞,排舞,还要受管事的克扣,吃不饱穿不暖。   现在,她会让她尝尝这种滋味的,走着瞧。   眼神中透着毒辣,刘玉娘心里道。   叶珊珊因为才来,对动作根本不熟悉,可负责编排的管事根本不管她会不会,便要她和众女子一起上了场。   甩袖,摆臀,扭腰,送髋,莲步轻移,旋转,下腰,身体打开,空中飞舞,每一个动作,对于别人做起来,可能轻松容易,对于穿越而来的叶珊珊简直就是上刑。   看着别人怎么做,她也就学着怎么做,可那动作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柔和,显得非常僵硬。   “啪,啪,啪……”不停有细鞭子抽打在了叶珊珊的手臂上,小腿上,小腰上,只因她的动作总是做不到位,又老爱出错。   叶珊珊只感觉自己的皮肤一阵阵刺痛,“哎哟”声不断。   这时,那跳中间领舞的刘玉娘走过来,故意将长披帛拂到叶珊珊脸上,挡住了她的视线,也扰乱了她的步子。   叶珊珊本就有些手足无措,被那披帛一挡,本能想要拿手抓开它,却不曾想,刘玉娘看准的时机,将那披帛迅速抽走,叶珊珊没抓住,却受惯力向前冲了出去,这下可好,直接将前面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姬们给直接撞到了地上,接着便是一片哀嚎声。   叶珊珊则摔在了那些舞姬的身上压着。   场面一乱,丝竹声即刻停了下来,闯了祸的叶珊珊立刻从那些舞姬的身上爬起来,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叶珊珊,你到底会不会跳舞?不会跳,在这里捣什么乱啊?”一个瘦脸女子实在是受不了她的闯祸,直接骂道。   “是啊,是啊,你到底会不会啊?”另一个女子随声附和,更多的人开始指责叶珊珊。   一旁的刘玉娘不说话,只是环抱着双手看好戏,对于叶珊珊遭受这样的待遇,她是很乐意看到的。   还不过瘾,她真想叶珊珊能再挨几下那皮鞭才解她心头之恨。   果然,那管事的走过来,一脸凶相地大声吼道:“吵什么吵,都想被赶出去吗?   到底是谁造成的混乱。“   “叶珊珊。”十几个声音异口同声道。   身为叶珊珊一个班里出来的李菁冷眼看着叶珊珊被人围在里面指责,却也无法为她开口辩驳,事实上,确实是她闯的祸,她应该承担后果。   叶珊珊看着这一群女人的指责,想到刚才自己撞到前面人的情景,分明是那主跳的刘玉娘的披帛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在自己准备将那东西抓住时,她又及时收走,才害得自己乱了阵脚。   可这时做任何辩解,似乎都嫌多余,她又何必去解释呢。 ☆、回去当舞姬 (4)   可这时做任何辩解,似乎都嫌多余,她又何必去解释呢。   “是我的失误,对不起大家,我退到一边去好了。”叶珊珊说完,走到了练武场边去。   那管事的听她如此说,脸上的表情带着冷笑,在她身后道:“叶珊珊,你是王府的舞姬,跳舞是你的任务,你竟敢说你不跳了,是想怎样?难道想被王府赶出去吗?”   “可以吗?我倒是想,越快越好。”叶珊珊回过头来,看着管事的冷笑,声音冷冷道。   大爷的,以为我想伺候啊,在现代谁干这活啊,给人家当跳舞的玩偶,疯了还差不多,又不是没有双手,非得靠跳舞过日子。   她叶珊珊还从来没干过这种伺候人的活,她不干还不行吗?   “叶珊珊,你以为你还是受王爷宠爱的小妾吗?别做梦了,王爷既然让你回到这里,你以后都要乖乖在这里学习跳舞,跳得好有饭吃,跳不好,饿着肚子也得跳,跳到死也得跳。   你以为真能把你就这么从王府里赶出去?你们可签的都是死契,除非跳到死,否则别想出王府这个门!”   那管事的一番话,不单惊到了叶珊珊,更是连其他女子也一同惊到了。   死契!天啦,她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原以为只有丫环奴仆才签这样的契约,没想到连她们这群舞姬的命运也是如此,管事的一番话让在场的舞姬,包括刘玉娘都暗自饮泣,练舞场上气氛一时低迷。   叶珊珊看着众人,再看看屋外漆黑的夜幕,突然感觉在这个世界的生存有多不容易。   想想才来时,能得南相宇的另眼相待,还算是过得不算太差,现在,可真叫日子难过了。   可那又怎么样呢?前一世,她就是个孤儿,没有亲人呵护长大,有的只是孤儿院里的孩子们的陪伴,社会的温暖,也让他们不曾挨饥受饿。   因为成绩不好,她选择了做一名艺考生,勉强考入了学校,成了一名大学一年级新生,生活对她来说,不好不坏,也还过得去。   她一直觉得自己生性乐观的,什么事都不能难倒她。   她的性格不似一般女孩子那样柔弱,不喜欢伤春悲秋,平时和她玩得来的,也大多是男孩子,因为他们豪爽,够义气,她也很讲义气。   她不喜欢女孩子的打扮,牛仔裤,白T恤,是她最爱的装束,裙装则是她最讨厌的。   现在,来到这个世界,一切都变了,她一不小心就成了王爷阴谋里的一员,尽管到现在她也没弄懂,那王爷心里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不过想到两个人曾有的点点滴滴,叶珊珊觉得还是做舞姬好,大不了多下点功夫练习,或许就能过关,要是待在王爷身边,就算是真的能吃香的喝辣的,恐怕小命哪天说没了也就没了。   “好吧,我错了,我们重新来过,我会小心的,希望姐妹们不要责怪我刚才的失误。我确实不太会跳舞,因为我缺席了这么久,不熟也是难免的,既然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只有都做得好,才会有可能留下来,如果要在后面使绊子,就别怪我连累大家。” ☆、回去当舞姬 (5)   “好吧,我错了,我们重新来过,我会小心的,希望姐妹们不要责怪我刚才的失误。我确实不太会跳舞,因为我缺席了这么久,不熟也是难免的,既然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只有都做得好,才会有可能留下来,如果要在后面使绊子,就别怪我连累大家。”   叶珊珊说这话时,深深看了一眼刘玉娘,对方心虚地低下了头。   那管事的也不想因为一个人影响整个排练,便走到场地外喝茶了,吩咐刘玉娘带着众舞姬继续练习。   重新开始后,叶珊珊尽量配合大家的动作做,虽然她自己不太会,可这个身子以前可是学舞蹈的,多做几遍,那动作自然就有了。   叶珊珊为自己能完成第一天的训练颇为高兴。   以后几天,她的训练便顺畅许多,刘玉娘也再没找她的麻烦。   拿她曾说的话来说,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如果做得不好,恐怕会连累很多人,刘玉娘不傻,所以她没有再做那样无谓的事。   偶尔与人聊天,她们会谈到王爷,便会找叶珊珊问东问西。   “王爷是怎样的人?可好相处?”一个女子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你们觉得呢?如果好相处,我会被他赶回来吗?他可是超难相处的。”叶珊珊夸张道。   “那你是怎么惹怒王爷,让他把你赶了回来?”另一个女子又问道。   “谁知道?回来也好,待在他身边,迟早会没命的。”叶珊珊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头仰靠在朱漆木柱上,望着蓝天白云道。   那个妖孽,喜怒无常,在他身边待着,真怕有一天脑袋会搬家呢。   叶珊珊想着,感觉脖子处拔凉拔凉的。   可是,叶珊珊想得很天真,南相宇可不这么想。   三个月的禁足令,可以好好休息,但一想到那幅画,他还是不由得兴奋莫名,若是能找到那四样宝贝,他的梦想很快就会实现。   金陵王朝算什么,他要统一的,是这整个大陆,重塑云梦古国的辉煌。   想想吧,当年他十一岁,进入云梦谷学习,他的天赋极高,云留仙也不是他的对手,尽管他比他晚两年入谷。   师父云梦子是云梦古国护国第十代传人,时常在他们耳中唠叨的,便是守护那四样宝物,不可被有心之人得到。   而那存放在祠堂,以供瞻仰的画,也只是画而已,师父不曾透露支言片语。   真正知道这宝物为何物,还是南相宇进入金陵王朝最大的书库翻找得来。   为此,南相宇很是下了一番功夫,被云留仙派人追杀也在所不惜。   《断云决》作为谷中镇谷之宝,一直存放在谷中,至于到底在哪里,南相宇在谷中待了五年,也不曾找到。   这五年,他在谷中磨砺,修炼自己的武功,连云梦子也惊叹他的超强领悟力。   可却没有发现他的真实目的。   当年入谷时,他只称是被皇室追杀的对象,却只字未提,他是王朝南室的人。   待他冒着被机关识破的危险,将那幅画盗走,云梦子才猛然省悟,此人是冲着那云梦四宝来的。 ☆、他要想干嘛 (1)   待他冒着被机关识破的危险,将那幅画盗走,云梦子才猛然省悟,此人是冲着那云梦四宝来的。   这一惊之下,云梦子再没有站起来,竟在不久之后病逝,并于匆忙间将谷主之位传于云留仙。   云留仙,时年二十岁,在师父临死前,在他的床前发誓,定会替云梦谷清理门户,杀掉叛谷者,南相宇。   此便是后话。   南相宇,身为金陵王朝长相最为出众的王爷,却无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他是当年先皇与一小国的公主所生的孩子,只是他的母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与金陵王朝的联姻,没有给他们的国家带来任何好处,反而成了它被剿灭的理由。   当族人的十几颗人头被悬挂在城墙上时,南相宇的母妃,那个被称为夷妃的女子,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去,终结了自己短暂的生命。   在后宫中,夷妃本有着绝世容颜,又在嫁给先帝第二年便为他生下了三皇子南相宇。   可是没想到,先帝一点不念夫妻与父子之情,将夷妃娘家尽数杀死,还放在城墙上示众,这怎么能让她受得了。   她的死也成了必然。   当时南相宇不过七八岁的年纪,根本不懂得这其中的爱与恨,他只知道母亲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直到他的奶娘断断续续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告诉了他,他才猛然发现,害死自己母妃的,正是这偌大的金陵王朝。   而因为他的存在,让身为太子母亲的皇后也视他为眼中钉了。   十岁那年,南相宇确实被人追杀,逃出了皇宫,他的父皇并不知道这一切,只以为三皇子在狩猎时,被猎豹叼走,哀痛过后,便不再去过问他的事。   一身血污的南相宇冲破重重瘴气,来到了云梦谷口,终于被师父云梦子所救。   从那时起,仇恨的幼苗便在他的心里滋长,并茁壮成长。   南相宇十六岁回转帝都,托的是尚有正义之气,为人刚直不阿的当朝左丞相吕廉,他身上的皇家龙形玉佩也证实了,他就是六年前,从皇家狩猎场失踪的三皇子南相宇。   回到帝都皇宫,先帝自然很高兴,却并没有对他另眼相看,更不会想到这个三皇子已是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   直到某一天皇家聚会时,有刺客突然来袭,情况紧急,南相宇小试身手,才引起了皇帝及周遭大臣的注意。   南相宇深知,当时是因为情势所迫,他不得已出手救下先帝,这自然得来他的好感,却成为皇后和太子一党的嫉恨。   为掩人耳目,南相宇便将自己扮成了风流王爷,时时流连于花丛间的高手,对国事朝政毫无兴趣,直到新帝登基,他的风流之名也声名远播,连周边小国的皇室也都有所耳闻,所以每年若是有美女上供,新帝也会赏赐一二给南相宇。   可也奇怪,南相宇虽会宠幸这些女子,却不会给他们任何名分,连妾都舍不得分一个给她们。   那些女人最后的归处便是被逐出王府,自谋出路,当然安家费还是少不了她们的。   因此,叶珊珊可算是南相宇公开承认的第一个王爷小妾。   可这个小妾也没当多久,就被他给逐回了舞姬院。   对叶珊珊来说,能够摆脱南相宇的骚扰,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明媚的是,不用怕他的喜怒无常,让自己脑袋搬家,忧伤的是,她的确因此吃了不少苦。   不过,她一向容易想开,所以,那忧伤很快便不见了。   “阿菁,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今晚上你一定要多教教我那个动作怎么做哦?”叶珊珊缠着李菁道。 ☆、他要想干嘛 (2)   “知道了,知道了。”李菁被她缠得烦不胜烦,只好敷衍道。   她真搞不懂,像叶珊珊这么笨的女人,是怎么被选进王府当舞姬的,还真是让人无语啊。   其实叶珊珊也很无语,自己这身体的前主人根本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好,她的舞蹈真的很烂,难怪要贿赂那副班主,才能得到进王府选舞姬的机会。   可她就没想过,没有真本事,怎么可能当好舞姬嘛。   不过想想自己,不也还是混进来了,所以啊,事事无绝对。   好在也是练过的,叶珊珊想,以前自己就是太不努力,要是稍微努力点做事,或许也就不用混进大学了。   恩,就是这样,这世间最经得起考验的,就是认真二字了。   只要认真了,事半功倍。   叶珊珊一遍遍在李菁的指导下,苦练她们正在排的这支舞,虽只是伴舞,不过叶珊珊觉得只有跳好了,才不会连累大家。   她的辛苦没有白费,不过三四天的功夫,她的舞艺便大有长进,连李菁也说她比在红粉帮时刻苦多了。   叶珊珊笑,阳光下,她的笑容灿烂明媚,那双眸中仿佛撒了无数碎钻,晶亮亮的。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那南院小花园里跳舞的样子,全数落在了一名墙头上的蒙面人眼中。   那人很快消失不见,然后出现在了枢密楼内。   “你确定她在很认真地练舞?”   “是,属下不敢说谎。”对于逐月来说,做这样的事,实在有损他王府暗卫的身份,可王爷吩咐的,他又不得不做。   很好,看来,夜晚本王要好好欣赏一下这新进的舞姬的舞姿才行,否则把她们找来可就浪费了。   将手上的古籍放在花梨木制的书案上,一身棕红色锦袍的男子,笑意满满,那毫无瑕疵的润白肌肤,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绝美脸孔,眼中的寒意却在下一秒出现。   叶珊珊,竟敢还能笑得那样无忧无虑,竟然不来求本王饶了你,很好。   “是。”罗五更加不知所措起来,生怕自己一会儿也会被王爷给砸了出去。   当天晚上,王府内的百花厅里,南相宇坐在了主位上,不少身着漂亮的衣饰的侍女们为他准备了美酒,美食,水果满摆了一桌,还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南相宇只要想到那女人居然还能那样畅快地笑,他的心里就极不舒服。   她的确是很特别,连皇帝发怒都不见她有丝毫慌张,不知道是该佩服她有勇气,还是该笑她傻。   再一想到她对那穆朗的情有独钟,南相宇更是妒火中烧,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那样的情绪,还都是因为这一个女人。   可要是不逗弄一个这个女人,他还真是觉得日子无聊呢。   很会跳舞是吗?那就让本王见识见识吧。   想到这里,南相宇端起桌上的明前龙井,猛喝一口,又立刻吐了出来:“秋香,这茶怎么这么烫,你想烫死本王吗?”   有人现身,然后对他道:“王爷,这里是枢密楼,秋香不在这里。”   看到罗五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南相宇更加火冒三丈:“滚!”   随即,那茶杯便砸到了墙角。 ☆、他要想干嘛 (3)   看到罗五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南相宇更加火冒三丈:“滚!”   随即,那茶杯便砸到了墙角。   “是。”罗五更加不知所措起来,生怕自己一会儿也会被王爷给砸了出去。   当天晚上,王府内的百花厅里,南相宇坐在了主位上,不少身着漂亮的衣饰的侍女们为他准备了美酒,美食,水果满摆了一桌,还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不一会儿,百花厅一旁的小厅内,负责丝竹之乐的人便接到命令,可以开始了。   于是,丝竹之声缓缓而起,动人的弦律,伴着十足的古典韵味,在整个大厅内响起。   南相宇听着那音乐,漂亮的眸子里,尽是得意之色,不由生出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光滑的桌案上敲击起来。   而那些舞姬们就在这时,鱼贯而入,他们身着浅金色的半透明舞衣,胸前的鹅黄色抹胸闪动着青春的光彩,脚下步履轻盈,仿佛每走一步,便有粉色的莲花开放。   她们一个个笑容灿烂,媚眼如丝,只为能让那主位上的风流王爷多看自己一眼。   毫无疑问的,最受瞩目的,当是那跳领舞的刘玉娘。   这刘玉娘,平时就很有心机,渴望能得王爷的垂青,平时将那媚眼简直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从她进入大殿,将水袖打开,那眸光便似有水在流淌一般,定定看着南相宇,不管是旋转,还是下腰,那眼神也都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且娇媚无比。   刘玉娘身着浅粉色舞衣,水袖长长,可做甩出,抛洒,收回等各式动作。   她的舞姿翩翩,一举手一投足,都仿佛带着无尽的魅惑之姿。   南相宇坐在主位上,发青束在玉冠中,那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的五官,因为饮酒的关系,双颊酡红,让他看起来,更显得风流不羁,潇洒倜傥,那半睁半闭的眸光里,仿佛也有无尽魅惑在里面,看得舞姬们个个陶醉不已,除了叶珊珊。   她对他的天人之姿可说是视而不见,因为她知道,那是看不得的,他不就是想颠倒众生吗?   她偏不当那众生,她就偏不看他。   一群舞姬听到音乐停了,便也停下了舞蹈。   她看哪里呢,她就看他桌案上的美食和水果。   边看还边想,NND,这有权阶级就是好啊,什么好吃的都有。   她们可就惨了,连吃个水果,也要把钱攒下来,看能不能买上几个。   说实话,她好像很久都没吃到那东西了。   水果啊,吃了可是对皮肤好呢,难怪那妖孽能长得那么水灵。   似乎发现叶珊珊在看那几案上的水果,南相宇故意将那水果盘里最双的水晶梨拿了起来,放在自己高挺漂亮的鼻端嗅闻,果然,叶珊珊也跟随他的动作,将视线转到了他的鼻子上,忍不住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南相宇憋笑,差点没憋出内伤。   看到那妖孽笑得如此邪恶,叶珊珊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   南相宇突然放下那梨子,一拍巴掌,丝竹之声便停了下来。 ☆、他要想干嘛 (4)   南相宇憋笑,差点没憋出内伤。   看到那妖孽笑得如此邪恶,叶珊珊真想上去给他一巴掌。   南相宇突然放下那梨子,一拍巴掌,丝竹之声便停了下来。   一群舞姬听到音乐停了,便也停下了舞蹈。   “中间那个,还有叶珊珊留下,其余的都退下吧。”南相宇好听的声音从那主位上传来,仿佛带着千年未醒的慵懒与闲散。   听了他的话,众舞姬们纷纷低头行礼,然后退着离开了大殿,唯有刘玉娘一脸沾沾自喜,和鼓着腮帮,跟青蛙似的叶珊珊站在了那里。   这妖孽,绝对是故意的,叶珊珊觉得,这样的事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她和刘玉娘一起留下来。   难不成他想……   叶珊珊一下就想歪了,自己又暗暗骂了句呸呸呸,即使他们两个愿意,她才不干呢,非拿唾沫吐他们不可。   “你叫什么名字?”声音从主位上传来,带着十足慵懒与闲散意味,却如夏日里的抹茶一般,让人感觉清凉在心,魅惑在心。   叫什么名字?他不是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叶珊珊看着那妖孽,他也定定看着她,眼中似笑非笑,叶珊珊都要张口他神经病了,才发现他的眼珠轻轻一转,就到了她旁边的刘玉娘身上。   对嘛,他应该是问她,她紧张个什么,叶珊珊暗笑自己差点儿自作多情了。   “回禀王爷,奴婢刘玉娘。”刘玉娘边回答着妖孽,边福下身行礼,那声音同样是清甜绵软,带着丝丝诱惑。   叶珊珊看着这两人一问一答,心想,还真没我什么事。   “你过来。”妖孽在上面,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招呼刘玉娘道。   刘玉娘本就心仪于他,今晚能被他留下,早已心喜若狂,这会儿又被他要求过去,那满心满眼里便全是妖孽那绝世容颜和那带着蛊惑的声音。   再看妖孽,那也是一幅春心萌动的样子,就怕对叶珊珊不够刺激。   叶珊珊想,你们俩这是要给我演恩爱戏码吗?也行啊,可千万别恶心到我啊,不然我可是会暴走的。   站在原地,叶珊珊看着自己的脚趾头不动。   “叶珊珊,你也过来。”妖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冰冷如石头。   果然是区别对待呢,叶珊珊翻白眼,刘玉娘笑,看来,叶珊珊失宠的事是真的了,她很得意。   “玉娘,对吗?”在刘玉娘离妖孽还有半步时,那人便伸出长臂来一把将女子搂进了怀中,两个人的姿势顿时变得亲密无间,果然如叶珊珊所想,南相宇是要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上演恩爱秀。   可叶珊珊是什么人,这种事虽然以前没见过,但电视里可是老看了,就当看免费表演呗,表演得好还可以为他“哇,王爷,你们两个看起来好配哦,我为你们真心叫好诶。”两个人正在你看我,我看你,那电力果然很足,尤其是刘玉娘,胸脯上下起伏,脸颊绯红,身体软得像棉花,眼里的柔情都快滴出水来。们鼓掌。 ☆、嫁不出去了(1)   再看妖孽,那也是一幅春心萌动的样子,就怕对叶珊珊不够刺激。   没想到那女子全然不按他想的伤心难过,悲哀绝望,竟然笑嘻嘻地说他们俩很配。   什么什么很配,难道他南相宇跟什么女人都很配吗?   刘玉娘此时早已乐晕了,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却不曾想,南相宇在听到叶珊珊那番话后,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一把将刘玉娘给扔到了地上,听到对方一声惊呼。   叶珊珊拍着手的动作才完成了一半,脸上笑容也僵了下来,赶紧要去扶那被扔在地上的刘玉娘,却看到南相宇站直了身体,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定定看着她,看得浑身发毛。   这妖孽还真是喜怒无常,她不过是为他鼓掌,他竟然把人家美女甩一边,还拿眼瞪她,真是奇怪得很。   “叶珊珊,很好玩吗?”南相宇咬着牙说道。   “呃,还行。”叶珊珊毫不在意他的咬牙切齿,歪头想了想道。   “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   “玉娘,跟本王回寝宫,今晚由你侍寝。”南相宇看着叶珊珊,对被扔在地上的女子道。   “啊,是。”刘玉娘被刚才那一摔,本来屁股有点疼,这会儿听妖孽如此说,马上忘了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到了南相宇的身后,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叶珊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南相宇那得意的表情,心里则想到,有没有搞错,刘玉娘,这样你也要跟他去。   也对,他可是有权阶级,不听他的,听谁的。   “王爷,那我可以回舞姬院去了吧?”叶珊珊想,这是对他的尊重,问一下他是应该的。   没想到,这一问简直不如不问,或许等他们俩走了,她还可以悄悄溜回去。   可她这一问,间接提醒了妖孽,让他连考虑都不带就对她道:“不,你得在旁边侍候。”   虾米?侍候?看他们俩表演活春宫?   MGD!还要不要人活?   叶珊珊真的怒了:“王爷,这样太不尊重人了吧!”   听到她的叫嚣,妖孽笑了。   臂弯处本来搂着刘玉娘,在叶珊珊提出□□后,他即刻放开了搂住女子的手:“这么说,你生气了?”   “当然。”   “你嫉妒了?“   “有点。”   “那就求我啊。”   “求你干嘛?”   “叶珊珊,你明不明白?”妖孽这次真的怒了,他就等着她求他呢,只要她开口,他就不会再为难她,可她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是真的要发怒了。   “王爷,我是真不明白,你到底想干嘛?”   “玉娘,我们走!你不用跟来了。”南相宇的目光喷着火,狠狠瞪了叶珊珊一眼,重新搂住刘玉娘纤细的腰,往殿外走去。   啊,不用跟着了,真好。   叶珊珊大松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那两个人果然没再回头。   刚才还热闹非凡,歌舞升平的大殿,顿时只剩叶珊珊一个人。   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叶珊珊有种堵得慌的感觉,殿内的烛火依旧照着,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却显得那样孤单寂寞。 ☆、嫁不出去了(2)   “王爷,我是真不明白,你到底想干嘛?”   “玉娘,我们走!你不用跟来了。”南相宇的目光喷着火,狠狠瞪了叶珊珊一眼,重新搂住刘玉娘纤细的腰,往殿外走去。   啊,不用跟着了,真好。   叶珊珊大松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那两个人果然没再回头。   刚才还热闹非凡,歌舞升平的大殿,顿时只剩叶珊珊一个人。   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叶珊珊有种堵得慌的感觉,殿内的烛火依旧照着,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却显得那样孤单寂寞。   她突然好想回去,回到那所刚刚就读的大学,和同学们一起读书学习,她想要是真的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不会再偷懒,一定会全力以赴,一定不要在这个破时空待着,受这样的鸟气。   叶珊珊想着这一切,竟然潸然泪下,她一直想告诉自己不哭的,可总是忍不住,异世的孤独,让人真的觉得好难过。   只是让叶珊珊没想到的是,当她回到舞姬院没多久,就听到刘玉娘所在的屋内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那声音叫一个凄惨,引来许多房间都亮起了灯。   叶珊珊本就有些失眠,听到那声音,也从□□起了身。   李菁最先披衣走到外面,然后断断续续听到了那房间里传来的说话声,还有不少女子在一旁对哭泣女子的安慰。   “发生什么事了?”叶珊珊忍不住八卦道。   “玉娘今晚侍寝不成功,只是去帮王爷脱了外衣,就被他赶出来了。”李菁声音透着惆怅道。   “哦,这也没什么吧,没成功不是更好,说不定以后可以嫁个好老公,要是跟了那妖孽王爷,恐怕这辈子就毁了。”   叶珊珊很有感触道,话一出口,便发现屋内另四双眼睛都亮亮地瞪着她,跟八只灯泡似的,叶珊珊被吓到了:   “你们瞪着我干嘛?难道我说错了?”   “你说的不算太错,可我们真的没有机会出去嫁人了,你忘了吗?我们签的是死契,这辈子别想出去了,要是能得王爷宠幸,还可以做个小妾,要是不能,恐怕以后就随他指给别人了。”   李菁再次叹息道。   “指给别人?指给谁?”叶珊珊茫然地问道。   “那可就难说了。”李菁不理她,重新倒回□□睡去,其他女子也不说话,各自躺回了□□。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气氛却很压抑,甚至能听到有人低低的抽泣。   叶珊珊再次感到在异世的飘零与孤独,同是天涯沦落人,唉。   还是那间密室,南相宇刚到那里,便听到一阵阵女子痛苦的呻吟声,心里不由一紧,他赶紧来到了床边,看到了在□□不停打滚的云梦遥,那张和叶珊珊一模一样的脸,此时完全被痛苦扭曲,南相宇有一刻心里是痛快的。   可痛快过后却是满眼的心疼:“珊……”刚说出这个字,猛然发现女子眼中透出的森寒之意,即使是痛着的,云梦遥的眼神也是那样冷的,惊觉自己喊错了名字,南相宇赶紧改口道:“遥儿,今天怎么疼得这么厉害?”说话间,已将女子从□□扶了起来,满眼心疼地替她擦着额头密布的汗水。 ☆、嫁不出去了(3)   “王爷,我……我不行了……放我回师父那里吧,我恐怕……再撑两个月就得……七窍流血而死。”   “怎么会这样?”南相宇追问道。   “七……星……茶。”   对啊,七星茶,南相宇差点儿忘了,自己也曾中过那毒的,可他终究还是把那毒给逼出来了。   说来也巧,从南相宇回到金陵王朝后,先帝的皇后便想尽办法要置他于死地,连下毒的烂招也使上了。   那一次正好是他回来后第一次七星茶毒发,而皇后赐的毒酒也刚好送来。   喝下那剧毒的酒,南相宇直接口吐鲜血昏死过去,也导致皇后一党被先帝彻查,毒杀皇子的罪名成立,好在太子不曾参与,完全撇清,否则恐怕连皇帝也做不成。   皇后被打入冷宫,直到新帝登基,也不曾从那里放出来,只能在那里孤独终老。   南相宇却因为那次而因祸得福,完全解除了身上的七星茶之毒。   不过其过程是很险的,南相宇不敢贸然让云梦遥尝试,只好从怀里摸出一颗普通的解毒丸,暂时压制那毒性发作的疼痛减缓,却不能替她解毒。   “现在可好些了?”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南相宇见云梦遥的呻吟声渐小,刚才还浑身颤抖的样子也渐渐平息下来,忙关切地问道。   “恩,谢谢王爷相救。”   “跟我还这么客气吗?你可是本王的女人。”南相宇笑得随意,那情意却总是感觉虚无缥缈。   云梦遥躺在他怀中,伸出手来细细描摹他细致如画的眉眼,眼底是恋恋情深,身体里那刚火烧火燎的疼痛已好很多,可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几天,又会疼起来。   现在,她连出去找那叶珊珊算账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爷,你真的喜欢那个叶珊珊吗?只因为她和我长得很像?”云梦遥的话带着十足的酸味,惹来南相宇一阵轻笑。   把她在自己脸上描绘的手指含在嘴里,惹来女子忍不住的嘤咛出声,那触电一般的□□迅速传遍全身。   看到女子渐渐迷离的眼,南相宇笑得越加魅惑丛生:“遥儿,你也知道她只是你的替身,对她好,不也就是对你好吗?而且到现在,本王可没有碰过她一丝一毫哦。”   “可我看到王爷吻她来着。”   “那本王也吻你。”说完,南相宇的薄唇准备覆上了云梦遥如花瓣一般的粉唇。   这个吻来得绵长温柔,直吻得云梦遥肺里几乎没了空气,待南相宇将之放开,便看到,她那如霞般红艳的脸颊,眼神越加的水润起来。   “王爷,你好坏!”声音绵软,甜糯,像是吃蒸糕的感觉一般。   可这熟悉的话语,让南相宇又一次想到了叶珊珊。   那个女人说过同样的话,可那话里,半分真心也无。   怀里的女人却是十足用真心待自己,可为什么自己就是想去逗弄那个表情丰富,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实则胆小如鼠的女人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太过有趣?   南相宇想不通这个问题,却不得不将怀里的温香软玉抱紧,她的身上有好闻的茉莉花香,是过世的母妃身上才有的香。   南相宇甚至想,之所以把云梦遥留在自己身边,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恐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此吧。 ☆、出去逛啦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是云留仙的徒弟,云留仙对她足够重视,她还有可能成为下一任云梦谷的谷主,到时候,他便可以知道那四样宝物的下落。   不过目前来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还要等着他去应付。   只因白天在枢密楼听到飞花回来禀报的事,氐云国上供使者已提前进入帝都白尚城,明日便可到达。   南相宇有理由相信,他的解禁日子即刻会到来。   第二天,是叶珊珊和李菁她们得到赏钱的好日子,听说是因为头晚上大家表演地不错,令王爷非常满意,给他们发下来的。   这让叶珊珊很是高兴了一回。   不过有钱拿,没地方花,可就不是件好事情了,所以叶珊珊盘算着怎么溜出王府,出去玩玩,也好再次见识见识帝都的繁华。   上次因为有刺客混入,叶珊珊连那酒楼里的菜都没尝到一口,就这么被人搅和了,怎么想都觉得很亏。   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再去尝一尝这古代酒楼的美食,可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上一次是跟南相宇一起出门,吃什么当然都是好的。   如今,自己不过是拿着少许铜钱的舞姬,怎么有机会去吃那些古代贵族们享用的大餐嘛。   不过这一点也不打击她要出去玩的积极性。   “想要出去?”虞姑姑那张不太生动的脸,上下瞟了几眼叶珊珊,环抱在胸前的手便伸了半只出来。   说是半只,其实就是五指上摊,给她俩做了个暗示,这个暗示其实就是要她们给她上点供,她便考虑放她们出去玩。   那王爷的赏钱也有一吊吧,对古代的银钱没什么概念的叶珊珊赶紧把李菁拉到旁边对她道:“你说,我们给她多少比较合适?我不太懂诶。”   李菁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钱,有些心疼道:“珊珊,要不就不出去了吧,这点钱给了她,我们出去也没得用了。”   “怕什么,出去遇上贵人,不就有了。”叶珊珊很有自信道。   “哪里来的什么贵人啊?”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可我们俩加起来不是有两吊钱吗?给她一吊,我们不还剩一吊,反正存钱也没用,不如给它花光了来得舒坦。”   “说得容易,我娘还等着我拿钱回去孝敬她呢。”李菁按住自己装钱的荷包,不舍道。   “好好,我的拿去贿赂她,你的就留着给你老娘,可你总得请我喝杯茶吧。”叶珊珊这样道。   “这样也行。”其实李菁也想出去玩来着,既然叶珊珊答应出钱贿赂,她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两个年轻姑娘重新来到虞姑姑面前,叶珊珊毫不犹豫把自己身上那吊钱给了她。   掂掂那吊钱,蛮有份量,虞姑姑的脸也笑开了:“你们两个小丫头,还算懂事,要出去就赶紧吧,从后院的小角门出去,我给你们拿腰牌,就说是出去采办的,千万别说是舞姬院的,听到没?”   “知道了。”叶珊珊对能出去早已兴奋地不行,答得也飞快。 ☆、嘴都乐歪了   李菁还在犹豫出去会不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可叶珊珊才不管她那么多,从虞姑姑手上拿了腰牌,便拉着一路小跑着朝后院的角门奔去。   这里离王府的厨房杂院比较近,果然进出都是些丫环婆子。   叶珊珊为了出去,早就换了身粗布衣裙,倒跟那些丫环差不多,李菁也同样是素衣打扮。   两个小丫头把腰牌在那看守角门的侍卫面前晃了晃,便顺利地从那小角门出来,叶珊珊和李菁回头望了一眼那还在检查其他丫环婆子的侍卫,再相视一笑。   叶珊珊只感觉自己的心里就像装了一只笼子里的鸟,这会儿那鸟扑啦从笼子里被放了出来,飞上了遥远开阔的蓝天,叶珊珊只感觉自己也同样跟随那只鸟上天一般。   她真想大叫,自由啦,自由啦,哈哈哈。   不过,她没敢叫出声来,怕太引起关注,反而不美了。   李菁被她一直紧紧拽在手上,两个人的心里都有说不出的高兴,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又怎会不渴望自由的天空。   从王府后院的角门出来,走过几条街,就算是到了京城比较繁华的地段,两个小姑娘看到什么都新奇,吃的,玩的,用的。   女孩子最喜欢的当属胭脂水粉摊,首饰玉器摊,还有那松软可口的小吃。   可是身上的钱只有一吊,要想多买也是不可能的,看到好东西,两个人也只能忍了又忍,实在不敢大手大脚花银子。   不能买就拿眼睛看,过过眼瘾了。   这时候,叶珊珊又会想到上次傍大款的情景,可惜了上次买的那么多好东西,全都扔在了王爷的寝宫里,要是能拿出来一些,也不错啊。   想归想,也不知道得了那些东西的好处,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叶珊珊觉得没拿出来才是对的,否则可就亏大了,搞不好命也没有。   她可还记得那妖孽曾说过,他只是图她好玩,如果有一天把他惹怒了,她的小命也就完了。   可她好像也没有让他高兴过吧,怎么没见他真把自己杀了?   叶珊珊实在想不通,那妖孽到底在想什么,不过他长得真好看。   叶珊珊一想到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心里不由赞道。   “珊珊,在想什么,嘴巴都快乐歪了。”站在又一家水粉摊上,看着那些用漂亮盒子装着的水粉,香气扑鼻,李菁回过头来就发现叶珊珊在傻乐,忙问道。   “啊,没什么,你在看什么?”叶珊珊回神,问着李菁。   “两位姑娘,眼力真好,这可是我们摊位上最好的一款水粉,擦在脸上可细滑了,绝对让你的容貌比现在还美上三分。”那水粉摊的摊主是个年轻小伙子,嘴巴倒是很会说,那上扬的眉一动一动的,果然印了那句眉飞色舞。   叶珊珊看着他一动一动,上挑的眉,连水粉都忘了看,只觉得滑稽地不行,越看还越有兴趣。   “这个多少钱?”李菁受不了他的鼓动,开口询问道。   “不贵。”   “十吊钱。”那小贩笑着比了十个手指道。 ☆、吃人的小贩   “十吊钱?你吃人吧?”叶珊珊一想到两个人手里就一吊钱,怎么可能买得了十吊钱东西嘛。   “姑娘成心要,可以再少一点的。”那小贩见这二位嫌贵,马上又笑着道。   “半吊钱还可以考虑。”叶珊珊抱着双手,有些吊儿朗当道。   那小贩将她二位重新打量一番,眼里便有了不屑,开玩笑,自己开价十吊的东西,到她俩这里就只剩半吊钱,那小贩同意才怪。   “不卖就不卖,你那是什么眼神?”叶珊珊不服了,长这么大,白眼没少受,可她还就受不了这些古代人的白眼。   那王爷朝她发火,她忍,那管事的朝她发火,她也忍,可这市井小贩是有多了不起啊,凭什么要忍。   叶珊珊撸起袖子,一副要吵架的样子,却被一旁的李菁给死死拉住了,不让她上前跟那势利的小贩吵起来。   被她这么一拽,叶珊珊也只能放弃吵架的想法。   想想自己来到古代后,吵的架还真不少,连皇宫里的妃子也吵过了,她要是怕这市井小贩,她还真就不是叶珊珊了。   不过既然李菁要拖着自己,她还是给她点面子好了。   “唉,水粉买不成,咱吃碗面总成。”叶珊珊摸摸有些瘪的肚子,再看看差不多到头顶的日头,这样对李菁道。   “行啊,吃面应该花不了几个钱。”   两个人说着话,高高兴兴去找面摊,准备解决中午饭。   她俩逛的这条街,可算是应有尽有,逛的人也特别多,这两位在这里找面摊,却没发现,同她俩迎面走来两个人。   这两个人打扮尚算普通,可其中一人的长相却着实吸引人,又实在算不得普通,只要看过那长相的,没一个不回头多看几眼。   真可谓是回头率百分之好几百,这是为什么呢?   原来那人长得真可谓是倾国倾城,美貌如天仙,难怪会如此吸引人。   只见那人身高不过一米六多点,算不得高大威猛,身形也偏瘦,身上穿着浅蓝色锦袍,全身是银色丝线绣制的修竹图案,倒显得那人颇有儒雅之气。   那张脸,眉似弯月,眼似星辰,琼鼻高额,薄唇似红樱,真真是无一精致,无一不完美。   那皮肤更是透着水灵,让人感觉一掐就能出水。   这样一个标致的人,身后跟着一青衣小童,那小童五官也还清秀,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还有那略有些勾的鼻子,看起来很有些与周遭的人不同,像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才会长得如此特色。   那青衣小童的目光有些怯怯,全然不像前面走着的锦衣公子那般,潇洒不羁,风流倜傥。   如此俊俏美丽的公子,在金陵王朝的京城也算是少见。   所以这公子走到哪里,追随的目光便跟到哪里,少女们见到如此模样的男子,早已羞红了脸,男子们也啧啧称奇。   更有那好男风的,早已流了口水,滴到地上,都快汇成了河了。   那青衣小童看着自家主人被人用如此猥琐的目光盯着,眼中的怯懦又加深一层,忍不住跑到他面前道:“郡……”只说了一个字,那锦衣公子就拿大眼瞪他。 ☆、让奴家亲一口   小童马上道:“公子,我们……还是回驿馆吧,要是少爷找不到我们,可得挨骂了。”   “急什么,我还没逛够呢。这白尚城,果然比玉酿城好玩,我得多玩会儿再回去。”   那锦衣公子说话慢吞吞,生怕把音发不准一般,摇头晃脑的模样,美丽的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脸上的笑容更是晃花了周围人的眼,真的是迷死人啊!   一旁有一直跟着走的胖丫头,见到那公子笑了,自己也眼睛一番,晕了过去,惹来一旁跟随的小丫头大叫不止。   那青衣小童见此,只能皱眉叹息,不知道该说自家公子魅力大,还是该说那胖女孩太没眼力,连……   不说也罢。   没办法,勾鼻子的青衣小童,只好继续小跑着跟在自家公子后面。   两人所在的这条街上,正好对着一座大大的酒楼,名为福凤楼,是叶珊珊和南相宇来此吃饭,遭遇刺客的地方。   不过叶珊珊早已忘记了这件事,她此刻正和李菁一路走得高兴,只为能找到一家要价便宜的面摊,解决一下午饭问题。   叶珊珊走在靠路的中间,李菁则在她的内侧,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也没太多注意迎面而来的人。   那锦衣公子则故作潇洒,一把大大的白纸扇,扇地有模有样,连颊边的头巾带,也被他给扇着飘了起来,倒还真是悠然自得。   这走路撞着人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偏偏叶珊珊今天运气不太好,竟然就那样跟这位穿着锦衣,长得还绝美的贵公子撞到了一起。   撞了到了也就算了吧,可叶珊珊死不悔改,愣把别人调戏了一番,这下可就算捅了马蜂窝了。   “呀,撞着人了。”叶珊珊道,眼睛看向被撞的人,然后逐渐瞪大。   “撞着人还敢瞪人,你找死!”白扇公子怒吼,旁边人开始驻足,有人上前围观。   “哟哟哟,我确实找死了,这么俊俏的公子,要是让奴家亲一口,就是死也甘愿啊。”挣脱李菁的手,叶珊珊上前,做调戏状。   没喉结的家伙,一看就知是女人扮的嘛,自己还没用上女扮男装这一招,倒有人先用上了,难道也是穿越女?   叶珊珊很好奇,胆子也忒大。   那手指眼看就要勾上对方尖削的下巴,本是漂亮的大眼睛里全是一副色眯眯的模样,叶珊珊倒把猥琐男调戏良家妇女的动作学得是有模有样,嘴里还道:“爷,给妞笑一个。”   那白扇公子同青衣小童简直被这女子的狂妄动作气得要喷血。   尤其是那白扇公子,全身都在抖着,却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一双水润清眸,就那样盯着叶珊珊,眼见着她的手就要勾到自己下巴,竟然一点反应也无。   叶珊珊也纯属好玩,这女娃确实好看,比起那妖孽王爷来,都有过之无不极。   调戏调戏一番,让她终生难忘。   叶珊珊正得意地想着,李菁那边却大叫了起来:“呀,我的钱,我的钱不见了。” ☆、抓贼啊   一听到李菁说钱不见了,叶珊珊脸上戏谑的表情倏然不见,她回过头来就去看李菁,便看到,一个人正匆忙在人群人穿梭,动作很快,显见是偷钱得手,慌忙要逃窜。   “别跑,给我站住。”叶珊珊大吼一声,再也顾不上调戏白扇公子,朝着那跑走的身影就追去,边跑边喊:“抓贼啊,快抓贼啊,那可是救命钱啊。”   叶珊珊几乎是歇斯底里在跑。   那白扇公子也回过神来,自己刚才可是被人差点儿调戏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NN的,竟敢调戏本郡主,非得给那人点颜色瞧瞧,那白扇公子马上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出来,朝天上一扔,便有一股青烟冒了出来。   不消片刻功夫,便有着异国服饰的两名壮汉当街跪到了白扇公子面前:“公子有何吩咐?”   “刚才有个穿青衣花裙,头上插朵粉花,正在追小人偷的女子,得罪了本公子,替我把她给抓起来,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是。”那两名壮汉听到吩咐,立刻朝叶珊珊跑走的方向追去。   看到白扇公子吩咐人做事时,眼中透出的狠戾,不少欣赏他美貌的男女都吓了一跳。   好在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否则,这白扇公子恐怕就会对自己下手了。   瞧瞧那追出去那两位,衣服只穿了半个肩膀,另一半裸露在外,古铜色的肌肤,肌肉却是很发达,一看便知是长期习武之人。   可怜那调戏人的女孩子,连这样的贵族公子也敢调戏,还真是不要命了。   “小司。”白扇公子唤青衣小童,“咱们到那酒楼去坐会儿,等他们把人给带过来,咱们再好好收拾她。”   “是。”被唤作小司的童子,看着叶珊珊逃走的方向,也替她捏把汗,想想她也是活该,自家公子岂是能随便被调戏的,简直就是不要命嘛。   李菁混在人群中,也听到了白扇公子的话,心里更是急得不行。   天啦,这个叶珊珊还真是状况不断呢,出个门也会遇到这么多事,撞了人道个歉不就得,非得跟人争起来,还看着人家漂亮就去调戏,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就那么不知廉耻。   李菁实在对叶珊珊的行为感到不可理喻,可她是替自己追钱去了,她又不得也跟着朝她的方向跑去,希望能早点通知她藏起来,不要被那公子的手下给逮到。   于是,大街上便看到一群人,像窜在一起一般,不停在奔跑。   跑在最前面的,是那偷了钱的小贼,他原以为那些人喊着捉贼,也不过是喊喊而已,自己多跑几条街就得。   可没想到后面追着的女子,还真是耐力好,竟然一直跟在他后面,眼看就要把他给追上。   那贼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嘴里直骂娘,又继续往前跑。   而叶珊珊呢,本来已经累得够呛,加上肚子饿,头上还是大太阳,这又累又饿加又热,她真是跑得眼冒金星了,可是一想到那钱是她和李菁的最后一点钱,要是没那钱,就连吃的也别想买到了,她就又鼓起勇气跑起来,非得把那可恶的贼给抓住不可。 ☆、真的是你吗?   她的后面,正是那两个异国打扮的壮汉在追着,他们一样跑得够呛。   这一路上,也不知撞了多少人,惹来不少骂声,那两个人也顾不上了,他们还不想就这样回去,挨那白扇公子的骂,甚至打呢。   叶珊珊一路跑着,一路还在用嘶哑的声音喊着“抓住……前面……那个贼,抓住……他啊。”   真是要累死她啊!   就在叶珊珊看着那前面的人越跑越远,自己似乎再也没力气追上时,突然,从旁边酒楼上方飞下一男子,背对叶珊珊,朝那贼的方向追去。   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那男子施展轻功,便到了那贼的身后,再伸臂轻轻一提,便将那贼给提转过来,然后从他手上拿回了李菁的一吊钱,还不等那贼有机会反抗,只再轻轻在他身上一点,男子便被点了穴,定在了原地,只能眼珠子转动,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叶珊珊一见自己追的钱到了这出手相助的人手里,心里一喜,赶紧跑了过去。   在她的话感激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时,那男子已持着钱转过身来。   看着那张俊逸漂亮的脸孔,叶珊珊有一刻张大嘴巴,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那男子见到叶珊珊,也同她一样表情震惊,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然后双手一抱拳,埋首对叶珊珊行礼道:“见过夫人。“   “穆朗,真的是你吗?”叶珊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温润男子,简直不敢相信,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他真的是自己生命中的天使呢。   在现代,他是刘洋,在古代,他是穆朗。   对于叶珊珊来说,不管他叫什么名字,他都是对她最好的人。   忍不住伸出手来,捏住男子的脸,再捏自己的脸,痛!   叶珊珊终于肯定不是在做梦。   “夫人,这是你的钱。”穆朗没有对叶珊珊的出格动作表示不满,只是将手上的钱递还给她,眼中依旧是平静无波的光芒,不喜不怒。   可叶珊珊却止不住地激动,直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李菁抓到她,她也浑然不觉。   她的目光焦灼在穆朗身上,久久,久久。   穆朗见自己抓贼的任务已完成,也不耽搁,只是再一抱拳,算是告别,转身带着那贼便走。   穆朗不想去深究叶珊珊为何穿着打扮与当日进宫有天壤之别,他只知道,他该将这小贼给送到衙门去,让他得到些许教训。   这时,身后传来了叶珊珊的惊呼:“喂,你们是什么人?干嘛抓我?”   听到叶珊珊的声音,穆朗直觉事情不妙,回头一看,便见两个穿着打扮怪异的男子,竟然左右各自抓着叶珊珊,把她押着往前走。   穆朗略一思索,叶珊珊是王爷的小妾,对王爷的小妾不利者,恐怕不是什么善类。   穆朗没有多想,立刻走上前,将叶珊珊一把从那两名男子的手中给夺了过来,然后护在了身后。   今日的穆朗着一身白色锦袍,袖口,领口镶着金边,腰上也是金线制的腰带,头上白色玉带缠着长发,高高束起,发尾自然披散,一副意气风发,俊逸挺拔的模样,真是又一个足以入画的美男。 ☆、被人拖走了   叶珊珊被他护在身后,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听到他朗朗的声音,如同最辽远的天空一般澄澈,清亮:“两位,这是何故,竟然抓着一位弱女子不放。”   “你是何人,敢管我氐云国明月郡主的闲事?”那两名壮汉头上包着少数民族才有的黑色头帕,叶珊珊一眼便看出他们是蛮子,没想到他们就是什么氐云国的人。   想来,是自己刚才得罪的那女子的手下了,因为他们已经说出了,那人的身份是明月郡主嘛。   明月郡主?这名字倒不错,那女子也配得上这名,这世间明月只有一轮,且人人心向往之。   “在下皇宫禁军统领穆朗,既是明月郡主,想必与夫人有些误会,不如说开了,也免得大家伤了和气。”穆朗再次彬彬有礼道。   那两位一见穆朗高大挺拔的身材,再一听说他是禁军统领,想必武功一定很是了得。   不想打起来后,自己吃亏,两人也同意将误会解释清楚,以免大动干戈,伤了两国的和气,可就不太好了。   再说,那明月郡主是微服私访,这二人泄露了她的行踪,回去也是会被她骂的。   可又不得不把人给带回去,正是两难时,叶珊珊却冷不丁被人从身后牵着了手,还没等穆朗并那两名氐云国侍卫反应过来。   叶珊珊已被身后的人拽着朝某处急走而去。   叶珊珊无法回头,手被那人反拽着,真是要多痛苦,有多痛苦,另一只空着的手对着穆朗伸出,叶珊珊大叫:“穆朗,救我,救我!”   穆朗回头,看到将叶珊珊倒拖着走的熟悉背影,选择沉默,因为那个人不是他能掌控的,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那可是当朝三皇子,已封做宁王的南相宇,他把自己的小妾从大街上抓走,旁人又如何能插手。   这一路上,叶珊珊鬼哭狼嚎,声音大地惊人,仿佛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这一路上也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大家只看到,前面的男子虽有绝美的容颜,但那脸却是铁青的,蕴藏着滔□□火。   而身后的女子只是大叫着,偶尔回头,发现拉着的人是南相宇,她的声音就更大了:“杀人了!王爷要……”后面杀人二字没有说出口,早已被南相宇直接点了哑穴。   这里离王府还远,旁边却有一座不错的漂亮小楼,楼上围栏处,不少莺莺燕燕,手拿着香帕,摆出各种撩人的媚态,正在招揽顾客。   这可是大白天,可对翠烟楼的姑娘们来说,白天的生意一样是好到爆,不少客人上门听曲看表演,好不热闹。   南相宇本与穆朗同在一家酒楼观察街上情况,就是为了发现氐云国人的动向,没想到,竟然会看到叶珊珊追贼,还和穆朗互相调情的一幕。   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当着大街上那么多人的面,那可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伸出手来摸了穆朗的脸。   那穆统领竟然也不躲闪一下,就这一个动作,激起了南相宇心底积压已久的怒火。 ☆、去烟翠楼   最近因为氐云国的事,他连禁足令的事也抛开了,就等着他们一进宫,皇上便会召见他。   没想到,还没等到圣旨,倒先看到了自己的小妾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情景,真是让他火冒三丈。   更绝的是,连氐云国的侍卫也被她招惹来,还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南相宇一个箭步从酒楼上跳下,来到叶珊珊身后,拖着她便走。   她的叫喊很是吸引人,南相宇怕有皇宫里的其他人认出自己,干脆拖着叶珊珊几步走进了翠烟楼。   再一路拖着上了二楼。   那翠烟楼里的老鸨还有姑娘们及来此玩乐的客人们,还没有回过神是怎么回事,便见一脸铁青的绝美男子,拖着个呜呜呜,说不出话的粗布衣女子去了楼上。   有姑娘们一副流口水的样子围着嘴边一颗黑痣的妈妈凤娘七嘴八舌道:“那不是常来找绿侬姑娘的宁王吗?   他今日可好,来找姑娘,竟然自己还带了姑娘来,真是好笑。   “他这是不是来找茬的啊,因为绿侬姑娘不肯见六皇子呢。”另一个姑娘吃吃用香帕捂着嘴笑道。   “没你们事,我上去看看。”那凤娘打发了看热闹的姑娘,自己则带着人上了楼。   翠烟楼二楼,最靠西的一间厢房外,一身浅黄色华服的六皇子南相宏正站在那道雕花大门外,苦苦哀求着里面的人道:“绿侬,好绿侬,让我进去吧,快让我进去,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呢,三哥最近被禁足了,我都没办法见到他,否则我一定把他带来见你。”   别看南相宏在皇宫里是一霸,可在这位翠烟楼的头牌面前,却连一句硬话也说不起。   就在这时,南相宇拖着叶珊珊气冲冲从楼下走了上来,南相宏从没看到过自己的三哥如此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身后那人,更是让他大吃一惊,竟然是他的小妾,那个曾踢了自己一脚,他还没来得及教训的疯女人。   南相宠吃惊地瞪大眼,嘴里不由自主溢出“三哥”二字。   他这话本是说得极轻,是不由自主从嘴里飘出,却被屋内的绿侬姑娘给听了个正着。   三哥,这六皇子的三哥就只可能是三皇子,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绝色王爷,宁王了。   绿侬一想到有可能是宁王来找自己了,心里一喜,立刻开始用手抚上自己的发髻,脸上的笑容也灿烂如春花,转身就去开那道门。   门还在将开未开,南相宇带着叶珊珊也到了那门前。   “绿侬,出来,本王要借你的房间一用。”南相宇的声音透着止不住的怒气,一手抓着叶珊珊,一手将绿侬从那门里给拽出来,将她推到门口的南相宏身上,然后带着叶珊珊进了房,转身将门给闩上了。   这绿侬一个脚步不稳,被南相宏欣喜地接了满怀,再回头一看那门,已被关得死死的,这才想起,那宁王另一只手上似乎还有个人呢。   “他身边那女人是谁?”绿侬非常吃惊,直感觉心都快碎了。 ☆、你是不是男人   这个宁王平日里对她可是极好的,轻言细语,极尽温柔,何时用这样粗暴的态度对待过自己。   带着别的女人进自己的房间不说,还把她给赶了出来,这叫什么事?   绿侬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失宠了,差点儿要哭。   “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是三哥的小妾,三哥可喜欢她了,因为她还被……”禁足二字还未出口,那道门又打开来,南相宇杀气腾腾的目光让屋外的两个人完全没了声音。   “不许说出我在外面的事。”南相宇交待完,又彭地一声将门在两个呆若木鸡的人面前关上。   叶珊珊被推到绿侬的□□,直摔得七荤八素,浑身都疼起来,可哑穴被人点了,连话也说不出来,她只能干瞪着眼看着眼前的臭男人。   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啊,自己逛街逛得好好的,关他什么事,要他来管闲事,现在还把自己拉到这么一间奇怪的房间里,他是想怎样。   叶珊珊瞪了一会儿他,对方也在瞪着自己,她直感觉眼睛疼。   直起身揉揉眼睛,她连瞪都懒得瞪了,免得眼睛也疼起来,可就自己吃亏了。   她开始打量这间房,还别说,这房间可真香,是那种混和了多甜香,还有花香的香,总之就是很香。   入眼看来,这屋子并不整洁,可处处透着奢华与精致,还有不少女子的用品在房间里,桌面上是金线织成的桌布,华贵闪着漂亮的光,造型别致的灯座,全套紫砂壶,同样是精致漂亮的。   再来便是薄纱织成的屏风,上面的半裸女子,看起来那么勾人魂魄,那半透明的纱衣穿在身上,里面更是差不多一览无余。   这活生生就是裸女图嘛,没想到古代人也这么开放,还有如此有艺术气息的作品,只是那画风却是国画形的,可不是现代的油画或是素描。   再来,那屏风上搭着花花绿绿的衣裙,也是女人的东西,还有什么腰带之类的。   叶珊珊再看那首饰盒里琳琅满目的珠玉宝钗,转过头来看向南相宇。   那妖孽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自己还没开口教训人,她倒先平静下来,怎么可以。   不行,他得让她得到教训才行,否则他可就白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几步走到她的身边,在后颈处的哑穴轻点,叶珊珊终于感到喉咙处又可以发出声音,这下就该她爆发了。   一只手伸出来,也不管能不能把对方推动,叶珊珊柳眉一扫,杏眼一瞪,架势就拿出来了。   “南相宇,你个王、八、蛋,你敢把我随便就往别的女人房里拖,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啊?”叶珊珊嘴够毒,还真是什么都敢骂。   南相宇丝毫没有被她推动,却被她的话给激怒了。   “叶珊珊,你再骂一句试试,我是不是男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说最后一句话时,那妖孽竟笑得异常邪魅,却让叶珊珊无端出了一层冷汗。   这话绝对是找死的,是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二人较量   叶珊珊抹着冷汗,将男子渐渐靠近的身体阻挡在自己半米以外,然后声音里是十足的谄媚:“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像王爷如此高大威猛,玉树临风的男子,怎么可能不是男人呢,我才不是男人,我不是。”叶珊珊的话简直就是语无伦次,但很明显,她想通过拍马屁这一招来解救自己。   反正她也不是男人,承认这句话并不难。   “本王高大威猛?”南相宇问。   某女猛点头。   “本王玉树临风?”   某女再次点头如捣蒜。   “那本王岂不是更该让叶姑娘体会体会才行。”南相宇一脸坏笑着,开始解自己外袍上的衣带。   叶珊珊一看他那动作,脸立刻白得跟纸一样,这死妖孽,是要来真的?   她可不会同意,且不说她从来没干过这事,先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她要是没猜错,敢把半裸美女当屏风,也就只有风月场所的人才敢这么装饰房间。   而刚才被南相宇抓出这间房的,不就是一穿着暴露的女子吗?   说白了,这里根本就是妓院,是男人们来此逍遥的欢乐窝,她要是在这里跟南相宇有点什么,她也就不用出去见人了,直接被人用唾沫淹死得了。   “不能啊,不能,王爷啊,你这是要贱妾的命啊!”叶珊珊开始号啕大哭,直接跪倒在了南相宇的脚下,双手抓住他人解衣带的手,哭得那叫一个凄风惨雨,惨绝人寰,不知道的还以为南相宇把她怎么的了。   “这是为何?本王不是想证明你的话吗?”南相宇简直被她的哭声震得有些找不着北了,还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王爷啊,你的男子气哪里需要证明啊,你这一路上把贱妾拉到这里来,已是很男子气了,完全不需要证明的。”叶珊珊继续哭闹,就是不松开抓住他的手。   “叶珊珊,你不提醒倒还罢,你这一提醒,本王倒想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   “有,有,我岂止把王爷您放在眼里,我是放在这里,这里。”叶珊珊边说着,终于放开按着南相宇的手,把双手放在心的位置,对他表决心道:“看到没,我把您老人家放在心里的,知道吗?“   “本王很老?”   叶珊珊暗暗恨自己怎么没把舌头给咬掉。   “怎么会?您长得如此年轻又英俊,怎么会老?那不是夸您嘛。”叶珊珊只希望早点把这恶魔给哄好,好让他相信自己的话。   “叶珊珊,你以为本王是三岁小孩?你三言两语就可以唬弄过去?”南相宇漂亮的双眸中再次泛起怒意。   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敢大街上和男人拉拉扯扯,这会儿又跟他在这儿耍嘴皮子,他要是相信她的话,那才有鬼。   叶珊珊没想到这人还油盐不进了,正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时,便听到外面传来更加嘈杂的声音:“公子,我们亲眼见到那女人被别人抓到这里来的。” ☆、谁调戏谁   “给我仔细搜,我非把那女人给抓出来剁了不可!”恶狠狠的尖细嗓音,雌雄难辨,叶珊珊一听,就知道是刚才那女扮男装的假小子找上门来了。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找人找到这儿来。   这时,又听到那妓院的老鸨带着哭音道:   “各位,各位,行行好,成不成?小女子这里可是做生意的地方,你们不能乱闯,搅了我的生意啊。”   “走开,要是再多话,连你一起剁!”那不男不女再次道。   叶珊珊听到这里,也不知该说自己幸运还是不幸。   本能就往南相宇身后藏去。   “这也是你招来的?”南相宇回头对那躲在自己身后,一脸怪相的女子道。   叶珊珊不理会他的问话,只顾左右言他道:“王爷,你还不去看看,他们可是在破坏京城的治安,这么不给你们面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叶珊珊是希望南相宇帮她度过这次危机,她可不想真的被那女人给剁了。   南相宇简直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闯祸的时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闯了祸就只能当缩头乌龟,她还真是很能耐啊。   一把从身后将人像提小鸡似地提到身前,再挟在自己怀中,叶珊珊一脸惶恐,南相宇一脸得意,唇角勾出一抹堪比日月星辰还要耀眼闪亮的魅惑笑容,南相宇点着她的小鼻子道:“你可是本王的小妾,怕什么,有天大的事可都有本王替你担着。”   “真的,谢谢王爷。”叶珊珊笑,心里早已狂笑不止。   也不管别的,直接把身体站直了,踮着脚尖就给了南相宇一个香喷喷的吻。   南相宇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瞬间石化。   叶珊珊则直接又缩回到他手臂下,还主动让他的手臂绕到自己肩上,一副我是你小妾的谦卑模样。   正在南相宇沉浸在叶珊珊主动的那一吻上尚未回神时,那门便被人一脚给踢开了,南相宇的眼光顿时杀气毕现。   叶珊珊刚狠狠闭上眼,不去看冲进来的人有多少,她实在是怕看到那样混乱的局面。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有叫王爷的,有叫臭女人的,有叫三哥的,还有惊呼的。   南相宇扫了一眼进屋的人,当头一位穿着浅蓝色锦袍,头发高高束在头顶,类似现代的马尾,那张漂亮得不似人间应有的脸孔此时看到叶珊珊和南相宇,确切说,是看到了南相宇,眼睛竟然发了直。   叶珊珊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本来也还算长得不错的脸,现在看起来却不尽猥琐。   那蓝衣公子也不去理会叶珊珊,直直朝南相宇走来:“哟,这位公子看起来一表人才,长得蛮不错嘛。”说着说着,那白扇伸过来,就要去勾南相宇那漂亮地紧的下巴。   完了,又是一个当众调戏男子的女人,叶珊珊想,还敢说我调戏她,她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悄悄对身边的男子道:“给我忍住,别动。”叶珊珊准备蓄势发飚。 ☆、把相公送掉   可南相宇是什么人,他要是能忍,他也就不是宁王了。   那女扮男装还没把扇子有机会挨到他身,自己却倒退着走了好几步,要不是一起跟来的随从将她给接住,恐怕她非得摔个四仰八叉。   叶珊珊也知道他不可能就这么束手被人调戏,不过话她也要说。   “喂,我说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敢调戏,他可是我相公,知不知道?   之前还说我调戏你,你就要剁我,现在你敢调戏我相公,我岂不是也该剁了你,既然大家都把对方调戏了一把,不如就扯平了,带着你的手下快滚吧。”   叶珊珊的话说得振振有词,就好像南相宇真的是她的相公,真的被眼前这女人给调戏了一般。   那女子的脸气得青一阵,白一阵,连红如樱桃的嘴都在抖着,她看了看叶珊珊那得意的表情,再看一旁正在耍酷,却是帅到爆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她说的话:“你……你胡说,他怎么可能是你的相公,本少爷绝不相信。”   “还少爷呢,要不要当众把上衣脱了,让别人看看,你到底是男还是女。”叶珊珊斜着眼看那女扮男装。   她的话同进引来不少大胆的围观者的哄堂大笑。   “谁敢再笑,我剁了谁!”早已气得脸色发红的女子,怒目扫视门外站着的围观者,立刻收到不错的效果。   “吓唬谁,连我相公的身都进不了,还敢在这儿逞强,哈哈哈……哈哈哈……”叶珊珊得意地大笑。   这男不男,女不女的,非气死她不可。   “死女人,给我等着。”那女人发了狠,对着身后的随从道:“还不给我上,把那女人给我拿下,把那男人给我留下。”   哟嗬,这女人还真来劲了,以为自己是山贼土匪!男的抢,女的就杀。   叶珊珊实在是觉得她的胆子也忒肥了点,她可不能由着她这么干。   “诶,诶,诶,那个谁,你先别冲动。”叶珊珊阻止她的手下上前道,“你不就是看上了我相公嘛,所以才要剁了我,这样吧,我大方点,把他让给你,你呢,也别再说什么剁不剁我的话,怎么样?”   叶珊珊实在不是怕那女人,主要呢,就是想有人喜欢南相宇,她正好把他打包送掉。   她这话一出口,惊到在场所有人,连六皇子南相宏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胆识,真是够有气魄,竟然敢把他三哥当东西送人,看来这女人是嫌活腻了。   而一旁的绿侬,一张画得精致无比的俏丽面容气得完全变了形,她心心念念的宁王啊,怎么能忍受这两个女人如此用言语侮辱,简直让她的心都碎了一地了。   再看当事人,南相宇,那脸更是气得不知成了什么颜色。   他原以为被她称作自己的相公,也算是对两个人关系的一种肯定,没想到这死女人竟敢转过身就把自己当东西送给别人,只为能换来自己不被别人剁,她可真是太讲义气了哈。 ☆、我本来就不是男人   “叶珊珊,你在说什么鬼话,本王可是你说送人就送人的!你到底有几颗脑袋!”南相宇大吼道,那声音足可掀翻这房顶。   “哎哟我的王爷,你别吼啊,这么漂亮的美女,恐怕很多男人争着抢着要呢,她既然先看上你,你就乖乖顺了她不就得,白白捡这么个漂亮女人给自己当老婆,你不觉得很高兴?”叶珊珊还在不怕死地道。   南相宇才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把她从房间里提着,然后排开众人朝外走去,这次,他要直接把她丢回王爷府关起来,让她再也没有机会出来惹是生非,还要把他当东西送。   那男不男女不女的,眼见着自己看中的男人带着调戏自己的女人就那样大模大样走出了房间,想要让手下再去追时,南相宏先挡在了她的前面:“我说这位兄台,没看到我三哥在处理家务事吗?我那嫂子胡言乱语,你也就不用上去凑热闹了,我三哥的武功高,你就是有上百个手下,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胡说,给本公子闪远一点。”看着眼前的小屁孩,那女扮男装很是不服气道。   “让我闪远一点,本皇子跟你说话是看得起你,你竟敢凶我,难怪叶珊珊说你不是男人。”   “我本来就不是男人。”这话一出口,那女扮男装直觉自己说错了话,一张俏脸羞得通红,再看要找的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还上哪里去追啊。   女扮男装一跺脚,狠狠瞪了南相宏一眼,然后恨恨道:“给我等着,慢慢跟你们算这笔账。”   那女扮男装说完,直接带着手下,拨开围观的人群,从翠烟楼离开。   那老鸨凤娘,看到自己一路被毁坏的家具器皿,欲哭无泪,只好转过头来看着南相宏道:“六皇子,这可怎么办,咱们家可是小本经营,这是谁啊,这么嚣张,连你们都不放在眼里。”   南相宏看了一眼跟随那公子一起来的手下的背影,若有所思道:“他们的打扮不像我们国家的人,想来应该是异国番邦来的,近期有氐云国使者来我朝进贡,恐怕他们就是了吧,只是不知道那假小子是什么来头。   不过那长相,还真是……”   他说这话时,眼里放着亮闪闪的光,完全是一副痴迷的模样,他旁边的男客们也同样是一副流口水的样子,刚才那女扮男装虽然很凶,但确实是长得那叫一个绝世,还真没见过谁有她那么漂亮,要是是女人,那就更绝了。   一个个流口水的样子早惹来楼上姑娘们的不满,尤其是绿侬,今天这算什么事儿,现在连来找自己的六皇子也对着别的女人流口水,她要是能高兴地起来才怪。   鼻子时轻哼着,绿侬一拂衣袖,提着裙角快速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转身将门碰得一声关了起来。   “绿侬姑娘,你不能这样啊。”回过神来的南相宏又一次扑上那紧闭的门扉,带着哭腔请求道。 ☆、她又不是枕头   其余人便也跟着散了开来,各自继续自己的乐子……   叶珊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南相宇回的宁王府,只记得那开大门的王府家丁见到他俩时那吃惊的表情,简直比看到外星怪物还难看。   叶珊珊虽然一只胳膊被南相宇拽着,疼得有些呲牙咧嘴,但她还很有心情跟那家丁打招呼,嘴里说着嗨。   这更是让南相宇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叶珊珊,还真没把自己这个王爷放在眼里呢。   “你凶什么凶啊,谁惹着你了,我现在可只是王府里的舞姬,又不是真的是你的小妾,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馊主意,一开始就是想弄死我的吧,你怎么不弄啊,弄死了不就干净了,省得我给你找麻烦。”叶珊珊被再一次摔在王爷寝宫的□□,惹来她的怒吼。   她是真怒了,她又不是枕头,成天被人甩来甩去,都不头晕的啊。   这个王爷也是,明明自己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无,偏搞得两个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都不知道他到底搞什么鬼。   “叶珊珊,你竟敢说跟本王一点儿关系也无,说不出去谁信,连当今皇上也知道你是本王的小妾,竟敢大模大样在大街上跟男子调情嬉戏,还敢说你不是不知廉耻。”南相宇的脸色因为发怒,红得跟关公似的,那一张绝美的容颜,长眉倒立,怒意勃发,那双好看眸子里闪着危险的气息,让人感觉到他周围十米以内都成了禁区,绝对不容人靠近。   那些奴仆们选择回避,绝不来招惹这二位,随他们怎么闹去。   叶珊珊看着他震怒的脸,脑子里急速旋转着,要怎么办,怎么办。   他是王爷,她是什么,到现在,连她自己都蒙了,当舞姬当得好好的,当街抓个贼,遇到穆朗人好,帮她抓贼,也会遇到南相宇这衰人,叶珊珊只叹命运不公,不公自斯啊。   “那个王爷,您先消消气,听我把话慢慢跟您说来。”叶珊珊狗腿地从床榻上起身,装出一副谦卑恭顺的模样。   要不怎么说会变脸的人有好处呢,叶珊珊想吧,要是硬碰硬,绝对是自己吃亏,怀柔政策才是上上策,尽管她还没那个资格对王爷怀柔,但说好话,拍马屁,总是管用的。   “王爷啊,是这么回事,我本来和我的好友李菁走得好好的,不小心就和那人妖撞上了。”   “人妖?”听了叶珊珊嘴里那新奇词,南相宇皱眉打断了她的话。   “就是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嘛。”叶珊珊对他的无见识只能给予耐心解释,“那人吧,明明是女的,非得扮成男的,还对我凶,说我眼瞎撞了她,你也知道嘛,我的脾气怎么能忍,于是我就回骂她啦。   我们俩这么吵着,就让那小贼有了可乘之机,他竟然趁人多时,偷了我们的钱,我一听李菁叫钱不见了,转过头来便看到那贼在拼命跑,于是我就拼命追。   可追了好久,也没把那贼给追到,眼看差点儿被那人跑了,结果就有一个武功极好的人帮我把那贼给拦了下来,还从他身上找回了我们的钱。 ☆、聪明的王爷   真是谢天谢地,然后那人一回头,我才发现,那帮我们的竟然是穆统领,我一高兴,就怀疑是不是真的,于是我就掐了一把他的脸,看是不是真的嘛,结果就被你看到啦,还说我勾三搭四。   你想想,王爷你如此英明神武,玉树临风,花见花开,人见人爱(以下省去无数字)……”   “好啦,叶珊珊,你是不是想说,你跟穆统领有说有笑,就是为了感激他帮你抓贼,你去摸他的脸,只是为了试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南相宇替叶珊珊那一堆废话总结道。   “要不您怎么会是王爷嘛,睢,多聪明。”叶珊珊竖着大拇指,眉飞色舞地对南相宇道。   这也叫聪明,南相宇简直对这个女人的厚脸皮要佩服地五体投地了。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叶珊珊一服软,再那么一夸奖他,他还真觉得全身都舒坦起来,对她之前令他生气的事一也不计较了,略一思忖了会儿,他竟然问道:“你们被偷了多少钱,让你舍了命去追。”   叶珊珊发现他转换话题的速度也是大大的,忙比了一个手指。   “一百两?”南相宇问。   “一吊钱好不好?”叶珊珊凭空翻个白眼,走到罗汉榻上去坐着,没好气道。   “一吊钱也能让你如此拼命,叶珊珊,你还真有骨气。”南相宇简直要嗤之以鼻。   “我的王爷,您觉得一吊钱太少,可对我们这些穷舞姬来说,是全部财产了。”叶珊珊很不服气道。   “你什么时候是穷舞姬了,本王不是说过吗?你可是本王的妾。”   “王爷,别拿我开涮了,不是你让他们把我赶回舞姬院吗?你还让我们给你表演过跳舞,你都忘了?”   “本王的话不有假,谁让你不来求本王的,本王就等着你来求我,我就不会与你为难,也不会再跟你计较。   你可倒好,竟然敢私自跑出去,还到处惹是生非。   今天你遇到的那个男不男女不女,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这次从氐云国来的使者之一,至于什么身份,恐怕去了皇宫就知道了。   听了南相宇的话,叶珊珊只感觉后背凉悠悠的,不是吧,该不会是什么公主郡主之类的吧,要真是如此,那她不就惨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还没问清楚呢,她得问问:“那个王爷,我记得皇上好像下过禁足令吧,我们都被要求关在这王府里,三个月不准出门。   我倒没什么,因为我不是您的小妾,那禁令对我也就无效了,您敢违抗圣旨出宫,不怕皇上怪罪?”   叶珊珊这会儿回过神来问了南相宇这个问题。   那妖孽站在那里,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漂亮的丹凤眼里,光滑流转,说不出的魅惑人心,看得叶珊珊心里一抽一抽的,不带你这样抛媚眼的。   “你觉得皇上真能让我在王府里待到三个月后,放心吧,说不定明后天就会有圣旨传到王府里,到时候本王一样是来去自如的。”   “那今天呢,今天的事怎么办?”叶珊珊可还知道,他们今天还算是被要求禁足的。 ☆、王爷的小妾   “本王说了没事就没事。”南相宇说得很有霸气,叶珊珊不再与他争论。   “叶珊珊,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王的妾,以后会专门置一套院落给你,你就不用去舞姬院了,明白吗?”   “王爷,不是吧,我没打算给人真当妾的,装装样子就行,何必当真呢?”叶珊珊没想到这南相宇的想法如此奇特,不真要她当妾,她可不干。   “你这等方面什么意思?难道你是不愿意?”南相宇的目光中再次透出了森寒,那漂亮地如黑宝石般的眼,有怒气一点一点聚集。   “哪能啊,想我叶珊珊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能得王爷如此喜爱,我……我真是……”叶珊珊开始哭了,不祉南相宇以为她是激动地哭了。   能不激动吗?早知道出去一趟,竟然捅这么大的娄子,还真成了王爷的小妾,她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只有哭了。   那南相宇见她如此懂事,脸上重新是愉悦的表情,大笑着吩咐人将自己旁边一座小院落打扫出来,拨给叶珊珊独住,又让王府的总管给叶珊珊配丫环婆伺候,至此,叶珊珊便真成了宁王府的小妾,除了那洞房一步尚未完成,基本上这王府上下都知道,宁王有了第一个小妾,还是个很不靠谱的小妾。   王府上下的人也看到,那叶珊珊简直要乐疯了,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叶珊珊真的是欲哭无泪。   接下来的日子没过几天,就如王爷料定的那样,皇宫里果然传来了圣旨,宁王南相宇的禁足令不但被撤了,还即刻宣他进宫面圣,说是有要事相商。   一同参与宣读圣旨的叶珊珊不得不用佩服的眼光看着南相宇,给他比划一个大拇指,称赞他的料事如神。   南相宇对她的夸耀不置可否,脸色平淡地将圣旨接了下来。   那负责来传旨的尚公公甩了一下拂尘,一脸恭敬地行礼道:“宁王殿下,这就随老奴进宫面圣吧。”   “也罢,皇上如此着急找本王去商量国事,本王岂可推托,尚公公前面带路吧。”南相宇回复一贯优雅高贵的气度,那好看的眸子里闪着自信的光芒,迈着沉稳大气的步子,带着罗五等随从,朝皇宫走去。   叶珊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这古代皇宫,成天都是些什么事,这皇帝也是,什么事都靠臣子,那他是干嘛的呢,都不会自己拿主意的吗?真笨!   叶珊珊这么想着,却不敢说出来,敢骂皇帝笨,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啊。   金陵王朝的皇宫内,殿宇密布,守卫森严,自有皇家气派,跟随尚公公坐着马车,一路驶进皇城,直奔皇帝的御书房,南相宇一直保持着静默的姿态,如玉的脸庞,黑亮如丝的发,那紧抿的薄唇,都让他看起来非常高贵大气。   不愧是皇家子弟,那气度绝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   直到下了马车,一路来到御书房,所路过的宫人们皆对他行着礼,口中称宁王殿下,那些宫女们更是在他走过后,偷偷拿眼看着他那潇洒的背影,真是哪儿哪儿都那么令人着迷。   御书房内,金色蟾蜍形的香炉内,正冉冉升起龙涎香,香味萦绕在整个屋中,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南相恒正在一张龙榻上批阅各地送上来的奏章,旁边的金丝楠木小几上则放着香茗,茶香同样四溢。 ☆、使者来访   叶珊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一片茫然,不知道这古代皇宫,成天都是些什么事,这皇帝也是,什么事都靠臣子,那他是干嘛的呢,都不会自己拿主意的吗?真笨!   叶珊珊这么想着,却不敢说出来,敢骂皇帝笨,有多少脑袋都不够砍啊。   金陵王朝的皇宫内,殿宇密布,守卫森严,自有皇家气派,跟随尚公公坐着马车,一路驶进皇城,直奔皇帝的御书房,南相宇一直保持着静默的姿态,如玉的脸庞,黑亮如丝的发,那紧抿的薄唇,都让他看起来非常高贵大气。   不愧是皇家子弟,那气度绝不是一般人所拥有的。   直到下了马车,一路来到御书房,所路过的宫人们皆对他行着礼,口中称宁王殿下,那些宫女们更是在他走过后,偷偷拿眼看着他那潇洒的背影,真是哪儿哪儿都那么令人着迷。   御书房内,金色蟾蜍形的香炉内,正冉冉升起龙涎香,香味萦绕在整个屋中,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南相恒正在一张龙榻上批阅各地送上来的奏章,旁边的金丝楠木小几上则放着香茗,茶香同样四溢。   南相宇随宫人通报后,进得殿内,皇帝立刻从奏章堆里抬起头来,迎向南相宇:“宁王,朕正有事找你商量。”   下了龙榻,南相恒直接让南相宇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开口朗朗道:“你可知氐云国上供使者已到京城一事?”   “略有耳闻。”   “宁王有何看法?”   “不知皇上的意思是什么?”   对于南相恒的提问,南相宇不想去胡乱猜测。   “你也知道,来者上供,必然要求回礼,我们要怎么做呢?”   “这件事何不等那氐云国使者见了面再说。”   “他们已提到了第一个要求,要与我国的第一勇士在练武场上一较高下,不知宁王意下如何?”   这才是正题吧,南相宇心中冷笑,表面不动声色,自从那年自己救下先帝,武功被人窥到,这要求比武的时候,都少不了要他掺和一脚,南相宇一向不喜欢与人拳脚往来,自然能避就避,可是像这样的时候,该他出手,他也不好推托。   “对方派出四大高手,其中包括氐云四皇子明昭,所以我们皇家也只能同样派出人来应战,方显我金陵王朝皇室不输于他们氐云国。   思来想去,六皇子毕竟年幼,其他皇子也不能担当,唯有宁王你出战了,当然,穆统领,苗龙还有六弟也可以同时出战,你觉得怎么样?”   南相恒摸了摸下颌并不存在的胡茬,问着南相宇的意见。   “这种事,皇上下旨就好,臣等一定听从差遣。”   南相宇抱手行礼。   “好,宁王果然爽快,来人,将其余几人也叫来。”南相恒的脸上浮现一丝笃定的笑,他早该知道这个宁王不可能违抗圣令,刚才那一番话说与他听,只不过是想试试他的态度,看他会不会找借口推辞,想想吧,最近他被禁足,不能出门,难免心生怨气的。 ☆、明月郡主   不过听说,他前两天违抗圣旨出了府,好在是他答应了参加比武,要是敢继续抗旨,他可就新账老账跟他一起算。   不一会儿,另三个人也一起来到了御书房外,然后被召入内。   见到穆朗一身戎装,英姿焕发,站在那里,也是一表人才,毫不逊于其余二人,南相宇心里就有股酸溜溜的感觉。   想来想去,还是要想到叶珊珊身上,那个女人,还真是有让人心情不好的本事,连她人不在,只是看到和她相关的人,也会让人心情糟糕。   穆朗及另外两个少年一见皇帝和宁王便分别行礼。   他三人,除去穆朗是禁军统领,六皇子尚未封王,苗龙更是一个军队小官,在其父苗猛所带的军队当个小校尉,要不是他二人平时敢打敢冲,也不会让他们跟穆朗还有宁王南相宇组成比武队伍,与氐云国来的勇士一较高下。   这几人与皇帝在御书房内商量和氐云国的比武之事,那白尚城内最豪华的皇家驿馆内,也正有人议论着这件事。   而这些人,正是从氐云国来的上供使者,其中为首一人,五官尚算精致,一双细长的眼,眼尾上勾,看人时,总带着一股傲慢之气,仿佛从不拿正眼看人,那高挺的鼻梁,直而窄,一看便是心胸狭窄之人,那薄唇微抿着,略高的颧骨,总给人一种尖酸刻薄之感。   但就是这样一张脸,却也让人感觉风华绝代,尤其是那一身华丽的锦袍,样式与金陵王朝的男子穿着稍有不同,漂亮的外氅,肩上有厚厚的肩甲,微微翘起,倒像是那飞檐翘角中的翘角一般。   不过这样的衣服穿在这男子身上,倒显得他更加高贵有气势。   此人正是氐云国四皇子明昭,他身边,一直没有安分坐着的,是素有氐云国第一美女之称的明月郡主。   此女子最喜女扮男装出游,与叶珊珊相遇的那天,正是她第一天来白尚城时。   从不知天高地厚的明月哪里吃过这种亏,被人调戏不说,找人报仇还被人揭穿了女儿身,真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听到自己的四哥在与手下商量如何与金陵王朝派出的勇士比武,她也在一旁跃跃欲试,当然,她不是要参加比赛,而是希望他们能赢,也算是替自己报仇。   如果没听错,那天和自己说话的几个人,有好几个都跟皇家扯上点儿关系,也不知道自己中意的那个在不在里面。   要说这次出使金陵王朝,怎么会把一个郡主带在身边,说起来也算是变相把她带到金陵王朝给嫁了。   氐云国皇帝早已发话,这明月公主在本国到处惹是生非,差点儿连皇宫也给烧了,奈何她一直有太后撑腰,谁也不敢动她,更不敢娶她。   没奈何,她都混到二十岁了,也算是老姑娘一枚了,又生性贪玩,氐云国皇帝只好摇头道:“罢,罢,罢,也让她出去见识见识,找个合适的,身份匹配的,就嫁了吧。” ☆、美貌武器   就这样,氐云国北上上供金陵王朝,把个嫁不出去的郡主也带在了身边,目的就是找个合适的人嫁了。   这明昭本不屑于带这么个妹妹在身边,可皇命难违,他也只好认了。   而明月心里则一直在想着那个让自己一见倾心,并且忍不住就想去调戏一番的男子,她一定会找到他,赖定他了!   想到这里,明月一双美丽的眸子里尽是得意与自信。   她可是氐云国的第一美女,看看那天在大街上众人看到她的反应,说她是天下第一的美女也毫不为过。   哼,就凭如此出众的外貌,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俘获那个她看上的男子。   等着瞧。   第二日早朝,金陵王朝皇宫内的金銮大殿上,文武百官齐聚一堂,皇帝南相恒一身精致的明黄色龙袍,头顶上的通天冠,更是将那九五之尊的气势衬得淋漓尽致。   站在龙座下稍矮的玉制阶梯上的,则是有封王称号的宁王南相宇,今日的他一袭紫红色朝服,头上的紫金冠将黑发全部束在冠里,鬓若刀削一般整齐,那一张完美无瑕的脸上,五官精致漂亮,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深邃迷人,看人时,仿佛总能看进人的心里去,薄削的唇瓣,一直保持一个美好的弧度,让人觉得他总是笑着的,而且那笑仿佛春天可吹开百花的暖风一般,直直暖人心。   这是宁王南相宇一直给人的印象,风流潇洒,玉树临风,且平易近人,真真是金陵王朝众女子的梦中情人呢。   六皇子南相宏,年龄尚不足封王,在南相宇之下,一样是朝服加身,颜色则比宁王要浅一些。   众百官则在站在大殿之上,威武气势的金銮殿,一向是皇帝与大臣讨论国事之地,同样,也是接见外国使臣之地。   这不,所有人三呼万岁,早朝正式开始,殿外的太阳也慢慢升了起来,透过殿两侧的菱形格字高窗,将阳光洒在铺有金砖的大殿上,令得这大殿更加金碧辉煌。   就在这时,殿外负责传话的太监匆匆跑进来,跪在殿下,叩首道:“禀皇上,氐云国使臣已至殿外,等候召见。”   座上皇帝南相恒早已知道这些使臣的到来,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来得如此之快,虽心里有些吃惊,却还是表面不动声色道:“传——”   那太监忙倒退着走出殿,然后高声叫道:“传氐云使臣进见——”   声音悠长,传得很远很远。   殿内的文武百官也都屏息凝神,朝着殿外大门的方向看去,等待氐云使臣的到来。   不一会儿,那安静的大殿内便响起一串整齐的脚步声,随着氐云使臣一行的到来,殿内的文武百官面色都有了变化,更多的人露出一惊艳的表情。   饶是这些国之栋梁见过不少世面,可是像氐云国皇族这一对长相如此出色的男女,也不算多见。   走在最前面,一身黑色镶金边,带金丝线密布锦袍的男子,头发直直披下,将一张瘦削的脸衬得更加瘦小,那一双细长的眼却是目光炯炯,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慢,只在来到离九级玉阶下,才显出恭敬之色。 ☆、迷倒众生   而那迷倒众人之眼,看得一个个流口水,美色无人能比的绝世美女明月郡主,则一袭浅碧色半透明纱制长裙,宽大的袖口,直直拖在地上,与身后的长裙一起,在地上形成一个美丽的弧度,更将那弱柳扶风,婀娜身段表现得越加完美。   那一张精致得不似人间女子的脸上,略施粉黛,便得那峨眉淡扫,刘海齐眉,眼似含情春水,盈盈亮亮,顾盼间,满目生辉,使得周遭顿失颜色。   不禁这一朝的文武百官看得痴了,连那站在皇帝身后负责打孔雀扇的宫女也被这同为女人的女人给迷倒了,眼珠子定在她的身上,一转不转。   站在皇帝下首左右两边的南相宇和南相宏算是见识过这女子的长相,也不由被她这一身纯女子的打扮,暗自惊叹。   这一身装扮可不比她女扮男装时,那时稍显收敛锋芒,此时的她,简直堪比太阳,那光辉足可耀花所有人的眼。   别的不说,只要看皇帝南相恒,一副呆若目鸡,看着女子那眼,没有转动眼珠子的表情就可知道。   这一路走来,明月的美貌就让这一群男子直接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怎不让她得意非凡。   她与明昭几乎并肩而行,明昭自然也看到了这一群金陵王朝达官显贵的表情,心里对他们真是嗤之以鼻,还说是什么物华天宝,地大物博的国家,见到个女人,个个都成了木鸡了,真是没出息。   对于明月的得意,明昭也是不屑的,女人再美,倚仗的不也是男人吗?   在这个世界里,男人才是主宰。   明月可不管明昭在想什么,对自己又是多么不屑,她只知道,美貌就是她的武器与财富,可以让她征服这个世界。   现在,看看那些瞪着她眼睛发直的男人,连口水都快滴出来的蠢样,明月真想大笑三声,得意的目光扫视这一路上走过来看到的人们,她的眼里尽是傲慢不屑,直到目光一路上移,转到龙座下宁王的位置时,明月的目光却怎么也转不开了。   那里,正是她见过的那个男子所站的位子,他就在那里,那一袭紫红色的朝服,穿在别人的身上看起来蠢死了,可穿在他身上竟是那样服帖与和谐,他的目光深邃迷人,嘴角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简直就是魅惑无极限,明月瞬间被他那绝世笑颜秒杀,连已走到九级玉阶下,准备开始行礼都给忘记了。   好在明昭发现她的不对劲,拉着她一起跪到了那台阶之下,不然这大不敬的罪可就坐实了。   一番行礼,三呼万岁,从明月的美貌中回过神来,南相恒唤起了这一群人,开始询问进供一事。   因为所有文武百官都看到,这一行来使,手上可是托着一个用红色锦布衬着的大大的托盘,那托盘上则是一个长形的,如同经历了多少年风霜的铁制长盒,那长盒周身遍布奇怪的图案与文字,整体呈现一种绿铜的颜色,看起来古老陈旧,一看到那盒子,便让人联想到埋在地下不知多少年的古物。 ☆、云梦古剑   当皇帝问道进贡的是何物时,那明昭的眼中更是有了得意之色,他的声音清朗地响在大殿上,让众文武百官都能听到:“素闻金陵王朝地大物博,人才辈出,金石玩物,不计其数,却不知可有人听说过几百年前统一这大陆的云梦古国?”   此话一出,大殿内像是丢了个炸弹一般,响起一阵喧闹之声,众大臣都被明昭故弄玄虚的话弄得有些莫名,便开始议论起这云梦古国来。   那皇帝南相恒听了明昭的话,也是略有些吃惊,要说这云梦古国,是否听说过,这不是废话嘛,每个国家的皇室成员可都对这个传说不陌生。   若那传说是真的,谁要是掌握了那密钥,那就可以一统天下了。   宁王南相宇深深看了一眼得意之色的明昭,也在揣测,他这是卖的什么关子。   看到大家都在议论自己提到了这件事,明昭的脸上得意之色更近一层。   他再一拱手行礼道:“想来,大家是知道这云梦古国的,传闻这古国在灭亡时,留下四宝,其中一宝名为擎天剑,是由上好的玄冰精铁打造而成,虽经过几百年的风雨,其剑身依旧保持光亮如新,那刃口更是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此时,殿上的议论声已停了下来,大家都在听这氐云国皇子的讲话。   说完这一番话后,那明昭便命人将那锈迹般般的盒子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一样用油纸包裹着的长形物体。   就在这大殿上,将那东西一一展开来,人们看到,一把泛着幽幽光泽,仿佛诉说着上百年历史的古剑出现在了玉阶之下。   将那古剑双手捧着,仿佛捧着一个刚出世的婴儿一般小心翼翼,明昭此时眼底的傲慢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慎而又重,满目庄重。   将那剑慢慢举过头顶,仿佛有千斤重一般,明昭头一低,声音略带沉重道:“明昭奉氐云国国君之命,将这一把名为擎天的古剑献给吾皇,这正是今年氐云国的供品,也是历年来我国君最珍重的供品,望吾皇笑纳。”   如此古剑,若是真的,也就是说那传说的四分之一宝物便到了金陵王朝皇室之手,若是能再集齐另四样,这天下便指日可待了。   南相恒表面不动声色,一旁的宁王南相宇在接到皇帝的眼色后,不紧不慢开口道:   “皇子殿下口口声声说,这便是那把擎天古剑,却不知这话可有根据?”   其实无人见过那四样宝物的真实面貌,民间也是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所以,随便拿一把剑来冒充古剑,也不是不可能,不能只凭明昭一人的话就相信那剑便是那宝物之一。   这也就是后来殿上为什么没有人再说话的原因,大家其实都在怀疑这剑的真实性。   不过有一人例外,那便是南相宇。   没人见过古剑和其它宝物,他却是见过的,想想那天晚上在枢密楼出现的幻象,那四件宝物的形状就在自己眼前晃过,而那擎天剑与明昭手上这把剑基本一致。 ☆、不祥之物   想来这氐云国既然敢拿它来作上供之物,便也假不了,不过其动机就有待考察了。   试想,得天下,一统天下的想法,身为一国之君,有几人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拿到一样宝物,没道理就上供给别的国君了,他完全可以自己留着,再暗暗收集其它三样,等到收集齐备,这天下不就是囊中之物了。   对于南相宇的质疑,殿内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那明昭抬起头来,将那剑又放回盒中,眼底又回复了得意之色:“列位恐怕不知,这擎天剑有一个最大的特点便是,杀人时,不沾一滴血,即使用连鬼都害怕的黑狗血洒它,也不会留下一丝血迹,不信可当场一试。”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又是议论纷纷,全然不顾是在金銮殿上,那皇帝还坐在上面呢。   看到大家如此积极地议论,南相宇略一思索,提到了另一个问题,他一开口说话,那声音如清泉水流过石头间,发出丁咚之声,直接让明月有晕厥的感觉,要不是明昭站在她身边,让她可以倚靠,恐怕她早被他给迷晕了。   那南相宇道:“四皇子所说若是真的,本王倒有一事不明,请请四皇子说明。”   见南相宇有话要问,其余大臣都停止了议论,连南相恒也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期待他的问话。   “众人皆知那个传说,得云梦古国四宝者,便可得天下,若是那传言属实,这四宝之一的擎天剑,可就是天下人都想得到的东西。   本王不明白的是,为何氐云国君拿着这样好的宝贝自己不要,却要献给吾皇呢?”   此话一出,大殿上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连那南相恒也觉得宁王的问话非常重要,这的确是个问题。   那氐云国皇子见大家都在等着他回答这个问题,那脸上的得意表情便尽数收敛了起来,显得非常难过。   他一拱手,声音略带沙哑道:“实不相瞒,正如大家所说,此物因是宝物之一,自然引来不少人争斗,最近就有不少江湖人士及其它诸国人的密探去往氐云国寻访此物。   这把剑也是我国偶然所得,可因为这把剑,却是伤了好几位国君之性命,列位或许有所不知,今年鄙国国君因收藏此剑,已有三位相继被其他国家的秘密抢夺者伤了性命,如今在位的,是第四位国君。   新任国君认为,我国地少人稀,实在没有那个能力拥有此神器,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献与金陵国君,一来表我国对上国的尊重,二来,上国的国力强盛,人丁兴旺,定能将这宝物收藏妥当,不至像我国国君那样,差点儿让它落到贼人之手。   再说,金陵王朝虽不曾统一诸国,可在国力及军事上,也算是诸国之首,以贵国之能力,将那四件宝物集齐,顺应天下的需求,统一诸国,岂不美哉!”   明昭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虽有贬低此物为不祥之物的嫌疑,不过他对金陵王朝的赞美还是让一众文武百官,乃至皇上都甚为满意,连宁王南相宇也没了话说。 ☆、狗血试剑   “四皇子果然是个爽快之人,朕就接受你的馈赠,定会想办法收集那另外三样宝物,一统天下,哈哈哈……哈哈哈……”   被人夸得有些飘飘欲仙,南相恒不禁仰天大笑,那头上的通天冠玉珠晃动,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四皇子说得极有道理,不过验证此物是否为擎天剑,恐怕还是要拿黑狗血来一试才行。”南相宇没有笑,这剑既然真的是那古国宝物,那他是一定要验证清楚才行。   从外形上看,与他看过的图纸几乎吻合,但不排除有人也看过那图纸,所以知道那剑长什么样,然后仿制。   听了南相宇的话,南相恒也微皱了皱眉,同意道:“对,应该谨慎些才行,希望四皇子不要见怪。”   “哪里,小心为妙,才是上策。”明昭虽有些不耐,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于是,在皇帝南相宇的授意下,宁王南相宇与持剑的氐云国使者之一,一同出了金銮殿,命人去找黑狗血,当众验明那剑的真伪。   待他们再回转时,南相恒坐在那龙座上,探着身子急切问道:“怎么样?”   南相宇则不紧不慢拱手回话道:“正如四皇子所说,那黑狗血果然一滴也没有沾在剑身上,这确实是那把传说中的古剑。”   说话间,已有人将那剑呈到了南相恒的面前,用手将之拿起,看着那泛着幽光的剑身,光滑如镜,仿佛有水流过一般清明,那剑身还可照出他的脸来,竟是那样清晰,根本看不到有血浇淋过的痕迹,更是连气味也无,只感觉那剑身冷冰冰的,仿佛诉说着这几百年的沧桑,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联想到此剑害氐云国今年损失了三位国君,南相恒就觉得还是该把它收藏起来比较好,它终究是许多人想要争夺的目标。   好在金陵王朝的皇宫内有八千禁军,京城内驻扎的守军也有二十多万,实在不惧那些上门来想夺剑的恶徒,管它是其他国家的密探,还是江湖中的武林高手,都不足为惧。   想到此,南相恒的脸上是得意之色,这天下恐怕很快就真的属于他们南家了。   命人将那剑收藏好,南相恒才想到什么,一脸郑重道:“不知四皇子此次出使我国,可是想过要什么回礼?”   一提到这个问题,一旁的美人明月郡主就开始拉扯明昭的衣袖了,明昭对明月的心事自然是了解的,想想一个二十岁的古代老女人,即使貌美如花,要是嫁不出去,也是件很难堪的事,更别说是一个郡主了。   这明月说起来,与明昭只是堂兄妹,就是因为深得老太后的喜欢,才让她留到了现在,要不是如此,恐怕也早已逼着嫁人,也不至于让她到金陵王朝来寻觅佳婿。   见她不停给自己挤眉弄眼,又不停拿眼看着那台阶上的宁王南相宇,明昭却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行礼道:“皇上有所不知,本来我氐云国君是想用这古剑换得边城一座,也算是物有所值。 ☆、一定要嫁他   可后来一想,素闻金陵人武功盖世,我氐云国的男儿也争勇好胜,便派了氐云国好手数名,想与金陵国的勇士们一较高下,这胜负的赌注便是城池一座。   若是我氐云输了,便罢,若是贵国之人输了,那座边城就怎么也不能少给我们了,不知吾皇意下如何?”   明昭的话一出口,南相恒再次大笑不止,并开口答应。   这时,明月的脸色更急了,使劲儿扯着明昭的袖口,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心烦,不过好在是离开氐云答应过的,明昭也不得不再次开口道:“还有一事想请吾皇帮忙。”   “何事?”   “就是关于明月郡主找夫婿一事,听闻金陵王朝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我氐云国君便想请吾皇做主,替明月郡主招得一位满意的夫君,不知吾皇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众文武百官又是一片哗然,可是每个看明月郡主的眼神又透着一种渴望,那些已婚的青年才俊更是后悔万分,为什么就不能晚几年结婚,也好有机会竞争呀。   想那郡主,肯定不是愿意作妾的。”   “这个问题嘛,倒是不难,就是不知道郡主意下如何,可愿意嫁到我金陵国来?”南相恒问这话时,眼睛是看着明月的,那女子的一双美丽的眼真是有勾魂摄魄之能。   南相恒只觉得自己多看那双明眸两眼,就感觉连呼吸都有些急促,真的是太美了!   那堪比日月的光彩,让人一见难忘!   明月听到南相恒的问话,正中下怀,她还正巴不得他问自己呢,他问了,自己就好答了。   “皇上,明月已看中一人,一定要嫁他!”   她的话一说出口,殿内又是一片议论之声,那些未婚男士们则心里暗喜,就是不知道她到底看上谁了,谁又能成为那个幸运儿。   南相恒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这么豪爽大胆的一个人,他不问她还好,一问倒正中了她的意了。   “那郡主不妨说出来,如果那个人也不反对,朕便做主赐婚。”南相恒是君主,他的话当然是一言九鼎。   明月听了他的话,更是笑得一脸灿烂,那笑容足以让所有人呆掉,傻掉,晕乎乎了。   纤长如玉的手指轻轻那么一指,身上的浅绿色宽袖也带了起来,是一个漂亮的弧度,那明月郡主指向的人正是素有金陵王朝最好看的王爷之称的南相宇。   本是在想着如何将那擎天剑拿到手的南相宇,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明月郡主竟是比自己想的还大胆,竟在金銮殿上直接挑明要嫁他。   看着那女子如星辰一般耀眼的目光,那张天下绝无仅有的漂亮脸孔,还有那虽是浅笑,但足可迷倒众生的笑容,南相宇有一刻不知所措。   娶氐云国的郡主为妻,他可从来没想过,他也从没有考虑过自己将来的王妃是什么样子,而脑中此时盘旋的,竟是另一双明眸。那双眼睛虽不及眼前女子的好看,可也够灵动,够有魅力,那浑身充满狡黠与调皮活力的女子,让他觉得这二十年的人生似乎有了些亮色,再也没有那么沉闷。 ☆、想赖账没门     而她似乎并无真心对自己,他突然渴望起她的真心来,她对穆朗笑着时,那眼中的光芒如这世间最璀璨的钻石发出的耀眼光芒,因为难得所以珍贵。   南相宇突然就希望她也能那样对自己笑,没有负担,没有阴谋地笑,只是他知道,那不过是他的奢望。   饶是如此,可也不代表他会娶一个像明月郡主这样的绝色来给自己找麻烦。   直觉此女子在自己国家都找不到夫婿,一定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女人,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后院天天鸡飞狗跳。   所以,他想开口拒绝。   还没等他说话,明月又开口道:“皇上,你一定要答应,因为这个男人曾经当街调戏过我,所以我的清白已毁,你们金陵国不是最讲究女子的名节吗?我的名节可都毁在他手里,皇上,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明月说完,美丽的大眼中挤出两滴泪来,泪珠儿就像这世间最漂亮的珍珠一般,瞬间让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恨不能上前将她脸上的泪珠接下,看它能不能变成真的珍珠,更有人冲动地想上前将她拥住,让她不要太悲伤难过。   唯有未说出话的南相宇,被明月的话雷得简直魂飞天外,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意思,竟然要捏造出这样的话来扭曲事实。   “皇上明鉴,明月郡主一定是误会了,那天在街上确有人调戏于她,不过却不是微臣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哦,说来听听,堂堂明月郡主,竟然也有人敢当街调戏,还真是胆大包天,说出来,朕替你做主,要是那人尚算可以,明月郡主就嫁了,若是不行,那也只好拉来问斩。”南相恒这是护着南相宇说话了,他也听出了宁王的口气,并不打算娶这虽貌美,但也太没有矜持的郡主。   南相宇听了皇帝的话,脸上又是一阵尴尬之色,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叶珊珊跟自己说的话,是她调戏了女扮男装的明月郡主,并惹来她带人追杀自己,一直追到了翠烟楼。   “不,皇上,他说谎,明明就是他,没有别人,他想赖账。”明月算是杠上他了,反正她也知道调戏自己的那个女人跟这个宁王有关系,她就不信,他会把她供出来。   而一旁的六皇子也想起了那日的事,还回忆起自己的三哥在翠烟楼,反被明月郡主调戏的事,不得不说,这女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很高啊。   至于是谁当街调戏她,他还真不知道。   南相宇狠狠瞪了明月郡主一眼,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想实话实说来着,可又觉得把叶珊珊抬出来,似有不妥。   没奈何,他只好这样道:“也罢,明月郡主如此看得起本王,本王也不推辞,但本王也有条件,若是此次比武,本王赢了,那么这桩婚约便算作废,若是这次本王输掉比武,这桩婚事就定下来,不知明月郡主和四皇子可同意?”   这话说起来,完全就是有些勉强,这潜台词就是宁王根本不想娶明月郡主,而她又偏要嫁他,没有办法,宁王只好用这个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没事捉蝴蝶   “朕准了,就按宁王的办法来,这比武之事,大家下去好好准备,朕已选出我金陵国四位高手,就请氐云国的勇士也下去好好准备,改日比武场上一较高下,这氐云国能否拿到边城,明月郡主能否嫁得宁王,就全看这次比武结果了。”   皇帝南相恒站起来高声道,那帝王之气萦绕在身边,很是有范儿。   南相宇及众臣都跪下来三呼万岁,高声赞美皇帝英明。   明月郡主没想到南相宇对于娶自己一事竟是这样勉强,心里也老大不高兴,可她不管,她就是赖定他了。   下朝后,各自离开金銮殿,明月毫不避讳地走到南相宇的身边,挡住他的去路,然后颇为得意道:“南相宇,我知道你是金陵国长得最好看的王爷,全京城的女人都想嫁你,我呢,是氐云国第一美女,以我的长相和家世,配你这个王爷,应该不算亏待你吧,你又何必要用比武的输赢来决定我跟你的婚事呢?”   南相宇对她的傲慢无礼还真是有些受不了,他看也不看她,只是把目光看向别处,再转回头来,那双深邃如海的眼尽是嘲讽与不屑,然后轻吐薄唇,南相宇的声音轻如浮云:“本王对番邦女子没兴趣。”   一句许过后,明月的脸上气得红一阵白一阵,差点儿当场发飚,没想到他竟是嫌她是番邦女子,竟是嫌弃她的,没看到所有人都对她垂涎三尺吗?   他竟然嫌她。   “南相宇,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你今天说的话的,我会让你死心塌地爱上我,你等着吧。”恨恨说完,明月一甩长袖,扭着纤腰,在丫环的簇拥下,随明昭往皇宫外走。   一路上,明昭对明月的话也是不置可否,女人恨嫁成这样,他其实也有些看不起她。   “你也想嘲笑我吗?你不相信他会死心塌地爱上我?”对明昭的态度,明月更是气不过,直直问道。   “明月妹妹,四哥不是看不起你,只是你也太高估了你自己吧。”   嘴角是一丝邪邪的笑,那瘦削的脸上尽是不屑。   哼,南相宇,素闻你武功高绝,本皇子也想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摆脱我们明月郡主。   两个人各怀心事,乘着马车慢慢回了驿馆。   这边,南相宇也回到了自己的王府,远远的,便见那花园内的身影,正在努力捕着蝴蝶,她倒是闲情很好呢。   “秋香,我跟你说,这捉蝴蝶还得讲究技巧,要是不小心用力过猛,就会伤到蝴蝶的翅膀,那就不好看了,不过说实话,没事天天捉蝴蝶还真是闷得慌呢。   你说是吧。”   眼睛看着眼前蔷薇花上的蝴蝶,一转不转,那嘴里还停不下来说话,叶珊珊躬着身,小心地伸出双臂,想要把眼前的蝴蝶捉在手心里。   阳光正是晴好,那些花儿正吐露着芬芳,一袭淡紫色的纱衣穿在她身上,同样的深紫色绣金色牡丹抹胸在里面,头上的发饰简单漂亮,倒更衬得娇俏可爱,青春逼人。 ☆、我不当夫人   秋香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专心捕蝴蝶的样子,嘴里还不停地唠叨,捂着嘴轻笑。   南相宇看着这个同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和那个明月还真是有得一比,想像一下,假如将女人娶回来做王妃,与叶珊珊一起相处,那场景恐怕真的只有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只要想想那情景,南相宇已经觉得头在隐隐作痛,不禁勾起一丝苦笑,摇摇头,身后的罗五以为他有什么不妥,忙上前小心询问:“王爷,可是不舒服吗?”   “没什么,去枢密楼,将风花雪月找来,本王有事与他们相商。”南相宇收回想法,脸上已是一派严肃的表情,吩咐完罗五,便径直朝那片开得正盛的桃花林走去。   只见他的衣袂在那桃林里不停闪动,几个纵跃便消失不见。   没有逮到蝴蝶,叶珊珊从那花丛中抬头,便看到南相宇的身影一闪,进了桃花林。   那一大片桃花林漂亮地紧,远远看去,仿佛天边升起的粉红色云雾,鼻端似乎都能闻到馥郁的花香。   风轻悄悄地吹来,仿佛女子温柔的手,轻轻抚过脸庞,让人舒服到心里去,同时也拂过那一片桃花林,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花瓣雨。   远远看着那副场景,叶珊珊已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浪漫在心间萦绕,让她不由自主朝那里跑去。   还未等她的脚步踏上那里,她却看到,一个略有些眼熟的红色身影,几个纵跃进了那桃林,远远的黑色屋顶,似乎正是她的目的地。   叶珊珊只觉得自己的眼皮也跳了跳,如果她没记错,那个红色身影正是上次用恶毒眼神看自己的女子,应该是南相宇的手下吧。   否则她怎么那么听南相宇的话,让她离开,她就离开。   她还记得她那双眼睛有多可怕,现在想来都会让人不寒而栗。   “秋香,那里是什么地方?王爷和那个女人怎么都去那里了?难道是他们谈公事的地方?”   “不知道啊,奴婢也从来没去过呢。”秋香如实回道。   “不过那里的桃花儿开得真好看,我们去那里吧。”   “夫人,还是别去了吧,要是王爷知道了会怪罪的。“   “怕什么,我们又不去偷听他们讲什么,就去接几片落下的桃花瓣,没事的。”叶珊珊边说着,边继续朝那里走去。   “夫人,您还是别去了吧。”秋香在后面跟着,想阻止又怕她生气,只好徒劳地劝道。   叶珊珊最讨厌听她叫自己夫人,好像自己很老似的,回过头来就数落她:“以后别再叫我夫人,我不是什么夫人。”   “可是是王爷吩咐的啊。”   “别听他的,你侍候我,就听我的,叫我叶姑娘也成,这夫人,我可担当不起。”叶珊珊说完话时,已来到了那片桃林边沿。   走近了这里,那桃花散发出的香味儿更浓了,看着那粉得可爱的花儿们,叶珊珊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舒坦起来,真想一头扎进去就不出来了。 ☆、桃花林的秘密   “秋香,我进去玩一会儿,我太喜欢这桃花了。”叶珊珊简直快要被这一片粉色迷死了,兴奋地什么似的,说往里走便要往里走。   突然,不知哪里飞出一人,黑衣黑裤打扮,连脸上也用黑布蒙着,直接就将叶珊珊挡在了那桃林外,嘴上因为蒙着布,说话也有些瓮:“夫人,王爷有令,这片桃花林,生人勿近,否则后果严重。”   虾米?!后果严重,还是个蒙面大侠说的话,那打扮,说他是日本忍者也不为过,看那浑身上下用黑色包裹的,就只剩一双眼睛了。   “那他们怎么进去的?我还看到那个穿红衣的女人了。”叶珊珊指着刚才女子进去的方向道。   “对不起,这是王爷的命令,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那蒙面人继续道。   这时秋香也赶到了,连同王府的管家。   那管家有四十多岁,对叶珊珊也是早就认识的,忙也帮着劝道:“夫人,这里是王爷设下机关的地方,那座楼名为枢密楼,是平时王爷处理政务的地方,一般人是不准进去的,夫人还是请回吧。”   见有人帮着劝叶珊珊,那蒙面人也不再说话,呼啦啦几个纵跃,消失在桃花林内。   叶珊珊听了几个人的话,想象着他们说的机关,又想到了武侠小说和影视剧里都喜欢在一片树林里设机关,防止有外人入侵。   看来这王府里的大片桃林也是起的防御作用的,那就是说,自己根本没得玩,要想能进去,除非有绝世武功。   唉,只好作罢了。   叶珊珊不再跟他们胡搅蛮缠,垂头丧气地离开了那里。   管家和秋香相视一眼,总算是没闹起来,否则王爷恐怕要怪罪了。   枢密楼内,南相宇没有等到风花雪月四暗卫,倒是等来了一向红衣打扮的云梦遥。   这是她来到王府后,第二次在大白天现身王府,这让南相宇很不高兴,心里直怪她太沉不住气。   她现在在江湖上可是众人追杀的对象,若不是她来王府刺杀他,与他相遇,并被他藏起来,恐怕她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也许杀更多的人,也许早已被别人所杀,这就是杀手的命运。   “你来这里做什么?忘了我们当初说好的吗?”南相宇的口气有些不悦,今天遇到的事都不太顺,他还在想着要如何拿到那把擎天剑呢。   至于另外三样,他相信,云梦谷会有答案。   “王爷,你有多久没去看过遥儿了,为什么一见遥儿就发这么大的火?”云梦遥依旧红纱覆面,只有那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就是这一双眼睛,杀人时发出的冷冽之光,足以让对方胆寒,可是现在,这双眼睛里却透着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渴望与爱恋,完全失去了杀手应有的杀气与威力。   南相宇听到她的话,心里更是一阵烦躁,他向来只想用女人来证明自己的魅力,并不真心对待她们,不管是云梦遥也好,还是苗清,这两个女人,一个是皇帝的妃子,一个是江湖中有名的冷血杀手,征服她们两位,就算是最有成就感的事。 ☆、太远还是太近   而这样的事情只要成功了,让她们真的爱上他了,也就失去意义了。   所以,云梦遥那透着渴望的眼神并不能打劫他一丝一毫,在南相宇看来,她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失去了杀手冰冷的外衣,她也就没有可以吸引他的东西,让他觉得可以征服的东西。   可是再不情愿,戏总还是要演下去的,南相宇不想在自己的大计尚未成功时,让云梦遥成为那个阻止计划成功的人。   所以,他需要给她以安抚。   缓缓走到她身边,将她略微有些发抖的娇小身躯搂在怀中,感受到她身上依旧一阵阵的颤栗,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激动。   云梦遥则在他怀中,贪婪地吮吸他身上特有的香味与男子气息,生怕他离自己太远。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出谷以来倾心爱上的,她实在舍不得离开他,甚至甘愿背叛自己的师父,留在他身边,只愿与他长相厮守。   “遥儿,不是说好吗?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你不需要太担心,只要等着就好。”   “就像你说的,你要把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送到我师父那里去,让他相信,她就是我?”   云梦遥再次向他求证着这件事。   南相宇抚着她身体的手不自觉抖了抖,只是身边的人并未感觉。   仿佛一根极细的针刺进心口,让他感觉隐隐作痛,南相宇想到了刚才远远看到的那一幕:那女子人比花娇,笑容灿烂,很容易就能感染到身边的人,当时站在那里,他都不由有些莞尔,正是受她的影响。   那样一个女人,把她送到杀手帮,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南相宇简直不敢想象,可当初见她第一面时,计划就已开始,容不得更改。   “你说得对,就是这样,她一定会被送走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擎天剑,还要让氐云国的人心甘情愿不要任何回报地把它给我们。”   “这是什么意思?”云梦遥不解,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满脸疑惑:“那把擎天剑可是真的?”   “遥儿也替本王高兴吧?那把剑确是真的,不过另外三样东西没有到手,恐怕也只能是空欢喜。”   “你说得对。”云梦遥的表情有些复杂,心里更是酸涩难当,想当初,师父让她来杀南相宇,一是为本门清理门户,二便是为那副藏有云梦四宝的古画。   如今这古画中的四宝已有一宝现世,还被金陵国皇帝拿到,也等于被南相宇掌握,她相信他一定有那个能力拿到手。   另外三样呢,她其实也很想帮他拿到呢。   “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给你们,他们自己不会把它留下吗?”   “本王也提到过同样的问题,可那四皇子的回答也毫无漏洞,听闻因这把古剑,氐云国皇宫就没有安宁过一天,今年已换了四个皇帝,前三位都因那剑而亡故,所以他们是怕那剑太邪,他们地小人少,镇不住,所以才当作供品上供给了我国。” ☆、山雨欲来   这话云梦遥倒是信了,因为她也曾闻风而动,去往氐云国,而且很坦白地说,其中一位国君,名为明觉的,正是死在她的剑下。   只是那国君即使是死,也不曾透出半个关于古剑的事,害得云梦遥也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只好匆匆回谷里复命,也因为当时七星茶的毒快要发作,她也确实不适合在外面多耽搁。   不过这个话她不想说给南相宇听,那是她不想回忆的过往,作为杀手,双手沾满血腥,绝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好啦,遥儿,赶紧回去吧,别让太多人看到你,否则要是有人查到你的下落,追踪到这里,本王也不知道能保你几时。”   “王爷,遥儿只是太想你了,你都不常来看遥儿。”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等这一段时间忙过了,一定会经常陪着遥儿的,好吗?”南相宇的温柔是女人的致使武器。   只要看到他那眸中如大海一般的深情,就会让女人情不自禁沉沦。   云梦遥因为他的这番话,早已深陷其中,虽不舍,还是听话地离开了。   打发了女人,南相宇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冷寒之气。   不一会儿,风花雪月四大暗卫也扑啦啦从各个角落汇聚到了枢密楼。   四个人,看不清本来面目,都是同样的黑衣黑裤,黑色面罩,如同四个日本忍者打扮。   “本王说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布置桃花林内的机关,以防有人进入楼内。”他双手背于身后,声音透着寒意道。   “是,属下立刻去办。”其中一个蒙面黑衣人拱手单膝跪在地上,干净利落道。   说罢,那人便离开了。   “逐月,你的任务是去皇宫好好打探,务必查到擎天剑的下落。”   “是。”   “飞花和踏雪继续留守王府,注意四方动静,防止有人进入王府,意图不轨。”   “是,王爷。”   两名蒙面人答完最后一句,也扑啦啦离开了。   这四名暗卫,是南相宇回到金陵皇城后,便开始着手找来的四名高手。   他们的身份较为复杂,曾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江洋大盗,但他们对他却是忠心耿耿,只因他对他们有救命之恩,若不是南相宇,他们早已是刽子手刀下的亡魂,也不知投胎去何方了,怎么可能有机会再活在这世上。   所以,他们甘愿效命于他,也相信他有可能会成为天下君王的那一天,到那时候,也是他们的出头之日,作为开国功臣,加官进爵,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为着这样一个目标,这四人可算是殚精竭虑,其忠心可昭日月。   对于氐云国四皇子的说法,将擎天剑送给金陵国皇帝,只是因为他们国小镇不住的说法,南相宇可不像南相恒那么好糊弄,他绝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   云梦四宝一旦有一样现世,恐怕江湖人士及有心于天下的人都会蜂拥而至吧。   估计皇宫最近也会不太平起来,因为今天献宝之时,文武大臣可都在,他有理由相信,擎天剑在金陵皇宫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四面八方,到时候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恐怕就很难说了。 ☆、把她嫁了吧   白尚城东郊,氐云国专属的皇家驿馆内,一张华丽漂亮的美人榻上,号称氐云国第一美女的明月郡主正心浮气躁地躺在那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此时是正午时光,依照她的习惯,她是喜欢午膳过后小睡一会儿的,可今天怎么也睡不着。   只要想上到上午在皇宫时,南相宇离开前跟她说的那番话,明月那张绝丽的脸上就是又爱又恨的表情。   长这么大,不是没喜欢过谁,可还从没有哪个男子像南相宇这般,对她的魅力视而不见,还敢嫌她是番邦女子不肯娶她。   好啊,他嫌她是吧,她就一定要嫁给他,然后再好好收拾他,当然也会好好疼他,爱他的,她还没尝试过怎么去好好爱一个人呢。   不过看到他,她想去试试。   正这么想着,丫环小司一个瞌睡下来,把扇子给磕到了她的身上。   “要死啊,让你扇扇子,你还敢打瞌睡。”   “郡主,饶命,小司不是故意的。”   丫环吓得脸色惨白,不敢正眼看她,只是丢了扇子,原地不住磕头,生怕郡主会把怒气撒到自己身上,那就生不如死了。   谁都知道,这明月公主可是出了名的狠毒,在她身边能活下来的丫环实在是不多,她们的死也都非常可怖。   因为明月郡主会让她们自己选择怎么死,然后看着她们慢慢死去。   最残忍的一种,莫过于盖手帕,将和脸大小差不多的纸浸了水,一张张盖在脸上,不停地叠加,直到那人窒息而亡。   当纸从脸上拿下时,死亡的丫环脸色铁青,嘴唇微张,鼻孔也很大,全是因为求生的欲望让她们想我呼吸一点空气进去,怎奈死亡还是一点点逼近。   明月对犯错的奴仆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她也从来不懂得什么是珍惜生命。   就在她准备对小司也要施以酷刑时,外面传来了明昭的声音:“明月,你出来了一下。”   “何事?四哥。”   “让你出来就出来。”   明昭的声音透着些许不耐。   “小司,算你今天运气好,若有下次,定不饶你。”   “谢谢郡主。”小司的脸上阴雨转晴,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明月出了房间。   明昭一身劲装,站在二楼的扶栏处,整个人看起来倒是很有些侠客之风。   明月对他的中原打扮也感觉很新鲜。   “四哥,如此穿着,是要去哪里?”   “四哥要出去走走,不能在驿馆待着,你自己多加小心,别到处惹是生非,知道吗?”   “知道了,四哥,我什么时候惹是生非了,你也担心得太多了吧。”   “不是你惹是生非,你怎么会在皇上面前说宁王调戏你呢?”   “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他而起啊,你只要想办法让我嫁给他就成。”   “你要嫁人,为什么是我想办法?”   “那我就跟着你再回氐云不就结了。”   明月的最后一句话一出口,明昭就没了话。   是啊,要是她嫁不出去,可不就赖在了氐云皇宫吗? ☆、你不是黄花闺女了   恩,还是嫁了比较好。   “随便你吧,我走了。”明昭懒得再跟她废话,带着心腹离开了。   出了驿馆,明昭瘦削的脸上出现一丝邪气的笑,他对一旁的心腹道:“听闻这京城内有不少好地方可去,咱们也去逛逛,怎么样?”   “四殿下,属下也略有耳闻,听说最有名的就是那翠烟楼的姑娘了,一个个水灵灵的,皮肤滑嫩,模样好,那身材那就更是……”说着话,那手下便开始咽口水。   “别像个急色鬼似的,咱们从氐云国来,也不要太丢脸,我不相信,那些女人会有咱们明月郡主漂亮。”   “这个恐怕是没有,不过她们可比明月郡主懂得侍候男人呀。”那手下忍不住再次猥琐道。   “就你会说,那就走吧,去见识见识你说的那个地方,可是真有那么好?”   “是,属下这就去带路。”   明昭不置可否,理理自己身上这套新购的中原衣袍,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便也随着那属下一同去了他口中的翠烟楼。   宁王王府内,吃罢午饭,叶珊珊就在自己院子内踱着步子,裙子在手上提得老高,人便在屋内转来转去,像是心里有什么很急的事一般。   转得一旁的秋香脑袋都晕了。   现在,叶珊珊成了王府里,宁王唯一的小妾,她的身份自然也不再是什么舞姬,可宁王也不让她再出门,只怕她再惹出些什么事来。   可这样真是憋坏她了,什么好玩儿的地方都不许去,连好不容易看上的一片桃花林也成了禁忌,叶珊珊要是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第一百二十五声“唉”从口中溢出,秋香直接对她道:“夫人,别再唉了,也别再转了,奴婢头晕。”   转过身,恶狠狠看着秋香,叶珊珊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警告你,别再叫我夫人,我不稀罕。”   “不稀罕什么,本王的小妾,叫你一声夫人,又怎么了?难道你以为自己还是姑娘。”这插话进来的声音,声音浑厚中又带着低沉的悦耳,听起来格外挠人心,尤其是女人心。   饶是叶珊珊对自己说过千百遍,不要被他蛊惑,可那心还是不由听到那声音便酥了一半,暗骂自己没出息,更想到他刚才说的那话,自己不是姑娘,自己什么时候不是姑娘了,难道他还真让别人以为他们俩那什么什么了吗?   可现在狡辩有用吗?他不就一直想把自己的名声变成是他的那什么什么吗?   叶珊珊实在不想说出暖床小妾这句话来,事实上,她是他口中的小妾,却不是暖床的,她从来没被要求暖过床,这让她也很是满意。   想想吧,这妖孽虽然长得不错,想来那身上的肌肉也是很有看头的,可不代表她要和他那啥啥吧。   她可还没忘记,他是怎么把她留下来的,到现在她的心里也还有好大一个疙瘩没有解除,她绝不相信他是对自己一见钟情,这种鬼话只适合骗骗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至于她嘛,恩,那是骗不了的。 ☆、捡了个剩余   不过样子还是要装的,尤其是贪财好色的样子。   “唉哟,王爷,什么风把你吹我这儿来了,我还以为你又去哪个女人的温柔乡,把我给忘了呢。”叶珊珊甩动着自己手中的锦帕,嗲着声音道,然后便发现,屋内所有人都止不住打了个颤,嘴角抽抽地厉害。   好吧,好吧,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学的这是什么腔调,跟个老鸨似的。   “怎么,珊儿这是吃醋了?”   吃你个大头鬼,假模假样趴在男子怀中,叶珊珊翻着白眼,心里道。   他的怀里有一股好闻的茉莉花香,不像是他身上应有的,还有那衣襟上粘的是什么?   叶珊珊眼尖地发现,那根本就是一根女人的长发,因为它不同于南相宇的发质,柔而细,而南相宇的头发则是粗黑的,发质很硬的那种。   还说没有偷吃,都懒得说他。   叶珊珊心里再次翻白眼道。   可是一想到眼前自己抱着的男子,曾经抱过别的女人,还有别的女人的体香,她就有种说不出的心酸感觉。   只是那感觉一转而逝。   她为什么要心酸啊,为什么要难过?   他又不是她的谁,大家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眼前再次闪过那个红色身影,如果没记错,那女子的身上就有茉莉香。   想到这里,叶珊珊敢肯定,两人刚才在那个什么枢密楼里已经抱过了,那她这会儿主动抱他,不是捡别的女人的剩余嘛。   她才不要。   思绪百转,叶珊珊一把推开了怀里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皮又痒了?”南相宇被她的动作弄得大为光火,她还真是喜怒无常呢,抱是她主动抱的,现在又是她主动推他,她以为自己是谁。   “唉哟王爷,您别生气,我突然发现我最近有点感冒,怕传给你嘛。”说完,还假意耸耸鼻子,表示自己没说谎。   “什么是感冒?”南相宇对她的新词汇表示不解。   又来了,叶珊珊开始敲自己的头,满脸堆笑道:“就是风寒,风寒。”   “怎么,你生病了?”南相宇一脸紧张道。   “没有,就是有这个可能,最近不是晚上老下雨嘛,夜里温度不高,大概是蹬被子了,所以有些着凉。”   叶珊珊继续瞎掰。   “原来是这样,那看来是本王的错,本王应该多陪着夫人,晚上也同床而眠……”   “啊,不行!”叶珊珊拒绝地很快,一抬眼便看到,南相宇的脸已全黑了。   不行!她敢说不行,他不过才说要她同床而眠,她就说不行,南相宇才是气到不行,这个女人还真不把他当回事呢。   看到南相宇的脸色如此难看,叶珊珊也惊觉自己说错了话,马上改口道:“不是的,王爷,你都不知道我睡觉有多不老实,你想啊,我连被子都能蹬了,要是有人在旁边,我不是一样得把他蹬下床嘛。   所以我说不行,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啊。”   听着她拙劣的解释,南相宇真想暴笑,这女人还真会掰,这也能算是理由? ☆、踢你下床   他倒要听听她还会继续怎么说,于是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着她接着说下去。   见南相宇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那邪魅的笑容,要多讨厌有多讨厌,可那周身的雅痞之气又是那样迷人得紧,让人无法从他身上转开视线,连心跳也加快起来,脸也不由自主红了。   “当……当然,要是王爷不怕被我踢下床,那人家也是巴不得王爷在身边的。”不看他,直接往他身上扑,脸在他宽厚的胸膛蹭啊蹭,就跟只猫似的。   南相宇差点儿没被她给直接扑倒,这女人,还真是变化多端,刚才听他说要陪她同床,她马上说不行。   这会儿,她解释不通,干脆直接拿脸蹭他了,以为这样就会让他烦她,可他一点儿不嫌烦,相反,还很受用。   修长的手指一遍遍抚过她油亮顺滑的发丝,抚过她柔弱的肩膀和脊背,一路来到那腰间。   叶珊珊只感觉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这王爷还真是妖孽地不行。   她多害怕他那双不安分的手,直接抚到她的臀部去啊,那里可不是人随便摸的,即使他是她名义上的老公也不行。   就在她全身紧绷,不知道会不会遭他非礼时,南相宇却将手停在了她的腰上,稍微一紧,便让她感觉自己又贴近了他的身体,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他的鼻息就在自己头上喷洒,不会让人感觉恶心,相反还有种酥醉麻麻的感觉。   想想吧,他可是极品美男,连呼出的气都能让感觉到美呢。   叶珊珊的紧张,南相宇又如何感觉不出来。   还从没有一个女人倚在他怀里,是这样紧张的一副身体,若是换作别人,怕是早就瘫软成泥,任他予取予求,唯有这一位,防他跟防什么似的。   也罢,不过是想逗弄她一番,又何必跟她较真呢。   手重新抚上她的头,她的身体也随之软了下来,南相宇在心里暗暗叹气,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不是说不好玩吗?可要去看本王同氐云国武士比武?”南相宇主动开口问道。   “什么?氐云国武士?比武?真的吗?”听到说有好玩儿的,叶珊珊从南相宇的怀里再次抬起头来,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美丽的长睫毛一扇一扇的,仿佛黑色翼蝶的翅膀,那灵动的眸光更是水水的,仿佛清透干净的琉璃。   而那表情更是一副娇憨可爱的模样,让南相宇忍不住那手指宠溺地刮刮她的小鼻子,然后故作严肃道:“当然是真的,本王怎么会骗你?   还有,那个你调戏过的女子,她今天开口说,要嫁本王,你觉得意下如何?”   这个话题转得很快,刚才还在说比武的事,这会儿他就在说有女人要嫁他,还问她的意见如何。   她能有意见吗?   没听说古代老公娶老婆,是问小妾的吧,她的面子还真是大呢。   “王爷,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啊?她很喜欢你?所以想嫁你?那你娶了她不就得了。”叶珊珊一连串地问着,完全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外国女人不能娶   “都说了还不是你闯的祸,你要是不去调戏她,也不会赖上我啊,现在她非说我毁了她的清白,一定要我娶她,我能怎么办?”南相宇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眼睛却是看着叶珊珊的表情,想看看她的反应。   只可惜,他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嫉妒或是难过的表情,这让他很挫败。   “唉,算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如果本王真的要娶她,以她的身份,进了王府就是王妃,你呢,继续做小妾,她比你的位份高,你就等着她把你压在底下吧。”   说完,南相宇就要往门外走,想了想,又回头对她道:“以你那天调戏她的情况来看,估计她不会轻饶了你。”   南相宇抬眸,看着叶珊珊的表情,终于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的恐慌,不管是真的也好,假装的也罢,他相信,他的话一定起了作用。   满意于自己的旁敲侧击,南相宇一边唇角微勾,笑得邪肆而得意,一个转身,潇洒往外走。   “王爷,你可不可能再考虑一下,不要娶她啊,我觉得我一定会很嫉妒的,你还是不要娶她好了。”   叶珊珊自然想到了那天在街上同李菁一起遇到的那个女扮男装,从她傲慢的眼神和身上的衣着来看,早就猜到是个贵族小姐,可没想到她竟是氐云国来的郡主,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   没想到那女人还没嫁人,竟然要赖到南相宇这个妖孽身上。   不过也对,那天在翠烟楼时,她不是就说她看上他了嘛,今天两个人再一罩面,她自然就赖定他了。   还别说,这脸皮厚的本事跟自己有得一比呢。   叶珊珊越想越觉得这女人恐怕不好对付,她可不像自己,从小是孤儿出生,穷日子苦日子过惯了,还生活在新社会,没当过剥削阶级。   那女人想来丫环仆役使唤惯了,要是她真的进了王府的门,当了王妃,那她的日子就真的不好过了。   就算她只是王爷名义上的妾,两人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关系,可那也是妾啊,没有王妃大啊,她要真的整自己,恐怕王爷也别想插手管了。   简直就是命苦啊!   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劝王爷不要娶她过门,不就结了。   “王爷,我跟你说,那女人太不像话了,敢女扮男装在外招摇,且又是从国外来的,千万不能娶啊。”叶珊珊上前拖住要往外走的南相宇,开始苦口婆心劝说,那话还说得头头是道。   南相宇观察着她丰富的表情,一会儿凝眉,一会儿展眉,一会儿撇嘴,一会儿咧嘴,还真是变化多端,越看越觉得说不出的可爱。   叶珊珊没有注意到南相宇看自己时那奇怪的表情,只是自顾自说着,一会儿又说那女人一看脾气就不好,以后一定会弄得家宅不宁,一会儿又说那女人长得太妖,说不定会吸人精气,肯定是狐狸精变的,一会儿又说她腰太细,屁股太小,一定会不会生育,到时候王爷想有孩子都不行…… ☆、最喜欢你   这理由是一堆一堆的,那小嘴儿红艳似樱桃,在那里一张一合的,真是动人极了!   南相宇坐在桌边,双手支腮,听着她的不娶番邦女子的百条理由,唇角一直保持适度微笑,那一张妖孽的脸,越发显得迷人,魅惑。   差不多过了十好几分钟,叶珊珊只感觉自己累得口干舌燥,大汗淋漓,她伸出舌头,跟条狗似的喘着气,然后坐下来,给自己倒茶喝。   这时,南相宇一只手却伸了过来,将她侧对自己的脸扳正,面对自己那张妖孽脸。   叶珊珊不明所以,只感觉那带着温度的修长大手,将自己的脸整个包在手心里,能感觉那温暖从手中传到自己脸上,再由脸上传到自己心里。   叶珊珊被迫与他相对,四目相接,仿佛有光电在其中闪耀,叶珊珊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眼睛则凝视着他的,只一秒便被电晕,然后不由自主开始躲闪,开始眨眼。   “珊儿。”南相宇的声音透着些沙哑,与平日里很不同,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蛊惑人心的感觉,让叶珊珊直觉脸开始烧,有触电之感穿过全身,到达四肢百骸。   心里咒骂着这死妖孽,要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这样的声音跟自己说话啊,可嘴里还是应道:“恩。”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那声音里十足的娇媚。   “喜欢我吗?”   这是什么烂问题?   “唉呀,王爷,你在说什么啊,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最喜欢你嘛。”叶珊珊忍住恶心,装作娇羞无限地低头道。   “我是问真的,可有一点喜欢本王?”他的手上力道加重,让叶珊珊不得不再次直面他的脸,还有他的眼。   看到他从未有过的认真表情,叶珊珊只感觉又一阵电流通过的感觉,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这死妖孽,要不要这样对自己使美男计啊,有什么话,不如直接说。   叶珊珊本想说,旁边还有人看着呢,头刚一偏到别处,就被南相宇又一次扳了回来,两个人便在那铺着锦布的圆桌前,面对面,一个托着一个的脸,练斗眼。   叶珊珊直觉自己的眼睛真的要成斗鸡眼了,赶紧将南相宇的双手隔开,然后迅速起身背转他道:“王爷,你这话问的,我怎么回答你嘛。”   她打算蒙混过关。   南相宇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也不免惆怅,没想到他也有不确定一个女人对他是否有感情的时候,还真是破天荒呢。   脸上浮现一丝苦笑,南相宇不想与她纠缠这个问题,他计划里,不需要掺杂感情,她对他没有感情,或许更好,以后即使自己对她有什么,也不必有任何顾虑。   “那就这样吧,明月郡主的事,我会看着办的,至于比武的事,如果你感兴趣……”   “我当然有了,我最想去看你比武了,我猜那个时候的你一定最帅,更有魅力。”   “还有穆朗也会参加,你想去看吗?”   “真的?!”这次叶珊珊的声音爆发更大的惊喜,脸上的表情透着无比兴奋,然后她看到南相宇再一次黑下来的脸,“当然,还是你最帅,他没你好看。”叶珊珊的声音迅速回复正常,拨弄一下自己的头发,补充道。 ☆、氐云有神功   “我真的比他好看?”   “那是,你可是全京城最好看的王爷,忘了我当初为什么要来当舞姬吗?可不就是看上王爷您的绝代风姿呢。”   “绝代风姿?”南相宇有点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烂比喻,把他当什么了?   “当然,王爷,您千万别太小看了自己的魅力,据我所知,想嫁你的女人,可以从京城这头,排到那头。”   叶珊珊拙劣地表演着动作,形容女子们是如何排长龙等着嫁他的。   “那你想嫁给本王吗?”南相宇开始循循善诱。   “王爷,您这不是废话嘛,我要是不想嫁,我来这里干嘛?看,我现在不是成功了吗?”叶珊珊得意地笑。   南相宇被她的笑感染,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一只手指指着她晃着:“你呀,你,刚才问你喜欢本王吗?你不说,这会儿问你想嫁本王吗?你倒答得蛮顺。”   “是啊,刚才人家不好意思嘛。”扭啊扭,身体一直左右扭,叶珊珊再次作娇羞状,也不管那扭动的样子看起来有多么虚情假意。   “好啦,本王真不想跟你多说了,到时候,我会让你去看比武的,也免得你老是在王府难受。”   南相宇这次是真的打算离开了,尽管他越来越有种舍不得的感觉。   “王爷,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叶珊珊原地蹦着,表示自己的高兴。   南相宇狭长的眸子深凝她如花的笑颜,终是举步走出了她的小院。   离开后,他告诉自己,以后没事还是少来这里,他怕自己终有一天,会因为那笑容,而修改计划,到时候就大事不妙了。   翠烟楼外,一身中原打扮的明昭与手下一起站在那楼门口,眼睛便被那五色的裙衫给耀花了眼,耳边听到无数女子的放嗲声:   “走过路过的爷,都进来坐吧,包您满意。”   “这位爷一看就是怜香惜玉之人,进来坐吧。”   “……”   诸如此类,不绝于耳,那酥嗲的招客之语让路过的男子不由自主两眼放光,脚底发软,走不动道。   明昭唇角挂着一丝邪魅的笑,偏头对自己的手下道:“这里果然和传言一样,姑娘们确实都称得上是绝色。”   “就是没有明月郡主好看。”   “怎么?你看上她了?”对于手下的回答,明昭目光带刺道。   “不敢,郡主身份尊贵,属下只是实话实说。”那名手下低头恭敬道。   “你说的也不是不对,不过你也知道,她的性格是能要人命的,谁要真敢娶她,我担心那人能不能镇住她。”   明昭虽如此说,眼前闪过南相宇那张妖孽一般的漂亮脸孔,嘴角再是不易察觉的冷笑。   那人想要用比武的方式来决定是否娶明月郡主,他会让他的希望落空的。   明昭有理由相信,以氐云国秘之破云神功,一定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又何况是区区一个金陵国的宁王呢,谅他也没什么大本事,倒是要让他见识一下他们氐云的神功才是真。 ☆、妓院头牌   “唉哟,这位客官真是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位贵公子,何不进去坐坐,让我们这里姑娘好好侍候二位?”   那老鸨站在厅内,便见到明昭和自己的手下说话说得热闹,却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忙主动迎了出去。   说完刚才那番话,那老鸨还对楼内喊道:“迎春,迎夏,迎秋,迎冬,还不快出来接客。”   “来啦。”随着老鸨的叫嚷,楼内鱼贯步出四名女子,分别着红黄蓝白的衫裙,如同四只彩蝶一般扑向明昭及其手下,一人一边将他两人围住,然后拥着他俩往里走。   这明昭也不是第一次来风月场所,很多东西他也是明白的,通常在门口迎客的,应该不是这妓院最好的姑娘,而最好的那一位,也不是人人得见的。   既然明白这个道理,明昭随这几位姑娘拥入店内,直接便把一大锭亮晃晃的黄金摊在了手上,拿到老鸨眼前去晃了一圈,直晃得那老鸨眼珠子都快瞪掉,更晃得周围客人和姑娘们眼睛发花。   明昭才笑得一脸和气道:“老鸨,你也别蒙我了,我这一大锭金子,是要见你们这翠烟楼最红的姑娘的,如果让我见到她了,这金子就是你的,要是敢蒙我,那这金子你也别想拿到手。”   那老鸨早被他手上的金子勾得魂儿也没有了,忙不迭道:“唉呀,客官说哪里话,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是个顶个的水灵,绝对包您满意的,我这就让她们下来见你。”   “不必了,你只说,你们这里哪位姑娘最俏,找他来服侍本少爷就行。”明昭将那金子重新收进自己包里,神态傲慢道。   那老鸨眼睁睁看着他把金子收起来,眼珠子便转个不停,想着怎么把这金子给弄到手。   想了想,还真就只能把绿侬叫出来才行,这翠烟楼,她是头牌,很多客人是慕她的名来的,恐怕这二位也一定是这样,她又岂敢蒙他们。   “想必公子是想见绿侬姑娘了。”老鸨笑得有些勉强,刚才的谄媚劲少了不少。   不是她不想让他们去绿侬的房间,只是因为那个女子实在脾气太倔,她自从跟了那宁王,怎么也不肯见其他男子,连当今六皇子站在她门外苦苦哀求,也同样是吃闭门羹,更何况是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呢。   怪只怪那宁王真的太有魅力,真的是让那绿侬姑娘得了相思病,想断了愁肠。   可明昭哪管这些,他只想要见到头牌,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绿侬姑娘。   “她是这里最好的?”明昭不明所以,自然要问清楚。   原来这二位并不知道绿侬姑娘的名号,老鸨倒是窃喜了一把。   “她啊,也算不得,不如让老身给你们介绍另外一个吧,红粉姑娘,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娇娘,公子一定会喜欢。”   只可惜老鸨的眼珠子转得太快,太诡异,倒让明昭起了疑心,刚才还说是要见绿侬,这会儿又换作红粉了。 ☆、宁王的相好   只可惜老鸨的眼珠子转得太快,太诡异,倒让明昭起了疑心,刚才还说是要见绿侬,这会儿又换作红粉了。   恩,他还偏就要那绿侬了。   “小爷我今天就见让绿侬姑娘侍候吧,她在哪?”明昭说完,撩起袍角就要往楼上走。   那老鸨则小跑着到他的前面阻拦道:“公子,千万别,红粉姑娘可比绿侬好多了,您还是让红粉侍候吧。”   明昭的脸色因为老鸨的阻挠变得有些难看,一旁的手下则直接把老鸨拉到了一边,恶狠狠道:“少废话,我们公子要见绿侬姑娘,就让她好好准备着,你在这挡着算怎么回事?”   其余客人和姑娘们看着这两位,气质和穿着都很不俗,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他们说话的口音也很奇怪,一听就不是本地人,更像是从其他国家来的,每个人都在心中猜疑着他们的身份,更不敢贸然上前去劝阻。   那老鸨弄得有些左右为难,阻止吧,怕这二位翻脸,恐怕又像那日宁王带着女人来时一样,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不阻止吧,怕这绿侬姑娘坚持不见他们,恐怕也不好办。   “实不相瞒,二位,这位绿侬姑娘一直是本朝宁王的相好,他包下了她,给的钱也是不少,说好了绿侬姑娘只能陪他一人,其余客人概不接待,所以老身也是没办法。”   老鸨希望把宁王搬出来,能让明昭他们退去,没想到不提那宁王倒罢了,一提宁王,明昭就更来劲了,两眼放光道:   “原来是宁王喜欢的女子,那本皇……本少爷就更想见识一下了,老鸨,我再给你加一锭金子,你告诉我那绿侬在哪里?”   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明昭还真就把那南相宇视为了眼中钉,只因那日在朝堂上,他的光芒实在耀眼,不单是令明月郡主兴奋不已,也勾起了明昭相与之一较高下的好斗之心。   这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有的人怎么看怎么顺眼,只要不比自己强,有的人一看就让人觉得不顺眼,就想与之争一争,比如宁王,明昭就是看他不顺眼。   不想承认,他比自己看起来更加高贵,气度不凡,更不想承认,他比自己长得好看,在女人堆里更混得开,所以,他一定要把喜欢他的女人都通通拿下,这个绿侬就是第二个,当然,第一个是他那个要命的堂妹,她就是例外了。   想到这里,明昭的唇角更是咧开一个邪魅无比的笑,那细长的眸中精光微闪:“老鸨,就这么定了,带路吧。”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就是宁王吗?你去跟绿侬姑娘说,在下正是受宁王之托来看她的,我可有很多关于他的消息要跟她说哦,如果她不开门,可就听不到关于他的消息,到时候,后悔可就没用了。”   明昭说得煞有介事,弄得老鸨将信将疑,还别说,一般人听到宁王的名号,大部分也就退去了,这一位可倒好,非但不退去,还敢打着宁王的名号要去见姑娘。 ☆、我是宁王派来的   不知道可信不可信。   见老鸨一脸犹豫,那明昭向她招招手,眼神透着神秘,那老鸨不明所以,还是不把头伸了过去。   明昭在她耳边悄声道:“本少爷身份特殊,你最好是按我说的办,否则,我可是会拆了你这妓院的哦。”   他的话一出口,仿佛毒蛇吐着信子,那瘦削的脸上虽是笑着的,可那笑容却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老鸨一听他的话,再看他那张脸,总感觉脊背一阵阵发凉。   敢打着宁王的旗号,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定不是一般人。   老鸨也是混过世面的,她不得不重视此人说的话,最后只好悻悻答应道:“客官,那就依你吧,老身我就不奉陪了,迎春,陪这位公子去绿侬的屋,那丫头要是不答应,就说是宁王的朋友,托他来看她的。”   “来了,妈妈。”迎春姑娘一身红衣,翩然而至,笑得一脸灿烂,对他们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带着他们上了楼。   明昭的嘴边再次浮现笑容,眼中是自信满满,那漂亮的脸孔倒也光彩照人,一路上引来不少姑娘们爱恋的眼光。   不过一般的女人,他可是看不上的哦,他就是想去见识见识这宁王的绿侬姑娘。   终于打发掉这两个瘟神,老鸨边下楼,边摇头,最近不知道在走什么霉运,遇到这几个煞星,一个一个不让人省心,那个绿侬也让人头疼,不就是有个宁王在后面撑腰吗?   倒把她拽得跟什么似的,也不想自己的身份,要不是老娘培养她,她也有今天!   现在可好,把她这个老鸨也不放在眼里了,还真是越想越让人生气。   转过头来,深深看那两人消失的地方一眼,老鸨甩甩手上的丝帕,给自己宽心道,也罢也罢,能不能见到那绿侬,就看他二人的造化了。   还别说,这明昭果然是有一套,也吃准了那绿侬想要知道宁王的近况,还真让他靠嘴皮子骗得那女子开了门。   进得房间,迎面就是一股混杂着甜香的迷人香气,屋内的女子一双清冷的眸子,漂亮的眸子好像天边的明月一般,看得人心里直发酥,那如雪的肌肤,那姣好的容颜,那浑身散发的不可靠近的气质,都让人如此着迷。   绿侬身着一袭质地轻柔的绿色长衫,将她的身段勾勒地非常窈窕可人,那脸上的妆容淡淡的,皮肤细致地如同上好的瓷器,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诱惑着人想去抚摸靠近。   她的唇瓣很是娇小,真真像是含着一颗艳红的樱桃一般,颈上一圈黄金制地的项圈,更衬得那脖颈线条纤长。   总之这女人算不得是那绝色女子,却自有一番味道,与外面那些莺莺燕燕相比,果真不同凡响。   “这位公子所说可都是真的,你真的见过宁王,和他关系匪浅,还知道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姑娘愿意为在下开门,可不正是相信在下的话了吗?”明昭被她的冷艳所吸引,一步步靠近她,眼中毫不掩饰对她的爱恋。 ☆、公子请离开   男人对女人的感情也可以是瞬间的,此刻明昭就对绿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半是因为绿侬的气质独特,很是吸引他,另一半的原因则是宁王了,他喜欢的,他就想要把它给夺过来。   “那公子可愿意跟绿侬说说,宁王他最近都在做什么,他真的喜欢那个姑娘吗?”   “哪个姑娘?”   “你不是说你知道他的事情吗?”绿侬微蹙起一双好看的弯月眉,对明昭的靠近有了些反感。   这个男子看起来气度不凡,不像是一般的富家子弟,可比起宁王来,终是差了些,且那瘦削的脸,总是让人生不出好感来,反而只想远离他,那目光中的不善,也让不想靠近他。   绿侬是这么想的,人便退到了圆桌后,而男子却还在往她这里靠着。   “公子,难道你在说谎?”   “哦,你说的是那位姑娘啊,实不相瞒,绿侬姑娘,宁王其实并不喜欢你说的那位姑娘,他可能会娶氐云国的郡主明月,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消息哦。”明昭笑着说道,那笑容很是愉悦,仿佛这是一个天大的好事一般。   他要成亲了!   绿侬被这个消息惊到,整个人呆在了原地,清冷的眸中立刻茵蕴出雾气来,迷蒙了双眼,下一秒,那眼泪便要夺眶而出:   “怎么会是这样?”   这美人就是美,连哭起来也是那样迷人,明昭真是暗恨这宁王艳福不浅,竟然有这等美人相陪。   见她哭,他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嘴里油腔滑调道:“姑娘何必为他心伤,你也知道他是王爷嘛,娶邻国的郡主,身份也是匹配的嘛,所以你应该替他高兴才对,不是吗?”   “是啊,我应该替他高兴,我早该知道,他不可能给我任何承诺的,可我还痴痴地等着他来看我,哪怕只是一眼,他却是要娶别的女人为妻了,大概永远不会来看我了。”   绿侬说到这里,眼泪再次飚飞,再也停不下来。   “绿侬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这天底下又不止他一个男人,本少爷可也算是玉树临风,潇洒不凡,何不投入我的怀抱呢……”   “你要说的话说完了是吗?说完了就请离开吧,我今天很累,就不接待了。”绿侬没等他把话说完,转过身,背对他们,冷冷下了逐客令。   “绿侬姑娘,不能吧,这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本少爷告诉了你关于宁王的消息,你怎么也该请我喝杯茶吧。”明昭玩弄着桌上拿起的绣花绷子,对绿侬漫不经心道,一双细长的眼,妖异无边。   只可惜,绿侬对他的放电视而不见,从桌上拿起茶壶和茶杯,哗哗倒了一杯茶,双手捧到明昭的面前,然后目光冷冷道:“多谢公子的相告之恩,淡茶一杯,请公子笑纳。”   明昭拿着绷子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目光停留在女子冷冷的面孔上,唇角边的笑意一点点收紧,那手慢慢伸出来,似要去接那杯茶。   下一秒,明昭的目光闪过一丝狠光,手迅速挥出,将那茶打翻在地,茶水瞬间将地上的波斯大花长绒地毯浸湿了一块,连同绿侬的手上也溅到了茶水 ☆、天生的敌人   明昭的一只手则抓住了绿侬纤细的手腕,那里瞬间传来剧痛,皮肤也跟着红肿起来。   绿侬没想到男子变脸如此之快,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他的脸微微扭曲,完全是一副暴怒的表情,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本皇子从来没被女人拒绝过,你的胆子还真不小。”明昭不想再跟她玩嘴皮子,直接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反正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他又何必在乎她的感受,只要事后多付银两就得。   他倒要尝尝,这宁王的享用过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脸上挂着一丝邪恶无比的笑,明昭步步将绿侬挟制到了那雕花木床边,将她直接推到了床上。   “不……不要,不要……”绿侬眼神变得惊恐,倒退着退到墙角,可是于事无补,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让她根本不敌他的施暴。   这一晚,绿侬生不如死,更让她发誓要狠狠回报这男子对她所施行的暴行。   王爷,绿侬没能为你守身如玉,绿侬生不如死。   明昭全然不顾绿侬的反抗,对他来说,那不过是小猫挠痒而已,他只想品尝她带给他的□□,仿佛是在报复宁王一般。   没有仇恨,对他却没来由的嫉妒和恨,南相宇,你是我天生的敌人,很好,很强大,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在绿侬房间里不知待了多久,将那女子折磨得死去活来,明昭才起床披衣出了门,将一大锭金子丢给了老鸨,扬长而去。   当老鸨找丫环去绿侬的房间服侍她时,只看到她蜷缩在床头一角,身上衣衫尽毁,头发篷乱,目光呆滞,见有人进屋,她抱住头,发出绝望地长啸,那声音尖利哀怨,仿佛可以穿透屋顶,直达云霄。   而施暴者则一路满足地回了驿馆,对他今晚的不虚此行感到非常畅快。   那女人的滋味果然很美,宁王很有眼光!他下着这样的结论。   @#¥%   真正比武的日子终于到来,比武场设在了练武场院子外那片空旷的古树林中,也就是有八角凉亭的那片空地。   由皇家工匠协助,搭了一个台子,那台子离地面约有两米多高,比武的人便在那上面决斗,谁先被打下高台,谁便是输了。   依照之前的安排,氐云国和金陵国各派出四名顶尖高手,按照抽签的顺序,进行循环比赛,每个人都要和对方的四名高手对决,依照输赢的多少,决定下一轮的比试,直到最后的胜利者出现。   而最后胜利的那一位,决定着整个比试的胜利,若是金陵国的勇士胜出,则代表金陵国胜,反之则是氐云国。   比赛那天,真可谓是锣鼓喧天,人山人海,皇宫内苑的男男女女们都来观看比赛了。   因为是在自家门口比试,金陵国的勇士们信心十足,斗志昂扬,再看氐云国派出的四位,同样是气势不凡,走起路来,都能感觉大地在震颤。   南相恒作为一国之君,自然坐在了观众席上视线最好的位置,身边有侍卫太监们相随,更有宫女他撑起了华盖,又遮挡毒辣的太阳,苗清,作为他最宠爱的妃子,也随他一起坐在华丽的高位上,脸上的一片期待的神情。 ☆、妖孽中的妖孽   她早已知道今天宁王南相宇也要参加比武,所以她很期待能早点看到他,那心啊,就跟放飞的鸽子一般,怎么也收不回来。   比武台周围用杏黄色的布幔和各色绘制有代表军队图腾的旗帜装饰一番,让那比武台看起来更加有气势。   按照比武要求,允许使用兵器,所以十八武器也是排列在比武台上,任随参加比武的勇士们取用。   叶珊珊和宁王乘坐的马车到了练武场附近,二人在随行人员的帮助下,下了马车,准备朝那人最多的地方走去。   同一时间,明昭同明月的车行也到了,两路人马狭路相逢,互相瞅着对方那场景可算是够喜人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与紧张。   今日的明月可算是光彩照人,一袭白底紫花的长裙穿在身上,让她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身段婀娜,那一张艳若桃李,美似皎月的绝色容颜,更是让周围的所有人都顿失颜色,连曾经调戏过她的叶珊珊也不得不在心里哀叹,这女人,绝对是妖孽中的妖孽,是专门来勾引妖孽的。   她可没忘记,南相宇曾说过,那女人赖着想要嫁他的事。   现在,她仔细观察她看自己这边一群人的眼光,还真是不假,她几乎眼珠都不转得凝视着南相宇,根本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那眼神中透出的痴迷,还真是对不起她那张妖孽般的脸。   叶珊珊对她产生了深深的鄙视,切,这女人大概也够花痴的,就南相宇这小模样,看把她迷的,成了什么样。   不过她忘了,自己其实也是痴迷南相宇的,只是她不承认罢了。   对于她不屑的目光,明月似有所感受,竟然将视线从南相宇身上偏移到了她身上,在看到今日也刻意打扮了一番,看起来很有些隆重感的叶珊珊时,明月郡主的眼中浮现惊讶与诧异,更浮现一丝不可思议的情绪,继而是愤怒。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宁王来比武,竟然连这女人也带在身边,他可对她真是够重视的。   一身轻装打扮的明昭也发现了南相宇身边的女子。   那一张俏丽的笑颜,仿佛是天空中最亮丽的彩虹一般,发出绚丽的光彩,就那么一下击中了明昭的心。   她是谁?为什么那双眼睛让他感觉如此熟悉?   为什么她会在宁王身边?看两人的状态,他们似乎很亲密。   明昭不由想到了对宁王恋恋痴情的绿侬,那是他的女人,可他似乎并没有时常去看她,更不会像对这个女人一样在意她。   而这一位,笑得如此娇俏美丽,一袭白底红花的长裙,虽与明月的绝色面容不可相比,可那女子胜在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那双眼要是看着你,就仿佛能看进你的心里一般,让你无法对她说谎,无法看着她哭泣,你只愿她永远对你这么笑着。   明昭想,那个女人应该才是宁王的最爱,否则,他不会在自己比武的日子也带着她。   这足以证明她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王爷你好坏   这足以证明她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能吸引金陵国最迷人的王爷的女人,一定也是有着非同一般女人的魅力的。   明昭直觉,自己也同样对她着迷,有机会,他一定要找她说说话,用她来牵制宁王,或许也是不错的想法。   金陵王朝虽说是南相恒在做皇帝,但传闻这位叫南相宇的宁王才是最有帝王之气的人,若是他想要江山,恐怕十个南相恒也不是他的对手。   也不知这传闻是否属实,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明昭都已经把宁王南相宇当成了自己的头号竞争对手,不单要在比武场上赢他,还要在情场上赢他。   他突然决定,要修改胜利后条件,不再是那一座边城,而是他身边的女人。   边城可以通过边关打仗夺取,通过一场比试,赢得宁王最心爱的女人,这绝对不是个吃亏的买卖,至少他这么认为。   一袭浅紫色锦袍,衬得男子面若冠玉,绝色非常,那一双深邃如大海一般的漂亮眼睛,仿佛凝聚有千年的磁力,吸引人不由沉醉其中,再也无法自拔。   那明月郡主望着他时,就是如此被他吸引,而他唇角那若有似无的笑,更是有着致命的诱惑力,让周围负责牵引的宫女们也不由为之倾倒。   叶珊珊走在他的身侧,自然还要好些,不过她同样能感受到同为女性,那些女子对宁王的眼光,也不知自己心里是妒还是恨,总之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过更不舒服的,是来自对方一人的眼光,那眼光仿佛带着钩,想要从她身上剜去肉一般,叶珊珊不禁皱眉望向对方,才发现,是一穿黑色劲装,脸很瘦,眼睛也是细长的男子。   严格说来,他长得并不难看,很符合古代美男的风格,可他的目光却真真让人不舒服,就像是对她很有兴趣一般。   拜托,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她还是王爷身边的女人,他可不可以收敛一下他的目光啊。   叶珊珊根本不敢与他对视,直觉浑身打冷战。   就是这样的第一次见面,奠定了以后停不下来的痴缠,仿佛命中注定一般。   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各自的想法,可见了面,最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明昭最先露出亲切的笑容,拱手行礼道:   “宁王久违了,今日能与你在比武场上一较高下真是荣幸,不知这比赛结果会如何,希望宁王到时候遵守约定,输了可就要娶明月郡主为王妃咯。”   “四皇子真是说笑了,本王自当尽力而为,不会让本王的爱妾失望的。”宁王说完,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末了还将叶珊珊搂在怀里,表示两人的亲昵。   “哎呀,王爷,你好坏啊,干嘛要把人家抬出来嘛,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呕——”叶珊珊的一袭话,令在场的人都有了恶心想吐的感觉,这么肉麻的话她也说得出来,还是那种装腔作势的调,假得不能再假。   宁王同样感觉恶寒,好在是嘴角只抽了抽没说什么。 ☆、有完没完   明昭的脸上则笑得一脸尴尬,这样的女人竟然是王爷的最爱,看来平日里就很喜欢耍嗲卖乖才会讨得这宁王的欢心,明昭不由有些佩服这女人的本事,看着她的目光更有了深意。   叶珊珊早已感觉到他在看自己,狠狠回瞪了回去,可明昭却毫无自觉。   “王爷身边这位国色天香的女子想必就是王爷所说的爱妾了,王爷果然很有眼光。”明昭笑嘻嘻地拍着南相宇的马屁,根本不把一旁明月的杀人目光看在眼里。   她真想大叫,那个女人也叫国色天香,那她明月算什么,那不得仙女下凡了,真是岂有此理。   听了明昭的赞美,看看明月气得发绿的脸,叶珊珊昂首挺胸,一副自鸣得意的模样,更是气得明月浑身发抖。   “多谢四皇子赞美,本王的这位爱妾还真是本王的心头好,走到哪里都想把她带着,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果然如此。”明昭不失时机道、   “你们还有完没完,还要不要比赛了,皇上可还在那儿等着呢。”明月实在忍无可忍,只好提醒他们说道,免得他们一直在这儿寒暄,连正事都给耽误了。   “也对,那就走吧,宁王请。”明昭很有礼貌地相让着。   “还是四皇子先请。”   “宁王先。”   “四皇子先。”   “……”   “你们还有完没完?”这次是叶珊珊和明月同时发声,大吼出声后,两个人看着彼此都愣了,随即又互相鼻子一哼,把头偏到了一边。   这下两边人马很默契地不再说话,而是各自走开,直到到了比赛场地才又聚在了一起。   今天笑得最开心的就皇帝南相恒,因为对他来说,这场比试,不管是哪方赢,他都不会吃亏。   即使输了,将一座边城交与氐云国,那也只是补偿他拿到擎天古剑应付的报酬,若是赢了,什么都不用付,那更是捡了大大的便宜,白白得了那古剑。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没什么可愁的。   不过南相宇可不这么想,这场比试,他只能赢,不能输,他们金陵也不能输,否则,他可就要多一位王妃,而这王妃绝不是能娶进家门的,所以他不会轻易让这个自己定下的赌注砸在自己手里。   接下来,双方参加比武的选手都走到了台上,叶珊珊在台下,一眼便见到了曾两次救助过自己的禁军统领,与她在现代的男友刘洋长得一模一样的穆朗,眼里的光芒瞬间点亮,叶珊珊忍不住想要挥手和他打招呼。   刚把手举到半空中,眼睛望着穆朗的方向,透着兴奋与喜悦,却接收到站在穆朗身边,黑着一张脸的宁王南相宇,快要喷火的目光,叶珊珊赶紧缩了缩脖子,没敢大声和穆朗说话。   而穆朗也看到了叶珊珊所在的位置,很快将目光调转,他不希望自己多看那女子一眼,她的眼光实在太过坦白,让他无法招架,她的笑容又是那样令人难忘,他实在怕自己会沉溺在对那笑容的渴望中而无法自拔。 ☆、比武大会1   今日的穆朗一身白衣,黑色镶边,黑色的锦带系在腰间,黑与白的搭配,那样干净清爽,一头青丝高高系在头顶,用一颗亮眼宝石装饰,那整齐干净的鬓角更显得他英俊不凡,温文雅致,与一旁氐云国的参赛者相比,穆朗不单人长得好看,还身材修长,让人过目难忘。   宁王站在他的旁边,一袭紫红色的锦制长袍,腰间系着同色腰带,镶有名贵宝石,挂有代表皇家身份的龙形玉佩,他的气质更显高贵不凡,不愧为王爷出身。   另外,金陵国剩下的两位参加比试的选手年龄偏小,一是六皇子南相宏,一是苗清的弟弟苗龙,是她父亲的小妾所生。   这二人虽年轻,可武功也都不弱,所以皇帝才将这次与氐云国比试的任务也交与了他们。   氐云国这边,除去四皇子明昭,另三位可算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壮得跟熊似的。   之所以氐云国会提出比武来竞得边城,原因也正是如此,在他们看来,他们国家的子民都比较好武,且平时都有强身健体,随便在小孩子堆里抓几个出来,也可以比划两招,不像金陵国,都比较好文,吟诗作画还行,要是上比武台上比武,恐怕那些小老百姓,没几个人敢真的上台比划。   正因如此,氐云国对自己国家能获胜充满信心,尤其是明昭,目光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叶珊珊,嘴里直咽口水,这不禁让他想到了那一晚和绿侬抵死缠绵的情景,这中原女子的皮肤就是滑嫩,跟和牛奶一般,摸起来滑腻腻,非常称手,想想都觉得浑身燥热。   另一边,坐在皇帝身边的苗清,一袭漂亮的宫装,头上钗环满头,发出耀眼的金光银光,将她的人衬得富贵逼人,高贵无比,自然是比叶珊珊看起来华丽缤纷许多。   不过此刻苗清的目光正专注在台上的宁王南相宇身上,那目光中的深情始终如一,就像她对宁王的心一般。   即使她人在皇帝身边,可她的心无时不挂念着他,思念着他,以至于整个人都瘦了好些,身材也更加纤细苗条,脸也越发尖削起来。   她就那样痴痴看着她爱的人,全然不顾一旁皇帝南相恒有些吃味的表情。   他一向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很招女人喜欢,可那不应该包括他的妃子,这让他很是有些不高兴。   故意轻咳几声,提醒旁边的女子注意自己的神态,却不能得到回应,直到南相恒的手抓住了苗清的手,才让她有所觉悟。   左右看看,脸上又羞又怒,苗清小声提醒着南相恒道:“皇上,今日不比在宫中,请您别这样。”   “怕什么,朕可是皇上,想怎样就怎样。”不理会她的羞怯,南相恒我行我素,末了又道:“爱妃可看到那边那位女子是谁吗?”   南相恒伸出一只手指指向明月的方向,苗清顺着他的手指,自然看到了那堪称绝色的女子,眼中便显出女人的嫉妒,声音微涩道:“皇上说的是氐云国的明月郡主,她确实很漂亮。” ☆、真心话?   “她不单漂亮,还很大胆,简直比叶珊珊还要无礼,她竟然在要金銮殿上指着宁王对朕说,她想嫁他,请求朕指婚。”   “那皇上答应了吗?”苗清听了南相恒的话,一脸紧张,不禁将目光看向南相恒。   南相恒凝视她那张让自己怎么也看不够的脸,幽幽说道:“朕可不敢随意做主,宁王自己就作答了,他说他不愿意娶她,尽管那明月郡主说,他是当街调戏她,毁她名节之人。”   “果然是这样。”苗清听到南相宇竟然拒绝,心便大松口气,拍着自己的胸口,不再看南相恒。   “不过今日的比赛就很重要了,要是氐云国赢了,宁王府可就要等着娶王妃了。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你提出的吗?我们输了,宁王就要娶明月郡主。“   “哪能啊,这可是宁王自己答应的,与朕可一点关系也没有。“南相恒表情古怪道。   苗清一颗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还真是让她坐立难安,这宁王也太大意了,怎么能用这种事来赌上自己的姻缘呢,他就不怕输了就要娶那女人吗?   “怎么,爱妃觉得那明月郡主不配王爷?朕倒觉得他二人长得都如此绝色,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你不觉得要是明月郡主进了王府,就可以替你收拾那嚣张的小妾叶珊珊了吗?”   对呀,叶珊珊,苗清一听到皇帝提叶珊珊,赶紧往叶珊珊的方向看,那女子刚才还和其他人一起,向他们请安来着,她可把她看得一清二楚。   想想上次想要把她射杀在练武场没有得逞,苗清到现在也还不服,不过皇帝过后也狠狠教训了她,说她太不懂事,怎么能让别人抓住了把柄,要是再犯类似的错误,恐怕以后他也保不了她。   一番训斥过后,苗清哭得稀里哗啦,跪在皇帝面前承认自己不该行事鲁莽,以后绝不敢轻举妄动,皇帝才扶起她,又好生安慰了一番。   对于苗清,南相恒向来是下不去手的,他不想她有事,所以他才会爱之深,责之切,希望她真能懂得收敛,不会再随便对谁下毒手,以免被其他妃子抓住小辫子,以后他就是想保她也难了。   这会儿,苗清看着叶珊珊一脸兴奋地看着台上,并没有把明月郡主的事放在心上,她就来由地嫉妒她的没心没肺,她就不怕吗?   要是那个明月郡主进了王府,可就在她头上了,她还能像现在这么嚣张吗?还敢像对她一样对那个王妃吗?   苗清真想看看这女人被那成为王妃的女人整是什么样子,只要想到她惨兮兮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心里一定会很爽。   所以,她冷不丁道:“臣妾倒希望那明月郡主真的能成宁王府的王妃呢。”   “爱妃说的可是真心话?”南相恒别有深意道。   “当然,皇上,宁王与臣妾可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臣妾都已经嫁给皇上这么多年,他却一直未成亲,再加上他也该叫臣妾一声嫂嫂,我这个做嫂嫂的希望自己的叔叔早点成亲,也不为过吧。” ☆、什么叫加油   “爱妃果然善解人意,宁王有你这样的嫂嫂也是他的福气啊。”南相恒不失时机道。   “皇上,你真是谬赞了。”苗清回道。   两人不再说话,比赛也快开始了。   第一轮对战,刚好是苗清的弟弟苗龙与氐云国一名身材壮实的武士之间的比试,这让苗清再也无暇顾及与皇帝的对话,而是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台上,心里则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弟弟不会输。   那台上的苗龙在见到自己的对手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身形也是自己的两倍时,心里着实慌乱起来。   平时与小霸王南相宏比试,后来又与父亲军队里的士兵比武,他向来是赢多输少,可他也知道,比他弱的,自然打不过他,比他强的,又有意让着他,他当然是赢多输少,可现在的比试却不一样,对方是氐云国派出的勇士,根本不可能像平时和自己比试的那些人一样,会让着他。   一想到一会儿要和这个高壮男子比试,苗龙的心都是悬着的。   台下,未上场的南相宇站在叶珊珊旁边,见她的小脸因为兴奋有些红润,眼睛更是亮得惊人,那漂亮的脸孔透着真实不造作,让他心动不已。   “珊儿,好看吗?”   “恩?王爷,还没开始呢,我就在想谁会赢,不过你发现没?咱们这边的人好像底气不太足啊。”   “是啊,可能他紧张吧,毕竟年轻。”南相宇不紧不慢答道。   “王爷,一会儿你去上台时,我为你加油吧,我会组织一大帮人替你加油的,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叫加油?”   南相宇一脸茫然,他实在搞不懂,叶珊珊脑子里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词语,而且她的话真的让人很费解啊。   该死,怎么忘记了古代没有加油这个词,叶珊珊真想敲破自己的脑袋,这算是代沟吗?而且是隔了不知几百上千年的代沟,真是让她很无语啊。   “呵呵,加油就是给王爷鼓励,就像打仗时敲战鼓,让士兵更有勇气杀敌一样。“   “那么珊儿是想为本王敲战鼓,让本王更有信心比试咯?”   敲鼓?她哪会那个啊,叶珊珊囧。   “王爷,我可不会那个,不过我会用嗓子喊,一会我喊加油,你就只管勇敢和对方打就对了,我一会儿组织一大帮人替你喊,给你加油鼓劲儿,你就会觉得浑身充满力量,一定会赢的。   “那你会给穆统领加油吗?”   “当然。”答得毫不思索,叶珊珊忽略掉南相宇的杀人目光,然后不紧不慢解释道:“王爷,穆统领是金陵国的人吗?”   “当然,那你还不高兴什么,替穆统领加油,可就是替金陵国加油,他要是赢了,金陵国的胜算可就更大,难道我不该替他加油。   “话是没错,你给他加油,就只因为他是金陵国的人?“   “对啊,不然王爷以为呢?难道你以为我喜欢他啊?“   “这可是你说的。”南相宇不置可否。   “我是喜欢他啊,可我是王爷的小妾嘛,怎么能光明正大地喜欢他呢,我就偷偷喜欢他就行了。” ☆、这是夸你吗   “叶珊珊!”南相宇大吼,他真想掐死这女人,这样的话她也敢说出来。   掏掏耳朵,叶珊珊一脸痛苦样:“王爷,你不用对我吼的,我只是实话实说,总比不跟你说,然后凄风惨雨,痴痴望着他来得好吧,你应该表扬我的诚实,不虚伪。”叶珊珊翻着白眼,把自己的暗恋说的那样坦然,还真是不把南相宇的怒气放在眼里。   “叶珊珊,你果然很不同。”南相宇咬牙道。   “谢王爷夸奖。”叶珊珊得意地福着身,表示感谢。   “本王这是夸你吗?”   “听着就是啊。”叶珊珊厚颜无耻,南相宇简直觉得要吐血,这二人在这里拌嘴拌得不亦乐乎,那情景全落在了对面站着的明昭眼里,嫉妒得他直想冲到两人面前去,掐断那两人眉来眼去,柔情蜜意。   明月他的身边,想法与他基本一致。   “四哥,你记得一定要帮我赢了这场比赛,我一定要嫁给宁王南相宇,我喜欢他。”明月目不转睛得看着与叶珊珊拌嘴的南相宇,那眼光中的爱慕之情仿佛喷涌而出的泉水一般,止也止不住,她多想与能像叶珊珊一样,伴在他的左右,和他有说有笑,那情景真是让人想到都要激动地发抖。   明昭则小声回道:“放心,本皇子自会想办法做到,不过你不是说,你会让他死心塌地地爱上你吗?怎么没见你有所动静呢?”   “出了点小问题,我会看着办的。”明月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这样道。   是的,她是曾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那个办法需要借用一种名叫情人草的植物提取的药物。   那情人草生长在氐云国境内的幽然谷中,一大片一大片的紫色小花,将那山谷装点分外妖娆,而幽然谷是氐云国放置圣物的地方,没人知道那圣物是什么。   做为曾经的圣女,明月郡主有幸去到那里,听到了这样一个传说,一大片的情人草,将之割下来烧灼,待到灰烬过后,就会得到一颗黑色的药丸,那药丸的名字就叫死心塌地爱上你。   这种药只要给人吃下,不管男女,都会昏迷,待他(她)再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她)最爱,不管对方什么样子,从此后都不会变心。   明月郡主本不信这个传说,可她亲耳听到圣女们说,有一位年长的圣女完成任务后,离开山谷,带走了一颗这样的药,然后给她喜欢的男子服下,并守着那男子,直到他醒来,结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那男子很爱她,从来不曾变心。   为此,明月郡主也想办法得到了这么一颗药,为的就是有一天遇到自己想要的男子,也能让他死心塌地爱上她。   现在,他已经出现,她当然会想办法让他爱上自己,所以,她决定,在庆功宴上,不管南相宇是赢是输,她都会让他饮下那杯放有死心塌地爱上你的酒,然后趁他昏迷后,将他带至无人的地方,守着他醒来,从此后,他就会死心塌地爱上她,会心甘情愿娶她为王妃,和她白头偕老。 ☆、谁乱放屁   她一定会说到做到,只是现在,明昭问起她这件事,她不好将这件事说出,所以编了个谎来蒙混过关。   明昭向来与明月没什么交情,要不是这次带她出来,打算把她嫁掉,他俩也不可能有机会站在一起。   现在她不说她要怎么做,他也懒得过问。   就在这几拨人说着话,各自想着心事时,第一轮对战已结束,毫无意外的,是金陵国的苗龙落败,他被打下高台时,苗清惊得从椅子上弹坐起身,声音尖利刺耳:“皇上,小龙他……”   “清儿不必担心,有御医在,他不会有事的。”   “皇上,你怎么让他来参加比试嘛,他根本就不行嘛。”苗清开始怨怪南相恒的安排,不该让苗龙来参加这样残酷的比试。   “清儿,这可是你父亲的意思,并非朕决意如此。”   见他不高兴,苗清也收敛了些,毕竟惹得龙颜大怒,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臣妾知错了。“   “别愣着了,去看看吧。”两人匆匆起身,去看被人抬下去的苗龙。   场外观众一时哗然,叶珊珊也摇头不止:“一看那小不点就不行,还上去逞能。”   “你倒是很有眼光,那你说说看,下一场谁赢?”   南相宇斜睨一眼自以为是的叶珊珊,对她的话简直嗤之以鼻,马后炮,可是谁都会。   叶珊珊听了南相宇的话,目光重新回到比武台上,才发现,穆朗一身白衣已站在了台上,他的对面同样是一位身材高大壮实的氐云国勇士,那浑身圆鼓鼓的肌肉,穿着无袖琵琶襟的黑色衫子,更突显那肌肉的质感是多么雄壮。   见到那张同刘洋一模一样的英俊脸孔,叶珊珊的心早已狂跳起来,眼光不由变得炽热,同时双手不自禁捧到下颌处作祈祷状,天啦,穆朗,你一定要赢啊,我可不希望你像苗龙一样,也被人打下场去。   叶珊珊心里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分外紧张。   “问你话呢,怎么不答?“南相宇不依不饶道,他真想把她的脸扳过来,让她面对自己,别再对着别的男人发花痴。   “哼哼,看到没有,又一个要被我氐云国勇士打败的笨蛋上去了。”明月对于刚才输掉的金陵国武士表示非常失望,此时见穆朗上去了,忍不住大声道。   要不怎么说她惹人嫌呢,空长了张绝世倾城的脸。   她这声音那么大,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啊,也不看看是在谁家的地盘上,也容得下她这个异国女子在这里乱说话。   那叶珊珊听到了,第一个就不答应了。   南相宇一见她撸袖子的动作,就知道要糟,果然,叶珊珊几步便走到了明月郡主的面前,一伸手就想给她一巴掌,这时南相宇也跟着走了过去,及时制止了她的动作。   “珊儿,不可鲁莽,郡主可是客人。”   “什么客人,哪有这么嘴臭的客人,竟然在这里乱放屁。”   “你说谁放屁了?”   “就说你了,怎么样?”这二位简直视南相宇和一旁的明昭如空气,自顾自便吵了起来。 ☆、穆朗好样的   叶珊珊也不打人了,挺着胸便和明月郡主对上了,两个年龄相当的女子,一个比一个把胸挺得高,还直往对方身上靠,最后要不是旁边的两名男子互相劝慰,才将彼此拉住,估计下一秒,这二位就打起来了。   叶珊珊气不过,回到自己这一方,对着那看台上一群金陵国的臣民们,拢着手大叫道:“你们说,我们的穆统领是不是最帅的?”   她在那里大声吼着,可那看台上的一群人却瞪着她,不知道她说什么,也没有附和她,急和有些抓耳挠腮。   “喂,你们要跟着我吼起来才行,像这样,”叶珊珊见这群人无动于衷,马上转过身,对着比武台上的穆朗大声吼道:“穆统领,你是最棒的!我们支持你——”她的声音透着少女特有的朝气和穿透力,竟然那样打动人心。   穆朗站在那里,本有些心虚,自己是否能敌得过对方,不过那也是因为不明对方实力的原因,可在听到叶珊珊的大吼声后,他不由将目光调向她,看到了她眼中那璀璨如星芒的光亮,心里突然就勇气倍增起来。   他冲她几不可察地一笑,一点头,然后面对自己的对手,作了个请的姿势,二人便开始了比武。   叶珊珊被他的笑和点头鼓舞,更加激烈地叫嚷起来,并且对身后的一群观众道:“你们也跟我一起喊,让穆统领有更大的信心赢,明白吗?”   这时,宁王也加了句:“你们就按夫人说的照做。“   那些人的级别都在宁王之下,见宁王发话了,便只好照做,一开始大家喊的声音都很小,让叶珊珊很不满意。   她鼓着腮帮子道:“你们到底吃饭没?怎么声音这么小,要跟着我学大声喊,听到没?谁要是不大声喊,我让王爷拖他出去杖打。”   叶珊珊的威胁一出口,那些人全都站直了身体,再也不敢不从。   于是观众席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加油声:“穆统领,你是最棒的!”   “穆统领,我们支持你!”   “金陵必胜,氐云必败!”   叶珊珊怎么喊,身后的观众也跟着怎么喊,最后连六皇子也被叶珊珊感染,跟着她喊了起来。   小姑娘的叫喊声,那样震耳欲聋,那样鼓舞士气,令场上比试的穆朗信心倍增。   他不想让她失望,他也想要在她面前好好表现,所以,他拼尽全力在比。   同时,他的功夫比起苗龙来说,当然高出许多,因为他可是凭自己的本事走到禁军统领一职上的,如果没有真功夫,恐怕也难以走到那个职位上去,所以,他也无惧于对方的体型高大。   两人都没有武器,靠的就是拳脚功夫,穆朗身形偏瘦,如果是和那人硬碰硬,恐怕是要吃亏的,所以他尽量避开那人的铁拳正面功夫,以轻巧的闪避和灵活的进攻占得先机。   不愧为禁军统领,什么时候都不会惧对方的强大攻势,左冲右突间,他已轻松占了上风,再看对方,虽然使了不少劲儿,可连他的衣袂也没有捞到一块儿,到是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趴在他怀里   不愧为禁军统领,什么时候都不会惧对方的强大攻势,左冲右突间,他已轻松占了上风,再看对方,虽然使了不少劲儿,可连他的衣袂也没有捞到一块儿,到是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最后,被穆朗一个连环踢,直接将那高大的身板给踢下了高台。   随着一声“彭”的闷响,那氐云国武士摔在了高台下,穆朗却还稳稳站在高台上,那与刘洋一模一样的脸庞上,多的是身为武者的自信与高傲,目光如炬,身形如矫龙。   场外金陵国的臣民们全都为他鼓起了掌,那叶珊珊更是手掌拍得通红,小脸儿也因为兴奋而发出动人的光彩,眼睛亮得如晚上最亮的星辰,她的嘴里大吼着,手还在空中飞舞:“穆统领,你好棒!我好崇拜你——!”那声音拖得长长的,就像是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听了她的话,穆朗明亮的目光看向她,唇角笑意更大了些,那俊朗帅气的外表更像与刘洋重合了,叶珊珊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大榕树下,正在等待自己的学长。   她的眼眶内迅速积聚起一股热气,手僵在半空,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激动,嘴里不自禁说出了“学长”二字。   站在她一旁的南相宇简直要被她的疯狂举动给气疯掉,这女人真是能折腾,自己也跟着她闹,不过是想借助她说的方式帮助穆朗打赢这一场,不至于让金陵国失了士气,现在双方一比一,接下来的比赛就会更加有竞争性,不至于让对方有轻检感,但也可以看出,氐云国的真的是有备而来,金陵国的实力恐怕就在他和穆朗身上了。   此刻,叶珊珊面对穆朗时的表情有了异样,让南相宇的嫉妒心也泛滥起来。   他可不能容忍她如此胡闹,让其他人看出端倪。   走到她的前面,用自己高大的身形,将她与台上人的眼神交流生生切断,南相宇那张好看的妖孽脸在叶珊珊面前放大,他的目光即使近看,也是那样透亮,还带着逼人的气势。   叶珊珊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南相宇的高鼻与薄唇都离自己的好近。   他想干嘛?该不会又想吻自己吧?   叶珊珊想到了那次在花园里的事情,不过是因为她跟他争了几句,他就吻了自己,这次又是为什么?   难道是他看出了她对穆朗的不一般?   不对啊,他早就知道的,还是她亲口跟他说的。   “你……你想干嘛?”被他的靠近弄得有些尴尬,本能想要往后靠,不让他靠自己太近,不曾想,她靠得太急,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便要向后仰去。   “妈呀!”叶珊珊以为自己恐怕得后脑勺着地了,却没想到惊叫过后,人却已被南相宇紧紧搂在了怀中,并顺势一带,她就直接趴在了他的怀里。   心跳如擂鼓,一半是因为刚才的惊险动作,一半是因为两个人现在的亲密关系。   此刻,她可是趴在南相宇的怀里,被他抱个满怀,旁边传来不少的抽气声。 ☆、王爷 fighting   叶珊珊可没忘记,这里是古代,是保守的,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做这等亲密举动的古代。   她连忙想要推开南相宇的拥抱,却听到他对自己低低耳语道:“还想再摔倒一次吗?你要再敢推我,我就让你后脑勺着地。”   南相宇的威胁非常管用,叶珊珊直接就在他身上不动了,整个人都趴在那里,脑袋里嗡嗡作响,耳朵贴在他丝般光滑的衣袍上,尽管是凉的,可她却能感觉到一阵烧灼般的熨烫,耳朵响着有节奏的鼓点声,那是来自他心脏位置的声音。   他的心跳好有节奏,好有力量,还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叶珊珊忽然变得非常安静,连刚才的沮丧与难过也一同平息了下来。   在这样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她似乎感觉到时间都静止了,天地万物都成了模糊,唯一清楚的,就是他这个人,和他的怀抱。   贪恋这样一种味道,这样一种温暖,直到天荒地老。   叶珊珊不想去深究自己此刻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态,两人彼此拥抱,将周遭抛诸脑后,却在听到一声:“王爷,该您上场了。”   一切又都回转了,回到了现实中,场内的骚动声不断,大家都把叶珊珊与南相宇的拥抱视若无睹,尽管大家心里早已是惊涛骇浪。   不过对于宁王南相宇的风流成性,早已是人尽皆知,他能当着大众的面作出这样的举动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至于叶珊珊,那些人也不敢随意说三道四,因为她可是宁王最宠爱的小妾,说话做事越出格,似乎越能得王爷的喜爱。   要说这场子里谁更关注他们刚才的举动,恐怕就要数坐在皇帝旁边的苗清和站在他们对面的明月郡主了。   这二位可是把宁王当作自己的宝贝的,现在,自己的宝贝拥着别的女人,亲密无间,她们要是能忍才怪了。   听了刚才那名属下的话,南相宇终是和叶珊珊分离了开来。   叶珊珊为刚才沉溺在他的温暖怀抱中不能自拔感到有些羞愧,竟不敢抬头看他。   南相宇似乎很满意她此刻的表现,尽管与她平时有很大不同,可这样的她似乎更真实,更让他觉得有成就感,因为她的娇羞可是面对他的,而不是别的男人。   “本王要去参加比试了,珊儿可会为本王加油!”   他的目光缱绻,深情无限,叶珊珊搓丰脚,答得小小声:“当然。”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平时里这么跟他说话说习惯了,根本纠正不过来,还是说,她本来就是一个很会耍嗲的人。   总之那声音听起来一点儿也不真实,仿佛根本不是自己的声音。   “那就好,本王一会儿可就全靠珊儿加油咯!”南相宇喜欢看她此刻低头温柔娇羞的模样,这样的她似乎才有了些女子应有的特质,而不是像平日里那样疯疯颠颠。   “王爷,fighting!”叶珊珊抬起头来,目光明亮,双手握拳,学着偶像剧里那些人的样子,对南相宇道。 ☆、比武2   “什么?”这回把南相宇弄得可是够蒙,她嘴里怎么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词。   “高丽人,高丽人知道吗?这是高丽人说加油的意思,就是要好好去战斗,fighting!”叶珊珊重复这个词,还跟南相宇再次比划着握拳下拉的动作,表示信心百倍。   南相宇被她眼神中的鼓励所感染,也学着她的样子:“好吧,那个fighting!”   虽然觉得很奇怪,可他还是跟着她说了那个词。   “王爷,你好聪明!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连英文都会说了,哈哈!”叶珊珊拉着他,旁若无人地又蹦又跳。   南相宇那张好看的脸抽了抽,将叶珊珊抓住自己衣袖的手给掰了开来:“好珊儿,本王去了。”   “恩!王爷一定会赢,加油!”   “好,加油!”南相宇想,或许她是对的,有鼓励才会有动力,现在他觉得自己浑身充满力量。   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南相宇的气宇轩昂,玉树临风,令所有人折服,他成了全场焦点,即使比赛还没有开始,他的人气已高涨起来。   因为叶珊珊已开始扯着嗓子狂吼:“宁王,宁王,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此话一出,本已站到台上的宁王差点儿一个不稳,直接跌落台下。   他回头幽怨地看了一眼叶珊珊的方向,眼神足可媲美死了老公的怨妇。   叶珊珊被他这样的妖孽脸作出这样滑稽的表情给雷到,也惊觉自己喊了什么样的话出来。   一旁的王公大臣,朝廷命妇也都看着她,她还真是喊得出口啊。   明月郡主则双手环抱在胸口,冷冷听着叶珊珊在那里鬼吼,她的心里则希望,宁王不要赢这场比赛。   这次跟宁王对决的,是除去明昭以外的第三个氐云国勇士,这一位比之前两位,明显身形要小些,可那浑身散发出的黑色气质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说他是黑色的,他还真的是黑的呢,那一身装扮,那眉和眼,就连嘴唇也是黑色的,好像现代人化的那什么颓废妆一般。   那男子高高瘦瘦的,黑色的嘴唇和眼底阴森如地狱使者带来的死亡气息,都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死人复活,在这里装神弄鬼呢。   南相宇面对这样一个对手,心里也很纳闷,这人一看就是学的歪门邪道,他得小心应付才对。   一阵开战的边鼓响起,比武正式开始,叶珊珊看着那黑唇人,心里也替南相宇捏了把汗,冷不丁望向明月郡主那个方向,发现她同样是紧张的,有晶莹的汗珠挂在了她光洁如雪的额间,显然她也在替南相宇担心呢。   叶珊珊心里没来由地不舒服,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一看到明月郡主那张比天上明月还要皎洁美丽的脸,叶珊珊就是不舒服。   她在这里胡思乱想着,场上的比武已开始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就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招。   两个人的身形在半空中纠缠在一起,南相宇却处处避着那男子的手和身体碰触到自己,因为他知道,对方的黑色是长时间浸淫药水的结果。 ☆、当众脱衣   能让嘴唇的颜色也成黑色,可见那药水的毒性有多强,说白了,南相宇的对手其实是个毒人,他浑身上下都是毒,要是被他碰到,那可就非常麻烦了。   所以,南相宇几乎不与他的身体有任何接触。   可是这样一来,他要想打赢他,就不太可能,想想吧,连他的身都不能挨近,这要怎么打。   好在南相宇也果然是聪明人,两个人交战数十回合,他几乎都在用脚上功夫和他缠斗,手上无法用力,他也想到了法子。   他今日穿的袍子是斜襟扣的,只要他运功用力,便可将盘扣全部绷开,再一个绞手,便将那衣服脱至手部,然后将双手包裹起来,就像是戴了手套一般,再也不怕与对面那人接触了。   南相宇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   脱下外袍,内里是白色中衣,南相宇即使如此打扮,也同样对女人有着诱惑力,他有着那样好看的一张脸,足以迷倒众生,叶珊珊甚至发现,连男子看着他,也有些忍不住流口水的味道。   虽然叶珊珊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当众脱衣服,但她还是鼓着劲儿给他喊加油,只是省去了老鼠爱大米那一截。   因为她不想他在听到那句话后一失神,被对方占了便宜。   明月郡主没想到南相宇会用这样的法子来对付氐云国的毒武士。   而明昭的唇角则挂着一丝神秘的笑,他对南相宇的表现很是满意,有强大的对手,游戏才好玩,要是南相宇只是泛泛之辈,空有一张好皮囊,那他就太失望了。   那个女人也很有趣,可以将爱字说得如此坦然,恐怕即使在民风开放的氐云国也难以找到如此豪放的女子吧。   她真的好有趣!   明昭晃着脑袋,眼中尽是叶珊珊为南相宇加油的兴奋模样,心里对她的渴望便一点点渗到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那个女人,他一定要得到,只因,她是他的小妾,她是他爱的人,更因为,她看起来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来得有趣。   还因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对她有种熟悉感,只不过那双眼实在太不同,他印象里,那应该是一双充满杀气的眼,如今看来,她的眼里却半点杀气也无,这又是怎么回事?   明昭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那里见过她,让他过目难忘,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明昭想着叶珊珊这个人时,台上的战斗竟然结束了,结果毫无悬念,那毒人竟然被南相宇不过百招之内便解决了,一个长踢将之直接踢下了台。   明昭对于南相宇的获胜,没有感到吃惊,相反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倒是她旁边的明月有些不高兴。   这样一来,金陵国可就连胜两场,可比他们氐云国还多一场了。   “四哥,你还笑得出来,他们可都赢两场了。”明月嘟着红唇,有些不满道。   “明月,你着什么急,四哥不是还没上吗?待四哥上了,他们全都被拿下。” ☆、你疯了吗   这样一来,金陵国可就连胜两场,可比他们氐云国还多一场了。   “四哥,你还笑得出来,他们可都赢两场了。”明月嘟着红唇,有些不满道。   “明月,你着什么急,四哥不是还没上吗?待四哥上了,他们全都被拿下。”   “你就吹牛吧,我猜你可不一定能拿下宁王。”   “怎么长他人志气呢,他要是赢了,你可就不能嫁他了。”   “四哥,人家只是担心嘛。”明月开始跺脚撒娇。   “好好,四哥明白,明白,你只是担心。”明昭不想与之废话,因为下一个,就该他上场,而他的对手,就是那一个,南相宏。   这一仗,同样是没有悬念,南相宏不过是仗着自己是皇子的头衔,让那些平日里与他比武的人们不敢对他怎么样,真正论起实力来,他和苗龙不过是半斤八两,根本算不得个中好手。   而明昭却不同,在氐云国,他便有武痴的名号,酷爱练武成痴,甚至连一些禁忌的武学,他也有所参悟,尤其是从《断云决》上失传的武功中参透出的破云功,有强大的威力,他轻易不展示出来,除非遇到强敌,他才会偶尔使用。   对付像南相宏这样的对手,明昭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两个人一个空手,一个持剑,南相宏上台时的气势很是强大,却在渐渐开始的比武后自乱阵脚,没了章法,自然很快便被明昭解决。   同为皇子,南相宏再是不服,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叶珊珊才帮他喊加油不到十句,南相宏就已到了台下,让叶珊珊很没面子。   而一旁的明月却仿佛看好戏似的,冲着叶珊珊冷笑。   叶珊珊一回头,看着那张漂亮脸孔上幸灾乐祸的表情,气真是不打一处来,不过她还是忍住想要发火的想法,对明月冷嘲热讽道:“怎么办呢?我们家王爷可是赢咯,我相信啊,他最后也一定会赢,你没看到吗?你们氐云国的人可都不是他的对手呢。”   “你在说什么鬼话,你们家……王爷怎么可能是你的?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明月恶狠狠地回骂道。   “当然是我们家的咯,总不至于成你们家的吧。   我看啦,有些人的希望一定会落空的。’   “那敢不敢来赌一赌呢?”明昭对叶珊珊丰富的表情很是有兴趣,不禁也加入两个女人的争吵中。   真是讨厌,女人和女人争,和他有什么相关,他还真是奇怪呢。   叶珊珊对明昭本就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听他如此说,都懒得理他。   那明昭将明月拉到一旁,自己则和叶珊珊面对,然后对她继续道:“本皇子有了新想法,这次的赌注用你来代替那座边城,如果氐云国赢了,你就要跟我回氐云,怎么样?”   “你疯了吗?”   这次是两个人的异口同声,说话的是明月和叶珊珊,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吃惊。   还好此时南相宇不在,不知道他要是在,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有趣的女人   叶珊珊突然有种冷意直往心头窜的感觉,因为她在看到明昭那饱含深意的眼时,有了种不好的想法。   这人不会也看上自己了吧,她可还没有自作多情到以为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   不过他说这话时,那口气如此笃定,那神情如此安然,而那眼神又是如此讨厌,仿佛带着钩,让她感到深深的害怕。   叶珊珊想看看南相宇在哪里,她不想独自面对这样一对可怕的兄妹,这二人都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她是真怕了。   “怎么?你很害怕?在找你的王爷?”明昭出口讽刺,唇角勾起的那一抹笑,邪魅至极,尽管他长得也不赖,可叶珊珊觉得他更讨厌了,尤其是那一抹笑,让人无端感到心里发慌,根本想要逃得远远的。   “是啊,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能不怕吗?还有那个什么四皇子,王爷不会拿我当交换的东西的,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输。”叶珊珊昂着头,想让自己看起来强大些,不被他二人给的气势给吓到。   “既然如此自信,那你又怕什么,不如就来赌一赌如何,或许跟了本皇子,你会发现,我比王爷更懂得疼人呢?”最后这一句话,说得尾音长长,那话里的意思就更加意味深长,再配合他那双细长的眼里发出的银邪目光,叶珊珊相信,哪个女人要是落到他手里,准没什么好事,她要是相信他的话才怪。   不理他们,叶珊珊一个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明昭毫不犹豫地抓住屯,触手细腻光滑,叶珊珊的小手柔若无骨,让明昭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好有感觉。   叶珊珊是真怒了,回头怒视他,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可是宁王的小妾,你敢当众调戏于我!”   叶珊珊的嗓门奇大,她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就那么大声怒斥着明昭。   明昭扫视一眼周围向他们望过来的人群,心里对叶珊珊的大胆泼辣更加佩服起来,有趣的女人,他喜欢。   “姑娘言重了,明昭岂敢如此放肆。”说这话时,他的双手举到耳旁,表示自己并没有对她怎么样。   不过刚才那一幕可是很多人都看到的。   南相宇也听到了这边的声音,将目光移到了这边,之前,他正在皇帝南相恒的身边,听着他说什么。   这时,南相恒也发话了:“宁王的那个小妾,刚才何事大声喧哗?”   叶珊珊转过身,看向坐在高处的皇帝,也看到了他旁边的宁王南相宇,他的目光正注视着她,毫无情绪与波澜。   好奇怪的眼神,竟然会那样平静,叶珊珊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心绪不宁,这样的宁王让她有些读不懂。   不过,她确实也从来没有懂过他。   但是现在情况有些不太妙,她不要一直待在那里,忙提着裙角,朝他们的位置走去。   “皇帝陛下,容小女子过来跟你说。”叶珊珊虽然还是对自己在皇帝面前怎么称呼有些不太懂,不过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不是东西   仿佛恶魔在身后追赶似的,叶珊珊逃得很快,几个大跨步便走到了皇帝的面前,然后深深屈膝行礼。   “皇上有所不知,那个四皇子太可恶了,他竟敢出言不逊!”   “怎么,他惹你生气了?”南相恒慢吞吞问道。   “是啊,他调戏我呢。”   “没想到叶珊珊也有被人调戏的时候,哈哈,宁王,你的小妾真的很不简单啊。”南相恒笑得肆意,对着一旁面无表情的南相宇道。   没有想到,宁王依旧保持淡定的表情,拱手行礼道:“让皇上笑话了,是臣教导无方。”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说我被调戏了,为什么说我不简单?”   “难道你不知道吗?在进场的时候,明昭皇子刚才给皇上传了纸条来,想要修改胜利后的条件,他们不要边城了。”   一旁的苗清一脸鄙夷,也插入了谈话中来,她实在觉得叶珊珊现在这个样子很蠢。   自己都快变成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自己还不知道。   “难道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叶珊珊的眼睛倏然瞪大,看着皇帝,还有一旁沉默的宁王。   难怪他会出现在皇帝的身边,难怪他的脸色不太好,原来都是因为那个条件更改了,不会真的是要拿她交换吧。   这也太荒谬了!哪有这样的。   “皇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初说好是给一个边城的,不好随便更改吧。”   叶珊珊试图说服道。   “臣妾倒觉得,用一个王爷的小妾,就可以换一把称世名剑,这买卖值。”苗清巴不得叶珊珊被送走,她正好出自己心中这口恶气。   “朕也觉得甚好。”   甚好你个头,叶珊珊想破口大骂,可她还是记得分寸的。   “皇上,您要三思才行,这个条件你不能答应。”叶珊珊真是急了,有些声音发抖地请求着南相恒,千万不要答应这么荒唐的要求。   “叶珊珊。”这次是南相宇的声音,他只是冷冷这么叫道。   “王爷,你怎么忍心让他们把我当东西给送掉啊,你不是最疼我的吗?”叶珊珊虽然知道宁王对自己不过是虚情假意,可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他名义上的小妾啊,这个皇帝和清妃是跟她有仇,所以想把她送走,可他宁王总该替她说说情吧。   “看着我的眼睛。”南相宇的声音始终不变,有些冷冰冰的感觉,却透着威严。   好吧,好吧,看着你的眼,就看着你的眼,叶珊珊不得不被他略带命令式的口吻所慑,转过脸来,看着他。   他的眼睛很漂亮,她一直都知道,她不喜欢和他对视也是因为如此,爱美男如她,发花痴如她,她怎么受得了这样一个超级古代美男那带着高压电的漂亮双瞳对自己放电呢?   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功啊。   可南相宇哪管她那么多,双手缓缓扶上她的肩,双目与之对视。   叶珊珊看到,那双黑亮如耀眼宝石的双瞳里,光华流转,仿佛有强大的磁力吸引人不断深入,再也转不开眼,仿佛施了定身咒一般,只能与他的目光胶着。 ☆、头疼的小妾   他好看的薄唇,轻轻开口:“相信本王吗?”   点头。   “你不会被送走的,叶珊珊。”   再点头。   “所以放心吧。”   再再点头,叶珊珊发现自己除了点头,就没有别的动作了。   当最后那句放心穿透耳朵,进入大脑后,叶珊珊忽然一蹦三尺高,继而鼓着掌大笑道:“哈哈,王爷,我怎么忘记了,你是最厉害的那个人呢,是吧?是吧?”说着话,她已经双手摇着南相宇的袖子,脸上则是兴奋的表情。   她这一跳,一闹,一抓,倒把另外三个人弄得一惊一乍,南相恒还本能得朝清妃身边侧了侧,目光带着异样看着眼前跟疯子似的女人。   “珊儿,难道之前都没有想过本王会赢吗?”南相宇被她的突然兴奋也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想要伸出手来习惯性地去刮刮她的小鼻子,目光还带着宠溺,却在眼角瞄到南相恒奇怪的表情后,没有将那个动作继续。   他只是对一旁的南相恒再次行礼道:“臣管教无方,让皇上受惊了。”   叶珊珊顺势挽着南相宇,对着南相恒做着鬼脸道:“皇上,我家王爷说了,他不会让我去氐云的,你就放心吧,你的古剑不会少,他们也休想把我带走。”   对叶珊珊的古灵精怪,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南相恒表示有些吃不消。   “宁王,带着你的小妾退下吧,朕头疼。”南相恒故意道。   “皇上,怎么啦,要不要宣太医?”苗清赶紧表示关切,实则心里对叶珊珊简直恨入骨了。   南相恒单手撑着椅子扶手作痛苦状,另一只手对着苗清摆摆道:“让他们退下就好,朕没什么。”   见南相恒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南相宇也不多说,只埋首道:“臣等告退。”然后拉着叶珊珊离开。   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苗清一双美目里全是妒恨之光,精致的面容也微微有些变形。   南相宇,那个曾对她说尽甜言蜜语的男人,如今却视叶珊珊如珠似宝,怎能不让她妒恨交加。   她真是巴不得氐云国能赢,好把这个贱女人送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这个叶珊珊还真是让朕头疼,她怎么就这么能闹腾?”见二人走远,南相恒也把身子重新坐正,不由发出这样的感叹。   “皇上,你也知道她有多可恶了吧,偏偏宁王还宠着她,更是让她嚣张不已,就该把她送走才行。”   “你觉得宁王会让人把她送走吗?”南相恒转过头来,目光咄咄地看着苗清,一双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苗清还从没有被南相恒用这样深邃的目光注视过,那里没有两人独处时的柔情,有的只是质询。   苗清心虚地将脸转到别处,望着远方,然后幽幽道:“臣妾是替宁王担心啊,有这么一个到处惹是生非的小妾,他的日子能好过嘛。”   “还是不用担心他吧,他既然敢留她,大概就不怕她做什么的,只是朕也在想,这明昭又是安的什么心呢?好好的边城不要,偏要一个小妾,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还争着抢着的,真是让朕想不通。” ☆、比武3   南相恒皱眉深思,不得其解,直接嫌弃道:“好啦,好啦,不提他们了,这输赢结果未定,还不定是怎么回事呢,反正朕不吃亏,也懒得管他们谁输谁赢了。”   南相恒说完这一通话,替台上的人叫起好来。   原来穆朗再一次上场,与刚才和苗龙对决的氐云国武士比武,将其打下了高台,为金陵国再赢一场。   这一次,双方用上刀剑,兵器在空中相接,发出刺耳的铿锵之声,火星四溅,那氐云国武士虽使的是九环大刀,刀身厚重,可天生神力的他还是把那刀使得虎虎生风。   再看穆朗,他的人比那武士矮出半个头,所使的青锋剑也不过三尺长,剑身锐利光亮,气势上虽不能与那九环刀,可因为持剑是娴熟的技艺,那剑在空中飞舞着剑花,竟然把那九环刀绕得毫无出手的余地。   说白了,一个是用巧劲儿,一个是用蛮力,虽力量悬殊,但胜在取巧,所以穆朗轻松取胜。   而最后一战,就是宁王南相宇与氐云国四皇子明昭的比赛。   如果宁王胜出,金陵国就不用再战,如果四皇子胜,那么最后一战,将是明昭与穆朗对决,分出最后的胜负。   穆朗的胜出,让金陵国的上下一片欢腾,在他们看来,金陵国已占先机,宁王即使输了,还有穆朗最后出战,相信与宁王比试过后,明昭不可能还有那么好的体力战最后的比试,那么穆朗获胜的机会也就会更大些。   对于穆朗的获胜,明昭的脸色确实难看了些,不过他对能和宁王一战充满期待,因为他早就想和他一较高下了,之前找不到任何借口与他比试。   如今借着两国武士切磋的机会,他算是找到了正当理由,可以互相较量一下了。   叶珊珊目送宁王一步步朝那高台走去,飞身跃上,那动作和姿势,真是漂亮!   叶珊珊想,这便是古人的好处,什么轻功剑法,都不在话下,也不知这宁王南相宇是拜的谁为师,武功到底怎么样。   叶珊珊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她心里紧张啊,要是宁王输了,她就惨了,虽然穆朗也有希望替她赢得比赛,可她就是觉得不踏实。   从宁王上台开始,她就一脸紧张,连呐喊助威也给忘记了。   这下,明月有话要说,两人虽然站在不同的方阵里,可两个人的位置挨得并不远,所以,叶珊珊的紧张表情,明月全都看在眼里,她的脸上就有了得意之色。   那一张绝色容颜因为一脸得意,显得更加令人厌恶起来,她说的话也同样令人生厌:“真不明白,四哥在想什么,竟然会决定拿你这么个疯女人代替一座边城,回去氐云国,他就等着被国君骂吧。”   说这话时,她的眼里全是对叶珊珊的嫌恶。   “我还纳闷呢,干脆这样,你现在就让你四哥收手,别把我这疯女人带走,否则啊,我非把你们氐云国的皇宫搅个天翻地覆不可。”叶珊珊眯缝着一双眼,同恶狠狠道。 ☆、输人不输阵   当搅屎棍的事,她本不屑于做的,可若是真到了那一天,她不妨也做一做咯,别把她给逼急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不过是仗着脾气火爆,偶尔做些出格的事,至于后果,她还真没想过。   恐怕有些后果,根本不是她能承担的吧,说实话,来到这个古代,叶珊珊没有一刻不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皇帝可以随便砍人头,王爷同样可以,甚至连这个什么郡主,恐怕也是说要谁的脑袋,只要找到理由了,同样可以。   而她呢,她是什么,她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而已,即使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可不代表以后没有。   她是真的很担心自己的未来会遭遇什么,只是现在,说话上的气势还是不能输的。   所谓的输人不输阵,大概就是这意思,咱气势还是要有的。   所以,叶珊珊对明月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   再看台上,明昭细长的眼,死死盯着自己的对手,心里其实也没底,倒是南相宇,一脸气定神闲,站在那里风华绝代,有风吹来,吹动他紫色的袍服,吹开了他黑色的发,让他那绝色的容颜看起来更加迷人。   他的眼神深邃,同样是看着自己的对手,直到那代表比武的鼓声敲响,他的黑眸才由亮转为幽深,那浑身散发出的凛冽之气,瞬间袭卷到对方的四周,使得明昭也不得不小心应付,南相宇绝对是不可忽视的对手。   两人都使上了武器,南相宇的剑由腰间抽出,说是剑,不如说像是现代击剑里的剑一般,剑身细长,韧性极好,拿在手上,可舞出无数朵剑花,令人眼花缭乱。   明昭则不然,他手上拿的竟是一把铁扇,那扇子上装有机关,内藏十二把锋利的小刀,刀上有没有毒不得而知,不过那扇柄上的机关一触动,那些小刀倾刻就会展露出来,在阳光下发出亮眼的光芒,而明昭的身上则萦绕一种死亡气息,那细长的眼中同样是骇人的目光。   两个人一开始缠斗,气氛就变得很紧张,那铁扇扇面很大,一旦打开,比一般的扇子大出许多,而南相宇的软剑,似乎就吃亏许多,被那铁扇钳制地很死,根本进不得身。   一句话,那铁扇可攻可守,而南相宇的软剑进攻可以,防守稍显吃力。   衣服上不时被那刀锋擦过,衣服就被削下一块,耷在那里,像是插着小旗。   远远的看着两个人的对决,叶珊珊更加紧张,连一点儿声音也叫不出来了。   明月见自己的明昭渐渐占了上风,也高兴得不得了,一旦金陵国落败,那么她嫁给宁王就嫁定了,只要想到能和他朝夕相伴,明月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时不是瞟一眼叶珊珊的位置,脸上尽是得意。   也不知那两人打了有多久,看上去像是南相宇落了下风,可明昭却怎么也不能迅速将他打下台去。   南相宇的剑法虽看似平常,可也总是让明昭找不出破绽来,真正伤得了他的人。 ☆、险胜   这一场比试,斗的不光是双方的武功技巧,比试的还有耐力和心理,更有内力。   见自己的铁扇并不能很快攻下南相宇,明昭开始暗暗使用破云功,那浑身窜走的真气发出强大的威力,连一旁的观众也能感受到,明昭越来越强有力的气势。   南相宇不是笨蛋,他也看出了明昭在使用他惊人的内力,想要以此震慑住自己。   那破云功是氐云国邪教参悟了一些传说中的云梦四宝之一的奇书《断云决》的内功修习方法,将内力由五脏中集聚,将之灌注到四肢中,若是手中有武器,则可使武器的威力成倍增加,所谓破云,即在云雾缭绕的环境中,也可以将云层顷刻打破,从而发出最强的威力。   现在明昭就是在暗暗使用这内功修为,想要将五脏中的内力一点点灌注到自己手中的铁扇中,然后借用破云功的威力,可以将对手击出老远,非死即伤。   南相宇虽不曾见识过破云功,可趋利避害的道理他却是懂得,就在明昭体内的真气在全身游走,并慢慢汇聚到一起时,南相宇也看到了他练功时的法门之所在。   那升腾起白雾的头顶百汇穴正是其法门之所在,所谓气走五脏,终有一疏,这一疏便是在这里,否则,也不会由那里生起白雾。   南相宇判定那里便是明昭的最弱处,对方却毫无知觉,还想用神功将之击出高台。   两个人都使出了最大的力量,希望一击之后,置对方于死地。   南相宇的身形忽而升高几丈,运用轻功的威力,看准明昭的百汇穴就要刺下。   明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破云功也刚好发挥到极致,可对手却由平地升到了高空,而他的剑尖也堪堪将要击中他。   心慌之下,急急后退,破云功的击出后的反噬之力带着他的身体一起向后退去,速度来得太快。   明昭最终口吐鲜血,整个人后退着倒在了高台之下,原以为可以用自己的绝世神功,将南相宇打败,却不曾想,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反被那神功的威力伤了心脉,还输了比赛,真是得不偿失。   当明昭身形如受到强大的冲力一般,直直后倒,然后摔落时,场上场下的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屏住呼吸,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那敲鼓声再次响起,担任裁判的武官宣布,金陵国宁王胜时,全场才爆发出潮水一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宁王南相宇早已落在高台上,目光看着被自己的神功之力打落在高台下的男子,眼中有一丝说不出的异样。   他知道,他不是胜在与他的比武中,而是因为他自己的失误,那破云神功修习不当,终是会有这样的后果。   显然,明昭是自讨苦吃。   明月本来还很得意,以为自己的四哥一定会替她赢得这次比赛,此时见他落败,气得牙齿咬得格格响,一双美目早已被怒火填满,她真想上去好好痛骂他一顿。 ☆、到底喜欢谁   不是很有信心吗?还要拿别人的小妾当赌注,如今,连自己都输了,他还要拿什么回去交差,还不如被打死在高台上呢。   明月一生气,甩甩宽大的纱袖,鼻子里冷哼一声,便径直带着身边的丫环回了驿馆,也不管明昭的死活了,她要去准备比武后的夜宴,因为她的计划是,让宁王南相宇死心塌地爱上她。   只要她把那药给他用上,相信他不可能不乖乖就范,她还等着他的深情凝眸呢,她嫁他是嫁定了!   高台下,明昭还在痛苦的呻吟,金陵皇宫的太医迅速赶到了他的身边,察看他的伤势,宁王南相宇和皇帝南相恒也跟着跑到了他身边。   出于好奇,叶珊珊当然也跟着凑热闹。   太医有些老,花白的胡子,表情凝重,他替明昭察看后,对皇帝和宁王道:“陛下,宁王殿下,依微臣的观察来看,明殿下的五脏可能受到一定的损伤,需要好好调养,暂时不宜行远路。”   “那就是说四皇子需要回驿馆调养好身体才能返回氐云?”皇帝南相恒凝眉问道。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他的伤在脏腑,若是太过劳累奔波,恐怕会留下后遗症了。”   “那就这样吧,远道而来是客,明昭殿下就由氐云国的随行人员带回驿馆,待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再启程回国吧。”   被人半扶起来的明昭,神色有些凄然,可是在听到皇帝的话后,还是拱手表示感谢。   叶珊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那明昭被人抬下去时,脸上表情虽痛苦,可他分明冲着自己笑了一下,那笑容真是诡异到极点,让她不由浑身打冷战。   不过这一场比武以金陵国武士压倒性胜利而告终,也就是说叶珊珊根本不用被明昭带回氐云,这个结果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好了!   比武场内的人慢慢散去,一路上都有人在议论结果,南相宇被南相恒叫去,不知商量什么事,临走前,吩咐罗五等王府侍卫带叶珊珊先回去。   叶珊珊心里却不免惆怅,比武虽然胜利了,可她的心却觉得好空,好空,这是到古代以来,第一次感觉情绪低落,无处可诉,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个人。   那一袭白衣,镶着黑色领边的长袍,黑色的发丝高高束在头顶,光是看背影,已足够玉树临风,修长伟岸。   叶珊珊知道,那是谁?   可她却有些不敢确信这样的事会真实地发生,为什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不同的时空里,却又和她都见了面。   现代的刘洋,古代的穆朗,她到底喜欢的是谁?   十几岁时的青涩暗恋,以为无果而终,没想到会在重逢的那一日,得到他光明正大的表白,对叶珊珊这个从小就不曾得到过什么关爱的孤女来说,那无疑是比中了头等彩还要令她高兴的事。   可是这倒霉的穿越,这可恶的穿越,让她连跟他好好说句我喜欢你,都来不及,就那样与他分离。 ☆、整不死你   如今,老天爷又将和刘洋一模一样的穆朗送到了离她只有咫尺之遥的地方,她是不是该紧紧抓住他?   直觉穆朗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比妖孽来得简单,他曾经帮过她两次,一次将她从危险的箭下救出,一次则是替她拿回了被小偷偷走的钱,每一次,她都想感激他来着,可每次都没有得到机会。   如今,那人便在自己不远处大步走着,显然是因为比武结束,准备回去。   叶珊珊终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感激,激动,还有那深藏的爱恋,小路着追了上去,任凭罗五在后面叫她夫人,她也听不见。   而叶珊珊去追穆朗的动作,恰她也落在了正要去往回宫路上的清妃眼中。   一张漂亮的脸孔充满不可置信,心里则想着这个叶珊珊竟敢如此大胆,明目长胆地在大庭广众下,与男子私会,她还真不把王爷给看在眼里,这是苗清的第一个想法。   继而,她的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那美丽的双瞳射出毒辣的光芒,一个主意在她的心里形成。   “叶珊珊,这次要是整不死你,也会让王爷把你打出王府的,哼哼。”苗清那倾城的容貌因为妒嫉与邪恶,微微变形,失去了原有的美感,简直如蛇蝎一般。   被叶珊珊追上的穆朗,礼貌转身,然后恭敬地拱手行礼道:“下官穆朗,见过夫人,不知夫人叫住下官,所为何事?”   他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不过那张俊帅的脸孔却是叶珊珊心目中喜欢的样子,她是真的喜欢刘洋。   “穆朗,你别跟我说那文绉绉的话,我听着别扭,你只要随意些就好。”叶珊珊叉着腰,毫无形象地喘着气,还抹了把额角的汗,对穆朗这样道。   天知道,她有多希望他能像刘洋一样,深情款款地对她道:“珊珊,我等你好久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可是她知道,那不过是她的想象而已,他不是她的刘洋,她也不再是他的珊珊。   “夫人说笑了,穆朗一介武官,与夫人素昧平生,怎可说话如此放肆。”穆朗轻笑,他的笑容很是让人赏心悦目,还未散去的人们经过他们时,都有些讶异二人竟然会站在一起说话。   “怎么能叫素昧平生呢,我可是把你当朋友来着,你多好啊,都救我两次了,结果我一次都没报答你,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夫人太客气了,那都是下官应该做的。”穆朗也发现了周围的人在看他们,他知道,以两人现在的身份,实在不宜在一起说太多的话,所以他想尽快结束谈话,免得被人误会,尽管他很喜欢叶珊珊的坦率与真诚,但不代表他可以任由自己去觊觎王爷的小妾,那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夫人如果没什么事,下官告辞。”穆朗说完最后一句,转身便要离开。   “哎,你先别走。”叶珊珊跳着脚便跑到了他前面,她才不管旁人怎么看她呢,她也不是古代人,更讨厌那些繁文缛节,所以她也不会把别人的眼光当作一回事。 ☆、她看的是别人   她的双臂打开,拦住了他的去路,眼神透亮的看着他,那样坦然,那样不拘世俗之礼,穆朗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只好转了个方向轻咳着,提醒她道:“夫人,若是有事,请直说,下官还有事在身,得马上离开。”   “穆朗,不对,穆统领,其实我拦着你,就是想跟你说,我很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你一定要给我机会让我报答你啊,哪怕就是请你吃顿饭也行啊,你看怎么样?”   “夫人,真的不必了,下官心领就可以了。”   “怎么能心领呢,一定要请的,就这么说定了,改天请你吃饭,我知道你是怕跟我说话,对我影响不好,没关系的,回头我就跟王爷说,你是我救命恩人,让他同意我请你吃饭,就这样,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吧,不过这顿饭,一定要让我请哦。”   叶珊珊一连串说完,也不等穆朗有机会说话,便对他挥挥手,笑容灿烂道:“穆统领再见咯,我先走了。”   她可来得真快,穆朗还以为她会拦着继续说话,不让自己走,没想到她不过是想请自己吃饭,以报答救命之恩。   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穆朗实在不明白自己的桃花缘为什么会这么差。   叶珊珊是他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她的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人的东西,那是什么,他搞不懂,可他知道,那恐怕也是王爷喜欢她的原因之一吧。   她没有千金小姐的端庄矜持,却那样真实与坦然,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虚伪与谎言,能看到的,是那颗炽热的心。   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不同,他也想知道,那是为什么。   如果他的感觉没错,她不过是透过自己在看别的人,那个人对她的意义又是怎么样的呢?   她是怎么成了王爷的小妾,王爷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在外人看来,他们似乎很恩爱,若真是如此,她又怎么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   他绝不相信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她身上秘密又是那样吸引人。   看着那离去的女子背影,有些单薄,有些萧瑟,穆朗却有些失神,她真的给人好神秘的感觉。   氐云国的皇家驿馆内,明月在自己的屋内来回走去,心里简直是烦躁不安,一张绝色容颜,简直叫做愁眉不展,她在想,要如何进行下一步计划,如何骗得宁王喝下那杯酒,因为明昭受伤的缘故,金陵国君决定延迟庆功酒会,说是要等明昭好转再进行,不能撇下他。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并人声传来:“郡主,殿下有事相请。”   “知道了。”不耐地答着话,明月简直有种要疯掉的感觉,这个明昭,真是害人不浅,自己没本事,连带着也把她给拖累了,当初就不该举行什么比武大会,原以为金陵国的人不善于争斗,没想到,他们的武功竟然如此深不可测。   尤其是那宁王,看起来不过是风月场中的老手,惯于在烟花柳巷中游走,没想到一上了比武场,他的剑术,他的武功竟是那样超群,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不对,恐怕连高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各怀鬼胎   尤其是那宁王,看起来不过是风月场中的老手,惯于在烟花柳巷中游走,没想到一上了比武场,他的剑术,他的武功竟是那样超群,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不对,恐怕连高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明月真是觉得自己太低估了他,也太高估了自己的四哥。   唉,不管怎么样,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明昭的房内,药味浓郁,让人有种作呕的表现,明月刚进屋子,就忍不住皱眉,不停地用手扇着那味儿,可还是散不开,这人生病就是这么讨厌。   见明月走进来,明昭示意旁边的侍卫把自己半扶起来,然后向明月招手道:“明月,你过来,四哥有话要说。”   “四哥,你好好躺着吧,身体那么差,别再逞强了。”   对于明月的关心,明昭不置可否,从她进屋来那不耐的神态,还有那扇药味的动作便可知,这女人不过是想早点跟自己说完话好离开,连自己被打下台时,她都没来看过自己一眼,他又怎么会指望她能对自己多好呢。   “是这样,氐云国的回程之日本是定在这三日之内,可因为四哥比武受了伤,恐怕行程就耽搁了,四哥想,不如让一部分侍卫先送你回去,你看如何?”   “四哥说哪里话,我们可是一起出来的,要回去,当然也是要一起回去咯。   四哥,你就不用担心,安心养伤吧。”   明月才没那么傻,她不想这么快离开白尚城,她的目的还未达到,她怎肯罢休。   看着自己这个堂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个不停,她在想什么,他又岂会不知,大概还想要跟那个宁王扯上点关系什么的吧。   “明月,你也知道,这次氐云国比武输了,非但不能拿到边城,你也不可能嫁进宁王府当王妃,你又何必留在这里徒增伤悲呢?”   “那可不一定,四哥,事情都还没完,你怎么会想得这么悲观呢?我可是很有信心,宁王他一定会娶我为王妃的。”明月说得信心满满,完全不把这次比赛输了当成一回事。   “你果然很有自信,四哥佩服你,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过如果四哥帮你把那个叶珊珊搞定,你是不是就更有信心呢?”   “四哥,你想怎么做?”听了他的话,明月心里格登一下,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说是帮她搞定叶珊珊,是怎么个搞定法。   说到这里,明昭却已甩开那侍卫,奇迹般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起身在屋内走起来,他身上只着白色中衣,一张精致的面容,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病态,还真是吓了明月好大一跳。   轻轻掩口,明月的眼里是不可置信,那小口微张着,全是惊讶:“四哥,你不是……”   “我不是还重伤在身,对吗?”明昭替她把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对呀,可你现在看起来一点问题也没有啊。”   “当然,你忘记了我师父是谁吗?他可是有名的名医,只是不习惯约束,云游四海去了,不过临走前,他可是给了我不少好药,其中一种,就是在伤了五脏后服用的补气回血之药,药效来得特别快,只要几个时辰,就可以让伤好得大半。 ☆、祝你好运   “当然,你忘记了我师父是谁吗?他可是有名的名医,只是不习惯约束,云游四海去了,不过临走前,他可是给了我不少好药,其中一种,就是在伤了五脏后服用的补气回血之药,药效来得特别快,只要几个时辰,就可以让伤好得大半。   而我此刻正是那药效发挥作用的时候,只要连续服上几次,那伤就会好得七七八八,明白了吗?”   明月没有说话,只是轻点头:“可是你打算对叶珊珊做什么呢?”   “做什么?”明昭走到窗台前,抬眼看向黑漆漆的天空,群星点缀其间,星空不再寂寞。   明昭想到了那张在宁王南相宇身边笑得肆意的脸庞。   叶珊珊是美丽的,尽管她的美并不是绝色,但她的笑容却是他见过最美的,那双眼睛仿佛撒满碎钻的星湖,瞬间击中人的心房,让人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叶珊珊的笑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一见难忘,明昭承认,一半是因为她是宁王的女人,所以他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另一半则是因为她自己。   他在想,这样一个女人,能吸引住那个高傲俊美的王爷,同样也能吸引住他,对她的渴望便越发强烈起来。   本以为自己对破云功的掌握虽没有达到收放自如的地步,可对付金陵国的人应该绰绰有余,没想到那宁王的武功却如此高深,竟然一眼就找到自己的破功之处,如果不是为了保自己的百汇穴,恐怕他也不会急着收功,结果反噬回来,伤了自己。   不过,输了比赛也没关系,他会让叶珊珊跟自己走,至于方法嘛,那便是一个秘密了。   见自己的四哥笑得如此诡异,明月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不过她可不想继续在他这里闻药味儿,于是开口道:“四哥,不管怎么样,你也好好养着,别让金陵国的人看出来,我呢,一定不会先回去的,而且我要是嫁进王府,就不用回去了,不是吗?”   “那就祝你好运了。”明昭对她要离开并不表示什么,只是斜睨着她,淡淡开口,他们都是有各自目的,谁也不想阻了谁。   @#¥%   “王爷啊,我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一见南相宇从皇宫内回转,叶珊珊便拉着他撒起娇来,不过这方法一次还管用,多了就没什么效果了。   “有事就说吧,别拉扯了,本王的衣袖都快被你拉破了。”南相宇一脸高傲和不耐,仿佛叶珊珊身上有瘟疫一般,让他很是嫌弃。   “哎哟,对我这么不好,你还不如把我给送人得了,或者赶我出府,免得碍了你高贵的眼。”叶珊珊对他的高傲很是不服气,出言讽刺道。   对于叶珊珊的话,南相宇也不置可否,漂亮的长眉微挑,眼神带勾一般看着她,笑得邪魅:“这么说,你想本王把你送人?”   “是你嫌弃我,所以我帮你出这个主意。”   “那把你送给谁呢?”南相宇作沉思状,然后偏头道。“送给那个氐云国皇子?” ☆、请恩人吃饭   “呕……”叶珊珊直接作呕吐状,一脸痛苦道,“王爷,你饶了我吧,我死也不要跟着那小子,眼神跟带勾似的,看得人心发慌呢。”   “这么不待见他,本王看他蛮好的,长得也算俊美不凡。”   “王爷,你哪只眼睛看他俊美不凡?难道你是搞基的?”叶珊珊左右看着南相宇那张比女人还要精致漂亮的脸,啧啧出声道,“难怪一直大赞他漂亮,原来是你喜欢他,那你把自己送给他好啦。”   叶珊珊收回看他的目光,不无讽刺道。   “叶珊珊,你在说什么鬼话?“   本来南相宇听不懂什么是搞基,可一听叶珊珊说,不如把自己送给他,就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古代好男风的可是大有人在,南相宇在朝堂上也曾被那些私下眷养男宠的人瞧得心烦,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被男子喜欢,那绝对是对他的侮辱,他长得那么好看,可不是为了讨男人喜欢。   叶珊珊这样跟他说话,简直就是拂了他的逆鳞,老虎嘴边拔毛,不想活命了。   那张俊美的脸因为突然变色,显得气势逼人,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正聚集着越来越浓的怒气。   叶珊珊这个花痴再白痴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脸上立刻一副怯怯的模样,嘴里一个劲儿发着嗲道:“王爷,王爷,珊儿说错话了,你千万消消气,是珊儿的不对哈。”   她边说着,边扶着南相宇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还把她的小手抚上他的胸口替他顺气,十足的奴媚相。   叶珊珊的谄媚表情很是滑稽,倒让南相宇的心情瞬间好转,要不怎么说她有趣呢,她就是有那种瞬间让人气得想跳脚,下一刻又能让你心情大好的本事,南相宇不得不佩服她,连皇帝南相恒都对她大喊头疼,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要求本王?”南相宇不再计较她刚才说的那些疯话,而是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对叶珊珊道。   “是这样,王爷也知道,上次在练武场,要不是那个穆统领救我,你恐怕也见不到我了,还有上次在大街上,也是穆统领帮我把小偷给抓到的,我打心眼里感激他。”   “说重点。”南相宇有些不耐,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叶珊珊察言观色,见他的手指真是白又白,细又长,跟女人的手一样,竟然还是个武林高手的手,她真是搞不懂,他是怎么保养的。   “重点就是,我想请穆统领吃饭,以表我的感激之情,你觉得怎么样?”   “你想在哪里请他吃饭呢?”   “就上次那家福凤楼吧,不过上次在那里遇到刺客,我现在心里还有些害怕,可是别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啊。”   “那可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与本王无关。”南相宇不理会她的话,继续喝着茶。   “怎么就不关王爷的事了,我可是王爷的人呢。”叶珊珊一脸愁苦,他要是不帮她,她可没银子请人吃饭。 ☆、拿自己换钱   别看名义上是王爷的小妾,叶珊珊身上可一分钱也没有,还不如当舞姬来得好,至少还有一吊钱。   “这会儿想起你是本王的人了?不是要请穆统领吃饭吗?你是以你自己的名义请呢,还是以王爷的小妾的名义请呢?”南相宇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好拗口,一会儿是自己,一会儿是王爷的小妾。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如果是以你自己的名义,那就自己搞定,如果是以本王的小妾的名义,那本王就可以直接出面,不用你在这儿提醒了。”南相宇不紧不慢地替她解释了一番,将手中的茶杯终于放在了桌面上。   哈,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   叶珊珊有些无语,她倒是想以自己的名义请啊,可钱从哪里来呢?   叶珊珊真的是愁死了。   “王爷,你觉得我应该以哪种名义请呢?”   “这要问你自己啊,你想自己请,我也没问题的。”南相宇一副很大度的样子,戏谑道。   “那你借我钱,我改天还你。”叶珊珊摊出手来,对南相宇道。   她的手掌不大,细嫩柔滑,摊在他面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南相宇看着那手及手掌的主人,扑嗤一声就笑了,越笑还越大声:“哈哈哈……哈哈哈……”   还别说,这妖孽笑起来的声音都像是唱歌一般好听,充满磁性与蛊惑力。   可他这样的笑声在叶珊珊听来,却完全是一种嘲讽,惹得她真想破口大骂,你笑毛啊!   不过她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敢笑出来,只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南相宇,小声道:“王爷,有这么好笑吗?我不过是想找你借钱而已。”   “叶珊珊,你连人都是本王的,你找本王借钱,你拿什么来还?”   “那你说吧,拿什么还?”   “你自己。”   “你不是说我本来就是你的人了,我怎么拿自己还给你。”   “你真的是我的人了吗?”南相宇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问出这一句,目光中的邪魅,让叶珊珊感觉血液上涌,脸腾地就红了。   不知所措间,叶珊珊直接开始了嗲功,一粉拳打在王爷的身上:“讨厌啦,说出去别人都不相信的,咱们可是同进同出呢。”   南相宇顺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叶珊珊没想到他会有些举动,吓得嘴儿微张,脸色发白,完全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南相宇一张妖孽一般的俊脸近在咫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完美无缺,叶珊珊越看那张脸,心越慌,简直要沉溺在那一双深沉如大海的漂亮眸子中,无法自拔了。   偏偏妖孽还笑得那样好看,那样迷人,声音低沉悦耳,仿佛是优美的弦律:“珊儿,要不要试试,真的成为本王的女人,那本王就可以考虑借钱给你。”   南相宇的声音带着他男性的气息,回荡在她耳旁,惹来叶珊珊情不自禁的颤栗,她想挣脱他的怀抱,想要从他的腿上起身,可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钳制,他根本就是故意要逗弄她的,所以根本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生不如死   南相宇的声音带着他男性的气息,回荡在她耳旁,惹来叶珊珊情不自禁的颤栗,她想挣脱他的怀抱,想要从他的腿上起身,可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的钳制,他根本就是故意要逗弄她的,所以根本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王爷,你别这样。”叶珊珊缩着脖子,紧闭着眼,不想让自己沉沦在他的甜言蜜语中,他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相信,可他究竟为什么要如此对自己,她却仍是不得而知。   她只能等,等那个答案自己出现,而今却只能受他这样的骚扰。   她真是气得牙痒痒,想想两个人何时有过什么亲密关系,光是他在那里说而已,她也不想跟他有什么亲密关系,她只想回到现代,回到刘洋身边。   一想到刘洋,就会想到穆朗,那个刘洋一模一样的男子,有着和刘洋一样的温暖笑容,让她怦然心动。   对了,他才是她喜欢的人,如果真的要嫁,她会选择嫁给他的。   “王爷,咱们说正事吧,你到底是为什么要留我在你身边,还要让我当你的小妾,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你的小妾,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爱我吗?”   叶珊珊一脸郑重地看着南相宇,问出的话也不带一丝娇嗲,倒像是在问一件公事一般。   南相宇被她太过黑白分明的眼神,还有那突如而来的气势怔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可那手上的力道却是松了开来,叶珊珊一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马上从他的腿上站了起来,离他稍微远一点,但目光还是紧锁住他,等待他的回答。   南相宇没有说话,却从椅子上起身,背向她,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感情:“你想和本王谈什么,你要真想知道自己的价值,以后时间长了自然不就知道了?”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别人。”   “因为只能是你,没有别人。”南相宇突然转身,目光如刀,狠狠扎向叶珊珊的心间,扎得只感觉头晕目眩。   这是什么烂理由,只能是她?   真是好笑。   可这也说明了刚才南相宇的那番话,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已,还想让她用自己来换钱,真是做梦!   “看来王爷并不打算帮我出钱请穆统领吃饭,那我就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你有没有想过穆朗会答应你请他吃饭的要求吗?”   “为什么不答应呢?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说过会去找他的。”   “你可是本王的小妾,他怎么可能和一个王爷的小妾一起出来吃饭,这不是让别人说闲话吗?”   “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歪,难道我还会怕别人说闲话。”叶珊珊朝天翻了个白眼,然后这样道。   “可你真的对他一点儿想法也没有吗?”南相宇步步紧逼道。   “这是我的事,王爷你想太多了吧。”   “叶珊珊,别忘了,你可是本王的女人,没有男人敢对你有非分之想,否则只会是死路一条。”南相宇突然发狠道。   “我有说穆朗对我有非分之想了吗?你别把人想得这么下流好不好?”叶珊珊简直气结。   “我看他也不敢,不过你就难说了,别试图去勾引他,要是你敢做对不起本王的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毒药七星茶   “我看他也不敢,不过你就难说了,别试图去勾引他,要是你敢做对不起本王的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南相宇发着狠说完最后一句,一甩袍袖,朝屋外走去。   叶珊珊站在原地,只感觉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浇下,让她的心都凉透了。   “谁说要勾引他了,你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叶珊珊站在他身后,对着他的背影大吼,她真是气到不行,这人怎么这么可恶,把自己困在这里,非要说自己是他的小妾,生生断送了她追求幸福的权利不说,还反过来要她不要勾三搭四,真是欺人太甚了!   叶珊珊越想越是气,真想大哭一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再也不想起身。   听着她最后的那句话,南相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拳头紧握起来,发出咯咯声,要不是想着她还有利用价值,他想,他找把她给一刀杀了,也免得她一天聒噪地烦人。   南相宇从不认为自己是怜香惜玉之人,叶珊珊已是在挑战他的极限,这个极限在哪里,他也很想知道。   好吧,叶珊珊,本王再忍你一段时日。   还是那间密室,一身红衣的云梦遥又开始满铺打滚了,因为七星茶的毒发,她疼得满头大汗,南相宇一进房间便被她的呻吟和痛苦所感染,赶紧冲到床边,一脸紧张地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询问:“遥儿,你怎么样?遥儿。”   “王……爷,遥儿,快要死了……,疼……”云梦遥目光有些涣散,一脸是汗地看着南相宇,颤颤地伸出手来想要触摸他的脸:“王……爷,遥儿……还是回……谷里……去吧,我怕……撑不了多久了……”   “不会的,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挺住。”南相宇急急帮她擦着额头上的汗,却被她冰冷的手阻挡,她的手真的好冷,可额头上却又在不停地出汗。   南相宇简直心急如焚,赶紧从怀里拿出那长颈细瓶,掏出一颗药丸来,塞入云梦遥的嘴里:“遥儿,用这药先抵挡一阵,让本王替你运功,控制一下身体里的毒素。”   南相宇说完,将云梦遥扶起来,让她背向自己,开始替她运功疗伤。   云梦遥从不知道,南相宇竟是和自己的师父云留仙师出同门,算起来还是她的师叔,两人即使同在山谷中学武,却并不认识对方。   可因为云梦遥后来告之,自己来自云梦谷,师父是云留仙,南相宇才知道,她应该是自己的师侄。   她的武功确实也不错,得到了云留仙的真传,但云留仙的功夫,她也不过学到七八成,并没有掌握全部,再加上她的修为并不高,所以她无法更好地控制那七星茶的毒。   据说,七星茶之毒,若是想要尽除,必须将本门武功学得炉火纯青,便可大功告成。   南相宇离开山谷时,时年十六岁,回到皇城后,他仍继续苦练武功,终于靠自己的悟性将七星茶的毒逼得七七八八。   而云梦遥不同,再过两个月,她若是拿不到解药,恐怕她就真的不行了。 ☆、去当铺   南相宇之所以将她一直困在这里,为的不过就是牵制云留仙,有云梦遥在自己手上,云留仙不会轻举妄动,即使他把叶珊珊当作云梦遥送到他的身边,他也同样有办法让他不会察觉,至于是什么办法,目前也只能是个秘密。   不过,要送走叶珊珊的时日很快就会到来,南相宇等的不过是一个机会而已,一个让皇帝亲自开口的机会。   “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叶珊珊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来回转了多少个圈,终于再次把小丫环秋香的头给转晕了。   “我说夫人……“   “别叫我夫人!”叶珊珊指着她纠正,眼睛溜圆。   好吧,好吧,都成了王爷的女人还想当姑娘呢,秋香在心里鄙视她:“那个叶姑娘,你是有什么心事啊,非得在屋子里绕来绕去,把奴婢的头都给绕晕了。”   “晕了吗?”   某丫环点头。   “真的晕了吗?”   “某丫环再次点头。   “我就想把你绕晕,怎么样?”   秋香直接想倒地吐血,她真想哭着求她,姐,你是我亲大姐,你别再这么折腾我了,成吗?你都不是第一次了。   秋香真是无语问苍天。   叶珊珊才不理她,一个转身,大喇喇坐到了床沿边,一副我很烦的样子,这次干脆把头靠在床头边,继续想怎么办。   一转头,发现一堆闪亮亮的东西,才想起来,那是上次随王爷出去扫货得来的,那一次,南相宇可大方了,她拿银票给乞丐,他都没吭一声,大大方方就给了,还惹来全京城的人眼红,说这王爷真是疼自己的小妾,什么都给她。   太好了!   叶珊珊想到了一个主意,这古代吧,有一个行当叫做当铺,那可是个好地方,只要没钱了,随便把什么东西拿进去一当,就有钱啦!   哈哈哈,她叶珊珊真是太聪明了!   她立刻起身,走到那堆东西前,想起当初买这些东西的时候,可是花了王爷不少钱,就算当铺的老板狠心压价,把这些东西全当了,也应该能换回好些银子吧。   主意打定,叶珊珊吩咐一旁的小丫环道:“秋香,赶紧给我找块布来,我把这些东西全包起来。”   “夫……,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先别管,你只管拿来。”   秋香转了一圈屋子,也没找到她想要的布。   叶珊珊一见她那傻样,又瞅了一眼那铺在屋中圆桌上的棕红色织着暗纹的桌布,骂了句:“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丫头。”   然后自己快步走到那桌布前,就那么牵着四角,便把桌布连茶壶,茶杯什么的,一并给包在了其中,这些东西反正也可以换钱的嘛。   叶珊珊将那桌布拿到那堆东西前,然后一股脑儿将它们全收进了桌布里。   这下,那桌布就鼓鼓囊囊的了。   叶珊珊将桌布四个角对角绑在一起,打成一个大大的包袱,再一提,嗬,还很有些分量,把这些东西拿去卖,一定会赚不少银子的哦。 ☆、别挡我换银子   叶珊珊看着那包袱,眼里闪过满意的光,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姑娘,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秋香更不明白了,简直叫一头雾水,看着叶珊珊做完这一切,完全的蒙了。   “没什么,秋香,我准备把这些东西拿去当了换银子。”叶珊珊转过身,眼睛晶亮亮的,说话说得好坦白,简直不把秋香当回事。   她就不怕她去给王爷告密。   “姑娘,你拿王爷买给你的东西去当,你就这么缺钱吗?”秋香跟她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名义上是她的贴身丫环,没人时,两人说话的方式就成了这样,只因叶珊珊讨厌被人当佛一样供着,说话还谦恭地不行。   所以,应她的要求,秋香也就想到什么说什么了,完全不顾及她是王爷小妾的身份。   “好秋香,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一定不会告我的,对吧?反正那些东西我也用不着,我就把它们卖了,拿到钱,需要用的时候也方便啊。”   叶珊珊当然不可能告诉她,她换钱是因为她要请穆朗吃饭,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秋香咂了咂嘴,想起刚才她包在桌布里的那些东西,好些个可都是有名的钗饰店,水粉店出的新品,高级品,价格贵得根本不是一般的家里能买得起的,这个败家的小妾竟然要把它们拿去换钱,那不是拿到当铺里给别人白白赚钱嘛。   她有必要提醒一下她:“叶姑娘,王爷给你买的那些东西,可都不便宜,你拿去当,不是太那个了吗?”秋香皱眉道。   “哪样啊?”   “就是太不划算了。”   “那怎样才叫划算呢?”   “要是能卖到更高的价钱,不就划算了。”   “卖到更高的价钱?”叶珊珊开始琢磨这句话。   对啊,要是能把这些东西抬高价卖,当然是可以换更多的钱,可是谁愿意买啊?   真是的,这不是为难人嘛,没想这小丫头想问题比自己还天真。   一只手指头戳在秋香的脑门上,叶珊珊白她一眼:“你以为我不想啊,要是能换更多的钱,要是王爷直接给我钱,我不当了呢。”   说完,把她的小身板拉到一边,一脸不高兴的叶珊珊把包袱往自己肩上一搭,没好气道:“你给我闪一边,别挡着我去换银子。”   叶珊珊大步往门外走,秋得却不得不跟着她出了门,边走边在她两边跑动着劝道:“叶姑娘,你偷拿王府的东西去卖,要是被发现了,下场会很惨的!”   “惨什么惨!我只知道我要是没钱的话,我的日子也很惨的!”两个人就这么一路争执着,来到了当初叶珊珊同李菁一起出去的后院角门。   那些丫环婆子们进出的地方,一见一身华丽裙装的叶珊珊到来,那些守门的侍卫们态度还算恭敬,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王爷最喜欢的小妾,又怎敢对她不敬呢?   “我要出去一下,没问题吧。”叶珊珊一点也不在意地将那包东西反手扛在肩上,斜了两边的侍卫一眼,傲慢道。 ☆、卖王府   她的气势很足,那两个侍卫连头都不敢抬,只恭敬道:“夫人请。”   叶珊珊再斜睨一眼一旁没说话的秋香,给她一个很得意的笑,然后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一出了门,拐个弯,看不到那些侍卫,也确定他们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叶珊珊才卸下包袱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秋香,你说,要是我真的把王府里的东西全拖去卖了,会不会有人知道?”   秋香一脸黑线,擦着汗水,心里道,大姐,你真有才,我服了!   叶珊珊笑够了,擦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把包袱继续扛肩上,秋香说要帮她,她也拒绝了。   她得自己扛着走才放心,要是遇到个什么强盗什么的,她也好应付。   叶珊珊就这样一直把东西给杠到了京城最繁华,最热闹的金银街,打算去那里的裕丰当铺将自己的东西当掉。   远远便看到,金银街,人声鼎沸,人流如织,穿着各式衣服的男男女女们在街上穿行,商人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店铺林林总总,花样繁多,好些个招牌挂在铺外,有卖酒的,卖杂货的,卖小吃的,当然还有写着“当”字,专当东西的。   秋香说,那裕丰当铺可是全京城鼎鼎有名的,应该可以给她一个相对公平的价钱。   叶珊珊听从了秋香的建议去了那里,没想到,估出的价钱根本不是秋香说的那样,真是低的可怜。   那掌柜的见叶珊珊把包袱抖了开来,里面金银首饰不少,小玩意儿也不少,连同家里喝茶的茶壶茶杯也在里面。   那掌柜心想,这人该是多缺钱啊,连这些东西都拿来当掉,看来是头大肥羊,要是能把这些东西低下买进来,应该可以赚不少钱。   那掌柜只顾自己算钱去了,忽略了叶珊珊的打扮和听到他的话后迅速黑下来的脸。   “有没有搞错,当初买这些东西的时候,一样也不止你给的这个价,亏得秋香还信任你们,简直就是黑了心肝的当铺。”   叶珊珊迅速将那些东西又重新包裹起来,狠狠瞪了那当铺里的掌柜一眼,然后愤愤道:“我不卖了,真是的,浪费我的时间。”   叶珊珊说完,杠起就走。   那当铺掌柜一见财神走了,从那柜台后冲出来,一脸焦急想要追上她,却根本唤不回来,只看到那小丫环在女子身后,转过头来冲掌柜做鬼脸,舌头伸出来,使劲儿朝他努。   那掌柜的一甩袖子也怒了:“哼,嫌我给的低,去看看别家,谁会出高价给你。”   可是一想到那其中一只金玉镶制的手镯,真的很精致漂亮,得值好几百两银子,就这么给放没了,真是可惜。   那掌柜又一想,说不定一会儿她找不到合适的买家,还会回来。这么想着,那掌柜又高兴起来,自顾回到了柜台后。   叶珊珊一出了当铺门,看着人流如织的大街,百般惆怅,这要怎么办啊。   中午也快到了,肚子也饿了,可身上一分钱没有,就那一包东西,她真是要愁死了 ☆、出门遇好人   中午也快到了,肚子也饿了,可身上一分钱没有,就那一包东西,她真是要愁死了。   找到一个街角,旁边是一家做面馆生意的,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很年轻,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招呼着客人们吃面。   叶珊珊将包袱放在脚边,蹲在那里看那女子卖面,动作干净娴熟,真是羡慕得很。   这些古代人,还是有活得很充实的,叶珊珊来古代这么久,觉得自己是最没用的。   在现代可以读书,哪怕是混日子,也还是有事可做的。   来到这个古代,大部分女子连字也不会认,好像她们的人生就是等着嫁人生子,然后就在家里带孩子,做家务,这种日子想想都难过。   再说她这么一个王府小妾,吃有人供,穿有人供,可那人又不算是她的谁,能长久吗?   说不定哪天,那个喜怒无常的王爷就把自己赶出王府,或是把自己直接咔嚓了。   一想到这些,叶珊珊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好悲催,简直看不到前途在哪里。   一旁的秋香也跟着她叹气,嘴里还唠叨着:“叶姑娘,我早跟你说了,当铺的老板黑着呢。”   那卖面的女子,亲切和蔼的笑容,让叶珊珊一时看痴迷了,她是真的羡慕她的充实与活力,有自己的小面馆,那个下面的年轻男人应该就是她的夫君,长得浓眉大眼,阳光之气十足,脸膛微红,透着股憨憨的味道,更是让叶珊珊羡慕得紧。   这才叫农家生活,时时奔小康。   夫唱妇随,生活多有滋味。   叶珊珊看着,看着,眼底的羡慕之情自然流露,那做生意的年轻女子一回头,便看到了蹲在墙角的主仆二人。   没有看叶珊珊的穿着打扮,光是看那蹲在那里的狼狈相,女子猜想着是不是从外地来奔亲戚的落魄人,想吃东西,又不好意思上前来。   那女子便温婉地笑着,朝叶珊珊招手。   叶珊珊本来还在发愣,一回神,就看到女子的动作,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嘴巴里无声问着:“我!”   女子点点头,叶珊珊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拿着包袱朝女子走去。   “姑娘是不是来投亲戚的?没有找到人?肚子饿了吗?”女子亲切地问着,手在身上的围裙擦着,眼睛很亮,眼神很诚恳。   叶珊珊明白她是误会了,一旁的秋香正要解释,被叶珊珊一把用手给堵上了嘴。   叶珊珊笑得很白痴,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嫂你说得没错,我是肚子饿了,还有我这个小丫环也是,可我们没钱买吃的,因为盘缠在路上用完了。”   叶珊珊都开始佩服自己了,还知道盘缠这个词,真是太聪明了!   果然,听了她的话,那女子笑得更开了,牙齿白得亮眼,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牙膏,不对,古代人没有牙膏,只有细盐吧?   叶珊珊开始胡思乱想。   女子却已开口:“出门在外的,也不容易,如果你们不嫌弃,就在我这里吃碗素面吧,我和我家相公也经历过你们这样的事,我家原在农村,听说京城里好做生意,才来到这里,可是原来要投的亲戚也搬走了,害得我们差点露宿街头,好在是挺了过来,真的不容易。 ☆、生意兴隆   女子却已开口:“出门在外的,也不容易,如果你们不嫌弃,就在我这里吃碗素面吧,我和我家相公也经历过你们这样的事,我家原在农村,听说京城里好做生意,才来到这里,可是原来要投的亲戚也搬走了,害得我们差点露宿街头,好在是挺了过来,真的不容易。   所以啊,能体会你们的心情。”   “大嫂,你真是好人!”叶珊珊感激地差点儿流眼泪。   多好的人啊,难怪她的生活看起来充实又快乐,老天也会眷顾这样的人的。   叶珊珊决定不客气,先把面吃了再说。   秋香倒有些觉得不好意思,在叶珊珊的感染下,最后还是拿起筷子,将那年轻女子端来的面给解决了。   还别说,一个上午没吃东西,吃了这碗热乎乎的面,真是畅快,至少肚子不会那么饿了。   叶珊珊将碗里的汤汁也一并喝干,冲着那年轻女子道:“大嫂,谢谢你啊,要不,我帮你洗碗吧,总不能白吃你们家的面。”   那站在锅边的大哥倒说话了:“咳,小姑娘,怎么这么客气,两碗面还把你大哥吃不穷的,你们就赶紧再去想想办法找找你们的亲戚吧,免得天色晚了没地方住了。”   叶珊珊听了那大哥的话,倒先不好意思起来,她可没忘记自己出来是干嘛的。   对了,包袱里不是有很多金银首饰吗?   她本来是要换钱的,现在吃了别人的东西,怎么也可以用这些玩意儿付账嘛。   想到这里,叶珊珊赶紧把手伸到包袱里,摸出一只簪子,那簪子是纯金打造的,在阳光下亮闪闪的,那造型是许多流苏,要是插在女子发间,一晃一晃的,很美的。   叶珊珊举着那簪子,看了一眼在别桌忙碌的年轻女子,打定主意要把那簪子送给她当礼物。   她起身,不顾秋香在后面的阻拦,悄悄来到女子身边,然后趁她不注意,将那簪子插进了她浓丽的发间,然后笑嘻嘻地望着那簪子在她的头上晃荡,还真的是很漂亮。   那女子不知道自己头上插了什么,赶紧伸了一只手来去摸了摸,然后从头上取下了那东西。   叶珊珊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将那东西拿在了手上,才发现是一只造型别致的金簪,一看便不知不是一般人家的东西。   年轻女子的眼睛顿时变大了,眉也皱了起来,她转头看着叶珊珊,有些不解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大嫂,我没钱付账,可我有东西啊,我原本就是打算去当东西的,那些黑心的老板给的钱太少了,我又在你这里吃了面,所以就想拿这个送给你,表示感谢咯,你不要嫌弃哈。“   “不,不是的,姑娘,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们根本要不起。”那年轻女子摇着头,想要把簪子还给叶珊珊。   两人便开始互相推,这时,一旁有个衣着不俗的男子,留着两片小胡子,见了叶珊珊手上的簪子,不发一言拿过来看了一眼:“是金祥店的簪子,一只要上百两银子,姑娘,你打算卖多少钱?我买了,我娘子正想要簪子呢,打算买回去给她当礼物。” ☆、名人效应   两人便开始互相推,这时,一旁有个衣着不俗的男子,留着两片小胡子,见了叶珊珊手上的簪子,不发一言拿过来看了一眼:“是金祥店的簪子,一只要上百两银子,姑娘,你打算卖多少钱?我买了,我娘子正想要簪子呢,打算买回去给她当礼物。”   这时,又有一华服女子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那簪子,从那男子手中抽出来,然后欣喜道:“这不是上次宁王给他的小妾买的簪子吗?当时看着那女人拿在手上,就好生羡慕啊,结果去买时,老板说只有那一根,现在居然有人也有,我要!”   女子说完,对一旁的另一个男子道:“给我买。”那男子二话不说,就要掏钱给叶珊珊。   这下可就热闹了,那卖面的大嫂对叶珊珊道:“姑娘,你不是想要换钱吗?让他们买你的簪子,可比你拿给我要好得多,大嫂心领你的好意了,你还是卖给他们吧,有了盘缠,也好作下一步打算啊,找不到亲戚,也还可以住店,对吧。”那大嫂说完,毫不在意地继续去忙自己的生意了。   叶珊珊的手上还拿着那簪子,可围着她的人也越来越多,尤其是穿着华服的女子,她们也是听了刚才那女子的话,才围了过来。   宁王,全京城最迷人的王爷,他买给他的小妾的,一定就是好东西咯。   叶珊珊被他们挤在中间,差点儿出不来,一边串的“卖给我吧,我出**钱,”   “卖给我吧,我出更高的价钱。“   “……”   叶珊现只感觉这京城有钱人可真不少,自己不过是一支簪子,恐怕托他们的福,都可以卖到那包袱里所有东西的钱了。   叶珊珊真没想到在这里吃碗面,就可以峰回路转,得来这样的好运,一旁的秋香见她被围在里面,一群人问她买那簪子,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最后,叶珊珊真的将簪子卖给了一个出价最高的人,那么一个价值上百的簪子,卖到了两千两的银票,那人拿着簪子喜滋滋地走了,边走还边道:“真是划得来,要是卖给别的女人,一定不值这个价。”   叶珊珊听了,气得没吐血,敢情那人是为了再拿去卖的,只因为那簪子是宁王买给他的小妾的,它就那么值钱了。   想来,这名人效应古今通用。   叶珊珊突然就有了个主意,这两千两银票足够请穆朗吃饭了,那么她也就不用把剩下的东西拿去当,以后要是再缺钱,就如法炮制,多亏了那第一个女子无意中说出的话,否则,她也不可能卖到这么高的价钱,叶珊珊真是高兴坏了。   “秋香。”叶珊珊叫。   “姑娘,你真大胆,要是让王爷知道你干的好事,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呢。”   “什么后果?我才懒得管它呢,谁叫他不给我钱花来着。”这话说的吧,连叶珊珊自己也没底气,凭什么他该给自己钱,不过现在一根金簪换来了钱,她也不算白白出来这一趟。   “秋香,你就别再抱怨了,咱们有钱了,把钱从银庄里兑出来,给大嫂他们面钱。”叶珊珊这么说着,就要往钱庄里走。 ☆、风云突变   “秋香,你就别再抱怨了,咱们有钱了,把钱从银庄里兑出来,给大嫂他们面钱。”叶珊珊这么说着,就要往钱庄里走。   而秋香却拦住了她:“姑娘,你都没问过奴婢吗?两碗面前,奴婢还是有的。“   “你怎么不早说。”叶珊珊白她一眼,“别人还真以为我们走投无路了,连面钱也付不起,你有钱就赶紧给别人吧,别让人家好人连钱都赚不着。”   “是,是,是我错了。”秋香也不知她哪里那么大的气性,忙去给钱,叶珊珊则扛着那包袱站在面摊不远的地方,等着她付完账,就打道回府。   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好几个穿长衫,笑得很邪恶的男人,呼啦啦就把叶珊珊给围在了路中间,然后慢慢向她围拢。   其中一名还张着大黄牙,剔着刚吃过酒菜的牙缝,歪着头对她道:“小丫头,听说你在这里卖东西卖了不少银子,还不给大爷拿出来?”   边说着,那只布满脏污的手便伸到了叶珊珊的面前,朝她挤眉弄眼要银子。   叶珊珊一见这些人的架势,有些发蒙,心里暗叫不好,难道自己就遇到了所谓的地痞流氓。   不是没可能的,自己刚才可是一下就拿到两千两银票,这么大一笔钱,恐怕早有一旁的人眼红了。   说这些人是劫匪,也毫不为过,只是人家劫匪抢人还要遮脸,这些人是明抢啊。   “凭……凭什么给你们钱,我有拿过你们的钱吗?笑话!”叶珊珊心里怕极了,可嘴里还是强硬着不服输。   她就是不服,她好不容易用金簪换来的钱,凭什么就要给别人,给了他们,那她还拿什么去请穆朗吃饭啊,君子一言,可是驷马难追,她还不想食言。   “不给,知道大爷们是谁吗?你敢说不给?”那为首的大黄牙,气势汹汹,撸着袖子,就要上前抢东西。   叶珊珊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害怕,脚步不自觉向后退,可身后也是他们的人,她根本就被他们完全围在了中间。   秋香付完账,看不到叶珊珊的人,正在奇怪是怎么回事,一眼便见到了那围得有些水泄不能的人群,听到了叶珊现的惊声尖叫,小姑娘也一时吓傻了,站在原地,再也说不了话。   叶珊珊干脆蹲在地上,抱着头,惊声尖叫:“啊——”   还别说,她的声音蛮有穿透力,那卖面的大哥和大嫂也听到了她的叫声,都把目光转到了那一群人的身上,那大哥最见不得这群地痞欺负人,想想前两天,他们才从他的小面摊刮走五两银子,真是气死他了。   那可是小面店大半个月的收入啊,就那样被他们搜刮了去,不给还要砸面摊子。   今天又遇到他们欺负人家一个外来的女子,他们可还记得叶珊珊手上换来的是两千两银票,这些人真的是明抢呢。   那大哥越想越是气,操起手边切葱的菜刀就要冲过去找那些人算账。   那大嫂也急了,连忙放下手上的碗来拉他:“虎子,别这样,别冲动,你是斗不过他们的,算了吧。” ☆、看我本事   那大嫂也急了,连忙放下手上的碗来拉他:“虎子,别这样,别冲动,你是斗不过他们的,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那姑娘可是你好心留下来吃面的,现在人家有难了,咱们怎么也要拼一拼,别让她被人欺负了。”   那叫虎子的红脸男子一脸怒气道。   “可你是斗不过他们的呀,这不是白白去挨打吗?”   “哼,斗不过也要斗,我就不信,他们不怕我手上的刀。”那男子一甩袖子,将女人甩到一边,虎视眈眈朝那群人走了过去。   “你们都给我闪远点,别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虎子大吼着,将手上的菜刀高高举起。   那些围着叶珊珊的地痞们一见面摊老板拿着菜刀,像个金刚一般站在他们面前,脸上是愤怒的表情,那些人仗着人多,便笑了起来,那黄板牙也暂时放开了叶珊珊,对着那面摊老板一阵邪笑,然后对手下人道:   “看来这面店老板是想替别人强出头了,也不打听打听,咱们兴隆帮是做什么,他能在这里安心做生意,靠的是谁在罩。”   那黄板牙嘻笑着说完,对手下的小喽罗一挥手,那些人便上前想要制服虎子。   可虎子也急毛了,抡着菜刀左砍右砍。   可他毕竟没有学过什么功夫,也没有真要砍谁,不过是吓唬人,那些流氓见他抡着菜刀过来,便闪一边,他不过一只手拿着刀子,也只能顾一边。   还不等他多舞上几回,就有人一脚踢来,将他手上的刀子给踢掉了,然后刀一落地,那些人就一拥而上,对着那男子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一部分人打着地上的虎子,一部分人就要去拆那面店。   秋香吓得面无人色,一直呆立,那面店大嫂哭得死去来,想要冲进人堆里去救自己的丈夫,只怕他被别人打死了,她就惨了!   她早说过他们是不好惹的,可他就是不听啊。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因为这群流氓很有来头,路过的人们都避而远之,根本不敢靠前。   叶珊珊没想到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关系,给别人带来如此大的灾难,要是再不阻止,可能连人也保不住了,她的心又慌又乱,整个人气得直发抖,没想到古代的地痞更可恶,竟敢在光天化日下施暴,简直是目无王法。   情急之下,叶珊珊一下跳到了那面桌上,然后大声吼道:“都给我住手!”   那些人根本无视她的话,还在对男子拳打脚踢。   “你们要是再不住手,我会让你们尝到十倍百倍的拳头,我叶珊珊以自己的人格起誓,你们要是再不住手,我绝对绝对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那黄板牙见她站在桌子上,说着狠话,眼中是集聚的愤怒的火焰,可他一点也不惧怕她,只是道:“小丫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以为你是谁,还敢拿我们怎么样?“   “不信你就试试看,看我有没有本事这么做。”叶珊珊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蹲下身来,操起一根独凳,照着那大黄牙就摔了过去。 ☆、世道艰难   “不信你就试试看,看我有没有本事这么做。”叶珊珊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蹲下身来,操起一根独凳,照着那大黄牙就摔了过去。   那大黄牙轻轻一躲,凳子便在地上摔成四分五裂,那大黄牙还在那儿得意地笑。   叶珊珊只感觉血液由头凉到脚,还真是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把钱给你们,你们把人给我放了,听到没有,我把这些全给你们,把人给我放了。”叶珊珊说着,把自己的包袱也一并摔到了那大黄牙的身上,听到里面的茶壶摔破的声音。   叶珊珊从没有象现在这么绝望过,她真的好怕,怕那位面店大哥被这群人打死,那样她就背上了血债了,即使人不是她打死的,可她是间接的帮凶。   她的这一举动,果然让那大黄牙动了心,对着那一群手下大吼道:“都给我停下。”   叶珊珊好后悔,自己怎么前面反应不过来,要等到现在才想到拿他们要的东西去换那位大哥的平安。   她的脑袋真是石头做的。   叶珊珊趁着那群人去抢那包东西时,自己则和秋香,还有那位大嫂,把已被打得满头是血,浑身是伤的虎子给护在了包围圈里。   那虎子眼睛紧闭,出气多,进气少,真真是奄奄一息。   叶珊珊的泪滚滚而下,不住道:“大哥,你怎么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呜呜呜……”   她开始号啕大哭,哭声凄惨,令听者为之动容。   那位大嫂也在哭,虎子是她见过最好的男人,有爱心,又善良,即使知道自己不行,还是想要去帮助别人。   可是现在,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到底要怎么办啊?   秋香也在哭,她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叶珊珊和她两个人现在到底该做什么。   被他们围在中间的男子看起来情况很危急,叶珊珊赶紧站起来,对一旁的行人招呼道:“我请求几位壮汉,帮我将这位大哥赶紧送到附近的医院,不,医馆里去医治,我叶珊珊一定会报答他的。”   他们这个面摊,动静闹得实在太大,早有许多人围在周围,看着他们的一脸狼狈,但没有人敢来帮着伸张正义,因为那兴隆帮的人,绝对是京城一霸,不然也不会嚣张那么久,没有人打压他们了。   今天,这一群人抢了叶珊珊的包袱,又打伤了人,还乐得逍遥,早不知道去了哪里。   叶珊珊在这里求人,一脸苦相,可以说,这是她来古代最狼狈的时候,最痛苦的时候,因为,她实在太害怕,有人因为帮助她而受伤,甚至死亡,她不要有这么么可怕的事发生,她想要让虎子活着。   、附近做生意的人,有认识虎子的,刚才不敢出声帮忙,如今那些人走了,他们也出于愧疚之心,走上前来,大家七手八脚,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将受了伤的虎子抬了就走,叶珊珊和那位大嫂相互掺扶,依旧脸庞带泪地跟着。   大家一路向前,在人们让开的一道上,一路走到了医馆。   那医馆里大夫见有伤者抬来,开口就问有钱吗?   叶珊珊简直气得想跳脚,上前就跟他理论:“医者父母心,你懂不懂这个道理,先给他治,回头绝不少你的银两。” ☆、医馆重逢   明昭见自己替叶珊珊解了围,便笑嘻嘻地开口道:“叶姑娘,本皇子帮了你,可想好要怎么报答我吗?”   “你想我怎么报答呢?”   “请我吃饭,听曲什么的,可好?”   这个要求不过分,不过她没钱。   叶珊珊心里冷笑,他还真是敢提呢,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其实我很想请你吃饭,只可惜我没钱啊。”   “这没关系,我出钱,叶姑娘只要同意陪本皇子吃饭就可以,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话不是出自叶珊珊之口,而是又有人进了医馆,而且是两个人。   见到来的两个人,叶珊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欣喜的表情让她整个人都感觉又活了过来一般。   说话的人一袭暗红色大花团纹锦袍,气宇轩昂,脸上稚气未脱,另一个则是白色素锦袍,头发高高束在头顶,眉目如画,怎么看也是一个温文的古装美男。   这二人正是六皇子南相宏和禁军统领穆朗。   他二人是奉了皇帝的口谕,前来探视明昭,结果驿馆的人说,四皇子去医馆换药了,还跟他们说明了是在这家吉宝医馆,于是,他二人又匆匆朝这里走来。   没想到刚到那医馆门口,便听到了明昭和叶珊珊的对话。   他们也知道了明昭临时替换下比武胜利后的交换条件,不由得怀疑他对叶珊珊是存了何种居心。   此刻听了明昭要叶珊珊陪他吃饭的话,南相宏忍不住出声帮叶珊珊回答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南相宏跨进屋子,直截了当地看着叶珊珊问道。   “你管我。”叶珊珊毫不客气地回道。   她要是会好好回答他的问题就怪了,要知道,上次她可是差点儿死在他的箭下。   “哎,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当别人的小妾就该安分守己些,怎么会在外面瞎晃悠,还要陪别的男人吃饭,你就不怕被我三哥知道,把你赶出王府吗?”   “你倒是去跟他说啊,说我在外面勾三搭四了,让他把我赶出去啊。”叶珊珊也气急了,口不择言道。   一旁的穆朗拉扯着南相宏,眼神中透出对叶珊珊的同情。   叶珊珊想到了自己今天弄出这么多事,全是为了能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可现在钱没有拿到手,还害得虎子差点儿没命,希望他真的没事才好。   现在,这个六皇子还跟自己杠上了,真是越想越气。   就在这几个人在医馆里对视时,离这里不远的福凤酒楼内,一间布置得非常精致的包间内,南相宇正在饮茶,看着手上成摞的账单。   人人都以为宁王不过是靠皇室的傣禄过日子,却不曾想到,这京城里有名的赚钱行当,可都是他在幕后当老板,即使不属于他个人的财产,也有他的入股。   比如这福凤酒楼,还有那裕丰当铺,连烟翠楼也同样是他的,至于其它产业,更是多不胜数,就不一一列举了。   这一日是他每个月按例巡查铺子的收支情况的时候,所以他在这福凤酒楼内要了一个包间,等着那些掌柜们带着账房先生来向他汇报情况。 ☆、王爷的怒火   这一日是他每个月按例巡查铺子的收支情况的时候,所以他在这福凤酒楼内要了一个包间,等着那些掌柜们带着账房先生来向他汇报情况。   不过不是向他,是向隔在屏风外的另一个人,罗五,而他,只要在屏风这边听着就好。   不过今天听到的,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这让南相宇很是气闷。   比如烟翠楼的老鸨就说道,那绿侬姑娘被人给强了,虽然拿了一锭金子给店里,可那绿侬姑娘要死要活的,现在根本就是活死人一个,在那里吊命呢,听了这个消息,南相宇不气才怪。   尤其是听到说,那个强她的人有可能是氐云国的四皇子,南相宇的脸色就更沉了些。   这个明昭,果然是跟他过不去的,他还试图想通过两国比武,把叶珊珊也带走,他的目的到底何在?为什么偏偏是叶珊珊,又为什么偏偏对绿侬下手?这些不能不让南相宇想到这个明昭是冲着自己来的。   一想到叶珊珊,南相宇抓住杯子的手更紧了些,骨节发出耀眼的白,他深邃的眸子里,情绪更是晦暗不明,让人一见心惊的感觉。   那勃发的怒意一点点升上来。   她竟然要向他借钱请那个她心仪的男子吃饭,他怎么会答应,又怎么可能答应?   他虽然对她只是虚情假意,可他也绝不允许她喜欢别的男人,绝不!   手狠狠捶在桌面上,发出咚的闷响,南相宇的眼神冰冷如刀。   屋外的人听到那一声响,都吓得大气不敢出,连罗五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那屏风,小心开口道:“王爷,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继续吧,下一家是哪里?”   “是裕丰当铺。”   “恩,最近可有什么好东西进来。”   “王爷,本来是有的,今天有个姑娘拿了一堆东□□当,里面还有茶壶和茶杯,小人想着她一定是穷得走投无路了,才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当,可那里面的好东西还真是不少,什么金银首饰都有,还有一只金包玉的手镯,看起来相当名贵,结果小人把钱给她压低了,她很是不服气,拿着东西就走了,我连忙跑出去追她都没追上。   后来听说那小姑娘转过街角,就在一家面摊店外把包袱里的东西给卖了一样,打的还是王爷小妾用过的东西的名号……”   “什么?!”话一出口,屏风内的人倏然起身,声音里发出的冰寒之气,隔着那屏风都传到了那当铺掌柜的身上。   这下,那掌柜以为自己闯了什么大祸,马上跪下哭求道:“王爷,小人真不知道那女的是偷王府里的东□□当啊,要是知道,一定帮你把她留下来,让您来收拾她了。”   罗五也站了起来,一脸凝重地对屏风后的人道:“王爷,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这还用问吗?”南相宇的声音冷冷道。   是啊,这还用问,那罗五一脸苦笑,谁都知道,那王爷的小妾叶珊珊,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这拿东西出来当,一定也是她做的了。 ☆、怎样报答   叶珊珊简直气得想跳脚,上前就跟他理论:“医者父母心,你懂不懂这个道理,先给他治,回头绝不少你的银两。”   叶珊珊的话虽然有气势,可那大夫却是铁公鸡一个,不见钱就不是给治。   叶珊珊和同来的一群人一个个气得脸色铁青,就在她无计可施时,一个声音从天而降,说不出的魅惑动人,却也让叶珊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哟,这不是王爷的小妾,叶姑娘吗?怎么今日有空来看本皇子?”叶珊珊转头,才看到,从那医馆后面出来一人,被几个随从掺扶着,笑得很是让人讨厌,至少在叶珊珊看来,他笑得很讨厌。   这个人正是被南相宇打下比武台的氐云国四皇子,明昭。   这厮今天穿了一套白色镶金边的锦制衣袍,下摆处缀了不少丁香花,看起来别致典雅,穿在他身上,还真对得起他那张脸。   可叶珊珊一看到他对自己涎笑的脸,没来由就觉得恶心,再一想到他把自己当东□□作交换,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可是此刻在这里,恐怕有些事有他帮忙,会更好办,毕竟,他也是有权阶级,一国皇子,一定也有钱。   想到这里,叶珊珊收起所有的不快,挤出一个笑容来,快步走到他面前,然后谄媚道:“原来是四皇子,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不过四皇子,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给我大哥看病啊,我大哥他生病了,我又没有带钱出来,麻烦你一定要想办法帮我。”   那明昭本是来这里换药的,他的伤势虽然好得七七八八,但外伤也还需要医治,再加上要在白尚城继续待着,他当然是来医馆做做样子的,所以就选了这家。   没想到会这么巧遇到叶珊珊带人来看病,他简直要偷笑,这是他们俩的缘份。   不知道为什么,明昭一看到叶珊珊的笑,就觉得浑身都舒坦,再看她那一张粉嫩嫩的小脸,对自己如此亲切,他就更觉得心情好了。   看了一眼她说的那位受伤的大哥,明昭便对那大夫招招手。   那大夫自然知道他的身份,却没想到叶珊珊的身份也不小,竟是那王爷的小妾,还跟这皇子如此熟,自己还真是瞎了眼,没认出财神爷来。   不等那四皇子开口说什么,那大夫马上道:“殿下不必招呼,小人马上给这位大哥治病。”   那大夫谄媚的表情比叶珊珊做得还要到位,显然是一贯如此势利的。   叶珊珊见那大夫动了起来,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连着秋香还有大嫂及其他人的表情也像是放下了什么。   那大夫命人把虎子抬进里间,给他检查上药,叶珊珊严厉道:“你最好给我用最好的药给他治,不惜一切治好他,钱,我一分不会少你。”   那大夫没敢再说一句话,只是默默进了里间。   所有人便在外面等着。   明昭见自己替叶珊珊解了围,便笑嘻嘻地开口道:“叶姑娘,本皇子帮了你,可想好要怎么报答我吗?” ☆、头疼的小妾   “你说她把东西给当出去了?还换来了钱?”南相宇隔着屏风,对那掌柜道。   “是啊,可后来听派出去打听的伙计说,后来那兴隆帮的人来了,硬是要抢那姑娘的东西,还把旁边卖面的老板给打伤了,然后街坊邻居还有那姑娘就把人给抬到医馆去了,说不定现在还在那里呢。”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不敢欺瞒王爷。”   “罗五,今天的对账就到这里,随本王去医馆。”南相宇说完话,已人屏风后走了出来。   那些负责来对账的掌柜们一看,这王爷通身的气派果真是不凡,那一张俊美的脸上,因为怒气脸色稍显红晕,却也是白里透红,那眼眸,黑亮如星,闪着星芒,却也是带着怒气的。   那一身深色的锦服穿在他身上,更是衬出了他的高贵不俗,让人一见之下再也移不开眼睛。   众人抽了口气,低下头,恭敬地看着南相宇离开,大气也不敢出,待他和罗五离开,才敢重新抬起头来。   “王爷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是,听说那新找的小妾好像不太好管教。”   “这男人也有头疼的时候,还是自家后院,唉,有得忙。”   “是啊……”   “……”   众人都替王爷头疼,不住摇头叹息。   一路上,南相宇走得匆忙,那锦袍的后摆随着他的动作弧度,也在空中飞舞着,足见主人的功力深厚,虽是走路,跟飞没什么区别。   对于南相宇来说,他是真的想飞去那个医馆,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蠢女人有没有怎么样。   那个兴隆帮,听说幕后的人是与江湖最大帮派有关的,给他们撑腰的也是那些江湖人。   朝廷与江湖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不出大的乱子,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它。   可南相宇这次却觉得,是时候清算他们了。   若是叶珊珊有什么,他绝不会轻饶了他们,连他的女人也敢动,他们果然是活腻味了。   南相宇这样想到。   不知不觉,他与罗五便已到了那掌柜说的医馆,其实南相宇是猜测到他们在哪里,因为依照那掌柜的说来,就是这家医馆离那个有些时日的面馆最近,除了这里,他想不通他们会把打成重伤的人往哪里送。   一进屋子便发现,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了,还全都是熟面孔。   一脸不服气的叶珊珊,跟她差不多表情的六皇子南相宏,一脸同情之色的穆朗,还有身上绑着纱布,看起来颇有些得意的氐云国四皇子明昭。   除了这几位,剩下的便是几个的随行人员,把这个小小医馆的大堂挤得有些水泄不通。   南相宇一进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叶珊珊,见她完好无损,只是脸上明显有泪痕,那拉长的脸色也足见她心里有多不高兴。   南相宇见她平安,一想到这里这么多人,他怎么也要把这宠爱自己小妾的角色扮演好,稍微酝酿一下情绪,南相宇的话便出了口: ☆、恩爱秀   南相宇见她平安,一想到这里这么多人,他怎么也要把这宠爱自己小妾的角色扮演好,稍微酝酿一下情绪,南相宇的话便出了口:   “珊儿,你有没有怎么样?为何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来跟本王说一声?”   叶珊珊听到门口进来的人出声说话,那声音动听地好似在唱歌,那声音里的柔情和关切更是让她打了一个冷战。   这个死妖孽,他倒是会挑时候,居然会让他找到这里来,她要怎么办啊?   可一听那声音,叶珊珊知道,他这是又要演戏了。   爱演是吧,那她也演给他瞧瞧。   狠狠挤出几滴眼泪来,叶珊珊的双肩垂下来,扯下自己的手绢,抹着泪便往南相宇身上扑。   全场的人都看着这二位在这里上演恩爱情深,全都选择默然和装聋作哑。   而那个面店老板娘更是想不到,自己的相公出手相助的,便是这位闻名不如见面,全京城最好看的王爷的小妾,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是,为什么一个王爷的小妾会穷得连一碗面前也付不起,还要靠卖东□□换钱,这让老板娘实在想不通。   “珊儿,有没有怎么样?是谁欺负你,还让你来了医馆?”   “王爷……”叶珊珊在他怀里蹭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六皇子南相宏简直见不得他两个这种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的样子,不由提醒道:“三哥,你们两个好歹注意点,这里可是医馆呢。”   “珊儿受了委屈,本王抱一下她,给她安慰,有何不可?”   “你不是很喜欢绿侬姑娘吗?听说她最近出了大事,你还不去看看她?”   “真的?!她出了什么大事?”   南相宏一听是绿侬出了事,脸色巨变,马上开口问道。   一旁的明昭也听到了绿侬二字,马上想到了自己作的孽,脸色也相当难看起来,不由将脸转到了一边,不敢去看那说话的二人。   南相宇早就知道是他干的好事,可怎么办呢?   绿侬本就是青楼女子,他就是想帮她告这个男子,也没有任何办法,谁要她做的就是这个呢,也怨不得别人的。   再说,这事就发生在青楼,又不是别的地方,就是让官府去调查,也只能让人当作笑话看,为了绿侬,也为了两国的关系,此事只能忍下来。   此时,要不是南相宏在这里碍手碍脚,恐怕他也不会提这件事。   正如南相宇所料,南相宏一听说是绿侬的事,也不管别的了,马上对和他一起来的穆朗道:“穆统领,一会儿由你陪着四皇子回驿馆吧,我就失陪了。”   穆统领刚想回他的话,他的人却已飞奔着出了医馆的门,朝烟翠楼跑去。   那明昭见南相宏飞奔而去,恐怕那绿侬会把事情经过告诉他,可又一想,那个女子并不认识他,他也就心安理得起来,知道这事不会败露。   他也就假装坦坦荡荡。   这时,那个医馆的大夫撩开帘子出来了,一旁一直沉默的叶珊珊赶紧和那位大嫂一同将那大夫左右抓住,叶珊珊先开口道:“我大哥怎么样了?” ☆、夫人发威   这时,那个医馆的大夫撩开帘子出来了,一旁一直沉默的叶珊珊赶紧和那位大嫂一同将那大夫左右抓住,叶珊珊先开口道:“我大哥怎么样了?”   另一边的女子也同样用渴望的眼神望着那大夫。   “那位伤者五脏六腑都有伤及,外伤也很严重,好在是送得及时,命倒是保住了,可这内伤恐怕得好好调理才行。”那大夫这么道。   “连五脏六腑都伤了,还不严重啊?大夫,你一定得好好给我治我大哥,听到没?”   一想到之前,这大夫还一副爱治不治的样子,差点儿耽搁了病人的最佳治疗期,叶珊珊就像一拳头把这势利的医生给揍倒。   可她知道武力也解决不了问题,再说,以她的身手,连最基本的武功都不会,又揍得了谁。   好在是明昭出声帮了她,从这一点来说,她该是感激他的。   那大夫听了她的话,又看到了新走进来的人,那一身华服,那绝美俊逸的脸,还有那高贵不可亵渎的气度,一见便知是身份颇高的人。   那大夫马上满面堆笑,看了一眼南相宇,谄媚开口道:“夫人说的是,老夫一定尽力去治。”   “你要是治不好,有你好看的。”   叶珊珊恶狠狠道,对于这样势利的人,她就不想跟他好好说话。   年轻女子没等两人说完话,自己就先进了里间,查看受伤男子的情况,叶珊珊也跟着进去,把大厅里一堆人晾在了那里。   那明昭见她一脸紧张,忙对南相宇道:“王爷,你这小妾,可真是重情重义,不知她怎么认识这些老百姓的?又是什么人打伤他们的?”   那南相宇一听明昭问到此事,就想起那当铺掌柜回的话。   兴隆帮,果然是在京城待太久了,连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不该动,也都分不清了,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他们,他们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罗五。”   “在。”   “立刻通知地方衙门,查出今日在金银街闹事的那帮人,越快越好,本王要在太阳下山之前见到夫人被抢的包袱,还有打人者,一个不少,听到没?”   “是,属下立刻去办。”罗五领命后,抱拳而去。   叶珊珊红着眼圈走了出来,快步走到南相宇跟前,可怜兮兮道:“王爷,你身上带钱了吗?我想给那位可怜的大嫂,今天要不是那位大哥替我出头,也不会让他受那么重的伤,我真是对不起他们了。”   “珊儿,别难过,你一哭,连本王心都要碎了。”也不知这南相宇演的是哪一出,他那低沉悦耳的声音带着煽情的味道,一只手的大拇指指腹替叶珊珊擦着流下的泪水,眼中深情款款,简直要把叶珊珊电晕过去。   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的眼光可以迷死一大片人吗?   那黑白分明,犹如酒了碎砧的漂亮眼瞳,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眸,那眸光,水灵灵的,简直是要把叶珊珊的心都给融化了。 ☆、感恩的心   那黑白分明,犹如酒了碎砧的漂亮眼瞳,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眸,那眸光,水灵灵的,简直是要把叶珊珊的心都给融化了。   脚下有些虚浮,但叶珊珊还是稳住身形,有些尴尬地将他在自己脸上游走的手给捉住,不让它继续在自己脸上晃荡,只是再次问道:“王爷,好吗?”   她的目光带着乞求,即使心硬如南相宇,在那一刻,也感觉自己的心房发出了一记强有力的心跳。   她的眸光那样透亮,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一旁的穆朗直接转过头,不去看这二人的卿卿我我,倒是那明昭一点儿也不自觉,嘴角微挑,眼底是不尽的戏谑和嘲讽,心里则道,看来这个宁王倒是对这个小妾在乎得紧呢。   南相宇的眼角余光自然也瞟到这二位的神情,他的心中同样在冷笑,不过表面却不动声色。   反手捉住叶珊珊的手,将它包裹在自己手中,南相宇缓缓将之放下,很快从袖袋内取出一张大额银票拿给叶珊珊,然后柔声道:“珊儿跟本王要钱,何须客气,本王的就是你的。”   叶珊珊拿到那银票,嘴角绽开愉悦的笑容,那青春的脸庞透着特有的灵气,吸引了在场所有男子的眼光,南相宇见到她的笑,脸上倏然变色,她的笑是那样美好,可她在这样大庭广众下展现那倾城一笑,是想让所有人都看到吗?   这个认知让他很不舒服,他希望那笑容只在自己面前展现就好,他更希望她以后都不要这样笑,以免让别的男人勾了魂去。   瞧瞧明昭那盯着她笑容目瞪口呆的样子,足以证明这一点。   可叶珊珊哪管这几个男人在想什么啊,拿着那银票,说了声“谢谢”就转身进了那里屋。   很快传来女子的拒绝声:“夫人,我们不能要你的钱,我丈夫的伤我们会想办法治的。”   “大嫂,今天可多亏了你和虎子哥,这钱你一定要收下,否则就是看不起我叶珊珊,以后你们就是我亲大哥亲大嫂,我叶珊珊在这京城里没什么亲人,你们就是我的亲人,请接受小妹这点心意,不然,我就不走了。”   叶珊珊的声音透着坚定,话说得极为诚恳,无奈之下,那年轻女子终于还是接了下来。   叶珊珊很快从那屋子里出来,一步步走到南相宇那里,眼睛虽是红的,可没有了先前的泪水,眼神清澈地如一汪清泉一般,却是那样动人心魄。   “王爷,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可是这次的事,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我想亲自去找到那群恶贼,好好打上他们两下,方解我心头之恨,你能做到吗?”   “当然,珊儿的事就是本王的事,本王当然没问题。”南相宇说得很坦然,并且对一旁傻愣愣的秋香道:“你先留下来帮珊儿的大嫂看着她大哥,等他伤好得差不多再回来,明白吗?”   “是,王爷。”秋香恭敬地答道。   叶珊珊也没想到南相宇会想得如此周到,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一直对南相宇说着谢谢。 ☆、厚脸皮跟随   叶珊珊也没想到南相宇会想得如此周到,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一直对南相宇说着谢谢。   “珊儿,怎么跟本王还如此客气呢?”他伸出手来捏她的小鼻子,将她顺势搂在怀中,然后对转身对一旁的穆朗道:“穆统领,你就留在这里陪着四皇子,本王则陪珊儿去衙门走一趟,看那群恶徒抓到没有。”   这时,明昭在身后开口了:“怎么说,我也帮了叶姑娘一把,我也想去看看是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给王爷面子,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不如我们同行吧?”   叶珊珊一听说明昭也想去,本想拒绝,因为她实在讨厌这个人,可一想到他一走,大概穆朗也会去,她又很高兴。   本能地拉开与南相宇太过亲密的距离,叶珊珊大胆提出邀请:“那不如穆统领也去一下可好?”   “诶,为什么要让穆统领一起去呢?”南相宇故意问道,他是不想这个让叶珊珊有想法的男人一起去的。   “王爷,我是想,等会儿我们教训完那帮人,您能替我好好感谢穆统领,你别忘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叶珊珊说得理直气壮。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南相宇一脸是笑,“珊儿果然重情重义,本王又岂能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就依你吧。”南相宇答得爽快。   叶珊珊腹诽,当初跟你说的时候,你不是拒绝吗?这会儿倒是会装好人了。   一旁的穆朗听到两人对话,俊逸的脸上有一丝苦涩,他何时想要她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了。   于是他拱手道:“王爷夫人,你们太客气了,当日之事只是穆朗份内之事而已,不值得夫人一直记挂在心。”   “穆统领,我早说过,我是把你当朋友的,你就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了,再说,王爷请你吃饭也是应该的啊,你本来就救了我嘛。”叶珊珊走到他面前,劝道。   看着她真诚的眸子,笑得如春花一般美丽的容颜,穆朗一时有些失神,心里的失望则更大,如果她不是王爷的小妾该多好。   叶珊珊看到眼中的隐忧,不明白他的你忧伤从何而来,不禁好心问道:“穆统领,是为什么事担心呢?怕在皇上面前交不了差?”   避开她太过关切的目光,穆朗看向别处,替自己辩解道:“不是夫人想的那样,只是觉得夫人真的太过客气。”   他一口一个夫人,叫得叶珊珊也觉得很没劲,是啊,她现在的身份,和他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自己到底在痴心妄想什么呢?   他毕竟不是自己的刘洋啊!   刘洋,你在现代还好吗?找不到我,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朋友呢?   那样也好,至少你不会孤单。   叶珊珊也有些难过,但很快一扫阴霾道:“好啦,就这么决定吧,一会儿收拾完那些恶徒,咱们就去福凤楼吃饭,由王爷请客。”   “那不如也叫上我吧,王爷,你赢了我,还打伤我,是不是也该请我呢?”明昭涎着脸,笑得奸诈道。 ☆、报仇雪恨   那张五官精致的脸庞尽是叶珊珊恶心的表情,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可表面上,她还不能对他发作。   南相宇笑得浅淡,听到明昭的话,淡淡道:“四皇子说笑了,让本王请客吃饭,不是不可以,只是皇子有伤在身,恐怕不宜饮酒,不如改日再请如何?“   “今日不是热闹嘛,又有夫人和穆统领一同作陪,我觉得今天就是最好,就今天了,怎么样?王爷可不要小气哦?”明昭还真就赖着今天了。   叶珊珊用眼神表示不同意,南相宇却略一沉吟,就同意了。   几个人便出了门,先去了那附近衙门,他们到了那里不久,罗五便随着那衙门里的官差一起,将兴隆帮那一伙行凶之人从赌坊里给抓了出来,还有叶珊珊那个用桌面包着的包裹,也一并带了来。   叶珊珊一见那为首让人行凶的大黄牙,气就不打一处来。   用自己的手打他们,力量太小,也不过瘾。   叶珊珊左右看看,那大堂上有为他们准备竹椅,用手去拿还很有些份量。   叶珊珊才不管那么多,扛起其中一把椅子,直直朝那大黄牙身上砸去,顿时砸得那人在地上哀嚎打滚,不住求饶。   “我真是不解气啊,你还敢求,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叶珊珊那个气“我当时怎么说来着,让你们别动手,否则我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们,你们有没有听姑奶奶说话,现在知道求饶,晚了!”   叶珊珊说着话,整个人还气得发抖,左右一晃,就要去拿另一把椅子,还要往其他人手里砸。   一旁的南相宇忙来拉住她道:“你一个人对付他们这一伙,忙得过来吗?别把自己累坏了。”   “我这不是气嘛,我真是气啊,你们是没看到这群人有多横,抢我的包袱不说,把我围在中间,不让我走,要不是那大哥拿菜刀吓他们,他们还不放我呢,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王爷。”叶珊珊边说着,边委屈地大哭,这次是她主动靠到南相宇的胸膛,想要将心中的委屈一并诉说。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在那里说着话,也不管他们的姿势在外人看来有多亲密,有多不合礼数,只是那样拥抱着。   南相宇在这一刻也是有着极大的满足的,能将叶珊珊这样拥在怀中,听她诉说心中的委屈,就仿佛他们本该如此一般。   修长白皙的大手一遍遍抚过她的发髻,南相宇柔声安慰:“不用怕,本王一定替你作主,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说完,南相宇的眼中露出一丝狠光,扫向那一群被抓来跪在堂下的人。   也不看那高高坐在堂上,该作审判的衙门里的官,自己就先发令道:“来人,将这一群恶贼,先当堂打五十大板再说,要狠狠打,打到夫人满意为止。”   “对,一定狠狠打!”叶珊珊搂住南相宇的腰,眼神透着犀利看着那群人道。   这下,堂下那群人还未开打,便开始高声求饶,可是没用,那大黄牙被叶珊珊砸得头破血流,这会儿还最先被领去打五十大板,两旁的衙役惯会使的就是那杀威棒,每一棒下去,简直就是皮开肉绽,五十大板打完,那大黄牙也就只剩一口气了。 ☆、酒后真言   这下,堂下那群人还未开打,便开始高声求饶,可是没用,那大黄牙被叶珊珊砸得头破血流,这会儿还最先被领去打五十大板,两旁的衙役惯会使的就是那杀威棒,每一棒下去,简直就是皮开肉绽,五十大板打完,那大黄牙也就只剩一口气了。   其余人见自己的老大都成了这模样,竟有吓得当庭尿了裤子。   叶珊珊终于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命人将那包东西收拾好,拿回王府,南相宇吩咐那堂上的府尹,让他秉公办案,好好查一查这些人到底在京城都干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又是如何欺压那些商贩的,一个个让他们如实招来,该没收查抄的,一个不留,该充军什么的,也一个不能少。   交待完这些,南相宇带着叶珊珊,并一同来看热闹的穆朗和明昭,及随行人员浩浩荡荡出了衙门。   那些围观在衙门口的群众,见那欺压一方百姓的大黄牙们落了网,个个拍手称快,更将南相宇那绝代风姿看了个饱,一个个喜形于色,对叶珊珊能得王爷如此宠爱,更是羡慕不已。   而穆朗和明昭则各怀心事,随着他二人的恩爱表演,一同穿过人群,朝福凤楼走去。   四个人要了间最好的包间,南相宇作东,点了一桌子的好菜,不再象上次一样,让叶珊珊只能看着流口水,这次,让她可算是一饱口福了。   席间觥筹交错,吃得很热闹,为表示感谢,叶珊珊频频向穆朗举杯,嘴里说着吉祥话,将酒一口口往自己嘴里灌。   古代的酒酿得都比较纯,再加上是南相宇请客,自然拿的是好酒,酒香浓郁不说,还特别好喝,回味甘甜爽口,叶珊珊本是不喝酒的人,今天也喝得很尽兴。   可那酒好喝,后劲却特别足,敬了几杯,她自己就先醉了,靠在南相宇的肩上,有些人事不省。   没奈何,这夫人醉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大家便各自散了。   坐在回家的马车上,叶珊珊依旧靠在南相宇的肩上呼呼睡着,嘴里不明嘟囔道:“王爷,你今天真好,你今天最帅,我最喜欢你,嘻嘻!”   这样说着半醉半醒的话,叶珊珊的脸酡红一片,眼睛紧闭,睫毛扑扇着,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娇美可人,动人极了!   南相宇看着这样的叶珊珊,只感觉心跳得好厉害,她的红唇仿佛醉人的红酒一般,诱惑人想一亲芳泽。   看着这样的叶珊珊,不由人产生一种原始的冲动,再加上酒的作用,那冲动就更厉害了。   南相宇慢慢俯下身来,双手捧着叶珊珊的脸,想要送上一个缠绵的吻。   这个女人是他的,他应该享有她,之前一直不去碰触,是自己不愿意,现在,他想尝试一下。   就在南相宇高挺的鼻尖已和叶珊珊的几乎撞在一起,他性感的薄唇也即将吻上她的,并且闭上眼准备享受这个吻时。   叶珊珊却突然道:“穆朗,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好喜欢你,是那种心底里的喜欢,可我不敢跟你说,怕你嫌弃我。” ☆、棋子不可杀   叶珊珊却突然道:“穆朗,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好喜欢你,是那种心底里的喜欢,可我不敢跟你说,怕你嫌弃我。”   猛地睁开眼,南相宇的眸光是深不可测的暗沉,他只感觉自己的血气完全涌上来,有种想要毁天灭地的感觉。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竟敢在他面前,说自己喜欢另一个男人,还是在他即将吻她时。   狠狠甩开捧在手中的脸,南相宇先前想要她的冲动消失地无影无踪,他真恨不得立刻拔出腰上的剑,将她斩杀在车中,可那冲动的想法转瞬即逝。   不,她是他的棋子,还没有开始利用的棋子,他怎么就这么轻易将她杀了呢?   女人,你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吗?   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要想跟他在一起,也要你有那命活到将来。   南相宇将叶珊珊狠狠扔在车内,不去管她因酒后口渴,溢出声的想要喝水的要求,独自挑开车帘消失在车外的黑暗中……   清秀宫内,一身宫装,打扮得十分妖娆美丽的苗清也在踱着步想问题,十指寇丹涂得绯红,在她红艳的唇边轻咬着,那眼中透出的光却是狠戾辛辣的。   她在想着那一幕,那天叶珊珊和禁军统领穆朗的对话时的情景,凭她女人的直觉来看,叶珊珊是喜欢那个禁军统领的。   也难怪,那男子的长相气度,虽不及宁王南相宇高贵不凡,可也算得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着实让女人着迷。   不过这叶珊珊也真够大胆,竟敢背着宁王做这样的事。   可她要是不做这样的事,她又如何能想办法对付她呢?   想到这里苗清不禁得意地笑,那张本是风华绝代的脸显得那样狰狞可怖。   烟翠楼内,绿侬的房门大开,房梁上那根白色的长绸还悬挂着,一晃一晃的,屋内的人却是脚步纷乱,一个个面容紧张。   那张精致的雕花大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被南相宏搂在怀中,眼睛紧闭,唇色发白,像是已经死过去一般。   南相宏抱着她,眼底是骇人的情绪,悲伤难过,更有止不住的滔□□火,他抬起头来,双眼血红,看着一旁一直诚惶诚恐的老鸨,歇斯底里道:“到底是谁干的?!谁——!?”   那老鸨和一干伺候着的丫环小厮们跪了一地,生怕这皇宫里的一霸一发火,连他们也人头不保。   那老鸨吓得是浑身发抖,声音也打着颤道:“殿……殿下,老身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啊,只说是认识宁王,姑娘才给他……开的门……,没想到……他……对姑娘……”   那老鸨连话也说不清了。   “来人!”   南相宏根本不听那些人把话说完,“马上把绿侬姑娘给本皇子带出这里,本皇子今日就为她赎身。”   南相宏简直心疼死了绿侬的遭遇,他从不舍得说重话的女人,竟然别的男人折磨地要自杀,看看她那娇弱憔悴的模样,南相宏恨不能自己替她去承受那苦楚,那个该死的男人,他一定要把他查出来,然后将之碎尸万段,他就不信,胆子如此大的人会找不到。 ☆、真心喜欢   那老鸨听他的意思是要将绿侬带走,想起宁王没有同意,不敢随意将绿侬交给别人,哪怕对方是六皇子也不行,忙阻止道:“殿下,殿下不可冲动,您还是稍安勿躁可好?”   “什么?!你竟敢阻止本皇子!”南相宏将柔弱不堪的女子横抱在胸前,狠瞪着那老鸨,象是要吃人一般。   “殿下,老身不敢,可绿侬姑娘是本楼的头牌,她要是走了,我们烟翠楼可怎么办啊?”老鸨简直要哭了。   “我管你怎么办!你给我让开!”南相宏说完,继续要往外走。   那老鸨阻止不及,只好眼睁睁看着火爆脾气的南相宏将人带走。   从云梦遥的房间里出来,南相宇只觉得浑身疲惫不堪,她的毒正在慢慢化解,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想,他修习的玉研经果然有效,竟然可以控制七星茶的毒发,那么云梦遥一定可以熬到交换的那一天。   没错,南相宇留着云梦遥,不过是想要拿她交换那谷中之宝:《断云决》,那本记录了当世最高武功的秘笈,还有惊世财宝所在的奇书,可谓是人人都想得到。   南相宇一直想要做的,便是统一诸国,为自己的母妃报仇,让南家的天下,成为他南相宇的,他一定不会让当年皇后一家有太好的日子可以过,所以,他的计划必须很快进行。   刚要回自己的院子歇息,这时便见王府管家匆匆朝他走来,边走边道:“王爷,大事不好了,六皇子殿下带着一名姑娘硬闯入府里来了,家丁护卫们拦也拦不住啊。”   南相宇一听是南相宏带着一名姑娘,心下早已猜到是怎么回事,忙对管家道:“把他们安置到前厅,本王马上就来。”   这个南相宏,年轻气盛,此时一定还不知道那对绿侬下手的人是谁,否则他就不是到他这里来了,而是直接找明昭的麻烦了。   如果真是那样,南相宇不知道后果会是怎样,好在他只是来找自己,那么一切还好办。   虽然恨着自己的父皇,南相宇却不想南相宏有事,这个六皇子没有什么心机,一向做事随心所欲,对他来说不存在威胁,念着手足情,他也不希望他有事。   那明昭,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没想到做出的事禽兽不如,且心机深沉,他可不想南相宏在他那里吃亏。   “三哥,我把绿侬暂时安置在你这里,可以吗?你知道的,我没有府第,一直住在皇宫,就是现买也要等到天亮才行,可我不能再看着她用自杀折磨自己,要是她死了,我……我也不想活了。”南相宏满脸痛楚,几乎掉泪,一见到南相宇便一连串道。   “六弟,说什么傻话,不过一个青楼女子,值得你如此倾心?”南相宇喝斥道,他实在觉得南相宏这个样子有损皇子的威严与尊贵。   “三哥,那是你没有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你要是真的喜欢了,就不会这样说我了。”南相宏不服气道。   而他怀里的女子,依旧紧闭着眼,脸上血色全无,很是凄惨。 ☆、到底是谁   而他怀里的女子,依旧紧闭着眼,脸上血色全无,很是凄惨。   南相宇不再言语,吩咐管家去给绿侬安排一处别院,让南相宏带她过去住下。   如今这事,只有先这么办了,毕竟绿侬也算是他的人,让她在自己这里住着,没有什么不妥。   不过他不会把绿侬当成是自己的女人,一是南相宏的缘故,一是他对女人的一贯态度。   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是吗?   南相宇看着虚空,回味南相宏的话,唇边是一抹玩味的笑,真正喜欢一个人又能怎样,最是无情帝王家,成大事者,绝不可能将儿女私情看得如此之重,这也注定了南相宏不可能有帝王之相,而他,南相宇则不同,他是要成大事的人,所以,一切可利用的人都要用到,但绝不可以谈感情。   至于叶珊珊,她更是如此,南相宇这么跟自己强调道。   一转身,刚要回自己的屋子,南相宏却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眼里是复杂的情绪,痛苦,隐忍,愤怒。   “你这是干什么?”   “你知道她在昏睡中叫谁吗?”   “……”   “她叫的是宁王,她心里藏着的那个人一直是你吗?”   南相宇没想到南相宏会跑来问他这番话,着实让他心惊,看着他那双痛苦的眼,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一会儿,还是南相宏先开口道:“我不怨她心里有谁,我只想替她报仇,如果她愿意,跟着你也没问题,我拱手相让就是。”   “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要让她跟着我?”   “可她喜欢的是你啊,我不想让她痛苦,我只想让她幸福快乐。”   南相宇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很是闷闷地疼。   他只觉得这个六弟好傻,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风尘女子,人尽可夫虽谈不上,可也真正是残花败柳了,他却仍对她一往而情深,他真是被他震到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南相宏低哑的声音忽而平静,目光直视着南相宇道。   “谁?”南相宇虽然知道他问的是谁,可他还是打算隐瞒下去,这样对谁都好。   “那个对绿侬施暴的人,听说是你认识的,是谁?”   “六弟,别闹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想它发生,可既然已经发生就应该让它过去,不要再去追究。”   “你是想包庇那个人吗?你不想得罪他?”   “不,我只是为了你好。”南相宇转了个身,侧对南相宏道,他的身体修长挺拔,深色的锦袍穿在他的身上,恰到好处,那光华的气度让人一见难忘,真正是这金陵王朝最迷人的王爷才有的风姿。   看着这样的南相宇,南相宏突然自惭形秽起来,这个三哥一向沉着镇定,他说的话,自有他的道理。   他是为了他好,可他却不想领这份情,无论如何,他都想要替绿侬报仇,哪怕那个人非常可怕,会给他带来严重的后果,他也想要全力一搏。   可他知道,他要是不肯说那人是谁,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他开口,这让他很是难过。 ☆、看到暧昧   “三哥,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照顾绿侬,一定不要让她再轻生,我会再来看他的。”   “去吧。”南相宇早已有些疲惫,对南相宏想要离开的想法,自然不会拒绝。   带着痛苦惆怅,还有对那女子的深深眷恋,南相宏离开宁王府,一出府门,便在那空旷的大街上狂奔起来,恨不能立时将那欺负了绿侬的男子揪出来,碎尸万段。   南相宏只懊悔,为什么没有早点为绿侬赎身,她也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事了。   只是那个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叶珊珊在第二天醒来时,只感觉头痛欲裂,脑子里一片模糊,真是奇怪,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敲着自己快炸掉的头,叶珊珊真想把它敲破,看看是什么在里面作怪,为什么让人这么难受?   “夫人,你醒了?”一名小丫环拿着新洗好的衣服走了进来,一脸笑意。   “都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夫人,我是哪门子的夫人?”一想到那张可恶的妖孽脸,叶珊珊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还有穆朗,她心心念念的人,难道这辈子,她都跟他无缘了吗?她好想大哭。   心里似塞着棉花一般,堵得难受,可她还惦记着那对救过她的夫妻,所以,她不能在这床上躺着。   叶珊珊很想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无奈记忆只到昨天喝酒的时候,之后发生了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不到就不想了。叶珊珊向来不是矫情的人,匆匆拿过小丫环手上的衣服,手忙脚乱穿了起来。   王府花园内,百花开得正艳,叶珊珊忍着宿醉后的疼痛,想要溜出府去看望虎子夫妻,她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他们,也想看看秋香把他们照顾得怎么样。   经过那座花园时,叶珊珊一眼便望到了花园凉亭内有人。   初夏的风带着有些恼人的热度就那么吹在人的脸上,感觉极不舒服。   叶珊珊定定看着凉亭中的两人,仿佛一副画一般。   男子站在凉亭一角,高贵俊逸的外表,仿佛最璀璨的宝石一般,闪得人睁不开眼,而他的身后,正跪着一名女子,头微垂,肩膀微耸,好像是在哭泣。   看着这样的画面,叶珊珊直摇头,这妖孽不知道又从哪里招惹的桃花,还让人家女子跪着在那哭吗?真是过分!   叶珊珊非常反感这样的画面,直觉想要离开。   正要转身迈腿开溜,那妖孽的声音却远远出来,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珊儿,为何见了本王也不过来行礼,你的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   叶珊珊怒,心里想着,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跑来捣什么乱啊?   可表面上,她不敢把那话说出来,只是一副苦哈哈的样子,脚尖一转,脚步飞快地跑到南相宇身边,极度夸张的扑到他身上,然后撒着娇道:   “王爷,你好讨厌啊,人家不是看到你在和其他姐姐谈心嘛,就不忍打扰。”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掉了一层鸡皮疙瘩,暗骂自己哪里学来的这种说话方式,简直雷死人不偿命。 ☆、对她感兴趣   果然,南相宇也受不了的将她倒过来的身子扶正,冷声道:“好好说话。”   叶珊珊一副很受委屈的样子,偷眼瞟了那跪在地上的女子,那女子也在看着她,眼中火星直冒。   她的容颜有些憔悴,好像是受了很重的伤一般,让人不忍多看,叶珊珊的同情心泛滥,忙问道:“这位姐姐出了什么事,脸色看起来这么差,王爷,你是不是对人家不好啊?”   叶珊珊还真是敢问,不曾看到那女子眼中更深的嫉妒之光。   南相宇实在是烦她的问题,问得真是没心没肺,丝毫不见她对他身边的女人有一点嫉妒之心,还嫌他对别的女人不够好。   “绿侬,记住本王跟你说的话,六皇子那里,我自会应付。“   “是,王爷,绿侬告退。”不再看叶珊珊,那女子磕着头,再抹一把泪水,站起身,很快离开了凉亭。   叶珊珊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说的什么,不过她突然想起来,昨天下午在衙门里,六皇子南相宏听到说绿侬出事的消息,马上跑走的情形。   难道那个绿侬就是现在跪在这里的姑娘,可真是奇怪了,既然是那个绿侬,怎么会在王府里呢?   “王爷,刚才那个女子就是六皇子要找的绿侬?”   “对。”   “可她为什么在王府啊?”叶珊珊的好奇心太浓,实在忍不住问道。   “怎么,对她很感兴趣?”南相宇一脸莫名笑意地坐在凉亭里,嘴角一丝嘲讽地看着叶珊珊。   才怪!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女人感兴趣?   回想那女子虽然五官还算清明,可那愁苦之色太浓,也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   南相宇见她默不作声,也不去管她在想什么,只道:“你刚才是打算去做什么呢?”   “这个啊,王爷,我想出去看看大哥大嫂他们怎么样了。”   “不是有秋香在照顾吗?你就不用去了,别又惹出什么事来。”   南相宇果然不同意她出王府,叶珊珊郁闷,这到底是为什么啊?难道她生来就是闯祸的命,可别人不惹她,也闯不来这许多祸啊。   “王爷,你也知道,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去看看他们也在情理之中啊。”   “本王不是已经派了秋香去照顾他们了吗?你去又能做什么呢?好好待在王府才是正经。”   南相宇说完最后一句话,已从凉亭内的石凳上起身,快步走了出去,边走边道:“记住哪里也不准去。”   看着他的修长的背影离去,那表情不喜不怒,跟个面瘫一样,叶珊珊真是有火发不出。   这王府跟个鸟笼子差不多,以为她是鸟吗?   要是能困住她才怪。   可话说回来,到处是侍卫,家丁,奴仆,她就是想跑出去,也不行啊,唉,真是愁死个人。   叶珊珊没有得到南相宇的同意,真的只能在家干坐着,直到差不多半个月过去。   这时,宫中的赐宴也传了下来,皇帝要求宁王南相宇盛装出席,并指名要带着小妾叶珊珊。 ☆、高傲的孔雀   这时,宫中的赐宴也传了下来,皇帝要求宁王南相宇盛装出席,并指名要带着小妾叶珊珊。   再次被宣进宫,叶珊珊心里直犯怵,那个地方跟她八字不合,她是真不想去啊。   可皇帝的旨意谁敢违抗,连南相宇也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想让叶珊珊去,可同样不敢拂了皇帝的旨意。   也不知道这一趟进宫,会遇上什么样的事。   两个人都各自忐忑,然后盛装打扮后,坐上王府华丽的马车,一同前往皇宫。   另一边,氐云国的皇家驿馆内,明昭和明月也作好了充分准备。   明昭的细长眼眸闪动着狡黠的光芒,看着如明月一般美丽非凡的明月郡主,眼前却晃过叶珊珊那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还有那笑起来如弯月一般的眼,那个女子,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见到她。   明昭很期待能与她见面,并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她带回氐云,哪怕是用偷的。   明月郡主唤自己的丫环小司,将一只造型独特,精致漂亮的金色小瓶递给她,然后由她收进袖袋中,便随着明昭一起,乘坐驿馆准备的八匹马拉的豪华马车,前往皇宫。   两个人坐在车上,明月的嘴角一直是笑着的,只要想到今晚能够征服那个自己心仪的男子,她就忍不住唇角上翘。   “明月,你今晚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是不是已经想到法子了,要如何让那王爷对你死心踏地?”   “当然,四哥,你就等着吧,等我把那王爷收入囊中,他的小妾也就由我来处置了,到时候你想要,我就送给你。”   明月眼里满是得意,仿佛那样心中想的一幅画面已成事实一般。   “那就太好了!”明昭虽不知道明月到底想的什么办法,不过看她的神情,如此笃定,他也就选择相信她,并且为她鼓掌以示鼓励,看到明昭如此信任自己,明月的表情就更加得意起来。   清透宫内,盛装打扮的苗清还在仔细描着那双无可挑剔的细眉,她知道,今晚,他也会来,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天知道,她早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想要一睹他的风采。   自从那日在清心殿一别之后,苗清再也没有找到什么机会和他说上话,即使是在比武大赛中,她也只能看着他和叶珊珊那个贱女人秀恩爱,却不能表现出任何不妥来。   而今天晚上,她决定自己亲手导演一出好戏,让南相宇看清楚叶珊珊水性杨花的真面目,最好是能激怒他,让他一怒杀了那个女人,让她再也不能在她面前嚣张,猖狂。   镜子里的女子,虽然有张绝世美颜,可那水润的眸子里却透着毒蛇一般的毒辣目光,让人见之望而生畏。   “启禀娘娘,皇上已在催促您快去了。”   “就来。”苗清听到殿外小太监的禀报,马上答道。   再看看镜中的自己,仪容丝毫不乱,自有一种雍荣与华贵,苗清扬了扬纤细白皙的脖子,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一般,款款步出了殿,坐上早已准备在外的皇家步辇朝皇帝设宴的清御殿而去。 ☆、思量计划   再看看镜中的自己,仪容丝毫不乱,自有一种雍荣与华贵,苗清扬了扬纤细白皙的脖子,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一般,款款步出了殿,坐上早已准备在外的皇家步辇朝皇帝设宴的清御殿而去。   皇家盛宴,自然隆重而热闹,因为是为氐云国进贡使者即将离开而设的饯别宴,所以礼数非常的周到。   皇帝南相恒一身闪着金光的龙袍,坐在大殿主位上,笑脸盈盈,很是春风得意的样子。   这也难怪,氐云国为他找到了云梦四宝之一的擎天剑,他又不需要付任何报酬,还因为宁王南相宇的缘故,赢得了这次与氐云国武士比武的比赛,真可算是喜事重重,且都对他的江山稳固有利,他又岂会不高兴的。   他的左边坐着从氐云国来的各使臣及明月郡主,右手边则是他的臣子们,最靠近主位的,自然是这次的有功之臣南相宇,还有他的小妾叶珊珊,也坐在他身边,接着后面便是另外几个参加比武的南相宏,苗龙,还有禁军统领穆朗。   今日大家都带着不错的心情而来,大殿上轻歌曼舞,将那极致奢华与气派尽洒。   坐在皇帝南相恒旁边的是他的宠妃苗清,她不停地给南相恒斟酒,不假手于旁边的侍女,末了还频频向下面的宾客们举杯。   南相恒并不阻止,而苗清眼睛不停看向穆朗,又瞟向叶珊珊,思量着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计划。   南相宇一直陪伴在叶珊珊旁边,对她倒是体贴关怀,让她多吃桌上的美味佳肴,酒却没有让她沾了几滴,连苗清用来向她陪罪的酒也让南相宇给代喝了,苗清还发作不得,可私下里却恨得头上都快冒烟了。   坐在南相宇对面的明月,从坐下来后,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就没有再容下另一人,她的一只手握着那金色的小瓶,那里面的死心塌地爱上你,可是只有一颗,非常珍贵,她在想着,要怎么让南相宇服下它,看来现在的时机并不合适。   至于叶珊珊,明月同样的嫉妒到不行,那个女人无才无貌,凭什么得到宁王南相宇的另眼相待,真是让人不服。   而明昭,假意奉承着皇帝南相恒,向他举杯感谢他的款待,但私底下也在盘算着,不知道金陵王朝什么时候可以拿齐云梦四宝,到时候,他必卷土重来夺走,然后让氐云国有机会站到权力的最高峰。   当然,他也不会忘了,自己还要把叶珊珊带走的事实,他打算在明晚动手,因为他们明天一早就要启程,而晚上动手杀个回马枪,绝对让宁王南相宇意想不到。   想到自己的计划,美人在怀,明昭也是禁不住得意的笑。   这一场宫廷的豪盛宴,看似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实则里面的暗流涌动,谁都有自己的打算,只是谁也看不透谁来。   南相宇坐在那里,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在观察场上的每一个人,看看他们都有着什么要样的举动。 ☆、有事发生   南相宇坐在那里,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在观察场上的每一个人,看看他们都有着什么样的举动。   但整个晚上,大家坐在那里,只是喝酒聊天,没有丝毫动静。   只是后来苗清在南相恒的耳朵边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那南相恒便起身对殿内之人道:“诸位喝得尽兴,朕先去去就来。”   这潜台词自然是要去方便一下了,而南相恒下了主位以后,直接来到宁王南相宇的位上,对他道:“三弟,陪朕去一下吧。”   皇帝来邀请臣子同去,这是何等的荣耀,南相宇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只能起身随南相恒一同从屏风后出了清御殿。   这下,叶珊珊就落了单,这正是苗清所想的,而南相宇在走之前,还在叶珊珊的肩膀上按了按,示意她不要到处乱跑。   叶珊珊想,这皇宫又不是什么老虎豹子窝,不至于有人对她不利吧。   说实在的,这大殿上的气氛并不适合她,她也不想待在这里,所以跪坐在那里磨皮擦痒了会儿,叶珊珊还是决定出去透透气,免得浪费了美好的夜色。   大殿上的歌舞不曾停过,大家都还在尽兴地看着表演,叶珊珊则悄悄起身,朝外走去。   明昭此时被殿内的舞姬们曼妙的舞姿吸引,没有注意到叶珊珊的离开,而苗清则想到了自己的计划,她立刻招手让一个宫女走了过来,然后对她小声说了些什么,那宫女点头离去。   此时的穆朗正在与苗龙说着话,并没有注意到殿上那几个人的表现,也没有看舞姬的表演,这样的场合其实并不适合他,所以,他其实也想出去透透气的。   只是碍于苗龙一直在跟自己说话,所以他也不方便离开。   叶珊珊悄悄溜出来后,便在皇宫内四处乱逛,这清御宫外,不远处,就是一片美丽的人工荷塘,初夏的风吹来,柔柔的,暖暖的,也同时吹来了那荷塘里的荷花香,闻之令人沉醉,叶珊珊便挥舞着手臂,慢慢朝那里走去。   还别说,古代的天空纯净得好自然,星星眨着眼睛,那样透亮,月儿如钩,照在荷塘之上,令人想到了那首最动听的弦律,荷塘月色。   想象着那荷塘里有漂亮的锦鲤在里面愉快地游动,叶珊珊慢慢靠近了那荷塘,看着那在皎洁月光下的荷叶,还有那才露尖尖角的荷花,一股幽香飘来,不知醉了谁的心。   坐在那片荷塘旁的大石头上,叶珊珊低头寻找自己想象的锦鲤,怎奈那荷塘里一片漆黑,根本什么也看不见,还真是让她失望了。   这时,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也朝这里走来,渐渐靠近了叶珊珊这边,可那人气息很沉,叶珊珊也不是什么学武之人,根本感觉不到那人的存在,等到他走近了,出声说话,她才惊觉有人在身后。   只听那人道:“原来是夫人在这里,穆朗见过夫人。”   穆朗?!叶珊珊心里吃惊不小,他不是在大殿上喝酒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真是奇怪呢。 ☆、导演好戏   叶珊珊虽吃惊,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月光下的男子,他的眸光清澈如水,果然是和刘洋一模一样的脸。   叶珊珊不禁悲从中来,有种想要哭的冲动,可她告诫自己,不能哭。   于是,她从那大石头上起身,然后对穆朗道:“穆统领怎么也出来了?”   “是有人说,这里有人找,所以末将才出来的,只是不知道夫人也在这里,可有看到这里有别的人吗?”   “没有啊。”叶珊珊随着穆朗四处寻找的目光,也看向别处,这四周静静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啊。   还没等他们俩把这附近看个遍,一声惊呼声从远处传来,然后紧接着是不少点燃的火把朝这里涌来,瞬间便将叶珊珊和穆朗团团围在了中央。   那火光非常的亮,那些打火把的人穿着轻甲,发出整齐的声音,听在人的心上,却让人莫名心惊。   叶珊珊完全想不到,自己和穆朗还有被人这样围在中间的时候,而随之而来的华服人中,便有宁王南相宇。   叶珊珊也终于知道,这是要上演哪一出好戏了,宫廷捉奸,自己的奸夫还是穆朗,也不知道这是谁导的好戏。   叶珊珊清丽的面容上是止不住的嘲弄,这戏也太拙劣了吧,还敢拿出来献丑。   不过效果倒是显著,因为她看到,南相宇那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还有目光中的森寒。   难道他也相信,自己是在这里打算和穆朗私会,他难道看不出这是阴谋?   叶珊珊有种想要辩解,却不知道如何辩解的感觉。   一旁被当作奸夫的穆朗也颇感意外,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怎么冒出来的,为什么要将他和叶珊珊包围住?   见皇帝也来了,穆朗忙跪了下来,然后朗声道:“臣穆朗参见皇上。”   “穆朗,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你如何对得起宁王?”南相恒不分青红皂白,冲着穆朗就是一通吼。   穆朗却抬起头来,目光依旧清澈地望着皇帝道:“皇上,臣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不明白吗?你竟然跟宁王的小妾在这里私会,这是何等的大罪!”南相恒几乎咆哮道,他实在不明白,穆朗怎么会这么糊涂,那么多女人可以选,为什么偏偏会喜欢宁王南相宇的小妾,难道就因为她很特别?   叶珊珊听了皇帝的话,实在替穆朗不值,那样一个清清白白的人,眼看着就要被泼上污水,而那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叶珊珊怎么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皇上,请容贱妾有话要说。”   “叶珊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朕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让人杀了你,留下来祸害朕的禁军统领。”   “是,是我勾引的他,所以,不关他的事,要处置,就处置我一人吧。”   “不,皇上,臣不相信这事是真的,臣愿意相信珊儿的清白,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他们俩,才在这里布了局。”宁王南相宇突然从皇帝身边走出,同穆朗一起跪在了南相恒的面前,然后声音朗朗道。 ☆、娶她为妃   他愿意相信她?他竟然选择相信?   叶珊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震撼,但南相宇接下来的话,让她更加吃惊,他竟然道:“臣想恳请皇上同意,将叶珊珊嫁与臣,做臣的王妃,虽然她的身份低微,可臣只喜欢她一人,还望皇上成全。”   此话一出,不单惊了叶珊珊,把南相恒及他身边一直看好戏的苗清更是惊得魂飞天外。   原以为自己导的这出戏,不单可以让叶珊珊出丑,还可以让禁军统领被革职查办,说不定还会被赶出皇宫,这样一来,苗龙就有机会得到那统领的职位,他们苗家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   没想到,南相宇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选择相信。   “宁王,你疯了吗?她可是不洁的女人,竟然和朝臣私会。”   “他们有没有私会,难道清妃娘娘自己还不清楚吗?”对苗清出言相劝,南相宇冷冷地反唇相讥。   同时听到这话的,还有后来出现在人群里的明昭和明月。   明昭冷冷地笑着,细长的眼里全是精光,唇角那一抹邪笑让他看起来象只老狐狸。   明月几乎倒退了好几步,不敢相信南相宇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要娶这个卑贱的女人为妃,还要让皇帝赐婚。   而皇帝南相恒同样是吃惊的,他的吃惊不亚于在场所有人。   他问:“宁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当然知道。”   “知道你还敢说,你可是我们金陵国最好看的王爷,是多少女人的梦想,你竟然要娶叶珊珊为妃?她值得吗?”   “臣觉得值,还望皇上成全。皇上不是说,这次比武,臣是有功之臣吗?臣不要别的赏赐,只求皇上同意将叶珊珊许与本王,至于她的身份,可将她过继给朝中重臣,当作养女,嫁与臣即可,相信一定有朝臣愿意成全我们的好事的。求皇上成全。”   南相宇说着,便在地上磕起了头,叶珊珊则依旧呆愣着,不知道刚才他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完全没了别的反应,对于南相宇要求皇帝将她赐给自己为妃,让她真正成为王府的女主人这件事,叶珊珊也只能以傻愣愣作回应。   如果她没记错,他可是带着目的让自己成为他的小妾的,现在他演这一出要让她成为王妃的戏码,究竟为的是是神马。   叶珊珊很想抓着他的前襟摇着他问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可是这些话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就算。   当南相宇回眸,那一双在月光下耀眼如星辰的眸子,漂亮地不似人间应有,而那里面灌注的脉脉深情,也不是叶珊珊能承受的,她只感觉自己被那目光注视地再也移不开视线,叫心的地方被他的柔情填满,也再也容不下别的什么。   难道这就是南相宇想要表达的意思吗?   他对自己一往而情深,深到必须娶她为妃,深到可以不在乎此时此景,她和穆朗有可能真的是在私会。 ☆、天上下红雨   他对自己一往而情深,深到必须娶她为妃,深到可以不在乎此时此景,她和穆朗有可能真的是在私会。   可容不得她多想,南相宇已一把将傻愣在那儿的她给拖到了自己身边,然后柔声对她道:“珊儿,难得今日皇上和众大臣都在,你也跪下来,请求皇上赐婚,只要得到皇上的同意,你就可以成为本王的王妃,再也不用担心别人会看不起你,再也不用害怕本王会娶别的女人,不要你。”   叶珊珊被他的话感动地一塌糊涂,仿佛受蛊惑一般,真的跪了下来,然后定定看着南相宇继续求着南相恒的同意。   周围人们的反应都很迟钝,大家只是对这样一个消息镇到。   堂堂宁王,金陵王朝最帅气迷人的王爷,最风流潇洒的王爷,今天真是天上下红雨了,竟然要皇帝同意把一个毫无身份地位可言的女子赐婚给他。   只因他对这个女人的深情不悔。   一旁的明月郡主真是气得捏紧了手中的金色小瓶,而苗清的反应则是像被雷击中一般。   明明这戏是由她来主导的,她的目的是让叶珊珊和穆朗都要倒大霉,一个可能被逐出皇宫,一个可能被逐出王府,却不料,他二人不但没事,那宁王还当众宣布要娶叶珊珊。   这怎么能让她高兴地起来,她真是恨不得立即冲到南相宇身边,狠狠将叶珊珊给拖离他的身边,让他永远也不能和她在一起。   跪在另一旁的穆朗听着南相宇的话,默不作声。   今天晚上的事,他也知道是有人预谋要陷害他了,而那个人是谁,恐怕还得慢慢查来。   至于能不能查出来,就要看皇帝是什么态度了,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其用心可是非常险恶,那人恐怕不单是为了害叶珊珊,更是连自己都不放过。   穆朗自认年少有为,一身清白无私,没想到也遭此无妄之灾,再加上叶珊珊有可能就要成为王妃,自己对她的痴恋,恐怕也该告一段落,不见便不会想念,穆朗决定请辞。   “皇上,请容臣说一句话。”   “穆统领又有何话说?”   “今日之事,是穆朗一时疏忽,不该明知道夫人在此的情况下,还跑来这里,实在是让有心之人有了可乘之机,也让皇上失望了,所以臣就此请辞,愿卸去身上之职,出得宫外,做一介布衣平民。”   “你这又是何苦?”对于穆朗请辞,南相恒只感觉乱上加乱。   这南相宇要求赐婚的消息已经够荒唐,而穆朗的请辞更是雪上加霜,南相恒简直想当场发飚。   “你这算是怎么回事?你要是走了,别人会怎么想,别人会说你跟叶珊珊真的有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即使要走,也要等到事情查清楚再说,不是吗?”   那南相宏与穆朗私交甚好,虽然他不曾与他一起荒唐,可他一直敬重他的品行高洁,也相信他绝不是会与有夫之妇私会的人。 ☆、为什么   那南相宏与穆朗私交甚好,虽然他不曾与他一起荒唐,可他一直敬重他的品行高洁,也相信他绝不是会与有夫之妇私会的人。   南相宏的话也触动了南相恒,现在朝中正是用人之际,穆朗这样正直有为的年轻人本就不多,如果再失去他,那可就是一大损失,所以南相恒也顺着南相宏的话道:“六皇子说得没错,穆统领,你的事情还没查清楚,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宫殿呢,你还是留下来,等事情水落石出再走也不迟。”   “还想查什么?明明就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要查他?”叶珊珊跪在那里,不服气地插嘴道,她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宁王,你看看你这小妾,这么不懂规矩,她是嫌今晚闹得不够吗?”   皇帝大怒,指着叶珊珊,简直鼻子都要气歪了。”   “哎呀,算啦算啦,皇上,今天可是好日子,专门宴请我氐云国的使臣的,为什么要因为不相干的人扫了兴呢,还有宁王,你也是,酒还没有喝尽兴呢,你们就都跑出来了,算怎么回事,我还没敬你酒呢,今晚这杯酒无论如何也要敬你的,至于选王妃的事嘛,待我们离开了,你们再慢慢选,不也来得及?”   明月郡主出来打着圆场,说了这么一番话。   她的身姿美丽轻盈,声音又脆又甜,不愧为氐云国,甚至这块大陆上少有的绝色美女,所有人听着她樱唇吐露字句,看着她眼眸中水盈盈的光芒,简直整个人都要醉了,脸上不由露出幸福的笑容。   能看到这样的绝世美女,绝对是平生一大幸事。   明月的话果然起了作用,这个晚上本就是用来庆祝的,为什么要为这样的事扫了兴呢。   南相恒脸上的怒气渐隐,带着威严道:“朕今晚看在氐云国明月郡主的分上,不与你们计较,都起来吧,至于刚才的事,大家都当作是误会,根本就没有什么男女私会之事发生,纯属谣传,以后在宫内不许有人再传这件事,否则割舌或是处斩。”   听到皇帝发话,所有人都道了一声是,然后南相宇扶着叶珊珊从地上站了起来。   摸摸有些微酸的膝盖,叶珊珊凝望身边玉树临风的南相宇,看着他美好的侧颜,却有种怎么也看不透他的感觉。   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执意要娶她,之前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本王好看吗?”妖孽的笑也很妖孽,像是春天开出的桃花,迷人的眼。   她默然点头,除了点头,她也做不了别的。   其余人早已重新往大殿内走,唯有南相宇和叶珊珊落在后面,那跟在人后的穆朗步子顿了顿,似乎感受不到什么,便也跟随着南相宏一起走进了大殿。   叶珊珊只感觉今夜的风有些微凉,明明是初夏啊,为什么会感觉到凉。   南相宇一直牵着她的手,让她无法挣脱他来。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皇上赐婚?”叶珊珊的声音冷冷传来,这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深情而专注   她的性格一向大大咧咧,表现得没心没肺,除了对他的美貌非常感兴趣,对他这个人,她似乎从不关心,也不想去关心。   因为她知道,他的心机一直很深,深到让人根本探不到底。   可这次,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求皇帝赐婚,这不禁让那些人吃惊,也同样惊到了叶珊珊。   她觉得自己当个有名无实的小妾也就算了,当王妃,开什么玩笑?   难道真要她嫁给他吗?她可没打算让自己爱上他。   “珊儿,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话。”南相宇突然停下步子,面对叶珊珊,然后无比郑重道。   这是南相宇从未有过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以为他们一直就是这样的关系,不需要刻意说什么,只要维持表面平和就好,看来是她错了。   叶珊珊受他话里蛊惑,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却有着迷人心智的情愫藏在里面。   他修长白皙的大手忽然捉住叶珊珊的手,将它们贴到自己的脸上,让叶珊珊有些惊异于那陌生的触感。   他就那么看着她,深情而专注,仿佛这世间再没有别的女子能入他的眼,除了叶珊珊。   叶珊珊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是从未有过的厉害,当初刘洋要吻她时,也不过如此。   那加速的心跳和那看不到变化,却能感觉得出的渐渐烧红的脸,让叶珊珊都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真的对眼前这个妖孽动了心。   不知是今夜的月色太过美好的关系,还是因为南相宇的眸眸太过动人的原因,总之,叶珊珊感觉到了自己对他的真实感情。   她,竟是喜欢他的,那种感情慢慢像一股泉水一般汇入心里,积聚成一汪深泉,还在不断加深。   叶珊珊不禁在心里哀嚎,叶珊珊,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不仅如此,南相宇简直就是趁热打铁,忽闪着那动人的长睫毛,像两只翻飞的黑色翼蝶,他的性感薄唇渐渐靠近叶珊珊的。   两个人的唇很快贴在了一起,叶珊珊不是没有被他吻过,却是第一次被他这么温柔地吻着。   那吻如春雨一般,带着滋润心田的质感,如骄阳一般,带着炽热的温度,熨烫了叶珊珊这颗在异世孤独的心。   将那缠绵的吻牢牢刻在脑子里,是叶珊珊后来回忆起来,也感觉丝丝甜蜜的美好情境,只是这美好为什么总是来得那么短暂。   南相宇与叶珊珊在月光下,让初夏的季节见证他们的爱之吻,皇宫内的欢声笑语却再次传来,有宫女出现在远处,朝着两个人鞠躬道:“宁王殿下,陛下邀请您早些入殿。”   那宫女的声音终于让两个人回神,南相宇放开叶珊珊,依旧眼带深情地望着她。   叶珊珊只感觉自己刚才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整个人早已沉入在那一吻中。   这会儿有人提醒,她才有些清醒,暗骂自己真是花痴,难道看不出这男人对自己是虚情假意吗? ☆、无事献殷勤   为什么一点儿提防之心也没有?   “不会生我的气吧?”南相宇牵着她的手,美好的男性气息吐露在她的发间,让她只感觉浑身发颤。   轻轻摇头,脸上仍是娇羞一片,叶珊珊一边抗拒着自己的动情,一边又享受着他的温暖情话,真的好矛盾。   不过两个人没再单独行动,而是很快回到了大殿内,原来两个人所坐的位置。   大殿内依旧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唯一不同的是,各人脸上的表情。   皇帝兴致依旧不减,与众大臣觥筹交错,明月一脸紧张相,时不时看一眼南相宇,却从不把目光浪费在他身边的叶珊珊身上。   穆朗不曾与人交谈,自己独自喝着酒,以解心中苦闷。   之前发生的事,确定是有人栽赃,却不知道去哪里查那栽赃之人。   他记得是一个宫女打扮的人走到他身边,对他道,有人在殿外的荷塘边找他,让他务必赶去。   穆朗不疑有它,身边的苗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以为是他在找他,现在看来,恐怕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他出了大殿,便感觉外面的空气如此清新,好闻,让人不想再回到那热闹嘈杂的大殿中去。   穆朗向来是性情高洁的,而那大殿上的权臣们,又有几个是身家清白的,要不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恐怕皇上也早拿他们开刀了,只要不是太过分,这些权臣们做的那些荒唐事都被皇帝给睁一只眼闭一只过去了。   而与这些人同朝为官,穆朗也感觉很是无奈,清者自清,绝不与其他人同流合污,也因此,他在朝中的知交并不多。   南相宏和苗龙不同,他们虽是纨绔,但是真正敬重穆朗的武艺,而这三人在一起,聊得最多的,也是这些,所以,他乐于和他们交流,这样让他自己心里也很舒服。   来到那片荷塘,远远见一个人影坐在那荷塘边的大石头上,因为是背对,也无法辨别清楚是谁,因此,穆朗才慢慢靠近她,最后终于发现是宁王最宠爱的小妾,叶珊珊。   不得不说,两人的缘分还真是很奇妙,想到那日自己将她从箭下救下,穆朗只觉得非常庆幸。   自己能有那么快的身手救下她。   叶珊珊的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东西,确实很吸引人,难怪王爷会宠她,爱她,甚至想要娶她为王妃。   她确实有当王妃的气度,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是一个站在很高位置的女人,穆朗甚至这么想。   可就是这样的女子,也深深吸引着他。   “王爷,恭喜王爷,马上就可抱得美人归,真是让我家四哥好生嫉妒和羡慕呢。”明月端着那杯早已下了药的酒款款走到了南相宇的桌前,眉目生辉,满眼风情,毫不掩饰对男子的爱慕之情,语音宛转,撩人心弦。   一旁的叶珊珊撑着下巴,看着歌舞表演,神思有些恍惚,她还在为南相宇要娶自己为妃回不过神来。   南相宇表情很是愉快,他为今天能向皇帝提出赐婚感到高兴,对明月郡主的敬酒自然也来者不拒。 ☆、一点红   南相宇表情很是愉快,他为今天能向皇帝提出赐婚感到高兴,对明月郡主的敬酒自然也来者不拒。   明月紧紧盯着他从自己手里接过那只金质酒杯,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眼前的男子不愧为全金陵最好看的王爷,那眉眼间的风情很是吸引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叫人看一眼就会沉沦。   明月痴痴看着男子,看着他对自己说恭敬不如从命,看着他一点一点把那酒送到自己嘴边。   眼眸微垂,发现自己的酒里有红色的异物,南相宇停止饮酒的动作,眼睛看着那点红,眉头蹙了蹙,抬眼问道:   “这酒怎么不干净?郡主,我看是不能喝了吧。”   明月没想到南相宇会发现酒里的情况,以为他会很爽气地直接拿来就喝,现在见他如此,心里又气又急,表面却不好发作,只好陪笑道:   “这个呀,是我们氐云的特色,就叫一点红,是一种专为英雄准备的酒哦。王爷此次比武,大败我氐云,这酒自然就该你喝咯。”   “原来是这样。”南相宇展颜,笑容满面,“那这酒,本王还非喝不可了。”   “自然。”明月眨巴着美眸,极力掩饰心中的紧张感,喉头滚动,眼巴巴看着他,就等他把酒送进嘴里,自己就大功告成。   “郡主真是有心。”南相宇凝视她的眼睛,状似无意道,随即用眼神向下瞄了一眼坐在脚边发愣的叶珊珊,发现这女人根本无视两人,南相宇有些火起,她就这么不关心自己?不把别的女人对自己的企图当回事?   看那明月紧张的表情,极力掩饰出的笑容,南相宇有理由相信,这个女人有阴谋,比武前吵着嫁自己,输了比赛却没有表现出失望难过,还如此殷勤地请自己喝酒,这里面没有古怪又怎么说得通?   “郡主可否说一说,这酒喝下去有什么意义呢?”南相宇继续拿着那杯酒,眼睛从叶珊珊身上收回,看着明月,却没有要马上喝酒的意思。   明月觉得自己都快被这个王爷给急死了。   美眸一转,计上心来:“王爷,明月不过是敬你一杯酒,您一直拉着我说话,是不是舍不得明月啊?”说话间,眉目中风情更重。   没想到这女人会这么说,南相宇也无力反驳,只好道:“失礼了。”遂拿起酒杯,用宽袖挡住自己的脸庞,一仰脖,将酒全数倒进口里,再将酒杯翻转,表明一滴不剩。   明月见他如此,心里大松口气,脸上笑容明媚,眼中更有了得意之色。   “怎么样?这酒好喝吗?”明月轻声问道,那酒的效果或许没那么快,所以她不忘问上这么一句。   南相宇像是回味了一下,咂了咂嘴,那好看的薄唇即使做这样的小动作,也令人怦然心动:“还行,郡主有心了。”   “王爷满意就好。”明月不再说话,转身风情万种地离开。   重新坐下来,叶珊珊才想起来自己旁边还坐了个活人,忙看向他:“王爷,刚才给你敬酒的是谁?” ☆、她没什么好   重新坐下来,叶珊珊才想起来自己旁边还坐了个活人,忙看向他:“王爷,刚才给你敬酒的是谁?”   “叶珊珊,你就这么不关心本王?”   “哦,刚才看表演去了,没注意。”   好吧,她根本就是发呆充愣去了,连明月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她还真是漠不关心呢。   “没有谁,继续看你的歌舞表演吧。”南相宇气闷之极,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   叶珊珊不明所以,刚才好好的气氛,此时变得很沉闷,直到宴会结束。   回去的路上,明昭看着叶珊珊上了宁王府的马车,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一旁的明月不无讥讽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还偏要将她看得跟宝贝似的,非要把她夺过来。“   “她确实没什么好的,不过宁王却宁肯娶她,不要你,这就是她的好。”明昭的出言讽刺,让明月瞬时变了脸色,看着那个芝兰玉树的男子挽着叶珊珊上马车,明月的银牙紧咬,眼中射出骇人的寒光,恨恨道:“等着吧,明天他就会跪着来求我,求我和他在一起,永不分离!”   最后几个字,她咬得很重,仿佛这样就会成为真的一般。   “那也要等到明天才知道,不是吗?可你不能像我一样啊,那宁王要是不愿意,你怎么也得不到他,而我就不同,我可以用抢或是偷。”明昭说得一脸得意,却招来明月的鄙视:“你有点出息吧,别让人说我们氐云国只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那可就太有损我氐云的形象了。”   “我的事,你少管!”明昭不乐意听到明月的话,狠狠摞下话,一甩衣袍下摆迅速蹬上马车,钻进了车厢里。   明月一人站在那里,简直恨透了明昭的狂妄,好在旁边的侍卫很是殷勤,扶着她上了马车。   车轮便滚动起来,驶出了皇宫。   宁王府内,南相宇和叶珊珊一前一后走在鲜花开满两边的小径边。   也不知打了第几个呵欠,叶珊珊想早点回自己的小院休息,于是她懒懒开口道:“王爷,我想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没事我可以睡懒觉吧?”   “珊儿,跟本王来一下,别急着离开。”南相宇不打算放过她,对她道。   “王爷,还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   “让你来你就来。”   南相宇说完,便径直走向了屋子的正厅,这里已点上了灯,有丫环送来了安神茶,适合晚上睡觉之前喝。   将茶吹开茶叶,轻抿一口,南相宇坐在太师椅上,对一旁侍立的罗五道:“把这个拿去找鬼医看一下。”   说完,南相宇从自己宽大的袍袖中抽出一个口袋式的东□□,交给了罗五。   “这是什么?”叶珊珊不解,对南相宇道。   “我也想知道那个郡主到底在搞什么花样,她刚才敬了我一杯酒,在我拿起酒杯时,分明感到她整个人都很紧张,她在紧张什么呢?”   “她喜欢你呗,怕你拒绝,所以紧张。”叶珊珊撇撇嘴,分析道。 ☆、他没开玩笑   “她喜欢你呗,怕你拒绝,所以紧张。”叶珊珊撇撇嘴,分析道。   “似乎很有道理,可我已经接了她的酒,没有理由不喝啊。”南相宇继续道。   “那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紧张?”叶珊珊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无聊,不耐道。   “所以我怀疑这酒有问题。”   “是,你怀疑她会毒死你,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够恶毒,也符合她这个人。”叶珊珊自作聪明道。   “如果是这样,你就要成为寡妇了。”   “正好可以改嫁。”   “叶珊珊!”南相宇暴喝。   “听到了,听到了,你不用叫那么大声,开个玩笑嘛,别太认真。”叶珊珊掏掏耳朵,受不了地道。   “如果想知道她搞什么鬼,明天应该就有答案了,所以本王打算明天去送氐云国使者离京。”   “恩,好的,不过不用叫上我。”叶珊珊说完,在肩上挥挥手,摇摇摆摆,手上拍着大张着嘴打哈欠的嘴,又要往外走。   “不,本王就是要你也陪同前往,你就快嫁给本王成为王妃,怎么也要夫唱妇随不是。”南相宇在她身后戏谑道。   听了夫唱妇随这个词,叶珊珊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她实在想象不出他们真的成了夫妻,真的要夫唱妇随是什么样的情形,想想都觉得有够滑稽的。   她苦着脸回头,对南相宇呲牙道:“王爷,你真没有开玩笑吗?”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本王当然说的是真的,你就等着过几天皇上赐婚就好。”   心跳得咚咚的,叶珊珊的笑脸凝固,转回头,一步一步朝自己院中走去,再也没有去看身后的南相宇。   风吹进院子里,吹来蔷薇花的花香,似有若无,沁人心脾,那花儿也经不起风吹,花瓣凋零,很快碾过成泥。   氐云国皇家驿馆外,四皇子明昭刚和明月郡主回到驿馆旁,冷不防便有人窜了出来,带着一阵香风,一下跪在了他们回来的马车旁。   明昭的手下正想对来人动手,那人却开口道:“小女子绿侬,专程来找四殿下,请殿下一定要收留,否则绿侬便只有死路一条,求您了。”绿侬说完,便在地上将头磕地碰碰响。   见此情景,明月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轻蔑,只是轻哼着道:“四哥,你这又是作了什么孽,让人家女子都找上门了。”   明昭也没想到绿侬会如此大胆,竟然找到这里来,还请求自己收留,她可真不知天高地厚,本想不理,可眼角余光瞟到地上跪着的女子,一身素净衣裙,跪着时,露出白皙的脖颈,曲线动人完美,那一头乌发挽着髻,钗饰简单,却自有一段风韵,让明昭一见之下便有些口干舌躁。   他不禁蹲下身来,轻佻地挑起女子的下巴,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那眉眼间的妩媚与轻愁,是那样撩人心魂。   “你说要跟着本皇子,你会做什么呢?”明昭挑挑长眉,语调轻浮,言语间尽是暧昧。 ☆、没中招   “你说要跟着本皇子,你会做什么呢?”明昭挑挑长眉,语调轻浮,言语间尽是暧昧。   听了他的话,绿侬的小手捏紧了拳头,心中充溢着仇恨,可她想到宁王交待的事,又只能强忍下心中的情绪,勉强扯起一个笑来,带了些风情,无限娇羞道:“自然是尽心服侍四皇子,一定会让您满意。“   “好,那本皇子就看你今晚如何服侍到我满意。”明昭起身,随即将绿侬也扶了起来,搂着她,跨进了驿馆大门。   绿侬强忍住心里的恶心感,继续装作对他情意绵绵的样子,主动依偎在他怀中,随他朝他的房间而去。   看着两个人柔情蜜意的样子,明月有一丝嫉妒,哼,到了明天,大概宁王南相宇也会这么陪在自己身边,想想那样的美景,真是不由让人心情大好。   “小司,死妮子!在哪里呢?”   “来了,郡主。”听到明月的叫嚷,名叫小司的丫环赶紧来掺扶她,两人也回了自己的房。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饶是叶珊珊再不愿意,还是只能盛装打扮后,跟在气度雍荣,笑容可掬的宁王南相宇身后,蹬上马车,去往城门口送别氐云国使者。   送别的队伍象是一条长龙,气势雄壮,很是威武,金陵国皇室象征性地为氐云国准备了些回礼,随着他们的队伍一同带回氐云国,也不枉他们走这一趟。   当送别队伍来到城外五里处,也就算是送别的最后一程,这时,负责送别的礼部大臣客套地与四皇子明昭斟上一杯酒,两人一干而净,表明两国永世交好,一旁的明月则在翘首以待,她心目中的那个人为什么还没来。   正在大家话别时,宁王与叶珊珊的马车也远远地驶近了,扬起了一阵尘土。   待两个人光鲜亮丽地出现在明月和明昭的眼前时,两兄妹的眼瞬间被点亮了。   明月看的是南相宇,那气度高贵,五官俊美的王爷,他嘴角的浅笑,实在太有魅力,让人一见之下,便陶醉其间。   明昭看的是叶珊珊,虽知道她并没有明月好看,可她的美又是另一种味道,一种灵动的美,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美。   只是在看到叶珊珊时,明月本惊喜万分的眼瞬间蒙上了一层灰,连那唇角边的笑意也有些凝固。   她疾步走到南相宇的面前,抬头仰视他,眼中是藏不住的爱意,声音清脆而甜美,问出的话却带着质询:“王爷是来找我回去的吗?为什么还带着叶珊珊这个贱人?”   “喂,你说谁是贱人,你才是贱人呢?一见面就问别人是不是找你回去的,你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闭嘴,本郡主没有跟你说话。”明月也发着狠。   叶珊珊简直要气炸了。   看着两个女人为了自己争风吃醋,南相宇很是受用,不过他还是要替叶珊珊说话的。   把跟只斗鸡似的女人搂在怀中,不在意她的挣扎,南相宇笑看着明月道:“不知郡主何出此言?本王不过是来送郡主和四皇子离开,并没有打算把郡主留下啊?再说,本王马上就要成亲了,留郡主干什么?是让郡主参加我们的大婚吗?” ☆、知道什么   南相宇的平淡语气让明月真是气到不行,只见她脸色乍红乍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她有些失神地后退,声音喃喃道:“怎么会?明明昨晚上,你喝了那酒的啊?“   “什么酒?”南相宇表情凝重,直视明月,声音透着些冷,连在他怀里的叶珊珊也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没……没什么,我以为……”明月不敢说出实情,毕竟给别人下药的事并不光彩,她只是奇怪,南相宇为什么没有像师姐喜欢的那个男人一样,真的爱上自己呢?   她觉得好失败,所以她只想早点离开这里。   “让郡主失望了,那杯酒,本王没喝,不过也查了一下那红色是什么,听鬼医,那不过是滴血而已,只是本王真的好奇怪,为什么郡主会给本王喝那样的酒呢?是有什么道理呢?难道就像郡主刚才希望的那样吗?只要喝下那酒,本王就会把郡主留下,是这个意思吗?”   南相宇一字一字地说着,明月却已完全是一副挫败的模样,在听到南相宇的解释后,那张绝色容颜有了种痛彻心扉的绝望。   原来如此,不是那药不起作用,只是他根本就是识破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他没有喝那酒。   明月凄然一笑,不再说话,脚步有些踉跄地蹬上了马车,不再露面,这一次金陵之行,颜面尽失,非旦没能把自己嫁出去,还丢了心,她真的觉得好失败。   一旁的绿侬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嗤笑出声,想想她昨晚上对自己的轻视,这个郡主原来也喜欢的是宁王,想到她在宁王那里没讨到好,绿侬就觉得心里好舒坦,原来郡主也不一定会百事百顺呢。   “贱人,你笑什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明月怒不可遏,抬手就给了绿侬一巴掌,清脆的响声过后,绿侬的嘴角渗出血来,疼痛□□,让她的目光也变得恨恨的,发出可怕的光来。   被她的目光所慑,明月不敢再动手,只嘴里发着狠道:“瞪什么瞪,再瞪,小心本郡主让人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你信不信?”   “信,郡主一向心狠手辣,难怪王爷不喜欢你。”绿侬不再看她,手捂着被打的脸恨恨道。   “你……你又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喜欢的是别的女人,那个女人是他的小妾,他从来就没有真心对过我。”绿侬继续道。   她的话一出口,明月也沉默了,她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原来她们喜欢的竟是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宁王南相宇。   “因为他,你四哥才会找上我的麻烦,因为他,我才不得不跟你四哥在一起。”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这样的女子本就轻贱,可以以色示人,得到你四哥的垂爱,我已经很知足了,郡主,咱们就不要互相为难了吧。”   “谁跟你一样,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丢下最后一句话,明月长腿一抬,将绿侬直接从马车上踢了下去,害得她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重新爬回车上,样子狼狈不堪。 ☆、调虎离山   在上车的一刹那,回头与宁王的眼神相对,在那双漂亮的眸子中,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光华,带着某种肯定,轻点了下头。   绿侬收回视线,心里叹着气道,王爷,希望我真能帮到你,随即收回目光,绿侬撩开车帘回到了车上。   “踢一次不可以了,希望郡主气消,可若是三番两次这样,绿侬也不会对郡主客气的。”   “你敢把本郡主怎么样?”明月没想到绿侬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对先前自己的行为也毫不在意。   “不敢怎么样,只是我们两个打起来,四皇子不一定会帮着你的,毕竟我可是他的女人,你打我,就是不给他面子。”   “好,我懒得跟你这个贱女人计较。”明月本就心情不好,听了绿侬的话,简直连杀她的心都有了,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这是在金陵,而不是氐云,迟早她会收拾她的。   叶珊珊本在愣神间,看着天空白云飘来飘去,有些思绪飘飞,四皇子明昭却端着酒走到了两人身边,对一旁的南相宇道:“宁王好身手,明昭输得心服口服,美人配英雄,夫人果然与王爷是天生的一对呢,只可惜明昭没这福气啊。”言语间尽是遗憾。   “哪里,哪里,四皇子真是太客气了,我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承蒙王爷错爱了,还是明月郡主,那才是真漂亮呢,瞧瞧刚才那天姿国色的模样,我要是男人,我一定会娶她。”   叶珊珊笑得一脸谄媚,恨不能把自己贬到尘埃里,把别人抬得很高,好让南相宇有自觉。   “可是怎么办呢?本王就喜欢这样的珊儿呢,又谦虚又懂事,还很识大体。”南相宇不忘笑得一脸邪魅,把叶珊珊依旧搂在怀中,毫不掩饰他们的亲密,这让明昭的眼中闪过一丝嫉恨,但很快掩饰过去,只是一脸笑意地把酒杯举了一举,然后将杯中酒饮尽,不再废话,转身离去。   送行仪式到此为止,氐云国使者踏上征程,队伍缓缓离京城越来越远,南相宇则带着叶珊珊返回王府,两人一路也不再多话。   氐云国的队伍走了一程又一程,来到了离城大约四五十里的一个小镇后,明昭突然下令队伍停下,就在小镇中歇息,找到一个大户人家,强行命令主人给他们安置了房间,明昭便带着绿侬和明月大摇大摆住在了这户人家家里,只等晚上来时,便开始行动。   这一天晚上,大家都相安无事,待到更鼓敲过三遍后,正是夜半三更时,宁王南相宇的府中却突然涌进了不少黑色身影,他们一路轻车熟路,直扑南相宇的房间。   门栓刚被拨响,南相宇便警觉到有人来袭,立刻抽出枕下明晃晃的软剑,一个纵跃从床上起身,冲出了房间,很快,房外就传来了打斗声。   到处是蒙着面的黑衣人,还有王府侍卫,他们混战在一处,更多的王府家丁拥入,火把亮了起来,有人中刀倒下,发出惨叫,南相宇想要留住一个活口,套出是何人来袭,却没能得逞。 ☆、被偷了   这些人的打法简直就是不要命,直直往他的剑下撞,即使不死,也会直接咬舌自尽,让他无法抓住他们问出幕后主使。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那些黑衣蒙面人死的死,逃的逃,一会儿就退地干干净净,仿佛他们来去都只是一阵风一般,情况十分诡异。   南相宇拿着剑站在院中央,罗五正在查看死去的蒙面人,他们的死状都很安祥,看不出什么痛苦。   这一场袭击来得快去得也快,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好在是王府内的伤亡并不太重,南相宇将善后工作交给罗五,自己回到房间继续休息。   第二日天蒙蒙亮,鸡不过才叫头遍,南相宇所住院落的隔壁院内却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就是这一声尖叫,惊醒了南相宇,害他从床上弹坐起身。   披衣下床,推开房门,罗五早已候在那里。   “出了什么事?“   “属下不知,属下也是才起。”罗五恭敬道。   突然意识到什么,南相宇一脸紧张地对罗五道:“跟我来!”   两个人不走正门,不过是施展轻功,几个纵跃,便来到了叶珊珊的院落。   只见叶珊珊所住的房门大开,丫环小晴正张大嘴巴坐在地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一脸惶恐。   “出了什么事?珊儿呢?”南相宇一见那空着的床铺,心下不禁一紧,突然他明白了什么,醒悟道:“今天晚上这场偷袭根本就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们明着是来杀本王的,实则是想把珊儿带走,是谁对她如此有兴趣?”   罗五在一旁也百思不得其解:“会是谁掳走未来的王妃呢?”   “还会有谁,我想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吧,他以为昨天离开了京城,就不会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吗?他以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便可带走本王的王妃吗?   宁王的南相宇说着话,眼底迸射出可怖的森冷寒光,周身散发出令人无法靠近的恐怖气息。   这足以说明,他的怒意勃发,敢在宁王府上将人带走,实在是太无视他宁王的本事了。   “立刻集结暗卫,马上行动,务必在天黑前,将去往氐云的各条小道全部堵死,发现情况立刻回报本王。”   手下人答应着是,退了下去,宁王一张俊美的脸上闪着难以让人捉摸的光芒,随即离开了叶珊珊的房间。   郊外一条僻静的路上,一辆简单的的马车正疾驰着,车内坐着明昭还有躺在那里,尚在昏迷中的叶珊珊。   此时,明昭正一脸痴迷地看着叶珊珊,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那手上传来的滑腻触感,直入他的心间,让他有种心神荡漾的感觉。   叶珊珊,你终于是我的了,只要到了氐云国,南相宇就别再想追上我们了。想到这里,明昭的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   睡梦中的叶珊珊,只感觉身下很是颠簸,连脊背也开始发疼,她努力想要睁开眼来,试了几下,终是睁了开来,朦胧间,一张男人脸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放大,一张嘴缓缓靠向自己,带着一种陌生的气息。 ☆、本皇子喜欢   睡梦中的叶珊珊,只感觉身下很是颠簸,连脊背也开始发疼,她努力想要睁开眼来,试了几下,终是睁了开来,朦胧间,一张男人脸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放大,一张嘴缓缓靠向自己,带着一种陌生的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不太对劲,浑身无力,可叶珊珊还是挣扎着,使足了力,把明昭想要亲吻自己的脸给推到了一边去。   听到一声男子从只喉间发出的惨呼,叶珊珊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努力睁开眼睛撑起了身子,然后就发现自己面对的正是那人有着一双可恶双眼,令她极度反感的氐云国皇子。   “你怎么在这里?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一脸警觉,叶珊珊将身子努力倚在车壁上,看着明昭道。   被女子推开,又听到她毫不客气地对自己说着这样的话来。   明昭的唇边绽开一个愉快的笑容,那张瘦削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叶珊珊,你不知道本皇子喜欢你吗?做宁王的王妃,不如做本皇子的王妃,等到有机会我继承大统,你可就是氐云国的皇后了,这不是比当宁王妃好很多吗?”   “放屁,谁要做你的王妃了,我连宁王妃都不想当,当你的王妃,我除非脑子坏掉了差不多。”   “是想脑子坏掉吗?好啊,我可以帮你的。”明昭坏笑着,将一只手捏握成拳高高举起,像是要击下来,敲在她的脑袋上了。   叶珊珊一见他这架势,赶紧死死闭上眼,声音打着颤道:“你最好打死我,不然我做鬼也不过你的。”   明昭见她如此胆小,自己的手还没落下来,她的眼睛已闭上,实在是可爱地紧,唇角的笑意就更大了些:“叶珊珊,明明你胆小如鼠,为什么就敢说些大胆到足以激怒对方的话呢?你不怕别人真的动手杀了你吗?”   “怕啊,怕死了,所以赶紧动手,一下结果我吧,这样就不会太疼的。”叶珊珊梗着脖子,闭着眼,依旧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实则心里早已怕死了。   对于她的死鸭子嘴硬,明昭真是爱极了,手便不由抚上她的发,她的脸,惹来她浑身一阵轻颤,她就希望他赶紧把自己结果了,他现在用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算怎么回事。   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叶珊珊的脑子里,让她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对自己很有兴趣?所以才会说刚才那番话?不会吧,自己怎么就让他看上了呢?   “四皇子,咱们商量商量,我就不明白,我有什么好?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啊?我改还不行?”   “你改什么?”   “你喜欢我什么,我改什么?”   “叶珊珊,你这是什么话,本皇子喜欢你,你还需要改吗?”明昭简直觉得跟她说话是在绕舌。   “对啊,你喜欢我什么,我就改什么,这样你就不用喜欢我了,你喜欢别人吧。”   “叶珊珊,让本皇子喜欢上,是你的福气,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明昭有些发怒,吓得叶珊珊又抖了抖,可她还是不怕死道:“四皇子,我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长得不漂亮,更不会女人讨好男人的那一套,你就饶了我吧。” ☆、打哈哈   “叶珊珊,让本皇子喜欢上,是你的福气,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明昭有些发怒,吓得叶珊珊又抖了抖,可她还是不怕死道:“四皇子,我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长得不漂亮,更不会女人讨好男人的那一套,你就饶了我吧。”   “宁王喜欢的女人,本皇子岂会放过!”明昭不看叶珊珊,这样道。   “原来是因为宁王啊,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怎么会喜欢我呢?他不过是在利用我罢了,你们还真相信。”一听说是因为宁王的缘故,叶珊珊就大摇其头,不无讽刺道。   听到叶珊珊如此说,明昭很是诧异,不禁转头看向她:“你如何肯定他只是在利用你?”   “实话跟你说吧,我不过是到他府上做舞姬的,谁知道他会让我当他的小妾啊,可他从来都没跟我那什么什么?”叶珊珊觉得跟一个男人说自己和另一个男人的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明昭歪着头,对她刚才的话表示不解:“什么叫没跟他什么什么?”   “唉,总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要是因为他喜欢我,就把我带走,那你可就真的失望了,他一定巴不得我被人带得远远的,因为他早就受够我了。”   “是吗?”明昭的声音有些冷,对于叶珊珊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话到这里,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惯性,差点儿害叶珊珊和明昭都摔了个大马趴。   “怎么回事?”直觉外面有情况,明昭出声问道。   外面赶车人是氐云国的侍卫,他有些惊慌地开口道:“禀皇子,我们的车被人拦下来了。”   “什么人?”   “好像……是……宁王。”那侍卫抖着声音道。   宁王二字传入明昭的耳中,仿佛一道定身咒一般,让明昭怔在当场,没了反应。   叶珊珊一听说是南相宇来了,差点儿没从车厢里蹦出来,虽然她也不喜欢宁王,可比起明昭,待在他身边,她更有安全感。   现在他来了,她就有救了,想到此,叶珊珊几乎是迫不及待就要往车厢外爬。   明昭一眼就看出叶珊珊的企图,一只手强而有力地拉住她的脚踝,便把她给拉了回来。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会真的杀了你!”明昭凶相毕露,冲她吼完,便顾自出了车厢外。   他的话让叶珊珊真是怕极了,别说,他的样子真的好凶,让她相信,他绝对能说到做到,一种怕死的情绪牵引着,让她不敢造次,只好缩在车内,不敢随意出去,可她又实在不甘心。   “宁王,我们才分别不久,怎么就如此想念小弟了,还亲自到这里来相送。”明昭冲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南相宇道。   他的声音听不出有任何不妥。   “四皇子,明人不说暗话,本王的王妃昨晚被人偷走了,本王实在想不透,除了四皇子,还有谁对我的王妃有兴趣。”   “哈哈,宁王真是会开玩笑,本皇子怎么会对您的王妃有兴趣呢,宁王真是误会了。” ☆、掐死她   “宁王救我,我在这里,他撒谎!”从车窗外大胆伸出头来,叶珊珊冲着南相宇挥手,要他救她。   坐在马上的南相宇和正与之对话的明昭同时变了脸色。   “明昭,你敢骗本王!”南相宇一个纵身,便朝他们的马车飞来,目的自然是为了解救叶珊珊。   一见他扑来,明昭并没有自乱阵脚,而是直接回到车厢内,一只手捏住了叶珊珊的喉咙,捏得她脸色青紫,气息紊乱,任她脚下如何乱踢乱蹬,他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叶珊珊,这是你逼我的,大路好走你不走,偏要往鬼门关闯,本皇子本可以带着你去氐云国享福,奈何你要与我作对,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明昭说完,细长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了点。   将车夫打下车外,由自己的人抓住,南相宇迅速撩开车帘,看向车内,明昭的手上还掐着叶珊珊的脖子,情况变得十分紧急。   叶珊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明昭,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开珊儿!”   南相宇大急,看着叶珊珊痛苦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痛苦地无以复加。   “还敢说他不爱你,不在乎你,叶珊珊,你刚才都是在骗本皇子的吧。”   “我……没有……”叶珊珊看了一眼闯进来的南相宇,又把目光回转,使劲捶打着明昭掐住自己的手,艰难地说道,连眼泪都挣出来了。   看着她的眼泪,那濒死的绝望,南相宇更是心痛如绞,他大声对明昭道:“明昭,你放过珊儿,我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吗?”明昭笑,笑容诡异,“那如果我要你立刻杀死自己呢,拿你的命换她的命,只要你死,我就放过她,怎么样?”   此话一出,叶珊珊大脑一片空白,连自己呼吸不畅的事实也忘了。   南相宇也愣了,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自己愿意吗?   “不行——?”明昭的语气带了些讽刺,故意拖长音,他的手又重了些,这一次叶珊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脚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重。   “好,我答应你!”南相宇看着他,突然大声道。   明昭的手略松了松,叶珊珊只感觉自己又可以呼吸到一些空气,可意识在涣散之前,她听到了南相宇的话,他愿意拿自己的命换她的命,他说的是真的吗?   自己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眼珠慢慢转到他身上,他的风姿依然高华,漂亮的眉眼好看得紧,可叶珊珊却从没想过自己会像现在这一刻,那么的在乎他。   她的手缓缓伸在半空中,颤抖着,努力地伸着,看着他的眼神有种濒死的绝决:“你……不必……如此。”   将眼睛转回明昭的身上,叶珊珊抓住他的手,满脸痛苦道:“你……何必……要逼他,杀了……我吧。”   虽然连话也说不清,可她还是这样道。   明昭简直受不了他们一个要替另一个死的深情模样,如果南相宇真的死了,恐怕他也别想讨到好去。 ☆、虚惊一场   明昭简直受不了他们一个要替另一个死的深情模样,如果南相宇真的死了,恐怕他也别想讨到好去。   所以最后他只好道:“罢了,罢了,跟你们开个玩笑,还来真的了。”   “宁王,你的王妃还给你,本皇子不伺候了,免得你死了,她大概也会殉情的。”明昭是真的被他们打败了,决定放手。   南相宇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的,最主要的是金陵国国力强盛,氐云国目前无法与之抗衡,他不想给自己惹个大麻烦。   掐住叶珊珊喉间的手放了开来,人也被推到了南相宇的怀中。   情况来了个急转弯,令南相宇和叶珊珊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原以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没想到他们还能抱在一起。   叶珊珊不说话,趴在南相宇怀里,手指死死抓住他的衣服,身子有些微抖。   南相宇也没有想到自己刚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好在是明昭及时收回了话,不然自己真要拿刀捅自己吗?   后果没有人能预料,但现在已经平安无事。   将叶珊珊抱在怀中,跳上那匹棕色大马的脊背,南相宇没有再多看一眼明昭,带着手下策马而去。   明昭还站在那马车上,痴痴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   不是他太伟大,而是结果太沉重,他承受不起,叶珊珊固然重要,但还重要不过两国的关系,他不能拿她去赌氐云国的未来。   这一路上,纵马奔驰,风呼呼在耳边吹着,靠在南相宇怀里的叶珊珊只感觉整个人还是软绵绵的,她抬眸,看着将自己抱在怀中的男子,由下向上看着他的俊颜,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龙涎香的香气,那手上抓着的衣襟下,他结实的胸肌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触感,叶珊珊只感觉从未有过的踏实,那里传来的温暖,直直传进了她的心田。   一个愿意为自己舍弃生命的男人,应该是可以托付终身的,叶珊珊如是想。   主动靠近他的胸膛,将自己的脸贴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叶珊珊甚至闭上眼,开始享受两个人相拥的这一刻。   南相宇可以感受到叶珊珊此时的主动,他想,自己这一次的行为足以打动她了吧,为她而死都甘愿,她还想要自己怎么样呢?   “珊儿,可愿意做本王的王妃?”   虽然耳边风声呼呼,将那说话声吹得散开来,听不太真切,但叶珊珊还是听到了南相宇的提问。   “王爷,能嫁给你,死也甘愿了。”他能为她死,她也不妨说一回肉麻的话。   南相宇不看她,只是目光深幽地看向远方,唇角是一丝诡异的笑,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依旧俊美不凡,让人怎么也看不够。   策马狂奔在去往京城的路上,有侍卫向空中发出信号,召回其它地方的人,大家在某个地方会合,一同踏上返京之路。   看着那么多人为了自己,出来搜寻,叶珊珊有些受宠若惊,她不禁回头对南相宇道:“王爷,为什么要派那么多人找我呢?找不着就算了嘛。” ☆、心甘情愿   看着那么多人为了自己,出来搜寻,叶珊珊有些受宠若惊,她不禁回头对南相宇道:“王爷,为什么要派那么多人找我呢?找不着就算了嘛。”   好浪费的说。   “怎么,派人把你找回来不好吗?本宫怕你去了氐云会吃苦啊,还是做本王的王妃比较好。”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满带笑意的俊脸,叶珊珊不禁幸福地偎在他怀中,撒娇道:“王爷,我到底哪里好?你会这么喜欢我?”   “在本王眼中,你哪里都好,所以不用再问。”将她娇小柔软的身子再抱紧一点,闻着她发顶的幽香,南相宇有一刻也沉浸在这样的儿女私情中,直到两人回到宁王府,由管家,家丁和丫环们迎回院中,南相宇才惊觉自己似乎过了。   叶珊珊依依不舍地与南相宇告别,各自回到院落,直到将寝室的门关上,靠在那门上,叶珊珊还在回顾今天在小路上听到南相宇愿意以命换命时的感人场面。   如果一直以来都在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那么在那一刻,她相信,他对自己是有真心的,她毫不怀疑他的真心。   带着这样的真心,叶珊珊笑得很幸福,一整晚连睡觉都带着笑……   另一边,南相宇来到了那间密室,一身红衣,脸上没有覆红纱的云梦遥正在床上调息。最近的毒发情况似乎并没有想象那么频繁,倒像是毒素在慢慢褪去一般。   南相宇看着她安静坐在那里,与叶珊珊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忽然有种很是心痛的感觉,叶珊珊,云梦遥,到底谁在他心里更重要,如果今天是云梦遥遇险,他会不会说出同样的话,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   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那一刻,那句话是他自己说出来的,还是说,他根本就笃定明昭不会杀她,也不会杀自己?   自己的自信又来自哪里呢?   那不过是一场赌博而已,如果输了,付出的将是自己的命,他可甘愿?   没有如果,结局已经如此,南相宇只能苦笑,那一张俊美不凡的脸,有着令人不易察觉的狠绝。   “王爷,你终于来看遥儿了。”睁开美眸,床上的云梦遥露出难得的笑容。   她的面目一向很冷,长期做的是杀手的工作,容不得她有愉快的笑容,杀的人太多,心也就变得冷硬,再也暖不起来,直到遇到他。   他要她做他的王妃,她一直期待着。   紧走几步,将女子拥在怀中,南相宇只感觉自己心中有把火,想要发泄出来,他需要有人慰藉,由身到心。   从来不知道他也有这样激情四溢的时候,以往温柔缠绵的吻,今夜却显得激烈而迫切,他只想在她身上不停地索取,仿佛怎么也不够。   在他的身下浮沉,云梦遥只想尖叫出声,身上的这个男人是她爱着的,他也是爱她的,她一直这么相信着。   两个人在爱与欲的火焰中燃烧,燃烧,恨不能就这样到世界的尽头…… ☆、出嫁   叶珊珊,你完了,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我敢肯定,当南相宇最后趴在云梦遥身上沉沉睡去时,云梦遥的目光中透出了森冷,心里这样道。   皇帝赐婚的日子很快就到来,那一天,宁王府每个人都跪在王府正厅里,听着宫里的太监来宣读圣旨。   宁王南相宇和叶珊珊则一同跪在最前面,待长相颇为和蔼的太监将圣旨宣读完,便从他的手里双手接过明黄色锦缎写就的圣旨,两个人相视而笑,笑容幸福而甜蜜。   叶珊珊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穿越到古代,更没有想过穿越来后,还会在古代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一开始穿越时,竟然是穿越到一个舞姬身上,以为今生的命运或许就是当个跳着舞,取悦王爷,最后被随便指给什么人,当别人的老婆那种命运。   殊不知,自己也有这样的好运,得到重情重义的王爷的喜爱,他竟然为了自己愿意牺牲自己,这一点足以让她觉得他可以托付终身,所以她不再怀疑他对自己的好,也不再怀疑他的真心。   他真的对自己很好,自从圣旨宣读完毕后,王府上下就在为他们俩的大婚而忙碌。   正如南相宇在皇帝面前所说,叶珊珊可以指给朝中重臣做义女,以某个大臣家的千金小姐的身份,嫁进王府。   而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在叶珊珊即将嫁人的三天前,她被带去了朝中一名姓叶的三品大官家,成了那家名义上的女儿,拜了父母,那位大官家的人很是受宠若惊,毕竟叶珊珊是即将成为王妃的人,他们又岂敢怠慢。   待她拜完,那大官和大官夫人马上将她扶了起来,那位夫人甚至将家里一支祖传的金钗传给了她,一脸慈爱地对她道:“我们家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还调去外地做官去了,孩子,这金钗就传给你,请你以后好好保管。”   叶珊珊听了那夫人的话,看着她和善的面容,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现代孤儿院时的保育员,今生对她好的老人家,也就是那一位了,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难得有那么一位慈爱的老人家跟她说这样的话,叶珊珊真是很感动。   她重重点头,眼睛有些湿润地看着老人家,然后郑重道:“我会的,谢谢老夫人。”   旁边叶姓大官也道:“怎么还能叫夫人呢,既是我们的女儿,就该叫一声娘。”   听了大官的话,叶珊珊不再犹豫,动情地叫了一声那老夫人娘,三个人拥在一起,感受着难得的亲情。   三日后,叶珊珊穿上隆重的凤冠霞帔,在喜娘,媒人的簇拥下,在欢乐的唢呐声中,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上了八人抬的大花轿,一路颠簸着朝宁王府而去。   一路上,围观的百姓如潮水般涌来,宁王南相宇穿着大红的新郎礼服,坐在高头大马上,红色衬着他如玉的俊美五官,更将金陵王朝最迷人王爷的风姿表现地淋漓尽致。   那些曾与宁王有过露水情缘的女子听到宁王大婚的消息,都是暗自垂泪,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又都对叶珊珊嫉妒地要命。 ☆、性情大变   那些曾与宁王有过露水情缘的女子听到宁王大婚的消息,都是暗自垂泪,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又都对叶珊珊嫉妒地要命。   而那些正当壮年的男子则暗自窃喜,宁王大婚了,他们最强有力的对手也就算是没了,以后那些未嫁的姑娘们也不可能再流着口水专等宁王的垂青了。   宁王南相宇,今日可谓是意气风发,人逢喜事精神爽,那一晚上,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那一晚上,新娘又是何等幸福,赢得如此又帅又有钱的男子的喜爱,这绝对是上天的恩赐,上辈子休来的福分,人们如是想。   但谁也不会想到,情况就在第二天早上,发生了惊人变化。   那一天早,负责叫两位新人起床的丫环太监,在新房外轻声唤了几声,方才唤来有人把门打开,可谁也不会想到,开门的竟然就是新进门的王妃,那冷漠的眼神,那一脸的暴怒之气,让人见之害怕。   来叫门的丫环婆子们都吓了一跳,胆小的甚至将手上端着的洗脸水也吓得失手打翻在地,惹来王妃的怒目相视:“没用的奴才,连个水都端不好,留你何用。”   新王妃吼完,大声对着一旁的侍卫道:“把这女人杖打出府!”   侍卫领命,将那把水弄洒的丫环给拖着便出了院门,任凭她的求饶声响在风中。   不一会儿,一脸阴沉的王爷也从屋里走了出来,那新王妃却只是和他冷冷用眼角余光对视着,各自都不再说话,情况显得相当诡异,剩下的奴仆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傻愣愣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宁王只是淡淡道:“珊儿,不过是一个丫环,何须如此动怒,气坏了身子,可是自己划不来。”   “不必王爷操心,珊儿还没那个福分要王爷如此关爱。”言语间尽是讥讽,眉目依旧冷淡。   看着这样的叶珊珊,宁王深深叹气,就算他想再说什么,也被她这些无情的话激得再没了言语。   “罢了,本王不想与你争吵,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宁王便一甩袍袖,离开了新房。   所有的奴仆看着这一对之前恩爱不完的夫妻,新婚第一天就成了这般模样,都有些感到莫名其妙。   那宁王走了没几步,又折回来道:“还要去见皇上,你准备一下。”   “知道了。”声音中有着淡淡的不屑与不耐,叶珊珊甚至打了个哈欠,眉目间的冷淡让人无法靠近。   南相宇再深深凝视她一眼,便匆匆离去,他要去自己的房中换上朝服,好带着叶珊珊一同去皇宫。   而王府的下人们则开始流传王爷与王妃新婚之夜突生变故,新王妃性情大变的流言,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在皇宫内与叶珊珊见面的皇帝南相恒也在奇怪着这个问题。   这个叶珊珊,不过是有由王府小妾变成了王府的王妃,怎么就有了这么大的转变,那眉眼间的冷淡,那说话时的淡淡疏离,完全与平日里说话很快,眉眼带笑的叶珊珊不同。 ☆、打起来了   婚前的叶珊珊给人温暖,美好的感觉,婚后的叶珊珊,似乎气质更出众,容貌也更美了,可那周身散发的冷凝之气,实在叫人感觉不舒服。   待叶珊珊随宫女去花园内散步,南相宇被留下来要求去查访传说中的另一云梦国宝物,苍云图,听说它曾在东方城出现,南相恒想要派南相宇去查明此事,若是能得到那幅图,那金陵国想要一统天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些。   “宁王,你这王妃是怎么回事?怎么给人怪怪的?”南相恒说完正事,忍不住提到了这一点。   “让皇上操心了,是臣弟管教无方,珊儿一向如此的。”   “是吗?总觉得像是换了个人。”南相恒这样道,不禁又摸了摸那没有胡子的下巴,望着虚空道,“朕还记得她以前有双很灵动的眼睛,看着那双眼睛觉得它很会说话一般,如今这双眼睛似乎很冷呢。”   “皇上观察地真仔细。”南相宇不咸不淡道,言下之意也有些酸酸的,这倒让南相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忙回转头来,看着南相宇道:“宁王不必多心,朕也是实话实说,就是觉得太不一样了,什么时候,这个叶珊珊也会变得这么安静,还能陪着你,不蹦着走到朕的面前。”   “这么说来,珊儿以前都是蹦着走到皇上面前的?”他为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难道你没发现?”南相恒很是吃惊道,不过话一出口,他知道自己又错了,别人的王妃,他怎么就观察地这么仔细呢?   “原来如此。”南相宇说着这句话,眼睛却是望着虚空,若有所思,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气喘吁吁跑进了两个议事的宫殿,尖着嗓子禀道:“皇上,王爷,快去御花园看看吧,王妃要把清妃娘娘的胳膊给拧下来了。”   “什么?!”两个身份无比尊贵的男人听到这话,立刻朝御花园奔去。   满园芬芳均不见,两个人直奔出事地点,只见苗清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叶珊珊,你别以为当了王妃就该你嚣张,你敢拧本宫的胳膊,看皇上来了怎么治你的罪。”   “住手,大胆叶珊珊,你哪里来的胆子敢如此对朕的清妃,还不快放手!”那叶珊珊冷冷看着皇帝,再看一眼他旁边的南相宇,发现他正在给自己使眼色。   知道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叶珊珊放开了清妃,然后直直跪了下来,声音冷冷道:“叶珊珊知错了,请皇上责罚。”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南相恒怒斥道。   那清妃哭着扎进皇帝的怀中,开始抽抽答答道:“臣……妾……不过是说了她两句,言语……有些重,她……她就拧臣妾的胳膊,拧的臣妾好疼……”   “皇上,是臣管教无方,这就带贱内离开,绝不敢再惹清妃娘娘生气。”南相宇站在了南相恒面前双手一揖道。   那叶珊珊抬起头来,神情有些倨傲地看着南相宇,声音淡淡道:“王爷,臣妾并没有做错什么。” ☆、药人   那叶珊珊抬起头来,神情有些倨傲地看着南相宇,声音淡淡道:“王爷,臣妾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给本王闭嘴,回去再收拾你。”   “臣妾不怕被收拾。”叶珊珊依旧倔强道。   “叶珊珊,你没做错什么,那你跪在这里干什么?”南相恒不无讥讽道。   “臣妾只是怕皇上责罚王爷,若是罚他,不如罚臣妾吧。”叶珊珊依旧冷冷道。   她的话一出口,倒让南相恒有了些动容:“没想到王妃对王爷倒是一片痴心呢。”   南相宇对叶珊珊的回话也略吃了一惊,表情有些古怪,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没有人再追问叶珊珊和苗清之间发生了什么,南相宇同皇帝和清妃告辞,并答应以后一定赔偿清妃的损失,便带着叶珊珊离开。   皇宫一下冷清下来,南相恒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对一旁的苗清道:“这个叶珊珊真是很古怪,难道以前那个叶珊珊都是装出来的吗?这个才是真的?”   “皇上,你在说什么啊,这个叶珊珊好讨厌,当了王妃更讨厌,她以为自己嫁了全金陵最好看的王爷,就很了不起吗?瞧她那一脸冷酷的样子。”   “难道爱妃嫁给朕就很委屈吗?”南相恒有些吃味道。   “哎呀,皇上,你也好讨厌,人家在说他们两个嘛,你怎么又扯到我们头上了,能嫁给全天下最英明神武的皇上,臣妾哪里感到委屈了。”   苗清不禁倚在南相恒的怀时,扯着他的龙袍撒娇道。   对于苗清的这种撒娇,南相恒更是受用不已,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轻声耳语:“朕就喜欢爱妃的娇滴滴,从小就喜欢,这才是女人该有的表现,什么冷酷,好动,都不该是女人应有的。”前者说的是现在的叶珊珊后者说的是以前的叶珊珊。   这个女人的气质还真是怪异,婚前婚后会差那么多,为什么成了亲就不能变得更淑女点呢,现在看起来更像个女罗刹,要不是看在南相宇的面子上,南相恒真想让人把她给直接杀了,免得她老是欺负自己的爱妃。   云梦谷内,正值盛夏,草长莺飞,鸟语花香,繁花似锦,苍翠的山,清清的水,还有一幢幢修建在山间的房子,这里住着的,便是云梦谷的人,他们跟随谷主学习武功,制毒,医术还有奇门遁甲,却极少有人从这谷中走出。   一间飘着药香,用茅草结成的屋子外,一身青色布衣的云留香和着粉色衫裙的云梦湘各自拿了一竹筛各式药草朝那屋子里走去。   屋子内云蒸雾绕,一个大大的洗澡木盆内,正坐着一名女子,她的双眼紧闭,全身几乎都泡在水里,除了头部。   长长的发披散在桶外,乌黑发亮,那一张清丽的脸上,有着些微痛苦,眉头紧蹙,她的身边,一个长发披肩的白衣男子也正闭目坐在那里,不时伸出手来,探进水里,查探水温。   两个人都在这充满药味与水蒸气的房中静坐,无人打扰,直到云留香和云梦湘的推门而入。 ☆、悲惨命运   两个人都在这充满药味与水蒸气的房中静坐,无人打扰,直到云留香和云梦湘的推门而入。   看到两个人这样相处的画面,云梦湘气得腮帮子微鼓,云留香观察到云梦湘的不高兴,便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肩,示间她别耍小孩子脾气,师父眼睛虽然看不见,可那听觉是相当敏感。   “留香,湘儿,你们来了,为师让你们拿的药都拿来了吗?”   “拿来了,师父,全都是你要的,接骨草,骨碎补,何首乌,南星……”   云留香说了一大堆药名,云留仙听后不住点头,让他们把筛子里的草药全数倒进了女子泡着的浴桶里。   “师父,你确定师姐身上的伤可以治好吗?她可伤得真不轻,全身筋骨折断,无一处完好,武功也全废了,连脸上也被划了一刀,真是好惨!”   云梦湘嘴里这么说着,看着桶里的女子的眼中,却丝毫没有同情之色,有的不过是幸灾乐祸。   没错,这桶里坐着的,就是云梦遥,或者该说,是跟云梦遥一模一样的叶珊珊。   正像云梦湘所说,叶珊珊被人打成了重伤,全身的七筋八脉断了七七八八,骨头也是一样,几乎没一处是完好的,都给打折了,可见当时她被打时,受到了多大的痛楚。   往事不堪回首,即使再不愿面对现实,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的穿越于她来讲,真是生不如死。   她早该想到的,自己怎么可能如此幸运,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让自己相信找到了所谓的幸福,她还记得出嫁那一晚,他对自己说的话,他说:“珊儿,你即将成为我的王妃,可是怎么办呢,我要的也不过是你的这个名字而已,至于人嘛,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看着从天而降,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然后说了那番冒名其妙的话,让她感到非常吃惊,她甚至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却被他轻易避开。   他整个人看起来好陌生,他的人还是那样好看,俊美无匹,可他的眼神却冷漠得如同从未认识过她。   叶珊珊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她颤声道:“王爷,你的意思是,不想与我结婚了吗?”   “不,我王府的王妃还是叶珊珊,但却不是你。”南相宇依旧冷冷道,他漂亮的瞳眸是那样冰寒,他的话毕,便从暗处走出一个红衣女子,叶珊珊认得她,那个被他称作红姑的手下。   当那个女子把脸上的红色面纱摘下时,叶珊珊几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那个女子的脸竟然和镜中的自己一模一样,说坦白点,她们根本比双胞胎还要像,这样的事实惊得叶珊珊直往后退,眼中有了惊恐之色。   那女子也看着她,目光冷得让人直哆嗦,叶珊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时,南相宇一个手势,那女子便退了出去,他的目光突然又柔和了起来,俯下身来看着她:“正如你想的那样,珊儿,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不过是我想要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我要你去往云梦谷,帮本王找回另三样云梦古国遗留下的宝物,你的师父云留仙会告诉你的。 ☆、破相   不要怪本王残忍,为了这天下,为了我母妃的娘家,我不得不如此做,只要得到三样宝物,本王答应你,你要自由,本王给你自由,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除了这天下。”   南相宇再将道。   叶珊珊彻底懵了,她想说,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云梦国留下的宝物。   可她没有机会说,南相宇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绝,不待叶珊珊有所反应,他已出手,点了叶珊珊的哑穴,接下来便用他的分筋错骨手将她的七筋八脉全部打断,将她全身的骨头也几乎都打碎,不过片刻功夫,毫无招架之功,毫无还手能力的叶珊珊就形同废人。   因为点了哑穴,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连呼痛的能力都没有,一口银牙内也几乎都是血,五脏六腑因为那大力的撞击也几乎都在出血,大口一张,就会有血喷出,那大量的血迹涌出体外,看得人触目惊心,而那个施暴者,还在她的身边高高站立着,那俊美的外表,那眼中偶尔闪过的一丝不忍都让叶珊珊在昏过去之前无法置信,他怎么可以做到如此——残忍!   叶珊珊想,如果有来世,不要让我再遇到你,我宁肯活得像乞丐,也不要再遇到你,再也——不要相遇,相识。   全身的痛苦已痛到麻木,叶珊珊在痛苦中终于彻底昏了过去。   “来人!”南相宇见浑身是血的叶珊珊已彻底失去了知觉,便对窗外的人道。   立刻,就有黑衣人出现在叶珊珊的房中,南相宇一脸寒霜吩咐道:“把这个女人给扔到云梦谷入口处,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慢着。”云梦遥此时却像一条赤炼蛇一般,带着一身红出现在了房内。   南相宇微一皱长眉,责怪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还要给她加点料才行。”云梦遥眼中闪着恶毒的光,拿着明晃晃的匕首,走到叶珊珊的面前。   “你疯了!你想杀了她!”南相宇大急,一把抓住了她拿匕首的手。   “我有说过要杀她吗?王爷,我终于知道你的用心良苦,怎么会杀她。”   “那你这是……”南相宇不解,但手上的力道却是松了些,趁此机会,云梦遥动作干脆地在叶珊珊白皙的脸颊上横拉下一刀,那一刀刚好在左眼到右耳根处,一道横穿鼻梁的血痕,血瞬间涌出模糊了那张紧闭双眼的清丽容颜。   “云梦遥,你何至于此。”南相宇的眼中几乎喷出火来,心怀复杂而多变,他觉得自己可以伤叶珊珊,但别人伤她,却让他有种很难以接受的感觉。   所以,他对云梦遥的行为感到愤怒。   “放心,我的王爷,我师父的医术了得,可起死回生,肉白骨,叶珊珊这点小伤,对他来讲不过是小菜一碟,他一定会治好她的,等着瞧吧。”云梦遥说完,狂笑着离开。   南相宇看着叶珊珊脸上那道血痕,完全破坏了那张脸的美感,有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此刻的她跟死人有何区别。 ☆、活死人   南相宇看着叶珊珊脸上那道血痕,完全破坏了那张脸的美感,有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此刻的她跟死人有何区别。   不忍再看,一挥手,那些黑衣人很快将叶珊珊扛在肩上,匆匆离去。   当叶珊珊被人发现时,是在第二天白天的上午,由出谷采买的云梦谷弟子发现的,虽然叶珊珊的脸上有一道伤痕,但那弟子还是认出了自己同门的大师姐,忙折回山谷,大声呼叫着将云留香从炼丹房里给叫了出来。   一听说是云梦遥回来了,云留仙大喜过望,那张漂亮似谪仙的俊美脸孔上,涌上久违的笑容,他闭着眼大声叫着自己的两个徒弟,云留香和云梦湘,让他们去把师姐给弄进谷里来。   当他们将人弄回谷中,躺在床上时,一大股血腥直扑云留仙的鼻尖,让他大吃一惊:“梦遥这是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报告师父,大师姐浑身筋脉寸断,骨头也全碎了,人只剩一口气了。”云留香的话里充满浓浓的鼻音,似要哭出来一般。   他绝对没想到自己的大师姐会成了这个样子回来,简直就是个活死人,或者说,根本就是死了一般。   “快扶我过去。”眼睛不太方便的云留仙一脸紧张与哀痛,吩咐一旁的弟子,那人依言扶着他来到了叶珊珊的床前,把叶珊珊的手腕递到了云留仙的手中。   凝神诊脉,额上浮现晶莹的汗珠,云留仙的眉头紧蹙,漂亮高挺的鼻端也同样渗出汗来,紧抿的唇角没有一丝放松。   过了那一会儿,将叶珊珊的左右手都把过脉后,又在将手在她身侧和四肢游走一遍,云留仙长长叹了口气才道:“果然是断得七七八八了,不过好在心脉完全无碍,还有真气保护,应该是死不了的。   她可还有什么外伤?”   “有,她的脸被人划了个长口子。”云梦湘大声说着,却没有多少感情。   想想这么多年来,这个大师姐,杀手帮头号杀手,一直把自己压在那里,根本就是不该存在的存在。   云留仙侧耳听着云梦湘的话,将手准备覆上叶珊珊的脸,嘴里轻道“果然如此,可苦了梦遥了。”顿了顿,又道,“徒儿不必害怕,为师一定会尽全力,替你治好伤,还会让你的武功回复到比以前更好的状态,相信师父。”   说这话时,云留仙那双早已失去神采,却依旧很漂亮的眼眸睁开来,看着床上的叶珊珊道。   从那以后,叶珊珊便每天不停地泡在药水里,几乎要泡上一整天,云留仙将门中训练的事宜交给另几个得意弟子去做,自己则全身心投入到对叶珊册的伤势治疗中,每天就这样守在她的浴桶旁,随时注意她泡药水的水温。   大锅里一直烧着足够的热水,熬的全是接筋续骨的草药,每天,云留仙还要亲自给叶珊珊喂很苦的药,逼着她吃下,说吃了这些药才会好得更快。   万念俱灰的叶珊珊不知道自己每天受这样的罪,意义何在,可是身边这个俊美的瞎子却怎么也不肯放弃对她治疗。 ☆、气质更出众   婚前的叶珊珊给人温暖,美好的感觉,婚后的叶珊珊,似乎气质更出众,容貌也更美了,可那周身散发的冷凝之气,实在叫人感觉不舒服。   待叶珊珊随宫女去花园内散步,南相宇被留下来要求去查访传说中的另一云梦国宝物,苍云图,听说它曾在东方城出现,南相恒想要派南相宇去查明此事,若是能得到那幅图,那金陵国想要一统天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些。   “宁王,你这王妃是怎么回事?怎么给人怪怪的?”南相恒说完正事,忍不住提到了这一点。   “让皇上操心了,是臣弟管教无方,珊儿一向如此的。”   “是吗?总觉得像是换了个人。”南相恒这样道,不禁又摸了摸那没有胡子的下巴,望着虚空道,“朕还记得她以前有双很灵动的眼睛,看着那双眼睛觉得它很会说话一般,如今这双眼睛似乎很冷呢。”   “皇上观察地真仔细。”南相宇不咸不淡道,言下之意也有些酸酸的,这倒让南相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忙回转头来,看着南相宇道:“宁王不必多心,朕也是实话实说,就是觉得太不一样了,什么时候,这个叶珊珊也会变得这么安静,还能陪着你,不蹦着走到朕的面前。“   “这么说来,珊儿以前都是蹦着走到皇上面前的?”他为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难道你没发现?”南相恒很是吃惊道,不过话一出口,他知道自己又错了,别人的王妃,他怎么就观察地这么仔细呢?   “原来如此。”南相宇说着这句话,眼睛却是望着虚空,若有所思,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气喘吁吁跑进了两个议事的宫殿,尖着嗓子禀道:“皇上,王爷,快去御花园看看吧,王妃要把清妃娘娘的胳膊给拧下来了。“   “什么?!”两个身份无比尊贵的男人听到这话,立刻朝御花园奔去。   满园芬芳均不见,两个人直奔出事地点,只见苗清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叶珊珊,你别以为当了王妃就该你嚣张,你敢拧本宫的胳膊,看皇上来了怎么治你的罪。”   “住手,大胆叶珊珊,你哪里来的胆子敢如此对朕的清妃,还不快放手。”那叶珊珊冷冷看着皇帝,再看一眼他旁边的南相宇,发现他正在给自己使眼色。   知道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叶珊珊放开了清妃,然后直直跪了下来,声音冷冷道:“叶珊珊知错了,请皇上责罚。”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南相恒怒斥道。   那清妃哭着扎进皇帝的怀中,开始抽抽答答道:“臣……妾……不过是说了她两句,言语……有些重,她……她就拧臣妾的胳膊,拧的臣妾好疼……”   “皇上,是臣管教无方,这就带贱内离开,绝不敢再惹清妃娘娘生气。”南相宇站在了南相恒面前双手一揖道。   那叶珊珊抬起头来,神情有些倨傲地看着南相宇,声音淡淡道:“王爷,臣妾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要报仇   ps:出现小小失误,上一章不小心发成了第216章,请见谅,偶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没看清楚从哪里开始发的,希望不要介意。   偶尔她在桶里号啕大哭,不肯开口叫他一声师父,他都会劝道“梦遥,别哭,师父知道你难受,你很痛,可是师父一定会治好你的,让不但和以前一样,还有更高的武功,师父一定会让你有机会出去报仇,亲自杀了自己的仇人。   他的分筋错骨手再高,可他也有弱点的,梦遥把伤治好后,专攻他的弱处,一定会把他拿下的。”   云留仙说这话时,虽闭着眼,可那脸上的神色却是十分愉悦的,他很高兴叶珊珊一点点好起来,尽管他一直叫她梦遥。   叶珊珊终于明白,南相宇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他要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名字,兜了那么一个大圈子,平日里装作对她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喜欢她,甚至让皇帝赐婚,等的也不过是那一天,让云梦遥代替她名正言顺走进王府,成为王府的王妃,而她,穿越而来的倒霉女人,便成了这云梦谷的大师姐,名字就叫云梦遥。   来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师父说她必须在药水里待够七七四十九天,而且要让那药水一直保持一定的高温,让药效随着这高温渗进皮肤里,血液里,甚至骨头里,让断掉的骨头可以迅速地长好,还有那些断掉的筋脉,也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好起来。   叶珊珊在一天一天好起来,师父云留仙甚至为她拿来了去疤痕的药,希望她脸上的疤也能尽快好起来。   第一次拿来时,那药膏散发出异香,直扑鼻尖,叶珊珊闻着便问了一句:“师父,这药是做什么的?”   一旁负责拿药的云梦湘白了她一眼道:“还能拿来做什么,这碧凝膏可是专门用来除疤痕的,你脸上那么长一条口子,要是不把疤除掉,你可就变成丑八怪了。“   听了云梦湘的话,叶珊珊愣了几秒钟,随即要求拿一面镜子来。   可云梦湘没动,叶珊珊就大吼道:“给我拿镜子来!”   一旁的云留仙一脸心疼,马上转头对云梦湘道:“叫你去拿你就去拿,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师父发话了,即使云梦湘再怎么不情愿,也只好去拿。   “梦遥,别激动,师父说过会治好你就一定会治好你,包括脸上的伤。“   “师父,你说,那人是不是太狠了点,我怎么对不起他了,他要这样对我!”叶珊珊转过脸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云留仙满是关怀的脸。   叶珊珊的心里却是不尽悲伤,泪水顺颊而下,这个如谪仙一般的男子,有着俊美的脸庞,高明的医术,是他一手把自己从鬼门关给拉回来的。   可叶珊珊却无法对他表示感激,他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云梦遥才对自己那么好,如果他知道自己只是冒牌的,会怎么样对自己?会一刀杀了自己吗?   叶珊珊一开始还想坦白自己的身份来着,可是现在却不想了,她只是流着泪问着这句话,是真的觉得很委屈,全身筋骨都断了,那样撕心裂肺的疼,还有他曾对自己的点点滴滴,甚至在氐云国皇子把自己挟持在手中时,他宁肯牺牲自己也要救她的真情,难道全是假的吗? ☆、天堂地狱   她好恨,他怎可以做到如此,怎可以反复无常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伤的不仅是身,还有一颗破碎不堪的心。   “梦遥,别想太多,记住为师的话,等伤好后,练好武功,再去找那人报仇,他如何对你的,便加倍偿还,无论是身还是心,都要给他伤得彻底!”   像是在说誓言一般,云留仙这么道,脸上却是一片坚定。   看着谪仙似的人物,竟然说着如此负气的话,叶珊珊却有种想笑的感觉,她也真的笑出了声:“师父,你的话好奇怪,什么叫身和心都给他伤得彻底啊?   “你不是喜欢他吗?不然怎么会这么难过?喜欢他,就让他也喜欢上你,再把他从天堂拉到地狱,让他尝尝被人狠狠贱踏的滋味。”   云留仙再次道,虽然那双眼没有睁开,可话却说得斩钉截铁。   “师父,我可以吗?”   “可以,为师相信你。”云留仙再次肯定道。   “恩。”叶珊珊重重点头,她觉得自己就像死过一回,而现在就是重生,在这个名叫云留仙的男子的手上重生,所以,她不能辜负他的辛苦治疗,更不能辜负他说的话。   “师父,我把镜子给师姐拿来了。”门外响起云梦湘愉快的声音,她觉得自己拿镜子其实不是为了叶珊珊,而是为了云留仙。   “快拿给你师姐。”云留仙吩咐道。   云梦湘将那铜镜递给了叶珊珊。   看着镜中的自己,用手轻轻抚上那道早已结痂的长长伤口,叶珊珊的唇边掠过一丝苦笑,南相宇,你待我真是不薄,竟然连脸都不要我拥有。   “师父,我的脸真的能治好吗?”   “当然啦,你不相信师你的话?”   “不,不是不相信,只是我不太想治。”   叶珊珊幽幽说着,云梦湘却有些不可置信:“云梦遥,你疯了吗?你的脸要是不治,就没法见人了。“   “湘儿,怎么跟自己师姐说话的?”云梦湘的话遭来云留仙的喝斥,她立刻蔫了下去。   云留仙转过脸,看着仍然泡在药水里,揽镜自顾的叶珊珊道:“梦遥,告诉为师,你为什么不治呢?女孩子可都喜欢自己有一张漂亮的脸,这样才好看,不是吗?“   “师父,我之所以不治,是想自己永远记得,自己曾遭遇的事是拜谁所赐,我要让自己永远记得仇恨。”她说这话时,目光中闪过冰寒之光,那冷意与真正的云梦遥的眼光并无二致。   这样的叶珊珊几乎完全跟云梦遥重合,只可惜云留仙看不到。   听了叶珊珊的话,云留仙轻叹一声,点头道:“如果梦遥坚持如此,为师也不多说什么,那就让为师给你做一个面具吧,至少这样,不会让人觉得你的疤太难看。”   “谢谢师父。”   “不用。”云留仙说完,便起身出了屋子,在临走之前交待云梦湘好好照顾叶珊珊,注意水温,冷了就往下面的灶里加火。   云梦湘答应得很好,等师父一离开,她的目光就变得很凶,她一步步走到叶珊珊面前,左右看着她,嘴里恶狠狠道: ☆、把你煮了   云梦湘答应得很好,等师父一离开,她的目光就变得很凶,她一步步走到叶珊珊面前,左右看着她,嘴里恶狠狠道: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师姐,怎么一会儿说话温柔地跟小绵羊似的,一会儿又凶巴巴的,跟以前不太一样,还有,别想着师父给你治伤,就是对你另眼相待,他只是同情你。”   “我知道啊,你是想说,他并不是喜欢我,或是爱上我。”叶珊珊出言讽刺。   “你……”   “我什么我,我还知道你其实喜欢师父,而留香又喜欢你。”   “云梦遥,你别太过份,小心我打你。”云梦湘高高举起拳头,对着浴桶里的叶珊珊威胁道。   “打我?好啊,来啊,看看一会我师父和师弟来了,会帮谁,你欺负我这个伤残人士。”   叶珊珊理直气壮道。   云梦湘听了她的话,又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总之,她在这个大师姐面前,从来没讨到过什么便宜。   就在她垂头丧气时,叶珊珊又道:“水好像有些凉了,该加加温了。”   云梦湘本想不理她,突然想到师父如果怪罪可就麻烦了,加温是吗?那很好办,看不把你给煮了。   想到这里,云梦湘嘴角一丝邪笑,她抱来不少柴火,往那浴桶下的灶火里添了不少柴火,不一会儿,那铁质的浴桶里就开始冒热气了。   本来加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不加了,这样也免得烫伤泡在药水里的人,可今天云梦湘却是存心要与叶珊珊作对。   见那药水发热了,她还在往灶膛里加柴火,这下就够叶珊珊受的了,她满脸是汗,大叫着对云梦湘道:“唉,你想热死我啊!还不快把柴给抽出来。”   云梦湘一脸得意,对她做着鬼脸道:“大师姐,我可是在帮你哦,别不识好人心,我怎么可能把你热死呢,我不过是想把你给煮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叶珊珊简直是气急了,身体下面的铁桶越来越热,简直就是要烫死人,再这样下去,她非得烫熟了不可。   也不知是人的本能还是应急反应,总之,就在叶珊珊快受不了时,她竟然就那样站了起来。   全身赤裸的她,一下站在了桶底,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全身的雪肤也变马了赤红,嘴里不吐着热气,一又美目瞪着云梦湘,杀气腾腾,而云梦湘看着她一丝不挂的身体,便有些瞠目结舌。   “你,你,你……”云梦湘几乎结巴着,指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门吱嘎一声打开,叶珊珊吓得赶紧要往水里藏,待看清楚来人是谁时,她狂跳的心才又平复了些。   原来进来的是云留仙,他的眼睛一直看不见,叶珊珊觉得自己真的算运气好,幸好不是云留香进来,不然自己就会被看光光了。   云梦湘还没回过神来,叶珊珊已开始大叫:“云梦湘,你是不是想烫死我啊!”   云留仙一听她的吵闹,马上沉下脸来对云梦湘道:“湘儿,你是不是柴加多了,你师姐嫌太热。” ☆、是不是很酷   云留仙一听她的吵闹,马上沉下脸来对云梦湘道:“湘儿,你是不是柴加多了,你师姐嫌太热。”   接着他又对叶珊珊道:“梦遥,湘儿也是为你好,想让热水温度高点,你的伤也好得快些,如果师父猜得不错,你身上的筋骨应该接得差不多了吧。”   岂止差不多,刚才还站起来了,叶珊珊想这么说的,可是看着云留仙那不曾睁开的眼,即使说给他听,他也是看不见的,如果他看得见,刚才自己不就惨了。   “对了,刚才有一声扑通是怎么回事?梦遥,是你在玩水吗?把什么丢水里了?”那明明是叶珊珊一下坐进水里发出的声音。   云梦湘怕受罚,赶紧把灶膛里的柴给拉出来灭了,待那水温慢慢冷下来,到了一定程度再继续添柴进去。   “师父,刚才师姐就是在玩水,把水洒得到处都是。”云梦湘一脸得意,冲着叶珊珊做着鬼脸道。   尽管叶珊珊很生气,可也不好发作,她不想自己再裸着身体站起来。   “恩,梦遥,来看看为师给你做的面具,可喜欢?”说着,云留仙将手中的面具递到了叶珊珊手中,待她想要接过去时,他却又笑得满面春风道:“还是为师帮你,让你师妹也瞧瞧怎么样。”   不待叶珊珊拒绝,云留仙就走到了叶珊珊身后,将那面具覆在了脸上,把那面具戴在脸上,云梦湘将铜镜再次递给她,叶珊珊在镜中看到自己那张留了疤的脸,覆上那精致的,用白孔雀的毛编成的面具,看起来那样华丽漂亮,露出她一双盈盈如秋水的脸,还有那樱红小口和下半部分的高鼻,还别说,很有些女王范儿,如果再弄点很有杀伤力的眼神,就更像了。   “师妹,师姐是不是很酷?”叶珊珊得意地转着自己戴了面具的脸,对一旁看傻了的云梦湘道。   那女子便愣愣点头,心里却是嫉妒一片,这个师父还真不是一般的偏心,手也真是巧,竟然能做出这么漂亮的面具来,那叶珊珊虽然漂亮,却略显的普通的脸,被这面具这么一遮,还真比不戴面具时更有了另一种韵味,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梦遥刚才是不是从桶里站起来了,全身湿嗒嗒?”云留仙突然这么问道。   不是吧,这个他看到了?叶珊珊大囧。   “不要害怕,师父没看到,即使你什么都没穿,师父也是看不见的。”云留仙补充道,他在替她把面具给拿下来。   可是他的补充却让叶珊珊更想哭了,师父,你既然看不见,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穿。   云梦湘也很是吃惊云留仙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你们真不用担心师父能看得见,你们想想,梦遥重新坐回水里,那声音该有多大,就像个石头丢进水里一样,扑通一声。   刚才不就是有那样的声音吗?既然梦遥能站起来,看来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再过段时日,就从那桶里出来吧,到时候为师就可以传给武功了。”   云留仙道。 ☆、只是利用   云留仙道。   “师父,我真的还能学会很高深的武功吗?比以前还高?”叶珊珊有些不可置信道。   “会的,比以前还高,师父保证。”说这话时,云留仙的眼睛忽而睁开,虽然没有神采,可却依旧漂亮的紧。   他的手在空中轻抖着,想要抓住什么,叶珊珊赶紧从水里把自己的手伸出来,让他抓住。   “梦遥啊,千万不要放弃,好吗?伤你的人必定百倍千倍地还回来,只有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恩,师父放心,梦遥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希望。”叶珊珊看着这个年轻的师父,重重点头,她不愿意在此刻流泪,她决定,从此后都不要再流泪。   那个云梦遥有着冷酷的眼眸,她从今后就是云梦遥,她要变得比她更冷酷,才会有足够的信心去对付想要对付的人。   南相宇,你今日加诸在我身上的,我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你,若是不能找你报仇,我誓不为人。   叶珊珊心里这么发着誓,更加渴望自己的伤能尽快好起来,让自己可以重学武功,不对,是开始学习武功。   以前她是不会相信自己可以,可是有了云留仙的话,她相信,一切都有可能。   寒来暑往,秋去春来,不知不觉间,叶珊珊已在云梦谷生活了近一年时间,她的伤也基本上痊愈,武功在云留仙的悉心指导下果然大有进步。   或者该说,以前根本不知道怎么握剑拿刀的人,现在懂得了怎么舞出凌厉的剑势,即使在云留香和云梦湘两人联手攻击下,叶珊珊也可以和他们斗上上百个回合。   因为云留仙的精心调理,叶珊珊的内力也是越来越精纯,甚至让她觉得自己的目力和耳力,也比以前好了很多,这个变化让叶珊珊感到惊喜。   每天黄昏来临,太阳落山以后,云留仙就会把叶珊珊带到自己的房间里,让两个人面对面,他会将一股股真气源源不断地传到她体内,将她任督二脉及全身筋脉都要传到。   可叶珊珊根本不知道她的功力会大增,全是来自云留仙的真气,只以为他不过是在为自己继续疗伤而已。   现在,叶珊珊除了脸上那道疤一直没有好以外,其它一点问题也没有了。   而且在这一年时间里,叶珊珊也知道了很多事情,知道了南相宇的目的,知道了他与云留仙的关系,也知道了他的眼睛是怎么瞎的,更知道了云梦遥此前离开云梦谷是去做什么。   一个女杀手,没有杀死本门的叛徒,还甘愿留在他身边做了他的女人,并且让自己当了她的替身。   叶珊珊有时想,南相宇到底是对她动了真情,还是不过是又一场利用而已。   把她扔到这里也就算了,她把真正的云梦遥留在那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梦遥,告诉为师,你在想什么?”一袭白衣,五官精致不惹凡尘的年轻男子,与南相宇的年龄不相上下,却被他害得双眼失明,还要想尽一切办法拿回那云梦四宝。 ☆、我在夸你   “梦遥,告诉为师,你在想什么?”一袭白衣,五官精致不惹凡尘的年轻男子,与南相宇的年龄不相上下,却被他害得双眼失明,还要想尽一切办法拿回那云梦四宝。   “师父,我在想,那个宁王到底拿到了几样宝物?不是说总共有四样吗?听说氐云国上次进贡的是擎天剑,而苍云图也在东方城出现过,这些可都是师父您老人家告诉我的。”叶珊珊说着话,手里还绞着一缕耳发,那动作有一些小女儿态。   云留仙在灯下摸索着,正在制作什么,有小锤子,小斧子等工具放在一旁,不一会儿便做好了一个小木雕,将那木雕拿起来,是一个像仙女一般的女子,那女子的脸,赫然是叶珊珊的,或者该说,是云梦遥的也没错。   “梦遥,看看,这个像你吗?”云留仙唇边闪着动人的微笑,将那初刻成的木雕交到了叶珊珊手里。   看着那带着他手上温度的木雕,那小人脸上还有微笑,眼睛也是笑着的,却更像过去的叶珊珊。   “师父,你是怎么雕出来的,你记得我的长相?”叶珊珊对他这样一个双眼失明的人还能雕出如此精细的人偶来感到非常的吃惊。   “梦遥,师父是后来才失明的,并不是一开始就看不见,你是师父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师父又怎么会不知道你长的什么样呢?”   “可是师父,徒儿很好奇的是,你怎么能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还能雕出这么精细的木雕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云留仙听了她的话,灿然一笑:“梦遥是说为师的手艺很好吗?”   “当然,师父,要是我也会雕刻就好了,我很喜欢你雕的这个。”   “你喜欢就送给你吧,反正师父雕好后就打算送给你的,不过现在还不行,我得给它加点颜色,让它看起来没那么粗糙。”云留仙说完,又从叶珊珊手里拿过了那木雕,然后对她道:“等你下次出去执行任务时,师父就把它交给你,当你的护身符,保佑你。”   “师父,我还要去执行任务吗?”   “当然,梦遥,你是本门的大徒弟,本门以后就全靠你了,待师父百年之后,你就是这云梦谷的谷主,本门的武功由你传承下去,还有云梦四宝也要务必找到销毁,不要让那个传言再害得江湖纷争,国家□□,永无宁日。”云留仙一脸哀伤道。   “师父,梦遥答应你,一定会竭尽全力做到,梦遥还要替师父报仇,杀了南相宇,让他血债血尝。”   想想当日他对自己所施的暴行,那样痛彻心扉的疼痛加诸在自己身上,叶珊珊想一回,只恨不得马上在那仇人身上狠戳几个洞出来,将他凌迟,分尸,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云留仙对叶珊珊的话表示受用不已,频频点头。   金碧城,位于金陵国与氐云国的交界处,是一座繁华热闹的城市,城内街道纵横,人流涌动,街市上吆喝声此起彼伏,茶楼店铺内,顾客盈门,显见得这城内人们生活的安逸富足。 ☆、微笑杀手   金碧城,位于金陵国与氐云国的交界处,是一座繁华热闹的城市,城内街道纵横,人流涌动,街市上吆喝声此起彼伏,茶楼店铺内,顾客盈门,显见得这城内人们生活的安逸富足。   这里不仅有金陵国的人,还有氐云国等异国人士也常来这里走动,那做生意的人更是笑脸迎人,想想氐云国来金碧城的,非富即贵,一般人也不可能大老远从本土往这里跑不是。   这一日,金玉楼内,一名说书先生正在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一干人等坐在茶楼下,座无虚席,听着那翘胡子说出先生说得唾沫横飞,那比老鼠眼大不了多少的小眼睛精光乍现,听得一众人不时叫出好来。   他说的内容是关于最近江湖上才出来的一名劫富济贫的江湖侠女了,人送外号玉面观音,因为那女子时常戴着白孔雀的毛做的面具,所以得了这么个雅号。   不过短短三个月时间,玉面观音的事迹便在江湖上传开了,从她将□□狄大人那里劫到了第一笔银子,将之送到了遭雪灾的灾民手中后,她的名号便从此在江湖上响当当。   那些□□都知道那位狄大人是一剑毙命,死时还带着微笑,因为玉面观音还有一个绰号,名为微笑杀手。   每一个死在她剑下的亡魂都是带着微笑去见阎王,有幸见过玉面观音的人也会发现,她笑起来很美,那一双面具下的明眸灿灿生辉,光是那目光就让人有种说不出的亲切,可她却是不折不扣的杀手。   坐在那茶楼边,听着说书人的精彩说书,说的正是那位狄大人被杀的经过,还有那从天而降,带给雪灾之后无家可归的灾民们那一锭锭雪花银,人们的眼中都有激动的泪花。   对于有钱人无法体会,可是对那些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的人来讲,若是能有幸得到玉面观音的资助,该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戴着白色纱罩,听着人们的议论纷纷,叶珊珊的嘴角有一丝笑意,因为那个微笑杀手,老百姓嘴里的玉面观音,正是她。   自从她出了云梦谷,去执行第一个任务时,就是去刺杀那位狄大人,据说雇主是另一个在朝的大官,他的目的是夺取狄大人手中掌握的关于朝廷很多命官私人秘密,甚至官场秘密的小册子。   不过叶珊珊只管杀人,人一杀死,她的任务就算完成,她没有去帮他们找那个什么所谓的小册子,但看到了那□□准备带回家的大笔金银财宝,便把它们全部拿走,并在附近发现很多因为大雪而压垮了房屋,无家可归的人们,她便把那些银子全数分给了他们。   在即将来到云梦谷口时,她又发现了不少追随她而来的杀手,他们是那雇佣者派来的,以为叶珊珊将那小册子找到了,结果没有交出来,于是,叶珊珊也成了被追杀的对象。   然而在叶珊珊绕着那云梦谷口附近的迷雾森林转了第N个圈后,那些追杀她的人终于得了雪盲症,然后直接晕倒在了雪地里。 ☆、这样也算杀人   然而在叶珊珊绕着那云梦谷口附近的迷雾森林转了第N个圈后,那些追杀她的人终于得了雪盲症,然后直接晕倒在了雪地里。   于是叶珊珊得已顺利进入山谷。   当她把自己执行任务的成果告诉云留仙时,云留仙的脸上有片刻震惊:“梦遥,你这样也算杀人吗?他们不会付银子给我们的,恐怕你以后也摆脱不了被追杀的命运了。”   “师父,有那么严重吗?”叶珊珊蹲在云留仙的身边,抬头仰望他那张如谪仙一般的脸,问道。   “自然,那你告诉为师,那本小册子在你手上吗?”   “当然,我把它藏在了一个很秘密的地方,人人都想找到它,我可不想它落下别人手中。”   “把它拿来交给为师好吗?由师父帮你保管。”云留仙侧耳听着她的话,对她道。   “不好,师父,那东西不祥,你还是不要保管吧。”   “我把它藏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谅那些人也不敢去找。”叶珊珊一脸得意,这么道。   “到底在哪里?”云留仙被勾起了兴趣,大胆问道。   “宁王府。”   这三个字一出口,云留仙惊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梦遥,那里那么危险,你为何还要去?你不怕那个人对你再下毒手?”   “师父,你就别担心了,没事的。”叶珊珊也跟着站了起来,定定看着师父的脸,他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吧。   叶珊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全心全意地信赖着这个双目失明的师父,也许是因为他的救命之恩,也许是因为他们有同样的仇人。   “梦遥,当年你杀死武林盟主成不亮,这件事已在江湖传了很久,如今你又拿了那本要命的小册子,恐怕以后在江湖上遇到的险恶会更多,把这个拿去,这是师父为你做的,希望能保你平安。”   云留仙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交到了叶珊珊手上,看阗那栩栩如生,涂上了透明漆的木雕,雕刻上的女子,与她的容貌毫无二致,只是那微笑的眉眼,是微笑杀手叶珊珊才有的。   “师父,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绝不让它丢失。”   “好。”云留仙露出了一个俊美的微笑,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可那漂亮的眸子却依旧很吸引人。   “师父,你知道吗?你其实长得很好看呢?”叶珊珊是喜欢美男的,而云留仙又是那样好脾气,所以她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贫嘴,梦遥,这可一点儿不像原来的你,难道那段时间泡药水,把你给泡傻了?”   “才没呢,师父,我可是说真的哦,我要不是你的徒弟,我一定会喜欢你的。”叶珊珊依旧毫无讳言道。‘   “难道是师父就不可以喜欢?”云留仙忽然道。   “这怎么行呢?那可就成了师生恋,是不被人们看好的,哈哈,这就好比父亲和女儿谈恋爱。”叶珊珊说得头头是道。   “原来梦遥是这么想的。”云留仙的笑依然浅淡。   “那么梦遥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位王爷呢?” ☆、御财山庄   “原来梦遥是这么想的。”云留仙的笑依然浅淡。   “那么梦遥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位王爷呢?”   “师父!”叶珊珊突然急唤,那是心里最不愿意提到的痛,他却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说出来。   “呵呵,我只是听说,他是金陵国最好看的王爷,所以猜想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会喜欢他,看来我们的梦遥不是这么想的,那就好,你没有喜欢上师父,也很好,师父也就放心和你相处。”云留仙说得很坦然。   叶珊珊的眸光却暗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仇恨。   南相宇,宁王,他将是今生她最想杀的人,要不是师父一直叮咛,千万不要去找他,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她早打上门去了。   不过正如师父所说,他并不容易对付,所以要小心布署才行。   现在,走在金碧城繁华热闹的街道,叶珊珊要去的是金碧城外五十里一座庄园,那座名为御财山庄的地方,是她接的又一个任务,御财山庄老庄主,得罪了江湖另一门派金玉门的门主,两大派皆是有钱的帮派,所以才会取名御财和金玉。   听说御财山庄的少庄主抢了金玉门门主要娶的第十三房姨太太,所以他要雇凶杀人,杀的便是御财山庄少庄主萧御财,他想着把这少庄主杀死了,他就可以把他要娶的人抢过来,依旧可以做他的第十三房姨太太。   于是,便找到了江湖有名的微笑杀手,玉面观音。   对于这桩生意,叶珊珊还是做了充足的准备,据说,那萧御财长得风流倜傥,独独对那位海棠姑娘一见倾心,所以才在金玉门主下了聘后,提前将之娶回了山庄做了庄主夫人,这才引来金玉门门主的报复杀人。   叶珊珊觉得这样的江湖纷争,从无公平正派可言,该杀的就杀,也免得砸了自己的生意,以后不用在杀手界混了。   事实上,很多她该杀的人后来都还活着,她在杀手界的名声已经坏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当然,没有被杀死的人,那雇佣者的佣金,她也是照收不误的,她就不明白,像她这样的名声在外的杀手,怎么还会有人请她去杀人。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叶珊珊还是决定,这一次,无论对方如何善良,如何正派,她都要用自己的快剑,把她杀死,才能恢复自己在杀手界的臭名昭著,不然真该让天下人耻笑了。   边这么想着,边在官道上一个人走着,突然,一匹快马从她身边驶过,扬起一阵阵灰尘,惹得叶珊珊不得不拿手挥舞着空气中的飞尘,希望不要引来自己的灰尘过敏,心底里则把那骑马人给狠狠骂了一顿,有马骑就了不起吗?   难道不能低调一点,真是过分。   她这么想着,那马上的人却折了回来,并且很快翻身下马来到了她的面前。   这一照面,吓了叶珊珊好大一跳,竟然是穆朗,皇宫中的禁军统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遇穆朗   只见他一袭青色布衣长袍,打扮地相当朴实,头上的发全部束了起来,用青玉簪固定,眉目如画,一双眼炯炯神,透着坚毅与果敢。   “敢问这位姑娘,可知那御财山庄怎么走?”穆朗下马后,对叶珊珊一抱拳,问道。   他的声音质朴温和,悦耳动听,叶珊珊从最初的震惊中回神,终于想到要回答他的问题,用手紧紧抚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定不会被对方给认出来,叶珊珊方指了指前面约一公里处的苍翠山林,瓮着声音道:“前面就是。”   穆朗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那片山林,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屋檐房角。   他微蹙的眉便舒展开来,回头对叶珊珊道:“多谢姑娘。”   叶珊珊摇摇头,沉浸在他那一笑中,刘洋,如果他是刘洋该多好,叶珊珊痴痴看着他的笑,这么想着。   可是物是人非,她已穿越,他大概也有了别的女朋友,不知道那个她对他可好?   叶珊珊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觉得心上隐隐有痛楚,而更大的痛苦,她更是不愿意再提起,那个人,是她要刺杀的对象,今生一定要找他报仇。   叶珊珊正在愣神,穆朗却再次开口道:“姑娘可是也要去那里?”   叶珊珊听了他的问话,抬起头来,隔着面纱看他诚挚的眼眸,那眸光清澈明亮,无法让人说谎,所以她点了点头。   “那为何不坐车或是骑马呢?你这样走着去,可是很耽搁时间的。”   叶珊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摇摇头,经过他,打算继续朝前走。   “不如姑娘骑马吧,我来牵马,这样两个人有伴,路上也不孤单。”穆朗主动道。   叶珊珊很是吃惊穆朗的态度,在古代如此保守的风气下,这个向来清高自傲的男子也有主动邀约女子同行,还真是让人想不通呢。   “姑娘别误会,在下不才,略有武功傍身,若是能与姑娘同行,姑娘的人身安全也就有了保证,你一个人独自出门,实在让人有些不放心,所以……”穆朗解释自己的行为时,那羞涩的表情立刻让叶珊珊觉得他的形象高大了起来,自己刚才实在是想多了。   “恩,那就谢谢大哥了,不知大哥尊姓大名,小女子名叫笑笑。”   “原来是笑笑姑娘,在下穆朗,话不多说,就请上马吧。”穆朗一抱拳,然后牵来了自己的马。   “那你呢?”只有一匹马啊。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骑马,我牵马就好。”穆朗依旧笑得真诚,那笑容晃得叶珊珊有些晕。   这也是个好人呢,和师父一样的好,还是阳光型男,她喜欢的,只可惜他却不是刘洋。   叶珊珊在心里低叹着自己的时运不济,不再拒绝穆朗的好意,便骑上了那匹马,穆朗朝她再次微笑,牵着马缰朝前走去。   正是黄昏时分,官道上不时有马匹驶过,马上的人们都会回头看这一对奇怪的组合,一匹马,两个人,马上的女子戴着斗笠,白纱覆面,很是有神秘感。 ☆、御财山庄   正是黄昏时分,官道上不时有马匹驶过,马上的人们都会回头看这一对奇怪的组合,一匹马,两个人,马上的女子戴着斗笠,白纱覆面,很是有神秘感。   “笑笑姑娘家住哪里?去御财山庄是做什么呢?”穆朗边走边主动问道。   “那么穆大哥呢?穆大哥又是去做什么?”   “不瞒姑娘说,那山庄的少庄主与在下是八拜之交的结拜兄弟,今日他成婚,自然是要去恭贺的。”   “原来是这样,那穆大哥可有成亲呢?怎么不见大嫂?”叶珊珊故意问道,她其实很想知道穆朗到底有没有成亲。   “不瞒姑娘,在下依旧是一个人,成亲的事不曾想过。”穆朗的笑容中有些苦涩,并不像他的表面看起来那么阳光。   “那么大哥可有心仪的女子,可否告诉笑笑,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可配得上大哥?”   “她吗?在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倒是对我说过,她喜欢我,可她现在却成了别人的王妃,性情也变得好奇怪,眼光冷冷的,在下曾与她擦身而过,感觉她整个人都变了,与王爷的感情也让人感觉不到之前的幸福,仿佛他们不过是在一起过日子一般。”   穆朗回顾着宁王与王妃的相处模式,语气不无忧伤道。   “穆大哥,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叶珊珊心悸于穆朗说的话,他说的是自己吗?曾对他说过喜欢他,他都还记得?   他是在怪自己嫁给了宁王吗?可她明明还在这里啊,她却不能说出,她就是叶珊珊。   “穆大哥,既然她已经是别人的王妃了,你就不用去想了吧。”   “是啊,我也这么跟自己说的,我只希望她能笑口常开,连皇上都在说,她变得好奇怪,是不是女人结了婚,就和婚前不一样了呢?”   穆朗皱着眉,有些困惑道。   其实不是她变了,而是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叶珊珊,叶珊珊很想这么跟他说,可也不能开口了。   不知不觉,两个人便来到了御财山庄的正门,这座庄园占地颇广,四处全是苍松翠柏,大红的朱漆大门上贴着喜字,此时那大门大大开着,身着黑色家丁服饰的男子正在门口迎接来来往往的宾客,那庄园里正热闹非凡,无数人坐在酒桌旁频频举杯,为的是祝贺那大厅内,一名意气风发的男子大喜的日子。   叶珊珊下了马,让穆朗将马匹交由萧家家丁牵去马房,他二人则并肩走进了庄园,当管事家丁问及二人的姓氏时,穆朗报出了自己的名,叶珊珊依旧说自己名叫笑笑,与穆朗同来的,那家丁便不再多问,两个人互相谦让着来到了大厅,穆朗见着了新郎官,一身大红喜袍,笑容满面,年轻的脸庞是止不住的喜悦。   叶珊珊也在打量新郎,这个自己要杀的对象,别说,那长相还是过得去的,身高与穆朗差不多,一身华丽的大红喜服是用上好的蚕丝做的,也就只有像御财山庄这样有钱人家才穿得起。 ☆、新郎人品   叶珊珊也在打量新郎,这个自己要杀的对象,别说,那长相还是过得去的,身高与穆朗差不多,一身华丽的大红喜服是用上好的蚕丝做的,也就只有像御财山庄这样有钱人家才穿得起。   待穆朗与新郎互相寒暄过后,话题自然扯到了叶珊珊身上。   那萧御财有些疑惑地看着二人,对穆朗道:“这位姑娘是谁,穆兄,怎么没听你提到过?”   “呃,萍水相逢,不值一提。”叶珊珊大度道。   “为何一直以面纱示人,姑娘是不肯让人看到尊容吗?”萧御财又道,语气中已有了些不高兴。   “不好意思,小女子面目丑陋,见不得人,公子请见谅,若是因为我不摘面纱而不欢迎我,小女子这就告辞。”   叶珊珊说完,一福身便打算离去。   “笑笑姑娘,请留步、”说话的是穆朗,他回过头来对萧御财道,“萧兄,何至于此,笑笑姑娘必定是有苦衷,才一直戴着面纱,不要强人所难。”   听到自己的老友给这名女子说情,又是自己大喜的日子,萧御财不再说什么,他只道:“好吧,看在穆兄的面上,姑娘就请留下吧,不好意思,我还要去招呼其他客人,就不打扰二位,就请你们坐下来好好喝杯喜酒再走吧。”   萧御财说着话,便朝门口走去,他是真的要去迎接别的客人,所以不方便一直跟穆朗他们一起说话。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叶珊珊按了按自己藏在腰间的软剑,思考着什么时候动手。   “这个萧御财为人怎么样?”   “还不错,御财山庄的当家人,家里做着大大的生意,与皇家也有往来,听说皇上也有送来贺礼,祝贺他的新婚之喜。”穆朗轻描淡写道。   “哦,那果然是很了不起了。”叶珊珊摸着下巴,冷不下道:“他有没有欺男霸女?”   “不曾。”   “有没有杀人越货。”   “不曾。”   “有没有罪大恶极?”   “笑笑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穆朗也有些不耐了,这位姑娘的问话真的好奇怪,她说的那些全是该杀头的重刑犯才做得出来的事,她怎么能如此揣测新郎的品行?   “呃,那个,我主要就是想替新娘了解一下新郎的人品,你们古代人不是结婚前都不见面的嘛,我是替新娘担心,怕她找了个犯了事的新郎。”   叶珊珊笑得一脸尴尬,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是找抽来的,在说些什么呀,她不过是在为自己杀人找借口而已,杀一个恶人,她会心怀坦荡,杀一个好人,她实在下不去手,她这样的杀手真是杀手界的败类,如果这次再不成功,她决定永远退出江湖。   不过,有一个人她是必须杀的,那就是害她去了云梦谷,成了云梦遥的南相宇,这个人实在太可恶,把她利用得彻底,还想高枕无忧,没门!   叶珊珊不想再跟穆朗纠缠,便一抱拳道:“对不起,公子,我还有事在身,就不与你多说了。” ☆、别来无恙   说完,叶珊珊一闪身,便离开了原地,没了身影,任凭穆朗在四处找了很久,都不见那女子的身影。   对她的来去无踪,穆朗很是困惑,她身上的药香犹在,但佳人芳踪却不在。   叶珊珊躲在了御财山庄高大的翠柏树上,看着新郎在人群间穿梭,喝得酣畅淋漓,满脸红光,年轻的脸庞上是人逢喜事爽的意气风发,那一双不甚清明的眸光里带着些迷离,还有挥之不去的醉意。   叶珊珊慢慢取下面纱,露出那戴着白色孔雀羽毛面具的脸,那一双明眸灿若星子,还有那露在外的小脸和菱唇,表情是淡淡的肃穆。   她在给自己加油鼓劲,一定要把这个新郎官斩杀在剑下,这样才不用真的从杀手界除名。   想想好不容易做的第一桩杀人买卖,不能再这么下去,她是云梦遥,不是叶珊珊,她不需要善良,不需要笑脸,她只要杀人。   终于等到机会了,她看到,萧御财摇摇晃晃地朝某处无人的小院走去,并闪身进了那黑漆漆的,没有点灯的一间房中。   叶珊珊没有管他为什么要去这么一间房,她只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只要在那间屋子里将人解决,她就算大功告成,可以回去收金玉门的钱了。   想到这里,叶珊珊一个纵身便下到了小院里,朝四周望了望,并没有发现其他人,一个闪身,她便也进了那间房。   “萧御财,拿命来。”一进屋子,看到一个人影在里面晃动,叶珊珊的长剑便出了鞘,那剑身闪着寒光,照亮了叶珊珊面具下的一双明眸,当她的剑刺向那人影,不料人影却应声而倒,叶珊珊走近将那东西捡起一看,竟是个假人,屋内此时传来一阵响动,灯火刹时点亮,当叶珊珊抬眼看向屋内的众人时,差点儿就出离愤怒了。   那个人,他怎么敢?他竟然也在这里,还设了这样一个局让自己来钻。   只见屋内正中一把亮漆竹质交椅,一袭彩青锦制华服,乌黑发亮的长发束在紫金冠中,凤眸微眯,眼中眸光明亮,却暗含嘲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换个男人,便是魅惑动人,可此刻看在叶珊珊眼里却是该死的可恶。   他就那么姿态慵懒得坐在那里,一手撑腮,浑身散发的王者贵气令人无法直视。他轻启薄唇,望进叶珊珊面具下的眸子里:   “别来无恙,玉面观音,这么长的时间里,可有想过本王?”   哈哈,想你,当然想你,想你怎么不早死?想我该怎么杀了你!但叶珊珊并没有说话,她只是眸光一凛,一股杀气萦绕周身,催动内力,举起手中剑,将内力灌在其中,手上绕个剑花,嘴里发出轻喝声,便向南相宇刺去。   这一套流云剑法得自云留仙真传,叶珊珊也练得十分认真,剑法纯熟精进,那剑气十分了得,稍有人撞上,非死即伤,一旁不曾得到命令的侍卫们都在观看,并未动手。 ☆、说话不要脸   叶珊珊的剑就那样直直朝南相宇刺去,不闪不避,直到剑快到自己鼻端,南相宇才稍微收敛笑容,从容应对,不知不觉间便已与叶珊珊拆过十几招。   接下来二人继续对战,这一战便直打的乒乓作响,剑与剑在空中相击,发出耀眼火花。   令叶珊珊更可气的,是南相宇也使的流云剑法,且他的招式更凌厉有气势,杀伤力更强,两人拆了快上百招,叶珊珊终于不敌南相宇的攻击,被他一招风卷残云给缴了手中剑,被迫束手就擒,那些手下见叶珊珊失了武器,一拥而上将她困在了中央。   叶珊珊看看自己手中空空如也,抬眸盯着一脸得色的南相宇,目光中是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的狠绝。   “我现在输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不,本王从没想过要杀你,珊儿,难道你没发现吗?这一年里,你的进步有多快,你也可以拿剑杀人了,这是多么值得庆贺的一件事。”南相宇几乎语带惊喜道。   “呸!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话这么不要脸,我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叶珊珊怒极,狠狠骂道。   那些侍卫有南相宇的忠实拥护者,忙对叶珊珊斥道:“放肆,你敢如此辱骂王爷,不想要命了!”   叶珊珊依旧冷笑,技不如人,被人这样围在中间羞辱,她也只好生生受了。   更可恶的是今天自己本是打算来杀人的,怎么就变了呢?想到了什么,叶珊珊突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明明跟着萧御财进的这里,出来的却是你?”   “叶珊珊,你还不算太笨,这一次的杀手买卖正是本王布的局,要的也不过是引你出现,怎么样?见到本王,珊儿可有喜出望外?”南相宇笑得很肆意,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放过我?我就那么容易利用,欺负吗?你让我去云梦谷,如你所愿,你要我当云梦遥,我也成了她,你还想我怎样?”   “本王只想让你随我走一趟氐云国皇宫,去拿苍云图,相信云留仙也会想要吧,你就不想帮他找回去吗?”南相宇诱惑道。   “你怎么知道,那画会在那里?”   “本王就是知道,本王还知道,他要本王拿王妃去做交换,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听了南相宇的话,叶珊珊只感觉血气上涌,就差一口鲜血喷出,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无耻,将自己重伤之后,还要再利用自己去拿什么苍云图。   “哈哈哈,南相宇,你也未免天真了些,你的王妃不是我,是王府那位,你不记得了吗?要换,拿她去换吧。”   “可是明昭看上的却是你,珊儿,你才是真正的叶珊珊,不是吗?”南相宇的字字不带感情,听得叶珊珊更是心惊不已。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也由不得你。”南相宇说完,眼中闪过一丝狠光,上前一步,在叶珊珊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他已将她击昏在地。 ☆、你是吃屎的   看着她的身子软软倒下,南相宇深深叹息:“珊儿,何必如此倔强,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反抗本王,你不是一向很讨本王欢心的吗?”   将人交给一旁的侍卫,然后对一旁匆匆走出的萧御财道:“将叶珊珊梳洗一番,明日由本王亲自带着她抄近路,去往氐云皇宫,一切就靠各位了。”   那萧御财及其他侍卫全部跪了下来,双手作揖道:“谨遵王爷之命,定不辱命。”   第二天,秋高气爽,树上鸟儿喳喳叫,被打扮地跟个新娘子一般的叶珊珊坐在了豪华的马车上,她的穴道被封,身上的武功完全无法施展,除了能开口说话,其它行动一律做不了,连吃饭都只能喂。   与她同坐一辆马车的,是宁王南相宇,他似乎很乐于和叶珊珊坐在一辆马车内,唇角一直挂着笑。   他的五官本就生得精致,本来与这样的美男同行,应该是件美差,只可惜对叶珊珊来讲,他可是害自己全身筋脉尽断,连脸都给毁了的大坏蛋,她如果愿意跟他一路同行,那才叫有鬼。   所以这一路上,她不知道用了多少口水来骂他:“南相宇,你这个大坏蛋,你就是个吃屎的,你妈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浑蛋,只会欺负女人。   我叶珊珊就是生来给你欺负的,你就这么欺负我吧,迟早有一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叽里呱啦,噼哩啪啦,叶珊珊几乎一刻不停地骂。   南相宇只是不理,坐在车内,双手拢于袖中,一派气定神闲,实在是听她骂得烦了,便一伸手,点在脖子后的哑穴,世界就安静了。   一会儿觉得实在太安静,只能听到马车的吱嘎声,南相宇又会把她的哑穴解开,再听她骂上几个回合。   如此反复,两个人似乎都乐此不疲,一个骂得高兴,一个听得舒坦。   叶珊珊还真是服了,这人简直就是讨骂的,怎么骂他都一副微笑表情,还真是贱得可以!   南相宇偶尔会插上一句:“珊儿,嘴巴酸不酸,不如本王喂你水喝。”   “谁稀罕,我还怕你水里有毒。”叶珊珊转过脸不睬他。   “那不如我先喝上一口,再来喂你,这样就没有毒了。”南相宇痞痞地说道。   “……”叶珊珊直接无视他的话。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走着,时间很快过去。   夜晚来临时,他们马车在郊外的树林里宿营,与南相宇一同去往氐云的,都是他的心腹,包括御财山庄的少庄主萧御财。   因为他们打的旗号便是萧家布庄的名誉。   萧家布庄是御财山庄名下产业,实际主人却是南相宇,萧御财也不过是替南相宇管里的大管事。   而金玉门门主金满玉,同样是宁王的心腹,此人体型微胖,旗下金玉钱庄,一直在金碧城驻扎,为宁王聚敛数不尽的财富,为他以后称帝所用。   集合云梦国四宝,便可称霸天下,这个传闻由来已久,一开始南相宇还不太信,可是后来去了云梦谷后,他便深信不疑,若是没有先皇后对母妃的陷害,还有先帝对母妃家族的灭族之仇,或许南相宇不会想到要去争那个地位,但是现在不同,南相恒虽是一个好皇帝,但他只会继续坐稳南家的江山,他不可能有那个本事将大陆上的诸国统一。 ☆、只是棋子   南相宇不同,他要的不仅是金陵国,还要整个天下。   “珊儿,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她是他的棋子,向明昭要苍云图的棋子,他不能让她有丝毫闪失。   叶珊珊怒瞪着他,嘴上已起了一层皮,是因为太干燥的缘故,一直没有喝水,连小解都没去上,可见身体内有多缺水,但她就是拒绝喝水。   这让南相宇有些无可奈何。   他们坐在一堆篝火旁,叶珊珊拒绝他给自己喂水,那水便顺嘴而下。   南相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叶珊珊,别太过分,如果不喝,本王不会再管你。”   “谁稀罕,有本事你就把我放了,我自然会喝。”叶珊珊耍赖,她等的就是让他把自己放了。   南相宇又怎么会上她的当。   “要么喝水,要么渴死,不会有第三个选择,本王说到做到。”   叶珊珊冷笑,不再说话,将头一埋,假装睡过去。   南相宇也不再管它,与另一名侍卫拿出一张简易图纸,开始研究怎样进入氐云国境内。   这时,只听扑通一声,萧御财回头,便见到叶珊珊倒在了一边,连忙招呼南相宇道:“王爷,叶姑娘她……”   南相宇一见,马上奔了过来,将叶珊珊搂在怀中,然后几步蹬上了马车,放下了车帘,不一会儿,他从车内探出身来,让萧御财递了个水囊给他,便再次进到车内,放下了帘子。   叶珊珊躺在那里,身下是白狐裘铺成的软榻,她的双眼紧闭,嘴辰依旧干裂起皮,那张俏丽的小脸显得更小了,没有一丝血色,一天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她的体力消耗过大,需要饮水吃东西,才能补充体力。   看着这样的叶珊珊,南相宇心里有说不出的情绪,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是自己利用的棋子,为了拿到那四宝,他将她打成重伤送回云梦谷,为的也就是让云留仙替她治伤。   他也相信,他一定会治好她,只是没想到她会执意把云梦遥给她的伤疤留在脸上。   带着这伤恐怕没办法去见明昭。   不是他想带她去见她,可是她要是不去,还真没办法从明昭手里见到那苍云图。   一年前,皇帝南相恒曾派他去东方城找寻苍云图,结果一看就是假的,但南相宇还是把它带回了金陵国,并告诉皇帝,那图是真的,让皇帝把它连同擎天剑一起,收在宫中。   这样一来,天下人都以为苍云图已在金陵国皇宫,无数盗贼曾去皇宫内搜寻,却被宁王布下的天罗地网给阻挡在外,根本无法拿到。   但后来,明昭却托人给宁王南相宇带来了话,说真正的苍云图在他手上,若是想要,必要拿王妃叶珊珊去换,此事做得隐秘,皇帝南相恒并不知情。   南相宇故意与假叶珊珊大吵大闹,还闹到了皇帝那里,惹来皇帝大怒,罚两个人再次在家中禁足,不许外出,因此,南相宇便有了三个月的时间,可以不用去皇宫做事,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离开皇城。 ☆、强吻   南相宇故意与假叶珊珊大吵大闹,还闹到了皇帝那里,惹来皇帝大怒,罚两个人再次在家中禁足,不许外出,因此,南相宇便有了三个月的时间,可以不用去皇宫做事,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得离开皇城。   离开白尚城后,南相宇便来到了金碧城,让人布了这个局,引微笑杀手,江湖传闻的玉观音入局。   人人都知微笑杀手杀过的人屈指可数,真正要雇凶杀人者,都不可能再找到叶珊珊名下,而南相宇却故意为之,叶珊珊不疑有它,还是接了下来,自然就入了局,被南相宇逮个正着,还被要求送往氐云国。   现在,叶珊珊拒绝进食喝水,人也快不行了,南相宇又岂会坐视不管,他还要拿她去换图呢。   看着女子憔悴的面容,俊美不凡的男子眼中有了一丝不忍:“珊儿,本王答应你,只要集齐那四件宝物,定会还你自由,你若要用同样的方式让本王赔给你,本王也绝无二话,只是现在还有很多事要等着你去做。”   南相宇说完,眼中已是一片坚定,将水囊的木塞打开,缓缓倒入自己口中,一个俯身,将自己的唇贴到她的唇上,用那水慢慢滋润她的唇,再慢慢用舌尖抵开她的嘴,将那水一点点渡到她的口中,让她可以将那水吞下肚去。   叶珊珊只感觉有什么在自己的唇上辗转,有温暖湿润的感觉。   当她缓缓睁开眼来,便发现自己竟然被南相宇嘴对嘴地亲吻着,这个认知让她火冒三丈,真是欺人太甚,他到底是想要怎样?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叶珊珊双手一用力,便把南相宇直接给推倒在了车子的另一边,然后一骨碌起了身,双手交替着在唇上擦拭着,想要将南相宇在自己唇上留下的印记擦干净。   “本王吻过的地方就那么让你觉得不舒服吗?”   “你是人吗?你是禽兽,竟然趁人之危,不要脸。”   “叶珊珊。你再骂一句?”   “不要脸,怎么了?你就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唔……”毫无预兆的,南相宇猛然扑过来,再次吻住了叶珊珊,这一次的吻带着惩罚性的,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恨不能狠狠堵住她的嘴,让她无法再骂出更难听的话来。   叶珊珊没想到他会再吻自己,根本没做防范,便被他吻上了,而且怎么甩也甩不开,只能任他欺凌。   嘴里发出唔唔声,眼泪也跟着顺颊而下,心中的委屈如滔滔江水翻涌,实在是让她难以承受,只有靠哭来发泄。   好窝囊!好无耻!好过分!叶珊珊恨不能一头撞死在这车内,免得受这只禽兽的侮辱,叶珊珊的眼泪便如决了堤的水,止也止不住。   感觉到她在哭泣,眼泪一颗颗滚落,落在南相宇的手上,让他有了种灼烧感。   猛得睁开意乱情迷的眼,看着哭泣的女子,南相宇有一刻不知所措。   不知吻过多少女人,也不知和多少女人有过亲密关系,她们对他的吻欣喜若狂,甘之如饴,却从来没有谁的反应是哭泣,即使哭也是喜极而泣。 ☆、一见惊情3   不知吻过多少女人,也不知和多少女人有过亲密关系,她们对他的吻欣喜若狂,甘之如饴,却从来没有谁的反应是哭泣,即使哭也是喜极而泣。   而叶珊珊不同,她的眼泪凝在眼中,眼底一片赤红,那恨恨的目光让南相宇直觉自己罪大恶极,这样的感觉让他很压抑很难受,让他无法再待在这里,和她在一起。   所以他起身,将叶珊珊独自留在车内,然后转身离开了车厢,同侍卫和萧御财待在了一起,再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   他为什么要吻她,仅仅只是为了要堵上她的嘴吗?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靠在车壁内,感觉空气越来越凉,即使有狐裘铺在脚下,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叶珊珊将双腿屈起来,下巴搁在双膝上,两眼无神地盯着车壁繁复精致的花纹,不知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如何。   她的穴道似乎解开了些,但她仍然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有力气,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自己那么久没有回转,他会不会担心自己。   将怀中的木雕拿出来,叶珊珊专注地抚着那木雕上,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其实很想问云留仙,明明真正的云梦遥有着一双冷酷的双眼,为什么他刻出来的女子那双眼是笑着的,那分明是自己在镜中才会看到的眼,是真正属于她的眼。   她很想问,可她却没有勇气去问,不知不觉便在车内睡着了,直到天明。   大概又走了三天,终于抵达了氐云国境内,因为是私人交易,明昭约他们在氐云国境内一座边境小城见面,那座城名为惊情。   这名字听起来很怪异,让叶珊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经过知情人解释,叶珊珊才知道氐云国先祖是个痴情种,曾在惊情城遇到自己的意中人,便将这里称为一见惊情,不是钟情,而是惊情。   不知道当时是怎样一段惊世骇俗的感情,让氐云国的先祖会以这样的名字命名这座城。   这座城也的确充满了惊情的味道,因为它的不同于周边的城市。   这里仿佛是绿洲中的沙漠,眼中所见,全是沙漠的颜色,黄沙漫天飞舞,有风笛的苍凉之声从流浪艺人的口中吹出,听得人更加觉得这个地方荒凉无比。   来到这座城,直觉很不喜欢,叶珊珊更想逃离这里,但因为身上没劲,只能作罢。   没想到这里还有萧御财的布庄,萧家布庄,而他们是这座城里唯一一家布商,所以生意好得不得了。   没有绿树,没有花,除了风沙,还是风沙,连人们住的房屋的窗台上都是一层沙,这让叶珊珊想到了现代的沙尘暴,追根溯源,就是乱砍滥人,导致水土流失,最终导致土地严重沙漠化而形成的。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估计古人却是不懂的,所以他们要受风沙之苦也在所难免,叶珊珊只叹人类的无知,导致很多悲剧不可避免地上演。   现在,自己也在这样的环境里,只能接受事实。 ☆、被偷了   现在,自己也在这样的环境里,只能接受事实。   一行人来到离布庄不远的一家悦来客栈住下,宁王南相宇与自己的随从们都打扮地相当普通,与街上行人一般无二,只是那太过俊美的外表,还是会惹来不少惊艳的目光。   叶珊珊的面具早已被摘掉,而且南相宇为了让她的容貌恢复,还是找来了碧凝膏,那个药不仅是云梦谷才有,当年南相宇从谷中逃出时,就把那药带在了身上。   待他们安顿好一切后,南相宇带了萧御财独自离开了客栈,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叶珊珊则一个人待在一间房内,行动并不方便,她依然被点了穴道,尽管她想尽一切办法要冲破那穴道,无奈就是不行。   天黑了,南相宇还没有回转,为了防止叶珊珊逃跑,他甚至将两个人安置在了同一房间,这样的安排差点儿没让叶珊珊再次吐血,她有理由相信,他这是假公济私,不过是想占她的便宜,而事实上,他们两个相处这么久,他从来没有真正对她做过什么。   但这不妨碍叶珊珊这么想。   人算不如天算,南相宇一直防着叶珊珊逃跑,却没想到会有人来偷她,确切说,叶珊珊遇到了采花大盗。   当那个蒙面大盗出现在叶珊珊眼前时,她吓了很大一跳,那人一双眸子如鹰一般锐利,连鼻子也带钩,他带着金色的蒙面,能透过那蒙面,隐隐看到五官的轮廓。   叶珊珊就这样被那人给偷走了,绝对让南相宇想不到。   也不知那人把她用黑布袋装着,扛着她跑了多远,叶珊珊只感觉头重脚轻,胃里翻江倒海,都快要吐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吐了时,那人已把她放了下来,并且和另一个人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她又被另一个人扛着继续赶路。   叶珊珊想,刚才负责偷盗的人一定是把自己卖了,这里是氐云国,他们说的本地话,她根本听不懂,所以即使他们刚才是在做交易,她也只能是用猜的。   但她能摆脱南相宇,于她来讲却是再高兴过的事。   叶珊珊这么想着,那人已把她放在了马背上,一路狂奔起来。   好家伙,这滋味更难受,被人扛在肩上,是硌着别人的肩胛骨疼,这会儿在马背上,那马脊梁就更是硌得人胃里难受,叶珊珊直想大吐特吐,那口袋也不知装过什么东西,闻起来一大股味儿。   想她一代女侠,江湖上人称玉面观音,竟然遭遇这样的事,她觉得自己再也无颜见江东父老了,还不如买块嫩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目的地到了。   随着听到一声声:“阿甲好。”的问候语,叶珊珊被人继续扛在肩上,透过黑色布袋,能隐隐约约看到一长串火把被许多侍卫打扮的人拿在手中,而扛着她的人就那么直直把她带进了一个像是帐篷的地方,然后重重将她摔在了铺有大花长绒地毯的地面上。 ☆、斗鸡眼   随着听到一声声:“阿甲好。”的问候语,叶珊珊被人继续扛在肩上,透过黑色布袋,能隐隐约约看到一长串火把被许多侍卫打扮的人拿在手中,而扛着她的人就那么直直把她带进了一个像是帐篷的地方,然后重重将她摔在了铺有大花长绒地毯的地面上。   叶珊珊不禁轻呼出声,那将她丢弃在地的人跪了下来,对眼前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道:“阿布,阿甲这次给你带来的绝对是一名汉族女子,他们是从金陵国来的,有人跟着他们一直来到惊情城,趁着她的家人走开,才将她带到这里,希望阿布会喜欢。”   “哦,是吗?阿甲,你也知道,带到阿布面前来的女子没有几千也有上百,可还没有一个是真正的汉族,希望这次你们真的没有骗我。”   “其实阿甲很不明白,阿布为什么一定要找汉族女子呢,我们水黎族的姑娘不就很好,还有明家的女子,那个明月郡主,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她吗?她是这大陆上最漂亮的姑娘了。”   “别跟我提她,那样任性刁蛮的女子,阿布宁愿从没有认识过她,如果可以退货,我愿意付双倍的价钱把她给退回去。”   哦,好吧,叶珊珊是越听越糊涂了,这是个什么样身份的人,他们一会儿阿布,一会儿阿甲,一听就不是汉人,什么水黎族,难道是生产水泥的家族?   话说古代有水泥吗?   叶珊珊越想越奇怪,越想越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然后那黑色的口袋便被打开来,看到眼前着金色服饰,却将那金色能穿出不一样的风情来的俊美男子,叶珊珊一时怔住。   不是吧,这趟古代之行,运气也太好了点吧,竟然又见到一名帅哥,叶珊珊直接眼睛就成了斗鸡眼,两颗黑眼仁,全集中在了眼角之上,吓得那名金衣美男倒退了好几步,指着叶珊珊对一旁的黑衣男子语无伦次道:“阿甲,她是怎么回事?她的眼睛?”   被称作阿甲的男子长相尚可,一听到阿布的惊呼,也看向叶珊珊,同样被她这惊悚的形象给吓得脸色苍白,指着叶珊珊,一时说不出话来。   “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拖出去,丢到草原上喂野狼。”阿布对着帐篷外一通吼道。   不好!这回装疯卖傻有些过了,要是再这么装下去,恐怕小命就没了。   算了,装什么不好,非得用这么恶心人的招式,叶珊珊决定不这么干,她立刻把自己的眼珠子恢复,然后开口道:“慢着,你们慢动手,我不过是逗你们玩儿,怎么这么心急嘛,连个玩笑也开不起。”   叶珊珊翻着白眼,从那口袋里自己走了出来。   一身刻意打扮过的华丽衣裙,本是被南相宇打算拿去送给明昭的女子,这会儿身上已是污迹斑斑,不过不影响那整体美感,脸上的疤痕因为碧凝膏的作用,已好得七七八八,一张粉脸俏丽可人,说话时,那粉色的红唇一张一合,还真是有些迷人,尤其是那双带笑的眼,让人觉得澄澈如水,好看极了! ☆、我认识你   那叫阿布的男子和阿甲见叶珊珊的眼睛并没有问题,整个人还活泼好动,说话又快又好听,让他们也瞬间被她的灵动所感染,不由得唇角带笑,看着她有些痴痴傻傻。   见两个人这会儿都不说话,只是把她看着傻笑,叶珊珊直觉自己的危机解除,忙坐到了一旁的兽骨凳上,然后对着两个人道:“我说了那么久的话,又走了那么远的路,你们是不是该给我端杯水来喝啊?”   “哦,啊,对,对,阿甲,赶紧给这位姑娘倒水喝。”穿金色服饰的男子吩咐一旁的男子道。   “马上就来。”那名男子立刻走到帐篷边,提起一个铜制的大茶壶朝外走去,那中阿布的男子则走到了叶珊珊身边,眼含柔情地看着她,看得叶珊珊头皮一阵发麻,拜托,他们才见第一面,他何必要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   “你呢?你又叫什么名字?”   “曲尺阿布,他们都叫我阿布,我是水黎族的族长继承人,你是汉族吗?”   “恩。”   “对了,我这个族长,就相当于你们的皇帝。你愿意做我的丢丢吗?”   “丢丢?”   “就是族长夫的意思,我的爱人。“   “呃,不对,你的丢丢应该是明月吧。”叶珊珊马上提醒道,如果没记错,他们确实提到过这个女人。   “哼,那个女人不守妇道,整天只知道勾三搭四,我真后悔认识了她,还把她带到了水黎族来。”曲尺阿布一脸愤恨道。   “可既然她是你的丢丢了,你还能随便把她扔了吗?”叶珊珊好心提醒道。   “算了,别再提她,既然你是汉族,那么今晚我便要和你成亲,明天我就会在大帐中宣布,你是我的新丢丢,我们将一起骑马,在草原上驰骋,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丢丢,这样他们就会爱戴你,敬重你,你会很幸福地在这里生活下去。   呃,好吧,这丢丢的称谓实在是让叶珊珊接受无能,为了不使自己当上那个所谓的丢丢,怎么也要给自己弄点儿名声出来才行。   “哎呀,我说阿布大哥,你实在太不了解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我是被自己的第十三任丈夫给带到这里来的,他就是想把我卖给这边的人,不论是水黎族还是那个氐云国的皇族。”   听了她的话,那个阿布果然很吃惊,不禁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丈夫?”   “正像你说的咯,一个男人怎么过瘾嘛,非得多经历几个才好啊,你说,我这样的女人是不是魅力十足啊。”叶珊珊故意学着电视里那些青楼女子的模样,对着阿布猛抛媚眼,还搔首弄姿,生怕不恶心死她。   “没想到姑娘是如此有魅力的人,那么我阿布岂不是有福了,来吧,丢丢,我们今晚就成亲。”那水黎族美男说着话,就要扑向叶珊珊。   这一扑,把叶珊珊吓得够呛,忙移动脚步躲开来,站在离他稍远的地方道:“喂,曲尺阿布,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水性杨花的女人吗?像我这样的残花败柳,你娶来作甚,不怕我比明月还要过分,再多给你带几顶绿帽子。”叶珊珊叉着腰教训他,一副不把他说服,誓不罢休的架势,但曲尺阿布却是一副认定她的表情,一字一句很认真道:“我就要你了,我见过你,你不必隐瞒自己的身份。” ☆、做他的丢丢   叶珊珊叉着腰教训他,一副不把他说服,誓不罢休的架势,但曲尺阿布却是一副认定她的表情,一字一句很认真道:“我就要你了,我见过你,你不必隐瞒自己的身份。”   不对,不对,剧情怎么急转直下了,他怎么会说认识她了?   不该是这么演的啊。   “不瞒你说,我曾去过氐云国皇宫,与四皇子明昭相见甚欢,也是在那里,我认识了明月,把她带回了我们水黎族的聚居地,可是那女子刁蛮任性,实在让我有些招架不住,所以我想休了她。   而你,叶珊珊,你的画像被明昭一直珍藏,你有一双爱笑的眼,他时常这么跟我提起过,尽管他身边已有一名从金陵带去的女子,可她却并不得他的欢心。   因为见过你的画像,我也为你深深着迷,我甚至在想,我只要找到一个汉族女子做我的丢丢就好,没想到,他们找了那么多女子来,没有一个是真正的汉族,而最终却把你找来了。你说,我还会错过你吗?”   曲尺阿布站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将那一番话说出,惊得叶珊珊一时没了反应。   连这么一个异族王子都认识她,她的魅力还真不是一般大呢,这个可恶的四皇子明昭,他究竟还把自己的画像挂在那里挂多久,他知不知道这是侵犯肖像权,她要告他。   曲尺阿布的笑容幸福而甜蜜,皮肤呈小麦色的俊脸上五官深邃分明,尤其是那一双略略下凹的双眼,总是闪着异样的光彩。   叶珊珊一向很哈美男,可那只限于过眼瘾,她绝没有想过要和这些美男们扯上点什么关系,尤其是桃色的。   现在突然多出这样一位水黎族美男来,还扬言要让她做他的新丢丢,(其实她很想骂作者,到底会不会取称谓,不会就滚一边儿去,哭。)她才不要做什么丢丢,简直就是丢死人。   她是谁?穿越女一枚,性格大咧咧,当个杀手也被她当得东倒西歪,乱七八糟,从来都被那个叫南相宇的古代王爷吃得死死的,赔了心还赔了身(被他差点儿给整死。)   她现在只一心想着怎么把那四宝给找到,然后将它们销毁,如果有可能,杀了南相宇,替师门清理门户。   目标是远大的,行动却是艰难的,什么都还没开始,就先被南相宇给占了上风,叶珊珊真是后悔来接这一次的杀人买卖,没那个本事为什么还要做杀手呢?她根本没办法看到有人真正死在自己面前。   那个狄大人也是她鼓起好大的勇气,见到他在车上正要对一名女子下手,她才一怒之下取了他的狗命,而那已是极限了。   好吧,好吧,原谅她的胆小懦弱,她也想成为坚强女主,敢打敢拼的那种,可有句话不是说过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叫她怎么改嘛。   现在不是杀人的时候,不过要想办法逃跑才是真,这个曲尺阿布一定不知道自己有武功,那么她可以将体内的软骨散慢慢逼出来,再好好休息休息,就可以凭着自己这一年来的修为,离开这里,这个一点问题也没有,她相信。 ☆、天下是谁的3   想到这里,叶珊珊使出了自己惯有的杀手锏,招牌式的微笑和溜须拍马之功。   “我说阿布王子,其实我一见你就觉得你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以上省去无数个字)”。   待到她说完,口水都快说干了,只好伸着舌头大喘气,然后将阿甲拿来的大茶壶渗上一杯水后,几口便灌到了肚子里。   那阿布听到她如此夸自己,以为她是真心喜欢自己,自然也很高兴,一脸灿烂道:“这么说,叶姑娘愿意嫁我了?”   “当然当然,不过我有一个心愿未了,不知道王子可不可以办到?”叶珊珊的表情极其丰富,之前是兴高采烈,一会儿便愁云不展,还真是难以让人捕捉。   这会儿那阿布跟阿甲便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心情也随她的表情忽高忽低。   “叶姑娘请讲,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不开心?阿布能帮你办到的,一定帮。”   “你可听说过苍云图?”叶珊珊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知道。”   “听说它现在在氐云四皇子明昭那里,你知道吗?”叶珊珊再次问道。   “呵呵呵,呵呵呵。”听到叶珊珊的话,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曲尺阿布笑得很是得意,她却有些不高兴了,她不过是在问他话呢,他笑毛啊。   正待叶珊珊要发火时,曲尺阿布却停止了笑声:“不瞒叶姑娘,那幅画根本不在明昭那里?”   “那是在哪儿?”   “在阿布这里。”曲尺阿布说完,目光闪着耀眼的光,看向了叶珊珊,那眼中透出的讯息告诉她,他没有说谎。   “你没有骗我?”叶珊珊求证道。   “我有必要用这样的话来骗你吗?”   “实话告诉你,要找你的不是明昭,而是我,一直都是我,明昭那里的消息也是我放出去的,我让他与宁王联系,若是想要苍云图,便拿他的王妃来换,我也想一睹王妃叶珊珊的真容,是否像明昭说的那样,与众不同。   果然,你没有让我失望,所以我会拿那幅图与宁王交换的,只为让你成为我的丢丢。”   又来了,叶珊珊很无力地翻白眼,灵动的大眼里,黑眼仁转了转,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还把画交给南相宇做什么,只要交给她不就得,拿着那幅画,回云梦谷交差,岂不是对师父最好的报答?   叶珊珊一想到师父那张圣洁如谪仙的脸,露出开心的笑容,她也情不自禁笑出来,能得美男一笑,实属她的大功一件,这事必须做。   “我说,那个阿布王子,既然你是要拿那幅画来换我,我总该看看那画什么样吧?不然我岂不是很吃亏?”叶珊珊说得煞有介事。   曲尺阿布想了会儿,觉得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叶珊珊又道:“阿布,你傻不傻,那幅画可是能让你称霸天下的,你为什么要给别人呢?我人都到你这里了,你就直接把那画给我或是收起来就好,然后再慢慢寻访其它几样,只要集齐所有东西,找出其中奥秘,这天下可就是你的了。”叶珊珊蛊惑着,激励着,就想看看这异族小子有没有那雄心。 ☆、只是替身4   还别说,叶珊珊的话很有作用,曲尺阿布的眼睛里果然射出了不一样的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叶珊珊,你果然是不同凡响的。”曲尺阿布一激动,便要来拉叶珊珊的手。   “我还冲出宇宙呢。”叶珊珊轻巧躲过,这一年的功夫不是白学的。   正在两个人交谈地起劲时,外面的侍卫却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单膝跪下,一只手放置在胸前埋头道:“报告阿布,明月郡主来了。”   “为什么不拦住她?”阿布的脸色一变,疾声道。   “拦,拦不住。”   叶珊珊听了两个人的对话,本能想要藏起来,不想被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看到,可是转了一圈儿,也没发现哪里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时,那明月带着一股特有的香风已闯了进来。   一张堪比春花秋月的绝世容颜,带着傲然和鄙夷,一身华丽的纱裙,勾勒出完美的身体曲线,如此的美娇娘,浑身却散发着不一般的戾气和狐媚之气,实在是与一年多前叶珊珊看到的明月大不相同。   “我道是谁把我家阿布给勾引走了,原来是宁王的王妃啊,还真是不简单。”一进门,见到叶珊珊略有些慌张的脸,明月的讽刺便出了口。   “没想到宁王还真是大方,为了拉拢阿布,连这样的手段也使出来了,把自己的老婆送人,叶珊珊,我真替你可惜。”明月不失时机地再次说道。   叶珊珊也想笑,看来这个明月是把自己当成了王府的那位了,不过名字却是自己的,说起来,最倒霉的还是自己。   她是真的该一辈子被别人利用,给别人当替身吗?   她要如何摆脱自己的命运?   “明月,我不许你这么说珊珊,她现在是我的人,你要是再敢这么跟她说话,我会命人把你丢回氐云去。”曲尺阿布一向害怕明月的强势,可为了保护叶珊珊,他也豁出去了,直接走到叶珊珊身边,将她环在自己的身边,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哈,曲尺阿布,你大概忘记了当初你是怎么求着我嫁给你的吧,要不是看你这张脸还不错,你说本郡主会不会看上你呢?”   边说着话,明月已慢慢朝曲尺阿布走来,然后狠狠揪住了他的耳朵,疼得他吱吱乱叫,却丝毫没有反抗。   叶珊珊一时愣住,没想到这个曲尺阿布和明月的相处是这样的,简直就是母老虎和妻管严,他们还真是登对。   叶珊珊直接从两人身边走开,觉得根本没必要待在那里听两个人以另类方式打情骂俏。   她觉得一切都毫无意义,不管是她的来到来,还是寻找苍云图的行为。   直直走出那顶豪华宽大的帐篷,叶珊珊见到了这一路上曾见到的长长的火把队伍,那是侍卫们握在手中的,他们这么长的时间就那样拿着火把站在帐篷外,照亮了路,却照不到每个人的忧伤。   身上还是觉得没有多少起色,可以走路,却连奔跑都不能,因为实在没有力气。 ☆、带你逃跑246   身上还是觉得没有多少起色,可以走路,却连奔跑都不能,因为实在没有力气。   该死的南相宇,为什么要如此对她?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   就在叶珊珊刚刚走出那条长长的由火把组成的队伍时,旁边不知从哪里闪出一个人来,抓着她的胳膊便闪到一边,叶珊珊的惊呼声也被生生堵在了喉间。   黑暗中,那人一张完美俊俏的侧颜,一只手牵着叶珊珊,一双满含警惕的眼却是看着那火把组成的侍卫队的,确信无人发现两人,那人才大大松了口气。   叶珊珊想吼来着,看着这个人一脸神秘的样子,她又没有勇气大吼出声,只能用气声道:“南相宇,你在搞什么鬼?”   “不感激我吗?我可是来救你的。”南相宇转过头来,笑容邪肆张扬,一口白牙在黑暗中竟是那样耀眼。   “感激你个鬼,可是你让我被人抓到这里来的。”   “说话要讲良心,我不是很快追踪来了吗?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南相宇说完,便拉起她的手,悄悄穿过围在帐篷外的竹篱笆,然后没入了一人多高篙草丛中,直到无人看到他们,两个人才开始狂奔起来。   南相宇有内力护体,体力当然充沛,叶珊珊就不行了,她被下了软骨散,身上一点力气也没,连内力也被封了,根本无法施展轻功,跑起来气喘吁吁,累得要命,实在跑不动了,干脆挣开南相宇的手不跑了。   “你怎么了?”南相宇吃惊地回头,一双眸中尽是不解。   “怎么了?该问问你自己吧,你把我怎么了?我现在既不能跑,又不能跳,还不都是你害的。”   叶珊珊气怒道。   “是吗?我看你挺好的,以为你已经自行恢复了,你的流云剑使得挺好的,云心诀没练好?”南相宇很有闲情地戏谑道。   果然是本门的败类,居然什么都知道,她又怎么能瞒得过他,好吧,她确实会那个云心诀,可她根本来不及练习啊,就被他给带到这里来了。   “给我一个时辰,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恢复体力,我们再走。”叶珊珊这样道。   “恩。”南相宇点头。   一个时辰,此时是半夜,天上的繁星点点,周围蒿草遍地,有风吹来,凉凉的,让人感觉有些冷。   没有内力护体,这样的寒夜很容易生病。   南相宇见叶珊珊不自觉打着寒战,便默默找来了枯草,取出怀里的打火石,点起了一堆火,守在叶珊珊身边,让她可以安心运功。   枯草的燃烧带来了温暖,也照亮了叶珊珊秀丽的脸庞,那脸上的疤痕因为碧凝膏的关系,早已不见了,如今的她依然有着冰肌玉肤,柳叶弯眉下,一双眼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竟是那样好看。   她盘膝而坐,气息均匀,丝毫不乱,南相宇则一直不停地把蒿草投进火里,保持火势不灭。   一个时辰不知不觉间过去,当叶珊珊再次睁开美丽的眼时,只感觉全身都舒坦不已,再也没有了沉重感,当她迅速起身,来一个纵跃时,才发现,自己完全可以健步如飞。 ☆、继续演戏247   一个时辰不知不觉间过去,当叶珊珊再次睁开美丽的眼时,只感觉全身都舒坦不已,再也没有了沉重感,当她迅速起身,来一个纵跃时,才发现,自己完全可以健步如飞。   别说,这云心诀对于修习内力,清除身上的毒气还真是有效。   就在她兴奋不已时,才发现南相宇坐在火堆旁,竟然打瞌睡,他那张俊美似仙的脸上,眼睑紧闭,一只手撑着腮帮,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根拨火棍,是刚才时不时往火里添柴用的。   他还真是能睡得着呢,叶珊珊偷笑,既然他在睡觉,那她就不打算再管他了,先回云梦谷再说。   想到这里,叶珊珊站起身子,不再去看他,轻抖了下身上的尘土,一口真气上提,就要施展轻功离开。   “珊儿,你这是要离开本王去哪里呢”   背后传来南相宇低沉悦耳的声音,听在叶珊珊的耳里却是该死地讨厌,这个人,他不在别人背后出声会死啊。   叶珊珊直翻白眼,那口真气就泄了,再也提不起来,脚下也像生了根一样,没有动弹。   转过脸来,笑得一脸讨好,叶珊珊愉快地开口:“王爷,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最喜欢王爷了,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我这不是怕你睡着了冷嘛,我就去给你找点儿蒿草来,让火继续保持燃烧,这样您就不冷了。”   “是吗?珊儿还真是关心本王呢。”南相宇一双黑眸深沉似海,似笑非笑地看着叶珊珊,然后慢慢从那火堆边起身,朝她走来。   看着他一点点接近自己,看着他捧起自己的脸,看着他用似曾相识的深情目光凝视自己,叶珊珊只感觉心跳该死地快,脸儿该死地红,自己是该死地没定力。   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经不起美男的诱惑,叶珊珊在心里鄙视自己,唾骂自己,却不得不配合他的动作,同样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回望住他,让他以为自己也是真的喜欢他的。   天知道,这戏要演到什么时候,一年前是这样,一年后还是一样,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温暖的指腹贴上她细致光滑的脸,南相宇的的声音低沉魅惑:“珊儿,你果然没变,还是那样爱笑,爱闹,也从不把本王放在心上,难道在你心目中,本王真的比不上那个穆朗吗?也比不上任何一个只在你身边停留片刻的男子?   你可以对着他们真心地笑,对着我时,却毫无半颗真心,你是在考验本王的耐性吗?”   南相宇的最后几个字已有了些情绪,是一种带着愤怒和嫉恨的情绪。   叶珊珊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真心?真心是什么?   曾经,她以为他可以在皇帝面前说要娶她,是真心的,她也想过是不是真的要做他的王妃,曾经在明昭用掐死她来威胁他时,他可以说出以命换命的感人的话来,她也想过要用真心好好对他。   可事实是什么呢?事实是,他根本是没有心的,他的心里有的只是云梦四宝,有的是称霸天下的野心,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答应相信248   可事实是什么呢?事实是,他根本是没有心的,他的心里有的只是云梦四宝,有的是称霸天下的野心,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无论是云梦遥还是叶珊珊,都不过是他手上随意摆弄的棋子而已,仅此而已。   将他抚弄自己的手狠狠拨开,叶珊珊的眼中已是一片冰寒,此刻的她有了些杀手的自觉,是的,她是杀手,她也曾杀过人,那人的鲜血还是温热的,曾在她的脸上开出绚丽的花来。   “南相宇,这些话该问问你自己吧,你可有真心,你可有好好想过要去爱一个女人?你利用她们,让她们按照你的想法去生活,你可有想过她们的感受,我叶珊珊如此,云梦遥也是如此,她曾是那样一个骄傲的杀手,她本是要去为本门清理门户,你囚禁了她,连同她的真心,她为你所用,你又想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我,你也如愿以偿了。   我不知道你接下来还要怎样,我有真心吗?我的真心能给你吗?你可有好好珍惜?”叶珊珊的一声声质问,仿佛一把重锤狠狠敲在了南相宇的心中。   她说的一点没错,他确实没有真心,可那又怎样呢?这一点不妨碍此刻他想让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想法。   “珊儿,我们重新来过好吗?现在我只想你陪在我身边,我不要当什么王爷,我们一起离开金陵,我们不要再找什么云梦四宝,那些通通与我们无关。”   “南相宇,别自欺欺人了,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要让明昭把苍云图给你吗?把我留在他身边,让他给你你想要的图,不是这样吗?”叶珊珊急急说道。   “不,现在那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要你。”南相宇再次握住了叶珊珊的手,任凭她如何也别想要摆脱。   “你这样的人,说谎说得太多,叫人怎么能相信,你放开我!”叶珊珊还是想要极力挣脱。   “要怎样你才肯相信?”他开始哀恳,眼底一片急色。   “怎样都不相信,谁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叶珊珊怒,甚至拿脚踢他,却被他轻易躲开,该死的,不是有武功吗?为什么在他这里就一点儿也使不出来呢?叶珊珊真是欲哭无泪,手就那么被他钳制在手中,无法挣开。   “南相宇,你放开我吧,我又不会跑,你这样拉着我算怎么回事?”叶珊珊开始哭求,他这样拉着她,她感觉好不自由,她不要这样。   “你答应相信我吗?”南相宇很是执着道,两个人争论这个问题,天都快亮了,但他那双眸子却依旧很亮,丝毫没有困倦之意,而叶珊珊不同,在现代就睡惯了懒觉,这会儿一夜无眠,还被他这样一直逼问,简直跟上刑没什么两样。   最后,她实在被逼无奈,只好睁着睡眼道:“南相宇,我好困,我相信你,行了吧,我相信你。”   “那我们一起离开,去我母妃的部族,怎么样?”南相宇的眼中有了晨曦般的光亮,唇角的笑那样纯真,漂亮。 ☆、谁是族长249   “那我们一起离开,去我母妃的部族,怎么样?”南相宇的眼中有了晨曦般的光亮,唇角的笑那样纯真,漂亮。   “都随你,只要让我睡觉就好。”叶珊珊哪管他说了什么,她只想倒下就睡,无论是在哪里。   南相宇不再跟她说话,只是一直带着笑容,拉着她在草原上奔跑起来,偶尔来几个纵跃,带着她施展轻功,不一会儿便离刚才的火堆很远很远,更把水黎族的骑兵甩到了爪哇国去。   当叶珊珊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张大木床上醒来,周围的环境很奇怪,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很干净,很简朴,没有华丽的装饰,也没有精致的家具摆设,有的只是身下像北方人的坑一样的床,一旁的木质衣柜,再有就是屋中的一张方形木桌,还有几根长条凳,这种接近古代农村家庭的摆设让叶珊珊有种再次穿越的感觉。   她坐起身,拍着头,努力回想自己睡着前发生的事:没错,这间屋子是她在睡着前来的,带她来的是南相宇。   本来屋中还有一位包着横纹头巾的老者,那老者留着山羊胡子,年龄看起来足有七八十岁了,背有些佝偻,见到南相宇时,那一脸的褶子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他在听南相宇介绍叶珊珊,但叶珊珊光顾着打哈欠,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记得那老者对她笑得很是满意,然后便对南相宇道:“族长的眼光果然是不错的,夫人很漂亮,你们要是愿意,就留下来吧,我们择日为你们举办婚礼。”   那老者说完,便拉着南相宇往外走,说是有话要说,叶珊珊才不管他们要说什么,见到那张大床,便自顾往床上爬去,还很自觉地把一旁的被子打开来,就那么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天光亮。   在叶珊珊回忆到此时,那侧对的一道木质门也打开来,有人走了进来,叶珊珊以为是南相宇来了,刚想破口大骂,他在搞什么鬼。   没想到进来的是位笑容可掬的陌生女人,确切说,是一个约有三十岁左右,目光清澈,表情柔和的少数民族大姐。   之所以判断她是少数民族,实在是因为她的穿着打扮,与金陵国的女子有很大不同。   阔脚裤,短上衣,袖口,领口,还有脚边都有缠枝花纹,那纹路很一致,蓝底白花,头上还包裹着大盘一样的头帕,很像现代社会的苗族女子的装扮。   叶珊珊用仅有认知来判定这个女子也应该是少数民族。   见叶珊珊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那位大姐做着自我介绍道:“叶姑娘醒了,我叫金花,是这儿南夷村人,族长吩咐我来看看姑娘醒了没,要是醒了就请你起床梳洗,然后用早饭。”   “你们族长是谁?他认识我?”叶珊珊听了金花的话,不禁好奇问道。   那大姐很得很朴实,五官很有民族特色,一双眼,眼尾有些下吊,鼻梁不太高,唇有些厚,笑起来一口白牙,很是亮眼,给人的感觉也很真实,大方,所以叶珊珊对她的人并不反感,只是实在不太明白她说的话。 ☆、民族特色250   那大姐说话很朴实,五官很有民族特色,一双眼,眼尾有些下吊,鼻梁不太高,唇有些厚,笑起来一口白牙,很是亮眼,给人的感觉也很真实,大方,所以叶珊珊对她的人并不反感,只是实在不太明白她说的话。   “姑娘真是说笑了,我们族长不就是和你一起来的年轻男子吗?他叫南相宇,他的母妃金兰,曾是我们南夷族长的女儿,只可惜生了他没多久就过世了,我们族的人也被金陵国的皇帝派人杀得差不多了,老族长还被杀头示众,实在是……”   金花说到这里,眼里已有了泪花,泪水便止也止不住地流下。   没想到这个南夷村人还有这样悲惨的经历,还有南相宇,一直以为他是皇子,生活富足安逸,原来他母妃家竟然有如此遭遇。   叶珊珊心里一时嘘唏,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南相宇的声音:“金花姐,珊儿可醒了?”   “哦,族长,叶姑娘醒了,不过还没有沐浴更衣。”   “那我就不进来了,在外面等她好了。”   南相宇的声音透着不一般的平静,让叶珊珊都以为是另一个人在说话。   不再废话,那位金花大姐道:“叶姑娘,隔壁房中已准备好了热水,还有换洗衣服,你先洗澡,一会儿穿好中衣,我来给你穿我们南夷族的衣服。”   金花说完,便拉开旁边一扇木门,将手上的白色中衣放了进去,很快又走出来,然后朝大门口走去,留下床上尚未下床的叶珊珊。   等到金花离开,叶珊珊依照金花的话,去了隔壁房间,那里早已摆好了一个木质的大浴桶,还有一张可以踏脚的小木登,方便人跨进那高高的浴桶。   身上确实很脏,还被人用口袋到处驮,叶珊珊都感觉自己身上有股很难闻的味儿了,虽然她没有什么洁癖,但起码的个人卫生还是要讲的。   想到这里,叶珊珊便毫不犹豫地跨进了浴桶里,给自己洗了个白白。   待她穿好中衣出了浴室门,那位金花大姐也站在了屋中,等着给叶珊珊穿他们南夷族的服装。   叶珊珊没有拒绝,待那女子把服装给她穿好,再把她的一头秀发盘起来挽成一个髻,然后将那有些厚重的蓝底白花的头巾给她缠到头上后,叶珊珊摇身一变,就成了一名标准的南夷族姑娘了。   将她左转右转,打量了几遍,确定她的打扮没问题,金花才满意地对她轻声道:“出去吧,让我们族长也看看,他喜欢的女人像他母妃出嫁前一样打扮,是什么样的。”   叶珊珊听了金花的话,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可是愿意让南相宇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模样?他又什么时候成了南夷族的族长。   不管她心里有多少想法,终归还是要走出这道门,去和那个人见面的。   门外阳光晴好,山间鸟语花香,石头砌成的外围近在眼前,叶珊珊用手微微挡住那阳光刺眼的光线,让自己久在屋中的视线得到一些缓解,才慢慢睁开眼来望着屋外的世界,真的是一片全新的感觉。 ☆、重新开始251   那个人,那个说在外面等着她的人,就在那里,当他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背着双手转过来时,叶珊珊着实吃了一惊,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南相宇吗?   身上精致华贵的锦制长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样蓝底白花修饰的南夷族男子服饰,宽大的阔脚裤穿在他的长腿上,脚下也换成了黑布鞋,那头上的巾帕取代紫金冠,只是那一头黑发却没有束起来,而是编成了一根大辫子置在身后。   这样的南相宇,与王爷打扮时大相径庭,却还是那样的好看。   他就那样笑着,一双深邃如海的眼望着她,目光中的柔情真实地让人觉得可怕。   是的,这样的南相宇是叶珊珊从不认识的,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要在这里和她重新开始,不再辜负她的真心,也要用真心待她?   她可以相信吗?   踩着黑布鞋,一步一步走下用石头砌成的阶梯,叶珊珊的目光闪烁着耀眼的光华,她身上的南夷族服饰那样恰到好处地衬出了她的美丽,玲珑的身体曲线,修长的长腿,一张精致的年轻脸庞,还有头上的蓝布盘头。   当她来到他的身边,两个人两两相望,画面是如此和谐美丽。   “南相宇,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就是你说的要重新开始?”   “对,我不再是宁王,你也不再是王妃,我是这里的族长,我会让长老为我们举行盛大的南夷族婚礼,我们将在这里过着最幸福真实的生活,不再去管什么云梦四宝,也不再管什么称霸天下,那些我通通都不要了,我只要和你一起长相厮守,你明白吗?”   双手扶住叶珊珊,南相宇的眼中有深情款款,那话仿佛一股蜜糖水,直直浇灌进叶珊珊干枯的心里,滋润了太久荒芜的心田。   她忍不住动情地扑到他怀里,脸儿贴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闻着那才由织布机上缝制出来,带着阳光味道的新鲜布料散发的芬芳,陶醉在南相宇的绵绵情话中。   他温暖厚实的大手抚过她头上的盘头,一遍又一遍,似倾注了太多真情。   “珊儿,我说的都是真的,当初送你离开,我就没有一天好过,日日祈祷师兄可以将你治好,夜夜盼着能与你在梦中相见。   你或许还不知道,新婚当夜,我没有和云梦遥圆房,她从此便记恨在心,我却是无法面对她的脸,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知道吗?”   南相宇絮絮说着两人离别后的事,叶珊珊只是在他怀里静静聆听,现在,她只要听他说就好,她全心相信他说过的话。   他对她的伤害,在他的话里也从她的心里消失,还有师父,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爱着这个人,所以我不能杀了他,为本门清理门户了。   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他去死,让师父你能解心头之恨。   “宇,我们真的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再也不用出去了吗?”   “恩。”   接下来再不用说话,因为两个人已紧紧相拥,不想用语言来打扰此刻温馨浪漫的氛围。   三日后是个好日子,那位留有山羊胡子的长老决定为他们年轻的族长和族长夫人举行盛大的结婚仪式。 ☆、婚礼252   三日后是个好日子,那位留有山羊胡子的长老决定为他们年轻的族长和族长夫人举行盛大的结婚仪式。   结婚当天,南夷族村到处都在披红挂绿,把整个村装点得分外漂亮。   南夷村本就在一个山坳里,这里住着上百户南夷族幸存下来的人们,他们都身着干净的,只有南夷族特有的节日才会穿着的盛装,那些山坳里的树全部用红绸缎装饰起来。   属于叶珊珊和南相宇的新房也布置一新,按照南夷族的传统,火盆也燃起来,摆放在了新房的进门处,还有一颗新鲜的苹果也挂在房中,等待闹洞房时,让新郎新娘啃咬,谁要是能最先咬住苹果,婚后谁就不会被对方欺负。   婚礼举行地热闹非凡,小孩子们欢闹着,点燃一串串鞭炮,那震耳欲聋的炮声渲染了整个山坳的热闹与喜庆。   叶珊珊一身红色喜服,头上的盘头也换成了红色,那一张粉脸被脂粉涂得有些看不出本来面目,但金花大姐说,这是南夷族的传统,妆化得越夸张越好,叶珊珊再是不愿,也只能尊重他们本民族的习俗,没有提出异议。   更过分的是在洞房里,闹洞房的人们找来了和叶珊珊差不多身量的南夷族女子,让她们也穿上了同叶珊珊一样的喜服,一共是十个女子,站成一排,把叶珊珊也混在里面,让她们背对南相宇站好,让他把新娘找出来,若是找到,今晚就可洞房,若是找不到,一个月内不能洞房。   叶珊珊一张脸羞红了,不知道自己是该期待南相宇能找到,还是找不到,哎呀,他们这些人怎么这么坏,怎么能想到这样的主意啊。   叶珊珊站在那里,心情很是激动,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醒一下身后的南相宇,说自己在这里呢。   而所有的人都在一旁看着,看他们的新族长怎么把自己的新娘找出来。   只见南相宇红光满面,笑得愉悦和张扬,今天是他真正大喜的日子,和他爱的叶珊珊结婚,他自然是高兴的,面对一排同样穿着喜服的女子背影,他却不慌不忙,从容淡定,就仿佛选出叶珊珊,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感觉到身后的人走过来走过去,从排头到排尾,再从排尾到排头,路过叶珊珊的地方就有好几次。   叶珊珊真是替他捏了把汗,他到底能不能把自己找到啊,他每路过一次,她的心就提起来一次,他一离开,她也跟着失落,这个人真是很会吊人胃口,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有那本事,把自己找出来。   旁边的年轻小伙子们开始瞎起哄,有人说:“族长,认输吧,找不出来,自己一个人滚床单去,别想沾新娘子的边。”   有人随声附和:“就是,就是,这一个月都别想跟新娘子同房。”   更有人开始催促:“快点儿,快点儿,快点儿……”   还有人齐声道:“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   嚷什么的都有,还真是把个洞房闹得热热闹闹,把气氛推向了□□。 ☆、找新娘253   嚷什么的都有,还真是把个洞房闹得热热闹闹,把气氛推向了□□。   可南相宇依旧气定神闲还在那里走来走去,就是不把他认定的新娘牵出来。   一旁的长老觉得是不是有些过了,新婚夫妻一个月不让在一起,是很残酷的好不好,他可不忍心这么虐待他们的族长,便想着要出来打圆场。   那长老刚走出来,想要开口说话,南相宇却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所有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人们见他有话要讲,便都停止了喧闹,只是静静看他。   南相守一声大红喜服,虽是南夷族人的打扮,但丝毫不掩他的仙人之姿:“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是我南相宇与叶珊珊的大婚之喜,感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与厚爱,今日若我们能将新娘准确找出,希望各位便即刻退出这里,让我们有一个温馨浪漫的洞房花烛夜,可好?”   他的声音清晰明朗,在这安静的屋内回荡,所有人听了他的话,齐声道:“好。”   然后,南相宇不再犹豫,很笃定地走到了叶珊珊身后,一把将她转了个身,揭开头上的红盖头,对所有人道:“大家可看清楚了,她是不是你们的族长夫人?”   所有人愣了一小会儿,脸上是不可置信地表情,都在怀疑族长是怎么准确找到叶珊珊的,但他确实没有找错,所有人便爆发出热辣的掌声,有人吹起了喝彩的口号。   “既然我是找对了人,那么各位就请回了,记得把本锁好。”南相宇开始下逐客令。   人们带着喜悦的表情,意犹未尽的心情,缓缓走出了房间,不到一会儿便走得干干净净。   叶珊珊的手还牵在南相宇手中,刚才他将自己转过来时,连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又是怎么准确判断出她就是真正的叶珊珊的。   待所有人全部走光,屋内只剩大红喜烛依旧燃烧,满眼的红在屋内张扬,叶珊珊的眼也被这颜色染红,脸上的表情羞涩而幸福。   今天是他和她的洞房花烛夜,曾经的过往似乎都像过眼云烟,全部飘散,他们不需要去记住过去,只需要铭记今天和未来。   “珊儿,辛苦你了。”南相宇深情满眼,伸出手来,将她的头巾揭掉,再打开束发的玉簪,她一头如瀑青丝便倾泄而下,披在了肩头。   依旧怔怔看着眼前的新郎,他真是越看越好看,那浓眉下的星眸,那高挺的鼻梁,那魅惑人心的目光,都让叶珊珊感觉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南相宇在她怔怔的目光中,慢慢靠近她的脸,深情地吻住了她如花一般粉嫩香甜的唇。   这个唇缠绵悠长,渐渐变得激烈似火。   南相宇的手一开始只是捧着叶珊珊细致的脸庞,接着却开始在全身游走。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带着某种情,欲的味道,叶珊珊只感觉他的手抚过自己身体时,带来一种全新的体验,那是自己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触电一般,酥酥麻麻,让人欲,罢不能,只想他就这么不停地游走,不停地给她带来更大的欢喜。 ☆、花开254   当那最后时刻来临时,两个人赤,裸相对,叶珊珊甚至不敢睁开眼睛看自己新郎那结实美好的身体,她只是闭着眼,感觉好紧张。   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今天就要全部奉献给自己爱着的人,她真的好紧张。   感觉到她的不适应,南相宇本已蓄势待发的动作缓了下来,一双星眸因情,欲而有些迷离,连喘息也是那样明显,但他却极有耐心的俯下身来,用他的唇给她以安慰,耳朵,脖子,慢慢地吻,细细地品。   “珊儿,我的好珊儿,我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感觉疼,你要放松,好吗?”他的声音低沉魅惑,带着绝对的磁性,听得叶珊珊心里一阵激荡。   她缓缓睁开紧闭的眼,将他那张俊美不凡的脸映在眼中,轻轻点头,一双长睫眨了又眨,甚至无意地舔舐自己有些干的唇,想以此缓和她的紧张。   但她却不知,她那无意的舔舌动作,对南相宇是何等的诱惑,让他无法控制地便俯下身来,用自己的唇擭住了她的唇瓣,再次辗转吮吸起来,舌与舌交缠戏耍,将屋内的暧昧与春情推到更高的极致。   从女孩儿到女人的过程是艰辛而热烈的,叶珊珊无法相信,那样一种极致的快,感是从痛苦开始,再慢慢过渡而来的。   身上的南相宇像一头凶猛的猎豹,动作狂放而激烈,一开始的细雨温柔在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后便再无所顾忌,他只想将自己的爱意随着猛烈的动作传递到对方心中。   叶珊珊只能全身心的投入与配合,是的,这样的感觉是她一直想要的,也许以前从没有体会过,但这第一次由他来开启,她不后悔。   她就像一朵美丽的睡莲,终于在他的深情呼唤中缓缓开放,绽开了她最美丽,最迷人的一面。   那丝缎般光滑细腻的肌肤,那精致的面庞因激情而泛起的桃花,那微张樱唇,那一不小心轻吟出声的低吟,都表明了她是如何享受这一过程。   这一夜的抵死缠绵,让两颗年轻的心得到了最激烈的碰撞,那激出的火花,在屋内四处张扬,久久不能停下。   这一夜,他们不知道向对方索取了多少回,直到精疲力竭,困意□□,两个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当晨曦来临,太阳慢慢升上天空,将刺眼的光芒洒进屋中时,两个人才一起醒来,睁开眼来看向对方,将彼此映在心中,南相宇的唇边是一抹满足欣慰的笑,叶珊珊则一脸羞涩,因为她发现他们俩竟然还是坦呈相见的,这让从未在别人面前裸过身的女子感到无所适从。   “在想什么,小傻瓜,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被我看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呢?”他甚至伸出手来在她的娇臀上狠捏一把,惹得叶珊珊直想拿大白眼蔑视他,可是在看到他的坏笑时,她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珊儿,我的好珊儿,以后都要一直在我身边,再也不要离开,过去对你的坏,以后我都会用爱来弥补你,可好。”南相宇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在她耳边道,声音透着无比的幸福和甜蜜。 ☆、三天255   “珊儿,我的好珊儿,以后都要一直在我身边,再也不要离开,过去对你的坏,以后我都会用爱来弥补你,可好。”南相宇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在她耳边道,声音透着无比的幸福和甜蜜。   “我相信你,永远不会离开你。”叶珊珊回抱住他,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还有那温暖的臂膀,他的怀抱真的好令人留恋,想就这样与他拥抱到天荒地老。   末了,两个人还谈到了洞房认新娘的事,叶珊珊很好奇他是怎么认出她来的,南相宇却不答话,只是把鼻子凑到她的颈间使劲嗅闻,然后才抬起头来对她道:“你有特殊的香味,你不知道吗?”   原来是这样,看来还真是难不倒他呢,叶珊珊笑。   这时,外面响起扰人的敲门声,南相宇才哑着嗓子道:“何事?”   “族长,都快午时,两位要不要吃了午饭再继续睡啊?”这声音竟然是金花的。   一听说都已到午时了,叶珊珊赶紧要起身,却被南相宇一个长臂一捞,又捞回了怀中,然后便听到他对外面的人道:“不必了,夫人还在睡,一会儿直接吃晚饭。”   外面的人听了南相宇的话,不再多话,便听到细碎的脚步声离开。   叶珊珊简直觉得南相宇是疯了,哪有新婚第一天在床上躺一天的,她才不要这样,所以她挣扎着要起身。   但南相宇却坏笑着将她拦腰抱回了床上,不顾她的哀求将她再一次压在了床上。   “珊儿,我们这一路走得如此辛苦,你为什么不能多陪陪我呢?”   “南相宇,你太赖了,哪有躺一天的道理,我浑身都疼得要命,你是不是想直接把我结果在床上啊?”   “你不觉得这样的死法很甜蜜吗?”南相宇在她身上,无耻地挑挑眉道。   “不要,我要起床。”叶珊珊开始反抗,刚要起身,却直接被南相宇给重重压在了床上,再想动弹,根本动不了。   他还用可怜兮兮的星星眼望着她,对她乞求道:“好珊儿,再来一次,一次就好。“   “不,要死人的,不来了,不来了。”叶珊珊是真受不了他的如狼似虎,这晚上就已经不知道要过多少回,白天还来,他还真不知道羞字怎么写的呢。   “就一次,好不好嘛,好不好?”他把头埋在她胸间,使劲儿摇着她的身体道。   可她就是不松口,没奈何,南相宇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将他和叶珊珊蒙在被中,然后手脚嘴三者并用,再一次将叶珊珊征服在床上,将她的破碎的低吟声阻挡在了被子里,直接让她化成了一滩水,再也无力挣扎。   激情过后,倦意□□,叶珊珊便睡了过去,始作俑者则一遍遍抚过她的精致的脸庞,目光深情而专注,然后重新闭上眼,也睡了过去。   这一睡,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转。   于是叶珊珊和南相宇的洞房花烛夜直到第三天才结束。   整整三日不休的缠绵,让叶珊珊根本下不了床,她实在是后悔,为什么就答应了那只豺狼了呢?为什么就那么容易被他骗了呢? ☆、化身为狼   她就是被压迫,被欺负的命,她也只能咬牙认了。   第三日后,南相宇神清气爽地起身,全身通泰,没有一丝不适应,那一张俊美不凡的脸,因为爱情的滋润越发的飘逸出尘,再反观叶珊珊,整个霜打的茄子一般,实在被摧残地厉害。   两个人一对比,连南相宇都有些不忍了,只好亲自给她穿衣,把她收拾妥当,扶着她坐到了饭桌上。   这样还不够,南相宇甚至端着饭菜一口一口喂着饿了好几天的叶珊珊,看着她吃,还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一旁见新郎喂新娘,连金花也羡慕地什么似的。   本想自己拿过来吃的,可那手都抬不起来,叶珊珊也只好作罢,一边感受着一旁的侍候他们的下人们艳羡的目光,一边还要被南相宇充满爱意的眼光挑逗,叶珊珊只感觉自己的心里也是忽冷忽热,就像要生重病一样。   等到饭喂完了,喝下小碗大补的人参鸡汤,南相宇又凑在她耳朵旁道:“我们这样日夜奋战,指不定明年就有小东西可以出来玩耍了,你说好不好?”   他说得极认真,声音还极低沉,叶珊珊便直接喷了,那鸡汤顺着南相宇的俊脸滴下,完全失了美感,一旁的下人们想笑不敢笑,憋笑都快憋出内伤。   而叶珊珊是始作俑者,更是不敢笑,怕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珊儿,为夫这张脸不需要你用鸡汤来洗的,你是活腻味了吗?”他咬牙切齿说完,便让那些下人们全部退了出去。   这下,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南相宇一双黑眸瞬间迸出惊人亮光,让叶珊珊误以为他是狼人化身,当然她就是可怜的小羊,狼被羊吃是天经地义的事,即使她想反抗也不能。   就在那张饭桌上,叶珊珊成了真正被吃干抹净的羊,南相宇的花样百出令叶珊珊连求饶的话也省了,她知道,这就是他对她那一口鸡汤的惩罚,她也只能承受,不能反抗,否则,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幸福而甜蜜的日子转瞬即逝,不知不觉,叶珊珊以为,她就这样和南相宇可以相爱着永远在这里生活下去,永远不要分离。   南夷村人一直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家家户户种田织布,生活闲适而舒服,叶珊珊和南相宇作为他们的族长和族长夫人,偶尔为各家各户解决一些基本矛盾,并没有太多事要做。   这里远离尘世,真可谓是世外桃源,青山环绕,绿水长流,叶珊珊越看越喜欢这个朴实无华的小村落,即使在这里住上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这一天,村里的孩子阿星出去玩耍时,竟然被毒蛇给咬伤了,被人发现送到家时,生命都有了衰竭现象,长老一见,面色凝重,全村人都陷入哀痛之中,为这个小孩儿感到惋惜,孩子的母亲更是哭得死去活来,跪在地上求长老想办法:“长老,求你救救阿星,救救他,他才五岁啊,这么小的孩子要是没了,可叫我们怎么活?呜呜呜……” ☆、跳舞草   一串呜咽之声从那位南夷妇人的嘴里发出,在场的人都被她的哭声感染,也有人开始悄悄抹泪。   一旁的南相宇也站了出来对长老道:“可有办法救治?”   那长老看了一眼众人,再看看南相宇,最后才叹息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可就是没人能办得到。“   “到底什么办法,说出来,大家再一起想办法。”南相宇眼中一片急色,叶珊珊站在他身边,感受到他身上强烈的悲痛气息,他也是爱这里的人们的,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家人,所以他不能让他们有闪失。   “跳舞草,这种草生在老鹰崖上,开白色像小绒球一样的花,传说那跳舞草的根砸碎后可治百病,只有它可以……”   长老的话未毕,南相宇已冲出了房门,叶珊珊也跟着他的脚步出了门。   “你要去老鹰崖吗?”   叶珊珊站在他的身后,出声道。   “我不能看着阿星就这么没了,无论如何都要弄来一试。”   “那我陪你。”叶珊珊赶紧紧走几步,从那石梯上走下。   “你还是在家等我吧,我会很快回来的。”南相宇转身,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却不打算带她一起去。   “不,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们两个人可以互相照应。”叶珊珊坚持,红唇微嘟。   不想和她分开,只希望和她时时刻刻在一起,更何况她现在也有武功傍身,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所以南相宇最终点头同意,两个人不再耽搁,迅速朝后山去。   很快便离南夷村很远了,几乎看不到村落。   那老鹰崖完全就是悬崖峭壁,长老说的那种跳舞草,其实很像现代人口中的蒲公英,听说那种草也有消肿止痛,清火败毒的作用,可就是不知道对蛇毒有没有作用。   当两个人来到老鹰崖,抬起头来仰望那足有上百米的高崖,若是不能借助轻功,一鼓作气攀到最高处,将那在风中如同舞蹈,开着白色绒球小花的跳舞草给连根拔下来,想来就不太容易将之带回去。   南相宇和叶珊珊手搭凉篷找了一会儿那种草,凭二人的目力,这自然不是什么问题,接下来就是怎么爬上那峭壁去拔草了。   南相宇提了提真气,还行,体力充沛,应该没什么问题,他投给叶珊珊一个坚定的眼神:“珊儿,我上去摘,你就在下面等着。”   “好,你要小心,不行就赶紧下来,不可以逞能。”她叮嘱。   他点头微笑,不忘在她光洁的额上留下一吻,表示对她的爱恋。   叶珊珊感觉他的人倏然从自己身边离开,几个纵跃,踩着峭臂上的石头缝开始往上攀登。   果然正如叶珊珊想的那样,一鼓作气根本达不到那个高度,需要中途歇脚,好在是那峭壁上有树根可以攀援,饶是如此,情况也十分危险,不停有碎石被南相宇从峭壁上蹬落,让人误以为是他从那峭壁上落下。   叶珊珊一直仰头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人的身影一点点接近最高的位置。 ☆、谁干的?   叶珊珊一直仰头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人的身影一点点接近最高的位置。   有苍鹰嘶鸣着从那崖壁上飞过,声音苍凉,还有些骇人,让叶珊珊心惊不已,就在她恍神去看那只鹰有没有去攻击峭壁上的人时,再回头看峭壁上,却人影都不见。   心陡地悬了起来,叶珊珊仔细在峭壁上寻找,想要找到南相宇的身影,可就是不见。   她有些不可置信,揉揉眼睛仔细寻找,还是不见。   他,去了哪里?该不会是落下悬崖而她不知道吧?   叶珊珊急得快哭了,赶紧跑到悬崖下,仔仔细细想要找寻他的身影,眼底一片急色。   “珊儿在找什么?可是在找为夫?”一道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背后响起,一听便知是谁。   叶珊珊真是讨厌死了他这种在背后突然说话的习惯,转过脸来,脸色阴沉,叶珊珊便冲着南相宇而去,揪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大吼道:“南相宇,你可不可以改掉这个坏习惯,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   “哎哟哎哟,轻点儿,耳朵要没了。”南相宇故意大声叫嚷着,将一束开白色绒球花的草放到叶珊珊面前。   见到那救命草,叶珊珊的怒意也瞬间消失,一把从他手上夺过那草,她的脸上是兴奋的笑容。   “你找到了,阿星有救了,我们赶紧下山吧,时间不等人。”   叶珊珊说完,拿着那草便匆匆往山下跑。   “喂,等等我。“南相宇在身后大吼,他还想让她给自己一个奖赏吻呢,她可倒好,跑得跟兔子似的,一会就没了影,害得南相宇只好再次提起真气,迅速向前追。   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很快出现在了南夷村上方。   当二人视线落到南夷村时,两个人的脚步都不由自主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恐和不可置信。   南相宇甚至失声惊叫:“这是谁干的?!”   叶珊珊张大嘴,手上的跳舞草也失手掉在了地上也不自知,只见那本该是南夷村的地方,浓烟四起,火势凶猛,大有将整个村焚烧殆尽的架势。   整个村,几百户人家,都集中住在这山坳里,从来没有从这里走出去过,这里是他们唯一的栖身和庇护之所。   现在,这一片山坳,火光冲天,听不到一个人的叫喊声,那火势很猛,浓烟滚滚,叶珊珊和南相宇傻愣愣看着那一片火海,呆了,痴了,整个人也软倒了。   南相宇不肯相信自己看到的,他要冲到村子里去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才离开一会儿,这里就成了这样,他不相信,他一定要去看一看。   叶珊珊也没有停留,她不想他不顾一切冲进火海,被大火烧到。   待他们冲到山下,想要冲进村子时,才发现浓烟和大火,已将整个进村的路口给堵死了,他们根本进不去。   南相宇几乎绝望地大吼:“这是为什么?谁干的?”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被房屋被燃烧后发出的崩塌声,还有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回荡。   叶珊珊也不敢相信,他们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一直都那样平静,毫无被毁灭的征兆,这火为什么来得如此迅猛和奇怪。 ☆、天下不肯放过   就在他们以为无人幸存时,却听到某处发出了细碎的声音,那是村外那口井边的大榕树下发出的声音。   两个人的耳边异于常人,自然听到了那声音,好像是什么人的喉间发出的声音。   南相宇与叶珊珊对望一眼,彼此都了然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两个人不约而同朝那大榕树下走去,并很快在那树下的干草垛里找到了唯一的幸存者,竟然就是那老长老。   南相宇将他搂在怀中,让他可以跟自己说话,他的一身全是血污,头发花白凌乱,一半山羊胡子被火烧得秃了,样子极其狼狈。   南相宇在他的耳边轻唤:“长老,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南夷村会成了这样?”   “族……族长,我们……被人……偷袭了,除了……我,他们……都死了,他们……还烧了……村子,要不是……金花把我……硬塞到这里,恐怕……我也活不了了,他们真是……赶尽……杀绝啊。”   “谁,告诉我,是谁?”南相宇的眼中已被仇恨染上了血红,那红骇人地可怕,是叶珊珊从未见到过的狂暴。   “金——陵——人。”老长老说完这三个字,便头一歪,在南相宇的怀中断了气。   “不——!”南相宇抱着他的尸体,仰天长啸,泪水爬满了他整张脸。   叶珊珊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原来杀戮与战争从来都没停止,一切的美好都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   山在呜咽,火势依旧蔓延,叶珊珊和南相宇在老长老的尸身前静默,久久不能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南相宇从那里起身后,一个转身便要朝山外走去。   叶珊珊拽住他的衣袖,表情有些怯怯:“你要去哪里?”   “你说呢?珊儿,现在不是我不肯放过天下,而是天下不肯放过我,你明不明白?”南相宇的眼中一片赤红,眼泪从未停止过。   他的目光一片焦灼,望向渐渐落下去的夕阳:“我要找到云梦四宝,夺回江山,我要让金陵人知道,我南相宇和南夷人不是好欺负的!”   说完,挣开叶珊珊的手,南相宇再次往山下冲去。   “那我呢?你可有想过我?我怎么办?我是你的妻,你要抛下我,独自离开吗?我要怎么办?”叶珊珊大吼,泪水模糊了她的脸,陡然的变故惊得她同样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珊儿,你只能选择跟我在一起,和我并肩战斗,云梦谷就是我们要去的第一个地方,云留仙那里有我要的东西,我必须要从他那里拿回来。”南相宇顿住脚步,声音低沉而坚定道。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师父说过,他要找回云梦四宝,不允许有人利用它们来得到天下。”   “他不是你师父,他只是云梦遥的师父,你是叶珊珊!”南相宇冲着她大吼,完全不听她说的那一番话。   “不,他是,他是救我的师父,是他让我重新站了起来,是他教会了我武功,我不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叶珊珊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梦一场   “不,他是,他是救我的师父,是他让我重新站了起来,是他教会了我武功,我不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叶珊珊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么,如果我要杀他呢?你会怎么样?”南相宇转过身,慢慢朝她走来,一字一句道。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杀了他,我要保护他。”叶珊珊的回答依旧不卑不亢。   笑,不可抑制的轻笑溢出了南相宇的口中,继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我的妻,叶珊珊,你果然不同凡响。”   南相宇的话不无讽刺,“那么滚回到云留仙那里去吧,好好守着他,待我带着军队来袭时,希望你能真的保得住他。”   南相宇的脸上已是一层寒霜,那黑如曜石的眼中冰寒一片,没有一丝温度。   转身,他绝然离开,不再回头看叶珊珊一眼。   站在原地石化的女子彻底地懵了,傻了,呆了,连哭泣都忘记了。   那一片灰烬中的小山村已不复存在,身边的长老还不曾被埋掉,而那个人就那么大步流星地走掉,他要回到他称霸天下的谋略中去,他要真正得到天下,为他的族人报仇,可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泪水重新涌入眼眶时,叶珊珊开始大哭不止,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守着那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着的男人,可以幸福平安地过一辈子。   可是这个变故来得太快太突然,她都还来不及消化,如果说,当初南相宇把她打成残废将她丢弃到云梦谷,还不会让她觉得人生太过绝望,可这一次却不同,她是真的身心全赔了进去,到头来,却不过是收获伤痕累累,痛苦不堪。   跪坐在那里,任凭山风吹起她凌乱的长发,叶珊珊只想就这样到生命的尽头,当她的手缓缓伸到怀中,拿出那尊木雕时,云留仙那张年轻俊美的脸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他对她说,梦遥,活着就会有希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说,梦遥,一定要学好武功,才能找那个人报仇,还要找到云梦四宝,将之毁去。   他说,……   “师父,我该怎么办?他真的会杀了你吗?我能阻止他吗?”叶珊珊紧紧握住那木雕,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师父,我不能在这儿,我要守着你,我不会让他伤害你,我会求他放过你,哪怕他要天下,我也不能让他伤害你。”   喃喃说完,叶珊珊已从原地站起,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工具,挖了个大坑,将南夷族长老的尸体掩埋,末了,她双膝跪在老人家的坟前恭敬磕头:“长老,你放心,南夷村人的仇,他一定会替你们报的,我只希望他不要伤害我师父,其它的,我也管不了了。”   她和他的情缘呢?就此散了吧。   他本就是宁王啊,他不是还有一个王妃吗?那个顶了她的名字的女人,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也许,这么长的时间在这里生活,根本就只是一个梦而已,现在梦醒了,各自还有生活要做,还有目标要去追寻,容不得人有丝毫耽搁。 ☆、恍如隔世   也许,这么长的时间在这里生活,根本就只是一个梦而已,现在梦醒了,各自还有生活要做,还有目标要去追寻,容不得人有丝毫耽搁。   当叶珊珊回到云梦谷时,已是半个月后,秋天已经来了,山里的红色枫叶红似火,艳似霞,映红了人的眼。   云留仙一袭白衣,嘴上横着一支青翠的竹笛,笛声悠扬宛转,如诉如泣,很能拨动人的心弦。   叶珊珊穿过毒气瘴,闯过五行八卦阵,缓缓走到他面前时,他毫无光泽的目光闪了闪,然后停止了吹奏,将横笛放下,侧耳听了听,才对叶珊珊道:“梦遥,你怎么了?为什么回来也不说话?”   扑通一声跪在云留仙脚边,叶珊珊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里是她曾经待过一年的地方,在这里,她获得了新生,是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给予的。   将头埋在他的双膝上,叶珊珊贴着他的腿,让泪水尽情流在他的膝上,浸湿了布料,触到了他的肌肤。   心里没来由一紧,云留仙修长白皙的大手便抚上了她的头,她的发质柔软光滑,触感极好,可他能感觉到她全身在颤抖,而那腿上传来的湿湿的感觉,也表明了她正在哭泣。   “梦遥,告诉师父,出去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又没有完成任务?是不是又忍不下心来杀人?   为什么去了宁王府以后,你的变化会这么大?以前的你从不失手的。”   “师父,我的武功是怎么恢复的,我不是一点武功都没有了吗?为什么在一年时间内就可以回复如初,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叶珊珊抬起水眸,望住云留仙,发现他的眉头不自禁皱了皱。   “你想说什么?梦遥,你是我的大徒弟,从小跟着我,以后还要继承云梦谷,师父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当然不会让你没有武功。”   云留仙的话避重就轻,但叶珊珊不傻,看过那么多武侠片,也知道什么是内力传递,把自己精深的内力传给毫无内力的人,自己的修为就会慢慢变成零。   那么长的时间,云留仙一点点把自己的内力渡给了叶珊珊,才使得她这样毫无武功内力的人也能拥有高深的武功,精纯的内力,而这一切,都是云留仙给予的,她岂会不知。   “如果有强敌来犯,师父,你要如何保护自己,我宁肯自己永远是个废人,没有武功,也不能让您把武功给我啊。”叶珊珊哭得泣不成声,定定望着云留仙,替他悲伤难过。   她怕,她真的怕南相宇会杀到云梦谷里来,他会说到做到的,想想半个月前离开南夷村时,他那可怕的眼神,那全身散发的如地狱修罗一般的杀气,叶珊珊就不自禁会打寒颤。   在那南夷村差不多生活了半年,她以为她是了解他的,她以为他们就可以那样幸福安乐地在那里过一辈子,再也想不起来什么争霸天下,再也想不起来复仇与夺宝 ☆、势在必得   但是她错了,那一把火,那个燃烧的村庄,将南相宇心中的仇恨之火彻底点燃,让他比之前更加疯狂。   他要颠覆的不仅是金陵王朝,他要的是整个天下,他说过,不是他不肯放过天下,是天下不肯放过他。   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师父,那个南相宇武功深不可测,我们谷里到底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师父,他会不会闯到这里来?”   “梦遥,你怎么知道他会来这里找东西?你听到什么了吗?”云留仙扶起她,急切问道。   是的,她的确是听到了他说过云梦谷有他要的东西。   “师父,我是说如果,如果他来这里找东西,他到底是要找什么?”   “断云诀,应该是这个。”云留仙眨了眨没有光彩的眸,道。   “那个东西在什么地方?师父,我们不如把它毁了吧,让他来了也找不到,这样他就无法带走它。”   “那个东西,他即使来了也拿不走的。”   “什么意思?”叶珊珊不解。   “它是刻在后山一块悬崖上的碑文,需要集齐另外三样宝物,去到那里,它才会让人看到它的真面目。”   “苍云图,擎天剑,幽女,是这三样吗?”   “对。”云留仙没有否认。   “梦遥,师父让你去找寻那三样,你可有消息?”   “师父,那把擎天剑在两年前就在金陵皇宫,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江湖上及各国派出不少高手去皇宫里盗宝,都没有下文,估计那把古剑还在那里。”   “梦遥,你可有去皇宫查看过?”云留仙平静问道。   叶珊珊摇头。   “此去金陵白尚城有七八天的路程,不如你也去试一试,如果不能盗得那把剑,我们再想办法。”云留仙提议道。   “那另外两样呢?苍云图和幽女,要到哪里去找?”叶珊珊不仅好奇道。   “苍云图不用去找,找来也都只会是假的。”云留仙眼睛望着虚空一瞬不瞬道。   “师父,我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你说的这个任务。”叶珊珊说的是盗擎天剑这件事。   “梦遥,你去就是了,不管能不能盗得了,这一趟你都必须去,也许去了就会有收获。”   “好吧,师父,我全听你的。”   “那个木雕可还在你手上?”云留仙突然问道。   “在。”   “好,一定要好好保管,那是为师留给你的唯一纪念,一定要好好珍藏,知道吗?”   对于云留仙的话,叶珊珊本想问为什么,可她终究没有问出口。   但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师父,你的眼睛真的是被南相宇给弄瞎的吗?“   “是。“   “可还有复原的可能。“   “不知道,师父自从看不见东西后,就没有想过要复明。”   “为什么?”   “不想看到满目疮痍。”   云留仙的话实在是高深,叶珊珊听不懂,便也不去追问。   现在,她只想尽快盗得那把剑,然后一步不离开云留仙,一定要守着他,不让南相宇伤害他。   她在这里没有亲人,这一年多来,云留仙就好似他的亲人,亦父亦兄亦友,所以她一定不会让南相宇伤害他,哪怕是用她自己的命去换也行。 ☆、潜入皇宫   她在这里没有亲人,这一年多来,云留仙就好似他的亲人,亦父亦兄亦友,所以她一定不会让南相宇伤害他,哪怕是用她自己的命去换也行。   金陵皇宫,气势恢宏,皇城之中殿宇森森,亭台楼阁,多不胜数。   叶珊珊来到金陵城没多久,便穿上夜行衣,拿上侧剑,在深夜来到了皇宫之中。   在那重檐屋顶上跳跃,看着守夜的侍卫们不停地在皇宫之中巡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进入皇宫之中的刺客或是盗贼,那些高高的钟鼓楼上,则埋伏着弓箭手,一有风吹草动,便会万箭齐发,将刺客或盗贼射下。   在这样的情况下,夜闯皇宫,难度可想而知。   不过叶珊珊身形不大,目标也不明显,再加上夜晚的视力并不太好,再把握好换防的时机,趁着这个防御最差的时机,将身形藏在雕梁画栋的内梁上,不易让人发觉,也就不会招来弓箭手的万箭齐发,所以很安全。   自从来到皇宫后,叶珊珊便给自己找了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她打算好好打探一下,到底那把擎天剑藏在什么地方。   别说,这皇宫她来的不多,对这个地方还真是不熟悉,如果能拿到一份地图就是最好,不过这玩意儿也不是什么地方都有。   躲在某处房梁上,叶珊珊便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时,远远有人走了来,一身明黄色的衣袍,身边还偎着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两个人边走边在说话:“皇上,最近那个宁王是怎么了嘛?老是不来上朝,他负责的那个工程也被迫停下来了,真是过分。”   苗清的声音嗲嗲的,听得房梁上的叶珊珊一阵鸡皮疙瘩起,不过他们的对话是关于南相宇的,让她的心抽痛之下,又不能不专心听他们讲。   “他呀,成天跟他的王妃怄气,哪有时间管那工程,你要是真想上摘星楼,再等等吧,清官难断家务事,朕也是很头疼呢,也不知道这个叶珊珊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成亲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整天阴沉沉不说,还成天跟宁王过不去,听说他们府里被打死的丫环家丁就有不少,比朕这皇宫还可怕,看谁还敢去宁王府做工。   要不是赔偿金拿得高,估计那些老百姓连卸状都会告上来的,草菅人命啊。”南想恒也边说边摇头。   好吧,这个云梦遥还真是杀手出身呢,她一天不杀人是不是就不过瘾,完全把她的美好形象给破坏了,要知道,她可是顶的叶珊珊的名号,她现在倒成了杀人魔了,真是越想越觉得她可恶。   还有那本狄大人留下来的账本,改天有机会也要从那里拿回来。   叶珊珊如是想。   待那两个人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慢慢朝清秀宫走去后,叶珊珊也从房梁上下来歇歇脚,以舒缓不沾地气的难受。   就在她还没有完全把地面给踩够时,又有人朝这里走来,听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铿锵有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没错,是一群穿轻甲的侍卫,叶珊珊暗叫一声倒霉,立刻一个纵身,又藏到了那房梁上。 ☆、似是故人   这次来的还是故人,今天她的运气还真是不错,那故人便是禁军统领穆朗,想想上次在御财山庄一别,也有大半年了,他让自己骑马,自己牵马,实在是让她有些过意不去,不过这个人真的很不错,应该和现代的刘洋有得一比呢。   她现在还是忘不了刘洋吗?叶珊珊有些混乱。   她和南相宇的关系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他们有过甜蜜的大半年,他们拜过堂,成过亲,他们是真正的夫妻,可到后来,因为南夷村的被灭,他们却只能选择分道扬镳,这样的结局真的是注定的吗?   到底是谁在幕后操控这一切,那个天下,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他要抛弃她,去争那个天下,他到底要怎么做?   就在叶珊神思恍惚,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时,那穆朗已站到了她的脚下,只要一抬头,就可看到她。   努力控制好自己的呼吸,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叶珊珊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她真的好怕穆朗会抬头,那样一切可都完了,她是杀他灭口,还是逃之夭夭,无论哪一种,她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好在是穆朗在她的下方站了会儿,便对那一队侍卫道:“这里没什么问题,去南苑看看。”   那些侍卫听了他的吩咐,便朝南苑走去,而穆朗却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直等到那队侍卫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   一身军服的男子才轻咳了几声,然后对着空气道:“阁下意欲何为,何不现身说话?”   叶珊珊大吃一惊,他果然是发现了自己的,但他却没有打算把自己抓住法办,难道是知道自己就是他认识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去,不过好在她的脸上蒙着黑色面巾,应该不怕他认出来。   穆朗似乎并没有多少耐心:“如果阁下再不现身,那么穆朗只有用刀剑跟你说话了。”   叶珊珊无奈,很快纵身站在了穆朗的身前,却是背对他的。   穆朗对于叶珊珊的乖乖现身很是满意,他握剑的手又重新将剑放入了剑鞘。   “阁下夜闯禁宫,刚才皇上又刚好从此经过,你却不曾动手,想来不是来杀人的,可否告知你是来做什么的呢?”   “呵呵,保密,不能告诉你。”叶珊珊轻笑,笑声透着愉悦。   穆朗没想到她的回答竟是这样,一时怔愣,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的话。   好一会儿才回神:“你不怕我把你抓起来吗?”   “如果你真的要抓我,就不会跟我废话,也不会让那队侍卫离开了,我说的可对?”叶珊珊还是转回头来,面对穆朗,那一双耀如星子的眼直直望住他。   这两厢对视之下,穆朗的表情更加呆滞,那一双露在黑色蒙面下的眼,为什么让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样明快,澄澈的光芒,那样灵动活泼,是少有的明媚,是烙在他心底的一双明眸。   会是她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该在宁王府吗? ☆、恩爱刺激   她……   宁王野心勃勃,早有问鼎天下的雄心壮志,这是坊间就有的流言,但皇帝南相恒苦于抓不到证据,自然不能拿他怎么样。   可是叶珊珊是他王妃,这会儿却出现在禁宫,是不是能说明他的企图心呢?   那么他到底是要帮谁呢?他效忠的可是皇帝南相恒,若是不把叶珊珊抓住法办,便是对皇帝的不忠,他该放过她吗?   穆朗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叶珊珊见他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实在拿不定主意他到底要把自己怎么样。   就在这时,又有人来,穆朗的表情比叶珊珊还要紧张,他赶紧拉着她朝走廊尽头跑去,那里有一间无人居住的宫殿,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总之是无人,穆朗迅速拉开宫殿门,钭叶珊珊藏了进去,刚把人扔进去,那走过来的人便出现在了面前。   灯笼照到了彼此的脸上,那个面白无须的太监大松了口气道:“原来是穆统领,今夜该你轮值?”   “对,刘公公辛苦了,这是忙着要上哪?”   “咳,皇上今晚歇在清秀宫,可又想起有重要的公文没批,让老奴去拿公文给他送去,说是明日早朝要用的。”   “那有劳刘公公了。”   “恩,恩,穆统领也辛苦了。”那老太监答完了话,便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穆朗的表情总算是柔和下来,他贴着那门缝对里面的人道:“宁王妃,不管你今晚来这里是做什么,以后都不要来了,下官此次可以放过你,他日再遇上,定会将你法办,听到没?”   把话说完,以为会听到里面的人回一句,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回声,穆朗赶紧推开那道宫门,向里面一张望,才发现,另一边的窗已经打开,叶珊珊早已不知去向。   刚才那番话算是白说了,穆朗心中一片惆怅。   离开那间宫殿后,叶珊珊便听到了刘公公的话,所谓打蛇打七寸,要想知道那把剑在什么地方,最有效的办法便是直接去问皇上。   反正别人怕他,她可不怕他,要是不把这个屎盆子扣到宁王妃的头上,那就更好。   叶珊珊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她先一步来到了御书房,待那刘公公拿奏折时,她便将他直接用手刀砍晕,抢过了他手上的奏折,揣到自己怀里,再把他那一身太监服给扒下来,穿到了自己身上,别说,真是又大又肥,完全不合身,不过也只有将就了。   做完这一切,把砍晕的人放到一边龙椅后,用他身上的布撕了个长条,然后把他捆在椅子上,再用一大块布堵住他的嘴,让他醒来后没办法呼救,叶珊珊这才大摇大摆地提着防风灯,朝清秀宫走去。   清秀宫内,春意融融,皇帝南相恒正和自己最爱的清妃说话聊天,两个人动作亲昵,举止轻浮,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有多恩爱似的。   这一幕幕游龙戏凤的场景对叶珊珊来讲,真的是有些刺激到了。 ☆、不要命了   这一幕幕游龙戏凤的场景对叶珊珊来讲,真的是有些刺激到了。   她被南相宇甩了,连他的面也见不到,以前的恩爱全无,她要是看到别人这么恩爱,会无动于衷才怪。   待进了那间房,把宫内仅剩的几个宫女太监给点穴,然后“飘”到皇帝南相恒身边,趁他不注意,拔出一把匕首,从身后直接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坐在他大腿上的苗清睁着一双大大的美眸,刚想惊呼出声,连嘴都张大了,可是却直接保持这个造型,被叶珊珊点了穴。   将那太监帽稍稍扶了扶正,不至于挡住自己的眼,叶珊珊一双故作冷酷的眼便望住了南相恒。   “皇帝陛下,别来无恙。”   “叶珊珊,你想干什么?你拿刀威胁朕,不想要命了吗?”   “皇上英明,还认得我是叶珊珊。”叶珊珊招牌式的微笑,还真对得起她微笑杀手的名号。   “你到底想要怎样?”南相恒看看她,又看看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说不害怕,那可真是假的。   因为被点穴,他就是想施展一下自己的武功也不太可能,更何况他的武功也只能对付一般人,像叶珊珊这样可以当杀手的高手,他还是有些无能为力的。   叶珊珊也是为了保险,才把他穴道也给封了,这样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卖关子,我要的是那把擎天剑,你告诉我,它在哪儿,我自己去找就行。”   “原来又是为了那把剑,不瞒你说,那把剑早在两年前就被人偷走了,现在不知所踪,信不信由你。”南相恒说完,脖子一梗,不再说话。   叶珊珊听了他的话,大吃一惊,两年前就没有了,那为什么后来还有那么多人来寻,简直是疯了。   他在骗她吧,以为自己那么好骗。   叶珊珊一阵火起,把那把匕首换了个位置,架到了苗清的脖子上。   叶珊珊一直知道,苗清是南相恒的心头宝,他即使不顾自己的安危,可苗清的安危,他是一定会在意的。   “你……你别乱来,叶珊珊,你想对清儿做什么?”果然,南相恒一脸紧张,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闪着寒光架在苗清的脖子上,他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比刀在他自己的脖子上还要紧张。   “皇上,别跟我玩儿捉迷藏,你要老老实实跟我说,那把剑在哪里?”   “朕可以对天发誓,那把剑确实已不在皇宫,你也知道,那剑是云梦四宝之一,谁要是拿到那把剑,还有另三样东西,就可称霸天下。   朕虽没有称霸天下的野心,可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啊,也不知道被哪个有野心的家伙给拿走了,朕好面子没敢对外说,也就不了了之,因为这个,皇宫一直没有安宁过,朕真是后悔,当初就不该把那剑留下来,还当着众大臣的面,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别国的奸细。   那些人知道这剑在朕的皇宫内,自然就是要来拿的。” ☆、火烧云梦谷   那些人知道这剑在朕的皇宫内,自然就是要来拿的。”   叶珊珊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他说的不是没道理,那剑本就是不祥之物,曾经因为它,氐云国有四位皇帝在一年内相继死去。   也因为这个原因,那把剑才由四皇子明昭当作供品送到了金陵来,交给了金陵皇帝,由此给金陵皇宫带来的影响也是可想而知,几乎每个月都有来盗剑者死在万箭穿心之下,像叶珊珊这样能把皇帝威胁到手的人并不多,今天只是因为穆朗认识叶珊珊才让她有机可乘,若是在以往,恐怕还未等叶珊珊有机会靠近,她已被斩杀于剑下了。   现在剑已不在这里,再待在这里就没有任何意义,叶珊珊的表情是无比失望,不但如此还露了真面目,看来这个叶珊珊会成为重要的通缉犯的,哈哈哈,南相宇,我等着你的王妃被丢入大牢,看你要怎么办?   叶珊珊想到这里,止不住想笑出声,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尽快离开皇宫才是正经。   “我也不想杀你们,只是委屈你们等到穴道自行冲开才能自由行动,当然,你们的哑穴,我也要封上的。”   叶珊珊说完,直接点住了南相恒的哑穴,让他和苗清一样,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弹。   将太监服继续穿在身上,躬着身,一副很谦卑的样子,叶珊珊很快离开了清秀宫。   跳到房梁上,等着再一次换防时,大家的守卫都很薄弱,叶珊珊才几个纵跃,离开了戒备森严的皇宫。   只在一棵大树上休息片刻,补充好了体力,叶珊珊便马不停蹄地朝云梦谷赶去,她要尽快赶回那里,想要告诉云留仙,擎天剑已被人盗走的事实。   当她日夜兼程,来到云梦谷谷口时,那里终年不散的瘴气却破天荒地不见了,一股不祥的预兆从头□□,令叶珊珊只感觉四肢冰冷,有什么在脑中翻滚。   那是南相宇离开南夷村时的表情,那张充满仇恨的脸,还有他说过的话也都在她脑中徘徊。   他说:“那你就好好守着云梦谷,看我能不能杀了他。”那句话中的狠绝让叶珊珊永远都无法忘记。   “不,师父,你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叶珊珊再不耽搁,一个纵跃进了山谷,不出所料,那本是摆着五行八卦阵的桃花林也被破坏怠尽,满树桃花全部落在地上,碾落成泥,树上只剩几朵残花,被风一吹,随风飘零,整个山谷曼延着一股烧灼与血腥相混合的气味,闻之令人作呕。   叶珊珊开始朝云留仙常爱坐着的那条路尽头狂奔,心里狂叫着,不要,不要,不要让南相宇得逞。   可是当她真的面对这一切时,她还是崩溃了。   只见那棵大榕树下,云留仙依旧坐在那里,他的身边是云留香和云梦湘,他们趴伏在他的腿边,他们的身后,满山满谷都在燃烧着,那火势冲天,没有要燃尽的时候   一身戎装的南相宇,英姿勃发,五官深刻,目光清冷,手中的长剑指向云留仙,看着狼狈不堪,朝他们跑来的叶珊珊,南相宇的冷酷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注定的命运   一身戎装的南相宇,英姿勃发,五官深刻,目光清冷,手中的长剑指向云留仙,看着狼狈不堪,朝他们跑来的叶珊珊,南相宇的冷酷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师父,你……”叶珊珊没有把话说下去,而南相宇却开口了:“师兄,为什么不告诉我,断云诀在哪里?如果说了,这满谷的人就都不用死了,你快告诉我啊。”   “南相宇,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云留仙话毕,一大股血腥溅到了他的脸上,那是从云留香身上流出的,是南相宇的剑刺穿了他的心,那温热的血溅湿了他的脸。   云留仙默默伸出手来,将那鲜血擦净,唇角的笑意仍在,却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见此情景,叶珊珊大吼:“不——南相宇,你不能这么对待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并不是他们杀死了南夷人,你不能滥杀无辜。”   “叶珊珊,我有没有说过,要你不要回来,待在我身边,你却偏要回来,你说你可以保护他,我却偏要你亲眼看到,我是怎么杀死他的。”他的表情森冷,说话时微微扭曲,将那坏人的嘴脸尽现。   叶珊珊看着他的脸,感觉从未有过的陌生,那心中是巨痛,她拼死也要护着云留仙,绝不能让他有机会杀死他。   “你不能杀他,你要是杀他,我就不会告诉你,那断云诀在哪里,你就永远不会知道。”   “不要,不要告诉他!”云留仙大急,这一急之下,胸中一口淤血便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脚下的地面,那里便开出了大朵红花,鲜红刺目。   “师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杀死,你曾救过我,我是你的徒弟,我不能对你见死不救。”叶珊珊扑向云留仙的怀中,开始号啕大哭,那哭声惊天动地,仿佛要将一生的眼泪都要流尽。   将她的脸抬起来,云留仙的眼睛瞬间变得清明,他捧着她的脸,专注却没有情深,有的只是舐犊之情:“你叫叶珊珊?”   “恩,师父,原……原谅我骗了你。”叶珊珊眼泪婆娑,看着云留仙,止不住便往外流。   云留仙伸出指腹,将她的眼泪擦干,可更多的眼泪流出:“傻丫头,你在第一天来谷里时,我就知道你不是梦遥,可你的眉眼一定是跟她一模一样的。”   “那你……怎么还要救我?”   “这是命,注定的,珊珊。”云留仙仰望天空,将目光转到似火的夕阳处,天边的晚霞红艳似火,与他们身后的火光相映,将每个人的脸上都映上了刺目的红。   “你一直喜欢的是这个人吧?”他的目光看向仍然用剑指着他的南相宇,对方的表情依旧冰冷,毫无动容。   “我也喜欢呢,从他来这谷里就喜欢他,可他的野心却是天下,师父让我好好制住他,我没能制住,反而让他给我下了毒,坏了我的眼,从此再也看不见。   刚才那一口淤血刚好清除了体内的余毒,所以,我能看到你,珊珊,你和梦遥真的好像,唯一不同的是这双眼睛里的光彩。 ☆、恨海情天   刚才那一口淤血刚好清除了体内的余毒,所以,我能看到你,珊珊,你和梦遥真的好像,唯一不同的是这双眼睛里的光彩。   梦遥性子清冷,那双眼也从来没有温度,而你的不同,你爱笑,你的眼睛也爱笑,它们多有神采。   我听着你说话,想象着你那双爱笑的眼,所以给你雕刻了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木雕,本想着那就是留给你的唯一纪念,结果你还是回来看到了我被他用剑指着的画面。   珊珊,师父对不起你。”   云留仙说完这番话,手指抚过叶珊珊的眉眼,声音不无哀凉:“无论如何,不要伤害梦遥,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要伤害她。   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把她当作自己的徒弟,尽管她并不完全把我当师父,甚至仇恨我,连最后一面也不肯来见我。”   云留仙的声音越来越伤感,听得叶珊珊心一阵紧缩。   刚想要扑到他怀里,给他安慰,南相宇冰冷的话已响在了耳侧:“叶珊珊,速速带我去拿断云诀,否则我绝不留他。”   话毕,又是一剑,同叶珊珊跪在一处,一直呆怔的云梦湘也魂归天外。   见惯了死亡,叶珊珊似乎也不惊慌了,她缓缓起身,面向南相宇,目光中有了似火一般的仇恨:   “南相宇,为了天下,你可以做到如此,我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天,绝不会放过你,师父的命是我要的,我拿断云诀跟你交换。”   “珊珊,你不听为师的话了吗?扶我去祠堂,不许他们跟来。”云留仙命令道。   南相宇听了他的话,知道他玩不出什么花样,便任由叶珊珊将他扶着走向不远处的祠堂,他相信,一切尽在掌握。   那间祠堂内,光线还是很暗,云留仙在叶珊珊的搀扶下,直直跪在了先辈的灵牌下,他的表情平静,眼神清明,叶珊珊也被要求跪在了他身边。   “云梦谷历代谷主在上,第十八代谷主云留仙叩首,今日情况紧急,没有供品可与众谷主享用,但请各位先辈保佑。   今日将第十九代云梦谷谷主之位传于本人的大弟子叶珊珊,她将继续担任寻找云梦四宝的任务,直到将它们找到,并将之毁去,方可算完成任务,至此,将不再有云梦谷。”   云留仙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递到了叶珊珊手中:“珊珊,用这个刺入师父的心窝,快!”   “师父!”叶珊珊做梦也不会想到,云留仙会让她做这样的事,她无法相信,也不能接受。   “快,不要耽搁,这是历代谷主的死法,必须由新继任的谷主将上一任谷主杀死,当年我也是这么杀死自己的师父的。”   “这……怎么可以?”叶珊珊不敢去拿那把刀,而云留仙已有些不耐,“珊珊,若是当我是你师父,你必须这么做。   还有,不能将断云诀的秘密告诉他,知道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要我一死,他就没有什么可威胁你的了,你要继续完成找出云梦四宝的任务,明白吗?这样师父地下有知,也会瞑目了。” ☆、烟消云散   还有,不能将断云诀的秘密告诉他,知道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要我一死,他就没有什么可威胁你的了,你要继续完成找出云梦四宝的任务,明白吗?这样师父地下有知,也会瞑目了。”   “师父。”叶珊珊一声声唤,泪水再次涌出眼眶,怎么也止不住。   “珊珊听话,这是师父的最后心愿,以后一定要回云梦谷来,直到完成任务,明白吗?”   “是,师父。”抖着手接过那把匕首,叶珊珊没敢往云留仙的身上戳,只是闭上了眼,却在这时,她听到了一声刀戳进肉里的噗声,待她睁开眼来,云留仙的身体已主动刺进了她手里的刀上。   他唇边一抹绝美的笑,脸色越来越苍白,几近透明,美丽的眼终于还是闭上了。   叶珊珊失声痛哭,绝望地嘶吼:“师父——”声音透着无尽悲伤与绝望,响彻在整个祠堂内。   将云留仙的尸体紧紧抱在怀中,久久不愿放手,叶珊珊只是哭泣,哭泣,想要用哭声来渲泄失去亲人的痛苦,这是她在现代和古代遇到的唯一对她最好的人,他甚至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可他注定要死在她的手上,叫她如何不难过。   听到叶珊珊的哭吼,南相宇带着士兵冲进祠堂,看到的就是叶珊珊抱着云留仙的尸身痛哭的画面。   心里有什么被扯着,疼得发紧,南相宇下令点火,连同这唯一没被烧着的祠堂也一并烧去。   他要将这欺师灭祖,丧尽天良的事做绝,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这样才能支撑着他走得更远。   “将王妃带回王府,收兵!”南相宇下令,便有人上前来抓叶珊珊。   “你们谁敢!”将手中的另一把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叶珊珊威胁着向她靠近的人。   她死也不要再回那个王府,那里不是她的家,没有她的亲人,她不要回去。   “珊儿,你是本王的女人,岂容你在外面胡作非为,跟我回去。”南相宇不由她说不,一颗石子弹到她的穴位,便将她制住,再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昏昏睡去,叶珊珊就这样被南相宇带出了云梦谷。   而云梦谷自那以后,便不复存在。   宁王府,一座独立的小院内,一间干净的厢房,房内摆设简单精致,一张铺有干净床被的雕花木床上,容颜秀丽的女子安静地躺在那里,睡颜安祥。   一名着深色华服的男子,长发披于身后,头上戴着玉冠,模样俊美,眼眸深邃,整个人透着一种高贵清冷的气度,让人不敢靠近。   他站在窗前,遥看窗外的繁花似锦,想到了在南夷村时的安宁祥和的生活,他曾那样渴望和自己爱的女子一起,一直在那村子里生活下去,远离尘世与纷争,不再渴望权力,不再想要一统天下,但是那一把火烧毁了他想要的幸福,他只有被逼着再次投入这争斗中来,为此,他不惜剿灭整个云梦谷,让它们不存在。 ☆、以爱之名271   但那云梦四宝,他却仍然只拿到了一样,那就是从皇宫里调走的擎天剑。   而另三样,始终不知所踪,叶珊珊是知道断云决的,可她偏不告诉他,还弄得要死要活,他岂肯让她轻易去死。   于私,他对她从来都是有感情的,于公,他还需要她来告诉他,那断云决在何处,所以他绝不会让她有任何闪失。   正在南相宇对窗兴叹时,门外响起了短促的敲门声,一个声音在外急切道:“王爷,赶紧出去看看吧,皇宫里来人了,把整个王爷府都给包围了,说是要王爷交出王妃呢。“   “怎么回事?”南相宇迅速拉开门,走出房间,表情阴郁道。   门外是王府总管莫全,一听王爷问话,他的脸上也是一副慌张急乱的表情:“王爷,您快出去看看吧,再晚了,恐怕禁军就要破门而入了。”   想来是真的了,莫全不会说谎,不过事情到底是怎样,还要调查清楚才行。   “走。”南相宇一甩袍袖,大步朝王府门外走去。   宁王府大门外,两尊镇宅的大石狮子摆放在左右两边,双扇门齐齐打开,宁王一副气宇轩昂,高贵大气的模样出现在门口,与外面一群身穿禁军服的人们两相对视,他周身散发冷冽气质让那一群本是包围王府的禁军,渐渐心生胆怯,不自觉朝后退了几步。   但执行此次包围王府的禁军统领却没有退去,他便是穆朗。   对于皇帝南相恒突然下令,命他去包围宁王府,并捉拿擅闯禁宫,意图不轨的宁王妃,穆朗是极不情愿的。   可他没想到那一晚,叶珊珊真的去找皇帝的麻烦,还让皇帝给认了出来,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无奈,皇帝的命令,他不敢不从,所以他只好带着禁军侍卫来到了宁王府。   对宁王南相宇,穆朗很是敬佩他的武功超群,但对于他的某些所作所为,他却是不赞同的,在他看来,他派宁王妃私闯禁宫,还让她暴露在皇帝面前,真是太过分了!   所以见宁王一派淡然地从王府中走出,其余人则全部后退,穆朗却迎了上去,他是禁军统领,没有理由在这样的时候也退缩,那样实在有损一个军人的风格。   “禁军统领穆朗见过宁王殿下,就请宁王配合一下,交出擅闯禁宫的宁王妃,让卑职回去也好交差。”穆朗声音高亢,吐字清晰,足见其内力充沛,气度不凡。   面对这样的穆朗,宁王南相宇依旧是淡然一笑,一张妖孽般俊美的脸庞,看起来越加高贵神秘。   他的眸光依旧冰冷,直视穆朗,然后缓缓开口道:“穆统领可有问清楚皇上,他要抓的到底是何人?又是因何事抓她?”   “回宁王殿下,此事卑职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皇上那一晚遭遇刺客,吓得不轻,待那刺客走后,便命卑职要将那刺客抓捕归案,而他说得很清楚,他也看得很清楚,那刺客就是宁王妃叶珊珊。” ☆、贼不留名272   “回宁王殿下,此事卑职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皇上那一晚遭遇刺客,吓得不轻,待那刺客走后,便命卑职要将那刺客抓捕归案,而他说得很清楚,他也看得很清楚,那刺客就是宁王妃叶珊珊。”   穆朗拱手埋头,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说罢抬头看宁王,没想到对方却是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极度张扬,仿佛听到这世间最搞笑的笑话一般。   那宁王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止不住,他的身后站着的都是王府家丁,因为官府来人,他们也跟随着南相宇来到了大门口,以示王府的威严。   那南相宇边笑着,边对身后王府的下人们道:“你们可听到这位禁军统领的话了?”   那些家丁们不知道王爷笑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句话,面面相觑后,都点头表示听到了。   南相宇潇洒地一转身,直接将王府总管带到了身前,把住他的肩膀,然后愉快地问他:“莫总管,本王问你,一个贼要去别人家偷东西,首先要做的是什么?”   那总管一时有些懵,不明所以地摇头,对面的穆朗对于宁王莫名其妙的笑,还有他的问话也弄得很疑惑,脸上便也是愣愣的。   那南相宇一张笑脸带着邪魅与傲气,拍着总管的肩,然后道:“难道他不该先把脸遮起来,等着被人发现时,让别人认出他是谁吗?哈哈哈……”   南相宇说完这番话,又是一阵大笑,那总管和后面的家丁听了南相宇的话,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全都大笑出声,觉得真是太好笑了。   一个堂堂王妃,去禁宫做刺客已是荒唐,被人发现她是宁王府的王妃,岂不是更加的不可思议吗?   试问杀人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行踪暴露,站在那里等着人来抓。   而穆朗和他身后包围王府的禁军们听了南相宇的话,也恍然大悟,这个皇帝一定是急昏头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他们来王府抓人,想想是多么愚蠢的事了。   可是穆朗却不这么想,那一晚他跟叶珊珊照过面,即使只看到那一双眼,并没有看到她的整张脸,但他敢肯定,那是他认识的叶珊珊,那一双明眸,不会有人跟她有一样的眼睛。   就在这时,从王府内又走出一人,那人一出现在大门口,所有人的笑声都停止了,连南相宇也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对来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来人一身华贵的绚丽衣袍,那衣服上的纹饰繁复美丽,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光芒,一如来人脸上的表情一样,也是冷冷的。   清冷的眸子,扫视全场,起到让全场安静的绝好作用,那一张俏丽的容颜看起来那样高贵美丽,让人不容靠近。   那周身的打扮与气度,仿佛她就是这宁王府当之无愧的女主人,宁王王妃,也不知该称她为叶珊珊,还是该叫她云梦遥。   只因她嫁给宁王时,是顶着叶珊珊的名字嫁的,所以她也只能被当作叶珊珊了。 ☆、吃人的王爷273   只因她嫁给宁王时,是顶着叶珊珊的名字嫁的,所以她也只能被当作叶珊珊了。   云梦遥突然出现在这宁王府门口,不但镇住了全场的人,也让穆朗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他观察的是这个王妃的眼睛,那双眼和他那一晚上在皇宫里看到的有太大的不同:他看到的眼有温暖的光芒,有掩不住的笑意,而这一位的眼睛里,除了冰冷,再没有别的,偶尔看人时,甚至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狠辣在里面,这样的眼光如果出现在一个杀手的身上,是再恰当不过,可她偏偏是宁王妃。   穆朗心思百转,却是真的被搅糊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他愣神时,那宁王妃却开口了:“听下人们说,我们宁王府被禁军包围了,而禁军统领扬言是要抓妾身去,所以妾身就想来看一看,到底是何事找到妾身头上。”   云梦遥边说着,目光再次冷冷扫过穆朗和他身后的禁军,竟让每个人心中都是一凛。   听了她的话,宁王南相宇的唇角换上了冷笑,双手背于身后,对穆朗道:“穆统领,王妃就在这里,可是要她随你们走一趟?”   “不必了,此事必有误会,待卑职回去禀明皇上,由他来定夺。”   “那就好,毕竟珊儿是王妃,就这么被你们抓去,城里的百姓不知情,还以为真是我宁王府的王妃犯了什么事,竟然让皇宫中的禁军给抓去了,不去就是最好。”南相宇故作轻松地掸掸衣服并不存在的灰尘道。   “是,卑职这就回皇宫复命,让王爷和王妃受惊了,卑职惭愧。“   “穆统领何出此言,你也是公务在身,怨不得你的。“   两个人互相客套了会儿,穆朗便一招手,将手下的禁军给带着离开了宁王府。   危机解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宁王南相宇的眸光一点点阴冷下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叶珊珊会大胆到去找皇帝的麻烦,还让皇帝认出了她,她究竟是想怎样。   这件事应该是在去她去云梦谷之前发生的,或许她正是要去皇宫找什么东西。   想来想去,最有可能就是去找擎天剑,可她却不知道,那剑早已收到了他的囊中。   这个固执的蠢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   还有身边这一位,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是这么难相处的人呢?   南相宇想到这里,不禁回头去看云梦遥,而云梦遥也在看着他,两个人对视一眼,互不理睬,转身各自回了自己的房。   叶珊珊会在王府里,是云梦遥并不知道的,她只是奇怪宁王最近的表现是怎么了?   记得有大半年他不在王府,皇宫里的人找了他好几次,结果他的总管告诉那些皇宫里来的人说,宁王是出去替皇上寻访云梦四宝另几样宝物去了,皇帝也就再没有找人来请他进宫。   半年后,南相宇一身狼狈,一脸恨意地重新回到宁王府时,云梦遥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想要替他好好宽衣洗洗,手才碰到他的身体,就被他狠狠摔在地上,他的眼瞪得血红,看着她时,仿佛要把她吃了一般。 ☆、蠢女人274   半年后,南相宇一身狼狈,一脸恨意地重新回到宁王府时,云梦遥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想要替他好好宽衣洗洗,手才碰到他的身体,就被他狠狠摔在地上,他的眼瞪得血红,看着她时,仿佛要把她吃了一般。   他掐住她的脖子,低声吼道:“为什么不跟本王一起回来,为什么要那么固执?为什么总是跟本王唱反调?”   那一刻,云梦遥真担心自己会被他直接给掐死,当她的表情痛苦,开始剧烈咳嗽时,南相宇一双被仇恨迷蒙的双眼似乎回复了清明,并及时放开了她,然后一脸颓废地走到另一边道,喃喃道:“你不是她,我忘了,你根本不是她。”   他口里的她,云梦遥只要稍稍那么一想,便知,一定指的是叶珊珊了。   叶珊珊,她还没有死吗?   江湖传闻,微笑杀手,一身白衣,名为云梦遥,是曾经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排名第一的杀手,而今将一身红换作了一身白,连杀人的买卖也做得非常失败,还真是枉废了她江湖提名第一的名号。   叶珊珊,你可是和王爷又勾搭在了一起?若是被我知道你在哪里,定将你碎尸万段。   这是南相宇回到王府不久后,云梦遥发的誓。   她这一生已经算是毁在了这个男人身上,为了她,她放弃了做杀手,放弃了做云留仙的徒弟,更放弃了自己。   她不再是云梦遥,她只能做叶珊珊。   那个蠢女人,真是蠢到家了,去皇宫溜达,还被人认了出来,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云梦遥一路走着,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过王府花园,蝴蝶兰开得上好,那如蝴蝶般振翅欲飞的花朵很是惹人喜爱,云梦遥看着那花,心里一阵欢喜,便对跟在她身后的贴身侍女春兰秋菊道:“去把那花给本王妃摘两把,带回房间里插上。”   “是。”两名侍女答应着,便去找花剪,云梦遥则继续带着其他侍女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最近王爷都在忙什么?你们知道吗?”云梦遥边走,边声音冷冷地问道。   她的眼睛看向偌大的王府花园,这里的景致很美,正值初夏季节,花儿们竞相开放,花香馥郁芬芳,更让这景致美得不似人间应有。   穿着华丽衣袍的云梦遥就这么痴痴望着这幅美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驻足在这里?   她来这个王府已近三年,这三年里,由宁王南相宇的执意痴缠,到被他冷落,云梦遥也算是把他这个人看得透彻了,他不过是想要有一个人坐在那王妃的位子上罢了,至于为什么是她,她也很相知道。   当年叶珊珊被他从舞姬中挑选出来,目的就是让她可以代替她回云梦谷,把她打成重伤,几乎只剩一口气,为的也是让云留仙无法怀疑,叶珊珊不是云梦遥。   至于后来叶珊珊会成为江湖杀手,坏了她的名声,云梦遥倒是没想过,她总以为那个女人天生胆小,会些小聪明,大概很快就会把自己不是云梦遥的事实说出去。 ☆、夫妻反目275   至于后来叶珊珊会成为江湖杀手,坏了她的名声,云梦遥倒是没想过,她总以为那个女人天生胆小,会些小聪明,大概很快就会把自己不是云梦遥的事实说出去。   但显然她没有这么做,而是甘心和她的身份互换,甘心留在云梦谷,做杀手,做云梦遥。   可是为什么南相宇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呢?云梦遥想不透,现在的他看起来比任何时候更冷,更让人害怕。   对,是这两个字,害怕,即使他是笑着的,那笑意也透着彻骨的寒冷。   “南相宇,你到底置我于何种地步?”坐在他和她新婚时的那间厢房内,云梦遥喃喃自语。   蝴蝶兰已插在了花瓶中,整个房间都能闻到那花儿的香,云梦遥的心也跟着平静不少。   另一边的小院内,躺在床上的叶珊珊终于缓缓睁开了一双明眸,她眨动双眼,打量了下头顶上的帐幔,完全陌生的环境,连鼻端也闻到一股陌生的味道,其间不乏药味。   思绪开始慢慢回笼,她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情景,那个如谪仙一般俊美不凡的男子,她的师父云留仙,因为她手上的那把刀,结束了自己短暂的生命,她想起自己抱着他失声痛哭的情景,她也想起了南相宇那一张因仇恨而扭曲的脸。   南相宇,今生若不能杀你,我叶珊珊誓不为人!   回忆到此,叶珊珊已从床上弹坐起身,目光中同样是被仇恨熏染的发红的双眼,她的这双眼,与那杀手云梦遥那双冷酷的双眸,几乎吻合。   叶珊珊从不知道,因为恨一个人,可以让自己浑身充满力量,是的,她一定找他报仇,绝不会让他有机会存活。   也不管自己是在哪里,叶珊珊翻身下床,准备穿上鞋出门,可她刚一坐在那床边,还没有来得及穿鞋,一阵眩晕感已袭卷而来,差点儿让她再次昏倒。   慌忙扶住一边的床柱,让自己可以缓过那一阵眩晕感,叶珊珊静静闭上眼,等待不适过去。   就在她闭上眼没多久,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有人进了房,叶珊珊闻声,抬起头来,望向来人,那目光中便迸出惊人的亮光,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想也不想,站起身来,叶珊珊大吼着:“南相宇,拿命来。”便冲上去和他赤手空拳打了起来。   云留仙的武功几乎都亲授给了叶珊珊,不仅是剑术,心法,自然还有拳脚功夫。   两个人这一见面,就打得热火朝天,拳来脚往。   这南相宇本是来看她睡醒没,也好劝她好自为之,他们已在南夷村成了亲,她是他的妻,她理应和他夫唱妇随,让她明白自己应该做的是什么,他要问鼎天下,她这个做妻的就只能相随,不可任意而为。   却没想到,两个人一见面,却是拳脚相见,南相宇不忍伤她,只是左躲右闪,叶珊珊却是一招狠过一招,招招是致命的。   虽然她得了云留仙的真传,在那山中修习近一年的功夫,又每天晚上由云留仙将功力输给她,让她补上缺少内力的遗憾。 ☆、不相信276   虽然她得了云留仙的真传,在那山中修习近一年的功夫,又每天晚上由云留仙将功力输给她,让她补上缺少内力的遗憾。   但比起练武奇才南相宇,叶珊珊的功夫怎么也是略逊一筹,所以应付得相当吃力,到最后,南相宇被她逼得忍无可忍,一掌击在她瘦弱的肩膀上,终于让她跪趴在地上,再也没了力气继续和他缠斗,方才停下。   叶珊珊单手支撑地面,嘴里因打斗耗费了太多精力,不断喘着粗气,单膝跪在地面,一另一只手扶住受伤的的肩膀,抬起眼来狠狠瞪着南相宇,恨恨道:“南相宇,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以后也就没人可以找你报仇,你要是不杀我,我绝不放过你。”   南相宇的面色平静,刚才的打斗对他丝毫没有影响,他在房中踱着步,仿佛在思考什么,末了才看向地上狼狈不堪的叶珊珊:“其实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住你,你就当是我想知道断云决的事吧。”   “你做梦,我不会告诉你的。”叶珊珊头一偏,从未如此倔强道。   “本王总有办法让你说的。”南相宇笃定,实则他的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他从来不知道胆心如鼠的叶珊珊也有如此倔强的时候。   “说完了这件事,我们来说另一件事。”南相宇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奇怪,连眼神也变了,他定定看着叶珊珊,眼中有光芒在流转。   他走过来蹲下身,扶住了叶珊珊的肩,却遭到她的强烈反抗:“你想干嘛?别碰我!”   “珊儿,这话该本王问你,你该清楚,我们在南夷村已成了亲,你是我的妻,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别跟我提南夷村,你不过是想以此做借口,想实现你统一天下的野心。”   “住口!”刚才还温情似水的眸子突然变得冷情嗜血,南相宇低吼出声。   他的眸光死死盯住叶珊珊,将她的话阻止在了嘴边。   但他的大吼只管了那么一小会儿,叶珊珊已双手甩开他握住肩膀的手,从他的身边站了起来。   叶珊珊居高临下,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倾心相爱,付出一切的男子,眸光一样是清冷的:“南相宇,被我说中了心事吗?所以才恼羞成怒,南夷人的灾难,我可以理解,但它却不是你用来残害别人的借口。   师父何其无辜,云梦谷的人们何其无辜,你为什么不放过他们?”叶珊珊几乎声泪俱下,控诉他的罪行。   “如果我说,那火不是我放的,你信吗?如果我说,我不过是杀了云留香和云梦湘,你信吗?”从地上站起来,南相宇轻声道。   “你撒谎,明明我去的时候,已经火光冲天,整个云梦谷都成了一片火海,你带去的人就在那里,凭什么说那些不是你做的。”   “本王做过的一定承认,没做过的,也绝不会替别人背黑锅。”   “不是你做的,那是谁?谁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叶珊珊一个字都不想相信他,可又不得不问出口。 ☆、他的痛苦277   “不是你做的,那是谁?谁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叶珊珊一个字都不想相信他,可又不得不问出口。   “云梦谷一直被外界传得很神秘,而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云梦遥便出自云梦谷,她在执行任务时盗走了狄大人手中的小本子,那上面有金陵朝中许多官员的隐私和秘密。   不管是贪赃枉法,还是欺男霸女,恐怕那上面都有记载,有人怀疑那东西被云梦遥带回了云梦谷,想要从那里找出来,你说他们会不会去那里找麻烦呢?   再有,云梦谷里藏有云梦四宝之一的断云决,这个消息也并不是本王一人知道,你觉得会不会有人去那里查探呢?   本王不过是刚好与他们在同一天去了那里而已,我与你到的时间几乎是差不多,你去的时候,看到的是我手拿剑指着你师父,其它的事,你可亲眼看到是我的人做的?纵火,杀死众弟子?”   南相宇步步紧逼地问道,叶珊珊的眼中却出现了慌乱,继而不停地眨眼,他刚才说的话,没有任何破绽。   她回忆起自己进入山谷时的情况,确实是那样,瘴气不见了,桃花阵也不见了,只有漫天的火,还有云留仙被南相宇用剑指着的情形,以及后来南相宇将云梦湘和云留香斩杀的情景。   “他们俩总是无辜的,你杀了他们。”叶珊珊指的正是云留香和云梦湘。   “珊儿可还记得你曾昏迷不醒的事实?”   “什么?”叶珊珊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南相宇转了个方向,微扬头道:“那时你还是本王的小妾,在福凤酒楼,他们曾对你下了毒,如果不是后来有人替你拿来解药,你恐怕不会醒来。”   南相宇这么一说,叶珊珊想起了是有那么一回事,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到这件事。   见她还是一脸迷惑,他继续耐心道:“因为云留香会使毒,若我不杀他,他的毒手就出来了,而且你没有发现吗?他们全是趴在你师父怀里的,其实他们早已命不久矣。”   “什么意思?”叶珊珊再是吃了一惊,照他这么分析来分析去,云梦谷的被灭,根本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珊儿,本王承认,我原本是想要去对付云留仙的,他的眼睛也是我毒瞎的,那不过是我们之间较量的结果,但云梦谷最后成了一片火海,绝不是我一人所为,至于是谁做的,恐怕还有待调查才知道。   而南夷族人的死却是真的,你也听到了,长老死之前说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金陵王朝的。”   “可你别忘记了,你也是金陵人。”   “我不是,我是南夷人!”南相宇几乎发狂。   “那你为什么叫南相宇,难道你连自己姓南的事实也给忘记了吗?”叶珊珊不禁冷笑,她可以不计较他杀死云留香和云梦湘的事,但她不能提醒他,他是金陵人的事实。“   “你告诉本王,该怎么做?你可了解我的痛苦?”南相宇的眼中有深深的痛苦,他对南夷人有着深厚的感情,当年母妃亡故,南夷人被先帝赶尽杀绝,好不容易逃出那么一些人,在那样的山谷中过着平静安逸的生活,却还是在眨眼功夫就被毁了个干干净净,试问他的心里有多痛。“ ☆、终究是女人278   好不容易逃出那么一些人,在那样的山谷中过着平静安逸的生活,却还是在眨眼功夫就被毁了个干干净净,试问他的心里有多痛。   “南相宇,即使这件事真的是金陵人做的,也该找出真正纵火的人,让他们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用天下来替他们背这个黑锅,根本就是错误的。”   “珊儿,你不必劝本王,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人便好。”南相宇不想跟她讨论天下的问题,轻描淡写道。   “我是你的人,你可真行,想两个老婆一起供着是吗?不怕我们两个把王府搅个天翻地覆?”叶珊珊冷笑,她还记得这个王府里是已经有了一个王妃的事实。   “不会的,王府里只有一个王妃,名叫叶珊珊。”南相宇依旧笃定。   “那你告诉我,我是谁?”叶珊珊走到他面前,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他,平静地问道。   “珊儿,你明知故问。”南相宇不看她,将手背于身后道。   “好,就算是我明知故问,那我问你,跟你在这王府成亲的那位又是谁呢?也是我吗?”   “对。”南相宇答得坦坦荡荡。   “你……”叶珊珊原以为他会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没想到他会答得这么爽快,她简直被他打败了。   “算了,南相宇,你要嘛放我走,要么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王府搅得鸡犬不宁,不信咱们走着瞧。”叶珊珊说完,退到一边的床榻上去坐着,还把另一只腿给屈了起来,一副叫他好看的气势。   “不会的,本王不会放你离开王府,更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去皇宫露面,你明白吗?”南相宇笑着答道。   “你怎么知道我去过皇宫,我还跟那皇帝和他的清妃见过面。”叶珊珊倒是大方地承认。   “珊儿,你去皇宫找什么,本王也大概猜得到。”南相宇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道。   被他猜中了想法,叶珊珊有些不知所措,不时拿手抚着脖子,没了话。   南相宇再往前走,来到她的面前,眼神清澈,目光深邃道:“珊儿,留下来陪本王,你要的东西,我都会替你找到,明白吗?”他的大掌再次扶上她的肩,声音柔和,带着些蛊惑地味道。   他说得没错,云梦四宝,是她要找的东西,也是他要找的。   他们两个要的是一样的,只是拿到东西后的目的不同,一个是要毁去,一个则是要问鼎天下。   叶珊珊被他的眼神弄得心绪不宁,驱赶他道:“好啦,好啦,我算是败给你了,我就在这儿等着吧,等你集齐了那四样东西,看谁能最后达到目的。”   南相宇见她如此,嘴角扯出一丝笑来,那笑容浅淡,带着些苦涩。   叶珊珊,她终究是女人,心地善良,心又软,他相信,她最终会是站在自己这一边,至于结局到底会怎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金陵国皇宫内,皇帝南相恒正与自己的爱妃苗清在戏园里听戏聊天,场景十分欢乐。 ☆、抓不到她279   金陵国皇宫内,皇帝南相恒正与自己的爱妃苗清在戏园里听戏聊天,场景十分欢乐。   这时,太监总管手里甩着拂尘,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来到了南相恒的身前,然后躬身行礼道:“禀皇上,禁军统领穆朗在外求见。”   “哦,宣他来见。”本是在手里打着拍子,嘴里由苗清喂着新鲜的水果,半眯着眼的南相恒,听了太监的禀报,眼开眼来道。   “是。”   皇帝一个手势,那戏园舞台上咿咿呀呀唱戏的人们停了下来,而太监的高声唱喏却响了起来:“宣禁军统领穆朗进见。”   话毕,穆朗一身轻装铠甲从容从那园子外走进,然后大步走上了皇帝所在的看台,并在他的面前不远处单膝跪了下来,口里直呼万岁。   南相恒赶紧让他起身,然后急切问道:“穆爱卿,怎么样?可有抓到宁王妃叶珊珊,还是让她跑了?”   “回禀皇上,臣未曾抓到宁王妃。”穆朗站起身后坦白道。   对于他的回答,南相恒似是了然,又有些失望道:“朕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抓到她的,她也不可能等在那里让你抓嘛。”   南相恒的语气很有些无可奈何。   “不,不是这样的,”那穆朗再次躬身行礼,俊逸的脸庞微微下埋:“回皇上,是因为臣觉得宁王说得很对,所以不曾将宁王妃带来。”   说最后一句时,穆朗已抬起头来看向了皇帝。   “此话怎讲?”听到是他故意没有把宁王妃给抓起来,南相恒有些吃惊,没想到堂堂禁军统领,敢违背皇帝的话。   “皇上,宁王说,如果有人存心要刺杀皇上,就绝不可能让别人认出他是谁?而皇上竟然一口咬定那刺客就是宁王妃,这不是很奇怪吗?   若真是她,她就不可能让皇上知道是她。”   好吧,虽然这话说得有点绕,不过比起宁王打的什么贼偷东西的比方要好懂许多,说白了,如果真是宁王妃犯的事,她不可能让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这么简单。   一听他如此说,南相恒的脸色也是一僵,竟然没了反应,回过头来一想,可不是吗?如果真是叶珊珊干的,那她怎么可能让他们认出来。   可他又明明记得她说话那调皮的语气,还有那古灵精怪的样子,怎么可能让他认错。   “可是,穆统领,那晚是你们当值,难道你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当时朕和清妃一同遇险,那女子询问擎天剑的事,根本就是叶珊珊说话的模样,是叶珊珊没错嘛,不信,穆统领可以问清妃。”   南相恒极力回忆那晚的情况,然后对穆朗这样道,而一旁的苗清也是频频点头,对穆朗道:“对啊,本宫可是和皇上一起遇到那女人的,她肯定就是叶珊珊。”   穆朗并不怀疑他二人的话,因为那晚他也遇到了她,但逻辑上和动机上又说不通。   “皇上,没有证据,臣也不敢随便再到王府去抓人,仅凭皇上和清妃娘娘的话是站不住脚的,传出去,会说皇帝是乱抓人。” ☆、以假乱真280   “皇上,没有证据,臣也不敢随便再到王府去抓人,仅凭皇上和清妃娘娘的话是站不住脚的,传出去,会说皇帝是乱抓人。”   穆朗分析道。   听了他的话,南相恒和苗清面面相觑,自然也知道他说的不是没道理。   “那,这件事就这么完了?那朕和清妃被威胁的事找谁算账去?”   南相恒一副小孩子的模样,不服气道,他身边的苗清趁机撒娇道:“皇上,臣妾好害怕。”   穆朗不去看两个人的装模作样,只是略一沉吟道:“皇上,此事不宜操之过急,不如静观其变吧。   现在天下要争这云梦四宝的人不在少数,若是真有人想要那擎天剑,不如将祸水外引吧。”   穆朗突然道。   “怎么个外引法?”南相恒听了他的话,眼睛顿时放亮,穆朗正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太监总管甩着拂尘在这时从那看台上咚咚走了上来,然后跪在皇帝面前禀报道:“启禀皇上,东方城使者来访,言明要见皇上。”   “东方城使者?”南相恒重复着这几个字,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那穆朗听了太监的话,心下一喜,脸上也露出高兴的表情道:“皇上,不如就顺水推舟,将之赐与东方城城主吧。”   “什么?”   “擎天剑,将之光明正大赐与东方城城主,以后皇宫就可以清静了。”穆朗这样道。   “穆爱卿的意思是,让朕把那到手的剑再转赠给东方明?”南相恒再次问道。   “对。”穆朗看着皇帝南相恒,一片坦然。   喝退所有人,只余苗清和自己,还有穆朗,南相恒让穆朗附耳过来,把擎天剑早已被人调走的事实告之了穆朗。   听了皇帝的话,穆朗呆怔片刻,一时也没了反应。   原来皇宫中的古剑也是假的,看来那叶珊珊也不会再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竟有了些失望的感觉。   难道自己还希望能在皇宫与她见面不成,这种想法真是荒唐,轻轻甩开自己心中不该有的想法,穆朗再次拱手道:“皇上,假作真时,直亦假,假假真真,又有谁能分辨得清,皇上要是真的把那被调了包的古剑送给东方明,他也不敢说那就是假的,而皇宫的危机则可以从此解除。”   “可假的总真不了啊。”南相恒还是一副苦恼的样子。   “或许可以演一出双簧,如果真需要黑狗血来验证,不需要将那狗血真的泼在剑身上,只要让它不沾了血,便可乱真。”   “你的意思是……?”南相恒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忙问道。   穆朗便如此这般跟皇帝说了一遍。   待他把话说完,南相恒的眼睛更亮了,一脸笑意道:“穆爱卿真有你的,看不出你的脑子这么好使?“   穆朗有些脸红,那张俊逸的年轻脸庞尽是羞愧,他拱手道:“上次有刺客进宫威胁到皇上和清妃娘娘,臣未曾问罪,已是皇上仁慈,为皇上分忧,是臣的职责。” ☆、东方城281   穆朗有些脸红,那张俊逸的年轻脸庞尽是羞愧,他拱手道:“上次有刺客进宫威胁到皇上和清妃娘娘,臣未曾问罪,已是皇上仁慈,为皇上分忧,是臣的职责。”   “恩,穆爱卿,若此事能成,就算你将功补过了。”南相恒愉快地从椅子上起身,很大度道。   “谢皇上仁慈。”穆朗再次恭敬行礼。   于是,皇帝便与清妃匆匆离开戏园子,去见那由东方城来的使者。   东方城,一个神秘的城池,它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独立于三国交界处,是金陵,氐云,刘夏国的交通要道,城内阡陌纵横,秩序井然,来此做生意的人络绎不绝,因其赋税低,交通便利,所以很是吸引往来客商,更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在这里出售。   这里不定时举行地下拍卖会,拍出的商品同样令人咂舌,有美女,美男,有怪兽,更有稀世珍宝,而上一次拍出的正是苍云图,不过后经证实,那图是假的,但一点儿也不妨碍它被人用高价给拍走。   只要与云梦四宝沾边的东西,很容易就会脱手,而真正的云梦四宝,恐怕这世上没几个人见过,即使有人有幸看到过,也不过是图,没有实物罢了,比如宁王南相宇就是其中一位。   那东方城的最高统治者就是城主东方明,传说他富得流油,偌大的东方庄园,堪比皇宫,里面养着无数珍禽异兽,俊男美女,随便拉出一名侍女侍者都是如此。   能有幸被邀请去东方城的贵客能到那东方城主的庄园中走一趟,都会沉溺其中,再也不想挪动地方,那简直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天堂,美酒美食,美景,一切都是美的。   谁要是听到这样的传说,说不心动,那就一定不是人,而是神。   此次东方明派出使者来到金陵国,要见的不单是皇帝南相恒,连同宁王南相宇也有使者去拜访。   与南相恒见面的使者带来了大把的金银,请求皇帝南相恒发兵替城主赶走赖在东方城不走的氐云国皇帝明昭,说他在那东方城主的庄园里一直待着不说,还扬言要将整个东方城据为己有,让它不再是独立的存在,而是氐云国的领土,这让东方明非常恼火,无奈之下,只好派出使者,请求强大的金陵国的支持。   听了那使者的话,南相恒略一思索,不管怎么样,那东方城主还是十分慷慨的,做为独立城的存在,每年都要拿出不少金银来维持三国的关系,不与任何一国特别靠近,也不与任何一国特别疏远,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如果不是这次氐云国皇帝做得太过分,恐怕也不会派使者求到金陵国的门下。   想来想去,如果动武,会对任何一方都不利,不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派出金陵国最有名的使者去往东方城,对氐云国的明昭进行劝说,让他放弃荒唐的想法,不要激起另外两国的众怒才好。 ☆、黄金请柬282   想来想去,如果动武,会对任何一方都不利,不如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派出金陵国最有名的使者去往东方城,对氐云国的明昭进行劝说,让他放弃荒唐的想法,不要激起另外两国的众怒才好。   与此同时,南相宇府上的东方城使者则向他发出了金质的请帖,言明是东方城主请他去做客,同时被邀请的还有王妃,叶珊珊。   接到这份请柬,南相宇的唇角是一丝冷笑,他想起了上一次去东方城时的情景,连那东方明的人也未曾见到,不过是在地下拍卖场转了一圈,差点儿被派去的杀手伤到,见那被拍卖的画也是假的,他便匆匆返回,那次拍卖距离现在也有两年时间了。   没想到这一次东方明自己主动来邀请,倒让南相宇有些受宠若惊,却不明白那东方城主的目的何在。   坐在王府大厅那张代表身份地位的高大主位上,南相宇一副妖孽的慵懒模样,看着跪在那堂下的东方使者,白色的短衣打扮,袖口和领口则黑色滚边,是东方明手下的特有的打扮。   凤眸微睁,光华流转,高大修长的身体斜倚在那主位上,华丽的金色暗纹袍服穿在身上,更显出他的高贵出尘的气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透着说不出的神秘与魅惑,令人见之难忘。   这样的南相宇是他一贯的表现,只不过那东方使者不曾见过,所以被他的笑容震慑的同时,又有些胆战心惊,不知他的笑代表什么。   其实南相宇也在衡量,他伸出自己修长的大手,故意审视一番,然后并不看寻使者,只是漫不经心道:“东方城主盛情邀请,本王原该很大方的接受,但本王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盛情邀请本王去呢?   目的何在?仅仅只是因为他好客吗?”说到最后时,南相宇已抬起脸来,目光犀利地望着堂下的使者,双手微微一展,是一个帅气潇洒的动作。   那使者更是因为他那番话,吓得冷汗涔涔,不停用衣袖擦着额角,然后抖着声音道:“宁王殿下,这个小的确实不知,小的只负责送请贴,却并不知道城主为何邀请殿下前去。   这事请殿下自己决定吧,可否让小的先回去了。”   看那送信的使者吓得不轻,说话也有些抖,南相宇就有些好笑,没想到自己的威力这么大,还没说什么就把人吓成这样,他便觉得很好笑,脸上也是笑模样,那本是魅惑丛生的笑,看在东方使者的眼里却是另一番可怖的情景。   他的笑让人联想到了江湖上的微笑杀手,杀人时带着微笑,即使血溅在脸上,也是一副笑模样。   这个使者面对微笑的南相宇,想到的就是这个。   “那好吧,本王会考虑的。”南相宇起身,长袍曳地,笑容依旧在脸上,他甚至对一旁的王府总管道,“赏这小哥点儿路费钱,这一路辛苦了。”   “不……不辛苦,城主大人有赏钱,小的……不敢拿宁王殿下的赏钱。” ☆、为什么爱她283   “不……不辛苦,城主大人有赏钱,小的……不敢拿宁王殿下的赏钱。”   “叫你拿着就拿着,不怕本王发怒吗?”宁王突然冷下声来道。   那送信的人一听,忙噤声,再也不敢说一句拒绝的话。   宁王南相宇突然觉得困意来袭,命王府总管带那人下去休息,明日离开,自己则准备也去歇息。   此时不过二更天,但王府内的灯笼已陆续点了起来,放眼望去,到处是一片灯火通明,这王府本就很大,但真正的主人不过是宁王一人,还有王妃叶珊珊。   王府分东西院,那与宁王成亲的王妃云梦遥住在东院,而被他带回来的叶珊珊则在西院。   对云梦遥和叶珊珊两个长相一模一样,但性格却完全相反的女人,南相宇的态度很明朗,他爱的一直是叶珊珊,即使曾经利用她,但他依旧是爱的她。   对云梦遥,他不过是抱着征服的想法,想要看看将一个女杀手的冷漠划为绕指柔是怎样一种成就感。   他确实成功了,但之后便索然无味。   为什么会喜欢叶珊珊,他自己也说不清,她的性格很多变,总的来说,胆小怕事,爱哭爱闹,对他也很依赖,之后成为杀手也不改最初的性格,以为她会因为仇恨,性格大变,却最终因为他的话而锋芒收敛。   一想到叶珊珊,南相宇的步子便不由往西院走,那里是叶珊珊住的地方,想想两个人在南夷村的甜蜜,南相宇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爱的是她,全身心地爱着,不管她怎么看自己,他都依然爱她。   罗五跟在他身后,见他站在那王府东西院的分界线上徘徊,也在好奇他会往哪里走。   对于叶珊珊的重新回转,他也是才知道的,他从来没有想过,王府里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王妃,且性格迥异,难怪所有人都在说,这王妃嫁了人就变了。   他虽然也感到奇怪,但没有怀疑此王妃非彼王妃。   直到叶珊珊被南相宇从西院的单独小门给抱回来,他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至于王爷的心思,他还真是猜不出来。   既然不喜欢东院那个,南相宇的脚步自然是往西院去的。   走进一道院门,穿过庭前满树繁花,来到屋子的廊下,那雕花木窗里透出的灯光温和明亮,映出的身影纤细苗条,却是在不停地走动着的,仿佛在演皮影戏一般。   南相宇的双眸映着那灯光,很是明亮,那唇角也漾起一抹笑容,魅惑迷人,心里则道,她在这里,真好。   即使两人之间似乎还隔着些什么,到不了对方的心里,可南相宇相信,她终究会臣服于他。   来到廊下,候在一旁的侍女们见来的人是王爷,忙躬身行礼,嘴里恭敬道:“见过王爷。”   南相宇略一颔道,并不回答她们,只是转身对罗五道:“在这儿候着。”   然后自己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屋里就传出了很大的说话声,很是炸耳,一个女声道:“南相宇,你来这里干嘛?” ☆、叫他大哥284   然后自己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屋里就传出了很大的说话声,很是炸耳,一个女声道:“南相宇,你来这里干嘛?”   南相宇笑得一脸邪魅,对于叶珊珊的怒目而视,和她扔过来的软枕一一笑纳,然后依旧走了进去,还看着她的脸,愉快道:“珊儿,本王可是你拜过堂,成过亲的夫君,这一点儿不能不承认吧?”   “我要跟你离婚,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叶珊珊绕着桌子与南相宇对峙着道。   鬼才要跟他在一起,这个杀人魔,她现在对他一点信任感都没有,要是他不能说出那云梦谷真正的纵火者是谁,她一定会认为就是他。   “珊儿,什么叫离婚,可否给本王解释一下呢?”南相宇突然收起笑容,双手撑着桌面,脸上一派酷帅表情看着对面的叶珊珊道。   糟了,又把现代词汇给说出来了,他听不懂也没关系,她还懒得理他。   “呵呵,离婚,离婚就是离婚,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叶珊珊冲着他扮着鬼脸,不打算跟他解释。   这时,南相宇忽然一个起步,还未等叶珊珊反应过来,迅速抓住了她,将她带到了自己身边,用胳膊夹住了她,让她无法动弹。   他再一次邪魅地冲她笑道:“怎么样?被本王抓到了吧,再不说,本王可要把你按在床上打你屁屁咯。”   听他这么一说,叶珊珊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仰着头看着他一张俊帅无匹的脸,嘴里骂道:“南相宇,你这个变态,你敢打我,我跟你誓不两立。”   “你的话,本王也听够了,不是恨,就是誓不两立,说多了,我也无所谓,要不两立也没关系,那就不两立好啦。”   “你……”叶珊珊眼睛恶狠狠瞪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以前觉得自己够无赖,没想到这个比自己更狠。   就在两人这么对峙着,跟两只斗鸡一般时,那外面却传来罗五恭恭敬敬的声音:“罗五见过王妃。”   接着是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王爷可是在里面?本王妃似乎听到了里面有女子的声音,难道王爷在外面找了女人回来?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   那声音赫然便是云梦遥的,听到这个女声,叶珊珊本能地表现出害怕来,想想与云梦遥见过的几次面,哪一次不把她吓得够呛,那女人的气场就不是一般人能镇得住的。   叶珊珊一听到云梦遥的声音,本能想要往什么地方躲,这下,南相宇又有话说了:“叶珊珊,你不是挺横的吗?怎么,也怕了?”   “怕?我怕什么?我才是叶珊珊,她冒牌货,我为什么要怕她?”叶珊珊是打肿脸充胖子,咬死也不承认,脸上还是一副很凛然的表情,可下一秒,她就马上哭丧着脸对南相宇道:“大哥,你还是赶紧把她弄走吧,她那个冰冷的眼神真的可以秒杀人啊。”   好吧,原谅她从来都是胆小的,这会儿连王爷也不叫了,直接上大哥了。 ☆、她狂跳的小心肝285   好吧,原谅她从来都是胆小的,这会儿连王爷也不叫了,直接上大哥了。   南相宇听不懂她那什么称杀的话,可他听到她叫自己大哥,这称谓,让他很是无语。   “我说叶珊珊,你已经不是原来的叶珊珊了,你现在的武功可不是一般人能打得过的,你有点骨气行不行?别给你师父丢脸。”   这跟骨气没有关系好不好,这其实就是她的一个习惯,习惯性的害怕,想想云梦遥那冰冷的脸,那冰冷的眼神,有几个不害怕啊,也就只有他南相宇把她能镇得住了。   “大哥,随你怎么说吧,我先躲躲,她进来,你自己应付。”叶珊珊说完,挣脱南相宇的手,便跑到一个木质的大衣橱前,拉开双扇门,直接把自己藏在里面。   刚关好门,南相宇还看着她无可奈何地摇头,那一脸气势汹汹的云梦遥便走了进来。   南相宇脸上的无奈表情立刻换作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冷眼看着进来的云梦遥,抿唇不说话。   “妾身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在这屋里跟谁说话呢?”   “没有啊,你也看到了,就只有本王一人在此。”南相宇睁着眼睛说瞎话,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是一个人。   云梦遥看着他,慢慢将目光转向别的地方,鼻子还在嗅闻,脚步轻移,一双美眸,眸光依旧冰冷:“王爷可是生病了?这屋子里怎么有股药味儿?”   云梦遥边说着,边在这屋子里走动起来,屋里的摆设并不多,那床比较高,床下黑乎乎的,如果要藏人,那里应该可以,还有那大衣橱,以及大衣橱后的角落。   云梦遥边走,边在分析那刚才说话的女人应该是藏在哪里。   “王妃,这是在找什么?难道信不过本王说的话?”南相宇冷眼看着云梦遥在屋内找寻,出声道。   “王爷,妾身对你可好?”云梦遥扶着桌面,与南相宇面对面道。   南相宇没有看她的眼,虽然云梦遥对人很冷,对他还真是没话说,每天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只要他在这王府里,她就会想尽办法对他好。   “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南相宇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句话,只好不看她,轻声问道。   “如果王爷觉得妾身一个人侍候你还不够,还要娶一个女人回家,那妾身也不会反对,可王爷为什么要这样躲躲藏藏,瞒着妾身呢?”云梦遥的声音带着些哀宛,仿佛是在指责他的不是。   突然,她的眼神变得凌厉,毫不犹豫地转身拉开那藏有叶珊珊的大衣橱,南相宇一见之下,想要阻止已来不及。   再看叶珊珊,本是闭着眼,等着南相宇把人打发走,没想到人没打发走,还让她把门打开。   云梦遥与叶珊珊这一照面,吃惊很是不小,原本冷冰冰的眸子全变成了吃惊。   叶珊珊感觉到突然有亮光射进来,也缓缓睁开眼,一看到云梦遥那充满惊讶的冷眸,她的小心肝也狂跳起来。 ☆、闹够了没286   叶珊珊感觉到突然有亮光射进来,也缓缓睁开眼,一看到云梦遥那充满惊讶的冷眸,她的小心肝也狂跳起来。   那云梦遥缓过劲儿来,马上换了一副冷笑的表情,双手环胸:“我道是谁藏在这里,原来是某人啊,看来你还真是给王爷当小妾的命呢。”   叶珊珊一听她话里的讽刺,想到了过去自己在这王府当小妾的事,心里也是一阵火起,忽然想到什么,叶珊珊便慢慢从那衣橱里走出来,然后一字一句冲着云梦遥道:“是啊,我就是当小妾的命,可我要是当了这王府里的小妾该叫什么名字呢?是云梦遥吧。”   叶珊珊很得意道,就好像这是件很值得骄傲的事。   “你……”云梦遥没想到她会这么大方承认,可那名字分明就调换了,用的可是她的名。   而叶珊珊还继续得意道:“谁都知道这王府里的王妃是叶珊珊,谁会想到王府里还有个小妾呢?   那不是叫云梦遥,该叫什么呢?恩?”   叶珊珊简直痛快极了,她没想到被人盗用了名字是这么爽的一件事,看云梦遥气得鼻歪嘴斜,她的心里也就爽到爆了。   “你……贱女人,你也配!”云梦遥心里一阵火起,手便招呼过来,想要打在叶珊珊脸上。   只可惜她忘了一件事,叶珊珊已不是原来的叶珊珊,她现在是云梦谷第十九代谷主,武功也不弱,至少对付一个云梦遥是没有问题的。   不等云梦遥把巴掌招呼到她脸上,她已迅速逮住了她想要打过来的手,另一只手更快地招呼过去,只听啪地一声响,云梦遥的一边脸颊结结实实挨了叶珊珊一巴掌,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面对面,表情却各自精彩。   云梦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用巴掌招呼她呢,叶珊珊可算是第一个。   而叶珊珊虽然感觉打人的手隐隐作痛,可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连带着脸上也是扬眉吐气。   太好了!她终于不怕她了,还还了一巴掌给她,看她还怎么嚣张。   “叶珊珊,你敢打我?”云梦遥捂着被打的一边脸,怒视叶珊珊,而一旁的宁王只是尴尬地看着两个女人,却不想加入她们的战争。   叶珊珊更得意了:“你还知道本王妃是叶珊珊?你这个当小妾的,给本王妃听好了,你只是小妾,以后在这王府里得听我的,知道吗?”   “叶珊珊,我才是王妃!”云梦遥怒吼。   叶珊珊啧啧嘴:“去问问皇宫里的皇上,还有京城里的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叶珊珊是这王府里当知无愧的王妃,而你,只是杀手。”   叶珊珊的话彻底激怒了云梦遥,抽出随身带着的匕首,云梦遥一双眸子杀气毕现,嘴里道:“叶珊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很好,我也很久没练了,这可是你自找的。”叶珊珊从那桌子上一下挪到了另一边,南相宇一见这两人连刀都用上了,赶紧去抓住了云梦遥拿刀的手,然后对她怒吼道:“闹够了没?真是太不象话了,难道你还想在王府里杀人吗?” ☆、离婚吧287   “很好,我也很久没练了,这可是你自找的。”叶珊珊从那桌子上一下挪到了另一边,南相宇一见这两人连刀都用上了,赶紧去抓住了云梦遥拿刀的手,然后对她怒吼道:“闹够了没?真是太不象话了,难道你还想在王府里杀人吗?”   “王爷,你为了她骂我吗?”云梦遥的手被南相宇抓在手上,力道不轻,而她手上的刀也被他收走,脸上是痛苦和绝望的表情。   “遥儿,得饶人处且饶人,珊儿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难道非要置人于死地吗?”   南相宇不想与她翻脸,只好轻声劝道。   “王爷,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你真的要为她说话吗?”   “我只是不想你输得太难看,劝劝你而已。”南相宇说的是实话,他不觉得云梦遥会是现在的叶珊珊的对手。   云梦遥一双美眸蓄满泪水,心里更是苦涩到极点:“王爷,你告诉我,我和她,到底谁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是她,还是我?”   “遥儿,这是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的,何必再要问。”南相宇不看她,只是放开她的手,静静站在一旁,轻声道。   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根本没有说明白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王妃。   叶珊珊这时也开了口,声音平淡,毫无情绪:“云梦遥,不是我想要来这里跟你争什么王妃的地位,是这个男人带我来的,所以你没有必要把我想成你的敌人。   我和他确实有过短暂的婚姻,可我也没有要给别人当妾的习惯,我会跟他离婚的,你放心。”   叶珊珊说完,转身就走,却被紧跟而来的南相宇抓住胳膊,声音有些不稳道:“珊儿,你要去哪里,这里才是你的家,你去哪儿?”   回头,眼中是少有的冷漠,叶珊珊淡淡回应道:“南相宇,我真后悔信了你的话,跟你在南夷村成了婚,我怎么忘记了,你家里已经有了一个王妃了,我嫁给你就是重婚,根本就是做了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叶珊珊的话让南相宇大受打击,他摇着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手上的力道却松了开来:“你说的那是什么?为什么本王都听不懂?”   叶珊珊收回被他抓住的手,依旧淡淡道:“在我们那个时代,一个家庭只有一夫一妻,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结了婚,又和别的女人结婚,就视为重婚,那婚姻就是无效的,而那个后来的女人便是这对夫妻的第三者,你明白了吗?   我是后来者,所以我是第三者,我们的婚姻在我们那个时代就是无效的,破坏了你跟云梦遥的夫妻关系,是我的不是,所以该我离开。”   叶珊珊说完,举步欲走,却听到南相宇大吼道:“荒谬!是谁说一个丈夫只能娶一房,我堂堂宁王要是愿意,娶多少也是没问题的,叶珊珊,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叶珊珊对他的恼羞成怒始料未及,反应过来跟他们这些古人根本是讲不通的,她转头,有些同情地看着南相宇:   “我就知道跟你们这些人是讲不通的,何必浪费那个口舌呢,不过南相宇我告诉你,虽然我们拜过堂成过亲,可这婚也是可以离的,你们古代称为休妻,或是和离,其实都是一个道理。” ☆、街头巧遇288   “我就知道跟你们这些人是讲不通的,何必浪费那个口舌呢,不过南相宇我告诉你,虽然我们拜过堂成过亲,可这婚也是可以离的,你们古代称为休妻,或是和离,其实都是一个道理。”   南相宇,曾经鉴证过我们结婚的人都已故去,没人相信我们曾结过婚的,而云梦遥不同,她是和你真正拜过堂的,皇上也看着的,你们是真正的夫妻。   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珍重吧。”   叶珊珊说完这些话,觉得轻松许多,原来过去的一切只当是做了个美梦,梦醒后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原来天上真的不会掉馅饼,更不会掉金龟婿,一切都是誓言太美好,所以让她相信了,相信他的话,也相信了他这个人。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去完成云留仙的遗愿,找齐云梦四宝,将它们全部毁去,让世人都别想用它们为非作歹。   下定决心,脚下也更加坚定,她快速地离开了宁王府,这一次,南相宇没有再追上去拉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他突然觉得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女子一般,从她当舞姬与他相识的第一眼起,他曾惊讶于她和云梦遥相似的容颜,她们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是那眼神透出的信息,一个温暖,一个冰冷。   不管是冰冷的还是温暖的,最后都被他收入囊中,这让他很是得意了一段时间,得意过后,他却开始思考,到底谁更吸引他?   当叶珊珊被打成重伤送去云梦谷后,他的心里也有了答案,原来那一双温暖的眸子早已映在了他的心里,再也挥之不去。   月光如水,照在空旷的大街上,才下过阵雨的街道,被这月光照出了点点光影,两旁的店铺早已关了门,唯有街角的小酒铺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三三两两坐在桌前饮酒的人,边喝着酒,边说着话,桌上不过是简单的盐酥花生,或是炒得香喷喷的茴香豆,却也能让好酒之人喝上好几口酒。   叶珊珊孤身一人走在这大街,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从那王府出来后,她就一直这样,回不了云梦谷,也回不了她在现代的学校,她不过是一个跌落在古代的孤独的灵魂,何去何从,她也不知道了。   转过了那条街,便可见到那小酒铺,一长相俊逸,一身青白色长袍的男子正在那小桌前独自饮酒。   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又何尝不是心中苦闷呢,而此人正是禁军统领穆朗。   今日皇宫里没有轮值,他也不知该如何休闲时光,只好来到这家常来的小酒铺,靠饮酒打发剩余的时光。   这时,听到邻桌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大声道:“老板,来点酒。”   那老板是个老实人,长得也很普通,难得听到有女子单身出来要酒喝,便主动上前劝道:“姑娘,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在街上可不太好,还是赶紧回家吧。”   “你管我,叫你给我上酒,谁要你管我回不回家?嫌我付不起钱吗?”叶珊珊将一片金叶子摆放在桌面上,对老板道。 ☆、男朋友289   “你管我,叫你给我上酒,谁要你管我回不回家?嫌我付不起钱吗?”叶珊珊将一片金叶子摆放在桌面上,对老板道。   一旁也有喝酒的人,一见她居然怀里揣着这样的贵重财物,又见她是单身,以为是肥羊可宰,便主动靠到她桌前来,要与她拼桌。   叶珊珊的脸色立刻变得更难看,从脚上穿的小牛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来,直接狠插在那桌面上对那两个意图不轨者大吼道:“滚!”   这样的叶珊珊是穆朗感觉很陌生的,但那双一直带笑的眼,却是他从未忘记过的,出于好奇,他还是决定上前对她问询一番,所以他拿起了自己的酒壶,走到了她的桌前,声音温和道:“敢问姑娘,在下可以坐这里吗?”   叶珊珊正想抬头说滚,可在抬眼撞见一双温和无害的双眼后,她的话便生生卡在了喉间,一个名字也脱口而出:“刘洋?”   不对,又弄错了,这古代哪儿来的刘洋,叶珊珊意识到自己又认错了人,马上眼神慌乱地低下头,小声道:“原来是穆统领。”   也不等叶珊珊再招呼他,穆朗便坐了下来,替叶珊珊桌前杯子里斟了一杯酒,然后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道:“来,为我们的相逢干一杯。”   叶珊珊没有提出异议,两个人的杯子在空中相撞,一仰脖,都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入口的火辣,很快变为回味的甘甜,叶珊珊突然觉得这样饮酒很是痛快,就是这下酒菜,实在不怎么样,就那么几颗花生米,不过也只能将就了。   所以等穆朗把自己桌上的花生米一端过来,她就用手往自己的嘴里丢了好几颗,然后细细地,慢慢地嚼着,仿佛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因为得到满足,所以她的眼中又有了笑意。   看着那张清丽可人的脸,一双眸子里尽是笑,穆朗不禁也笑了起来,同时温言道:“不知该如何称呼姑娘?你和我认识的某个姑娘很象,可我觉得她不太可能在这大晚上出来在街上闲逛。”   他说的是谁?她自然知道,现在到底是承认自己是叶珊珊,还是云梦遥呢?这可是个问题,如果是云梦遥,她不会提到刘洋,如果是叶珊珊,她该如何解释她现在在大街上的行为。   “呵呵,你说的那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有和我长得很像的人。”叶珊珊干脆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傻笑道。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见到我的第一眼时,要叫我刘洋呢?我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好吧,撒谎是撒不过去了,叶珊珊决定实话实说:“其实,刘洋是我男朋友,你跟他长得很像,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只是他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男朋友?”穆朗将双肘靠在桌沿上,皱眉重复叶珊珊的话,却怎么也理解不了她的意思。   叶珊珊突然想到跟一个古代人解释男朋友这个词,实在是很尴尬,总不能对他说,男朋友就是自己喜欢的男孩儿,如果他误会了那怎么办,所以她决定这么解释。 ☆、女朋友290(第十更)   叶珊珊突然想到跟一个古代人解释男朋友这个词,实在是很尴尬,总不能对他说,男朋友就是自己喜欢的男孩儿,如果他误会了那怎么办,所以她决定这么解释。   “男朋友,其实就是男性朋友,就好比女朋友,就是女性朋友,明白吗?”   “哦,原来是这样,你是我的朋友,也就可以说,你是我的女朋友吗?”   穆朗眨巴着明亮的双眸,一通百通道。   这下换叶珊珊尴尬了,可却无话反驳他,他其实是没有说错啊,因为自己给他解释男朋友的意思,他马上想到她是女孩子,又当她是朋友,所以就称她为自己的女朋友嘛。   这其实本无可厚非,可叶珊珊毕竟是穿越而去的,总觉得他说自己是她女朋友,实在太怪异。   她还想再纠正他,可又觉得实在没必要,他要说自己是她女朋友,就是好了,解释那么多干嘛。   “话不多说,喝酒。”叶珊珊豪气道,随即将两人的酒杯再次注满酒。   穆朗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反对,两个人便对饮起来。   可这毕竟是白酒,叶珊珊仗着有内力护体,以为喝不醉,结果才喝下不到几杯,脸色就变得绯红,头也晕沉沉的,根本就是要醉了。   穆朗没想到她会这么容易醉,一开始见她喝得好好的,以为她的酒量很好,自己的心事也是满满的,就没太注意她的情况。   等到发现时,已经晚了,叶珊珊竟然扑通一声,头偏在酒桌上,呼呼大睡起来,睡着了还不安分,一会儿又大叫着起来,然后满嘴醉话道:“喝,刘洋,我们继续喝。”   听到她的称谓,穆朗很无语,她还以为自己再跟男朋友喝酒呢。   一会儿,她又睁开一双不甚清明的醉眼,然后道:“南相宇,你就是个浑蛋,浑蛋!”   这下,连南相宇的名字也骂了出来,还敢说她和宁王府没关系吗?   穆朗突然感觉心里好凄凉,他一直觉得叶珊珊看他的眼光是不一样的,可没想到现在,她即使是醉了,喊的名字也是宁王。   也难怪,她现在可是宁王妃,自然心里眼里都是宁王了,而自己呢?自己算是什么,不过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口中的男朋友而已。   只是这男朋友三个字,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见女子实在是醉得人事不省,不好再继续待在这里,穆朗打算带着她离开,将酒钱放在桌上,穆朗拉起叶珊珊一只胳膊,将她架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扶住她的腰,扶着她离开了小酒铺。   此时夜已很深,更鼓已敲过三下,穆朗带着叶珊珊,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更不明白,堂堂一个王妃,为什么深夜会穿得极为普通,在街上的小酒铺喝酒,真是怪事连连。   叶珊珊的脚下踉跄,如果不是靠着穆朗的搀扶,她是怎么也不可能走回去的。   就在穆朗准备将叶珊珊带回宁王府时,身后却传来一男子熟悉的声音:“不知阁下带着别人的妻子是要去哪里呢?” ☆、存心作对291   就在穆朗准备将叶珊珊带回宁王府时,身后却传来一男子熟悉的声音:“不知阁下带着别人的妻子是要去哪里呢?”   那声音透着森寒与清冷,令穆朗心头为之一震,不过他没有松开掺着叶珊珊的手,而带着她一起转了个身,面对一身华服的男子。   南相宇的五官在这寂静的深夜,在这月华如水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的飘逸出尘,那一双星眸,更是光华流转,只是看人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什么温度。   穆朗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所以坦然道:“宁王殿下,卑职正准备将王妃送回王府,却不知王爷也出来了。”   南相宇表情阴冷地走到了穆朗的身边,将醉得人事不省的叶珊珊霸道地从穆朗的身边夺了过来,由自己掺扶着。   末了觉得实在不方便,干脆直接将她横抱在手上,而叶珊珊似乎醉得很厉害,也一直没醒来。   “穆统领,没想到这大半夜还会在街上遇见你。”言语间尽是讥讽。   “是啊,我也没想到,还能与宁王妃一起饮酒,不知是何道理?”穆朗毫不畏惧地回敬道。   对于他的无礼,南相宇不打算计较,毕竟现在送叶珊珊回王府才是正经。   “今天能得穆统领相助,本王感激不尽,就此别过。”   “宁王殿下客气了,这是卑职应该做的,只希望王妃以后不要这么晚了还在街上逛才是正经。”   南相宇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抱着死气沉沉的叶珊珊离开了。   宁王府西院,那间叶珊珊被带回来待过的房间,南相宇又一次将她放在了床上。   当她和云梦遥吵过之后,说了一大通关于重婚和小三的理论,便跑了出去。   云梦遥也觉得很无趣,不过脸上却是不服气的表情,后来便也离开了。   南相宇当时没有追出去,可等到云梦遥不声不响地离开,他发现此时是晚上时,便觉得很不妥当,叶珊珊在这个时候出去,根本无处可去。   不管她的那些话有没有道理,可她都是他已经拜过堂,成过亲的妻子,他不能看着她不管。   可在他看来,他娶了她们两个也没什么不对,他堂堂一个王爷,家中三妻四妾也是再平常不过。   所以,他现在把她追回来,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没想到,就那么短短一会儿时间,她竟然就醉倒在别的男人身上,而那个男人还是她嘴里一直嚷着喜欢的那位。   穆朗,为什么你总要出现在本王和珊儿之间呢?是想要存心跟本王作对吗?   看着被自己放在床上,醉得人事不省的女子,她的容颜娇美,尤其是在喝过酒以后,那脸上白如雪的肌肤带上了些醉人的红晕。   那长长的睫毛覆在眼底,象两把漂亮的黑色小扇子,那挺翘秀气的小鼻子,还有那如花瓣一般粉嫩娇艳的红唇,怎么看怎么美,她的唇角还带着笑,显然在梦里遇到了什么高兴事。   看着她安静地睡颜,带笑的模样,南相宇也不禁弯起了唇角,可是不等他的笑容完全绽放,睡梦中的叶珊珊却又皱起了秀气的双眉,然后在空中挥舞着手臂,闭着眼大吼出声:“南相宇,你浑蛋,你欺负人!我要跟你离婚!” ☆、将妖孽踢下床(二更)   她的声音那样大声响亮,而她说的话让南相宇的脸上瞬间变色。   该死的女人!居然睡着了也能喊出这样的话来,骂他是浑蛋,说欺负人。   哼,看来不教训教训一下她,她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浑蛋,什么是真正的欺负人。   忍住满身酒气的女子,南相宇果断出手,将叶珊珊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遮蔽胸口的肚兜儿还有亵裤,接着把自己衣服也脱得差不多,只剩薄薄的一件亵衣,还让整个精瘦性感的胸膛裸露在外,然后躺到了叶珊珊身边,做出了他们有什么的假象。   没想到,这个作法非常的有效,一向睡觉不老实安稳的叶珊珊化作无尾熊,把睡在自己旁边的南相宇当大树给缠了上去。   修长的双腿紧紧夹住男子精瘦的腰,两只玉臂则挂在了男子的脖子上,虽然这个姿势于她来讲很舒服,可对南相宇来说却是无比痛苦。   美人在怀,没法儿吃,倒被她缠得死死的,那手臂搭在他的颈下,差点儿没把他勒断气,这就叫偷鸡不着,蚀把米。   待到第二天早上,太阳升得老高,一向不事朝政的宁王殿下也没想过要进宫去参见皇上,整个身子还被宿醉的女人缠着,直到她睁开朦胧的双眼,鼻子开始嗅闻什么。   这味儿很熟悉,似乎是以前自己枕边经常闻得到的,不过好久都没闻到的味儿。   眼眸睁开,眨了几下,黑眼仁亮亮的,当目光扫视完那如玉的脸庞,那高挺的鼻梁和薄削性感的唇瓣。   叶珊珊的尖叫瞬间溢出喉间,眼睛瞪得溜圆,手上脚上也没闲着,几乎是并用着将南相宇整个儿给又推又踹地踢下了床。   好在他也是学过功夫的人,不至于被她真给踹到地上,一脸狼狈的样子,可她的行为也太可恶了,把他当什么了?   “叶珊珊,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别这么泼辣!”南相宇站稳身子,站在床边,冲着床上的人大吼,他的一张俊颜脸色铁青,一晚上被人当树抱,没得吃也就算了,末了,他这棵大树还被人踹。   “南相宇,我还想问你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床上的叶珊珊也一骨碌起身坐在床上,迅速找衣服替自己遮蔽脱得差不多的身体。   只穿一个肚兜儿,这不是摆明了春光外泄嘛。   “你是想问你的衣服谁脱的吗?”南相宇看她手忙脚乱找衣服穿的模样,还有那脸上一副羞红的模样,也不计较她把自己踢下床的事实,反而笑着逗弄她。   他的亵衣没有只系了下面的带子,上面的微敞,露出胸膛那一片雪白,再加上优美的颈项和那妖孽一般的脸,绝对是一秀色可餐的美男,只可惜叶珊珊正在懊恼自己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人脱了,又是什么时候跟这妖孽躺在一张床上的。   这会儿听他这么一问,叶珊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别告诉我,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答对了,想不到一向笨笨的叶珊珊也有聪明的时候。”   南相宇慢慢俯下身来,双手撑着床沿,让自己的俊颜放大在叶珊珊面前,脸上的笑容邪肆而魅惑,那随之而来的俯身动作,将他半裸的身体几乎全部呈现在了叶珊珊的眼前,带着极度诱人的春色。 ☆、不要脸(三更)   南相宇慢慢俯下身来,双手撑着床沿,让自己的俊颜放大在叶珊珊面前,脸上的笑容邪肆而魅惑,那随之而来的俯身动作,将他半裸的身体几乎全部呈现在了叶珊珊的眼前,带着极度诱人的春色。   只可惜叶珊珊实在觉得他这张脸笑得可恶,毫不犹豫便用拳头招呼了过去。   没想到南相宇的动作更快,一只手便把她的拳头给接了下来,继而转个角度,竟然握住了她的手,任她怎么挣也挣不开。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暧昧而诱惑:“珊儿,你是本王的妻,为夫为你脱衣服有何不可?再说,你的身上,哪里有为夫没看过的呢,我都不介意你看我了,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计较呢?”   叶珊珊简直要被他气得绝倒,不禁又破口大骂道:“不要脸!”   “我只对你不要脸,不行吗?”南相宇继续厚脸皮,看着叶珊珊艳红的双唇,还有那脸上经久不散的红晕,他的心里便开始蠢蠢欲动。   可叶珊珊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人好讨厌,一直这样凑近了跟自己说话,他都不嫌累吗?   一只手被制住了,还有一只手和双脚嘛。   叶珊珊就想继续反抗,不过她的反抗在南相宇眼中简直就是挠痒痒,没几下,直接就被南相宇给拦腰抱在了怀里,身上才披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系上带,便散了开来,里面碧莹莹的肚兜儿连同那雪肤一起呈现在男子眼前。   叶珊珊整个人像一条翻了肚子的鱼一般,横陈在南相宇的面前,一只手握在手上,就像两个人在跳现代的国标,而叶珊珊的动作正好是被男伴抱在怀里,做下腰的动作。   天啦,真是丢死个人了!   饶是他们曾是夫妻,可叶珊珊也觉得这样的姿势太暧昧,太羞耻。   手便不停地挣扎,想要甩开南相宇,嘴里大叫道:“南相宇,你快放开我,你这个色,狼!”   哈,都被人骂色狼,看来不做点别的,都对不起自己,何况他本来就很想要了。   嘴角的邪笑扩大了些,一双黑色的眸子里,变得更加深幽,泛着叶珊珊极度害怕的光芒,那光芒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化身恶狼,直接将她吞吃入腹。   被他的眼光盯得浑身发颤,叶珊珊决定自救,嘴里便讨饶道:“王爷,别这样,人家会不好意思,你不如把我放下来,我们慢慢谈可好?”   叶珊珊边说,边拿星星眼,眨啊眨,就像是摇尾乞怜的小狗。   本来脸已往下俯,想要亲吻她的南相宇听了她的话,心里猛地被撞了一般,那声音真是酥嗲入骨,他喜欢。   “珊儿可是愿意待在本王身边?”他的声音同样低沉魅惑。   “愿意,愿意。”忙不迭地回答,只要他肯放过她。   “那好。”南相宇非常满意她的回答,果然抬起了头,不再用嘴威胁她,双手一松,叶珊珊整个跌回了床面上。   就算是那床很软和,可直喇喇被摔下去,叶珊珊还是被摔得呲牙咧嘴,半天翻不了身。 ☆、皇帝的想法(四更)   就算是那床很软和,可直喇喇被摔下去,叶珊珊还是被摔得呲牙咧嘴,半天翻不了身。   她想破口大骂来着,可又实在没那个力气,只顾抽气,去揉被摔得快散了架的背了。   那南相宇很快穿戴整齐,看着床上还在那儿一脸痛苦的叶珊珊,他脸上的表情已无比郑重:“珊儿,赶紧起床,差不多,我们就该起程。”   “去哪儿?”   “东方城。”   “那是什么鬼地方?”   “一个男人女人去了都不想离开的地方。”南相宇边说着,已边撩开水晶门帘走了出去,他的声音是从远处飘来的。   “一个男人女人去了都不想离开的地方?”叶珊珊重复着他的话,脸上是疑惑的表情,慢慢从床上起身,“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会有那种地方吗?叶珊珊实在太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与此同时,皇宫内,南相恒将穆朗招到了身前来,对他道:“穆爱卿,你可知东方城使者来此的事情?”   穆朗跪在南相恒身前,朗声道:“臣略知一二。”   “起来回话吧。”   “是。”   穆朗撩开长袍,站了起来,长身玉立。   南相恒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相貌堂堂,英伟不凡,再加上武功了得,一直以来皇宫由他带着禁军保护着,很是太平无事,不过现在他要派他去执行一项任务。   “朕听闻那东方使者,不禁拜访了皇宫,还去了宁王府,也不知意欲何为,不过听说宁王已收到东方城主的黄金帖,准备去那里赴宴,而来我皇宫的使者却是请求我们去劝说明昭想要占领东方城的想法。   朕担心那宁王去了东方城会有什么异动,你也知道,他一直是表面温驯的。”南相恒看了一眼穆朗,这样道。   穆朗自然明白南相恒是什么意思,马上拱手道:“皇上只管吩咐,臣定当尽忠职守,绝无二心。”   “好!朕就等着你这句话。”南相恒从金色雕龙椅上起身,一张年轻的俊脸笔得很是满意,“穆朗,朕就派你随翰林院的林状元一同前去东方城,劝说明昭不要打东方城的主意,顺带监视宁王的行动,及时向朕回报,若是他有异心,朕定要拿他的王府开刀。”   南相恒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光,拳头握得很紧,越发显得有气势。   穆朗从未见过南相恒如此强势的时候,不禁低头问道:“皇上准备怎么做?”   “朕会让他在去东方城的时候,把王妃送到皇宫里来,只要他稍微有风吹草动,叶珊珊便是人头不保。”南相恒得意道。   “可是皇上,如果宁王根本不在乎王妃的生死呢?你要如何威胁他?”   “他会的,他那么爱叶珊珊,咱们不如赌一把如何?”南相恒一脸笃定道。   转身,南相恒对一旁的太监总管道:“立刻拟旨,宣宁王和王妃进宫,朕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说风就是雨,南相恒也算是行动派的。 ☆、肉麻当饭吃(五更)   说风就是雨,南相恒也算是行动派的。   那总管太监立刻唱喏着,遵旨,便去准备圣旨去了,不一会儿就由南相恒亲自把圣旨写好,盖上国玺大印,卷成筒,命人前去宁王府宣读。   而穆朗依旧站在那里,随侍在皇帝南相恒身边,这时,有宫女来报,说是清妃娘娘到,南相恒便招呼清妃道:“爱妃,不是说身体不适吗?怎么还是出来了?”   苗清一副娇滴滴的模样,眉眼间却是风情无限,一只手扶了扶自己的云鬓,目光却是柔弱地看着皇帝,然后轻启朱唇道:“皇上,您昨晚上都不来看臣妾,臣妾想你了。”   那话里的撒娇意味很是浓郁,让一旁站着的穆朗也尴尬不已,这皇帝与妃子说情话,他这个大臣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南相恒似乎也喜欢把肉麻当有趣,反正他是皇帝,这宫里他最大,所以他根本也不在意旁边还有个禁军统领,起身拉过苗清就坐在自己腿上,两个人旁若无人说起话来。   穆朗一张雪白的脸,硬是羞得要滴出血来,实在不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如何经得起这种场面的挑逗。   他只想赶紧离开,可那皇帝还偏不允许:“穆爱卿,一会儿宁王来了,可得好好跟他们说叨说叨,别成天只顾和王妃在王府里卿卿我我,连国事都不管了。”   好吧,他这是在说谁呢,说自己还行吧,他怎么就知道宁王在王府里就是和王妃卿卿我我呢?就好像他亲眼所见一样。   一说到宁王和王妃,穆朗的脑子里便浮现叶珊珊那有着一双灵动的美丽大眼的脸。   还有昨天晚上,叶珊珊醉酒时说的话,她说自己长得像她的男朋友,还跟他解释了一番男朋友的意思,他还回她,她就可以做他的女朋友,她的一脸尴尬。   穆朗不是笨蛋,他知道那称谓不同,恐怕并不是单纯的男性朋友和女性朋友那么简单。   如果真是那样,她不需要脸红和尴尬。   只是她真真实实是宁王王妃啊,自己怎么可以对她还有别的想法?穆朗觉得真是快要疯掉了,对她的笑颜却还是忘不了。   宁王府内,宁王南相宇身着深色的华丽锦袍,头戴玉冠,整个人看起来气宇轩昂,气度高贵不凡,那一张俊美的,被叶珊珊戏称为妖孽的脸上,有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来到东院,云梦遥也早已起身,一身红色的华丽宫装,腰上缀有不少环佩,头上的云鬓梳得一丝苟,那金凤钗插在发间,也是一副振翅欲飞的生动模样。   见南相宇走进屋子,正在欣赏蝴蝶兰的云梦遥还是面无表情地给他行了个礼。   一屋子的丫环婆子们也纷纷给他行礼。   “你们都下去吧。”南相宇的声音不怒而威,那些下人们鱼贯跨出门去,只余他夫妻二人在房间。   南相宇之所以让所有人离开,是因为他有话要对云梦遥讲,这次他去东方城,打算带叶珊珊一起去,他就势必要云梦遥在王府里好好待着,只是要怎么跟她说,却是个麻烦。 ☆、圣旨到(六更)   南相宇之所以让所有人离开,是因为他有话要对云梦遥讲,这次他去东方城,打算带叶珊珊一起去,他就势必要云梦遥在王府里好好待着,只是要怎么跟她说,却是个麻烦。   对于南相宇这种不吞不吐的态度,云梦遥自然知道他是有话要跟自己说,至于要说什么,大概跟叶珊珊脱不了关系,如果要自己同意让叶珊珊进门,那她就必须把话讲清楚,她只能是妾,她们的名字既已互换,那也只能换了。   她不介意云梦遥这个名字是妾,反正她是王妃就好。   想到这里,云梦遥挺挺胸口,一副高傲漠然的态度,清清嗓子淡淡道:“王爷可是有话要跟妾身说?”   “正是,遥儿,你可仔细听好……”正在南相宇踱着步,准备走近云梦遥,准备说出要她守在王府之类的话时,门外却传来王府总管急切的敲门声,伴随着说话声:“王爷,宫里来圣旨了,请王爷和王妃去大厅里接旨呢。”   圣旨?!南相宇和云梦遥听到这个消息,都吓了一跳,好好的,怎么会有圣旨来?这个皇帝还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   可他毕竟是皇帝,南相宇很是无奈,云梦遥和他对视一眼,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南相宇淡淡道:“走吧,王妃,听听圣旨怎么说。”   那宫里的老太监见王府里的所有人都跪在了大堂之上,便拿出了明黄色的圣旨,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宁王南相宇,王妃叶珊珊进宫面圣,有要事相商,钦此。”   宣读完毕,那圣旨便被交到了双手举过头顶的宁王手上。   拿过那圣旨,同跪在一旁的云梦遥起身,那老太监扫过他二人身上,然后手持拂尘恭敬道:“宁王殿下,王妃,这就请跟奴才一起进宫面圣吧。”   南相宇不知道皇帝为什么在此刻召他夫妻二人进宫面圣,可圣旨已下,君命难违,何况还有宫里的太监相随,不发一言,两人只是再对视一眼,便跟随那太监,坐上王府备好的华丽马车,几个人一同朝宫里走去。   还是在那间宫殿内,南相恒端坐在金色的雕龙椅上,他的身边还有清妃苗清,正在朝他的嘴里喂着新鲜的水果,那龙座下,躬身侍立的穆朗,依旧一脸尴尬,从不敢抬起头来。   这时,便听宫门外的太监进来禀报:“回禀皇上,宁王殿下及宁王妃在殿外等候。”   “宣。”南相宇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   那太监立刻跑出去高声唱喏:“宣宁王殿下,宁王王妃进见——”   不一会儿,身着华丽服饰,长相俊美的王爷南相宇及他身边依旧面无表情,目光清冷的王妃云梦遥一同来到了皇帝南相恒的面前,两人齐齐跪下,三呼万岁。   对于南相宇的到来,南相恒和苗清的目光很是不同,南相恒对这个弟弟的表现越来越不满,仗着曾打败过氐云国武士,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上朝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还真拿他没办法,总不至于天天下圣旨让他进宫吧,所以一看到他,他就有气,脸色也就不太好,连请他平身都忘记了。 ☆、面圣(七更)   对于南相宇的到来,南相恒和苗清的目光很是不同,南相恒对这个弟弟的表现越来越不满,仗着曾打败过氐云国武士,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上朝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还真拿他没办法,总不至于天天下圣旨让他进宫吧,所以一看到他,他就有气,脸色也就不太好,连请他平身都忘记了。   而苗清却不同,他们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何况两人还有过浓情蜜意时,要不是他现在娶了个恶婆娘,他还把她宝贝地紧,说不定他们还可以继续维持以前的关系,所以苗清看南相宇的眼光是多情而复杂的,有怨怪,有嫉恨,总之是说不清。   她看那宁王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且不说婚前两个人就有梁子,婚后她还在宫里拧过她的胳膊,差点儿没把她胳膊拧折了,想起这些都是气。   这时,穆朗见两个人到来,也在悄悄抬起头来打量,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王妃有哪里不对劲,根本和那个醉酒的王妃有很大不同,不同在哪儿,他也说不清,就像她们根本不是一个人一样。   穆朗偏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荒谬,想要将它甩出脑海。   皇帝南相恒迟迟不叫起身,南相宇也知他是故意刁难,便咳嗽提醒道:“皇上,不知你找我夫妻二人进宫,是所为何事?可是一定要我二人跪着回话?”   这话说得很大胆,已是在对皇帝让他们一直跪着表示不满,南相恒这才反应过来,没有让他们平身,忙补充道:“起来回话吧,自然是有事找你二人的。”   南相恒抬手示意他二人起身,又继续语气平淡道:“听闻东方明派使者给你发黄金请帖了?”   南相宇没想到皇帝的消息不如此灵通,看来是一定有人监视过他的王府了,如果这样还要矢口否认,那就太说不过去,不如大方承认,所以南相宇一抱拳道:“回禀皇上,确有此事,他的请帖上还说,要让微臣带着王妃一同前去。”   “这恐怕不太好吧。”南相恒立刻阻止道。   “皇上的意思是……?”南相宇抬起头来望向在龙座旁走来走去的皇帝南相恒。   “朕的意思是说,此去东方城,路途遥远,宁王带着王妃总是不太方便,朕倒有个好建议,你一个人去,把王妃留在宫里如何?”   南相恒说完,目光看向云梦遥,发现她眼里的吃惊,一想到那晚上她进宫威胁他和清妃,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正想把她留下来,好好盘问一番,上次穆统领带兵去没把她给带回来,可不代表,他把这事给忘记了。   “皇上,珊儿是微臣的王妃,你让微臣独自去东方城,让她留在宫里,这是何道理?不怕世人耻笑吗?”   “这有什么呢?反正清妃一个人也无聊,让宁王妃留下来和她作个伴,不是更好?”   好吧,如果苗清能和云梦遥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吃顿饭,已经是奇迹了,南相宇可不指望她们两个人能和平相处。 ☆、向往神秘298   好吧,如果苗清能和云梦遥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吃顿饭,已经是奇迹了,南相宇可不指望她们两个人能和平相处。   他对南相恒的建议也实在不敢苟同。   不过南相宇却想到了另一点,他正打算把云梦遥留下来,带叶珊珊出门,如果把云梦遥留在皇宫,他也就不用再跟她交待什么,相信以她的性格,她也不可能吃什么亏。   而且对于皇帝在想什么,宁王岂有不知,他不过是想用王妃来牵制他在东方城的行动,如果自己在那里结党营私,那么他的王妃就可能小命不保了。   但这都不是他现在该担心的,他只希望能带着叶珊珊立刻启程去东方城,他有预感,这次去那里,一定有大的收获,而云梦遥待在皇宫里,也没有什么不妥。   所以他虽然之前不同意皇帝的做法,但现在他决定答应下来。   装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南相宇最后有些无奈地对一旁的云梦遥道:“珊儿,既然皇上如此盛情邀请,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王爷是打算把妾身留在皇宫里吗?”云梦遥一双明眸,虽然眸光清冷,可在看着南相宇时,却让他感觉到了有种乞怜在里面。   他的心还是颤了下,不管当初是怎样的一番利用,现在已时过境迁,他和她终究是夫妻一场,所以他拉住她的手,也不顾一旁还有皇帝清妃,只是摩挲着那手掌,然后轻声道:“珊儿,本王也舍不得你,我会早去早回的,不会让你在皇宫内待很久,皇上仁慈,他也会待你很好的,还有清妃娘娘,她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如果真是那样,那还真是奇迹呢。南相宇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自己都觉得不太可信,可是云梦遥却点着头道:“好,那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云梦遥说话的语气变得很温柔,连目光也有了温度,这感觉让南相宇联想到了她与他曾在密室的情景,那时的她就是如此温柔,而让她变得如此温柔的,自然是他这个王爷。   那时,他很为她的转变而得意,想想冷酷无情的女杀手,还能用缠绵悱恻的情话说想你,喜欢你之类的,能不让人觉得是奇迹吗?   他南相宇最喜欢的就是从自己手上创造奇迹,又比如现在的叶珊珊,同样是武功高手,拜谁所赐呢?不也有他的功劳吗?   他如是想。   穆朗站在一边,听着云梦遥与南相宇的对话,也感叹这个王妃对王爷还真是无比信任,她还真不怕他去了东方城,就把她抛到九宵云外。   那座城有许多神秘的地方,有人一去不回,也有人从那里活着回来,却是两种结果,要么富得流油,同时怀里可拥着七八个异域风情的美女,可招摇过市,可一辈子享不尽荣华。   要么穷地有可能手残脚残,沿路乞讨回来,只有这两种结果,再无其它。   至于上一次南相宇去东方城,空手而归,皇帝南相恒也是知道的,而这一次去东方城,会有什么样的情况,便谁也说不清了。 ☆、月牙镇299   至于上一次南相宇去东方城,空手而归,皇帝南相恒也是知道的,而这一次去东方城,会有什么样的情况,便谁也说不清了。   不管怎么样,最后,王妃“叶珊珊”留在了皇宫内,就住在离清妃的清秀宫不远的清宁宫,那里是先皇的妃子住过的地方,后来因为闹鬼,便无人敢去那里居住,之所以让她去那里,是因为苗清不怀好意道:“她自己看起来就像是罗刹女,没有鬼怕她就算好的了。”   南相恒则想到,反正那是宫里的传说,这个“叶珊珊”也不知道,所以让她住那里是无所谓的,便这么订了下来。   那天,云梦遥进了宫也就再没有出宫,她的随身物品,也都是后来由王府的人送进去了。   人常说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宫门一旦进去了,那就是进了大洋,更是深得看不到底了。   云梦遥站在枝繁叶茂的清宁宫院内,仰望碧蓝的苍穹,又如何不知南相宇在想什么呢,他不过是想和叶珊珊那个贱女人双宿双栖罢了。   以为把她困在皇宫里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吗?云梦遥本是带笑的眸光,看着那蓝天白云,一点点冷下来,嘴里皓齿紧咬,眼神恶毒:“南相宇,你对我不仁,我也不用跟你讲什么义气,叶珊珊,我可以在她的脸上划上一刀,我就会有办法,再在她脸上划下无数刀。   你喜欢她,我一定会想办法毁掉她。   你大概还不知道东方明是什么人物吧,告诉你,只要有东西和她交换,她就会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南相宇,我决定拿你去和她作交换,我要换的,就是叶珊珊的命,看你如何救得了她。”   云梦遥喃喃说出这一番话来,火红的华丽袍服更加艳丽起来,映出那一张秀美容颜,尽是恶毒的表情。   不日,宁王南相宇便和乔装过的叶珊珊一起,乘坐王府八匹健马拉的车,一路朝东方城驶去。   与此同时,皇宫派出的说客,翰林院新科状元林佑轩及禁军统领穆朗以及宫中几十名侍卫一起,也朝东方城进发。   他们与宁王南相宇的马车不过相差几十里的路程,待到那天夜晚来临时,他们竟然在同一家客栈相遇了。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宁王南相宇和打扮成书生模样的叶珊珊在那名为月牙儿的小镇投宿,两人正要为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争论不休时,穆朗一身月白色长袍与书生气十足,但阳刚之气尚不足的状元郎林佑轩也来到了那家店,那店铺掌柜还在拿大白眼翻叶珊珊,对她很不满道:“这位公子,你们两个都是男子,开同一间房不就好,为什么要麻烦小人开两间啊。”   “你管我,我不习惯和人同住一间房,不行吗?”叶珊珊简直觉得这个掌柜是个白痴,开两间房可收两间房的房钱,有生意不做,真是笨到家了。   这时,穆朗便笑吟吟地走上前来,对宁王一拱手道:“原来是宁王殿下,久违了。” ☆、同房300   这时,穆朗便笑吟吟地走上前来,对宁王一拱手道:“原来是宁王殿下,久违了。”   “穆统领?你们怎么也来这里了?”南相宇转身,一脸诧异地看着向他们走来的穆朗,而一旁的叶珊珊眼睛也亮了起来,没想到在这里还可以遇到故人,她也很高兴,刚想上前跟穆朗打招呼,人却被南相宇直接给带到身后藏了起来,弄得叶珊珊一顿火起,冲着他的后背,乱砸一气,那力道还不轻,砸得彭彭直响。   而穆朗也不是眼浊之人,他们两个刚才就在为开几间房吵闹,自然也看到了南相宇身后的叶珊珊。   因为改动有些大,几乎是没了叶珊珊的本来面貌,所以穆朗一时没认出她是谁来,只知道是和宁王南相宇一同前来的。   穆朗也对那店家道:“掌柜的还有上好的客房吗?我和这位公子要一间房。”   “对嘛,同是男人就该要一间房,不是我这个做生意的人不够精明,这出门在外,能省则省,这小兄弟,我说他,他还不服气。”那掌柜的身形略胖,说话又快又清楚,倒弄得叶珊珊一脸不是一脸。   他的解释让她觉得很没面子,倒是自己把他想太多了。   南相宇见穆朗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叶珊珊身上,而是和他们告辞后,便和林状元还有店小二一起上楼开房去了。   而南相宇便对叶珊珊很严肃道:“听到没,两个大男人,别再计较睡一间房还是两间房,在同一间屋子里互相有照应,以免夜晚被人偷……”   其实南相宇想说偷□□着,叶珊珊却想到了上次在惊情城的经历,自己不就是被偷了吗?她立刻对那掌柜道:“好,就一间,我跟这位公子同一间房,钥匙拿来。”   那掌柜的胖脸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对叶珊珊的不耐一点儿不放在心上,只是对她做个请的手势道:“跟刚才那位小二哥一起上去吧,他会给你们找好房间的。”   叶珊珊再白他一眼,不明白这掌柜为什么对他们二人住同一间房,这么高兴,于是也不搭理他,拉着南相宇就往楼上走。   那掌柜的一直目送这二位上楼,那笑都还不曾变过,连他也搞不清,自己这是笑什么?是不是因为那个一同前来的男子长得太好看了?   有可能是这个原因,这么好看的男子,要是能做他的女婿该多好,别说,这四个来投店的都很不错嘛。   虽然一个个头小了点,看起来有点像女人,身材单薄,另外三个倒是差不多,不过又有一个太弱了点,一看就是风都能吹倒的那种。   那掌柜边摩挲着下巴边这么想到。   这一边,叶珊珊蹦跳着进了店小二给她和南相宇开的房,房内的摆设实在是再简陋不过,屋内有股说不出的味儿,应该是霉味儿,也难怪,这古代也没什么好的设施,空调啊之类的,又基本都是土木结构的房子,一旦下雨啊什么的,湿气积要屋内,不霉都难。   地板自然是木质的,走上去嘎吱嘎吱响,非常陈旧古老的感觉。 ☆、环境太差301   地板自然是木质的,走上去嘎吱嘎吱响,非常陈旧古老的感觉。   一张床,还没有多大,那床上质地不太好的帐子,看起来黑不黑,白不白的,实在就是没洗干净的结果。   往头上望去,房梁结构一目了然,还有丝丝缕缕的光从那房梁上透出来,真是让人怀疑下雨的天,会不会有雨漏下来。   除了那张不大的床,屋子中间一张圆木桌子,桌上的油迹不知多厚,反正让人已看不出那桌子的本来木质纹路。   而桌上一圆盘内摆放着茶壶和茶杯,显然没人动过,那铜制的壶身上有灰,而那茶杯也一样看起来不太干净。   除了那圆桌,便是这房内零零散散放着的可供人坐的木质圆凳,还有可以存放东西的小木子,就在那张木床的旁边。   这样的环境,还是上房,不知道不是上房的房间该是怎样。   南相宇打量这间房子的时候,同样是皱着眉头,没一刻放松过,叶珊珊便嘟囔道:“与其住这样的店,还不如住马车呢,或许还没那么简陋。”   南相宇知道她不满,只好劝慰道:“总是要从车上下来歇脚的,老是在马车上待着可不成,此去东方城还有好几千里,得养足了精神再去。”   叶珊珊走到那床前,比划了一下,又抱怨道:“这么小一张床,睡你一个人还差不多,两个人怎么睡?再开一间房多好。”   “不好。”南相宇懒得搭理她,只对那小二道:“去准备些热水,本少爷想洗澡,还有沏壶热茶来。”   那小二本来听着叶珊珊的抱怨,心里也有些怨忿,以为这月牙儿镇是什么好地方吗?就他们这一家客栈,还挑三拣四,挑肥拣瘦,那还真是来错地方了。   可小二不敢明着说这话,便自顾拿肩上搭的抹布替他们擦了下那小圆桌,便将桌上空置的铜茶壶提在手上,快步走出了房间,并帮他们带上了房门。   两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会儿,叶珊珊觉得肚子都快饿瘪了,苦着张小脸走到南相宇身边道:“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吧?我肚子好饿。”   她的眸光很亮,小脸儿皱在一起,竟是另一种风情,南相宇看着她那张粉嫩可爱的小脸,忍不住便想逗弄。   修长白皙的大手伸出来的,想要触摸上她的脸,眼中是邪气魅惑的光彩,嘴里便道:“珊儿,带着你,本王也很辛苦,可否让我先把你给吃了呢?”   他那妖孽似的脸,让人怎么看怎么邪气,叶珊珊大骂他是色狼,蹦跳着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对于叶珊珊的逃离,南相宇很是失望,手僵在半空,眼里的火苗渐渐熄灭,每次都这样,还没把她怎么的,她就逃得好快,就好像自己还是纯情少女一般,一点儿当别人妻子的自觉也没有。   这让南相宇很是气闷。   不过大半天没吃东西,肚子饿也属人之常情,南相宇气过后便回复自然,跟着叶珊珊的脚步出了房门。   他们的房间在这客栈二楼的尽头,要转过一个角度,才可以看到楼梯下楼。 ☆、英雄救美302   他们的房间在这客栈二楼的尽头,要转过一个角度,才可以看到楼梯下楼。   这时,还没等南相宇来得及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一声惊呼,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小心!”   那惊呼声南相宇听出来了,是叶珊珊的声音,也不知她遇到了什么情况,连假扮男声都忘记了,那一声惊呼声分明便是女声,而那一声小心的声音也很熟悉,便是那穆朗的声音。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这是什么情况,南相宇一个激灵,赶紧朝楼梯方向奔去。   当他看到两个搂抱在一起的人,还有一旁目瞪口呆,穿着锦制长衫,一脸惊骇的林状元,南相宇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只见叶珊珊拦腰被高大的禁军统领穆朗抱在怀中,而她的半个身体还探在楼梯外,若不是穆朗的这个拦腰抱住的动作,恐怕她就这样后仰着翻出了木质楼梯外。   楼下正是小客栈的客人们吃饭饮酒的地方,那楼梯处的景象也正落在所有人眼睛里,有人含着馒头,将啃未啃,怔在那里,有人端起酒杯,也定在了唇边,忘记了要去饮,连那掌柜的从那柜台内出来,看到这一幕,也忘记了再回去结账。   整个小客栈内安静地非常诡异,而叶珊珊也是惊魂未定,那曲线美好的胸部喘息地厉害,脸部表情一片惊恐。   宁王南相宇简直肺都要气炸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连下楼都会翻出去吗?   瞧那架势,分明就是如此,而穆朗也真是好巧不巧,谁不去救,偏就是他去把她给拦腰救下了,还让她好好在他粗壮的臂弯里一直躺着。   南相宇一个没忍住,冲到穆朗身边,将叶珊珊直接拽了回来,让她好好在楼梯上站好,然后黑着脸教训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走路也会翻出楼梯吗?”   穆朗听出南相宇的口气不善,刚才抱着叶珊珊的感觉很奇怪,那绵软的腰肢,明明就是女子才有的,可她为什么是男装打扮,还有,宁王南相宇出门去东方城,为什么带着个女人?   答案呼之欲出,难怪觉得这小兄弟这么面熟,他身上的药香还经久不散,原来是……(因叶珊珊曾长时间在药浴桶里泡过,她的身上有一股经久不散的药味儿,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在南夷村与南相宇结婚时,会在认新娘时被他很快认出,根本就是因为她身上的药香盖不住。   在擅闯禁宫时,她躲在房梁上,穆朗站在她的脚下,没有离开,也是因为闻到了她身上的药味儿,而现在是同样的道理。)   “原来是宁王妃,穆朗有失远迎,得罪了。”穆朗退后一步,对被南相宇扯来站好的叶珊珊一施礼道。   叶珊珊依旧一脸惊恐,看看南相宇那张黑得快要下雨的脸,再看看躬着身,低头给自己行礼的穆朗,张着嘴对一旁的南相宇道:   “可不是我想暴露的,是他自己把我认出来的,你别怪我。”   叶珊珊说着,转身就想从楼上几个人的身边擦过,想要逃回房间躲起来。 ☆、有人请客303   叶珊珊说着,转身就想从楼上几个人的身边擦过,想要逃回房间躲起来。   她实在太害怕南相宇的脸色,妈呀,简直要吃人!   “叶珊珊,给本王站住,别每次做错了事,就想跑!”南相宇真是气急败坏,他更讨厌的是穆朗的一针见血,他怎么就那么快识别叶珊珊的伪装呢,那易容术也太不管用了。   而穆朗见叶珊珊想逃,南相宇想追,忙对他道:“宁王殿下不必惊慌,卑职不会把宁王妃随同殿下一起出来的事告知皇宫的,想来那皇宫里的宁王妃便是另有其人了吧。”   穆朗说这话时,目光直直看向南相宇,不卑不亢,令南相宇心里很是不舒服。   一直以来,他对穆朗这个人的印象不坏,是禁军统领,人品也不错,在朝中不曾与任何官位重的人走得很近,保持着自己的风格。   这一点很是令他敬佩,可他今天太过犀利的话语,着实让他对他产生了很不好的想法,此人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或许过去的忠厚老实,都是装出来的。   “穆统领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说。”南相宇也不去追叶珊珊了,一时半会儿相信她也够有压力的了。   穆朗听了南相宇的问话,紧了紧自己手腕上的铜钉护腕,笑容颇有深意,他再转头看南相宇时,眼中已是另一番情绪:   “宁王确实不用紧张,卑职是实话实说罢了,如果宁王殿下肯对卑职透露一二,便是求之不得呢。”   看了一眼还在一旁呆怔的,完全陌生的林状元,南相宇也露出一个微笑,完全掩饰了刚才紧张的面部表情,然后故作轻松道:“好说,相逢不如偶遇,既然我们在这乡村野店相遇,便是缘分,下去喝一杯吧。”   南相宇说完,率先朝楼下走去,脚下的楼板被他踏得发出咚咚的响声,穆朗走在他身后,一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那林状元也回过神来,脸上带着些谄媚的笑道:“多谢宁王请客。”看来他是打算相随了。   宁王南相宇回头看了一眼那瘦得没几两肉的状元郎,没再说什么,任由他们同自己坐在一张桌上,便招呼小二上酒上菜。   乡村野店,也确实没什么好酒好菜,不过管饱还行。   过了一会儿,那屋内的叶珊珊见南相宇迟迟不见回转,想来他的气也生够了,反正身份也被揭穿,还有什么可掩饰的呢?   还不如大摇大摆走下去,也不至于饿肚子嘛。   所以,她决定下去同他们一起吃吃喝喝,医饱肚子。   果然,走到楼梯口,从上往下望,很快就能找到那坐在中间一张方桌上的几个人,正在把酒言欢。   从她这个角度还能看到妖孽王爷笑得一脸得意,唇上沾了酒,更让那唇色添了几许魅惑,更重要的是,叶珊珊肚子饿了,那饭菜香正一股股朝她的鼻孔里钻,让她馋得跟什么似的。   刚想从那木质楼梯的扶手上滑下去,想到刚才的意外,叶珊珊又放弃了,还是老老实实走楼梯就得。 ☆、人肉包子304   刚想从那木质楼梯的扶手上滑下去,想到刚才的意外,叶珊珊又放弃了,还是老老实实走楼梯就得。   要说她刚才怎么就差点儿从那楼梯扶手上仰下去呢?   正是她调皮捣蛋,想从那楼梯的光滑扶手上滑下去,结果一不小心重心没掌握好,差点儿让自己的身体后仰下去。   一声惊呼的同时,出现在楼梯口的穆朗及时将搂抱在了怀中,也让跑过来查看情况的南相宇逮了个正着。   当时她惊魂未定,对穆朗的及时出手相救很是感激,也不知道自己走的什么狗屎运,每次都能被他救到,真是出门遇贵人啊。   她相信,穆朗就是她心中的贵人,至于南相宇,则是她命里的克星。   这么想着,一身男装打扮,在别人眼里看来,跟个娘娘腔似的叶珊珊,甩着书生帽上缀着的布条,优哉游哉下了楼,然后大喇喇坐到了南相宇的对面,和另外两个人相邻,这下四个人刚好凑一桌。   “你们几个在谈什么?我也加入一个。”叶珊珊笑得一脸灿烂,连眼睛都笑成了两弯新月,那不识愁滋味的笑容感染了一旁的穆朗,却让南相宇一脸的不悦。   “你下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在屋子里待着?”南相宇的声音清冷,不带温度,那张妖孽脸也垮得分外难看。   叶珊珊才懒得理他,只是揉着肚子道:“我都饿成这样了,在那屋子里能待得住吗?南相宇,我可不是你,一天不吃都没问题。”   她拿白眼儿扔他,他的脸色就更加难看,穆朗见此情景,怕他们俩又掐起来,让别人看了笑话,忙道:“两位都少说两句,我让小二再拿副碗筷来。”   那林状元见此情景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穆朗高声叫小二来,那小二应声而来,答应着去拿碗筷的同时,又去为他们端来了一笼屉热腾腾的包子。   这包子还真是香,叶珊珊一见那捡在盘子里,个大饱满的大包子,馋得直流口水,伸出手就想去抓一个。   不过手伸到半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眼睛骨碌碌转着,朝小店四周瞄了瞄,这周围吃包子的人不少,一个个还吃得很香,很乐意。   可叶珊珊却突然想到了在现代时看过的一本名叫《水浒》的书,那里面描写的,基本上遇到乡村野店,就是做人肉包子的,因为古代好像很缺肉吧,哪有那么多别的肉做包子吃。   还有那个什么电影,叫什么客栈的,她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里面有个镜头,只现了个墙上的影子,把人倒挂在屋中,一个人手持尖刀站在下面,对着人就是一阵乱削,那人肉便刷刷下来了,再把一堆人骨朝某个坑道一扔,妈呀,血淋淋,白森森。   一想到那幅场景,叶珊珊感觉头皮直发麻,伸出去的手也赶紧收了回来,看着那一笼屉包子,全身直冒冷汗,胃里还一阵翻涌,整张小脸也是煞白煞白的,看起来就像是生了重病一般。 ☆、名著害死人305   一想到那幅场景,叶珊珊感觉头皮直发麻,伸出去的手也赶紧收了回来,看着那一笼屉包子,全身直冒冷汗,胃里还一阵翻涌,整张小脸也是煞白煞白的,看起来就像是生了重病一般。   那穆朗最先发现她的异样,忙关切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   南相宇坐在她对面,本是跟那状元郎谈论什么,回过头来看到对面的叶珊珊,那副被吓到的惊恐模样,也心里有些泛疼,但声音却依旧冰冷:“你这是怎么了?珊儿?”   叶珊珊看看这桌上其他三位男士,抖着嗓子指着那盘子里的包子道:“这个……会不会……包的……人肉馅儿啊?”   说完,自己先恶心到,便在一旁干呕起来,她这话一出口,声音不大不小,却被邻桌的人给听到,还有那穿堂的店小二也正好从她身后经过。   这下,那些人就都不干了,南相宇的脸色也更黑。   那店小二直接从身后俯下身来,指着那盘包子对她道:“这位客官,说话一定要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们店内卖的可是素馅香菜包子,里面只有香油扮的白菜心,哪里来的肉啊,你想吃人肉,我们还供不起勒。”   这小二的一句话解释,令得店内吃客们哄堂大笑,笑得叶珊珊脸青一阵红一阵,她怎么就忘了呢,这包子有肉馅的,还有素馅的呢。   这古代肉不多,可菜应该还是有的嘛,唉,真是自己想太多了,古典名著害死人啦。   叶珊珊简直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那对面的南相宇更可恶,直接拿起盘子里的一个包子,掰开来,那里面的香油菜馅香气四溢,然后他用那好看的眸子望住叶珊珊,吃相优雅地一点点把那包子送进了嘴里。   另外两个人也不客气,也各自拿了包子吃起来,店小二说完那话,也起身离开,其它桌的客人还在摇头叹息,不明白这叶珊珊是在想什么,不过大家依旧吃得很欢。   叶珊珊那叫一个尴尬啊,说人家包子是人肉馅的,哪儿还有脸吃啊。   可那盘里的包子也不多了,要是再不吃,恐怕连最后一个他们都不打算剩给她,这面子还拿来干什么啊,不如先吃了再说吧。   想到这里,叶珊珊也顾不了许多,像只恶狗一般扑向那最后一个包子,把南相宇正要伸出去的手给阻挡在了她的包围圈外。   那南相宇见她如此,还好整以暇:“你要吃就早说嘛,何必要做出这幅德性,像是谁要跟你抢似的。”   那语气里的轻蔑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叶珊珊不服气,瞪着杏眼,嘟着嘴道:“就怕你跟我抢来着,你不跟我抢,你伸手干嘛?”   南相宇懒得理她,直接坐在那里侧身,是一个潇洒慵懒的高贵模样,他还随时都很会摆造型呢。   叶珊珊也讨厌看他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便缩回扑在桌上的身子,将那最后一个包子,几口送进嘴里,大嚼特嚼,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里。   许是吃得急了,竟然就这样被噎着了,不停地有打嗝声从那喉间发出,还真是一点儿形象也没有了。 ☆、杀人狂魔306   许是吃得急了,竟然就这样被噎着了,不停地有打嗝声从那喉间发出,还真是一点儿形象也没有了。   南相宇用眼角瞄了她一下,对她这副尊容,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刚要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想要帮她倒杯水,没想到,那穆朗的动作更快,直接拿起那壶茶,用一只干净的白色茶杯替叶珊珊倒了杯泛着茶香的茶水,双手捧到了她的面前。   穆朗的笑容柔和温暖,声音也是温润有磁性:“王妃,来喝杯茶,润润嗓子。”   “谢谢,谢谢。”叶珊珊简直是感激不尽,对一旁的穆朗笑弯了一双晶亮的眼,这下换对面的南相宇添堵了。   自己的老婆对别人喜笑颜开,跟他除了吵还是吵,他的气能顺才怪。   南相宇见到这一幕,刚想把身体转过来,坐正了说点儿什么,忽然听到邻桌一大胡子男人道:“喂,你们听说了吗?”   另几个同那大胡子一起吃饭的人马上凑上道:“蓝胡子,你又听说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听说那义庄最近闹鬼啊,好恐怖的,这镇上好多家的姑娘被那恶鬼给弄去,先*后杀,等被人发现尸体时,都是赤条条的,死状恐怖。”   “什么啊?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事?是不是真的?你是在说谎骗我们的吧?”   “谁骗你们啊?你们不信出去瞧瞧,这会儿天还没黑透,等一会儿,这街上准没人了,全部关门闭户,晚上就会有官府的人巡夜,可是不管用啊,还是有姑娘被那个。”   那叫蓝胡子的说完,还用自己的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让他旁边几个听他说话的人全沉默了,然后各自回到凳上,静静吃东西,不一会儿全散了。   那叶珊珊就坐在那蓝胡子身后,他刚才说的话,她一个字不漏,全听在了耳里。   妈呀,真的是好恐怖啊。   义庄?义庄是个什么地方啊?一个庄子?叶珊珊是不懂就问的好孩子,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对另外三个人发问:“这义庄是什么地方?是附近的村庄吗?”   听了她的话,南相宇很想鄙视她,不知道就别问,问了瘆人,穆朗也觉得这种地方不适合讲给女孩子听,便没有出声。   可那书呆子林壮元却要显自己有学问(好像知道这种地方实在算不得是有学问),他摇头晃脑道:“王妃有所不知,那义庄就是停放死人的地方。”   “哦,原来就是太平间,早说嘛。”叶珊珊恍然大悟。   这下换另外三个不懂了,异口同声道:“什么是太平间?”   “不就你们说的义庄咯,称呼不同,功能是一样的。”   叶珊珊一脸笑容,看来她不懂他们的话,他们也一样不懂她的话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对于南相宇那傲慢的态度,叶珊珊真是越想越气。   “唉,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女人。”一想到刚才那蓝胡子说的话,叶珊珊就唉声叹气道。   她这叹气不打紧,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不就是女人咯,那她被害的机率不是很高? ☆、人身攻击307   她这叹气不打紧,突然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不就是女人咯,那她被害的机率不是很高?   完了,完了,要是她也被那什么什么,可怎么得了。   越想越急,越想越害怕,叶珊珊感觉那恶魔的手就要卡到自己脖子上来的感觉,她压低声音,把身体探到桌子上,对另外三个小声道:“你们还不快想办法救我,我可是唯一的女人勒。”   她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着,一副怕极了的模样。   再看他对面的南相宇,依旧一副傲慢至极的样子,将她整个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对一旁的穆朗和林状元道:“两位看看,这一位哪里像女子了?其实就是个娘娘腔。”   “喂,你这是人身攻击,简直就是看不起人嘛。”   叶珊珊不干了,从那凳上站起来,扶扶头上的书生帽,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那脸上覆着的人皮面具,完全遮不住那一双灵动的双眼,她那双手叉腰的模样,很是有气势,弄得穆朗也只能低头微笑着摇头。   可倏不知,他们的对话却被一个角落里一戴深色斗笠的人听了大半去,那人的脸上有一道由左眼角到右嘴角那么长的刀疤,一直埋着头在那里大碗喝酒,同时一双眼便在这堂子里喝酒的人里找寻女子的身影。   不过令他很失望,不知道是因为那传闻,还是怎么的,就是找不到一个女人。   冷不丁地听到叶珊珊他们这一桌的对话,又瞟到了那背对自己而站,身材娇小的书生模样打扮的人。   怎么看,怎么觉得应该是个女的,这一听她说话,就更能笃定了。   这一下,那刀疤脸的唇角抑制不住有了奸诈的笑容,连同那脸的刀疤也跟着动了起来,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   今晚,他又可以美餐一顿了,想到这里,他似乎感觉到了那香滑的肌肤在自己身下被撞击地支离破碎的感觉,还有那血的味道。   他喜欢,哈哈哈,他想张狂大笑,可却不是时候,一切要等到晚上来才行。   想到此,那刀疤脸喝完最后一口酒,起身将酒钱丢在了桌面上,然后披着黑色斗篷,迅速离开了小客栈。   外面起了风,天空乌云密布,完全是一幅要下雨的样子,街道上行人稀少,不少人因为这风而瑟缩着前行。   街道两边的店铺也都早早收摊关门,包括他们这个小客栈也是一样的,感觉没什么人会再上门来投栈,掌柜的便命小二早早将门板一块块拼到那凹槽里,将门关了起来。   这下屋内就暖和多了,酒足饭饱,楼下也没几个客人,叶珊珊便也上了楼,独自回了房间休息。   也不知是南相宇故意还是怎么的,明明知道那个传言有多恐怖,可还是命令叶珊珊自己一个人进房间去了,而他呢,却到后院的马房,说是去和那些同来的侍卫交待点什么,一会儿就回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雷雨交加,霹雳闪电,狂风大作,那屋外的庞大树冠投下的巨大影子浮在纸糊的窗面上,张牙舞爪,真是让人要多害怕有多害怕。 ☆、辣手摧花308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雷雨交加,霹雳闪电,狂风大作,那屋外的庞大树冠投下的巨大影子浮在纸糊的窗面上,张牙舞爪,真是让人要多害怕有多害怕。   叶珊珊脱了外衣,只着白色中衣,躺在那床上,这时真是希望那南相宇能同自己躺在一起,哪怕被他占便宜也是好的啊。   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又冷又潮,那房间还不出所料地漏雨,在这样破败的房子里住着,简直就是要命啊!   叶珊珊祈福着,南相宇,你快点回来吧,快点回来吧,然后不知不觉,似乎鼻端还闻到一股异香,叶珊珊已头一偏,深睡过去,一点意识也没有了。   就在这时,那窗子上的闩被人轻轻拨弄,很快就拨了开来,窗户被人从外推了开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冷空气夹杂着雨丝也飘进了房内。   一个人影如鬼魅一般,带着一双邪恶无比的眼,动作麻利而小心地跳进了房间。   他的动作很轻快,几乎没有发出任务声音,迅速移动到叶珊珊床前,揭开盖在女子身上的棉质花被,鬼影那双邪恶的眼扫过叶珊珊的覆着人皮的脸,还有那没有喉节的颈,来到胸前,那里并不是很平坦,再来就是一路往下。   那鬼影没有再继续看下去,而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作案工具,一个长度至少可以装下一个人的黑色口袋,将叶珊珊从头罩下去,然后将睡得死沉沉的叶珊珊给抱起来,扛在了肩上。   接着,那鬼影来到打开的窗口,迅速跳了出去。   外面依旧风雨交加,那鬼影扛着叶珊珊在房顶上穿梭,很快向小镇外一座废弃的庄园跑去,当他推开那摇摇欲坠的大门,一道闪电正好霹下来,照亮了那门上方写着的字迹,赫然就是泛着惨白的“义庄”二字,令人不由想到了那蓝胡子讲到的故事。   那些可怜的女孩儿可都是在这里被人给那什么什么的。   叶珊珊被这人扛到这里来,恐怕也是逃不脱相同的命运。   屋内多处漏雨,可总比在屋外方便得多,那人将叶珊珊丢在一旁的墙角放好,将那黑色口袋从她的头上一直褪到脚下,让她整个人都露了出来。   对于惯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又岂会看不出她脸上覆着的人皮面具呢   小心翼翼将那面具撕下,眼前呈现的便是一张精致纯美的小脸,那柳叶弯眉,那有着纤长睫毛的漂亮眼睛,虽是闭着的,却不知睁开该有多漂亮,还有那红艳的唇瓣。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鬼影心喜若狂。   没错,他正是最近流传在月牙儿镇的辣手摧花刀疤脸,如果不是今天在小客栈无意听到别人的议论,还有叶珊珊他们的对话,他还不敢相信,这个书生打扮的人是女子。   如今用迷魂香将她掳到这里,摘去她的面具,再看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怎么看都是一个女人才有的。   那刀疤脸越看越兴奋,越看越欢喜,这可是最近几天收获的最不错的猎物,看着那女子细皮嫩肉的模样,想象一会儿她在自己身下哭求哀嚎的模样,刀疤脸更加得意起来。 ☆、玉面郎君309   那刀疤脸越看越兴奋,越看越欢喜,这可是最近几天收获的最不错的猎物,看着那女子细皮嫩肉的模样,想象一会儿她在自己身下哭求哀嚎的模样,刀疤脸更加得意起来。   那迷魂香的作用并不大,只是想猎物昏迷一会儿,如果一直昏迷,这个游戏也不好玩儿了。   他要看着她们求饶的样子,想象着她们就是那个背叛他的女人,那个让他成了刀疤脸的女人。   想想曾经的他是怎样的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一切都毁在那个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她真的是个恶魔,她美艳至极,那一颦一笑,都让他现在想起来回味无穷。   她魅力四射,每一种姿态,都令人销魂蚀骨,甚至她只是对着他轻轻抛一个媚眼,那眼中的光芒不过是带着些意味不明,他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走不动道了,只能直直朝她扑去。   到这时,她就会露出真面目,将她纤细修长的,没有穿鞋的玉足,踩在他猛扑过去,摔倒在地的强壮的宽背上。   那女人的笑声便溢出喉间,那玲珑的曲线在那半隐半现的纱衣里依旧那样撩拨人的心魂,把他笑得莫名其妙。   正想问她是怎么回事?那女人才道:“别以为自己长得人模狗样,就可以靠近我,你这种姿色太次,还是速速赶出去吧。   对了,从这里出去的男人都得留点记号,你这脸,你以为还不错,我就让它以后都不可能再不错。”   那女人笑完,直起身,将他一脚踢到几个孔武有力的男子脚下,那些人便毫不犹豫地照着那女子的吩咐,将他的脸划上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鲜血瞬间模糊了他的双眼,同时,那撕心裂肺的痛也传了来,令他大叫出声。   江湖上传言的玉面郎君,成了刀疤脸,叫他情何以堪?以往情场上的老手,现在成了被人人奚落的对象,叫他如何能忍受?   尤其是那些女人,一看到他的脸,简直避之不及,即使是那些勾栏院里的女子,表面上假意对他承欢,而那眼中的冷漠与不屑同样深深刺伤了他的心。   他不服,他要报复!他要报复这些可恶的女人,他要杀光她们!   所以他开始了一场又一场的血腥报复,他在这月牙儿镇,四处寻找女人,趁着夜晚进到她们的房间,将她们用迷香迷昏,从房里拖出来,带到这个义庄,让她们在这里醒来,亲眼看到他那张可怖的脸,然后将她们剥光,开始对她们施暴,那样的□□,是他今生能感到最好的!   他是刀疤脸,让所有女人胆战心惊的人物,只可惜没有女人可以活着指出凶手是谁。   她们在被他**后,便一刀结果了性命,死状恐怖,没有人能闭着眼离开这人世,她们真是死不瞑目。   因为她们何其无辜,她们不过是另一个女人的替代品,而最该死的那个还在那里逍遥快活着,摧残着更多的美男。   她以此为乐,乐此不疲。   刀疤脸回忆至此,却发现叶珊珊还是昏迷着的,这怎么可以?他可要看着她怎么被自己摧残呢,怎么能让她睡着呢。 ☆、今天第十三更   刀疤脸回忆至此,却发现叶珊珊还是昏迷着的,这怎么可以?他可要看着她怎么被自己摧残呢,怎么能让她睡着呢。   刀疤脸伸出手来,准备使劲儿去掐那女子水水嫩嫩的脸,眼中的淫邪之光已显露出来。   就在这时,叶珊珊却猛得睁开了灿灿星眸,那眸光中的清冷,骇得那刀疤脸竟然手僵在半空中没了反应。   叶珊珊简直气结,这局也布得太次了吧,也太没什么成就感了吧。   转动着灵活眼珠子,叶珊珊一下便站了起来,竟然让刀疤脸有了种想要逃的感觉。   欺负了那么多无辜的女人,这一个也太那什么了。   这回换叶珊珊得意地笑,对着那高大的刀疤脸吼道:“喂,听说过我的名号没?”   她的口齿伶俐,完全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很是正气凛然。   将鼻子里两块棉花给取了出来,叶珊珊再次得意道:   “用迷香这招真的是很土啊,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点儿的招?   我本来还相信自己没有这么倒霉,结果还真是让人无语呢。”   叶珊珊边说着,边已步步朝那刀疤脸走去。   那刀疤脸本是瞪着一双邪恶的眼,像看猎物似的看着叶珊珊,这会儿完全调了个顺序,他感觉自己才是那猎物,而眼前的女子竟然和那妖女是同样的令人害怕。   “没听说过我的名号,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名动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云梦遥,知道了吗?”叶珊珊边做出可怖的笑,边再次逼近那刀疤脸,甚至伸出那纤长的胳膊,小手在那男子的肩上拍了拍。   刀疤脸一听她名号,还真是没怎么听说过,也难怪,他不是金陵人,怎么会知道云梦遥这号人物,可叶珊珊那个气啊,快吐血了。   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不知道她的名号,那就只好受死了。   话不多说,叶珊珊出手了,流云剑舞得滴水不漏,令刀疤脸眼花缭乱,忙于应付。   嘴里轻喝着,叶珊珊的招式越来越凌厉,边打边还道:“你个人渣败类,残害了多少女子,她们被你欺负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杀了她们?她们到底是跟你有什么仇啊?”   那刀疤脸听到她的发问,也只想拼死一搏,他看出这女子武功不弱,既是排名第一的杀手,绝不是泛泛之辈,饶是他认真应付,还是被她逼迫得紧紧的。   不过百招之类,他手中的刀便被叶珊珊给挑到半空,落在了一副棺材旁,而此时窗外风止雨歇,一片晴好,连虫鸣声也响了起来。   那刀疤脸直接被叶珊珊用剑指在了鼻尖上,双膝跪在了地上。   那刀疤脸早就想过自己有可能会被江湖正义人士联名追杀,也想过每一次杀人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或是被人布局下套,生生被擒,没想到这次还真是这样。   跪在那里,刀疤脸开始捶地号啕大哭,而这时有人鼓着掌,从那低矮的房门处走了进来,那一身华贵的装扮,那一张气度雍荣的俊脸,让叶珊珊简直为之气结。 ☆、叶女侠   跪在那里,刀疤脸开始捶地号啕大哭,而这时有人鼓着掌,从那低矮的房门处走了进来,那一身华贵的装扮,那一张气度雍荣的俊脸,让叶珊珊简直为之气结。   这样一个格格不入的地方,他也能保持这样好的风度,还真是难为他了,叶珊珊只想朝他翻白眼,跟着进来的还有穆朗,本来听说那个林状元也想来看叶珊珊女侠抓淫贼,可是又实在太在意这义庄二字,所以没敢来。   叶珊珊也觉得自己的胆子还真是变大了,且不说被这么一个丑不啦叽的男人带走,还是带到专门停放死人的地方,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啊。   那穆朗同样拍着手鼓掌,还对叶珊珊笑得温和,嘴里道:“想不到王妃身手果然了得,只是不知这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可是真的?”   “哎呀,开玩笑的啦,我哪有那么厉害,我杀鸡还害怕呢。”   她这话一出口,那跪在地上的刀疤脸也停止了哭泣,实在觉得她这谎撒得一点也不高明,如果她连鸡都不敢杀,那她哪儿来的胆量和他打啊。   不过打架和杀人是两码事吧,但刀疤脸可不这么认为,能到义庄来的女人胆子已经很不小了,被他这张脸没给吓退,还拿刀就砍,绝对不是一般人。   那义庄院子里聚了不少人,都拿着火把,议论纷纷。   他们一些是官府派来的官差,听说那杀人的凶手已抓住,便赶紧跟了来。   更多围在义庄外的是附近的居民,有人听说这淫贼被抓住了,想到死去的亲人或是朋友,都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   那刀疤脸发现哭求也是没用的,等待他的只可能是杀人偿命,随之而来的官差,用枷锁将他一锁,就要把他带走。   那刀疤脸突然回过头来扫视屋中几个人,从叶珊珊到南相宇,再到穆朗,然后嘴里道:   “你们要是去东方城,那就要小心了,别像我一样狼狈地回来,还留了个刀疤脸。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去了东方城,如果不去那里,或许我还能保有自己的风度和容貌,去了那里,全给毁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那刀疤脸的眼神瞬间黯然,似在后悔曾经发生的一切,最后在官差的催促下,曾经犯下多重命案的刀疤脸终于被绳之以法。   叶珊珊和南相宇还有穆朗被刀疤脸那最后的话弄得怔了怔,却各怀心事。   叶珊珊不明白,那刀疤脸为什么去趟东方城,就成了杀人魔王。   如果他们去那里,结局会怎么样?还真是让人难以预料。   穆朗也在想,那东方城既然如此可怕,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慕名前去,也有从那里衣锦还乡的,又是怎么回事呢?   南相宇的唇角一直挂着似笑非笑,他将自己身上的金丝织就的斗篷脱下来,轻轻搭在了叶珊珊只着白色中衣的身上,目光温柔道:“叶女侠,大功告成了,跟本王回屋休息吧。”   “你要真疼我,就背我,我连鞋都没得穿呢。”叶珊珊嘟着可爱的红唇,大眼睛扑扇着,这样道。 ☆、星愿(二更)   “你要真疼我,就背我,我连鞋都没得穿呢。”叶珊珊嘟着可爱的红唇,大眼睛扑扇着,这样道。   南相宇听了她的话,顺着她的眼光看下去,还真是,她的一双晶莹的小脚,正互相挤靠着,想要彼此汲取温暖,那可爱的模样,真是让人心情激荡啊。   “没问题,谁叫本王是你的夫君呢。”南相宇从未这么开心过,转过身,露出自己结实宽阔的背脊来,示意叶珊珊跳上去。   毫不犹豫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整个挂在他背上,叶珊珊笑得一脸满足,也不理会一旁穆朗傻愣愣的模样,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   在所有人的火把光照耀下,他们慢慢朝小镇上的小客栈走去。   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穆朗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暗淡下去,他的嘴里轻道:“珊珊,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你快告诉我?”   随即闭眼,将眼中的痛苦之色逼退,再重新睁开眼时,穆朗的眼中已是清明,走出那间义庄,抬头看月明星稀的夜空,那一颗最亮的星在头顶上,四周都显得那样黯淡。   招回跟他们同来的,从京城带出的侍卫,穆朗背影萧索地追随叶珊珊他们的脚步朝客栈走去。   被南相宇背在背上,光着两个小脚丫,叶珊珊感觉好极了!   她竟然哼起了歌,歌词是:“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片,背对背默默许下心愿……(注:摘自周杰伦《星愿》)”   听着她一个人独自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南相宇真是觉得好笑不已,她的歌唱得乱七八糟不说,这歌词也一点韵也没有,就跟在说话一般,她还能把这样的歌唱得津津有味。   这让南相宇很无语,只能边听她唱,边大摇其头。   可叶珊珊哪管那么多,边唱着边抬头看那大片大片的星光,还对南相宇道:“要是能飞上天去好好看看那些星星该多好。”   “你喜欢看星星?”   “喜欢啦,难道你不喜欢吗?它们在天上一闪一闪的,装点寂寞的夜空,不是很美吗?”   叶珊珊说得很开心,表明她是真的开心。   南相宇沉默,之前因为云留仙的事,两个人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他心里也还没忘记自己的族人是怎么死的。   他更不会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去东方城。   这次去那里,表面上是只有他和叶珊珊还有王府的几个随从,实则不然,御财山庄和金玉门都有派人跟随,只不过一部分在明,一部分在暗罢了。   东方城,这一次一定要拿下它,南相宇在心里默默道,东方明那个糟老头儿,就等着吧。   剩下的时间都在赶路,昼行夜宿,这后来的路上也算相安无事,叶珊珊也回复了本来容貌,打扮地简单舒服,和南相宇坐在马车上,一路欣赏着沿途的美景。   不过她还是要忍受那颠簸的马车,实在不习惯坐马车,觉得那小屁股真是要被颠得成几瓣了。   就在这时,那东方城也就遥遥在望了。 ☆、兴高采烈(三更)   就在这时,那东方城也就遥遥在望了。   当赶车人对坐在车内的南相宇道:“王爷,快看那山坳。”   叶珊珊最是兴奋,马上撩开车窗上的窗帘,昂着脖子,兴奋地大声道:“哪儿呢,哪儿呢?”   那车夫便指给她看,远远的,夕阳的余晖中,一座遍布白色的城就在那山腰上,还别说,那城看起来,仿佛建在云端一般,有种让人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一路上,因为是行在官道上,不少人也正往那里走,已是傍晚,人们的行色匆匆,可大家一看到那城,就一点疲累感也没有,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兴高采烈地朝目的地前行。   叶珊珊也一样,她几乎一刻不停地把头伸在车窗外,完全没有要伸回来的意思。   她的目光遥遥看向那座城,那座传说中的东方城,然后,她看到,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穆朗,驾着一匹快马,很快从他们的车旁飞驰而过。   天啦,他们超过他们了,她真的好不甘心啊,她想大叫来着,想让车夫把车子赶得快一点。   那南相宇忍无可忍,一把将那疯女人叶珊珊从那车窗外给拽了回来,然后眼神森冷地对她道:“给本王老实点,看你像什么样子,哪有一点王妃的派头。”   “我本来就不是王妃,你的王妃不是还被皇帝给扣在宫里嘛。”叶珊珊不以为意,翻着白眼道。   “你……”   “我什么我,本来就是。”叶珊珊一脸不服气道。   她还真是不知死活,南相宇真想掐死她,免得她说话总有气死人的本事。   他也确实觉得好笑,为什么每次跟她说话,就是能让他有抓狂的感觉呢?   他可是微笑王爷,现在时常没了那微笑,越来越不像他了。   两个人这么互相赌着气,那车子便开始爬坡,远远的,那白色的高大城墙也近在咫尺了。   来到那城墙下,高高的城楼上,写着东方二字,苍劲有力的大字,笔力浑厚,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   叶珊珊看着这座通体以白色为主的城,觉得这城里的环境一定是不同凡响的。   果然,待他们通过城门口侍卫的盘查,进入城后,那干净的街道映入眼帘,仿佛是用水冲洗过的一般,四处摆满了鲜花盆景,那些花儿娇艳无比,微风吹来,花儿点点头,适时将芬芳送来,感觉更是令人心旷神怡。   叶珊珊走在南相宇的身旁,一身并不华丽的装扮,与南相宇的王爷气度还真是没得比,而且她也学不来什么稳重和矜持,喜欢什么一定会表现浓厚的兴趣,在那街道上又蹦又跳,完全没有已婚妇女的自觉。   还别说,这东方城内,果然是如传言中的那样,美女,美男不少,美食也是四处飘香。   他们来这儿的时候已近傍晚,天边泛着七彩云霞,颜色夺目鲜艳,也是非常的吸引人。   那霞光照在整个东方城内,让整座白色的城也微微泛着金,泛着粉红,让那些美人们的脸上也泛着同样的色彩,看起来更加眩目。 ☆、别挡我看美男(四)   那霞光照在整个东方城内,让整座白色的城也微微泛着金,泛着粉红,让那些美人们的脸上也泛着同样的色彩,看起来更加眩目。   这不,对面便走过来一美男,没有穿长袍,穿的不过是那种短衫长裤,有点异族的风情,头上的发是黑色的,竟然是短发。   对于在古代看惯男子留长发,梳髻,突然看到了一个和现代男子一样留着清爽短发的,叶珊珊还真是好奇地不得了。   不是说古代人对头发很宝贝吗?认为那也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古人一生都不会剪发。   那男子不但留着短发,那五官,啧啧,真是没得说,皮肤白如雪,吹弹可破,浓黑的长眉下,一双深目,看人时仿佛是两汪深泉水,唇角再挂着那么一点浅浅的微笑,真是好迷人啊!   叶珊珊看着那男子从自己身边走过,还对自己笑了那么一下,她就感觉头晕晕的,心里大赞道,果然又是妖孽级的,这宁王南相宇在那金陵城被认为是最好看的,可到了这遍地是美男的城,他也就算一般般了。   那宁王本是和她并肩走的,这花痴女一看美男就走不动道,什么时候落下也不知道,等南相宇回头见她还对着别人的背影流口水,一股恼意便袭上了心头。   这个死女人,有没有点自觉,自己已经嫁人了,是有夫之妇,还敢对着别的男人流口水,花痴地走不动道。   看来是对她的教训还不够。   垮着一张俊颜,南相宇几步走到叶珊珊前面,挡住了她看美男的视线,这下她不干了,这谁啊,好好的路不走,挡她前面干嘛?   “喂,让开,别挡着我。”叶珊珊个子没有南相宇高,如果不仰头,她根本看不到那妖孽的脸。   可是南相宇岂是她随便能推得动的,推了一会儿,感觉不对,这人的腰身好硬,身上的味儿也好熟悉,一抬头,看到那张黑得快要下雨的脸,叶珊珊直接倒抽气,转身就快步往前走,边走边想,千万别找我麻烦,我讨厌跟你吵。   “叶珊珊,走那么快干什么?有鬼在追你吗?”   “这可是你说的哦,不是我说的。”叶珊珊转过头,冲他做鬼脸,然后拔足狂奔,她不相信南相宇没听明白她那句话,把他当作恶鬼,他能饶了她才怪。   这叶珊珊拼命往前跑,南相宇却没打算去追她,在大街上玩你追我赶,实在太有损他王爷的形象,他才不会去做呢。   双手掸掸自己身上漂亮华丽的长袍,南相宇对叶珊珊的仓皇逃跑视而不见,依旧踱着优雅的步子,同一直随侍在身边的罗五,还有其他几名王府侍卫一起,继续前行。   前面跑着的叶珊珊实在跑得太急,心里还慌得不得了,也没注意自己对面也有人在跑,还有一群人在后面追,边追边道:“抓住她,抓住她。”   那也是个女子在奔跑,手里提着裙角,边跑边还往后看,看到追自己的人,心里更是着了慌,一脸焦急,恨不能此刻肋下生出双翅来,马上飞离这里。 ☆、帮助美女(五)   那也是个女子在奔跑,手里提着裙角,边跑边还往后看,看到追自己的人,心里更是着了慌,一脸焦急,恨不能此刻肋下生出双翅来,马上飞离这里。   两个女人一照面,这下好了,都刹不住车,直接撞上了,这情况就很惨了!   两个人个子差不多,因为惯性的原因,撞到正好是额前最硬的那块骨头。   随着两声声线不同的“哎哟”惨叫声,两个人同时撞得眼前冒金花,然后坐倒在地,叶珊珊揉着被撞的地方,眼睛紧闭着,觉得真是倒霉透了,怎么就跟别人撞在一起了呢。   她正这么想着,她对面被撞的女人还想爬起来继续逃跑,想摆脱后面追的人,怎奈与叶珊珊那一撞,把时间给耽搁了。   后面的人蜂拥而至,将那还没来得及起身的女人直接摁倒在地,一个好像是头儿的人大声道:“把她带回去!想跑,打断她的狗腿!”   那女子苦苦哀求:“放过我吧,大爷,求求你们了,欠你们的钱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的,求求你们了。”   可是不管那女人怎么求,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就是不放手,像抓小鸡似的把她往回抓。   叶珊珊站起身,看着走出不远的女人被自己害得被人逮回去,她回眸看自己的那一眼,眼神幽怨,简直堪比窦娥。   叶珊珊心中的小宇宙突然就爆发了,她虽不是什么女侠,可她也见不惯那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人。   对着那一群男人,叶珊珊便大吼出声:“你们这么多人抓一个女人,好意思吗?你们谁啊?强盗?土匪?”   叶珊珊站在原地,双手叉腰,白色的素色衣裙,头上是简单的发式,一双明眸微微眯起,双腿微分,那架势还是非常足的,那一吼也非常有力。   她的叫嚷声立刻吸引了不少围观的人,后面紧随而来的南相宇简直想抓狂。   这个死女人,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正义感?自己以前不也是被人抢过东西,被欺负过吗?   她倒好,全忘记了。   南相宇,望望天,天很无奈,望望地,地很无语,他只能自己亲自把这蠢女人带走,免得她又招惹些是非。   这里是东方城,不是金陵国的京城,如果真要惹了什么人,他这个王爷也不一定能搞定。   所以他走上前来,在叶珊珊耳朵旁道:“我们还是赶紧走吧,那女人多半是欠了赌场的钱,才会有那么多人追她回去。”   南相宇说着话,眼睛不是看着叶珊珊,而是看着一旁围观的人的,那说话的表情带着一股子神秘。   叶珊珊哪管那么多,只是回道:“那也不行,欠债还钱,哪能这么干,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就是不对的。”   呵,她还越说越来劲了。   南相宇见说服不管用,就准备拉她走,叶珊珊却甩开他的动作,不满道:“南相宇,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吗?怎么现在遇到事情就当缩头乌龟了?难道你不想帮助美女吗?” ☆、不怕连累(六)   南相宇还是微笑着,面对所有围观的群众,但牙齿已咬得嘎嘣嘎嘣响,一张俊颜快被叶珊珊给气得扭曲了。   “叶女侠,帮人也要看地方,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怎么帮别人啊。”   “搞了半天,这帮人还是要看地方的呀,要是这样,那些侠客们又是怎么做的呢?南相宇,你这胆小怕事的模样怎么跟我以前很像啊?难道是被我潜移默化了?”   “叶珊珊,别太过分!”南相宇还难得被人说成是胆小鬼,这个叶珊珊还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叶珊珊懒得理他,再跟他多说会儿,那个女人就被抓到不知名的地方,很有可能有苦头吃了。   所以她跟南相宇说完这一句,便昂着头,一脸傲气地朝那些人走去,边走边道:“喂,听到没?让你们把人放下,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叶珊珊的话说得中气十足,那眼神也很有杀伤力,仿佛她真的会不客气。   可是那些人只有几个转过来瞟了她一眼,看看她那身上没几两肉的身材,实在是不足为惧,便又转回头,继续带着那女子向前走。   大街上人来人往,街道宽阔,一点不拥堵,叶珊珊被很多人用眼睛看着,他们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们却只是袖手旁观,而她却无法忍受这样被漠视。   是可忍,孰不可忍,叶珊珊准备彻底发飙,她可是云留仙的徒弟,那功夫不是白学的,几个纵跃,跳到那些完全无视她的人身前,双手交抱在胸前,冷眼看着他们。   这一群人,身着统一的黄白相间的服饰,也是那种短打扮,胸口有些微敞,部分壮汉的黑色胸毛便坦露出来,一点也不性,感,只觉得让人作呕。   那些人看到叶珊珊从天而降,衣裙上的飘带还在翻飞,那身手却是真的很快,个个都吃了一惊。   而那个被他们抓在手上的女人见到叶珊珊竟然是个女侠,仿佛看到希望一般,忙乞求道:“女侠,快救我,快救我,我被他们抓去,他们就要把我送到东方庄园去,那里可是人间地狱啊,我不要去。”   那女人边说,边眼泪就哗哗地流了出来,仿佛那东方庄园真的是人间地狱一般。   那领头的男子,一脸胡缌,眉似刷漆,跟那传说中的张飞恐怕有得一比,不同的是,他那小脑袋上戴着一顶小圆帽,刚好盖住头顶,其余人也差不多,身上的黄白衣服,他的颜色似乎要比其他人的深。   那人开口冷笑道:“对面的女人,不管你真是女侠,还是别的,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说话时,底气十足,十分傲气,一旁围观的人听到说他们是东方庄园的人,也都避之唯恐不及。   这倒让叶珊珊更加奇怪了,老虎屁股摸不得,如果这东方庄园就是那老虎屁股,她就偏要摸上一把。   反正她是无组织的,她怕谁,至于南相宇,他们迟早是要离婚的,她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也不怕连累他。 ☆、抵制赌博(七)   反正她是无组织的,她怕谁,至于南相宇,他们迟早是要离婚的,她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也不怕连累他。   跟他到东方城,也不过是因为他说,这里有她想要的东西,她想要的除了那四宝,还有什么叫?   那是师父最后的遗愿,她穷其一生,也要帮他实现。   “别废话了,我要是怕你们东方庄园,我就不会把你们拦下来,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放了这个可怜的女人,一是跟我打一场,不过我不保证你们不会被打得残废,到时候可别赖我要医药费。”   叶珊珊一只手指头在空中摇了摇,清丽的眸子中尽是不屑,那唇角微撇,将那傲气尽现,将那番打人的话大声说了一遍。   那些着统一服饰的人见有人敢对东方庄园的名号不屑一顾,心里大吃一惊,也不知是该和这女人交手还是应该跑回去报告给赌场的人,再增派点人手来。   这时,宁王南相宇紧赶着走了过来,站在了叶珊珊和赌场的人中间,对那些黄色短衣的男子们道:“各位,先别动手,有事说事,珊儿也不可冲动。”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眼睛是看着叶珊珊的。   那些人见有人出来解围,正合他们的意,这样就不至于动起手来,因为他们也看出了叶珊珊好像还真是练家子,虽然对付一般人他们不在话下,可俗语说,强中自有强中手,这江湖上的高手多如牛毛,他们还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和什么江湖高手打起来,不然真是得不偿失。   那为首一人听到南相宇的问话,马上拱手行礼道:“这位公子爷,咱们是那福来赌场看场子的。   这个女人在我们赌场输了不少钱,又没钱还,见她长得还不错,就决定把她送到东方庄园去做工,也算是抵押欠债。   大家都知道这福来赌场本就是东方庄园庄主的生意,所以有人输了钱去那里做工也是理所应当。   不想这女人在送去庄园的途中,趁人不备,竟然给跑了,所以我们才来追她。   要不是这位女侠和她相撞,恐怕我们还没那么快追得上她,说起来还得感谢她呢。”   那人觉得自己说的句句在理,想来叶珊珊也会理解,所以连感谢的话也说了出来。   可叶珊珊不吃他这一套,以前自己没功夫,仗着南相宇的威名,她也是要逞强的,何况她现在还顶着云梦遥江湖第一杀手的名号,她就更不惧怕这些个所谓的赌场打手了。   听了那人的话,叶珊珊更是不屑一顾,抱着胸,斜睨那说话人一眼,声音淡淡道:   “既然你也说她是欠了钱,那就应该让人家想办法拿钱还嘛,为什么要逼别人去什么东方庄园做事,你们这样逼迫的做法就是不对的。   还有,开赌场,教人赌博,也是不对的,早该关门大吉。”   那为首穿黄色衣服的男子不曾想到叶珊珊会来这么一番言论,非旦没有打算放过他们,还说起了他们开赌场的不是。 ☆、欠债还钱(八)   那为首穿黄色衣服的男子不曾想到叶珊珊会来这么一番言论,非旦没有打算放过他们,还说起了他们开赌场的不是。   那人简直鼻子都要气歪了,指着叶珊珊一句话说不出来。   南相宇在一旁也听出了些端倪,看样子,这叶珊珊今天不是把这个女孩儿救下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还是只有出面说服。   “这位仁兄,你来告诉我,这姑娘到底欠了你们多少钱?你们要这样逼着她去那东方庄园?”南相宇慢慢踱着步子走到那男子身边,缓缓道,他的气度高华,衣着华丽,一看便知不是一般人。   那男子先前听他说话,就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自然猜到此人的身份应该很高贵,所以说话也很小心翼翼。   现在听他这么问,便恭敬答道:“不瞒公子,这女人可是欠我们赌场足足一百两黄金呢。”   “一百两?她一个人是怎么欠下的?”叶珊珊听了那人的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吃惊,能欠下这么多银两,这赌场不知开得有多大,而那女人到底是有多嗜赌啊,输得差不多就该撤了,竟然输了一百两黄金。   “是这样,我们这里是可借钱给赌客的,也方便他们好翻本不是,可她老是输老是输,总也翻不回来,这能怪谁?再说,那钱借出来,也是要利息的,利滚利……”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借给她的高利贷,结果她还不上了,你们就要拿她的人抵押,是吗?”   “姑娘,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谁叫她要赌要欠钱来着,她要是不来赌场,不就没这回事吗?   说来说去,还是她自己找的嘛。”   那穿黄衣的说完,再一抱拳拱手道:“对不住二位,时间不早了,眼看着天也黑了,我们还得把人送去东方庄园,就不多说了。”   那人说完,就要转身让手下继续带人走。   叶珊珊不干了,冲他们吼道:“哎,谁让你们带人走的?我没打算就这样不管的哦。”   那为首的人听她这么一说,脸都快皱出水来了,这小姑奶奶到底是在闹什么?   难道她还真想把这个女人从他们手上抢过去吗?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知道这东方庄园的厉害。   那人一转身,脸上已没了一点献媚的表情,而是一脸寒霜:“这位姑娘是打算闲事管到底了吗?”   言语间,寒气森森。   叶珊珊以前可能会觉得怕,但现在仗着云梦遥的威名,她也就有了几分胆量,眼睛向上一翻,嘴唇往下一撇,双手依旧抱在胸前:“正是,我这个女侠向来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何况你们是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分。   我告诉你们,这个闲事我管定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叶珊珊的眼中也射出寒芒,直直看向那为首的人。   那人不禁一骇,叶珊珊已开始发功。   这时南相宇再次站在中间大吼:“都住手!既然是欠债还钱,还钱就是,何必一定要弄得要死人的样子。” ☆、给你好看(九)   这时南相宇再次站在中间大吼:“都住手!既然是欠债还钱,还钱就是,何必一定要弄得要死人的样子。”   南相宇一张妖孽脸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的眉微蹙着,眼光向两边的人都扫了一遍。   叶珊珊刚要聚拢的真气,就被他的话给泄了,她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废话要说,跟这些人简直是说不通的。   在现代社会,韩国电视里不就经常演吗?那些追债的可厉害了,直接把欠债人身上的器官取出拿去卖来换钱。   现在是古代,虽然不至于如此,可也会逼良为娼,卖儿卖女啊。   所以不管是在哪个时代,赌博都是万恶之源。   叶珊珊痛恨赌博,她不会放过他们的,因为她是侠女。   南相宇见所有人都不再动,似在听他的下文,便轻快道:“这赌场,本公子也去过一两次,不想手气还颇好,赢过几个小钱,不如这样,本公子随各位去那赌场走一遭,到那里也来赌几场,输了,算我自己的,赢了就替这位姑娘还债,你们看如何?”   那些人面面相觑,有人抠抠脑袋,不知道该不该答应,那被他们抓在手上的女子则一双眼泛着激动的泪花,仿佛看到希望一般,看着南相宇的眼光就有了些不同。   为首穿深黄色衣服的男子想了想,便也有些无奈道:“看来,这位公子和这位小姐是把这闲事管定了,小人要是不答应,也实在太说不过去。   那好吧,二位随我来。”   那人说完,便自己在前面走,让南相宇和叶珊珊跟随,朝那福来赌场而去。   一路上,叶珊珊有些不放心道:“南相宇,你会赌博吗?别一会儿把自己也输了可怎么办?   不知道那东方庄园要男的去抵债吗?”   她这话是开玩笑说的,可前面那领路的人却是听到了,忙回过头来,对叶珊珊笑着解释道:“以这位公子的气度和长相,东方庄园是一定会要的。”   这下,南相宇不高兴了,他不是因为那人的解释不高兴,而是因为叶珊珊的话,一双琉璃般的眼怒瞪着她,嘴里便训斥道:“你就这么瞧不起本……公子的赌技?一会儿给你好看!”   嗬,口气不小!叶珊珊心里直翻白眼,却没再说那些容易激怒他的话。   什么人啊?还真以为自己是赌神吗?叶珊珊在他身后腹诽着,跟着他们继续朝福来赌坊走去。   这一路上,叶珊珊再一次见识了东方城的繁华,虽然天色已晚,但这城市里的灯也亮了起来,各家各房门口梁上挂着那红色的灯笼,看起来非常喜庆。   人们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表情,仿佛在这里生活就像是在天堂一般,沿街叫卖的小贩,清脆嘹亮的声音此起彼伏。   热腾腾的肉包子,香喷喷的炸干,还有烧烤,那些个香味扑鼻而来,简直要馋死叶珊珊。   她好想弄点儿吃的啊,可南相宇和那赌坊的打手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们继续往前走。 ☆、建筑风格(十更)   好在卖吃的地方过后就是卖别的东西,那香味儿淡去不少,另一种香味又扑鼻而来,那是胭脂水粉的香,这个吧,对叶珊珊的吸引力不算很大,她向来崇尚自然美,能不化妆就不化,在现代如此,在古代她也不改初衷,那水粉胭脂摊的后面是开着门面,正在营业的绸缎庄。   别说,这古代的丝绸还真是顶顶好,那绸缎丝滑光亮,颜色艳丽,图案精致,可比现代的那些化纤织物穿在身上舒服很多。   从原料到染料都是天然的,不添加什么化学剂,真真是对人体无害。   想到这些,叶珊珊就想去绸缎庄看看,她刚想招呼南相宇停一下,让她去看看东方城的绸缎庄里有什么好东西。   那为首带路的穿黄衣的男子却停下了脚步,所有人也都停了下来,原来,他们已来到了一处小小的转角空地,在那空地的对面,一座宏伟的建筑矗立在眼前,看起来十分高大,整体的白色,与这个城相呼应,可那有着特殊黑色标志的东方二字,以及那里面传来的此起彼伏,热闹非凡的声音已证明,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只见那硕大的福来赌场四个大字以镌刻的方式刻在一块黑色的大理石上,字体浑圆,用金粉刷过。   而门外站着的侍从同样是黄色的短衣,长裤,见那穿深黄色的人来,还带来了陌生的男女,还有那个中途想欠债逃跑的女人,他们的眼里有惊诧,但很快反应过来向穿深黄色衣服的人行礼道:“乐组长。”   那个被称为乐组长看了他们一眼,神情有些倨傲,想来他果然在这赌场当个什么小官,所以官架子还有些足,他淡淡对门口守卫的人道:“我带了两位贵客去赌场内耍两把,你们在这儿好好看守,不准有赌徒的家属进去捣乱,更不允许有人破坏这赌场周围的环境。”   那些人全都低下头来应道:“是。”   叶珊珊听了他的话,再次感叹这赌场的霸道,竟然不准赌徒的家属进去找人,还说是捣乱,真是的。”   再一看南相宇,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根本也不看那门外守着的侍从,只是四处打量这里的环境。   随着他的目光,叶珊珊看了起来,别说,古代有人把房子修得这样豪华结实,还真是不易。   那些房子仿佛是石头砌成的一般,并不是一般的砖瓦结构,也不是土木结构,不管是墙体,还是房顶,那建筑风格接近现代中东国家的传统风格,房顶圆圆的,跟戴了顶小圆帽的感觉,那大理石筑成的柱子,泛着光滑明亮的光泽,很有些气派。   这只不过是个赌坊就已如此,叶珊珊不敢想象,如果他们进入那个城主的庄园,会是怎样的一番奢华与高贵。   她似乎能想象到那就是一座现代欧式的花园别墅的模样。   还不等她继续臆想将来要发生的事,那乐组长站在台阶上的赌坊门口对他们道:“几位客官,请。” ☆、比大小321   言语间,态度还算恭敬,没有刚才跟侍从们说话的傲气。   那南相宇收回到处观望的目光,微微一笑,是一个迷人的表情,一手撩起长长的衣服下摆,姿态优雅地上了台阶,朝那赌坊内走去,他的贴身侍从罗五紧跟其后。   叶珊珊见他们都离开,也跟着蹦跳着朝那赌坊内走。   这里面的空间,更是大得惊人,叶珊珊不禁瞪大眼,仔细打量起这个赌坊来,那高高的穹窿顶上,是繁复的缠枝花纹,有各式花卉的浮雕,通体白色,那一层层,如尖塔似的蜡烛台,燃烧着无数蜡烛,将整个大厅照得金碧辉煌。   整个赌场有两层楼,一楼大厅宽敞,摆放着各式赌具,二楼顺着木质扶梯爬上去,似乎有许多房间,那里的客人比较安静,不像大厅内那么吵闹。   这赌博无非就是玩牌九,雀牌,还有摇骰子,或是比大小,花样并不比现代的多,可玩的人一样有兴致。   尤其是在摇骰子那里,几乎人山人海,将那比大小的赌桌给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些赌徒们有男有女,一个二个盯着摇骰子的庄家,眼底是兴奋期待的光芒,当他们把钱分别放在大或是小上时,个个都希望自己能赚得盘满钵满,然后将那桌上的钱收到自己囊下。   而庄家则认真地用黑色的骰盅摇骰子,嘴里还要喊道:“买定离手,试试各位的手气,到底这次是开大还是开小。”   那些买大的的赌徒便喊大,那些买小的赌徒便喊小,一屋子的赌徒,就属这张桌子上的最热闹。   叶珊珊在电视剧,电影里看到过不少关于赌博的戏,可她对赌博这档子事是完全不通,但这不妨碍她喜欢观战。   这会儿被那些赌徒们的喊叫声吸引,她便朝这桌跑来,边跑还边对南相宇道:“王爷,你要不要也来玩玩儿这个?看看你的赌运如何,这个最简单,完全看手气的哦。”   叶珊珊一副天真的笑容,眼里全是兴奋的光芒,她的笑也让她俏丽的容颜容光焕发,受她的感染,南相宇也忍不住朝这桌走来。   那乐组长一见他们对赌大小有兴趣,便走过来对南相宇道:“这位公子,啊,不,应该是王爷吧,刚才那位小姐是这么叫您的?可就是不知您是哪儿国的王爷?”   这乐组长虽然看出南相宇是穿的金陵国的服饰,却还是明知故问道。   那南相宇但笑不语,并不回答他的话,只道:“既然珊儿感兴趣,那么本王就在这比大小的桌上,试试伸手。”   南相宇说完,直直朝那桌走去。   他拨开围在那里的众人,走到了桌子的前面,与对面的庄家照了个面,而一旁其他赌徒虽被他拨在一边,但一看他的气度和装扮就知,他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们也带着几分敬畏,纷纷站在了他的两边。   叶珊珊托南相宇的福,也走到了那张桌子的前面,看到了上面标注的简单的:“大”“小”二字,还有放置在上面的银两,然后是对面桌前,那肤色苍白的摇骰人。 ☆、你来猜322   叶珊珊托南相宇的福,也走到了那张桌子的前面,看到了上面标注的简单的:“大”“小”二字,还有放置在上面的银两,然后是对面桌前,那肤色苍白的摇骰人。   南相宇看着那摇骰人,再次微微一笑,琉璃般的眸子在顶上烛光的映照下,有着灿烂光芒,更有着令人呼吸停窒的摄人魅力。   他在赌桌前的出现,让本是喧闹吵嚷的环境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这位身着华服,气度不凡,容貌俊美的男子看,他的身份不容置疑,是高贵的,只是那一眼,就让人们再也不能从他身上移开视线,有种怎么也看不够的感觉。   那对面的荷官也差不多是这种表情和表现。   叶珊珊看到人们对南相宇的目光,心里很是嗤之以鼻,觉得他们简直就是没见过世面,可她忘记了,自己第一眼看到南相宇时,那痴痴呆呆的模样,跟这些人根本没什么两样。   当时还把跟在她身后的一大群舞姬也给绊倒了,这会儿倒好意思腹诽别人的花痴模样来了。   此时南相宇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来,对那摇骰的荷官道:“就请小哥开始摇骰吧,我们也好下注。”   听他这么一说,那对面的荷官才想起来,是该摇骰的时候,不然的话,也不好开赌了。   将上一场留下的该庄家收回的银子全部收到囊下,一堆赌徒们看得眼睛泛红,那可是从他们包里掏出去的啊,但现在全跑到庄家的口袋里了。   新的一轮赌局即将开始,那荷官将装有三枚玉骨做的骰子投在黑色的盅里,然后将盅盖罩上,便开始双手拿着摇盅,在空中不停的摇晃。   而南相宇此时眉头紧皱,盯着那骰盅不发一语。   所有人都盯着那荷官手中摇晃的黑色骰盅,表情同样是精彩的。   叶珊珊根本搞不懂是什么状况,只是一脸好奇,反正她也没亲临过赌场,今天算是见识了,所以她很认真地在当观众。   她只是好奇南相宇哪里来的自信,他可以帮到那个即将被送到东方庄园去的女孩儿,难道他真的很会赌博?十赌九赢?   待那荷官把摇好的骰盅重新放到桌面上,还能听到那里面的骰子发出嘀溜溜的响声,最后才停了下来。   而这时,南相宇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只听对面的荷官将对面的人群扫视一眼,然后高声道:“赌大赌小,请各位下注,买定离手,这骰盅可是马上要开了。”   那些赌徒们一听说让下赌,便手拿着银子,朝自己心目中想着的桌面上放去。   不一会儿,那桌面上写有“大”“小”二字的方框内,就已堆满了银子,都是赌徒们才放上去的。   等到所有人都下了注,荷官注意到,那个看起来长得最俊美,气质最好的男子还没下注,便好心提醒道:   “这位客官,赶紧下注吧,所有人可就等你一人了,等你下了注,小人就可以开盅了。”   南相宇依旧微笑着,笑容浅淡,他看看一旁也在盯着自己看的叶珊珊,然后轻言道:“珊儿,你告诉本王,这一局该押大还是押小?” ☆、请下注323   “这位客官,赶紧下注吧,所有人可就等你一人了,等你下了注,小人就可以开盅了。”   南相宇依旧微笑着,笑容浅淡,他看看一旁也在盯着自己看的叶珊珊,然后轻言道:“珊儿,你告诉本王,这一局该押大还是押小?”   叶珊珊却只想翻他白眼,他自己要来赌的,这会儿要开盅了,他却来问她的意见,她要知道该赌大赌小,不早下注了,这不是陪他在这儿玩儿嘛,他要不会,还不如赶紧撤,免得在这儿丢人。   黑色的眼珠子转了转,是一个活泼灵动的表情,叶珊珊转而一想,他既然问,她还是给他点面子,随便乱说一个,他要是输了,也怪不得自己,那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懂,他还偏问,只能说他是活该咯。   想到此,叶珊珊也露出招牌式的谄媚笑容,然后嗲着嗓子道:“王爷,珊儿觉得这次该买大,你不知道,我最喜欢大了。”   “那就买大。”南相宇听她开了口,马上将手中的银子往大字上放,这时叶珊珊却着急了,拉住他快要下注的手,脸上已是一片苦相:“王爷,你要不要这么听话啊?万一我的判断是错的呢?你输了可怪不得我。”   南相宇故意想了想,一脸严肃道:“有道理,你大概没进过赌场吧?”   “是啊,我从来没赌过。”叶珊珊实话实说道,表情依旧很可爱。   “那本王还是相信自己的算了。”南相宇便收回了手,然后直接把银两放到了“小”字上。   叶珊珊的心里也松了口气,管它大小,反正是他最后做的判断,与自己无关。   而一旁的围观的人们见这两位因为赌大小都争论半天,还真是有些着急,本想催他们来着,但又实在害怕跟他们一起走进来的那位面无表情的人,他看起来很是有力量,武功也应该不错,想来是这身份尊贵的人的保镖。   当然,那些人说的是罗五,因为他从来面无表情,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凶恶,让人一见就害怕。   而那荷官见南相宇终于下了注,便再次扫视众人,然后将那盅推到众人都能看到的位置,对众人道:“各位可看好了,这点数加起来,究竟是大,还是小。”   说完,那人便迅速揭开了盅盖,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看那盅下的点数。   白色的玉骨骰,鲜红的点数。   一为一点,一为三点,一为四点,加起来总共是八点,没有超过十点,所以视为小,也就是说押小的人便赢了。   这下那些押小的人们便欢腾起来,嘴里直喊着:“赢了,赢了,赢了!”   南相宇则双手抱在胸前,是一个气定神闲的模样,那脸上的笑容依旧浅淡,并不为自己赢了而高兴。   叶珊珊没想到第一次竟然让南相宇给赢了,心里也是狂喜,表面上自己也表现出的是喜悦,她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对他道:“王爷,你赢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本王为什么要高兴呢?” ☆、砸场子的324   “本王为什么要高兴呢?”   “你赢了啊。”   “我知道啊。”   知道?叶珊珊的笑容也消失了,这什么人啊,知道自己赢了,还那么能稳得住,也不表现地愉快些。   不对,他这话有问题,什么叫他知道?   叶珊珊终于有所反应,皱起眉头对南相宇道:“你是说,你知道自己会赢,所以你不会表现得很高兴?”   对于叶珊珊的后知后觉,南相宇早已领教。   他笑得极其魅惑,可那笑容又带着一种嘲讽般,他倾身向叶珊珊,然后轻声道:“珊儿,你终于变聪明了些。”   说完,那笑容中的嘲讽更加深了些,气得叶珊珊想哇哇大叫,什么人嘛,不过是赢了一把,要不要这么自大啊,好像他真是赌神一样。   直接气得撇过脸不理他,叶珊珊的腮帮子鼓鼓的,心里恨恨道,老天爷开眼,让他输,让他输,别让他再这么得意下去。   那南相宇见她背对自己,一脸不高兴,就仿佛有读心术一般提醒她道:“我可是想帮那个姑娘哦,你要是让老天爷让我输,那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说完,还冲着她的背影坏笑,一转头,正好与他的笑容相对,叶珊珊更是为之气结,他还真是会猜,连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南相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话可不能不算数,你得使劲儿赢钱,让他们不能再为难那位姑娘。”   她说得话掷地有声,口齿清楚,就像是在下命令似的。   那南相宇也毫不含糊,眼睛亮亮地看着她,那一张妖孽似的俊颜有着不同凡响的光华,就象是宣誓一样,他大声对她说了一个字:“好!”   只这一个字,南相宇就再没了别的话,眼瞳中闪着自信与坚定的光芒,那妖孽王爷转身对摇骰子的荷官道:“快开始吧。”   一旁听两个人对话的人又热闹起来,也开始催那荷官。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南相宇不过是皮囊长得好,第一把的运气也好,所以让他赢了,然后大家也就没把他的赢当回事,更以为他刚才说那番话,不过是逗这位姑娘开心,所以根本不在意他下的注,依旧各下各的。   直到南相宇连赢了七八回,都是下什么开什么,即使不下注那一回,也是因为豹子通杀。   这下,那些人看南相宇眼光就有些不一样了,崇拜,嫉妒,羡慕,更多的是第一种,简直把他奉为神明。   而南相宇在第一把过后,赌注也加地相当地高,每一次几乎都以黄金下注,按照这种赌法,他很快就赚回了十倍他下注的钱,手上便有了几十两黄金的筹码。   而那些跟着他下注的人也越来越多,他说不下的时候,那些人也就不下,弄得那荷官脸青一阵白一阵,赌场损失了不少钱,如果再这样赌下去,恐怕对赌场很不利,无奈之下,那荷官对一旁负责收银子的人附耳说了几句,那人便离开来。   很快那位姓乐的组长便随着那名收银人走到了南相宇的身边,见他身边的赌桌上已堆了不少筹码,而荷官的脸上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换地方325   很快那位姓乐的组长便随着那名收银人走到了南相宇的身边,见他身边的赌桌上已堆了不少筹码,而荷官的脸上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那乐组长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也看出来了,这南相宇根本不是来赌博的,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不过或许他只是对赌大小有经验,玩儿其它的并不在行,这么想着,那乐组长马上躬身对南相宇恭敬道:   “王爷,不如咱们玩儿点别的吧,您看,您在这儿比大小,也赢了不少钱,应该也玩累了,不如去换新鲜的来玩,岂不是更刺激,更好玩?”   他说这话时,眸光灿灿的,带着期盼,那话也则有诱惑。   南相宇岂有不知他们在想什么的道理,于是他转头微笑对一旁高兴地合不拢嘴,一直在那儿数钱的叶珊珊道:“喂,你要不要换别的玩玩儿?”   叶珊珊还在那儿傻呼呼数钱,嘴里应道:“换什么?在这儿不是挺好,你瞧你赢了多少,照这样下去,很快就可以替那位姑娘还债了。”   “去别处也可以赢嘛,一直在一个地方也很无聊,不是吗?”南相宇这会儿开始诱惑她。   那叶珊珊歪头一想,他说的很有道理,一直在这儿比大小,有什么意思,不如换点儿别的来玩。   可那乐组长一听南相宇自信地说,去别处也可以赢,当时脸就绿了。   好家伙!今天可算是请来瘟神了,不要一会儿连赌场都给赢走了,他也不要活了,一想到这里,那乐组长的脸上也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可南相宇和叶珊珊哪管他想什么,便异口同声问着哭丧脸的乐组长道:“还有什么好玩的?”   那乐组长想到话是自己放出去的,收不回来,只是硬着头皮道:“还有不少啊,麻将,牌九,斗鸡,斗蟋蟀,鱼虾蟹。”   叶珊珊听着那麻将和牌九倒不陌生,只是听说过,不过从没见识过,至于这斗鸡,斗蟋蟀倒是在电视上某些古装剧里见识过,还听说一个聊斋故事,也跟这斗蟋蟀有关。   说是一个孩子,他的父亲抓了只蟋蟀准备上供给官府,再由官府交到好斗蟋蟀的皇帝手中,结果那蟋蟀放在家中,一不小心被孩子给放跑了。   那孩子就闯了大祸,后来孩子死了,灵魂却附在了一只蟋蟀身上,帮助自己的父亲度过了难关,这个故事当然反映的是当时朝廷的黑暗,百姓生活的困苦,不过给叶珊珊却留下了深刻印象,只因那小孩子的孝心和勇敢。   想想他变的那只蟋蟀又瘦又小,居然打败了不少大蟋蟀,真的是很令人佩服啊。   叶珊珊想着这有的没的,却听到南相宇道:“你说的这些,本王都没兴趣,要赌不如咱们就赌大的,一次就可以将那姑娘的债还清,不知道乐组长可愿意?”   他这话一出口,那乐组长愣了会儿,叶珊珊也一头雾水,不知南相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到底想干嘛? ☆、无以为报326   他这话一出口,那乐组长愣了会儿,叶珊珊也一头雾水,不知南相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到底想干嘛?   不过听他说是要帮那姑娘还账,叶珊珊也就没什么话好说,而那乐组长在愣过之后,额头上开始出汗,没想到今天真的是遇到克星了,最好是尽快打发他走,他要是使出什么更厉害的招来,那就真的吃不了自己得兜着了。   所以那乐组长马上道:“这么的吧,那名姑娘的账就算王爷您替她还清了,小的们也不再为难她,让她赶紧离开东方城。   否则也不知道咱们城主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善罢甘休,这赌场的生意,他是幕后大老板,小的也只是看场子的。   王爷的本事,小的也算见识了,不知道您可愿意?”   那乐组长只希望早点把瘟神送走,不想多招惹是非,反正那女人欠的钱也不多,真正可观的还是赌场的收益,他可不愿意因小失大。   南相宇听了他的话,脸上依旧是微微一笑,妖孽般魅惑动人,眸光微闪,气度光华,他也不为难他,这样或许更省事些,要真的把什么本领都使出来了,还一点儿神秘感都没有了,所以他决定就此罢手,也好尽快去往东方庄园。   “既然乐组长这样爽快,本王也不去费那个神,你们把那女子放了吧,我会亲眼看着她离开,不会让你们再为难她。”   说这话时,他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一脸兴奋的叶珊珊,脸上尽是得意的表情,而叶珊珊却不看他,直接跑到那些个押着女子的黄衣男子身边,对他们凶道:   “还拉着她干嘛?听到你们的组长说的话没?她的账,我们已经付清了,她现在是自由身。”   叶珊珊那一副表情就像是恨不能把这些欺压百姓的人都拿来痛打一顿。   而这时,南相宇却在不远处提醒她道:“这账好像是本王还的吧。”言下之意,跟叶珊珊没关系。   小气的男人,叶珊珊腹诽,回头瞪他:“知道是你还的,行了吧,谁要跟你争功似的。”   那女子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先对叶珊珊盈盈福下身,嘴里说着道谢的话,继而转身看向南相宇时,那一脸的激动和爱慕,就真是一点都掩饰不住,也不顾这赌场内嘈杂的环境,还有男子是否心有所属。   那女人只是款款朝他走去,步态轻盈,身姿婀娜,加上她的五官本就长得漂亮,这会儿因为那爱慕的眼光和对南相宇的感激之情,整个人就更有了一种别样的女人味儿,让她的看起来更加动人。   那南相宇只是看着女子,并没有说话,唇角微扬,是一个淡笑的表情。   那女人说话的声音柔如春水,清甜如山中清泉,本是没有娇嗲的味道,也只是说着普通的感激的话,却让身后的叶珊珊听出了点奸情的味道。   只听那女子这样道:“小女子叶婉儿,得王爷如此尽心帮助,实在是感激不尽,小女子无以为报……” ☆、以身相许327   只听那女子这样道:“小女子叶婉儿,得王爷如此尽心帮助,实在是感激不尽,小女子无以为报……”   好吧,这可是经典台词,被救助的可怜女子,通常对自己的恩人无以为报,就只能以身相许了。   不过那女子好像还有些自知之明,没有将以身相许说出来,只是淡淡道:“只希望能在王爷身边,为奴为仆,尽心侍候,还望王爷成全。”   那女子说着话,已再将拜倒在了南相宇的脚下。   而这时,南相宇的眼睛没有看跪在自己脚下的女子,而是看着不远处的叶珊珊,他在揣摩她这时候在想什么。   叶珊珊看着他脚下的女子,却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这件事与她无关,她只需要静静看着就好。   对于叶珊珊这样漠然的态度,南相宇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不管怎么说,他们曾是一对恩爱夫妻。   至今,他也一直把她视作自己爱的人,可现在,她在面对别的女人向他示好时,竟然完全没有吃醋,或是发飙的意思,是不是说,她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别的女人喜欢呢?   这一想,南相宇心里就不舒服起来,眼睛看着叶珊珊,身体却俯下来,双手扶住那叶婉儿瘦弱的肩,将她扶了起来,这才看着她的人道:   “婉儿是吧?既然你这么想要报答本王,那本王岂有不成全之理,我们正要去东方庄园,你可要跟本王一起去?”   “好,奴婢愿意。”听了南相宇的邀请,叶婉儿一张粉嫩的脸笑得如牡丹开放,艳丽非凡,而一旁还没走的乐组长差点儿绝倒。   刚才拉着她去庄园时,她是死活不肯去,这会儿有这个王爷陪着,却要跟着去了,她还真是变化地快呢。   叶珊珊依旧面无表情,心里一直对自己道,反正你也打算跟他一刀两段的,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找那云梦四宝,又何必计较他让一个女人跟着呢,何况那个女人是自己执意要救的啊。   人救下来了,人家要跟着为奴为仆,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你又何必要在意呢?   对,我不在意。叶珊珊对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便大步朝赌场外走去。   而那名乐组长听到南相宇说要去东方庄园的事,这才想起最近城主邀请了不少各方的青年才俊,一同进入庄园,也不知目的为何。   但总归是城主的贵客,所以那乐组长便一脸谄媚地对南相宇道:“想不到王爷竟然是城主的朋友,不如由在下带各位去庄园如何?”   他的讨好却并没有奏效,只见南相宇淡淡拒绝道:“不用了,乐组长,这赌场的摊子可不小,你还是好好守在这里吧,至于要怎么去庄园,就不劳你操心了。”   说完,南相宇一甩袍袖,潇洒转身,然后气宇轩昂地出了福来赌场,他的身后是一直跟着他的罗五,再来就是新加入的被救年轻女子叶婉儿。   那女子嘴角含笑,目光含情,跟在南相宇身后,简直有点儿欣喜若狂。 ☆、阴魂不散328   那女子嘴角含笑,目光含情,跟在南相宇身后,简直有点儿欣喜若狂。   能给这么俊美的王爷当奴婢,被使唤,那也是件美事了,就不知道他口中那个叫珊儿的姑娘是他的什么人?   看他们似乎关系匪浅,可又似乎相处地并不融洽,这在叶婉儿心中有了很大的疑问。   那叶珊珊先走出赌场,在那空地上站着,周围依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听说这东方城向来有“东方不夜城”的美称,原因就是这里的人们并不是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到了晚上就关门闭户。   相反,这里的店铺,几乎白天黑夜都开门营业,简直堪比现代人的夜生活。   看着街上人们熙熙攘攘,头顶上是一片惨淡月光,叶珊珊悲催地发现,她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尽管南相宇他们就在她身后还未出赌场的门,她却没有要跟他们打声招呼的想法。   就在这时,一个温润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让她的脸上有了惊喜的表情,那人道:“宁王妃,你怎么在这里?宁王呢?”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属于金陵国皇宫禁军统领穆朗的。   没想到会在这里又遇上她,叶珊珊真是高兴极了,她转过头来,笑得一脸灿烂,看着穿浅色长袍的男子,脸上也是惊喜的表情。   “嗨,穆统领,真巧,在这儿遇上你。”叶珊珊轻松地跟他打招呼,一只手还在空中挥着,跟现代人见到熟人时打招呼的方式一模一样,可那穆朗却愣在原地,有些回不过神来,眼中的光芒意味不明。   叶珊珊意识到,自己又忘记了现在是在古代,忙换了种方式跟他说道:“原来是穆统领,没想到能在这儿遇上你,你是要找宁王?”   穆朗听到叶珊珊重复的话语,回神,然后笑得一脸温润道:“是,因为我们已先行去了东方庄园,城主有问到宁王的下落,然后我们出来时,他也叮嘱我们,如果遇到宁王,便带他一起去东方庄园。”   “原来是这样,你们的动作可够快的,在月儿镇时,我们可是在一起的,记得那时是我们走在前面,没想到现在是你们先到达庄园。”   叶珊珊由衷道。   “不一样吧,王爷和王妃坐马车,想来动作是没有骑马来得利索。”   “恩。”   两个人正说着话,南相宇和罗五及其他侍从也从那福来赌场走了出来,见到与叶珊珊正说得兴高采烈的穆朗,南相宇的脸色又变了变,不是很愉悦,却已在极力控制。   他也在心里想骂人,为什么这个穆朗总是会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叶珊珊身边,喝酒有他作陪,连在野店里住宿,也会遇到他,真是让他心里很不爽呢。   不过他们毕竟是同朝为官,他虽贵为王爷,也不能让穆朗以为他拿王爷的派头压他,所以他故作轻松地走到穆朗身边,然后朗声道:“本王以为是何方青年才俊,与我家王妃说话,原来是穆统领。”   这话有点儿说不出的味道在里面,似乎是在表明叶珊珊是谁的,他着重强调了我家这二字。 ☆、王爷无耻329   这话有点儿说不出的味道在里面,似乎是在表明叶珊珊是谁的,他着重强调了我家这二字。   叶珊珊可就不干了,一旁的叶婉儿表情也同样吃惊,搞了半天,这个很有侠义心肠的女子,真的是他的王妃,难怪他跟她说话,总是那样柔声细语,让她有种莫名心动的感觉。   原来是王妃。   “喂,南相宇,我可是跟你说过的,我们的婚姻无效,你别再强调什么王妃不王妃的,你的王妃还在宫里呢。”   “那你是谁?”这话是穆朗问出来的,他的问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了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因为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叶珊珊指着自己,突然说不出来话,瞪了半天眼,才垮下肩膀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个世界好混乱。”   南相宇走到她身边,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拥在怀中,对问话的穆朗道:“别听她说胡话,宫里那个是掩人耳目的,不是真的叶珊珊,这个才是,相信以穆统领的眼光,一定看得出来,不是吗?”   “对,王爷说得有理,记得曾听王爷提过,那东方城主邀请的是王爷和王妃一同前来,想来,王爷是为了让王妃能来,所以才弄了个替身在那里,可是这个道理?”   “自然,所以还请穆统领千万别说出去,否则本王可就欺君了。”   “南相宇,你真无耻!”对他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叶珊珊简直恨极了,他一直就这样,非常的自以为是,总是他说什么,别人就一定要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她想反驳他,可南相宇挟着她的胳膊没有丝毫放松,还在她耳朵旁小声低语道:“叶珊珊,你最好别想着要从本王身边逃走,否则本王绝不轻饶你。”   南相宇面带笑容,牙齿却是互相咬着说出这句话,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叶珊珊本来胆子就不算大,这威胁对她来说,管用。   她刚才很不给他面子地骂他,他没有当众发飙,已是很给她面子了,所以她还是不要激怒他的好,否则谁也不知道那后果是什么。   尴尬地笑一笑,向四周看着他们的人们表示他们并没有什么,因为刚才叶珊珊那一句你真无耻,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要在以前,她也绝不敢当着众人这么骂他。   也是因为两人之间实在经历太多,叶珊珊也被激出了些脾气出来,所以她才敢这么放肆。   现在为了掩饰刚才说过的那句话,叶珊珊在南相宇的挟持下,苦着一张脸,再不敢多言。   所有人便开始朝那东方庄园走去。   对于叶珊珊刚才的话,有两个人的心里掀起了涟漪,一是禁军统领穆朗,显然他看出了南相宇对叶珊珊的胁迫,两个人虽贴得很近,说话也不由外人听到,但他总感觉叶珊珊的笑很勉强。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怪异,他觉得或许王爷夫妇俩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恩爱,而那个皇宫中的王妃又是怎么回事,也有待进一步调查。 ☆、同人不同命330   另一个心里有想法的便是那跟在南相宇身后,说了要为奴为仆的叶婉儿,她也听到了南相宇对叶珊珊的称呼,同为叶姓,一个是王妃,一个却是因赌博,差点儿被卖到东方庄园的可怜女人。   叶婉儿心中自是不服,那么英俊潇洒的王爷,怎么就娶了这么个不懂事的王妃呢?   还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他,简直太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个王爷真可怜,可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一定要想办法对他好,让他对自己另眼相待,再加上自己长得一点儿不比那叶珊珊差,眼睛比她大,身材比她好,她凭什么就可以当王妃,自己就一定要当奴婢。   她要想办法把王爷勾到手,到时候,她就可以做王爷的女人,至少不用再做奴婢。   叶婉儿这么想着,便更加紧随南相宇身后而去,而叶珊珊还被南相宇挟在怀中,两人的姿势非常亲密,不知情的外人看来,那是王爷王妃恩爱的表现,实则两人是在互相较劲。   一看叶珊珊那额头密布的汗水,还有那僵硬的表情就可知,反观南相宇,倒是一脸气定神闲,整个人看起来也是丰神俊朗,似乎并没有把被自己挟在怀中的叶珊珊当成一回事。   就仿佛他们本该如此,可天知道,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手腕力量,防止叶珊珊挣脱他的怀抱。   一直到他们终于来到了那传说中的庄园门口,叶珊珊都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高高的庄园城墙,主体依旧是白色,城门分三组,左右角门,中间两扇厚重的铜制铁钉布满的大门。   三组门,已显示这城门的宽大,这就像是一座城中城,东方城中的小东方城,即东方庄园。   那高高的城墙上,是碉堡式的哨兵室,此时那哨兵室的人远远便看到了南相宇他们一行人的到来,在一阵奇怪的号角声过后,那三组城门缓缓打开来,发出古老而沉重的声音,显示出这城门的悠久历史。   随着那城门打开,无数统一服饰,与去往金陵国送信的东方信使穿着相同白色镶黑色滚边的男侍及着白色轻纱,体态婀娜的女侍从鱼贯从那城门中走出,迅速分两列站在了城门外,迎接叶珊珊他们一行的到来。   然后是一条长长的红色地毯,由城门内向他们的方向铺展开来,足足铺了有五十多米的长度。   看着那红地毯,叶珊珊有了种现代社会,明星们走红地毯的感觉,哈哈,今天晚上她就是明星。   虽然已是晚上,天空繁星点点,月色温柔而多情得洒下来,但叶珊珊从随意一瞟中还是发现了问题。   哇哦,传言中的话一点不假,那些男女侍从,个个五官生得美丽动人,女子皆是大眼睛美眉,长睫扑扇,挺翘的鼻子和多情小嘴,都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再看男侍从,个个身材修长高大,唇红齿白,那杏仁一般的大眼,仿佛含着水一般,同样有些魅惑动人的光彩。 ☆、俊男美女331   如果是一两个,倒也没什么,可他们即使穿着统一的侍从服饰,也难掩那绝代风华,让叶珊珊顿时傻了眼,同来的,除了穆朗表现地比较气定神闲,因为他是先前来过的,其余人等表现出了不同吃惊,尤其是金陵国来的这几位。   而那位叫叶婉儿的女子同样是吃惊的表情,她还记得那福来赌坊的乐组长说,她还不出钱来,就要被送到这里当侍女,难道就是像这些着白色轻纱的女子一样吗?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她相信在这里当侍女,绝不是那样简单的一件事。   这时,那庄园内又走出一名着深色织有金线外氅的中年男子匆忙从那里面走出,见到相貌堂堂的南相宇和穆朗,那人眼睛看向穆朗,单手放在胸前躬身行礼,然后抬起头来道:“敢问穆统领,这位是……?”   他的目光转身南相宇及叶珊珊身上,而穆朗马上笑着向他介绍道:“黑总管,这两位正是城主盛情邀请前来的金陵国宁王南相宇,及王妃叶珊珊。”   “哦,原来真是两位贵客到了,欢迎欢迎,所有人都在大厅内候着了,就等几位了,各位请。”   那黑总管说完,便率先朝那红地毯的尽头走去。   一行人紧随其后,那些侍女侍从们躬身行礼,声音甜美动听,无论男女,他们的声线都是那样柔和,整齐,仿佛经过专门的训练一般,让叶珊珊感觉到了这东方庄园的井然有序,这些个仆人,不但容貌要出色,还人训练有素,还真是难得。   而此刻,因为她的放松与好奇,两只眼睛简直叫忙不过来,那南相宇便也没再用腕力把她的胳膊控制在自己手上,而是随她走在自己身边。   等到走过那城门外的五十米红毯,走进庄园内,叶珊珊借着朦胧的月光,感觉自己就像进了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巨大庄园,黑暗中,一切都隐没着,如同被巨兽吞没一般的感觉。   隐隐有什么味儿在空中飘散,说不出的怪异,有香味儿,也有别的气味,混杂在一起。   走进那庄园后,更大的奇迹发生了,他们每走过十米的位置,两边的园形花坛里就会迸出火来,轰地一声轻响在空中自动点燃,然后照亮他们脚下的路,叶珊珊才看清那路面上不单有红毯,还有绿草坪,修剪地很整齐,四周没有建筑物,却可以隐隐看到无数绿色的,金色的,小小的,跟灯泡似的东西在闪,但却没有听到什么怪异的声音。   当那第一组火盆燃起时,叶珊珊他们着实吓了一跳,连同南相宇也不禁皱了皱眉,而穆朗似乎之前也没有遭遇过这种境况,一样是尴尬异常,等到走过第三组火盆点燃后,他们也就泰然自若了。   那前面走着的黑总管见这一行客人眼中似乎有疑惑,忙解释道:“这是我们东方庄园欢迎远道而来才会举行这隆重的点火盆仪式,这里足有上百个火盆会点燃,当它们全部点燃,场面会非常壮观,也希望客人们会喜欢。”   那黑总管解释完,继续朝前走。 ☆、叶女侠   跪在那里,刀疤脸开始捶地号啕大哭,而这时有人鼓着掌,从那低矮的房门处走了进来,那一身华贵的装扮,那一张气度雍荣的俊脸,让叶珊珊简直为之气结。   这样一个格格不入的地方,他也能保持这样好的风度,还真是难为他了,叶珊珊只想朝他翻白眼,跟着进来的还有穆朗,本来听说那个林状元也想来看叶珊珊女侠抓淫贼,可是又实在太在意这义庄二字,所以没敢来。   叶珊珊也觉得自己的胆子还真是变大了,且不说被这么一个丑不啦叽的男人带走,还是带到专门停放死人的地方,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啊。   那穆朗同样拍着手鼓掌,还对叶珊珊笑得温和,嘴里道:“想不到王妃身手果然了得,只是不知这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可是真的?”   “哎呀,开玩笑的啦,我哪有那么厉害,我杀鸡还害怕呢。”   她这话一出口,那跪在地上的刀疤脸也停止了哭泣,实在觉得她这谎撒得一点也不高明,如果她连鸡都不敢杀,那她哪儿来的胆量和他打啊。   不过打架和杀人是两码事吧,但刀疤脸可不这么认为,能到义庄来的女人胆子已经很不小了,被他这张脸没给吓退,还拿刀就砍,绝对不是一般人。   那义庄院子里聚了不少人,都拿着火把,议论纷纷。   他们一些是官府派来的官差,听说那杀人的凶手已抓住,便赶紧跟了来。   更多围在义庄外的是附近的居民,有人听说这淫贼被抓住了,想到死去的亲人或是朋友,都恨不得将之千刀万剐。   那刀疤脸发现哭求也是没用的,等待他的只可能是杀人偿命,随之而来的官差,用枷锁将他一锁,就要把他带走。   那刀疤脸突然回过头来扫视屋中几个人,从叶珊珊到南相宇,再到穆朗,然后嘴里道:   “你们要是去东方城,那就要小心了,别像我一样狼狈地回来,还留了个刀疤脸。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去了东方城,如果不去那里,或许我还能保有自己的风度和容貌,去了那里,全给毁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那刀疤脸的眼神瞬间黯然,似在后悔曾经发生的一切,最后在官差的催促下,曾经犯下多重命案的刀疤脸终于被绳之以法。   叶珊珊和南相宇还有穆朗被刀疤脸那最后的话弄得怔了怔,却各怀心事。   叶珊珊不明白,那刀疤脸为什么去趟东方城,就成了杀人魔王。   如果他们去那里,结局会怎么样?还真是让人难以预料。   穆朗也在想,那东方城既然如此可怕,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慕名前去,也有从那里衣锦还乡的,又是怎么回事呢?   南相宇的唇角一直挂着似笑非笑,他将自己身上的金丝织就的斗篷脱下来,轻轻搭在了叶珊珊只着白色中衣的身上,目光温柔道:“叶女侠,大功告成了,跟本王回屋休息吧。”   “你要真疼我,就背我,我连鞋都没得穿呢。”叶珊珊嘟着可爱的红唇,大眼睛扑扇着,这样道。 ☆、内部结构332   那黑总管解释完,继续朝前走。   叶珊珊一时呆住了,心里开始计算,天啦,一百个这样的火盆,一边一个,总共就是五十对,每十米一对,也就是说,他们要让这五十对火盆全部点燃,就得走上五百米的距离,这还只是直线距离,这庄园到底是有多大?   她简直不敢相信,当他们来不及说话,只是睁着一双懵懂的眼,走完这五十对火盆,回头望来时路,不得不说,真的是好壮观。   那条路很宽阔,即使并排走上二十个人也没问题,而那些火盆猛烈地燃烧着,看不出它里面加的是什么原料,空气中是烧灼的气味,却没有浓烟,那明亮的火照亮了庄园附近的环境。   除了用来装饰草坪的矮树丛,依旧看不清这庄园内有什么,而那些男女侍从们,在他们进了庄园以后,也鱼贯走了进来,沿着火盆的外沿,很快来到了一幢庞大的建筑物阶梯旁,然后有序地走了上去,依旧分两班站在了那里。   叶珊珊抬头仰望那拥有四十多级台阶,总体白色的庞大建筑物,想起了自己曾在电视上看过的古埃及神庙的建筑主体。   没错,那东方庄园的建筑,正是像那古埃及神庙一般,看起来大气庄重,两人环抱的大石柱子,足有十好几根,每一根都足有好几米高,撑住整个外部屋檐,内部则还有待走进以后才能知道。   惊讶于外部建筑结构的雄伟,各人的面部表情都很吃惊,也很精彩,接下来就是要参观这东方庄园主体建筑的内部结构了。   叶珊珊他们没有再迟疑,恨不能马上走进那富丽堂皇,像宫殿一般的高大建筑物中。   当他们跨进那灯火通明的大厅时,还真是没有让他们的想象失望,那大厅在几级台阶之下。   整个大厅呈半圆形,无数灯火点燃,发出明亮的光,将整个大厅照得雪亮,而这屋内早已聚满了很多人,他们分别坐在两边摆放好的矮小的水晶几案后,显得那样井然有序。   整个大厅也有许多粗壮的柱子,仿佛是用水晶石砌成,显得那样玲珑剔透,透过那水晶大柱子,可以看到柱子后,各个角落,都有美丽的男女侍从站在那里,等待为这里的客人服务。   黑总管的声音正是在这时响起,只见他紧走几步,对那高高在上,坐在高背椅上的一名留花白胡须的男子道:“禀城主,金陵国来的几位尊贵的客人已全部到齐。”   “好,黑总管,你可以退下了。”那城主的声音在这大厅内回荡。   到这时,叶珊珊才发现,这大厅内请来的客人,很多都是熟面孔,他们的表情也同样是各个精彩,不比她的差。   那一身氐云国皇帝服饰的明昭,在看叶珊珊出现在门口时,眼中仿佛被旁边的火光点着一般,瞬时变得光亮,而他对面的女子容颜娇美,却是一张不太熟悉的脸,不过接下来的一对,叶珊珊就是认识的。   一袭水蓝色轻纱长裙,目光看着她时,泛着嫉妒和冷意,看着南相宇时,又变得那样火辣,这一冷一热,她可拿捏地非常到位,而那倾城的容颜,正是属于传说中天下第一美人的明月郡主。 ☆、三生有幸333   如今她应该是那水黎族皇子曲尺阿布的正妃,还别说,那曲尺阿布,一张有着异族美男的面孔,坐在明月的对面,手里正端着一杯酒,在见到从大厅外走进的叶珊珊时,那喝酒的动作就僵在半空中,目光定定看着叶珊珊,再也没有移动分毫。   接下来的还有好些穿着艳丽服饰,模样看起来都很不错的青年男女,想来就是传说中邻近几个国家的王爷王妃,叶珊珊这么猜想着。   这时,那坐在高背椅上的中年男子起了身,嘴里长长发出惊喜的叹声:“哎呀,原来是素有金陵国最迷人王爷之称的宁王来到了我东方庄园,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哈哈哈……哈哈哈……”   末了那东方明从高背椅上走下,步履稳健,气度高华。   叶珊珊仔细观察了一下那男子,年纪差不多有五十上下,胡须花白,眼光深邃,整体轮廓也算是个又帅又有型的老头儿,身材也很高大,差不多是在一八零以上,那矍烁的精神,容光焕发的模样,还真的很有城主的派头。   他快步走到南相宇身边,单手放在胸前对他行礼道:“东方城城主东方明,给最尊贵的宁王和王妃请安,希望你们能在东方庄园玩得痛快。”   南相宇轻颔首,回礼道:“东方城主真是客气,能得您的盛情邀请,是本王的福气。”   两人客套完毕,那城主的目光转向叶珊珊,唇角带着愉快的笑意:“听闻宁王的王妃是一名难得的佳人,今日一见,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叶珊珊被他夸得有些飘飘然,只好掩着嘴,故作娇羞状,谦虚道:“哪里,哪里。”   没想到那东方城主却不再看她,而是把目光转向大厅,对南相宇道:“宁王殿下,您觉得我东方庄园的侍从们长相如何?是不是也都非常美丽动人呢?”   南相宇没有否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扫视一圈大厅中侍从及其他客人的表情,然后坦然道:“这里果然都是美男美女们聚集的地方,东方城真是名不虚传。”   “好,有宁王这句话,老夫也甚感欣慰,这次能请到金陵国的宁王殿下,实是东方明三生有幸,这便请殿下入席,请。”   那东方明气势十足,对宁王做了个请手势,那南相宇也不客气,脚下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与他同来的罗五和叶婉儿紧跟他身后,而叶珊珊却仿佛成了被忽略的对象一般,只能跟在他们身后朝前走。   宁王的位置正是在最靠近东方明几案的下首,在途经那几个熟人的位置时,南相宇与他们一一打过招呼,他们也起身回应。   直到所有人都坐在了位置上,叶珊珊和南相宇也分列在那大厅中间的两旁,遥遥相望。   她的一旁是美丽的侍女,另一旁就是与明昭相对的女子,见叶珊珊以宁王妃的身份坐在自己旁边,与自己相隔不远,那女子的脸上表情有些怪怪的。   而这时,东方城主坐在那高背椅上,双手一拍,便有美丽的侍女们端着金制的酒杯酒壶,鱼贯从大厅外的小门进入,然后给每一桌的客人送去了美酒,而其它瓜果点心也一一摆在了桌面上,甚至还有刚刚烤制好,散发着香味儿的手撕牛羊肉。 ☆、美食诱惑335   见桌上这么多美食,叶珊珊简直高兴坏了,恨不能马上就大块朵颐起来,再看四周其他人,不管男男女女,都端作在位置上,没有用眼光去瞧一瞧那桌上的食物,倒是她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把全场众人的表现尽收眼底,最后看向对面的南相宇,他正用一双森冷的眼看着她,唇形微动,仿佛说的是:“别动”两个字。   叶珊珊从他说话的口型,还有他的表情可以判断,他是怕自己给他丢脸,让他这个宁王没面子。   好吧,她叶珊珊本来就是个贪吃的人,这会儿看着一桌子的水果点心还有烤肉不能吃,真真是要把人憋坏的。   这时那东方城主,将手中的杯子举起来,人也站了起来,满面笑容地将那酒杯朝两边的人晃了晃,然后对大家道:“来,难得各方的贵客在此聚会,我们为今天的相逢干一杯。”   他说得豪气干云,下面的人们也纷纷起立,各个衣着华丽,容颜漂亮,连同叶珊珊也端着那酒慌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加上那酒太满,自己又很粗心,那酒端起来时,就滴滴答答,倾倒出来,弄在了光洁的大理石桌面上,还有自己的手上,让她看起来相当狼狈。   不过好在众人也不在意,全都将那酒杯端在手上,听到那东方城主说了一个“干!”字后,所有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一片坐下时发出的衣服与席面的摩擦声。   接着,那东方城主又一挥手,他身边的侍从便高声道:“歌舞起——”   这架势便有了点在皇宫里的味道。   叶珊珊眼见着身着白色绣花儿抹胸,外罩半透明纱制粉色长裙的舞姬们甩着长长的水袖从大厅外走进。   丝竹之声悦耳动听传入耳中,那粉红色的舞姬们便开始随着那悠扬的古典弦律翩翩起舞,舞姿优美,表情动人。   她们的五官同样精致漂亮,顾盼间,满目生辉,那舒展的手臂,轻撩的长腿,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风情,看得厅内一干男子心情舒畅,连叶珊珊也不禁为她们的舞姿倾倒。   不过她更没有忘记的是,边看舞蹈,边把桌上的美食狠狠往嘴里送。   她也不去看南相宇,更不去管别人怎么看她,只管自己的口腹之快。   走了这么远的路,又在那赌场为南相宇助威了大半天,不但没吃到东西,连水也没喝到一口,刚才还和众人一起,喝了一杯酒。   虽然那酒入口清甜,并不醉人,可那毕竟是酒嘛,哪能解渴,所以她这会儿只管往嘴里送那紫色的,饱满多汁的葡萄,恨不能拿它们当饭吃。   那烤制的牛羊肉也是好东西,她可不想让它们放冷了,不好吃。   她就这么边吃边看着,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却没有发现,好几双眼睛都在朝她这个方向瞄。   明昭,自从上次与叶珊珊分开,已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次被她和南相宇的真情打动,放他们离开,可不代表他已死心。 ☆、红衣舞娘336   明昭,自从上次与叶珊珊分开,已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次被她和南相宇的真情打动,放他们离开,可不代表他已死心。   对叶珊珊,他始终有种耿耿于怀的感觉,尽管他早已做了皇帝,还有了后宫佳丽无数,可这一点儿也不能阻碍他对她的思念。   坐在他对面的女子,正是容貌跟叶珊珊有几分相似的容妃,难怪那女人看叶珊珊的表情有些怪怪的,可能她也发现了自己与这个宁王妃有些相似。   再加上那明月嘴快,见不得有女人比自己受宠,曾在容妃耳朵旁讽刺道:“你以为我的皇帝堂兄为什么喜欢你,全因为你跟那个贱女人的脸长得像,只可惜那女人早已嫁给了金陵国的宁王,做了她的王妃,哈哈哈!”   从此,那金陵国的王妃就被这氐云国的容妃给惦记上了,同样是耿耿于怀。   这会儿,见那传说中的宁王妃坐在自己旁边,吃相很是不雅,再瞅瞅堂上几个身份尊贵的男子们的眼光,还真是不少都在盯着叶珊珊看,包括那明月的夫君,水黎族王子曲尺阿布。   容妃虽嫉妒叶珊珊如此被男人关注,但更想刺激的是她旁边的明月郡主,上一次被她奚落,以为她有多了不起,似乎很受夫君的宠爱,结果现在看来,她不是一样被叶珊珊打败了。   几个女子各怀心事,对面的男人们同样是表情各异。   正在大家观赏舞蹈非常尽兴,突然那舒缓的音乐节奏来了个重强音,是急快的风笛声音加入了进来。   这风笛声若是吹奏地慢,听起来就有种苍凉感。但今日这大厅里的风笛声并不慢,反而是比较欢快,随着那欢快的节奏,又有舞姬迈着轻快的舞步走了进来。   她这一身装扮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那一身露脐装,在古代,绝对是惊世骇俗的,连叶珊珊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在现代的歌舞厅,看着舞娘们表演中东的肚皮舞。   没错,那位舞娘穿着的服饰,很像跳肚皮舞的舞娘穿着的服饰,上身的舞衣短小,只能遮住傲人的胸部,衣袖也只到肘部上面,大红的绸制布料,领口袖口还镶上了金边,花纹繁复漂亮。   脚下没有穿鞋,光着脚丫,戴上了能发出响声金质铜铃,走起路来发出丁丁咚咚的声音,非常悦耳动听。   下身是同样红色的绸制长裤,像两个红红的大灯笼,脚裸处收拢,半透明的材质,让那两条美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那女人脸上覆着红色的面纱,还戴着同样的头纱,发出响声的小小金制铜铃穿成一串,挂在了脖子上,手腕上,还有那眉间戴着的,同样由小铃串成一串做饰物。   女子走上前来,那些着白色舞衣的女子便开始围着她跳起了同样的舞蹈,那舞跳的动作幅度更大,扭臀送胯,风情热辣,随着动作,将一串串铃声遍洒。   一屋子的人都傻了眼,因为那舞蹈与刚才看到的舞蹈实在有所不同,那红衣女子一双明眸露在面纱外面,看人时,仿佛带了十足的电力,足足能看进人的心里去,偶尔不经意地一眨眼,能把人的魂给勾了去。 ☆、与豹共舞337   如此美艳动人的舞姬,有着傲人的身材,玲珑的曲线,再加上一双会放电的眼,大胆豪放的舞蹈动作,简直让人眼花缭乱,不知身在何方。   而那坐在最高处的东方城主一见这女子现身,目光闪了闪,然后笑着用手抚上自己的花白胡须,站起来将自己手中的酒壶递在半空中道:“红云,你也跳累了,把这壶美酒为桌上的客人们斟上,为客人们助助兴。”   那跳舞的女子微笑着,款款走到东方明的桌边,从他手上接过了那杯美酒,开始从最靠门位置,朝前为客人们斟酒。   她的动作轻盈,酒斟得又快又好,只听到大堂内,那风笛声依旧在吹奏,酒杯被酒斟满时发出哗哗声,而女子走动时,身上的铃铛也发出一连串丁丁当当的悦耳铃声,非常动听。   她就像一朵美丽的红莲,让人看不到面纱下的脸,却能欣赏到她那曼妙的身姿,还有那一双带电的明眸。   她就这样走到一张张华丽的大理石桌前,为客人们斟满金质酒杯,最后慢慢来到了南相宇的桌前。   也不知是因为跳舞实在太累,还是她故意为之,总之,她来到他的桌旁后,有意从他身旁为他斟酒,而不是像其它桌一样,是从桌子对面去斟。   角度不同,那女子突然脚步一滑,整个娇躯都似要倒进南相宇盘膝而坐的怀中,场面眼见一发不可收拾。   不料,那南相宇反应也够快,他迅速伸出双手,将女孩将倒的身躯给接住,让她不至于直接跌入他的怀中。   情况很紧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便有人发出了不可置信地抽气声,还有人小声低呼,每个人看到这两人抱在一起的情况,都露出了精彩的表情。   叶珊珊感觉有股小火苗在心里蹿着,她坐在南相宇的对面,那名叫红云的女人不是站在桌子的对面给南相宇敬酒,偏偏要走到他的桌旁去敬,这分明就是故意要跌进他怀里嘛。   这下可好,美人在怀,把你个南相宇给美死了,嫌家里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不过瘾,非得再弄一个回去才行。   真是让人生气!   剩下厅内的人则想法各有不同,男人们的眼光是羡慕与嫉妒,觉得这南相宇可真是运气好,那么一个尤物,怎么偏偏不跌到自己怀里,就选中了南相宇呢。   而女人们则嫉妒的是那红云,能被金陵国最好看的王爷接在手上,这女人的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   就连站在南相宇身后的叶婉儿也是一脸妒火,恨不能上去狠狠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这时,南相宇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姑娘没事吧?”   言语间,很是关切,那红云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一双美丽的眼瞪得大大的,继而从南相宇的手上慌慌张张起身,然后看着东方明的位置,走到厅上跪了下来,声音透着无尽哀求:“城主,原谅红云,红云不是故意跌倒,实在是不小心。” ☆、男女有别338   那声音里透着害怕,话音还有些抖。   而那东方明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深邃的眸子里透出了骇人的光,他朝一旁的侍卫吼道:“来人,把红云关进豹笼,让她跟黑豹作伴去吧。”   话音一落,那红云更是吓得双眸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冲着东方明大声求饶道:“城主饶命,饶命啊!”   “做错了事,还敢请求饶恕,不可原谅。”那东方明一挥手,便有人上前要把女子带走。   这时,南相宇站起来替女子请求道:“东方城主,这位姑娘都说自己是不小心跌倒的,本王也没什么损失,不知道城主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那东方城主一听南相宇的请求,马上示意抓住红云的侍卫退了下去,然后微笑地看着南相宇道:   “宁王有所不知,这是我们东方庄园的规矩,在这里做侍从的,无论男女,一旦做错事,就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哪怕只是小小的错误,也不允许犯。   这样严格的管理才能让他们明白,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有丝毫闪失。”   大厅里的其他人听了那东方城主的话,都倒抽一口冷气,不过是给客人倒酒,不小心跌入客人的怀中,竟然就要拿去喂虎豹,小命就没了,简直就是残忍啊。   可没人提出反驳的意见,倒是宁王又开口道:“就不能原谅她吗?”   “可以,她必须进入地下拍卖场,被拍卖,如果有人愿意把她买走,她就不会再被送去黑豹那里。”   东方城主微笑着解释,然后有人来,将那红云带了出去。   众人都松了口气,没人再说话,大家都被刚才的变故弄得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叶珊珊更是如此。   见所有人都意兴阑珊,那东方城主便吩咐音乐停下,然后安排他们歇息,说是这两天会有更精彩的节目表演,要他们一定要参加。   叶珊珊和明月还有容妃及其他女眷被安排上了二楼的右边一排房间,那领她们上楼的是一名长相俊美的男侍从,那名男子年约十七八岁,肤色白皙,五官精致,头发还是浅浅的短发,看起来膨松有型,让叶珊珊联想到了现代的年轻帅哥。   这一位还真有那么一点现代范儿,根本不像是生活在古代的人。   当她们走上楼时,叶珊珊分明看到宁王他们被一名女侍从带着走到一楼与她们方向相反的一排房间去休息。   她的心里便有些纳闷,这是什么意思?   女客由男侍从引路,一路上还不停地用那一双泛着水光的明亮大眼看着她们,虽没有任何猥琐之意,可也够让人觉得那眼睛太勾人,是想拆散同来的这几对夫妻吗?   要知道,明月是曲尺阿布的老婆,那个容妃是明昭的老婆,而自己,名义上还是宁王的王妃。   这样的安排难道不是别有居心?   不让夫妻在一间房也就罢了,还要让这样美丽动人的男女侍从分别替男女客人服务,真是别有用心。 ☆、当我小弟339   不让夫妻在一间房也就罢了,还要让这样美丽动人的男女侍从分别替男女客人服务,真是别有用心。   这也就算了,等到叶珊珊她们上了二楼才发现,那一排房间外面各自又有数名像带路的男侍从一样的美少年,分别站在不同的房门口,对准备进屋的王妃们各自道:“奴才很愿意为王妃效劳,请一定不要客气,无论什么样的服务,我们都愿意满足你们。”   三个女人站在各自的房间门口,听着各自房门口的美少年这样道。   她们的目光便看向彼此,明月很自以为是,立刻让那两名少年,各自搀着自己的一只手,打开房门,随她进了屋,并关上了房门。   容妃有样学样,也让另两位美少年扶着自己进了房。   叶珊珊站在门口愣了半天,听到两声门响,也没回过神来,她没有让那两名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的美少年像刚才四位那样做。   她只是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神秘兮兮地让他们附耳过来,然后手指着楼下,低声询问他们道:“楼下的男客们是不是由两位美女带进房啊?”   那两名少年听了叶珊珊的话,互相对看一眼,然后对叶珊珊点头道:“王妃,你说的一点儿没错。”   一股醋意顿时在胸口翻滚,叶珊珊的脸垮了下来,然后闷声道:“这到底什么意思?这不是存心让每对夫妻吵架嘛。”   叶珊珊简直气死了,突然,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她可记得穆朗和林状元也来了这东方庄园,他们两个没有女眷,情况会不会不同。   于是她又问道:“那没有成亲的,也是这种侍候方式?”   那两名美少年不敢说话,而是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叶珊珊,然后看了看四周,那名带他们上来的男侍还在不远处,冷冷看着他们。   两名少年就小声请求道:“尊敬的王妃,您有什么问题,请进房再问我们好吗?   如果有人看到我们两个还跟您在屋外站着,会以为我们照顾不周,一定会让我们好看的。”   叶珊珊一听两人这口气,联想到刚才红云的命运,马上改口道:“好吧,就依你们。”   那两个人一听,马上一左一右要来搀扶她   叶珊珊却阻止道:“你们两个不用学他们,多没个性,我叶珊珊也不想跟那两个俗女人学,你们跟在我身后,当我的小弟,把门打开,让我自己进去就行。”   她说得很有气势,就好像她是江湖上的女老大一般。   那两名少年一听,便不再说话,按照她的吩咐,把门打开,让她走了进去。   而那名负责带人上楼的美少男,将所有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转身匆匆从楼梯下去,汇报观察到的情况去了。   叶珊珊一走进房,才发现这房间内还不是一般的奢华漂亮,简直就跟皇宫有得一比嘛,或者说更像现代宾馆的总统套房,只是没现代化的家具而已。   不过那些摆设也不像在金陵国皇宫看到的那样古朴,倒有些异域的风情在里面。 ☆、陪睡340   不过那些摆设也不像在金陵国皇宫看到的那样古朴,倒有些异域的风情在里面。   大大的白色衣橱,方形的大理石桌,桌上有金质的茶壶还有茶杯,一张美人榻,顺着墙角摆放,床的位置一眼看不到,一幅四扇屏风,是绸布制的,正好遮住了后面,走进那屏风,便可看到那后面的汉白玉床,床上没有挂帐幔,铺在上面的丝质床单,看起来华丽典雅,透着柔和的光华。   那两少年进屋后便有些局促,不知道该怎么跟叶珊珊说话,就等着她发话。   叶珊珊直接一屁股坐在那美人榻上,穿着长裙也翘起了二郎腿,姿势很不雅,至少在古人看来是如此,她的一只手还支在美人榻的靠背上,一边晃着翘起的腿,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见那两名少年一直不说话,叶珊珊便开口问道:“我刚才是想问你们,这庄园接待客人就是这么干的吗?   女客由男侍从接待,男客由女侍从接待,不管有没有成亲的?”   她大眼睛闪着,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   那两名少年互相看了看,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老老实实道:“王妃,您猜得一点儿没错,是这样。”   “这倒是很新鲜,你们的主人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奴才们也不知。”两名少年如实回答。   “你们可是自愿来这庄园里做奴才的?”   “算是吧。”   “为什么?”   “这里给的工钱多啊,每个月可有好几两银子,比在一般的大户人家拿得多。”一眉眼看起来有些秀气的少年答道。   另一名眼睛稍大的男子则随声附和。   “果然是利益所趋。”叶珊珊也无可指责了。   转动脑袋,再次打量这屋子,叶珊珊不无感慨道:“别说,你们这个庄园真的很豪华,就是不知道那么大的庄园,都有些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那两个人一听她这么问,忙开始给她介绍这东方庄园。   原来这里还真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比如这里关着许多珍禽猛兽,一旦有人犯错误,被要求直接丢到虎豹窝中当它们的美食,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就是水晶园,据说那里面全是各色水晶制成的各种饰品,它们被布置成一间豪华的水晶饰品房,任人观赏,但若是想要带走,就不太可能。   来过东方庄园的人也不容易再走出去,除非通过各种考验,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皇室成员,都逃不了。   至于还有什么神秘的地方,那两名少年也说不出来,他们只能将他们知道的情况告之一二。   叶珊珊又想到一个问题,侧头看着他们道:“刚才你们都说是专门派来服侍我们这些做王妃的,那么我想问一下,你们的服务内容包括哪些?”   “这个嘛,王妃,就看你本人的意思了,您想我们服侍您到什么程度,我们就到什么程度。”   “这……”叶珊珊倒有些为难了。   “可我想睡觉啊。”   “您的意思是让我们陪您睡觉吗?”那大眼睛男孩眼里闪着水水的光,飞快问道,他的脸上一点羞涩的表情也没有。 ☆、与美男同房341   这下倒把叶珊珊吓一跳:“陪我睡觉?你们要怎么陪?陪我上同一张床?”   “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那大眼睛说着,还和那眉眼秀气的男子对视一眼,嘴角有纯纯的笑,看起来纯良无害。   叶珊珊却直接有想晕倒的感觉。   她双手蒙住脸,把头轻向后仰,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她更是被这两个少年的话给雷到了。   让他们两个陪自己睡觉,是想怎样?玩三P?她干脆直接挂了算了。   “你们,还是出去吧,我没什么需要你们服务的。”叶珊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说完,便坐直了身体,连交叠的腿也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   她虽然听说过这样荒淫无耻的事,可还没那种兴趣,玩得这么大,是想怎样,还有礼仪廉耻没有,简直是道德沦丧。   她在心里这么骂着,指着门外的方向,对他们这么道,声音里是绝对能冻住人的冰寒。   那两名少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惹来叶珊珊生这么大的气,忙双膝跪了下来,眼里是一片慌乱,齐声恳求道:   “王妃不可以赶我们离开,要是被城主知道,我们就完了,说不定会把我们丢进蟒蛇窟,那我们就没命了。”   “竟然有这么可怕的事?”叶珊珊有些不相信。   “王妃,奴才们说的可都是真的,不敢欺瞒王妃。”那两名少年跪在那里,说得很是凄凉,眼里已有泪光在闪,不像是在撒谎。   虽然叶珊珊不喜欢他们留在自己的房间,可因此让他们丢了性命,也是她不想看到的,所以她把他们俩叫起来,然后对他们道:   “这样吧,你们两个就在屏风外守着,我去床上休息,你们可愿意?”   那两名少年见她不赶他们离开,马上点头答应,说自己愿意。   这样就好,叶珊珊想到,心里也大舒一口气,从那美人榻上站了起来,然后伸伸懒腰朝那床边走去。   两名少年依言站在屏风外,不敢靠近床边打扰她。   叶珊珊只要想到这屋里不止她一人,还有两名少年,就没想过要脱掉衣服睡觉,所以她就那么穿着自己的外衣长裙,拉过柔软的被子便睡了。   半夜里,那两名少年各自在屏风外打瞌睡,却不曾想到有黑影从窗外跳入,很快在那两名少年的身上点了穴,然后走进了屏风,看到了床上睡着的女子。   毫无警觉性的叶珊珊依旧睡得很死,并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的床。   借着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到那进来的黑影有一张妖孽似的俊美容颜,当他的目光专注在床上的女子身上时,那眼底便泛出柔情来,嘴里喃喃道:   “珊儿,你果然没有让本王失望。”   静静驻立在她床前良久,男子终究转身,从打开的窗户翻跃出去。   那黑影正是宁王南相宇,自从和叶珊珊分开,被各自的侍从带进房间后,南相宇也发现了古怪。   因为那两名侍奉他的美艳女子,简直是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挑起他的欲,火,靠近他的身体摩擦,用红唇诱惑他的吻,甚至伸出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身上游移,想要处处点火。 ☆、不约而同342   因为那两名侍奉他的美艳女子,简直是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挑起他的欲,火,靠近他的身体摩擦,用红唇诱惑他的吻,甚至伸出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身上游移,想要处处点火。   这让南相宇心里大为光火,他在与叶珊珊成亲之前,一直是花丛中的高手,什么样的风月场面没见过,何况这两名侍女的挑逗,于他来讲,算不得什么。   可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所以他抓住其中一名女子作乱的手,眼神透着冰寒问道:“刚才带女客上楼的男侍从,他们也会陪女客进房吗?”   那两名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刚才一点儿没反对她们的挑逗,还以为他会接受她们,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问,那两个侍女马上道:“回王爷,确是如此,会有男侍陪王妃们进房侍候她们。”   “也会做跟你们一样的事?”南相宇紧接着问道。   那两名侍女愣了愣,然后异口同声道:“这个却是不知。”   不知,好一个不知。   叶珊珊,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别一天流着口水看美男,连自己已成亲的事实都记不太清了。   南相宇只要一想到叶珊珊那一见到美男就走不动道儿的德性,就很想把她抓下来好好收拾一顿。   他更担心的是,她经不起美男的诱惑,背叛了他,那他和她就真的完了。   将两个侍女喝退,让她们待在房里别动,南相宇也破天荒的没有与美色纠缠,而是自顾躺到了床上,假装闭着眼睡着了。   待到了后半夜,那两名侍女也打起了瞌睡,南相宇便起了身,找准了叶珊珊的房间溜进去,看到了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而将两名美少年留在屏风外的叶珊珊。   他的心突然就变得很踏实,本想上前触摸女子安祥的睡颜,又怕惊扰了她,只好作罢。   退出叶珊珊的房间,南相宇也睡不着,便在庄园里走动起来,没想到意外遇见了同样睡不着,在外面溜达的禁军统领穆朗。   月光下,两名相貌出众,身材高大的男子相视一眼,都有些怔愣,同时轻笑出声,然后慢慢走到一起,又同时说了一个字:“你……”再没有下文。   笑容退去,南相宇转了个方向,看着黑暗中偌大的东方庄园,不无感慨道:“这里跟皇宫相比,那气派也毫不逊色呢。”   “王爷说的极是,不过他们待客的方式还真是特别。”穆朗与他并肩而立,淡淡道。   “怎么,穆统领没有让那些美女好好侍候一下?”   “那么王爷呢?王爷可有这样做?”   “本王和你可不一样。”南相宇把看他的目光重新调回远方。   “有什么不一样?”   “本王可是娶妻之人。”   “原来王爷也是如此重情,怕伤害了王妃吗?卑职还真是佩服。”穆朗说这话时,双手抱拳,对南相宇一礼。   “这事还真是不知从何说起,本王只是觉得……”南相宇本想说,他其实已经习惯有一个叶珊珊就够了,不过那个女人却老是跟他吵。 ☆、用身体交换343   “这事还真是不知从何说起,本王只是觉得……”南相宇本想说,他其实已经习惯有一个叶珊珊就够了,不过那个女人却老是跟他吵。   话没出口,却看到不远处走过来一名身着红衣,戴着红色面纱的女子,这女子他们曾见过,正是要被送往地下拍卖场,等待被卖的舞姬红云。   那女子无论什么时候都用红纱覆面,似乎很是神秘的感觉,而南相宇和穆朗也没兴趣要她把自己的真实容貌暴露出来。   只是两个人都很奇怪,这么晚了,这女人为什么会在庄园里晃悠?   “红云见过王爷,将军。”那女子姿态优雅地走过来,对着两人半蹲下行礼。   穆朗没有让她起身,南相宇则发话让她不必拘礼。   待红云站直身体与他们面对面,她的目光则始终放在南相宇的身上,这让穆朗觉得自己在这里完全是多余的,便要告辞而去。   见他要走,南相宇也适时开口道:“穆统领何必急着走,要走就一路。”   “这样不太好吧,想来这位红云姑娘是有话要跟王爷讲的。”   “可本王无话跟她说。”   “王爷,红云只是想让您在拍卖会的那天可以慷慨一点,将红云买走,并不想奢求什么的。”那红云带着哭腔请求道。   她的目光很是纯净,仿佛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南相宇却并不相信她的话,一个舞姬,因为犯了错要被拿去卖掉,她为什么可以在这东方庄园内自由走动?   仿佛是看出南相宇不相信她的话,那女子低头用手在面纱下抹着一边脸,声音带着哀婉道:   “这东方庄园,看起来豪华漂亮,可这里面有着不为人知的肮脏污秽,你们不用怀疑我为什么可以在这庄园内走动。   其实只是因为我用身体换来了自由,算不得什么的。”   那女子说完这番话便抬起了头,依旧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南相宇。   穆朗对女子的话感到震惊,看来这东方庄园果然很是秽乱不堪,否则也不会想出让男侍陪女客,女侍陪男客这样的方式来接待客人。   而这名叫红云的女子说的话,也十之八九是真的。   “就算姑娘说的是真的,可本王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将你买下,不是吗?”对于女子的话,南相宇并不打算照做。   “可红云是因为王爷才要被卖的呀,王爷就不能同情一下红云吗?”   那女子说着话,眼泪也急得流了出来。   南相宇最见不得女人哭,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子,一哭,他就一点儿办法也无,最后只好妥协道:“你先别哭,回去休息,如果你真的要被拿去拍卖,本王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如何?”   “那就太感谢王爷了。”那红云听了南相宇的话,破泣为笑,马上福身道谢。   “好啦,时间不早了,回去歇着吧,本王也困了,也该回去了。”南相宇说着,便对一旁想心事的穆朗道:“穆统领,一起吧。”   “恩,好。”穆朗回神,与南相宇一同回房休息,独留那红衣女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 ☆、新的一天344   “恩,好。”穆朗回神,与南相宇一同回房休息,独留那红衣女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   她的眸光里有诡异的光彩,转身,她也快步离去。   第二天天气晴好,叶珊珊从床上起身,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便从那屏风后走出来,两名美少年还坐在地上酣睡,听到叶珊珊起床走动的声音,忙吓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恭敬行礼道:“王妃,您已经起身了,可需要奴才们做什么?”   “当然是洗漱啊,这大清早的,还要吃早饭吧,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叶珊珊抱怨道。   这个鬼地方,大是大,就是总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那两个美少年答应着去替她打洗脸水,送来清洗牙齿的青盐。   把自己收拾完毕,其中一名少年还为叶珊珊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手法灵巧,技术不错。   坐在铜镜前,看着这样的俊美少年给自己梳头,叶珊珊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这里的规矩真的是让人没办法接受,尤其是古代的女子。   怎么能有这么开放的庄园呢?简直就是在开顶级会所嘛。   叶珊珊一想到昨天晚上两名年轻侍从说的话,便想到了现代社会的夜总会,女子俱乐部。   这个东方庄园简直就是这二者的结合,实在是凌乱不堪。   用手扶了扶头上梳好的云鬓,叶珊珊很是满意那少年的手艺,便从怀中掏出金叶子赏给两人,看到他们笑得一脸灿烂。   叶珊珊道:“让你们两个一晚上没有休息好,真是抱歉,不如下去休息吧。”   那两名少年却没有离开,只是相视一眼后,齐声对她道:“王妃,你们在庄园的一天,奴才们就要侍候一天,直到你们离开。”   叶珊珊听了他们的话,脸色都变了。   天啦,还要等到他们离开,他们才肯罢休,难道他们还觉得一个晚上这样不够吗?简直就是折磨人啊。   自己在床上睡着,让两个美少年在一旁守着,叶珊珊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变态,习惯与陌生男子在同一个房间住着,这简直是要她的命。   古代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如果要是所有人都像他们这样,不天下大乱才怪,那皇宫里也不需要有太监了。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待她出门时,那两名少年也跟在了她身后。   等到所有人集中到楼下大厅,一脸神清气爽的东方明重新坐到了高背椅上,招呼这些贵客一起用早餐。   这早餐很是清淡,也不知是什么磨成的浆汁,然后煮沸后加了调料,送到了他们的面前,同时送来的,还有小点心,就着那像绿豆浆一样的粘稠汤汁,还有小点心,解决了早饭。   那东方明便对他们道:“列位来东方庄园,可还没有见识过庄园内的珍离异兽,今天就让各位开开眼界。   末了大家还可以去福来赌场豪赌一把,当然还有迷宫等着大家去探险,不知各位可有兴趣?”   听了那城主的话,叶珊珊的第一个反应是,自己大概穿回到现代了,这个东方庄园的功能其实类似现代的迪士尼乐园,就是让有钱人来这里寻开心的。 ☆、王爷好男风345   听了那城主的话,叶珊珊的第一个反应是,自己大概穿回到现代了,这个东方庄园的功能其实类似现代的迪士尼乐园,就是让有钱人来这里寻开心的。   哈哈哈,难道这东方城主也是从现代穿来的?怎么这么有才?连这样的点都想出来了,有动物园,估计应该还有植物园,有赌场,有迷宫,还应该有什么呢?   她一时想不起来。   再看这几位与自己昨天晚上一起来这里聚会的男男女女,他们的身后跟自己一样,都有了两名东方庄园的侍女侍从。   包括对面坐着的南相宇,他的身后同样是两名美艳动人的女子。   她们穿着很清凉,半透明的白色纱衣,那若隐若现的修长玉腿和白色藕臂,还有那精致的五官,看着南相宇时爱慕的眼光,都让叶珊珊觉得他们晚上一定有什么。   3P啊,叶珊珊只要想到无法想象的限制级画面,她就有种恶心感,恨恨瞪了南相宇一眼,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还不忘用眼光瞟她身后的两名少年,唇角的笑意看起来诡异无比。   他是什么意思?以为自己跟他一样恶心吗?喜欢玩那种限制级的游戏。   不行,她才不要被他误会,她叶珊珊可是真正的玉女,不是欲女,以为自己是一般的女人吗?   还别说,那旁边跟自己坐在一排的女子,不知道有没有接受男侍们的特殊服务。   叶珊珊不看南相宇,转头去看旁边的容妃和明月郡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两名女子居然和侍候自己的美少年公然打情骂俏起来,再看她俩对面的明昭和曲尺阿布。   天啦,天啦,叶珊珊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为什么他们都可以这么放得开,左拥右抱,是在□□吗?   只见那明昭将两名侍女紧紧搂在自己怀中,由着两名女子,一个替他一匙一匙地喂东西,而另一个就用手绢替他擦拭唇角。   他们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就像他们做的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而曲尺阿布的情况跟明昭差不多。   再往下就是穆朗,他的身后也有两名女子,可那眉眼就是一片苦色,没有丝毫愉悦,再看穆朗独自一人端坐在矮几旁,也没有与女子们说笑,情况不言自明。   看来还是金陵国来的男子比较经得起诱惑,就像南相宇,他也没有做出令她不满意的举动来,这让叶珊珊心里好过许多。   想想自己身后还站着两名美少年,不能让他们太难做,叶珊珊让他们把头低下来,坏笑着对他们道:“你们要不要去宁王殿下那里侍候他呢?”   那两名少年对视一眼,不知道叶珊珊要说什么,只好小声道:“城主没有吩咐,奴才们不敢。”   听了他们的话,叶珊珊示意他们退后,朝东方明的方向看去,那东方明虽是在用早餐,但眼睛却是看着几张桌上人的表现,眼底一直有笑意。   这时,叶珊珊站了起来,大胆对东方明道:“东方城主,从昨天晚上入寝前开始,您就让我们这些客人享受东方庄园热情的款待。 ☆、王爷怒了346   这时,叶珊珊站了起来,大胆对东方明道:“东方城主,从昨天晚上入寝前开始,您就让我们这些客人享受东方庄园热情的款待。   尤其是这每人身后两名长相漂亮的侍从,那可真是没话说,就是本王妃不明白,您这是何用意?”   没想到叶珊珊会大声问这个问题,那东方明愣了会儿,然后才哈哈大笑道:   “王妃有所不知,我们这东方城最大的特色就是美男美女,美酒美食,为了让来这里的尊贵客人们能充分感受这一点。   东方明自然要多请些这样的侍从来服侍大家,事实证明,大家不是玩得很开心吗?恩?”   他说这话时,那双老狐狸似的眼睛朝坐在下首几张桌上的人扫了扫,表明他说的话一点儿不假。   南相宇没有阻止叶珊珊的问话,他其实也很想知道这是何道理,不过出于身份,他不屑于当场质问东方明。   既然有叶珊珊主动问了,他只需要听着就好。   穆朗也在看着一脸正气的叶珊珊,看到她与身后侍从的保持距离,心里也在暗暗欢喜,她果然不是那种行为轻浮浪荡的女人,这一点,他很满意。   “东方城主的安排果然很合大家的心意,可这也不能代表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叶珊珊所指的自然就是自己和南相宇还有端坐桌前的穆朗。   “这……”那东方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僵在了那里。   叶珊珊微微一笑:“东方城主,您大概忘记了一个问题,这个世上还有一种人是好男风的,明白了吗?”   “哦,您的意思是……宁王他……”东方明这脑袋也不知是怎么长的,他就是能把叶珊珊的话理解个透彻。   没想到叶珊珊给了东方明一个肯定的眼神,回了两个字“聪明”然后坐了下来。   对面的南相宇简直没被两人的一问一答给气得当场掀桌子。   好男风?断袖?自己竟然被这个死女人说成那样恶心的人,她还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且不说他宁王南相宇不是断袖,就即便是,也轮不着她这个女人来说出这样的秘密。   他是不是断袖,难道她不清楚吗?   南相宇霍地起身,眼神似要杀人一般狠瞪向叶珊珊。   再看那该死的女人,一脸捂嘴偷笑的愉悦表情,扫视众人一眼,发现很多人都被叶珊珊的话给震道,全都抬起头来看向匆匆起身的男子。   那东方明以为南相宇是因为不满自己的安排才会如此,忙起身道歉道:“没想到宁王是好这个的,真是东方明的失职,今天晚上一定替王爷换过来,换两名美貌的男子。”   “不必了,不是说还要参观东方庄园吗?这就请东方城主带路吧,也免得在这时浪费时间。”   南相宇将话题岔到了别的事情上,不再纠缠刚才的不愉快。   叶珊珊,总有时间让本王逮着,好好收拾你。   最后看一眼得意洋洋的女子,南相宇率先离开矮桌,朝外面走去,那两名侍女也匆匆随他而去。 ☆、开放的古代347   最后看一眼得意洋洋的女子,南相宇率先离开矮桌,朝外面走去,那两名侍女也匆匆随他而去。   没有老城主的命令,所有侍从都不敢轻易离开自己的主人,他们走哪儿,他们跟哪儿。   叶珊珊也不例外。   夜晚的东方庄园,不能让人看到全貌,白天则不同,当叶珊珊走出那高大的建筑物,放眼望去,能看到远处由栅栏围着,有许多动物在活动。   这也能解释昨天晚上,他们来时看到的小灯泡是什么了,全是这些动物们眼睛在晚上发出的光。   看来那传言也不完全有假,这里真的有动物园,那老城主很高兴带他们去参观这东方庄园的珍禽异兽:白鹿园,金孔雀,独角犀……它们被豢养在这东方庄园,并没有感到不适,面对来观看的人们,它们也是毫无畏惧,显见得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叶珊珊想,这就是古代的动物园,不过这也没什么,听说古代皇宫也爱饲养皇帝喜欢的宠物,不管是珍禽还是猛兽,都有可能。   对于穿越而来的叶珊珊来说,看什么样的珍禽猛兽都不足为奇。   即使没有真正看到过,但现代的图片资料还有影像资料可是不少,哪里有没见识过的。   所以她就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来到一个深坑处,四周全是牢固的防护栏。   那坑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众人靠着防护栏向下望去,才那现那坑边还有一个大洞,而那洞里的情形着实把人吓了一大跳。   那里竟然缠绕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各式颜色的蛇,那些蛇吐着信子,瞪着豆大的眼望着坑上那些观赏它们的人们。   看到这样可怖的情景,叶珊珊倒吸一口冷气,遇到一两条蛇,或许没什么,可是这么多条蛇,真的是让人有种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反观另外两名女眷,直接扑倒在了身边美少年的怀中,不忍再看。   叶珊珊无语,这两人真的是嫁了人的王妃吗?怎么这么不知羞耻,把目光扫向另外几名男士。   好吧,他们的情况正好相反,是侍女们把他们紧紧搂住了,还在身上蹭啊蹭,这对男人们来说,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这南相宇和穆朗也太不解风情了,正在叶珊珊想着有的没的时,那两名男子同时向她走了过来,穆朗甚至先开口道:“王妃,您最好别离那坑道太近,卑职怕您……”   穆朗的话还没说完,叶珊珊却已被南相宇一把拽进了怀里,双手钳住了她的胳膊,让她完全在他的保护之下:   “本王的王妃不劳穆统领操心,本王会照顾她的安全。”   南相宇的保护意味太浓,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也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穆朗明白自己对叶珊珊是情不自禁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讪讪道:“宁王,你恐怕有些误会了,卑职只是担心。”   “穆统领别理他,他不过是跟你开玩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可是女侠,没你们的保护也没问题的。南相宇,你放开我。” ☆、蛇窟348   “穆统领别理他,他不过是跟你开玩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可是女侠,没你们的保护也没问题的。南相宇,你放开我。”   叶珊珊不禁冲抓住自己的男子吼道。   可南相宇却并没有打算放开她的意思,而是把她继续拥在怀中,朝别的地方走去,边走边道:“刚才在吃早饭时,你说的那些话,本王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不如咱们找个地方算算?”   “算什么算,我还没问你呢,你昨天晚上可有被那两个丫环侍候地很舒服?”   叶珊珊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脸红,那舒服二字,怎么听怎么暧昧。   南相宇不答反笑,笑容透着诡异,他漂亮的眸子微闪,看着她道:“你说呢?”   正在两人即将脱离队伍,打算单独去算账时,那东方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可那话却不是冲着他们说的。   他道:“把这几个昨天晚上对客人伺候不周的贱奴们给本城主扔到蛇窟里去,让他们尝尝被蛇啃咬的滋味。”   此话一出,马上传来惊呼声与哀嚎声,还有跪地求饶的声音。   叶珊珊和南相宇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得相互看了一眼,两人立刻分开,转身看向那坑道旁。   只见东方明正指挥着一旁的白衣侍卫,准备执行他的命令,他要扔的侍从,正是昨天晚上侍候叶珊珊,南相宇,还有穆朗的六个人。   叶珊珊一见和自己相处过一晚上的两名少年竟然就这样要被丢去喂蛇,她岂肯罢休。   而其余没有被扔的男男女女则一脸惊恐,简直吓得直发抖。   真是变态!叶珊珊怒了,一双眼瞪地通红,这还有没有人性?动不动就要把人往蛇堆里扔,要不就是去喂豺狼虎豹,简直太过分了!   叶珊珊双手紧握成拳,怒气冲冲地走过来,直接摞倒那两个抓住美少年,想要把他们往蛇窟里扔的侍卫,让他们没办法把人丢出去,而是捂着被打的地方痛苦呻吟。   那两名少年见自己被救,顾不得害怕和发抖,对着叶珊珊猛磕头,嘴里哀求道:“王妃,王妃,求你救救我们吧。”   叶珊珊不习惯被人这么跪拜着行礼,马上去扶他们起来,然后转身将他们护在自己身后,怒视着呆怔原地的东方明道:   “你这个老变态,知不知道尊重□□?他们也是人,不是畜牲,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为什么你要如此残忍地对待他们?”   那一声声质问,完全不像是以前胆小怕事的叶珊珊能说得出口的。   不过来到这个庄园后,叶珊珊觉得自己真是哪儿哪儿都看不顺眼,且不说这个园子大得离谱,还有那么多猛兽关在其中。   这儿的侍从们虽然长得漂亮,做事也能干,可一不小心犯了错,就会有人身危险,难怪有人说这里是人间地狱,的确是一点不假。   对于他们这些客人来说,或许是天堂,对于那些心地不纯,只想着来寻欢作乐的人更是如此。   可对于这些来东方庄园做事的年轻男女们来说,这里真的就是地狱,难道除了把他们喂猛兽,他们就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吗? ☆、威胁城主349   可对于这些来东方庄园做事的年轻男女们来说,这里真的就是地狱,难道除了把他们喂猛兽,他们就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吗?   “宁王妃,这是本庄园的规矩,谁让他们做得不够好呢?如果他们做得够好,宁王妃就不会生这么大的气。”东方明还一脸平静道,丝毫不为叶珊珊刚才的义正严辞所动。   “放屁!”叶珊珊真是忍无可忍,冲着那城主骂起了脏话,她的人也一步一步靠近他。   “喜欢把人往蛇洞里扔是吧,那这回换你也去试试。”叶珊珊说完,直接催动体内的真气,将那东方明逼到了四周由扶拦围住的坑洞旁,下一秒一个不慎,那东方明就有可能跌下去。   被叶珊珊如此威胁,东方明恐怕是第一次,他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王妃竟然有些本事。   这下所有人都倒吸口冷气,脸上都变了色,有人甚至惊呼出声,叫得最厉害的当属东方明。   他被叶珊珊推到那扶栏上,动弹不得,稍微侧头去望,就可看到坑下密密麻麻的蛇,相互缠绕着,蠕动着,有的还伸着脑袋吐着信子,朝上张望,那场景别提有多恐怖。   东方明立刻尖叫起来:“王妃饶命,饶命啊!”   “饶你?那谁又放过他们呢?”叶珊珊一身戾气,一只手卡在东方明的脖子上,一只手由不得他的手反抗,那架势完全就是要把他推下去的样子。   南相宇见她闹得也过了,忙走过来阻止道:“珊儿,不可。”   其他人也同样劝道,毕竟这东方明可是东方庄园的主人,是这东方城的主人,怎么能够轻易就被叶珊珊给丢到蛇窟里去呢?   叶珊珊不理,仍是将那东方明往下摁了点,让他整个人挂在那扶栏上,再次狠声道:“还要把人拿去喂蛇吗?”   那东方明手不能动,背还硌在那扶栏上,整个身体微微向后仰,只要叶珊珊稍微再用点力,他就有可能摔下去。   为了保命,东方明也不敢再说扔那些侍从进蛇坑的话,忙求饶道:“王妃饶命,饶命,东方明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他的声音发着抖,脸色因害怕变得苍白一片,连额角上的冷汗也跟着下滑。   叶珊珊见他如此,相信他是真的不敢,想想真的要把一个人丢到蛇坑里,看着那些蛇爬到他的身上,然后将他一点点缠死,再吞吃入腹。   那场景一定有够恶心的,光是想想叶珊珊都有想吐的感觉。   她很快将东方明拉离了坑道边,解除了他的危机。   那几个仆从见自己得救,忙跪到叶珊珊身边给他磕头,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一股说不出的悲凉之感袭上心头。   看着偌大的庄园,扫视眼前这一干人等,叶珊珊有种想要离开的冲动。   她转身对南相宇道:“我要是早知道来这里会遇到这么多恶心的事,我一定不会来。   南相宇,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就不在这儿和各位浪费时间了,先走一步。”   叶珊珊说完,转身欲走,南相宇却紧走几步,拉住了她的手,对她喝斥道:“珊儿,不可无理,你可是本王的王妃,怎么可以这么任性?” ☆、女人掐架350   “我说过我不……”她本想说她不是的,但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嘴却被南相宇用手封住了,他的唇也贴到了她的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到声音对她道:   “别当着众人的面拆我的台,否则那云梦四宝,你也别想要了。”   叶珊珊听了他的话,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不是说谎,所以她决定也跟他谈交易。   “那也行,回去就把你手上的擎天剑给我,怎么样?”叶珊珊趁火打劫,末了还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南相宇,笑得一脸无害。   南相宇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这一对,情况不容许他和她再多说下去,他无奈叹气:“好吧。”   “成交。”叶珊珊只要想到能拿到其中一样,也很高兴,便大声说出这两个字。   那明月是唯恐天下不乱,一听到叶珊珊说出成交二字,便出言讽刺道:“哟,也不知宁王和王妃在谈什么交易呢?王妃连成交二字都说出来了。”   “我跟我家王爷谈事情,关你屁事!”叶珊珊白她一眼,口出污言道。   那明月被抢了白,简直气得要跳脚,冲着叶珊珊也开始怒骂道:   “你这个口出污言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跟王爷在一起,找到你这样没教养的女人,王爷真是瞎了眼。”   “那也比你这种晚上抱着两个美男滚床单,还面不改色,心不喘的来得好,也不知曲尺阿布那头上戴了几顶绿帽子。   真是的,我要是男人早把你这样的女人给踹了,免得放在身边丢人现眼。”   这话一出,彻底激怒了明月,她简直发了狂的要冲过来同叶珊珊拼命。   “叶珊珊,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不是一样和那两个男侍进了屋吗?他们两个都不能满足你,还害得他们差点儿拿去喂蛇,你还好意思说本王妃。”   这两个一骂起架来,简直口无遮拦,一旁的容妃看得幸灾乐祸,而男人们简直不想听下去,这骂街也要看看地点场合,在这异国他乡如此吵闹,说的还尽是别人的私事,成何体统,简直是……   于是所有人都来劝架,那曲尺阿布干脆也丢下两个美女侍从,来把自己的王妃带到身边,让她少说两句。   叶珊珊也被南相宇和穆朗劝回,两个人的战争才慢慢平息下来。   那东方明刚刚被叶珊珊威胁过,更是不敢加入他们,就怕惹祸上身。   因为是在蛇窟旁边,总是让人心里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所以他们很快从那里离开。   叶珊珊不时同南相宇商量着关于寻找云梦四宝的问题,并不与其他人同行。   在南相宇看来,这东方庄园如此之大,还有很多地方,他们都没有去过,再有就是拍卖场,无论如何,他们都该去一次,这样才能知道这东方城内到底有多少宝贝。   叶珊珊却认为,就这么一座四四方方的城,会有多少宝贝,总不至于比皇宫里的宝贝还多。   南相宇便教训她道:“别小看了东方城,听说这里有秘密的地下金库,不知藏有多少黄金,来这里的人很多都是来找黄金的,一旦找到那黄金库,便可富可敌国。” ☆、古代镜屋351   南相宇便教训她道:“别小看了东方城,听说这里有秘密的地下金库,不知藏有多少黄金,来这里的人很多都是来找黄金的,一旦找到那黄金库,便可富可敌国。”   “切,有这么好的事,那东方明一看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连把他往蛇窟里扔,他都怕成那样,你觉得他有可能知道黄金在哪儿吗?”   叶珊珊对东方城内藏有大量黄金表示不可信,如果真有,为什么没人找到?   就这么大的城,大不了挖地三尺,怎么也应该看得到那所谓的黄金了吧。   对于叶珊珊的不屑,南相宇不再说什么,此时他们已走到了一间屋子前,那东方明也停了下来,看着绿树掩映,修得古色古香一排房子纵向延伸出去,便对跟来的人们道:   “这儿有道门进去,里面重重叠叠放了许多水镜,这水镜可以照到人的模样,但如果太多,就会看到无数个自己,从而让人找不到出来的路。不知道有没有人敢走进去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出口出来?”   镜屋?叶珊珊被东方明的话给雷到了,她到底是穿越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时代,有水银做的镜子不说,还可以玩恐怖小说里的镜屋,哇!真是太刺激了!   在现代没有玩过,跑到古代来玩,真是有意思,她决定尝试一下,于是她很踊跃道:“我来。”   南相宇却拉住了她的手,对她摆头,表示不同意。   “怕什么?不过是镜子的反射,会重重叠叠,一直重复你的影像而已,没什么的,朝远离自己的影子的地方走不就可以了。”   叶珊珊说得轻松自如,那东方明听着叶珊珊的解释,开始不停地用手绢擦拭自己额头上的冷汗,他不知道这个王妃进去后会是什么样的效果,而其他人则准备驻足观望。   叶珊珊不理会南相宇的劝说,自己一个人推开那道雕花木门走了进去。   南相宇不放心紧跟其后,鬼使神差,穆朗也跟着走了进去,其他人依旧不敢,因为没有听说过,也没尝试过,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所以他们都不敢贸然行动。   刚一走进那屋子里,迎面便是一大面水镜,照得人无比清晰,这可是在金陵国和氐云等地方找不到的。   叶珊珊更加确信有人穿越到了这里,连水银都让他找到了,不然怎么会有这镜屋呢?   要知道,关于镜屋的恐怖传说可是不少呢,不过她不打算去回顾,她只要用心把这镜屋走完即可。   另两个跟随她进来的男子则看着那一大面水镜中自己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瞧到过自己的模样,自然会有这样惊讶的表情。   叶珊珊轻蔑地对他们哼道:“别看了,那就是你们两个笨蛋。”   “叶珊珊,你骂谁是笨蛋?”南相宇被她的无礼弄得又想打人。   “诶,别发火,有话好好说,算我说错了,我给你道歉,尊敬的王爷。” ☆、化险为夷352   “诶,别发火,有话好好说,算我说错了,我给你道歉,尊敬的王爷。”   叶珊珊调皮地给他鞠躬行礼,然后一转身,很快从那面镜子旁走过,再往下走,可就不得了,无数面镜子摆放其中。   啊不,应该说是因为光的反射,那镜子照着镜子,给人一种错觉,就像有无数面镜子一般。   实际看到的并没有那么多,这镜屋走起来确实有些困难,就像迷宫一样,你要分辨清楚真实的镜子还有自己的影子,而有的镜子根本是不存在的,只是被镜子反射后的影子。   不过这个判断起来有些难度,所以只能摸索着前进,叶珊珊真的觉得很刺激很好玩。   那两个古装男子也是第一次进入这样的环境,自然也是不停地东看西看。   本来就他们三个人在这镜屋内,这镜子里就应该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影像,可是奇怪的是,叶珊珊却发现有其他人影在那镜中闪过,很快便消失不见。   南相宇和穆朗也看到了那个影子,却看不到人在哪里。   这里是镜子的世界,如果不是他们三个走在一起,恐怕他们也很难判断彼此的位置。   突然,那人又在镜中出现,一身黑衣,头上黑布裹头,戴着黑色的蒙面,只余一双犀利的双眼泛着恶毒的光看着叶珊珊三人。   三个人齐齐看向那镜中的黑衣人,因为无法准确判断他的位置而变得害怕起来,如果他对他们不利,该怎么办?   正这么想着,那黑衣人就开始行动了,他正要出手对付他们。   可是没想到镜中又有一黑衣人出现,他只对镜中那黑衣人摇摇头,很快消失不见,而那剩下的黑衣人,似乎心有不甘,又不敢轻易行动,很快也消失了。   叶珊珊三人吓得冷汗涔涔,南相宇更是扶着叶珊珊的肩膀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   叶珊珊没有反对,在镜屋中看到的那两个黑衣人绝对是有备而来的,还好没有出手,否则他们三个恐怕就走不出这镜屋了。   不知道为什么,叶珊珊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发生一般。   待他们三人跌跌撞撞走出镜屋,来到东方庄园的另一边时,每个人都感觉脊背上出了层冷汗,心跳也很厉害,完全是被吓到的模样。   叶珊珊是女流,加上本来就胆小,有这样的表现不足为奇,可南相宇和穆朗是孔武有力的男子,又都身怀绝世武功,竟然也被那镜屋吓到,这不得不说,很考验人的心理素质。   他们慢慢朝回走,终于看到了那一群还在原地等候他们的人们。   见到三个人平安回转,那东方明的眼神闪了闪,表情微愕,但很快还是镇定下来,走上前仔细端详他们,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才放心道:   “哎呀,辛苦三位了,真是好有胆量和气魄,不知道三位在这镜屋里可有见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有?”   叶珊珊不等那两名男士开口,率先得意道:“不过是一间镜屋,哪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倒是让他们把自己本人看得更清楚了些,不是吗?” ☆、底牌是什么353   叶珊珊不等那两名男士开口,率先得意道:“不过是一间镜屋,哪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倒是让他们把自己本人看得更清楚了些,不是吗?”   叶珊珊的话让南相宇和穆朗渐渐平复了心情,两人便也随声附和她的话。   这东方庄园里一定有人想要对他们不利,那两个黑衣人就是最好的佐证,可是敌人在暗,他们在明,那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却不得而知。   叶珊珊真的开始后悔来这个鬼地方,于是她来到南相宇身边,对他道:“我们就不能从这里离开吗?我不想在这儿待着了。”   她的表情认真,面带苦色,南相宇正要劝她别耍小孩子脾气,对方还没有亮出底牌,他们不能就这样放弃。   底牌?底牌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一晚,不等叶珊珊再次提出离开的事,南相宇首先提出了离开。   而他说得很坚决,说完,便拉着叶珊珊的手就要离开。   这下,东方城主还真是慌了,忙拦住他们道:“两位可是我东方明请来的贵客,怎么能提前离开呢?应该多玩两天再走嘛。”   “玩什么?像其他夫妻一样,各玩各的,直到把人家夫妻全部拆散为止?”   叶珊珊早就不满意这种做法,于是恨恨道。   “当然……当然不是。”那东方明一脸焦急,急忙解释道,“你们不是还想要拿到云梦四宝吗?相信两位应该是为了这个来东方城的吧?”东方明突然想到这个,马上拿它来安抚人道。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叶珊珊对他的洞察一切很是不解,他们虽然答应来东方城赴约,可没有提到过是为了云梦四宝而来,那也不过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现在被人说了出来,还当着众人的面,叶珊珊自然是要问个明白。   “明人不说暗话,来东方城的人,很多都是冲着东方城的财富,更冲着来这里可以找到一切的想法来的,而云梦四宝就是其中之一,本城主还知道,云梦谷的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这话一出口,瞬间让叶珊珊的脸变了色,眼中射出慑人的寒芒,她几乎不假思索地抓住了东方明的领口,威胁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究竟是谁?”   那东方明见叶珊珊急了,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样,他倒不急了,而是不疾不徐道:“王妃何必着急呢?只是在下不明白,这云梦谷着火的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叶珊珊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自己要怎么回答。   世人都知,那云梦谷与云梦四宝有关,其中还藏有断云决一事,但她叶珊珊是宁王府的王妃,说起来就与云梦谷毫无关系。   “听闻云梦谷众弟子被人全部杀死,一把火付之一炬,再也找不出谁是谁来,而关于云梦四宝的争夺战也由此开始。   宁王妃和宁王应该有所耳闻吧?”   东方明又道。   叶珊珊忽然灵光一闪,马上道:“你说对了,我正是有认识的人在云梦谷内生活,现在他们被人害死,我自然是要想办法替他们报仇,这些凶手,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叶珊珊说得义正言辞。 ☆、手脚作赌354   那东方明又道:“传言那云梦谷虽然被烧得什么也没留下,可有两样东西却是不知所踪。”在房中踱了两步,发现其他人都在仔细聆听,而叶珊珊却没有接下他的话,那东方明再次开口,目光看着叶珊珊,   “那两样东西就是,云梦四宝之一,断云决,还有,云留仙的大徒弟,云梦遥。   不知道王妃可有听说过他们呢?”   “你这话有问题。”叶珊珊顾左右而言它,她不明白东方明为什么什么都知道,是不是说接下来,他就要揭穿她的身份呢?   一旁的南相宇将他们的话听了个仔细,同样担心叶珊珊被人当众揭穿,忙走上前来对东方明道:   “东方城主不必多说,我们留下便是,至于替云梦谷的人报仇的事,再慢慢商量,现在还是来讨论一下,城主接下来安排了什么?”   那东方明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淡淡一笑,回到了那高背椅前,转身坐了上去,然后朗朗开口:   “各位,今天晚上,福来赌坊将为各位开放,请各位去那里尽情地赌上一把,如何?不瞒大家说,来东方城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在福来赌坊好好玩耍,绝不会让你们失望。   你们可以用你们想得到的东西拿来作赌注,自己的手脚,妻妾,朋友,甚至杀人买命,都可以。”   东方明的话一出口,下面坐着的人们全部开始议论纷纷,叶珊珊更是不停咂舌,拿手脚作赌,拿老婆作赌。   这福来赌坊,真是什么都敢做啊。   不管她在想什么,晚上去赌坊的事却是定了下来,看看明月跟容妃还有后来来到东方城的那些贵族女人一脸兴奋的表情,叶珊珊觉得这个世界很疯狂。   她偷偷看向南相宇,竟然发现他居然笑得很安然,就像他对赌博这事一点不在意一般。   叶珊珊便想起了他们才来东方城时遇到的情况,而他身后再次出现的叶婉儿一听到赌坊两个字,却是浑身打哆嗦,看来这个女人一定是得到教训了。   叶珊珊见一旁的明月跟那两个美少年说着什么,说得兴高采烈,便忍不住问道:“我说明月郡主,你去过赌坊吗?看你的样子,似乎很高兴。”   对于叶珊珊的主动询问,明月本想也给她来句关你屁事,好好噎噎她。   可她一向自恃身份高贵,说不出那么粗俗的话来,所以她只是美眸轻转,眼神带着鄙夷,声音透着傲慢道:   “那可不是我们这些贵族女子们去的地方,要不是来这东方城,还真没见识过,所以啊,本王妃今晚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   说完,还咯咯咯地娇笑两声,伸出青葱般的玉指捏了捏那两名美少年的脸蛋,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叶珊珊看她那放荡的形象,直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没想到那明月与美少年调完情,又转头看向叶珊珊道:   “宁王妃听说是舞姬出身,那也就是来自民间了,一定见识过不少老百姓玩儿的东西吧?怎么样?你有去过赌坊吗?不如今晚我们两个去赌一把吧,呵呵呵呵。” ☆、拿王爷作赌355   “宁王妃听说是舞姬出身,那也就是来自民间了,一定见识过不少老百姓玩儿的东西吧?怎么样?你有去过赌坊吗?不如今晚我们两个去赌一把吧,呵呵呵呵。”   哈,又在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身份,这个死女人,还真是可恶!   叶珊珊刚想要臭骂她一顿,后来转念一想,赌就赌,谁怕谁,不然还让她把自己小瞧了去。   “那你想赌什么呢?”叶珊珊不动声色地问道。   “赌……”明月一双明眸望向正与东方明说话的南相宇,眼中的爱慕之意越加深刻。   “就让本王妃与宁王共度良宵,怎么样?”   叶珊珊听了她的话,心下了然,这个女人对南相宇还没有死心,开出这样的条件,还真是她的风格。   不过她也太有自信了吧,怎么就这么肯定她叶珊珊会输呢?   “那要是我赢了呢?”叶珊珊反问道。   那明月没想到叶珊珊会这么问,可她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要是输了,就在赌坊学狗叫。”   叶珊珊最后道,而对面听了两人对话的曲尺阿布却是一脸遗憾,他以为叶珊珊会说,如果她赢了,就要与他共度良宵,看来他还真是自作多情了。   两个女人的赌约终于还是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东方明也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不过没有听得完全,就对叶珊珊发问道:“宁王妃是想让明月郡主输了学狗叫,那么她要是赢了呢?”   “她要和宁王共度良宵。”叶珊珊直言不讳道,这话刚一出口,激得南相宇直接从那矮几后站了起来,直指叶珊珊鼻子怒吼道:“叶珊珊,不许乱说话!”   “我没有,是她自己说的,再说,这不是赌约嘛,我也不一定输啊。”叶珊珊马上站起来解释,表示还没有成真。   “你最好是记得只能赢,不能输。”   “喂,你太霸道了吧,这赌博,谁能控制它的输赢,不是全凭运气吗?”   “本王可管不了你那么多,你要是敢输了,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听了他的话,不单叶珊珊皱起了小脸,连明月的脸也垮了下来,任凭一旁的美少年怎么逗弄,她都笑不出来。   那南相宇分明就是不想让叶珊珊输掉,更不想陪她,枉她对他一片真心,真是太让她伤心了!   其他的男女们哄堂大笑,都在期待晚上的赌博,且不说自己的输赢怎么样,单是想想叶珊珊和明月的赌约,就已经够让人期待了。   夜晚的福来赌场果然不再对外开放,楼上楼下全成了这些贵族们玩乐的天堂,女人们喜欢赌大小,便都聚集在那赌大小的桌面上,而男人们玩得更深一些,便推牌九,也有根本不会玩的,便是穆朗和林佑轩,任凭他们的侍女说破嘴皮,他们也毫不动心。   倒是南相宇在牌九桌上玩得不亦乐乎,而叶珊珊也不去凑那比大小的热闹,而是玩起了自己的把戏。   她让人拿来一堆小小的水晶石,全是通体紫色,大小差不多的,她和明月来到一张桌前,两个人玩什么呢? ☆、猜单双356   她让人拿来一堆小小的水晶石,全是通体紫色,大小差不多的,她和明月来到一张桌前,两个人玩什么呢?   那就是猜单双数。   这水晶石的数目不定,一次拿出一把来,放在桌面上,然后用盅盖盖上,让她们两个来猜,一猜单数,一猜双数。   若是谁猜中了,谁就赢。   那明月觉得好玩,便跃跃欲试,这一试之下,还每次都让她赢,这让她很是高兴,而叶珊珊则故意假装很生气。   到了最后,叶珊珊手里的银子也不多了,明月便想着提出她那个荒唐的要求,尽管那南相宇不愿意,但若是她明月赢了,她也只能愿赌服输。   而叶珊珊也正等着她上钩呢?   虽然说这水晶石颗粒不大,给她们看的时间也不多,可叶珊珊是什么人,她可是云留仙的徒弟,好歹也是身怀绝技,那目力岂是一般人可比。   所以她赌这个为的就是让明月能输得心服口服,要是赌那什么猜大小,她还真没把握,因为她没有听骰子的本事。   至于上一次南相宇在赌场上为什么会赢,也是这个道理,他的听力很好,加之他以前本来就混过赌场,为的就是让皇帝南相恒以为,他就是个纨绔,不防他。   所以在赌场上,他还真没少混,那时就把赌场里的门道给混得差不多了,后来之所以没去,也是因为赌场的人实在太害怕他,只好一见他就关门大吉。   没得去了,也就不再去那里混,直接混女人堆里去了。   想起过往的荒唐事,南相宇真是觉得只能用不堪回首四字形容。   这推牌九也是难不倒他的,不过因为心里记挂着叶珊珊会不会输,所以他有些心不在焉,明月那个女人在想什么,他岂有不知。   不过是因为自己不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让她心有不甘,总想着能和他有点什么才甘心。   这些表面风光的贵族女子,实则真的是太空虚难耐,才会想出这样那样的荒唐玩法来。   想想叶珊珊就不同,她似乎天生对男女之事就不太热衷,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平时,即使表现地很爱自己,那也十之八九是装出来的。   一想到这些,南相宇就只有摇头叹息,表示根本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叶珊珊在第一百零八次猜对单双后,吐着舌头对顶着两只熊猫眼的明月道:   “郡主恕不奉陪,您另找他人玩吧,至于要不要让你学狗叫,我再考虑考虑,我快要被这里的污浊给憋死了。”   叶珊珊说完,从那张赌桌上跳下,很快下了二楼,从侧门溜了出去。   这么好的夜色,这么好的街景,外面熙熙攘攘,她才不要一直在那赌桌上待着,一点儿享受不到美景美食。   反正明月输给她的钱不少,可以好好在这城里逛逛,吃点儿东西,买些喜欢的小玩意儿,真好,越想越觉得好。   叶珊珊手里甩着身上的衣服带子,便在那人流涌动的街上蹦跳起来,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她一想起刚才明月那输红了眼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她还真以为自己会把南相宇输给她啊,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面摊重逢357   她一想起刚才明月那输红了眼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她还真以为自己会把南相宇输给她啊,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不要把南相宇输出去,实在是怕他真的对自己不利。   不过赌博真是害死人,不知道留在那里的人,今晚都赌了些什么,他们可都是这附近几个国家的有钱人,应该不至于把老婆孩子什么的都输出去吧。   唉,不管它了,这跟她叶珊珊一点关系也没有。   停止去想那赌场上的事,叶珊珊开始享受逛街的乐趣。   这东方城的美食的确是不少,就连随便路边上一个面摊下的面,也能散发出扑鼻的香味儿来,还真是馋得她口水横流。   手里有钱,就是好,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叶珊珊想到了自己那天才来时看到的绸缎庄,恩,一会儿把面吃了,就去绸缎庄逛逛。   叶珊珊这么想着,已经在那面摊前坐了下来,然后让老板给她上面,这一喊不打紧,那对摆面摊的夫妻同时回过头来,叶珊珊才发现,竟然是在白尚城替自己打抱不平,被流氓打伤过的虎子夫妻。   那虎子的老婆一见是叶珊珊,高兴地连碗也不收拾了,赶紧跑过来跟她打招呼:“珊妹,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大嫂,虎子哥,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你们,真是太好了!”叶珊珊站起来,高兴地扶着那女子蹦跳,脸上笑颜如花。   那女子忙扶着她道:“快别蹦了,想吃面,让你虎子哥给你下一碗。”   站在锅台边的虎子马上答道:“就来。”   两个女人坐下来聊了会儿,见来吃面的人挺多,叶珊珊也不坐着了,跟着大嫂跑起堂来,帮着擦桌子,收碗,端面。   边做着事,两个人也还能边聊天。   “珊妹,听说你做了王妃,是吗?你成亲的时候,我们就离开了,没来得及去参加你的婚礼。”   “没关系的,嫁不嫁还不是那么大回事。”叶珊珊其实很委屈,因为那次做为宁王妃嫁给南相宇的,并不是她本人。   别人看不出来,她还真担心有认识的人会看出来,所以她不想提当年成亲的事。   那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和回忆的。   听她的口气有些不悦,大嫂便走过来关切道:“怎么了?王爷对你不好吗?看你一脸的不高兴?”   “他?”她还真说不上他对她好与不好,在南夷村的时候,日子过得虽然平淡,但两个的感情真的是很好,没想到整个南夷村被灭掉,南相宇就性情大变,根本不把她的话听进去。   他一心想到的就是拿到云梦四宝,得到天下。   叶珊珊很怀疑,那四样东西真的可以实现他的野心吗?而这东方城真的可以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吗?   变故在这时陡然发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大群黑衣人,“刷刷刷”站在了面摊前,吓得客人们脸色大变,丢下碗就跑。   而正在和叶珊珊说话的大嫂和锅台边正在下面的虎子也被那些黑衣人用明晃晃的刀横在了脖子上。 ☆、突生变故358   而正在和叶珊珊说话的大嫂和锅台边正在下面的虎子也被那些黑衣人用明晃晃的刀横在了脖子上。   变故来得太快,饶是叶珊珊的剑再快,也快不过他们的突然袭击。   叶珊珊的心突突地跳着,感觉连额头边的青筋也跟着跳得厉害。   那把剑握在她的手中,本是雪白的剑身,在红色的灯笼映照下,仿佛度上一层血色。   眼神凌厉地看着对方那么多人,叶珊珊直觉来者不善,更加握紧了手中长剑。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为什么抓住我大哥大嫂不放?”叶珊珊的剑扫过那些黑衣人,粗略计算一下,大概有十四五个。   呵,还真是看得起她,派了这么多人来对付她,叶珊珊想不透会是哪里的人找她的麻烦,不过一场恶战是避免不了的。   其中一人冷笑道:“云梦遥,别以为你扮成宁王爷的王妃,我们就不认识你,识趣的,就把狄大人死前拿的那个小账本交给我们,我们或许可以饶过这对夫妻的性命。”   原来是为了那个小本子,看来就像师父所说的,那东西顶顶重要,很多人都想把它掌握在手中,不想被人拿到,尤其是被有心人之人。   而自己的行踪早已败露,他们选择在东方城找自己的麻烦,现下又正好自己落单。   “要那东西可以,你们得先放了我大哥大嫂才行,否则我怎么相信你们说的话。”   叶珊珊想拖延时间,不想让他们有机会伤到那对夫妇。   现在这条街上的附近已没有什么人,这十几个黑衣蒙面人足以把所有人都吓退。   没有风,月色正好,红色的灯笼中的蜡烛也正徐徐燃烧,叶珊珊看着被黑衣人抓在手上的夫妻俩,吓得真是不轻。   叶珊珊很惭愧,每次和他们见面,就把他们带入险境,上次害虎子哥被人打成重伤,差点儿没了命。   这次直接被人用刀给指着,稍有差池,便小命难保。   “我们怎么能相信你的话,你可是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我们怕把这夫妻放了,你就对我们动杀戒了。”   “怎么样你们才肯放人?”叶珊珊很生气,很激动,可她没办法跟他们动手,那对夫妻是他们手上最好的保命符。   “把你的剑扔过来,让我们把你的穴道给点住,不能动弹,我们就放了他们。”   这个理由很公平,没有任何问题,叶珊珊也不想和他们废话,最重要是救人要紧。   那对夫妻已吓得浑身发抖,连话也说不出来。   叶珊珊“咣啷“一声,将手中剑丢到他们的脚下,然后双手举起来,示意她已没有武器。   对于古人来说,叶珊珊的投降姿势很怪异,不过她的诚意却是够的,所以其中一名黑衣人在另一黑衣人的示意下,迅速跑到叶珊珊身前,封住了她的几处大穴,让她无法动弹,然后将虎子夫妻也给放了。   叶珊珊对这夫妻二人能摆脱控制,再高兴不过。   她立刻对他们大声道:“大哥大嫂,连累你们了,赶紧跑吧,有多远跑多远,别管我了。”   她是真着急,就怕这些人改变主意,他们三个今天就彻底交待在这里了。 ☆、抢手货359   她是真着急,就怕这些人改变主意,他们三个今天就彻底交待在这里了。   那对夫妻不敢再说什么,连忙相互搀扶着,跑走了。   他们的腿因为刚才受惊过度有些发软,跑起来也相当吃力,但好在是终于消失在了街头。   只要他们平安无事,她叶珊珊也无所谓了。   “现在说吧,那小本子到底在哪儿,如果说出来,我们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我要是不说,你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那东西叶珊珊没看过,上面写着的是账本二字倒是没错,当时派她去杀狄大人时,也是说过要把那东西给交出来,可是后来她愣是没交,也算是破了规矩,很多江湖高手都在追杀她。   这一路上没有和什么人正式交过手,也只能说是运气好了。   见叶珊珊嘴硬,那说话的蒙面人便对手下道:“把她带走,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明白,到底是她的嘴硬,还是我们的鞭子硬。”   说话人的口气绝对带着威慑力,叶珊珊仿佛已经感觉到自己将被送上酷刑台受刑的情景。   记得以前自己就说过,她最怕就是痛了,别说用鞭子抽了,就是用小针芒扎她,她也是受不了的啊,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   可不管她在想什么,叶珊珊被这十几名黑衣人带着,很快离开了东方城街头,一路朝郊外跑去。   就在叶珊珊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时,没想到在郊外,这群蒙面人又遇到了另一群看起来也是练家子的人。   那些人一见他们肩上扛着的叶珊珊,马上对他们大声道:“把你们手上的云梦遥给我们留下,或可放你们一马,不然,今天就受死吧。”   叶珊珊一听,那些人竟然是来救自己的,心里一喜,可再一看,他们是谁啊?一个也不认识,身上穿的衣服倒很统一,都是灰布劲装,也没有戴面罩,显然做事比较光明正大,没有要遮遮掩掩的意思。   那些灰衣人不单把黑衣蒙面人给挡下来,还朝天空发了一枚类似信号弹的玩意儿,依照叶珊珊看武侠小说的经验,这是在召集同伴。   那些黑衣蒙面人则暗暗叫苦,他们以为对付叶珊珊,不一定要人多,只要找准她的弱点,便可成事。   想法很好,可真正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们才发现自己错了,真该多叫些人手,或许还可以抢夺成功。   现在这些灰衣人慢慢围了过来,他们手上拿刀的拿剑的,一个个毫不含糊,眼见着一场恶战就要开始。   叶珊珊干脆被人扛着飞跑起来,但那人马上被人狙击倒地,叶珊珊也从他身上滚落在地,身体触地时发出的闷响,着实痛得她呲牙咧嘴,可没想到神奇的是,她的穴道竟然在那倒地的时候被撞开了。   她又可以拿剑砍人了,叶珊珊简直欣喜若狂。   从地上爬起来,捡起身边死人用过的刀,叶珊珊也顾不得那剑法与刀法的不同,加入了混战中,她边打边逃,为的是能逃出这个鬼地方,找个地方藏起来,至于要不要回南相宇那里也不重要了,先把命保住再说。 ☆、报告帮主360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逃过这群打得正酣的人们的追捕,顺利大逃亡时,没想到又有人骑着马从远处赶来,而且那架势不止一人。   叶珊珊正好躲到某棵大树上避人耳目,那为首骑在马上的一人便大声道:“你们有谁看到云梦遥了?怎么不见她的人?”   这些打得正激烈的人一听那人的喊话,立刻停止了打斗,四下寻起人来,还别说,真没看到叶珊珊的影子。   那马上的人见所有人都不知道叶珊珊的下落,气得直骂人:“一群废物,派你们这么多人来,为什么没有把她抓住?”   其中一灰衣人回禀道:“报告帮主,本来还被那些黑衣人给抓着的,结果我们只顾打架,忘了她去哪里了?”   “还不赶紧找?”那马上人大吼道。   而那些黑衣人则被灰衣人杀得差不多,即使没被杀死的也逃得远远的,没了踪影。   叶珊珊躲的那个地方并不安全,只要那些灰衣人一搜寻到她这里,很容易发现她,要是那样的话,就完了。   可是一想到他们找的是云梦遥,而自己明明是叶珊珊,她就来气,找人也要找准嘛,为什么找云梦遥的非找到她头上来,简直就是让她当的替死鬼。   说来说去,还是南相宇的错,当年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无缘无故变成云梦遥,成了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现在还成了不知名的人追杀的对象,真是莫名其妙。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脑子进水的叶珊珊竟然忘记了自己身处的环境,把身边一棵树枝给弄断了,发出了轻微噼啪声,这下便彻底暴露了她的目标。   一年轻的灰衣人,正好搜寻到此,听到了那声音,也看到了一身素色衣裙的叶珊珊,那人一双正八字眉,眉尾向下掉,是一副很滑稽的长相,这会儿见自己发现了叶珊珊,笑得嘴都合不拢,指着她结结巴巴道:   “帮……帮主,她……在这儿。”   那人话一落音,齐刷刷跃过来好几个人,把叶珊珊给包围在了树下,而那小结巴则直接被叶珊珊给抓在了手里,再也让他说不出话来。   “你们要是不放我走,我会杀了他!”叶珊珊用手上的刀横在那小结巴的脖子下,努力控制好力道,不让那刀真的把他割到。   “云梦遥,你以为本帮主会受你的威胁吗?”那匹雪花驹上坐着的男子,神态倨傲,缓缓骑着马儿踱过来,对叶珊珊道。   到这时,借着天上的明月,叶珊珊才看清,那马上的男子有一张长得还算不错的脸,可那神气的模样,也实在让人可气,不就是个帮主嘛,神气个屁!叶珊珊心里直骂脏话。   那男子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仍然很得意,根本不管那小结巴的死活,他只在马上微一扬头,手上做一个上的姿势,那些人就再次朝叶珊珊扑来。   顾不了那小结巴,将他扔在一旁,叶珊珊的刀也迅速挥舞起来,这是为了保命,即使从不开杀戒也不行了。 ☆、抓错人361   叶珊珊奋力拼搏着,从没有跟这么多人打过,简直是倒下一批又来一批,完全就是车轮战术,她要是能打得赢才怪。   看着叶珊珊越来越缓慢的动作,体力也在跟着透支,那马上的年轻帮主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他嘴里淡淡道:   “云梦遥,何必做垂死挣扎呢?还不如束手就擒,或许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叶珊珊恨恨地看着那坐在马上说话,一点儿不累的男子,真是该死!   她为什么跟这些人混战在一起?直接取那马上一人不就可以了,所谓擒贼先擒王,她怎么就忘记了?   叶珊珊想到此,拼尽最后的力量跟那马上的人打在了一起。   那人反应奇快,在叶珊珊飞跃到半空,和一灰衣人打得正火热时,见她突然改变进攻方向,就知道她是冲自己来的。   她的刀还没有到他的身前,他的长鞭却已挥出,直接缠上叶珊珊的纤细的手腕,再那么一抖,叶珊珊的刀便脱手而出,人也跟着在空中翻滚着,摔在了地上。   那男子睥睨着地上的叶珊珊,脸上面无表情,对剩下的灰衣人道:“把她带走。”   叶珊珊闭上眼,任凭那些人粗暴地将她从地上抓起来,推搡着带走。   等到叶珊珊被那些人带到了目的地,丢在了一个灵位之前时,她才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四周的环境,这里就是一个灵堂,无数白花,写着白色奠字高高在那灵位之后。   借着白色蜡烛的光,叶珊珊看清楚了那灵牌上的字,才恍然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原来那灵位上写着的正是成不亮几个字。   努力搜寻了一下记忆,叶珊珊终于想起来,云梦遥做杀手不久,就因为杀死了前任武林盟主成不亮,而成了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   至于她是怎么杀死成不亮,又是怎样被评了个第一的名号就不得而知了。   而那刚才在马上骑着的年轻帮主,也大步走到了灵位前,朝那灵位双膝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道:   “爹爹在上,孩儿不孝,总算在你遇害这么多年后,把杀手给抓来了,今天,孩儿就用她的头颅来祭奠您的在天之灵,为您报仇。”   那年轻帮主说完,从身上刷地抽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眼睛瞪住跪在那灵位前的叶珊珊,抓住了她头顶上的发,向后一拽,叶珊珊疼得眼泪直往外冒,可她还是不想死得这么冤枉,无论如何,她也想为自己争辩几句:   “那个谁,我根本没杀死过你爹,你信吗?”   “云梦遥,死到临头,你也会感到害怕?我今天非要替我爹报仇不可。”   “只可惜我真不是云梦遥,你要真的杀了我,你爹的仇还是没报。”   “你还敢骗我!”那年轻帮主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光,脸上的表情亦是凶恶无比,手上那把刀就放到了叶珊珊的脖子上。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是叶珊珊,不是什么云梦遥,根本是你们搞错了对象。”   “叶珊珊?” ☆、被关押362   “叶珊珊?”   “是啊,我是叶珊珊,宁王的王妃啊,不是云梦遥。”叶珊珊听到那年轻帮主重复这个名字,声音有丝疑惑,马上再次争辩道。   “叫我如何相信你?你根本就是云梦遥,我们早打听过了,那叶珊珊就是云梦遥藏在王府里的假名字,她为了避人耳目,以为自己改名换姓,当了宁王的王妃,我们就抓不着她,哼!”   天啦,越说越来劲,这人根本认定了她是云梦遥,要置她于死地,看来这次真的完了。   叶珊珊苦着一张脸,眼泪哗哗的,脖子上架着的刀带来的冰冷触感,让她感觉到下一秒自己的喉咙就会被那锋利的匕首给刺破,继而整个脑袋也会搬家。   在死亡即将来临的最后一刻,叶珊珊紧紧闭上了眼,只觉得自己实在太倒霉了,就这样做了别人的替死鬼,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就在年轻帮主准备手起刀落,直接把叶珊珊的人头取下来时,屋外却传来了“刀下留人”的喊话声,那声音带着急迫,不知喊了多少遍。   那年轻帮主听出了这声音是帮里德高望重的前辈发出的,心里想到必然有事,忙拿开了放在叶珊珊脖子上的刀,将她推搡在地,然后疾步走了出去,并在门外与那喊话人打了个照面。   叶珊珊趴在地上,感觉到脖子那里有血流出,不过好在人还活着,就是不知道这人说的刀下留人,能不能真的救了她的命,她只希望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也不知是不是奢望。   外面传来了两人的对话声,那年轻帮主道:“李前辈,这么晚到我成帮来可有什么话要讲?”   “帮主,我听帮里的人说,您抓到了云梦遥那个妖女,可是真的?”   “当然,晚辈正打算拿她祭奠亡父。”   “千万不可,这个女人现在还不能杀。”   “为什么?”年轻帮主的声音很大,叶珊珊也听得心惊肉跳,也不知来的人是什么身份,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救自己。   “帮主有所不知,这女人身上有一个很重要的机密,不能杀她,要是把她杀死了,那个秘密就再也没人知道了。”   “真有此事?”   “当然,我李末良绝不敢欺瞒成帮主。”   “那现在该怎么办?”   “把那个女人关起来,慢慢套出她知道的秘密。”   “这么说来,前辈也不知道她身上的秘密是什么?”   “唉,要是知道,也不用留她了。”李末良这么道。   就这样,叶珊珊终于在鬼门关的门外徘徊了一圈,因为一个人的几句话,暂时保住了小命。   她被成帮帮主成亮给关到了地牢中,等待她身上的秘密被揭开。   云梦遥身上有什么秘密,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会不会还是那个小册子的事?叶珊珊很纳闷,现在被关在这个又脏又臭的地方,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坐在那牢房冰冷的地面上,叶珊珊如是想。   就在叶珊珊被人带走的那个晚上,南相宇在福来赌场成了最大的赢家,那东方明对他的赌技很是不服,也要求与他赌一场。 ☆、大赢家363   就在叶珊珊被人带走的那个晚上,南相宇在福来赌场成了最大的赢家,那东方明对他的赌技很是不服,也要求与他赌一场。   南相宇急着要去寻一直没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叶珊珊,便与东方明说好,只赌一把,这一把的赌注自然不小,南相宇听得那东方明道,赌的就是那把擎天剑,如果他赢,就让南相宇把真剑拿出来,交给他。   南相宇吃惊于他们知道真剑在自己手中,便不动声色地问他拿什么来做交换。   东方明直接道:“就以这东方城的城主身份,怎么样?”   “这个赌注太大,城主可有想好?”南相宇没想到东方明会下这么大的注,如果他一旦输掉,这东方城可就成了他南相宇的了。   那些一旁观战的人也觉得这东方明是疯了。   可看他一脸笃定的表情,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是假的。   赌局很快开始,氐云国皇帝明昭,水黎族王子曲尺阿布,还有后来到来东方城的刘夏国的王侯,都是这场关键赌局的见证人。   他们赌的正是牌九,也是赌桌上比较复杂的一种赌法。   两个人坐在一张方桌的两边,面对面,可以更好地看清楚对方的表情,他们似乎都很轻松,脸上看不出一丝紧张,反而是一旁观战的人更显得紧张些。   就在这时,那被派出去察看叶珊珊情况的罗五跑回来在南相宇耳朵旁低语了几句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连赌局也不想关注了。   能让南相宇自乱阵脚的消息,自然不是什么好消息,那罗五告诉他的也不过是说王妃叶珊珊离开赌场快一个时辰了,派出去找的人没有见到她。   听街头上的人说,有黑衣蒙面人包围了一个面摊,一名年轻女子被他们带走了。   这个消息让南相宇的心跟着起伏起来,珊儿被人抓了,他却还在这里跟人赌博。   再也坐不住,南相宇将手上的牌一扔,对东方明大声道:“本王有事,这一局算本王输,待明日,本王就派人去王府取剑。”   南相宇说完,好看的眉一拧,对罗五挥手道:“还不赶紧去找。”说完,率先拔脚朝外走,那黑色的发因他的动作在空中飘舞,那一张俊美似仙的脸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尽是担忧之色。   珊儿,不可以有事,本王不要你有事。南相宇这么想着,人已来到了赌坊外。   街上的行人已少很多。   王府的侍卫,包括御财山庄和金玉门的人也聚拢不少。   “你们遍布东方城各个角落,连城外也不放过,好好探访,务必查到王妃的下落。”   众人齐声应着“是。”便四散开来,各自做事去了。   南相宇骑上旁边一匹早已准备好的高头大马,也朝城外飞驰而去。   从赌坊内紧随而来的穆朗和林状元也听到宁王南相宇与手下人的交待。   那穆朗一双眉紧拧,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原来是王妃不见了,难怪宁王心神不宁,连赌约也不要了,非得急着出来,我也要去帮他。” ☆、大赢家363   就在叶珊珊被人带走的那个晚上,南相宇在福来赌场成了最大的赢家,那东方明对他的赌技很是不服,也要求与他赌一场。   南相宇急着要去寻一直没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叶珊珊,便与东方明说好,只赌一把,这一把的赌注自然不小,南相宇听得那东方明道,赌的就是那把擎天剑,如果他赢,就让南相宇把真剑拿出来,交给他。   南相宇吃惊于他们知道真剑在自己手中,便不动声色地问他拿什么来做交换。   东方明直接道:“就以这东方城的城主身份,怎么样?”   “这个赌注太大,城主可有想好?”南相宇没想到东方明会下这么大的注,如果他一旦输掉,这东方城可就成了他南相宇的了。   那些一旁观战的人也觉得这东方明是疯了。   可看他一脸笃定的表情,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是假的。   赌局很快开始,氐云国皇帝明昭,水黎族王子曲尺阿布,还有后来到来东方城的刘夏国的王侯,都是这场关键赌局的见证人。   他们赌的正是牌九,也是赌桌上比较复杂的一种赌法。   两个人坐在一张方桌的两边,面对面,可以更好地看清楚对方的表情,他们似乎都很轻松,脸上看不出一丝紧张,反而是一旁观战的人更显得紧张些。   就在这时,那被派出去察看叶珊珊情况的罗五跑回来在南相宇耳朵旁低语了几句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连赌局也不想关注了。   能让南相宇自乱阵脚的消息,自然不是什么好消息,那罗五告诉他的也不过是说王妃叶珊珊离开赌场快一个时辰了,派出去找的人没有见到她。   听街头上的人说,有黑衣蒙面人包围了一个面摊,一名年轻女子被他们带走了。   这个消息让南相宇的心跟着起伏起来,珊儿被人抓了,他却还在这里跟人赌博。   再也坐不住,南相宇将手上的牌一扔,对东方明大声道:“本王有事,这一局算本王输,待明日,本王就派人去王府取剑。”   南相宇说完,好看的眉一拧,对罗五挥手道:“还不赶紧去找。”说完,率先拔脚朝外走,那黑色的发因他的动作在空中飘舞,那一张俊美似仙的脸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尽是担忧之色。   珊儿,不可以有事,本王不要你有事。南相宇这么想着,人已来到了赌坊外。   街上的行人已少很多。   王府的侍卫,包括御财山庄和金玉门的人也聚拢不少。   “你们遍布东方城各个角落,连城外也不放过,好好探访,务必查到王妃的下落。”   众人齐声应着“是。”便四散开来,各自做事去了。   南相宇骑上旁边一匹早已准备好的高头大马,也朝城外飞驰而去。   从赌坊内紧随而来的穆朗和林状元也听到宁王南相宇与手下人的交待。   那穆朗一双眉紧拧,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原来是王妃不见了,难怪宁王心神不宁,连赌约也不要了,非得急着出来,我也要去帮他。” ☆、她不是她364   那穆朗一双眉紧拧,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原来是王妃不见了,难怪宁王心神不宁,连赌约也不要了,非得急着出来,我也要去帮他。”   那林状元本要阻止他,奈何穆朗的身手也很快,发现旁边柱子上拴着一匹枣红马,便把僵绳一解,拿在手上。   整个人一跃而上,骑在马背上,青泉宝剑在手,猛夹马腹,让马儿跑起来,急匆匆离了城。   南相宇驾着马,在东方城外的空地上驰骋着,几乎找了大半宿,没有一刻停下,眼睛熬得泛出了红血丝,一张俊颜是一夜未眠的疲惫。   可他不敢停下来,依旧用马鞭抽打着身后的马背,希望马儿能带着他找到叶珊珊。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她,无论是天边,还是海角,都要找到她。   可是要到哪里去找她?南相宇感到心里一阵一阵泛着疼痛,无法想象叶珊珊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   他深深后悔为什么要让她离开赌场?为什么没有找人跟着她?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南相宇骑着马,找了整整一夜,就在他有些绝望时,前面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那背影很熟悉,几乎和叶珊珊一模一样,南相宇心下一阵狂喜,漂亮的眸光中尽是惊喜,连心里也大舒了口气,他大喊着:“珊儿——”便朝那女人的方向奔去。   离那女人尚有些距离,南相宇已翻身下马,几乎跌跌撞撞跑到那女子的前面,双手扶住了女子的肩。   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从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一夜未眠的男子缓缓抬起因喘息而低下去的头,当他的眸子与一双冷冰冰的眸相撞时,还是被骇得倒退了好几步。   南相宇脚下踉跄着后退,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的身上穿着和叶珊珊差不多的素衣白裙,那张与叶珊珊一模一样的脸,都让南相宇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慌。   他很清楚,她不是自己要找的叶珊珊,她根本就是云梦遥。   因为叶珊珊的眸子不会有那样的冰冷,即使她曾用剑指着他。   所以他敢断定,这个女人根本就是被自己留在皇宫里的云梦遥。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在他寻找叶珊珊的时候,会遇到她?   云梦遥见南相宇看到自己时,一副见到鬼的样子,心里是无比失望。   她原以为自己这身打扮,足可以代替叶珊珊留在他身边,她也知道叶珊珊一定会被成亮给抓走,不是成亮,也会是那些想要拿到狄大人账册的人。   说不定她这时候已代替自己成了孤魂野鬼。   因为那些人可都是她找来的,是她放出消息,当年的杀手云梦遥改名换姓,成了金陵国宁王府的王妃,而她这次已随着宁王来到了东方城。   那些人得到传闻,便追踪而至,真的抓走了叶珊珊,云梦遥的目的也达到了。   本来还可以找另外的人致叶珊珊于死地,现在恐怕也不用麻烦那个人了。   云梦遥想到此,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那南相宇见云梦遥的脸上表情诡异,终于还是出声道:“怎么会是你?你可知道珊儿去了哪里?” ☆、寻人365   那南相宇见云梦遥的脸上表情诡异,终于还是出声道:“怎么会是你?你可知道珊儿去了哪里?”   “王爷竟然这样也能分辨出我们俩来,遥儿还真是佩服地紧呢。”云梦遥边说着,边已福下身来,给他请安,那动作慢条斯理,完全不把南相宇的着急看在眼里。   “遥儿,别跟本王兜圈子,你一定知道是什么人把珊儿给抓走了?快告诉我!”说到最后,南相宇的双手已再次抓住了云梦遥的双肩,用力摇晃着。   看着南相宇焦急的神色,云梦遥的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继而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我亲爱的宁王,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小贱人吗?喜欢到她死了,也会替她陪葬?”   “你说什么?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死?”南相宇像是受到重创一般,后退着,连连摇摇头,他不敢相信云梦遥的话,可却又似乎信了她的话,否则他不会如此绝望。   会是谁要珊儿的命呢?如果她真的不在了,难道他不该替她报仇吗?   “遥儿,你既然知道是什么人要杀了她,快告诉本王,我一定要替她报仇。”南相宇再次靠近,目眦欲裂道。   不料,云梦遥却转了个方向,再不开口。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小树林上空传来了一声爆破声,一股青烟在空中缓缓散开,听着那声音,看到那青烟,南相宇似乎感觉到了希望。   他不再理会云梦遥,而是重新跨上马,朝那小树林奔去。   他想,他不该那么绝望,也许叶珊珊还没有生命危险,她只是被人带走,关了起来,她一定不会有事。   来到那片有不少死尸的树林旁,南相宇看到了萧御财的手下在这里四处搜寻,一人见南相宇骑马来到,马上单膝跪到他面前道:   “禀王爷,这里发现两个帮派人殴斗后留下的尸体,还有一棵树干上挂下的一丝衣服上的布料。”   “快拿给本王看看。”南相宇连忙吩咐道。   那人答应着“是,”便将从树干上挂下的布料交到了南相宇的手中。   仔细辨认了一下那布料的颜色,回忆今天去赌场时,叶珊珊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基本上吻合。   “你们可知这些死的是哪两帮的人?”南相宇紧接着问道。   “禀王爷,据我们分析,那着灰衣的人,应该是成帮的,而那黑衣人不属于什么组织,应该是一群临时找来的杀手。”   “原来如此。”南相宇想起了江湖上关于云梦遥成名的传言,她成名的一战,正是杀死了前武林盟主成不亮。   而那成帮正是成不亮创建的,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年富力强的武林高手,最后会死在一个女杀手的手上。   成不亮到底怎么死的,无人得知,但云梦遥却成了成帮一直想追杀的对象,只是他们根本没看清楚云梦遥的长相“看来,我们得去成帮的分舵走一趟了。”南相宇拿着那块布料,继续询问道,“可有查到这附近哪里有成帮的分舵?”,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也就没有机会找到她。 ☆、救人366   “看来,我们得去成帮的分舵走一趟了。”南相宇拿着那块布料,继续询问道,“可有查到这附近哪里有成帮的分舵?”   “应该是氐云国附近的惊情城。”   一听到这个名字,南相宇想起了一年前,自己带着叶珊珊去那里的情景,那一年是叶珊珊学成后被他设计来到他身边的时候。   他想带她去换回苍云图,却在中途幡然悔悟,想要与她在南夷村双宿双栖。   而今为了找她,他必须再走一次惊情城,一定要把她从那里救出来,不管她是死是活,他都要为她报仇。   召集所有的人重新上马,马儿不辞辛劳,重新在那空旷的草原上奔跑起来,一路向南方奔去。   远远看到马蹄踏过扬起的沙土与草渣,云梦遥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冷笑:“南相宇,若叶珊珊能安然回转,我绝不会让她还有机会留在你身边,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惊情城内,成帮的分舵大厅里,成帮年轻的帮主成亮正与人把酒言欢,庆祝自己的杀父仇人被自己抓住,等到她身上的秘密被挖出,便要将她的头颅斩下来祭奠他父亲的亡魂。   大厅里热闹非凡,参与抓捕叶珊珊行动的属下都得到了帮主成亮的赏赐,他们更为除掉江湖上第一杀手感到洋洋得意。   正在这时,那门外却传来了喧闹声,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报:“帮主,不好了!有人打进来了,要我们交出昨天晚上抓到的女子,并说她根本不是云梦遥,而是叶珊珊,是宁王府的王妃,那为首一人……“   “那为首一人怎么样?”成亮惊得将手上的酒杯狠狠跺在桌上,睁着一双大眼逼问那部下。   “那人正是宁王本人。”   “什么?”属下的话终于让成亮跌在身后的椅子上起不了身。   正在这时,更多成帮的人涌到了大厅里,而他们的对面则是以南相宇为首的金陵国人。   南相宇一双眼熬得赤红,冲着成亮道:“本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你们抓的姑娘不是杀死成老盟主的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你就是宁王?”那成亮没有接南相宇的话,而是这样开口道。   “正是。”   “传言那云梦遥化名叶珊珊正是躲在宁王府,宁王,你的话,我怎敢相信?”那成亮几乎捏碎红木茶几上的茶杯,恨声道。   “看来,成帮主是不打算相信本王的话了,不过珊儿,本王是一定要救走的,出招吧。”南相宇手中的长剑绕了个剑花,一见便是流云剑法的起首式。   那成亮也算得是少年英雄,并不惧于南相宇的剑气,心里更以为南相宇不过是一个王爷,不可能有多好的武功。   只可惜两人不过才拆了几百招,那成亮已渐渐体力不支,最后被南相宇一掌打在墙角,用剑尖指到了他的鼻端。   南相宇俊美的五官少了平日里的嘻皮笑脸,他再次严肃道:“本王再问你一遍,珊儿被关在哪里,若再不说,定铲平你成帮。” ☆、回转367   南相宇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令成亮不得不相信,这个王爷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人。   抬起胳膊,抖着手指了指那地牢的方向,南相宇将他的大穴封住,抓在手上,让他带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地牢中。   当看到那黑糊糊的牢中,已昏睡不知多久,一身狼狈的女子时,一向有洁癖的男子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将女子从那乱草中扶起来,仔细替她拿走脸上的草屑。   看着那失而复得的人儿就在自己眼前,南相宇激动得不能自己,只想就这样把她拥在怀中,再也不要分开。   睡梦中的叶珊珊实在太累,同成帮的人还有那些黑衣人那一场好打,再加上一晚上没有吃东西补充体力,她甚至都以为自己是不是眼前产生的幻觉。   她只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包裹了自己,那气息是自己曾在梦里无数次梦到过的。   他的笑,他的怒,他的哀愁,全都成了记忆中最美好的,他还会来到自己的身边吗?   还是自己终究逃不过替别人去死的命运。   被身上的男子拥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叶珊珊闭着眼,喉间发出了轻咳声,她只感觉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让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缓缓睁开眼来,看到自己依旧在地牢中,却发现整个人是被谁拥在怀中的。   叶珊珊的咳嗽让沉浸在激动情绪中的南相宇回神,连忙将她松开,让自己面对她:“珊儿,可看清楚我是谁?”   “南相宇?你怎么找到我的?”叶珊珊突然发现心口胀得好满,好满,因为那双面对自己的眼。   她在那双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担忧,那是对她的,没错。   南相宇的出现让叶珊珊肯定,自己真的得救了,不必再去做替死鬼。   “南相宇,你来了,真好!”叶珊珊笑得一脸灿烂,心情一放松,倦意再次□□,她干脆直接闭上眼,呼呼大睡起来。   而南相宇面对重新闭上眼的叶珊珊,心里大急,立即将她打横抱起,匆匆出了地牢。   门外的马匹早已准备好,没有为难成亮,南相宇再次强调道:“她是宁王妃叶珊珊,不是你们要找的杀手云梦遥,以后都不要再找她的麻烦,否则本王杀无赦!”   丢下最后一句话,南相宇将叶珊珊环抱在自己身前,跨上那匹来时骑的马,一路朝东方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知道叶珊珊是什么情况,可是因为身体太虚,才会昏迷?南相宇只想早点到东方庄园,可以找大夫给她看一看。   之所以不打算直接回金陵,是因为这一路上路途还很遥远,而他们来东方城的目的也还没有达到,他不想让叶珊珊受路上的颠簸之苦,怕她的身体受不了。   当夕阳再一次来临时,南相宇带着叶珊珊及手下终于来到了东方城的城门下,马儿也叫停了,不再狂奔,而是缓缓踱步进城,一路朝东方庄园驶去。   城楼上,一身浅色长袍的穆朗站在那里,亲眼看到南相宇带着昏迷不醒的叶珊珊进城。   他的目光深邃似海,一直紧紧盯着南相宇怀中的女子,那眼中的情绪变得起伏不定。 ☆、一同醒来368   他的目光深邃似海,一直紧紧盯着南相宇怀中的女子,那眼中的情绪变得起伏不定。   珊珊,你可还好?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从我身边逃走。   袖中的手慢慢紧握成拳,男子的眉宇间已是一派坚定。   东方庄园内,叶珊珊曾住过的那间房,此时大夫已为叶珊珊做了诊治,结果令一旁紧张的南相宇啼笑皆非。   那颌下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大夫道:“王爷不必挂心,王妃只是体力透支,正睡得香甜,脉象正常,脏腑也没有问题。”   “原来是这样。”南相宇失神地喃喃道,心里则嘲笑着自己的反应过度,一直担心叶珊珊会不会在与那些人拼杀时,受了什么严重的伤,才导致昏迷。   现在危机解除,南相宇也感觉困意来袭。   连续一天一夜的找人,救人,没有片刻休息过,体力早已透支,连整个人也有些摇摇欲坠。   那两个负责侍候叶珊珊的美少年一见南相宇如此,都想上去搀他一把,却被他伸出一只手来拒绝。   “本王就在王妃旁边的床上躺一会儿就好,你们两个出去在门外守着吧。”   那两名美少年听后,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无奈,便没再说话,转身朝门外走去。   等到屋中安静下来,仔细聆听,便可听到叶珊珊平稳而正常的呼吸声,南相宇彻底放下心来。   走到床边,脱下自己的鞋袜,不顾两个人身上的脏污,南相宇直接倒在了叶珊珊身边,看着她花猫似的小脸,很快沉入梦乡。   这一觉睡下,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人才一同醒来。   发现南相宇睡在自己旁边,叶珊珊第一反应就是要惊声尖叫,却被南相宇用手给堵上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狠狠瞪着她道:“你吼什么吼,不过是跟你睡一张床,又没有做什么,你是想把所有人都招来看我们两个是怎么狼狈的吗?”   被南相宇一通吼,叶珊珊只好眨眨美丽的大眼,用手示意他把自己的嘴放开。   南相宇再次警告她道:“放开你可以,可不许再大吼大叫。”   叶珊珊眼睛笑成弯豆角,忙点头表示同意,南相宇大松一口气,才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   得到解放的叶珊珊毫无顾忌地扑到南相宇怀中,声音愉悦道:   “南相宇,我太感谢你了,是你把我救出来的,对不对?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以为我会被那成亮直接割了脑袋来祭奠他爹。   想想那情景,我整晚都在做恶梦啊,生怕不小心脑袋就被他们搬了家。”   南相宇没想到叶珊珊会如此主动抱住自己,这是他们在南夷村分手后,她第一次这样主动抱着自己,令南相宇不禁感慨万分。   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头有些凌乱的发,南相宇只想就这样一直与她相拥在一起。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守在门口的一名美少年道:“宁王殿下还有王妃,城主请你们下楼叙话。”   “知道了。”南相宇答应着,终究还是依依不舍地与叶珊珊分开,将她的乱发拨到耳后,为她细心顺好,南相宇与她额头相对,低声道:   “回来就好,以后不可以再一个人出去逛,那云梦遥的仇家甚多,指不定哪天又有人找上麻烦。” ☆、拜你所赐370   “回来就好,以后不可以再一个人出去逛,那云梦遥的仇家甚多,指不定哪天又有人找上麻烦。”   “是啊,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嘛。”叶珊珊一想到自己被追杀的事,不免怨忿道。   “是,是本王错了,别再怨我了。”南相宇捧住她的脸,不顾她脸上的脏污,将吻送上她的额头,压抑心中翻涌的情潮道:   “我们出去吧,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让他们把屋子里床单什么的都换了,晚上也好休息,本王还要跟城主说,从今天晚上开始,为了保护我的王妃,我不会再和她分房睡。”   南相宇说完,不顾叶珊珊的反对,牵着她的手离开了房间。   两人各自由侍从们服侍着,去了东方庄园的天然温泉池,洗干净了身上的污秽,换上了干净得体的衣服,才不慌不忙地出现在大厅里。   其余人也早已等在那里,叶珊珊随意瞟了一眼,发现少了不少人,也不知那些王公贵族们去了哪里。   这时,那东方城主大笑着来到叶珊珊的桌前,将手中的酒替她斟上,又替所有人都斟好酒,那东方城主将酒杯高举,然后朗声道:   “今天这杯酒庆祝宁王妃的平安归来,老夫前晚上听闻王妃失踪,宁王为救王妃,连与老夫的赌局也放弃了,还要替老夫拿古剑。   老夫实在为宁王的真情所打动,所以今天晚上,老夫决定再与宁王来一局豪赌,赌约不变,若老夫输,这东方城从此就归宁王名下,若老夫赢,宁王便要将那古剑送到老夫名下,宁王意下如何?”   南相宇没想到东方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还要与自己赌一次,他要不是对自己的赌技太过自信,那就是存心想要找刺激。   要是他输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控制东方城呢?传闻那些黄金一定藏在城内的某个角落,他是不是该想办法把它们找出来呢?   若要统一诸国,即使有云梦四宝,恐怕也离不开军队,一旦征战开始,财力才是军队补给的最好保证,而东方城一向以有钱出名,他没有理由不心动。   想到此,南相宇抿唇一笑,最后才淡淡拱手一礼道:“城主如此盛情相邀,那就却之不恭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气氛一时融洽。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夜晚到来时,东方明将宁王南相宇带到了一间比较隐秘的房间,只余几个人坐陪,其中自然就有那位由金陵国去的林状元。   据说他这次来的目的是让氐云国皇帝退兵,结果他来了之后没多久,不用他说,氐云国就已经将军队退了出去,原因就在于那次在福来赌坊的赌局。   东方明在南相宇走后,便找上了明昭,言明若是他赢,则继续让氐云国的军队在东方城驻扎,若是他输,就让他带着军队离开。   一向不沾赌的明昭,一进赌坊就上了瘾,玩得越大越刺激,所以他很快同意了东方明的条件,两个人便豪赌起来。 ☆、去个地方371   一向不沾赌的明昭,一进赌坊就上了瘾,玩得越大越刺激,所以他很快同意了东方明的条件,两个人便豪赌起来。   没想到那明昭根本就不是东方明的对手,直接败下阵来,输了牌局不说,还只能按照赌约,灰溜溜地带着自己的军队还有妃子容妃,一起离开了东方城。   而这次与南相宇的赌约,东方明一样是成竹在胸,他要的是古剑擎天,他也知道南相宇要的是什么,所以才会开出将城主之位相送的条件。   凭他对他的了解,南相宇一定会赴这场赌约,至于胜负,那就有待最后结局时才知道。   或许是因为对自己有信心,又或者是因为叶珊珊回到自己身边,今晚的南相宇看起来格外的意气风发,那一张俊美似妖孽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微笑,却有着足以迷惑天下女人的魅力。   坐在他对面的东方明,年龄看起来近五十岁,头发有些花白,微曲,披散在肩上,身上着白色锦袍,外罩镶有华丽金边的外氅,整个人看起来颇有气势,不愧为一城之主。   他的五官深刻,轮廓分明,虽已上了年纪,却能依稀辨出年轻时是怎样的俊男。   两个人各自从荷官手中拿到牌,赌局便正式开始。   整个过程无需详述,只记得这期间,两人各有输赢,赌技也是不相上下,到了决胜局,两人似乎都表现得很放松,但心里却已掀起了巨浪狂澜,谁都不想在这最后的关键一局落败   当最后的点数翻开时,南相宇以微弱的优势险胜东方明,一旁的状元郎林佑轩,一张秀气的脸激动地通红,他一下便单膝跪在了南相宇的脚下,双手抱拳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获得胜利。”   南相宇年轻的脸上也有了得意的笑容,他起身,单手上抬,是一个起的姿势,对林佑轩道:“林状元无需多礼,起来吧,哈哈,本王能胜,全因东方城主承让了。”   说完,南相宇也朝东方明拱了拱手,以示谦让。   那东方明则大笑着从对面的金丝竹椅上起身,慢慢走到南相宇身边,朗声道:   “王爷得胜,实在是可喜可贺,千万不要说是在下让着王爷,王爷的赌技技高一筹,在下真的是佩服有加啊!”   两人客套寒暄着,走出那间赌房,然后东方明又道:   “宁王殿下,这赌约自然是算数的,东方城主的宝座应该归殿下所有。   不过在此之前,在下想请王爷去一个地方,因为要把城主之位交给王爷,这个地方就非去不可。”   那东方明说得极为神秘。   南相宇的面色未变,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东方明又道:“可是在去往那地方之前,恕在下无礼,需要将王爷的双眼给蒙起来,才能带您去,相信王爷应该不会介意吧?”   “竟有如此神秘?”南相宇有些不屑地笑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王爷去了就知道了,实在不是在下想为难王爷。”东方明说得很是恭敬,言语间丝毫不敢怠慢。 ☆、一家人372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王爷去了就知道了,实在不是在下想为难王爷。”东方明说得很是恭敬,言语间丝毫不敢怠慢。   南相宇略一沉思,便道:“那好吧,这里可是东方城主说了算,本王也只好遵从。”   “那就好。”东方明笑得一脸谄媚,朝一旁挥挥手,马上有穿着清凉的美丽侍女用托盘托着一块黑色不透光的布站在了东方明的身边,由他将那黑布拿起来,对南相宇说一声“得罪了”,就将那黑布蒙在了他的脸上。   接着便听到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两名身上带着说不出的馥郁芬芳的女子一左一右搀在了南相宇的身边,对他轻声道:“王爷,请随我们来。”   南相宇没有说话,任由两名女子带着自己,朝前走,也不知转了几个弯,上了几级台阶,又下了几级台阶。   当听到一阵沉重的打开门的声音,又听到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最后是两名侍女异口同声道:“禀主人,金陵国宁王殿下带到。”   只听一个女声娇笑着:“很好,你们出去吧。”   那两名侍女答应着放开了南相宇,然后退了出去。   南相宇猜不透自己来了什么地方,但这个地方有个女人,是勿庸置疑的。   那女人依旧喉间发出笑声,那声音透着说不出的魅惑,让男人听了仿佛有猫爪在挠心一般。   南相宇侧耳听了听,方才开口道:“不知道这位姑娘还要本王戴着这蒙眼黑布多久,是否可以摘下来了?”   “咯咯咯,王爷真坏,奴家可没让你一直戴着那玩意儿,您要一直戴着,可怎么看得到奴家呢?”   这声音酥嗲娇脆,绝对是女人中的尤物才有的。   南相宇早年惯于在风月场里混,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什么样的魅惑声音没听过,不过像这个女人般,把魅功学得如此纯熟,还真不是一般人。   “如此甚好。”说完,南相宇便要去解自己脑后系着的绳子,但那女人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却抚上了南相宇的手背,带来一阵沁凉的触感。   女子如兰气息随着她的说话喷吐在南相宇身上,让他感觉一阵阵晕眩。   那女子道:“王爷真见外,既然来了这里,就跟奴家是一家人,奴家怎会让王爷亲自动手,让奴家帮你不就好。”   这声音透着十二分的媚骨,真是让人听了连骨头都要酥掉了,南相宇不禁开始慢慢在体内催动真气调息。   “如此便有劳姑娘了。”南相宇淡笑着,放下了自己的手,垂在身旁,任由那女子的手,如一条冰凉的蛇一般,由他的手到手臂,再到肩膊,缓缓游走到了他裸露的颈部,慢慢来到颈后。   这其间,南相宇也在防着她是否会突然出招,找到自己致命的穴位。   但在两人肌肤相触时,他感觉不到她体内有真气在催动,也就慢慢放下心来。   女子细心替他解开了黑色蒙布,南相宇只感觉屋内的光线有些刺眼,便缓慢睁开眼来,以适应那强光的刺激。 ☆、天生尤物373   女子细心替他解开了黑色蒙布,南相宇只感觉屋内的光线有些刺眼,便缓慢睁开眼来,以适应那强光的刺激。   到这时,他才看清楚这间屋子的布置与摆设,说它是极其奢华与富丽堂皇也毫不为过。   这间房子的照明并不是靠着那烛台上的烛火,而是屋顶上那十几颗大大小小的夜明珠,那珠子发出的光晕柔和明亮,可以让人看清楚这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到处都是极致的奢华,屋内散发着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味,四处挂着薄如烟雾的轻纱,重重叠叠的纱雾,将这屋子衬得更加神秘美丽。   屋内摆放的屏风,桌椅,矮几,还有那张大大的,布置地极其舒适雅致的床,都让人有种置身仙境的感觉。   南相宇缓缓回头,看到了那一双在自己身上游走作怪的手的主人。   女子红纱覆面,眼里不仅有笑意,更有说不出的魅惑在里面。   “红云?”南相宇认得这一张脸的主人,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与她相见。   “王爷好坏,奴家替你拿下蒙布,你可不可以也帮奴家啊?”那女子没有回应南相宇的疑问,而是继续用那娇嗲的声音道。   虽然心里有疑惑,但南相宇并没有拒绝她的请求,他也很想看看,这张红纱下的脸,到底是怎么样的。   在这样一个神秘的庄园内,他与这个女人也不算陌生,彼此也打过两次交道,如果没记错,那女人还让他去拍卖场救她来着。   只是因为叶珊珊的失踪,南相宇也根本没有心情去什么拍卖场。   现在,又在这样一个地方见面,南相宇自然不会放过一睹她真面目的机会。   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将那挂在耳上的轻纱摘下,眼前一张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脸庞映在南相宇黑如宝石的瞳眸中。   这样漂亮的脸一时让他回不过神来,只能痴痴看着她。   一双眸如两汪清泉水,却似有超强磁场一般,吸引着人沉沦其中,那鼻子,唇和完美的脸型,无一不让人觉得这女人就是天生的尤物。   她的身上还穿着同那天跳舞时一样款式的衣裙,只是颜色有所不同,是那种泛着金色光芒,如同昆虫透明羽翅一般的颜色。   清凉的抹胸,半透明的灯笼裤,外罩一件同样是薄纱质地的中长外衣,可以看到那酥胸半掩,春色无边,那漂亮的肚脐眼一样露在外面,让人遐想。   南相宇就这么痴痴看着她,竟然伸出一只手来,抚上她光洁柔腻的肌肤,嘴里喃喃道: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漂亮,真是让本王大吃一惊。”   他的声音低沉魅惑,同样是令女人无法抗拒的。   他的目光虽痴,但并不是那种猥琐,而是让人无法不心动的深情目光。   眼前的女子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征服了这个传说中的金陵国最迷人的王爷的心,心里似有一些遗憾。   “王爷真的很喜欢奴家吗?”女子偏头问道,神情说不出的天真烂漫。 ☆、勾引无极限374   “王爷真的很喜欢奴家吗?”女子偏头问道,神情说不出的天真烂漫。   “自然是喜欢的。”   “那你可愿意让奴家今晚陪王爷?”   “自然也是愿意的。”南相宇的目光追随着她,突然皱眉在房中踱了起来:“不过本王还记得东方城主说要把城主之位交给我,怎么这会儿只是送个女人给我,这我可就搞不懂了。”   南相宇说这话时,声音已透出清明,完全没了低沉沙哑,根本就是不受女子魅功控制的那种。   这一下轮到女子大吃一惊,她的声音也同时发生改变:“你根本没有被我控制?”   “本王应该被你控制吗?”   “不可能,没有男人可以逃过我的魅功。”那女人突然柳眉倒竖,声音坚定道。   南相宇也已回复了气定神闲:“只可惜事事无绝对。”他的笑容重新挂在了脸上,声音清朗。   “你……”女子眼中的魅惑之光也退了个七七八八,取而代之的是狠绝,下一秒,她的目光又变了,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笑意来,她与南相宇保持一定距离,对他道:   “不愧是宁王,你果然经得起考验,我很佩服你。”   女人说完,已走到一张铺着华丽貂绒的美人榻上坐了下来,那坐姿依旧是说不出的勾引人,玉臂微展,修长的玉腿微曲着,呈现在那里,玉脚如巧匠雕琢而成,那身上的纱衣,根本遮不住那一具完美的女体。   女子的眼中也不再是清亮纯净,而是妖娆魅惑,直勾勾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能把人的整个心魂都给吸走。   那女子就这么看着南相宇,看到他唇边依旧是淡淡的笑,乌黑的发束在头上的金冠中,鬓角整齐如刀削,一张完美无双的俊颜,有着足以令天下女人动心的魅力。   一身华丽的深色锦袍穿在他的身上,更好地衬出他身材的高大修长,他就站在那里,眼中没有一丝狂热与迷离。   “知道我是谁吗?”那女子的声音透着些慵懒,眼光依旧带钩。   “就等着你来告诉本王了,看来这红云的名字,也不过是胡诌的吧。”南相宇的脚步在屋内缓缓踱开,眼睛在房间内继续打量,嘴里这样道。   “不是想要得到城主之位吗?外面那老头儿说得没错,要想得到那个,得经过我的同意。”   女子的声音透出了些些傲慢之意,接着,她已从那华丽的美人榻上缓缓起身,再次朝南相宇走去。   来到男子身前,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抚上男子的胸襟,毫无顾忌地替他整理那里褶皱,没有遭到他的拒绝。   抬起美丽的双眸,望住俊美的男子,女子的樱唇轻启:“因为我才是真正的城主,东——方——明。”   “呵呵呵,你就是东方明?”南相宇的唇角微扬,俊美的脸上有着怎样的傲人光华,听了女子的话,抓住她作乱的手,他不禁愉快地笑道,那说话的语气有着深深的置疑。   “你不相信?”女子对他的置疑感到很生气。   南相宇踱开几步,转身看着她,无比严肃道:“本王早该想到其中的古怪的。”   略垂眸,再抬起看着女子,南相宇的脸上已没有了丝毫笑容:“那么本王想问,这赌约还算数吗?” ☆、为什么是本王375   略垂眸,再抬起看着女子,南相宇的脸上已没有了丝毫笑容:“那么本王想问,这赌约还算数吗?”   “你想做这东方城的城主?”   “那是我应得的。”   “和你赌的不是我。”   “这么说你们是想耍赖,弄个糟老头儿,成天装作城主的样子,在外唬弄一般人。”   “可我没有骗你啊。”东方明急切表白道。   “那就把城主之位交出来吧。”南相宇也不想跟她兜圈子,直截了当道。   “把城主之位交给你没问题,可你并不知道东方城的秘密黄金库在哪里,只有我知道,因为我才是真正的东方城主。”   “既然让本王来做城主,你不觉得你应该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吗?”   “可以是可以,可我有条件。”东方明骄傲地抬头,说道。   “果然是有条件的,那就谈谈你的条件吧。”南相宇不是笨蛋,要得到什么东西,必然是要付出代价吧。”   “娶我,娶我你就是我东方明的丈夫,我的就是你的。”东方明直直看向他,目光一瞬不瞬,透着明明白白。   南相宇看着她无比庄重的表情,一时没了反应,他自然是不会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理由?为什么是本王?真的只是因为那场赌局吗?”   “宁王的名号,小女子早有耳闻,只是百闻不如一见,那张黄金请帖正是由我发出的,同时被邀请的还有各个国家的王公贵族。   众人都知道东方城是一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城,由我东方家世代管理,一直到由我来继承城主时,我便隐瞒了身份,为的便是能找到一个我心仪的男子与我共享这东方城的美丽繁华。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修习的是天下最厉害的媚术,师父曾说过,如果有男子能抵挡住我的媚功,那就是值得我嫁的人。   不管那个人身份为何,是否婚配,年龄几何都无所谓。”   东方明说这话时,一双媚眼看向南相宇。   “城主这话可就说的过了,本王并不认为已经逃过了你的媚功,你不觉得我已经为你深深着迷了吗?”   南相宇缓缓走到她身边,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挑高女子的下颌,让两人四目相对,距离不过几厘米,空气中仿佛有电光火石在闪,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变得暧昧。   南相宇的唇角是一贯的淡笑,眼神深幽如望不见底的古井,透着丝丝神秘感。   被他这样挑,逗着,东方明只感觉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得快要出心窝来,全身的血液也在沸腾一般。   四周被夜明珠照亮,同时被点亮的还有眼里的欲,望之火。   “你……”东方明喉间滚动,只吐出这一个字,南相宇的薄唇已贴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无论你的理由为何,本王不会答应。”   说完,他的笑也溢出了喉间,那笑里有着洋洋得意。   这世间或许有女人修习媚术,为的是能勾引天下所有的男人。   但也有天生就能吸引别人,根本无需修习什么媚术之人,比如他南相宇。 ☆、交换376   但也有天生就能吸引别人,根本无需修习什么媚术之人,比如他南相宇。   在女子耳中丢下这句话,南相宇的手指倏然松开,转身朝门的方向走去。   “南相宇,你会后悔的!”东方明在身后大叫,她的喘息那样急促,从没有在男人身上失败过的女人,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被她像狗一样丢弃的男子那样多,现在却有一个例外,她怎可甘心。   “你是找不到出去的路的,这里没有人来过。”   “是吗?以为蒙住本王的眼睛,本王就看不见了?我还有耳朵和记忆,我想,我应该可以凭着这两点走出去。”   “你不想得到天下了吗?你不想拿到云梦四宝了吗?那可是你一直想要的,你说过你要称霸天下,你要主宰这个大陆的,你都忘了吗?”   “我没有忘记,可我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方式来与我做交换,我会自己去争取。”   “那么叶珊珊呢?你可有想过她?”   东方明在南相宇快要走出这间屋子时,丢下了这样一句话,让他的脚步生生停了下来。   “这与她有什么关系?”他问。   “云梦遥和我谈好条件了,我替她杀死叶珊珊,她把你交给我。”   “你们两个女人竟然有这样的约定?”南相宇转头笑,声音依旧淡定,听不出丝毫情绪,就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   “叶珊珊今晚的饭菜是特别调制的,恐怕她明天早上就不用再醒来,除非……”东方明开始把玩自己手腕上丁当作响的金质手镯。   “除非什么?”南相宇的声音终于有了些起伏。   “你终于还是怕了?”东方明看着他,唇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一只手还扶着那手上的镯子。   “你不怕本王杀了你吗?”   “不怕,那解药只有我知道,如果你杀了我,你就永远救不了叶珊珊。”   “哈,你让本王怎么相信你?”南相宇为之气结,暗暗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把叶珊珊带到这里来,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   “不相信我,没关系,那你就等着明天替她收尸吧。”   东方明无所谓地走回美人榻,继续以撩人的姿势坐在那里,欣赏南相宇瞬息万变的脸。   “为什么是本王?”   “什么?”东方明蹙眉。   “和你成亲的人。”   “我已经说过了,没人经得起我的诱惑,只有你例外。”   “这么说来,你已经试过很多人咯?”南相宇挑眉。   “可以这么讲,这次被我邀请来的男人大都做过我的入幕之宾,之所以没有把他们象狗一样给扔出去,也是因为他们的身份。”   南相宇想到了这次来的几名男子,他们的身份的确很尊贵。   “你觉得自己不过是在玩一场游戏?”南相宇一针见血道。   “和他们是,和你不是,我只想好好跟你在一起。”东方明的看着他的目光变得很柔和,声音也有了些感性。   “你是要拿珊儿的命和我做交换?”   “那你同意换吗?” ☆、写休书377   “那你同意换吗?”   “我要见到她的人。”南相宇不会轻易上当,看不到叶珊珊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不可能答应东方明的要求。   “没问题。”东方明说完,便一拍手掌,有侍女走了进来。   “城主,有何吩咐?”那侍女弯腰行礼道。   “告诉王爷,王妃今天晚上吃的食物里有什么?”   “禀王爷,里面有云雪豆蔻。”   “那是什么?”南相宇从未听过那样的东西。   “一种毒药,人吃下后,会慢慢进入血液,一旦进入心脉,便会引起痉挛,让人因心痛而死。”东方明这么解释道。   “你果然够狠。”   “是,我应该早点给她下毒的,可我并不确定你对她的心意。   只是后来,我将修习过媚术的侍女赏给你,你却对她们毫不动心。   在叶珊珊被人追杀关起来,你拼命将她救出的时候,我才明白,她果然对你很重要。   我以为你会为了你的野心,答应我的请求,没想到你会转身离开。   而我一旦说出对叶珊珊不利,你竟然愿意留下来听我慢慢说。   宁王,我真的很佩服你的重情重义,天下间的男子我见得多了,你这样的,真是不多见。”   东方明说这话时,眼里是真心的敬佩。   南相宇并不为她的话所打动,依旧淡淡道:   “既然知道本王对珊儿一片痴情,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即使你真的威胁我和你成了亲,又如何保证我会对你一心一意?”   “王爷不必担心,天下奇药多得去了,有一味就叫死心塌地爱上你,你可听说过?”   “不曾。”   “听闻明月郡主想尽办法得到王爷的垂爱,曾为你准备了一杯带血的酒,你可还记得?”   “这样的事你也知道?”南相宇真怀疑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当然。”   “那药我这里也有,你一旦和我结婚,我会给你服下这种药,从此后,你就只会记得我东方明是你最爱的人,其他女人都通通入不了你的眼。”   “为了给自己找一个丈夫,你还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南相宇冷笑。   “无所谓,你就当是为了救叶珊珊一命,不就得。   你要是答应,她明天早上就不会因心痛而死,你要是不答应,那就让她再也醒不来吧。   王爷可是想清楚了?”   “东方明,你果然很了解本王,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南相宇深深叹气,脸上是若有似无的笑:“既然是要停妻另娶,也要让本王把休书写好,不是吗?”   “王爷想得真周到,奴家马上让人去取文房四宝。”   听到南相宇的话,东方明简直欣喜若狂,她相信,只要南相宇把休书写好,再把那死心塌地爱上你给他喝下去,从此后,宁王南相宇就会是她东方明的丈夫。   她会运用她手上掌握的财富,加上南相宇的军事才能,统一天下便是指日可待,一旦南相宇成了这片大陆的统治者,那么她东方明便是那万人景仰的皇后娘娘。   南相宇接过侍女拿过的纸和笔,很快将休书写好,然后将那纸折了起来,放在了怀中。 ☆、返回378   南相宇接过侍女拿过的纸和笔,很快将休书写好,然后将那纸折了起来,放在了怀中。   转身,对一旁眼睛一眨不眨,一直看他把休书写好的女子道:   “今晚就不打扰城主了,希望你遵守约定,把解药给珊儿服下,明日待她醒来,本王就将休书交给她。”   “好,奴家相信王爷不会变卦。”   东方明笑眯眯道,然后请人带南相宇离开。   同样的,他被蒙上了眼睛,尽管他说过,自己找得到出去的路,可东方明还是不愿意让他自己走出去。   叶珊珊的房间内,睡梦中的女子不知道自己心悸是为什么,只觉得抽抽地疼,直到有人为她服下一颗棕色药丸,那心悸感才慢慢平复下来。   守着侍女将解药给叶珊珊服下,南相宇遣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留在了叶珊珊的房间内,轻轻坐在了她的床沿。   修长的手指缓缓描摩女子的脸颊五官,却并没有触到她的肌肤,他的目光有藏不住的深情,薄唇微启,喃喃出声:   “珊儿,希望你明天早上醒来,一切都好。”   南相宇说完这一句,起身离开了叶珊珊的房间。   第二天依旧天气晴朗,叶珊珊也不知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当她醒来时,外面已是天光亮了,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射进来,将窗外的影子投在光洁的地板上。   瞪着那影子,床上的人发了会儿呆,她想起昨天晚上似乎有人在她的床边坐着,跟她说话,之前还有好几个人在她的房间晃,可她就是记不起来是怎样的情况,细节如何。   唉,想不起来就不去想。   正当叶珊珊把衣服穿好,要招呼外面的侍者进来给她梳头时,门外有人走进来。   对于南相宇在这间房间里出现,叶珊珊并不感到奇怪,她奇怪的是他身上全然陌生的感觉。   “南相宇,今天可真早,你还难得早上跑我房间里来。”叶珊珊边说,边坐到那梳妆台前,想要拿梳子给自己梳头。   南相宇看着她精神奕奕的脸,不像有什么问题,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比如心这里,有没有会痛?”   “心?”叶珊珊回过头来,看着南相宇,对他的问话更是感到莫名其妙。   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来抚上心口的位置:“没有啊,没有感觉心痛。”   “哦。”南相宇彻底放了心,他踱到叶珊珊的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珊儿,你一直跟本王说,要离开本王,是因为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我,是吗?”   “是,而且我还是小三。”叶珊珊顺口道,她想让人来帮她梳头,可还不等她转身去叫人,南相宇的手却已加重力度,将她按在了梳妆台前。   “王爷,你今天早上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按着我干嘛?我要找人给我梳头。”   “听本王把话讲完,你便可以离开了。”   “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要离开了吗?现在?” ☆、如你所愿379   “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要离开了吗?现在?”   “不是我们,是你。”南相宇的表情很严肃,叶珊珊终于听出了些端倪来。   “王爷的意思?”   “把这个拿好放在身上,这是本王给你的休书,你自由了。”   南相宇将那写好的休书直接送进了叶珊珊怀包里,替她弄好,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叶珊珊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休书?   “南相宇,你确定你没有开玩笑?”她霍然起身,终于明白他刚才为什么要那样问,心痛吗?   不痛,是的,刚才不痛,一点都不痛,可是现在,那里为什么……会痛?   好痛!   “南相宇,你给我的是休书?”   “是,本王没有撒谎。”南相宇没有回头,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为什么?”   “如你所愿。”   “你要娶别人了?”   “对,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所以给你休书。”南相宇坦白道。   “可是为什么你之前一点消息也不透给我?你要娶的是谁?”叶珊珊马上追问道,她的声音也很平静,但唇角已开始发抖。   身体也开始慢慢发颤,这个男人,眼前的这个男人,终于要摆脱自己了,或者该说,自己终于要摆脱他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很堵的感觉呢?连鼻子也酸酸的。不,不能哭,叶珊珊吸气,不停地吸气,压住快要决堤的泪。   对方是王爷,他要再娶老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也许是那个叶婉儿,也许是那个红云,谁都有可能。   说不定昨晚他就和哪个女人有了夫妻之实,所以才会在今天早上把休书交给她。   既然是这样,她又何必留恋他呢?她早该知道,他就是个滥情的人,这样的男人不值得留恋。   “好,我会很快离开。”   “恩。”答完最后一个字,南相宇很快拉开门离开。   真的要离开了,真好!叶珊珊坐了下来,没有去拿那封放在怀中的信,那是他给她的,代表她自由的信。   哈,真像做了一场梦,他们的夫妻情份,也不过是在南夷村的那大半年,除此以外,还有什么?   其实应该感激他的,不是吗?他把她从那些人的手中救了出来,还跟他们说,以后都不要找她的麻烦,因为她是叶珊珊。   好吧,从此以后,她是自由人了,可以这个古代世界好好历练一番,离开他,她一样可以活得很精彩。   叶珊珊果然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很快离开了东方城。   没有回头看那已被自己远远抛在身后的神秘城堡,叶珊珊只希望自己可以走得更远。   郊外没有风,炎热的夏季,让人感觉到了酷暑的闷热,肩上挎的小包袱里有些换洗衣服还有赢来的银两,却没有准备足够的水。   叶珊珊想到了自己还没有完成的使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帮助师父他老人家实现。   要是可以马上找到那四件宝贝该多好,抬头望望天,一丝云彩也无,她的人已走到了一片小树林里。 ☆、心痛为哪般380   要是可以马上找到那四件宝贝该多好,抬头望望天,一丝云彩也无,她的人已走到了一片小树林里。   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实在走得好累,她需要坐下来好好休息。   一旦停下来,心里就会有什么牵着疼,叶珊珊不停地告诫自己,别再想了,别再想,他要娶谁都不关你的事。   此时的她只想好好喝口水,好好解解身上的乏。   突然,有人从树林里闪了出来,吓了叶珊珊好大一跳,当她看清楚来人时,心里不由生出了恐惧感。   “云梦遥,你为什么也在这儿?”   “为什么?你猜呢?”云梦遥一身红色的劲装,如一片火红的云彩,姿态妖娆,一张和叶珊珊一模一样的脸,透着森冷的杀意。   “叶珊珊,我真是不明白,这个世上有了我云梦遥,为什么还要有你?”   “我也奇怪,该不会我们是双胞胎吧?”   “想得美,我从来没听说过我有姐妹,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姐妹。”   “可你不觉得是这样吗?那为什么我们长得很像?”叶珊珊有了这样的想法,竟然开始思考。   “你不用想了,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吗?”   “为什么?”叶珊珊一片茫然。   “因为我会亲手送你上西天。”云梦遥说完,手心上已开始有大量真气聚集,看样子,她还真不是撒谎。   杀她?叶珊珊不是没想过云梦遥对自己有多仇恨,可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招过她惹过她,她凭什么恨她?   心里有恨的应该是她叶珊珊吧,如果不是她云梦遥,她叶珊珊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不是她云梦遥,她也不会被人追杀,还差点儿被割了头祭祖。   “云梦遥,别乱来,明明是你对不起我,怎么成了你要杀我呢?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是他心里爱的人,我自然是要杀你的。”   “你说谁?谁心里爱我?”叶珊珊简直肺都快气炸了,这是什么烂理由,“你不会是说的南相宇吧?”   “除了他还会有谁?”云梦遥说完,那戴了红手套的手已开始滋滋冒白气,一看那架势就是要施毒了。   “云梦遥,你别冲动,我不想跟你打,你那话不对,我今天被他休了,怎么可能是他喜欢的人,他要娶别人了,你应该去杀他的新娘。”   “他和她结婚只是交易,难道你不知道?”   “我管它是什么,反正他们要结婚了。”叶珊珊才不要听云梦遥的话。   “他只是不想那个女人把你给毒死,让你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你还敢说他不是爱你?”   云梦遥只要想到自己躲在那暗格中听到的话,心里就对叶珊珊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即使他休了她,要跟别的女人结婚,理由也是为了她。   凭什么?他可以为她做到如此,对她却是不闻不问,或许叶珊珊死了,他也就永远不会想起她。   “你说的是真的?”叶珊珊的心里有了疑惑,想起了今天早上南相宇问她的那些话,他问她是不是感觉心痛? ☆、我是刘洋381   “你说的是真的?”叶珊珊的心里有了疑惑,想起了今天早上南相宇问她的那些话,他问她是不是感觉心痛?   她当时就觉得他的话问得莫名其妙,难道云梦遥说的都是真的?   他不是真的不喜欢她了,他只是不想别的女人害了她,所以他宁肯答应和别人结婚,也要救她。   “不行,我要回去问他,我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珊珊这么想着,喃喃出声,她顾不得云梦遥在她的身后,她只想赶紧跑去找那个快要成为别人新郎的男人,问他是不是为了她才要和别人结婚。   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叶珊珊几乎狂奔起来,她的内力在此刻突然充沛许多,她一心一意只想去问清楚,更不会顾及身后和周遭的危险。   “噗”一声闷响,有什么直直射入叶珊珊的后颈,给她带来一阵全身的麻痹感,她捂住被射中的地方,感觉眼前一片晕眩,黑暗来袭。   她再也没有支撑住,趴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分割线   大脑晕沉沉,感觉有很多人在眼前晃过,有人在轻声说话,有门响过的声音,然后有人进进出出。   叶珊珊觉得自己是不是去地狱里走了一遭,所以才会那么难受。   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像是被大石头压住般,头不自觉轻摆,有人在她的耳边轻唤:“珊珊,快醒来。”   谁在她的耳边轻唤?声音还有些耳熟,可却不是她想要听到的呼唤。   她记得那个人是唤她珊儿的,应该不是他,他去了哪里?他真的为了自己要娶别人,为什么?   他要休她,却能做到如此平静,让她完全感觉不到他是爱自己的。   她来到这个世界那样孤独,为什么他也不肯留下来陪她?即使是死,她也希望他是在自己身边的。   “不,不要,不要!”叶珊珊大叫着从床上起来,睁开了一双美丽的大眼。   入眼便是极致的奢华,漂亮的床幔,身下的床上铺着上好的丝绸床品,视线慢慢落到床边一双明黄色靴子上,顺着那靴子向上望,是一个健壮的男子体格,然后是那张脸。   这张脸让床上的叶珊珊再一次大吃一惊,而那张脸正挂着满满的微笑,连眉眼都在笑着,凝望床上的她。   “穆朗,你怎么会是这个打扮?我怎么会在这里?”叶珊珊觉得今天的惊吓真的是太多。   以她有限的古代常识,穿明黄色,还绣金龙的,应该是皇帝了吧,这个穆朗,难道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篡位成功?   怎么她一点儿不知道?   “珊珊,我不是穆朗,我是刘洋。”   晕死!叶珊珊直想敲破自己的头。   刘洋她知道的,不就是她在现代才新交的男朋友吗?和穆朗长得很像的那个,可这个人怎么可能成了古代的皇帝嘛?   “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这是在哪里?快告诉我。”   “珊珊,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刘洋,你好好看看我。” ☆、你也穿了382   “珊珊,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刘洋,你好好看看我。”   那穿明黄色龙袍的男子蹲到了叶珊珊的床边,仰起头让她可以仔细看清楚他。   刘洋,这个名字曾经在叶珊珊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每想到一次,心里就会涌起甜蜜感和幸福感,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苦涩。   刘洋,她多希望自己不曾穿越,伴在他左右,可那毕竟是梦。   “你真的是刘洋?”叶珊珊黑色的瞳仁一瞬不瞬望住男子那张熟悉的脸,开始不确定心里的想法。   她可以穿越,那么他呢?   当时两个人吻在一起时,她穿了,他在干嘛?   男子笑了,笑容温和浅淡,一如现代刘洋给她的感觉。   除了这发型,这身龙袍,他的五官真的是刘洋的。   “你相信我了吗?”他笑着问道。   “可你怎么也会来这里?我以为我已经够倒霉了。”叶珊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让他坐在了床沿上,不禁问道。   “一言难尽,总之珊珊,我好高兴,我以为今生都见不到你了,现在能找到你,是老天可怜我的一片痴情。”   刘洋说完,将叶珊珊整个搂在了怀中,让她能感受到他怀抱里的温暖。   叶珊珊被他的拥抱弄得有些晕头转向,可她的脑中却闪过了一张妖孽的脸。   那个人,是她曾经的丈夫,她在古代已结过婚了,而刘洋,他只是过去式。   她不能让自己的感情变得更混乱,她还要去问那个妖孽,为什么要休了她跟别的女人结婚,如果不能问清楚,她绝不会甘休。   “刘洋,我已经结婚了,我们这样不合适。”   “不,珊珊,他不是不要你了吗?你们已经离婚了,我可以爱你的。”刘洋没有放开她,而是在她的耳边这样道。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是刘洋,同时也是穆朗,我有什么不知道。”   “怎么会?”叶珊珊将他猛地推开,定定看着他。   他确实是穆朗,不对,他是刘洋,不对……   叶珊珊痛苦地埋下头来,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被搅浑了。   抬起一双痛苦的眼,叶珊珊哑着嗓子道:“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别再玩儿我了,我受不了了。”   “珊珊,你听好,我穿过来时,是在金陵国的禁宫内当统领,名叫穆朗,后来有人找到我,告诉我,我不过是派到那里去的细作,我的真实身份应该是这刘夏国的皇子。”   刘夏?对,是有这么一个国家,听说东方城正好是在金陵国,氐云国和刘夏国之间。   “前年你出嫁时,我正好被找回刘夏与我的母后一族一起对抗其他皇子的夺嫡之战,最后,我们赢了。   我当了皇帝,所以现在刘夏国的统治者是我,而我的名字没有变,还是刘洋,穆朗只是我在金陵国皇宫当细作时的化名。”   听到刘洋的解释,叶珊珊似懂非懂。   “我们是同时穿越的?”   “不是。”刘洋老老实实答。   “那你是怎么来的?”叶珊珊更加好奇了。 ☆、怎么来的383   “那你是怎么来的?”叶珊珊更加好奇了。   “是那幅古画,你有没有看到?”刘洋的手指指向了一边墙上挂着的一副画。   那画的边缘已有磨损,还泛着因时代久远的晕黄。   “画儿?”叶珊珊更加觉得好奇了,她慌忙穿好床边的鞋,慢慢走到了那幅画儿前,用手仔细抚摩那画上的图案。   那画儿好奇怪,只能看到白色的框,上面什么也没有,可以说,根本就是一张白纸。   “刘洋,这也能叫画儿吗?根本什么都没画好不好?”叶珊珊简直觉得太奇怪了,刘洋竟然说他是因为这幅画儿穿越的。   “珊珊,你还别不信,这幅画才是真正的苍云图。”   “刘洋,你不是说笑吧?”   “我说的都是真的,自从你离开后,我一直心里很苦闷,觉得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离开的,我就想出去走走,消遣一下时光。   然后便听说有新出土的文物展览,我就去了。   没想到当时就看到了这幅画,画上竟然有一个女子的形象,虽然是古装,可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你。”   刘洋说到这里时,眼睛亮亮的,完全不是在说谎。   叶珊珊就更加迷惑了:“那画里的人是我?怎么可能?你看这画上什么也没有啊?”   刘洋沉浸在当时的回忆中,接着道:“当时我也不肯相信,以为是因为我对你的思念太重,导致的幻觉,于是我慢慢走到那幅画前,开始摩挲那画上女子的脸。   越看越像,除了那古装的衣裙,还有那发式,哪儿哪儿都是你的。   这时,我就听到了那博物馆的解说员在向参观博物馆的游客们解释。   说那幅画名叫苍云图,至于为什么那画儿上没有云,而只有一个女子,谁也解释不清,因为那旁边用篆体写着的字,确实是苍云二字。   那解说员还说到,这幅图的年代说明,应该是一个叫云梦古国的时代,至于那个时代,也没人说得清,因为它根本在历史上没有记载。   而那画上的女子笑容恬淡,实在是像你,又不像你。   结果那天晚上,我没有离开博物馆,而是躲到了他们的卫生间里,直到夜晚来临,我想把这幅画拿走,希望把它收藏起来,可以让我以为你还在我身边。   珊珊,你走的时候好匆忙,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给我,我以为自己收藏那幅古画,至少可以让我觉得自己还和你在一起。   可是没想到,那天晚上我来到那幅画前时,那画竟然发出强光,中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大洞,那女子根本就消失在那里,而我竟然被它吸引着,慢慢走到了那幅画前。   当我再醒来时,已是全身古装,睡在了穆朗之前的床上了。”   刘洋回忆到此,算是把他如何来到古代给交待清楚了。   叶珊珊听着他的话,已是目瞪口呆,只觉得老天真是会开她的玩笑。   他们本是一对即将开始热恋的情侣,她能感觉到刘洋很喜欢她,而她呢,自然也是喜欢他的。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他们都穿越?   穿越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把他们俩的时间给错开,当她发现自己爱上别人了,她要如何面对他? ☆、一日为妻384   穿越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把他们俩的时间给错开,当她发现自己爱上别人了,她要如何面对他?   难道还要来第二次选择?那个为了救自己,打算娶别人的男人该怎么办?   叶珊珊不想纠结这个问题的,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她只想再问问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过她?   如果不能把这句话问出口,她死也不甘心。   “刘洋,你知道吗?南相宇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我知道,他结他的婚,你回到我身边,不是皆大欢喜吗?”刘洋认真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他结婚不是因为他喜欢那个女人,而是因为那个女人拿我的命来要挟他,你明不明白?”   叶珊珊一想到南相宇是被迫的,她就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也一刻不得安宁。   她不要他牺牲自己来保护她,她真的不要,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泪水大颗大颗滴落。   一想到那个为自己去和别的女人结婚的男人,她的心就好痛,痛到无以复加。   看着她滴落的泪水,刘洋心生感慨,他真的是来得太晚吗?可他不是已来了吗?为什么她还要为别的男人而哭泣?   “珊珊,你冷静点,别那么激动,或许他不过是顺便让那女人救你而已,并不一定是只为了救你。   你知道吗?东方明答应他,会给他东方城的财富,他可以得到那些财富,然后拿到整个天下。   南相宇一直是有野心的人,这一点你很清楚,你们的目的不同,人生轨迹不同,你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当初她让你离开王府,让云梦遥顶替你在王府里待着,就已经是最好的说明,他从来都只是利用你的。”   刘洋不忘给她分析道。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不甘心,对了,有休书,我这里有休书,我要看看,他的休书里写的什么?”   那张纸一直放在自己的怀中,她根本还没有机会看看他给自己写的什么。   当那张白纸黑字打开时,叶珊珊无法控制地瞪大了眼,泪水很快茵蕴了那纸的黑字。   那分明写着“一日为妻,终身为妇”八个字,根本没有休妻二字。   叶珊珊一只手捂住嘴,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决堤,他根本不是要休了她,他也根本没有想过要娶别的女人,这纸上写的才是他的心里话。   叶珊珊如何不感动?她只想现在马上见到那个男人,扑到他的怀里,死死抱住他,不让他离开自己。   东方明威胁不了他,她不会死,她也不会让自己死!   “刘洋,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们的缘分在现代就已经结束,我要去找他,我不要他娶别人。如果他真的娶了别人,我也不要活了。”   叶珊珊擦干自己的眼泪,将南相宇写给她的字条贴身收藏,连同师父给她雕刻的那尊木雕一起。   它们都将是她珍藏的东西。   做好这一切,她即刻就要出发,却被刘洋一把拉住了手。   回头,看到男子那清俊的脸上竟是那样痛苦的表情,声音微哑,刘洋却还是不无威严道:“来人!”   叶珊珊略一吃惊,想要挣脱刘洋的手。 ☆、不娶别人385   叶珊珊略一吃惊,想要挣脱刘洋的手。   “给朕看好叶姑娘,不要让她乱跑。”刘洋转手封住叶珊珊的穴道,将她丢给了进来的两名侍女,自己转身离开。   叶珊珊在他身后大叫:“刘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要去阻止他们的婚礼,我不要他们结婚。”   可是不管她怎么嘶吼,刘洋却是头也不回,很快消失在了那间富丽堂皇的寝宫里。   而原地站着的叶珊珊除了能吼能叫,却一点也不能动弹,只能任由两名侍女将她扶着,坐在了床边,然后替她拖了鞋,让她躺了下来。   叶珊珊的心里很急,泪水大颗大颗顺着眼角流下来,心里无法平静,她不要那个自己爱着的,也爱着她的男子娶别人,为什么刘洋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   可是现在除了哭泣,还有谁能帮她?   如果师父在该多好,至少她可以求他帮忙,如果云留香他们在该多好,至少他们是师兄妹,或许他们都会帮她。   到现在为止,叶珊珊才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一个朋友也没有。   杀手叶珊珊,舞姬叶珊珊,王妃叶珊珊,不管是哪一种身份,她似乎都孤立无援。   她还能找谁帮她?   现在除了头能动,身上哪里都不能动,这该死的点穴功,可恶的点穴功!   叶珊珊把发明这门功夫的古人骂了个祖宗十八代。   可是没用,没人能帮得了她,她被困在这张布置精致的床上,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窗外的阳光慢慢收敛了它的万丈光芒,天眼看着就要黑下来,叶珊珊只感觉温度正在慢慢下降,身上有一股股凉意。   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理她时,一身龙袍装的刘洋却走了进来,在侍女们的跪拜行礼声中,刘洋直直走到了叶珊珊身边,将袍角一掀,坐在了她的床沿上。   用大眼瞪他,狠狠瞪他,叶珊珊不想跟他说话。   刘洋看着她的眼神还是那样温柔,一如既往,可叶珊珊却不想让他误会自己还是喜欢他的。   “刘洋,没用的,我不会再跟你在一起,即使你要把我困在这里一辈了,也没用。”叶珊珊将头偏到一边,不理会刘洋的深情目光,硬气道。   “即使再跟朕赌气,饭还是要吃的,别耍小孩子脾气。”刘洋这样说着,招呼一旁拿着食物托盘的宫女,将吃的东西端到了床边。   叶珊珊的鼻端闻到了饭菜的香,也不知这身体在昏迷后有多久没吃过东西了,那肚子还真是叫得很欢呢。   叶珊珊想要用手捂住肚子,不想让它们太闹,以免让人听了笑话,可她的手动不了,真是急死人!   “刘洋,你别这样,我们既然是同一个世界来的,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珊珊搞不懂了。   “如果不娶你,朕就要娶氐云国的公主,你知道她长什么样吗?”   公主?氐云国有公主?她记得氐云国的明月郡主很漂亮的。   “明月那么漂亮,公主应该也不错吧。”叶珊珊猜测道。 ☆、被困了386   “明月那么漂亮,公主应该也不错吧。”叶珊珊猜测道。   “听说她是个大肥婆,如果朕娶了她,天天面对一个肥婆,你让朕情何以堪?”刘洋说得愁眉苦脸。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娶?”叶珊珊搞不懂他了。   “当初能夺得这个皇位,氐云国曾出兵支持,条件就是把公主嫁到刘夏来。”   果然又是有条件的,叶珊珊很无语。   她被人扶起来坐好,刘洋亲自把食物送到了她的嘴边,可她却没有张口吃下,而是将头偏到了一边,拒绝进食。   “你这样做是背信弃义,也是歧视体型不好看的女生,我不同意你这种做法。”叶珊珊义正言辞道。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让你嫁给一个大胖子,你可愿意?”   “没有如果,我喜欢的是南相宇,如果他变成了大胖子,我也喜欢他。”叶珊珊语带坚定道。   “你……”刘洋气得脸色大变,将碗重重放回托盘,害得那宫女差点儿端不稳,把盘给摔了。   “不可理喻,朕是不会放你离开的,既然从同一个世界来,要么一起回去,要么一起留在这里,你必须在我身边。”   刘洋说完话,一甩袍袖离开了房间。   那些宫女们拿着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叶珊珊也很生气,看来刘洋也不是真的喜欢她嘛,不过是不想娶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罢了。   和肥婆比起来,她大概是稍微好一点的选择,可别人胖有错吗?为他打下了江山,就该把别人踢到一边儿去?   如果是这个原因,她更不会妥协。   “你们把饭菜拿下去,我不吃。”叶珊珊赌气道。   那些人看她一副坚定的模样,没有办法,只好将东西又端出了房间。   黑暗很快来临,躺在那张床上不能动弹,叶珊珊简直难过死了,夏天蚊子本来就多,嗡嗡嗡在她耳边叫个不停,只有靠摆动头部来驱赶,可其它地方就没办法了。   脸上被叮了好几口,痒得难受,想去挠,就是挠不到,叶珊珊感到一阵阵绝望,这样的日子到底要过多久啊。   难道她要被刘洋一辈子困在这里吗?   寂静的夜,总是引人遐思,实在无聊,叶珊珊便仔细聆听,想要听清楚外面的声音。   穴道被制住,四肢都不能动弹,不过听觉却是极灵敏的,除了虫鸣,似乎还有点别的声音,细碎的脚步声。   对,是脚步声,好像是朝这里来的,再仔细听,是在窗外,而不是在屋子外面。   这个刘夏皇宫外面是什么样的,叶珊珊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猜得没错,真的有人的脚步声走过,而且很快停在了她住的这间屋子前。   窗户拨了开来,有人从窗口跳了进来,屋内的侍女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儿声音,便软软倒在了地上。   叶珊珊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珊儿,可还好?”   是南相宇!   叶珊珊的心开始狂跳,她压着嗓子道:“是你吗?我在这儿。”   不一会儿,那猫着腰的身影来到她的床前,很快替她解了穴。 ☆、离开皇宫387   不一会儿,那猫着腰的身影来到她的床前,很快替她解了穴。   刚一能动,叶珊珊只感觉浑身酸麻。   躺在床上大半天了,愣是没活动过,连血液循环都不畅了,再不给她解开,她怀疑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正常走路。   顾不得手脚的麻木,叶珊珊激动地将替自己解开穴道的男子紧紧拥在怀中,吸取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他来了,他终于还是来救自己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嘘,别说话,出去再谈。”南相宇任她把自己抱了一会儿,没有推开她,这时候才提醒道。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她的拥抱,失而复得的心情,恐怕只有他才能体会,从没有想过会对哪个女人用情如此深。   他以为他不过就是个花丛中混日子的人,根本不可能为某个女人停留。   可是在休书写好,将要递到叶珊珊的手里时,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能做到。   那休书,不是要休掉她,而是要休掉自己。   他不能让她有机会逃离他的身边,所以他不会把那份写好的休书递到她手上。他很快提笔写了另一张字条,那上面便是那几个字:“一日为妻,终身为妇。”   她是他的妻,他们曾在南夷村拜过堂,成过亲,她这一辈子都只能是他的妻,所谓夫唱妇随,他是夫,她便只能是那个妇。   叶珊珊不是不感动他写的那个字条,而南相宇在得到那个拥抱后就知道,她一定是看过那张字条了。   真好,她没有直接把它扔掉,而是打开来看了,他的心思就没有白费了。   “跟我走吧。”南相宇轻道。   “好。”叶珊珊没有多说别的,答应着便由南相宇背在身上,正要准备离开,一眼瞥见墙上那幅画,想起刘洋说的,那是苍云图。   难怪找不到它,原来根本不在古代,而是跑到了现代,叶珊珊从南相宇背上下来,一瘸一拐走到墙边,将那画儿从墙上取下,揣在了自己怀里。   这才跟着南相宇很快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院内还有好几个黑衣人,他们见南相宇救到了叶珊珊,纷纷纵起身形,跳到房顶上,沿着长长的屋脊跑动起来。   出了房门,叶珊珊的手脚也可以活动起来,她让南相宇牵着她,两个人一起逃离了刘夏国的皇宫。   一路上劳累奔波,先隐藏在刘夏国京城偏僻的小巷内,待到天亮城门大开时,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狂奔出城,就算有官兵阻拦,也已来不及。   待到天亮,刘洋早朝归来,发现叶珊珊的屋内人去屋空,宫女们还在地上昏迷不醒,外面的侍卫更是东倒西歪,倒了一片,刘洋便知道,叶珊珊是被人劫走了。   一张俊脸气得通红,刘洋立即招来贴身太监,要他立刻通知守城将领来见。   在得知今天早上已有马车狂奔出城后,刘洋几乎瘫坐在了叶珊珊的床前,目光呆滞,当他看向那挂着古画的墙面时,发现那里空空如也,知道一定是叶珊珊拿着它离开了。 ☆、夜营388   在得知今天早上已有马车狂奔出城后,刘洋几乎瘫坐在了叶珊珊的床前,目光呆滞,当他看向那挂着古画的墙面时,发现那里空空如也,知道一定是叶珊珊拿着它离开了。   “珊珊,你真的愿意一直留在古代吗?就不愿意跟我回去?”刘洋眼望虚空,喃喃出声,痛苦地闭上眼,以手遮面,再也不想做别的事情。   郊外,南相宇带着叶珊珊离开刘夏国境内,准备去往金陵国,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足有上千人。   原来,这是南相宇带着叶珊珊离开金陵时,一直就带在身边的一支队伍,只是那时是化整为零,现在是化零为整。   不过后来觉得带着这样的队伍实在太慢,南相宇同一起来的萧御财商量了一会儿,便将队伍再次打散,各自将人带开,以便路上遇到埋伏,也好保存实力。   这里还是刘夏国的境内,随时有可能会有人追上来,他们不得不防。   队伍散开后,继续前行,跟在南相宇和叶珊珊身后,就只剩下百人,缩减了人员,行动起来也就更快。   再有一天的路程,翻过一个山头,便是金陵国境内,他们这支队伍走了也快一天了,所以南相宇决定让所有人停下休息一会儿,顺便吃东西补充体力。   之前借着南相宇带在身上的水和干粮,填了点儿肚子,叶珊珊这会儿早饿了。   现在队伍停了下来,有几个武功底子好的,惯会打猎的便去抓了几只野兔,燃起火,把兔子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有香气溢了出来,叶珊珊同南相宇一起坐在火堆旁,看着那金黄兔肉,馋得直流口水。   南相宇知道她一向是嗜吃如命,将烤好的兔肉,撕了一只大腿给她,其余才分给其他人。   叶珊珊高兴地直咽口水,接过那烤得极香的兔子肉,吃得很欢实,连嘴角边也沾上不少油渍还有黑色的烟渍。   南相宇看着她极不文雅的吃相,却爱极了她的真实不造作。   叶珊珊的出现,是他无聊人生的一抹亮色,他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在韬光养晦,等的便是能称霸天下的那一天。   而在那天来临时,日子自然是过得不会太好的,即使莺莺燕燕在怀,也不过是无聊的表现。   在叶珊珊来到王府之前,他觉得女人不过是消遣的对象,而叶珊珊让他明白,女人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用心去爱。   他不曾想过去爱谁,可是在南夷村,他体会到了真正去爱一个人的快乐,全身心地投入,不弃不悔。   只是那场大火,终究烧毁了他想要过平凡日子的想法。   “在想什么?”叶珊珊吃着兔肉,却发现南相宇在那儿发呆,手上还拿着一根拨火用的棍子。   “在想你。”他转过头,漂亮的眼眸映着火光,笑得极为妖孽。   “骗人,我不就在你身边,你想我干嘛?快说,是不是想哪个野女人?”叶珊珊杏眼圆瞪,故意生气道。   “在说什么呢?我不是都写了吗?”   “写什么了?” ☆、魔音穿脑389   “在说什么呢?我不是都写了吗?”   “写什么了?”   “休书。”   “南相宇,别死撑了,要不要我把休书拿出来给你看?”叶珊珊没想到他还敢提休书的事,作势要去拿。   “不用了,反正就是休书,你不需要拿出来给我看。”南相宇还是嘴硬道。   “如果是休书,那你还要救我出来干嘛?”叶珊珊得意洋洋地问道。   “他当然是有目的的,为了得到天下,他必须要有你的帮忙。”一个娇脆的女声凭空响起,叶珊珊和南相宇同时吃了一惊。   而那上百个手下也同时听到了那声音,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夜已经深了,天上没有月亮,却有无数群星闪耀,叶珊珊只觉得那女声很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南相宇却已大吼出声:“东方明,明人不做暗事,为什么要躲躲藏藏?有什么话现身说明。”   他的双眼警惕地扫过四周,却什么也没看到。   这时,那女声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南相宇,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吗?你怕我再伤害叶珊珊?你答应过我的婚约呢?你既然答应了别人,为什么要反悔?”   那声音很凄厉,听得人毛骨悚然,尤其是那女人的笑声,跟女鬼似的,仿佛指甲划过玻璃一般,刺耳地要命。   南相宇急忙捂住了叶珊珊的耳朵,自己也开始闭气运功,并对周围的人大吼道:“快捂住耳朵!”   原来那是真正的魔音穿脑,一旦被那笑声击中心脉,便会吐血而亡。   那些同南相宇一起来的手下,有反应慢的,没来得及去捂耳朵,被那笑声直接逼得吐血倒地不起。   场景十分恐怖,更多的人已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却还是无法完全抵挡那残酷的笑声。   叶珊珊也很难受,她闭上眼,开始默念云心决,还别说,云留仙教给她的内功心法,对抗魔音非常适合。   那东方明见这一招不管用,终于还是翩翩从某处飞掠而下,来到了叶珊珊和南相宇的面前。   三人对峙,气氛可谓是剑拔驽张。   叶珊珊仔细打量这从天而降的女人,五官不可谓不漂亮,尤其是那一双美丽的丹凤眼,眼尾微挑,看人时,不是从眼睛中间看出去,而是用眼尾,那勾魂摄魄的美,连她这个做女人都抵挡不住。   而南相宇竟然拒绝了这么一个尤物,不跟她结婚,他还真是傻啊。   叶珊珊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   南相宇的表情回复了以往的平静,懒懒的笑挂在脸上,没有了先前的紧张。   在敌人不知道自己深浅的时候,才能够一击即中,若是被人发现了心中所想,那就是暴露了自己的弱点,会成为别人攻击的重点。   这也算是种策略,所以遇人便露三分笑容,喜怒不形于色,就是这个道理。   而南相宇更是深谙此道。   “没想到东方城主如此关心我们夫妇俩,还专程来看我们。”南相宇痞痞道。   “宁王殿下真是爱开玩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东方明并没有把南相宇的话放在心里,而是转而看向叶珊珊道:“你还不知道吧,可怜的姑娘,云梦四宝之一可就是你咯。” ☆、你是幽女390   东方明并没有把南相宇的话放在心里,而是转而看向叶珊珊道:“你还不知道吧,可怜的姑娘,云梦四宝之一可就是你咯。”   “什么意思?”叶珊珊不解,什么叫云梦四宝之一是她?   “幽女,可有听说过?”东方明再靠近叶珊珊,却被南相宇以移形换影的轻功,将叶珊珊带离,让她不得靠近。   对于南相宇的防备,东方明只是妖娆一笑:“传说云梦古国有四宝,其中之一便是幽女,以幽女之血祭天,便可得到天下武林绝学,断云决。   以断云决之威力,可破天,可裂地,可开创新的天地。   宁王,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东方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南相宇怒道。   “哈哈哈,我自然是知道的,因为这个秘密并不是我一人在守护,云梦谷的人与我东方家族的先祖同为云梦古国的后人,他们做为当时皇室的护法,自然知道这个秘密。   叶珊珊是幽女,是从出生就注定的,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做占卜大师,他们可窥破天机。   而这一次的幽女会诞生在我们这个朝代,实属不易,每百年才有一次的机会,就被我们给遇上了,是不是说,统一天下的时机也就到了呢?   宁王,难道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吗?   当初你娶了她,不是为的这个吗?”   “你胡说!什么幽女之血可祭天,你不就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吗?你不就想让我死吗?我们一个字都不会信你的。”   叶珊珊真是怒了,简直就是一派胡言,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信不信我没关系,听先祖说,那断云决根本就是刻在一块断崖上的,只要用幽女之血涂抹,便可现出那上面的绝世武功,如果我没猜错,那断崖正是在云梦谷内。   还要我说得更清楚吗?如果还不信,那就只有把她的血拿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过一般的刀是不能割开幽女之血的,除了擎天剑,否则无效。   至于苍云图,不知道它会有什么作用,老祖宗还真没有说清楚。”   东方明幽幽叹道。   “好吧,南相宇,我也不想跟你结为什么夫妻,你把叶珊珊交给我,我来得天下。”   东方明好看的丹凤眼,光华流转,再也没了刚才勾魂摄魄,此时的她说话清楚明朗,没有一丝粘腻。   “东方明,珊儿是我的妻,不管她是不是幽女,本王都不会把她交给你。”   “南相宇,你不想得天下,可也别以为其他人都不想,一旦叶珊珊是幽女的事实在江湖上传开来,她的命一样不保,想要得到天下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你明不明白?”   “我会拼尽我的全力保护她。”南相宇说完,将食指圈起,打了一声呼哨,那百十个手下便聚拢来,围在了他们的身边,将东方明隔在了人墙外。   “根本没用,你们就这么几个人,能阻挡我东方城的大军吗?南相宇,别傻了,把叶珊珊交出来,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你不是幽女391   “根本没用,你们就这么几个人,能阻挡我东方城的大军吗?南相宇,别傻了,把叶珊珊交出来,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东方明同样扔了一颗信号弹在空中。   寂静的夜空很快绽开一朵璀璨的烟花,然后便听到四周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人墙外,又是一个更大的人墙。   叶珊珊他们被东方明的人完全包围了。   “东方明,人多并不代表可以解决问题。”南相宇微微一笑,手中长剑划出一个剑花,叶珊珊被留在了原地,而南相宇的身形已在空中展开,飞快地袭向东方明。   两个人很快缠斗在一起,南相宇使的虽是流云剑,可那剑却被他舞得虎虎生风,那剑身映着将熄未熄的火光,泛着瘆人的白。   这一仗打得极耗费体力,东方明终是不敌他的对手,被他抓在了身前。   以东方明为人质,想要摆脱她的人的围攻,实在是易如反掌,可正如东方明自己所说,   叶珊珊是幽女的事实,却是不容更改,一旦江湖上的人知道,她的命也是危在旦夕。   “南相宇,把我抓在手上,只能控制东方城的人,却不能控制别的国家和江湖帮派,最好的办法,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统一天下,或许可以自救。”   被南相宇抓在手上,东方明还不忘继续游说。   “退守东方城,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南相宇一经东方明提醒,带着叶珊珊和众人,全部朝东方城而去。   南相宇知道,这一次是真的骑虎难下了,一边是叶珊珊,一边是他要统一天下的野心,即使不由他来做这件事,也会是别人。   叶珊珊也沉默了,这个转变来得太大,她无法置信,自己怎么就成了那该死的幽女?   难道真的没办法改变吗?   ————分割线   站在东方城最高的城楼上,看着城外驻扎的,风闻而来的各国攻城兵的帐篷,还有江湖人士随机而动的身影,整个东方城,如同被铁桶包围一般。   曾经繁华热闹的东方城,现在几乎成了死城,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所有的供给都在慢慢消耗怠尽,到最后,恐怕没人能活着出城。   现在那些人之所以不动,等的就是这一天,可以兵不血刃,这是最好的攻城方法,让被困城里的人没法活,自己便乖乖投降。   起风了,叶珊珊不由瑟缩了一下,这是她来古代后感觉最冷的一个秋天,整整一个夏天都过去了,秋天真的来了。   一件黑色的披风搭在了她的肩上,俊美男子来到他的身边。   “宇,我们真的没办法了吗?”   “会有办法的。”   “只要我是幽女,就永远没有办法逃出这被杀的命运,你应该清楚的。”叶珊珊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幽幽道。   “我不相信你是幽女,说什么,我也不相信。”   “为什么不信?”   “听闻幽女是没有伴侣之人,必有至阴至纯之血,你已嫁作人妇,没有了那阴纯之血,何来幽女之说?”   “是这样吗?”叶珊珊抬起头来看向他。 ☆、永别我爱392   “是这样吗?”叶珊珊抬起头来看向他。   “对。”   “或许在你没有嫁给我之前,你是真正的幽女,一旦嫁人,就不可能再是。”   “那天下人知道吗?”   “我会将流言散布出去,我们只要等到那流言起了作用,危机便可解除。”   “那云梦四宝呢?怎么办?”叶珊珊问道。   “应该是三宝。”   “对,三宝,我都忘记了。”叶珊珊笑,笑容却很苦涩,她觉得南相宇的话,根本就是在安慰她。   “那三宝自然是要毁去,再等一百年,那幽女出世,天下恐怕真要大乱了。”南相宇看向远方,那无数个帐篷组成围军,他们真的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正在这时,城楼下出现一片骚乱声,有人挺不住,想要冲出城去。   城楼下的士兵朝上喊道:“王爷,怎么办?顶不住了。”   有人听到了那士兵的声音,也朝上看去,便有煽动者道:   “瞧啊,就是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害得我们被困死在这城里,把她弄死,我们就不用被关在这里,把她弄死!”   这声音一出,几乎是一呼百应,更多的人响应起来。   叶珊珊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紧张,没想到普通老百姓暴动起来,竟是如此可怕。   她不敢相信,难道那些人真的要冲上来吗?   “宇,我怕。”叶珊珊瑟缩在南相宇的怀中,发着抖,她似乎能感觉到那些人在往城楼上冲。   “别怕,我会带着你离开。”南相宇将叶珊珊护在自己怀中,朝另一个城门的方向离去。   高高的城墙上,两个人相互偎依着离开,但愤怒的人群没有放过他们。   南相宇仗着武功不弱,将一批又一批冲上来的人们给击退,可更多的人涌了上来。   城里的人几乎都反了,叶珊珊无法接受南相宇为了自己与全城的百姓为敌,她很快退到了城墙边,大吼道:“住手!你们都住手!”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她的方向,南相宇喘着气,本打算再次聚集真气,对付冲上来的人群,可他也听到了叶珊珊的怒吼,便也收起了真气。   一回头,看到叶珊珊整个人已爬上城墙,高高站在了那上面,黑色的披风随风鼓起,她的容颜清丽绝俗,一双眼从未有过的清亮。   她站在那里,绝望地看着南相宇,泪水包在眼中:   “我知道是因为我连累了大家,也让王爷为难了,如果我死,可以换来一城百姓的平安,那么我的死也算值得了。   不怪你们太残忍,只怪人心太贪,如果不是那关于云梦四宝可得天下的传说,或许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也可以好好地活在这世上。   王爷,不要怪我离开你,我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永别了,希望我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永别了!”   深深看一眼这个自己深爱的古代男子,叶珊珊闭上双眸,向后仰了下去,空中传来南相宇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整个云宵。 ☆、再次穿越393   叶珊珊的心里无比平静,感觉耳边的风呼呼刮着,有什么东西从怀中掉落,那一张写有“一日为妻,终身为妇”的纸条,那一尊师父雕给她的木雕,还有,那一卷苍云图,也同时从她的怀中掉出。   奇迹就在这时发生,那古画突然自动打开,有万丈光芒射出,叶珊珊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那画便将她全盘吸收。   仿佛进入了时空遂道,她还记得城墙上的南相宇,那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有多么的绝望,而她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城门打开,东方城的百姓在被围困百日后,终于得到了解放,各国的围兵亲眼目睹了叶珊珊坠落城墙的景象。   指挥官们无比失望,为了一个女人,耗时百日,真是不值,有人从城墙下捡到了那幅画,看到了那画中的女子。   有人便劝道:“她可是幽女,不吉利,没看到就是因为她,我们才被人困住的吗?快扔掉吧。”   那捡到画的人马上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扔掉了那幅画。   有人再次捡起了那幅画,看着那画上之人,眼中是无尽哀思,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执着于替族人报仇,想要得到天下,不会遭此报应,天下并未在自己手上,她也消失不见。   地上还有一尊她未曾带走的木雕,那是云留仙刻给她的,他还记得。   苍白的俊颜抬起来,头发有丝凌乱,不复那个俊美王爷的形象,南相宇仰望碧蓝的苍穹,闭上眼,一滴清泪滑过眼角……   尾声   叶珊珊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穿越到了古代,爱上了一个古代王爷,那王爷长得十分妖孽,脾气还很阴晴不定,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喜欢他,就记不得了。   叶珊珊觉得这个梦十分的荒诞不经,她还记得今天是周末,她要去赴建筑院学长刘洋的约。   伸手摸到枕下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糟啦,马上就要八点半了,她和学长约的可是九点。   不能迟到,第一天约会就迟到,印象肯定不好。   叶珊珊想到这里,快速地穿衣起床,同寝室的室友都在周末时候睡懒觉,被叶珊珊这么大动情、静吵醒,个个揉着眼睛骂她撞到鬼了。   叶珊珊也不理会她们,套上那条白裙子,便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然后准备去洗手间洗漱。   “叶珊珊,你屁股上沾的那是什么?好像是张纸哎,还是那种写大字用的宣纸,你好好拿下来瞧瞧。”睡在她对面床的李雯提醒她道。   “哦,谢谢。”叶珊珊赶紧去摸自己的屁股,果然发现有东西缀在裙子上,将那纸条拿在手上,放到眼前一看。   不禁轻笑出声,这字写得不错,还是毛笔写的,可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听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纸上写得倒好“一日为妻,终身为妇。”叶珊珊觉得这话真的有点搞笑,笑过后,便将那纸条收好。   反正他们也要上书法课,是她自己选修的,因为平时字写得太难看,她想好好去练练字,这纸上的字写得不错,到时候她可以临摩。 ☆、大结局1   匆匆把纸折好揣在包里,叶珊珊打扮好自己便出了门。   早已等在那棵大榕树下的刘洋,白衣白裤,简直就是梦中的白马王子,叶珊珊想要飞奔过去,免得王子久等。   可一想到自己要有淑女形象,便忍住了,不过快要靠近时,她还是小跑了几步。   “学长,没让你久等吧。”   “珊珊,还好吗?”刘洋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莫名问道。   “很好啊,学长,你没事吧?”   “没有。”刘洋的脸上有一丝异样闪过。   “那我们走吧。”叶珊珊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怪怪的,不过今天可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不能扫了兴。   她大方地说着,便朝学校外走去。   “学长,我们今天去哪里玩呢?”叶珊珊转过身,倒退着走,笑着问刘洋道。   “我也不清楚,你来决定吧。”刘洋看着她的笑脸,感觉心里无比踏实,这么跟她道。   不知不觉,两个人就来到了市博物馆。   “古国文物展”几个大字的海报贴在博物馆外的一块招牌前,字迹斗大,很夺人眼球。   叶珊珊看着那招牌,就再也走不动道,也不知这古国文物展是怎么回事,很想去看看呢。   叶珊珊偏着头想了想,便对刘洋道:“不如我们去看看吧,那古国文物都出土了哪些?”   “不,珊珊,我们不要去那里。”刘洋忽然大声道,他声音透着些异于平时的惊恐,让叶珊珊吓了一大跳。   “学长,我们是去参观博物馆,不是去鬼屋,你别跟我说你胆子很小哦。”叶珊珊听他那口气,就像是见着鬼一样。   “不是,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约会,两个人去博物馆,没什么意思。”   这时,有一对年轻情侣从那博物馆里出来,男孩儿问女孩儿道:“好看吗?”   女孩儿道:“还不错,那些可都是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呢,好神奇。”   那女孩儿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叶珊珊,又看一眼她,然后对旁边的男孩儿道:“那个女孩儿好像那幅古画上的女子啊。”   那男孩儿一听自己女朋友这么说,忙看向叶珊珊,看得叶珊珊心里一阵不舒服。   什么嘛,她又不是猴子,拿给他们观赏的。   不过他们的话可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她的耳里。   “你听到没?学长,听说有古画,那画上人像我,我得去看看。”叶珊珊不由分说,拖着刘洋便往博物馆里走。   刘洋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她上。   两个人进到博物馆以后,叶珊珊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不一样,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她看到了那个时代才有的东西,古陶器,瓷碗,还有兵器。   叶珊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熟悉感,可她就是感觉到了。   慢慢朝博物馆内走,不理会刘洋在后面的喊叫,她直直来到了那幅画前。   那画里的女子果然跟她很象,柳叶弯眉,眼若秋水,挺鼻,樱唇。   手指不由触上那画,却被什么勾了一下,原来是那画上不知是谁插了一根针,那针尖还露在外面,有血从叶珊珊的指尖流出,滴到了那画上。   还没等那解说员阻止叶珊珊,不要用手触摸古画,血迹陡然放大,形成一个空洞。   叶珊珊整个人像是被什么牢牢吸住一般,长发全部向后飞去,由画内释放的强大吸引力,将叶珊珊整个人给吸进了画里,瞬时不见。   刘洋站在那里,目睹了发生的整个过程,嘴里喃喃道:“你还是回到他身边去了吗?我以为你已经彻底忘记。” ☆、大结局2   刘洋站在那里,目睹了发生的整个过程,嘴里喃喃道:“你还是回到他身边去了吗?我以为你已经彻底忘记。”   他的眼里闪过深深的绝望。   ————分割线   叶珊珊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穿了呢,这是穿在哪里了呀,大街上?   这时,有人在身后喊:“王妃,赶紧回家,王爷找你吃饭呢。”   “王爷?什么王爷?王妃?谁是王妃?”她看向自己身上,天啦!这是穿的什么呀!好复杂,光是那戴在脖子上的珠串就有好几串。   这简直就是要人命嘛。   “王妃,别愣着了,你再不回去,王爷该发火了。”丫环晴儿跑到叶珊珊前面对她道。   “你是说,我是王妃?”叶现珊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是啊,王妃,你怎么了?怎么一会儿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晴儿被这个无厘头的王妃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好吧,好吧,就算我是王妃,那我什么时候嫁的人呢?”叶珊珊觉得这是个关键问题。   “昨天啦,你跟王爷昨天才成的亲,你怎么都不记得了?而且好像你们昨天晚上闹得不愉快,你今天还吩咐奴婢买王爷最爱吃的云糕回去给他,逗他开心呢。”   “昨天才结婚,就惹他不高兴,我还有命在吗?王府里是不是姬妾成群啊?”叶珊珊很关心这个问题。   “这个,王妃,您自己回去看看吧,看看不就知道了。”那小丫环尴尬地笑道。   她就知道王妃是因为这个原因跟王爷闹别扭,只因那烟翠楼的头牌哭着要嫁王爷呢。   叶珊珊不理会晴儿,自顾开始往王府里走。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是才穿越来这里,为什么就记得回王府的路呢?   叶珊珊在感觉奇怪的时候,人已大步跨进了王府。   而那个梦里出现的王爷正在王府大厅里端坐,见到叶珊珊回转,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那眼中光华流转,却是灵动活泼,心中不禁一喜。   “珊儿。”   “你先别跟我说话,先告诉我,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叶珊珊指的是跪在堂下,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   那女子见王妃回来,脸上还怒气未消,忙怯怯看向南相宇。   “珊儿,别闹,绿侬姑娘是要远嫁氐云,特来向本王告别。”   南相宇没想到,这王妃不回来就算,一回来就是揪着这事不放,便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有些微怒道。   “看来是王妃误会绿侬了,绿侬真是惭愧,王妃,请不要责怪王爷,绿侬只是来向王爷告别的。”   那绿侬姑娘眼含泪水,这样请求道。   叶珊珊在那大厅中踱了两步,对眼前的景象感到非常吃惊,她把手在空中一挥,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南相宇道:“先等等,我们两个认识吗?”   叶珊珊突然发问道。   南相宇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问,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对绿侬道:   “你赶紧回去吧,待你启程之日,本王会让人给送去贺礼的,远嫁氐云不比金陵,凡事多加小心。”   “谢王爷。”那绿侬说完,便匆匆起身离开。   叶珊珊则被南相宇一只手牵着,往后堂走去。   “喂,你谁啊?我应该认识你吗?你放开我。”   被南相宇这么牵着,叶珊珊想挣也挣不开,她想叫来着,结果话还没出口,南相宇的声音就先到了:“你敢叫,我就敢拿嘴吻你。”   他的威胁非常管用,叶珊珊适时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嘴,任他把自己牵进了他们的新房。   那红红的喜烛还燃烧着,叶珊珊对这个环境同样是陌生的,熏香的味道很浓,在屋子里弥散开来。 ☆、大结局3以身相许   满眼都是红,除了他们身上的衣服。   “珊儿,还记得我们的婚礼吗?”   “你为什么叫我叫得那么亲密?我都不认识你。”叶珊珊翻白眼,可是脑子里却有片段在慢慢闪过,她曾经做过的那个梦,在梦里,她爱上的那个王爷。   “你叫南相宇?”叶珊珊突然指着他道。   南相宇快要气疯了,好不容易请了法师,利用剩下的云梦二宝,自然就是擎天剑和不曾显现的断云决,打开了时空遂道,来到两人快要成亲之时。   南相宇打发走了云梦遥,等待一心一意在叶府准备嫁给自己的叶珊珊   谁知新婚之夜,那女子问他要那张写过的字条。   那可是之后发生的事,他如何拿得出。   可那个叶珊珊说,明明记得他有写过的,交不出来不让他上床,没奈何,妖孽王爷只得灰溜溜打了地铺,半夜不老实,准备往床上爬,还给踢了下来。   现在,这个更离谱,直接就说不认识他,还问他是不是南相宇。   南相宇觉得自己的命可真苦,至于幽女的说法也不存在了,只要叶珊珊嫁给他,她就不可能再是幽女,而南夷村的命运也可以更改。   至于代价,那就是这世上再没有云梦四宝。   叶珊珊见南相宇不说话,也不回答她的问题,有些拿捏不准他在想什么,手不由笼在了袖筒中,感觉那里好像有个口袋,结果越掏越深,竟然掏出一张纸条来。   那沾着泪渍的纸条上赫然写着:“一日为妻,终身为妇”这句话。   记忆的阐门如泄洪般轰然打开,往事一幕幕如电影片段一般,全部闪过,叶珊珊的眼中有激动的泪水,她把那字条递到了南相宇的眼前,哽咽道:“这是你写给我的?”   “珊儿,可有想起什么?”   “宇,我想起来,通通都想起来了?我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结婚?之前的我呢?”   “珊儿,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请人用那云梦古国留下的最后两样东西,打开了时空之门,回到了我们即将成亲的时候,我让云梦遥离开,告诉她,我爱的是你,不会让你离开我。   她竟然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那天晚上和我成亲的是你,你明白吗?”   南相宇将叶珊珊紧紧搂在怀中,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据了整个心房。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我以为我会守着那个叶珊珊过一辈子,还好你还在我身边。”   “不会再争天下了吗?”   “不会。”   “不会再有云梦四宝?”   “不会。”   “那就好,我算是完成师父的心愿了。”   “你的师父在这个时候还没死。”   “那我要去找他。”   “不可以。”   “我要去给他治眼睛。”   “解药在我这里,我会派人给他送去的。”南相宇答道。   重新倒在怀里,叶珊珊呢喃:“你真好。”   “如何报答?”   “以身相许。”   “这可是你说的。”   南相宇一个俯身,将叶珊珊丢在婚床上,一场世纪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全文完—— 【本小说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最新完结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om/】